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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众人鸦雀无声,大将俞涉都在华雄手里走不过一个回合,谁肯派自家的将军去送死。   看着这些被吓破了胆的诸侯,那名身披直锐,相貌堂堂的男子不禁摇头感叹:“可惜我上将颜良文丑未在,要不然岂容他华雄猖狂。”   这时,冀州刺史韩馥突然大步流星的从座位上走出,上前就对着袁绍抱拳道:“袁公,我有上将军潘凤,手持百斤重的开山斧,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必可斩杀华雄。”   “好。”袁绍大声的说道:“潘将军何在?”   “该来的总算来了。”潘凤苦笑道,不过此时他丝毫不畏惧,“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呗!死有何惧?”想到这里,潘凤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不在犹豫,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袁绍的面前抱拳道:“袁公,在下就是潘凤。”   袁绍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潘凤,随即开怀大笑道:“你可敢出战华雄?”   “有何不敢,我的大斧早就饥渴难耐了。”   “好,如果你把华雄斩于马下,赏金百两,赐良马五十匹。”袁绍直视着潘凤,不过潘凤毕竟是现代人,相比于古代这些粗犷的武将,多了几份精明。从袁绍的目光里,他看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那种神色,是从骨子里就瞧不起。环视周围,大多在座的诸侯也都是这个神色,此时潘凤好像明白了什么,“自己在能打又能如何?不过就是这些诸侯世家养的一条强壮的狗而已,就算自己战死,除了会增添几分华雄的英勇之外,恐怕不会在有一个人记起自己了吧?这些诸侯,各个是酒囊饭袋,确也一个个身居高位……”   “好,取酒来,我要为潘将军壮行。”袁绍故作豪迈的说道。   看破这些诸侯的虚伪面具后,潘凤自然不屑一顾。袁绍举起酒樽后,潘凤却出人意料的没有拿起酒樽来回敬袁绍。顿时下方诸侯惊愕一片,反应过的一些人也是连连指着潘凤无礼。就连以胸襟和气度著称的袁绍,眼里也是闪过一丝微微的怒色。   “小小华雄,何须借酒。诸公稍后,待我去他首级来。”潘凤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豪气从心头涌上。   美髯公关羽此时看向潘凤的眼色仿佛多了些什么……   ……   此时的日照以到晌午,‘华’字的大旗下,黑甲华雄傲然而立。长刀上沾满了鲜血,马蹄下就是刚才与他交手不到一个回合的俞涉,不时间,华雄还用手指蘸些刀上的鲜血,然后一脸陶醉的用舌头舔一舔,仿佛像世人骄傲的宣布,这是自己的战利品。在城墙上的士兵,看着西凉人竟然茹毛饮血,那吓的简直心惊胆战。   “就要来了吗?”潘凤此时一人一骑,已经缓缓走出了陈留城。虽然知道一会自己很肯能也会命丧他手中大刀之下,但是潘凤在自己的内心之中竟然没有发现一丝怯意。反而是有种热血沸腾,跃跃欲试的感觉。   城墙上,韩馥的士兵兴奋起来。   “快看,这是咱家潘将军。”   “咱家潘将军虽然名声很大,但是武艺却……”一名士兵摇头叹息:“华雄如此英勇,我看潘将军不是对手呀!”   “恐怕又是一颗人头落地了。”   ……   “小贼,看我取你人头。”华雄大喝一声,然后雄壮的身躯就缓缓逼近,胯下好像有一团火光在流转,待稍近之时,才渐渐看清,那团好似火光的东西,竟然是一匹褐色的战马,不过让潘凤惊愕的是,那战马流出的汗水竟然是血红色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汗血宝马?”就在潘凤惊愕之时,在身边两侧突然刮起两道旋风。“贼将,我乃上将祖茂。”   “我乃秉中将军鲍忠,受死吧!”   血色长刀如铁幕般挥展开来,凌烈的刀锋无坚不摧,在阵阵的惨嚎声中,温热的鲜血漫天狂溅,残肢与折断的兵器四面飞落。   看着仅仅一瞬间,就被斩杀的两个人头,“第一次”上战场的潘凤,不禁感叹!   “这就是华雄的实力吗?果然可怕……”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保命要紧,夺路而逃的念头。   不过只一瞬间,那就将那愚蠢的念头屏弃。   如果自己真的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跑回去,联军的脸面肯定被丢进了,说不准袁绍就直接斩了自己的人头,就算是袁绍放过自己,极爱面子的韩馥恐怕也不会绕过自己。   决不能退缩!   华雄雄壮的身躯已经近在咫尺,夹着大胜之威,甚至潘凤已经感受到了那长刀之上,阴冷的杀意。   “既然避无可避,那只有全力一战。”   潘凤暗中深运一口气,举起开山斧,准备硬抗华雄凌厉的一击。 第二章 潘凤温酒斩华雄(下)   铛~~   空气中,传播着兵器与兵器间碰撞的激鸣。   华雄看似平常的一刀,确包含杀机,就好像深海中的暗流一般,差一点,潘凤手中的开山斧就脱手而且。此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华雄总能在一招之内制敌。   不过,此时更加震惊的是华雄,他没想到,自己全力的一击,竟然能被眼前的这个人挡下。   看着华雄惊愕的表情,潘凤心里有种暴虐的快感,“自己算不算是改变了历史?终于没有被华雄一招秒杀。”   “哈哈,华雄不过如此,想一招杀我,你还差的远呢!”   华雄的脸颊有些微微的抽动,握的长刀也是咯咯作响,看来是被潘凤的一番话给激怒了。   “小贼休的猖狂,看刀。”   刀斧相击,潘凤只觉着双臂都微微发麻,力道顺着手臂,灌进了五脏六腑,顿时间,潘凤就觉着气血翻涌,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好强的一击,不愧是华雄,就连抵挡竟然都如此费劲。”在感叹的同时,潘凤的在心里也有些丧气,难道自己真的就和华雄差距这么大吗?   错马而过的华雄,转身之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已掠过几分奇色。   他是在震惊于,那个被他视为不堪一击的潘凤,竟然能够挡下自己挟着汗血宝马冲势的全力一击。   “想杀我,你在修炼个几十年吧!哈哈哈,哈哈哈。”潘凤是想好了,就算自己今日真的死在他的刀下,但口头上一定占尽便宜。杀不了他,也要气死他。潘凤在心里,暗暗打定了这个念头。   一听这无名小将也敢讥讽自己,那惊奇变化为滚滚怒涛,潘凤的顽强是对他华雄实力的一种公然的羞辱,那种羞辱刺伤了华雄这种高傲人的自尊,令他瞪的斗大的双目中,愤慨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他一声暴雷般的怒啸,刀锋再出,卷着猎猎的杀气,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潘凤当头劈至。   这一刀,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并协有开天辟地之威,潘凤明白,这肯定是华雄极为强力的一击。   这次,潘凤并没有选择被动的防守,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样防守,这招之后,手中的武器必然会被震落,在这金戈铁马的战场之中,没有武器就等于放弃了反抗。他挥舞着手里一百二十斤种的开山斧,施展生平所学最强的一招,《开山三十六势》中的‘气吞山河’。   两股扇形的寒光,电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锵~~   火星四溅中,两刀相击。   这刀的力量难以想象,千斤之力,虎口迸裂,握住开山斧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腹腔内,也是气血翻涌,在也压制不住了,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   就连华雄自己,也被这刀反弹的力量震得虎躯一怔。   眼前这厮,竟然硬生生的接下了自己三刀,竟然只喷了一口鲜血。   华雄感到自己再一次被羞辱,他整个人几如失去理性的野兽,粗如铁柱的猿臂再度挥出,紧随而至的第四刀,第五刀,疯狂的向着潘凤攻去。   潘凤来不及思索,几乎如本能一般,舞动着手中大刀,艰难迎击着华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刚开始潘凤还担心,华雄这股锐不可当的气势,恐怕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可是让他感到惊喜的是,华雄在三刀之后,力道已经远不如以前,似乎有着一刀比一刀弱的趋势。   转眼间,三十招已经走过,虽然潘凤在一直被动防守,不过压力却越来越小,有点时候,甚至都能找出手来,反击一两招。   城墙上,韩馥的士兵兴高采烈,他们实在没想到,自家的将军竟然如此勇猛,锐不可当的华雄也能斗个旗鼓相当,他们觉得脸上也有光呀!不少士兵开始为潘凤呐喊助威,甚至有些士兵,把军械库里面的战鼓都搬出来了,不断的为潘凤擂鼓助威……   ……   此时双方交手已经有百余招了,潘凤是越战越勇,他看破了华雄的命门,威力全在前三刀,潘凤斗志昂扬,气势如虹,反击的次数也逐渐多了起来,而华雄看来是用出前三刀的三板斧绝杀技对体力的损耗还是很大的,随着时间的拖延,他开始变的气喘吁吁,有些被潘凤压着打的趋势了。   失去气势的他,越来越心虚,一看形势不好打算夺路而逃。潘凤那肯给他这样的机会,在他回马刚转身的瞬间,潘凤跃马凌空而起,气势恢宏的一斧头从天劈下,不得已华雄只能挥刀防守。   铛~~   两人的兵器再次发生激烈的碰撞,令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在这关键时刻,华雄手中的长刀杆竟然断裂开来,潘凤的斧势不减,华雄整个人都断为两截……   “潘将军胜了?”城头上的一名冀州士兵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不过事实就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们不相信,随后,在整个城头上热血沸腾。而原本整容齐整的西凉军阵,此时仿佛出现了骚动,潘凤昂首挺立,开山斧上还沾满着华雄的鲜血,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摄心心寒的光芒,此时的他,好像战神一般……   ……   潘凤自己都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在关键的时刻,华雄的长刀枪杆怎么就断裂了呢?这不科学呀?难道是假冒伪劣产品?看样子很可能,假冒伪劣害死人呀!   潘凤并不知道,其实不是华雄的武器是假冒伪劣产品,而且他手中的长刀混入了过多的千年寒铁,导致武器过于坚硬,无坚不摧,但是其柔韧度就大大的下降。导致武器很脆,很容易折断。华雄跟人交手,从未过过三招,因为武器无坚不摧的特性,更是让他把三板斧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但是这也给历史上的关羽温酒斩华雄留下了机会。   ……   “报,鲍忠,祖茂二位将军与华雄征战一个回合就被斩于马下。”   斥候的一番话引的下面十八路诸侯个个惊呼,袁绍也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又被斩了?一会又该谁出战?”   甚至有的诸侯已经心生惧意,徐州太守陶谦说道:“孟德刚才说过,华雄只不过是西凉军里的第四猛将,现在我们都拿他如此棘手,如果将来我们碰到第一猛将吕布,又该当如何?”   “是也,是也,到那时,我们又该如何是好?”不少的诸侯应和着陶谦所说的话。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一副偏偏君子,看起来仁德宽厚的刘备,在嘴角泛起挂着一丝笑意。他在心中暗喜,自己扬名立万的时候总算来了。   本来华雄在关前挑战的时候,关羽就想出战,不过刘备给其生生拦下了,如果在那个时候出战,就算是斩了华雄,也显示不出自己三兄弟的重要性,刘备的小算盘打的响呀!   关羽赤面长须,枣红色的脸上也布满了战意,此时在他心里,潘凤等于一个死人了。派出去的助战将军都死了,他还能独活焉?刚才还有些震惊潘凤临走时候说的一番话,以为是个有本事的汉子,原来是吹牛而已,也难怪。在这些插标卖首之徒的诸侯里,手下又能有什么像样的猛将。想到这里,关羽心中顿时就升起了一丝高傲。   就在这个时刻,又一名斥候从外边急匆匆的赶来,看见袁绍立马单膝跪下。“报,盟……盟……主,潘……潘……将军……”可能是跑过来太急了,斥候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袁绍眉头一皱,急声问道:“潘凤怎么了,是不是被斩了?”   此时,一个高大威猛,一身黑色精致扎甲的汉子,大步流星的从外边走进来,手上的开山斧上还血迹淋漓,扎甲上也充斥着不少暗黑色的斑点,在场都是南征北战的诸侯,他们自然知道,这是血迹淋在盔甲上独有的颜色。   “怎么,袁公就那么期望我死吗?”潘凤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而后大手一挥,一个人头应声落地,直接被扔到了帅台上。   虽然人头上布满血迹的污垢,但是袁绍还是一眼认出了这颗人头的身份,惊呼了一声:“华雄?”   潘凤并没有说话,直接回到了韩馥身后,百斤重的开山斧的斧柄狠狠的和地上和木板发生了剧烈的撞击,“咔嚓”一声,木板铺成的地面就断裂开来,潘凤就这么径直站立着,并不去理会各路诸侯复杂的目光……   此时那酒樽里盛的临行前的酒,还缓缓的冒着热气……   在帅台边上的黑衣男子突然抚掌大笑道:“潘将军温酒斩华雄一役,一战成名,来,曹某敬将军一杯。”   潘凤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一番,他身高大概能有一米七多点,一脸络腮胡子,两个眼睛炯炯有神。如果换成这个时代的话,应该是身长七尺,细眼长髯。   “曹将军在洛阳谋刺董卓一事,早就名传天下,潘谋也十分佩服。”潘凤对于曹操还很佩服的,在他看来,曹操不失为一代枭雄本色。“我就先干为敬了。”说罢,潘凤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请。”曹操也是同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三章 潘凤的心思   “潘将军过誉了,如不是曹某疏忽,董贼岂能死里逃生?否者,天下早已大定。”曹操叹口气,不禁惋惜的说道。   听到这里,潘凤不禁笑而不语,曹操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熟读过《三国志》《三国演义》的他可知道,曹操早就为刺杀董卓的事情后悔了。当初在狱中陈宫救他的时候,他就曾说过:“我曹操何许人也,董卓也配我去刺杀他?我应该举起大旗,号召天下义士,剿灭国贼,但是我确偏偏选择了最容易,最简单的,拿着一把刀去刺杀董卓,即使成功了,天下就没有别的诸侯祸国殃民了?曹操刺董,看上去大智大勇,实则匹夫之勇,愚蠢之极。”   “曹将军不必自谦,即使刺杀失败,将军也名垂青史,其功,不亚于荆轲刺秦王。”潘凤大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曹操先是一怔,随后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道的重复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看向潘凤的目光也不禁多了些什么……   此时的袁绍也总算是接受了现实,笑道:“潘将军果然英勇,不愧为韩刺史帐下第一勇将,来,诸公一起敬韩刺史一杯。”   各路诸侯都一起举杯,向韩馥敬酒,不过身边的潘凤心里却很不舒服。   “华雄明明是自己斩的,现在这弄的好像是他韩馥杀的一般。”潘凤虽然心里不满,但是还没有说出来,他也算看明白了,就算自己立在多功勋,在这些诸侯眼里,不过是条强壮的狗而已。“自己既然没有被华雄斩杀,就证明自己成功的改变了历史,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能再次改变历史,在这群雄并起的年代,创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天地吗?”潘凤的心里,突然响起这么一丝心声。   ……   初平元年,六月。   十八路诸侯先锋将军,长沙太守孙坚,破虎牢,泗水两关,兵锋直逼洛阳。董卓仓皇逃命,挟持皇帝和文武百官西逃长安。   在这其间内,吕布曾单骑在陈留城关前挑战,十八箭射番了十八路诸侯大旗。这次“三英战吕布”潘凤可没敢抢镜,让刘关张三兄弟大出风头。   潘凤也不是不想抢镜,而是心里打怵呀!吕布被传为三国第一猛将,可不是浪得虚名吧,万一被人家秒杀可就悲剧了。   陈留城帅台前。   “诸公,现在孙坚将军大破贼军,董贼如同丧家之犬,此时正是天赐良机呀!”曹操兴奋的击掌说道:“如果我们倾起大军,追杀董卓,我们肯定大获全胜,到时候诸公就可以在长安城内把酒庆功了。”   一听要出兵,各路诸侯的面色都变的难看起来,一直旁观的潘凤知道,这些诸侯名义上会盟是为了讨伐董卓,实际上都是来谋取私利,如果出兵自己的实力就会受到损耗,这些诸侯岂能乐意。   此时,以火爆脾气著称的张飞跳了出来,指着袁术的鼻子骂道:“袁术,你为何扣下我哥哥的粮饷不发?为何还打我的属下。”   都被人指着鼻子了,袁术自然忍不了,他直接站起身来,怒视着张飞道:“你一个小小的步弓手,怎敢如此无礼?”   “怎的,我张飞对无耻之徒历来无礼,你们敢怎么样?”张飞眼睛瞪的像个铜铃,怒视这各路诸侯。   这次袁术并没有理会张飞,直接起身向周围的诸侯抱拳道:“好呀!列为诸公,你们如果容得下这三位在此放肆。”说道这里,他还特意停顿一下,指了指刘备,关羽,张飞才继续说道:“那就请容我袁术告老还乡了。”   场面顿时就变的尴尬起来,潘凤冷笑的一直在旁观,“这袁术还挺有心机嘛,想用这种手段逼刘备离开。”   “公路兄息怒,袁公路位居副盟主,掌握我十九路诸侯之粮饷,岂能一走了之,你走了,我们吃什么?”曹操大笑的说道。   下面的各路诸侯也跟着大笑,尴尬的气氛倒是缓解了不少。   刘备一听,纵使城府再深的他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像周围的人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允许我们三兄弟告退。”   “玄德,留步。”曹操赶紧叫到。   他快步的走到刘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玄德,你乃汉皇宗亲,犹如我盟军大纛(dao),你一走,我等岂不寒心。”   “孟德不必寒心。”刘备笑了笑,继续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天下虽大,但是列为去难以并列于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转身离开了。   一旁的潘凤不禁暗暗敬佩,难怪刘备最终能成为一方霸主,有见地,这一番话就能看出来他比这些酒囊饭袋的诸侯们要强多少倍。   曹操并没有阻拦,此时的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备虽然名声很大,但是在座的诸侯却没有一个人能看的起他。他们也都算是把他看成共同的敌人吧!刘备一走,各路诸侯共同排挤的对象也就消除了,因此很多诸侯内部的矛盾就爆发了出来。   “刘备此人,虽然沽名钓誉,不过他弟弟张飞有句话说的是真的。袁术,你欠我的两万石粮草,至今还没有踪影呢,没有粮草,难道让我的属下饿着肚子去打仗吗?”兖州刺史刘岱,起身不满的说道。   一听此话,西凉太守马腾也坐不住了。“袁公路,你答应给我的三千石粮草又在哪里,怎么没有踪影。”   “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袁公祖上四世三公,信义布于四海,答应的粮草军械肯定不会少一分的,大家放心就好。”徐州太守陶谦说道。   “哼,袁绍给了你多少兵马粮饷,你为何总替他说话。”公孙瓒不满的呵斥陶谦。   “公孙将军,本太守自从会盟以来,何尝得到过一兵一卒。”陶谦说道:“倒是你刘岱,为何霸占我当阳三郡不还?”   “我到想问问你,为何纵容部下毁我城池……”   ……   就是盟主袁绍看着机会要打起来的各路诸侯,也是毫无办法。潘凤在一旁暗暗冷笑:“看来书上记载果然没错,这十八路诸侯各个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虽然以扶汉之名,但是都在行者篡汉之实!”   “各位,各位静一静,我有一言还请诸公静听。”曹操看着已经厮打起来的各路诸侯,他无奈的喊道。   曹操的喊话还是用一定作用的,各路诸侯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现在我总算是明白这天下大乱的根源了,正如玄德兄所说,天下大乱的根本在于人心丧乱。现在天子还在董卓的手中,水深火热,我们却在这里内斗,这样,天下岂能不乱?”   “少废话。”也不知道哪位诸侯喊了这么一句。随后各路诸侯又厮打起来了,并没有人理会曹操的那一番话。   看着这些不成器的诸侯,曹操暗恨呀。顿时就高喝了一声:“匹夫竖子,不足为谋。”随后就扬长而去。   熟知历史的潘凤知道,此时的曹操肯定是带着本部人马去追杀董卓去了,曹操的一句,“匹夫竖子,不足为谋”尽显其英雄本色。如果想在这乱世打下一片基业,那非得脱离韩馥不可,坐拥冀州的他,文臣以刘惠为首,下面还有田丰沮授审配辛毗辛评,武有忠将耿武关纯李历后期力主武力抗袁绍入驻冀州的渡口万人弩军的都督赵浮张奂。还有部将张颌鞠义。帐下十万精兵猛将,可为是兵强马壮,但却被只有渤海一郡的袁绍给吞并,可见此人昏庸到了什么地步。潘凤可不想抢着去当他的殉葬品。   田丰是什么人,当初袁绍能灭公孙瓒,这一手就是他策划的。后来官渡之战,他也一眼看出了曹操的心机,可为是顶尖谋士,不过却是一个悲剧的下场,自己就算离开韩馥,也得想发的把他也拉着。   “主公,末将有事禀报。”潘凤拉开了已经和东郡太守乔茂打的不可开交的韩馥,被强行拉开的韩馥很不满意,要是换成其他的武将,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不过毕竟潘凤是自己手下为数不多厉害的武将之一,在加上刚刚立过大功,韩馥虽然不悦,但是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什么事,有话说,有屁放。”   对于他傲慢无礼的举动,潘凤虽然心中不满,但最终还是忍下了。把韩馥拉到一个背人的地方,潘凤才继续说道:“主公,末将想领一只兵马,星夜去追杀董卓。”   “不行。”韩馥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   “主公别急,听我给您细说里面的缘由。”潘凤赶紧安抚韩馥,如果把这老家伙惹毛了,自己的“逃跑计划”可就玩完了。“您想呀,刚才曹操在帅台上大放厥词,说什么‘匹夫竖子,不足为谋’。他不过是对各路诸侯不出兵不满是吧!他到时候肯定会领兵追杀董卓,主公你说是吧!”   “应该会,不过这个黄毛小儿我还不知道,手里不过就区区几千骑兵。董卓虽败,但是还有二十万大军,他去就是送死。”韩馥对于曹操的行为,看样子很不感冒。   “你这种酒囊饭袋懂什么。”潘凤不禁在心里暗暗鄙视这家伙。   “主公,其实也不一定,末将看来曹操有机会。”不过话一出口,就迎来了韩馥不悦的眼,他赶忙解释道:“主公你先别急,你待我给你细细说来。”   …… 第四章 脱离韩馥   “主公您想,董卓虽然败了,但是肯定会派探子打探我们消息。如果他知道我们十八路诸侯按兵不动,并没有乘胜追击,他肯定会放松警惕。曹操占据一个有利因素,就是出其不意。再者说,董卓已败,肯定是惊弓之鸟,看到曹操追击,定然会以为我们十八路诸侯出兵了,到时候吓的魂飞魄散,怎还敢抵抗?到不如让末将尾随其后,万一曹操真的建立功勋,末将也替主公捞取一点功劳不是?”潘凤条条是道的给韩馥分析着。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韩馥的神色里还是透着犹豫,看来并没有下定决心。   潘凤一看有希望,顿时大喜。赶紧趁热打铁。   “主公,您想,就算曹操此去失败,末将只是跟着其后,咱的兵马肯定不会损失。再者说,这十八路诸侯里长沙太守孙坚可是人物呀!能征善战,这次击败董卓,虽然咱们是十八路诸侯,其实主公你也明白,一直在前线作战的就只有孙坚军,以区区八万江东兵,大破董卓数十万大军,可见他能征善战,咱们各路诸侯没给他一点援助,他心里岂能不恨咱们?回到长沙之后会不会兴兵报复各路诸侯?”   “这,这很有可能呀!”韩馥显然是被潘凤给忽悠住了,神色间闪过一丝惧意。   “那不就得了,这次末将出兵,以名义上援助他。到时候他岂能不感激咱们?就算是想兴兵报复各路诸侯,咱们肯定不在此列了。”潘凤说道。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被潘凤忽悠的六神无主的韩馥顿时就拍手叫好。“你此行需要多少兵马?”   潘凤一看老顽固韩馥总算答应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行是去追杀,因此骑兵最为合适,末将请主公拨给我三千精骑。”   “这,这……”韩馥的脸上有露出了难色。“无双呀,你也应该知道,我这手里还挺缺骑兵的,你看这是不是多了点?”   经他这么一说,潘凤也明白他为何为难了,不过潘凤心里鄙视的神色更重了。他作为韩馥的上将,对于军中的情况知之甚详,韩馥麾下现在有万余精骑,自己要三千看把的为难的。   “主公,你看出多少骑兵合适?”   “就一千吧,你看怎么样?”说这些话的时候,韩馥自己的脸都有些发红。   “主公,一千就一千吧,我们就去走了过场。不过主公,这一千骑兵你得容我亲自挑选。”说这番话的时候,潘凤可畏是斩钉截铁,他生怕韩馥在给他挑一千老弱病残,这可是自己以后起家的资本,潘凤能不在意吗。   “行,我答应你就是。”韩馥说道。   “末将还有一个要求,希望主公你能把田丰田大人派给在下。”潘凤说道:“虽然田大人不得主公心喜,人又有点愚笨,不过在行军打仗的时候,田大人还是有点本事。这一路上说不准会出什么事,有田大人在身边,末将也能安心些。”   田丰对阿谀奉承一套东西很是鄙视,因此在韩馥的谋士圈里,并不受欢迎。韩馥也不过是顾忌自己名声,要不然对于这个经常顶撞自己的家伙,他早就杀了。   “行,最好别让我在看见这个家伙回来,你懂吗?”韩馥说道。   “末将明白,不过我希望主公给在下写一份密令,这样末将也好名正言顺的调动军中兵将,杀了他。田丰处处顶撞主公,末将怀疑他故意气主公,实则心怀不轨。”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这就给你写密令,这种奸佞之徒该杀。”想起田丰,韩馥恨的咬牙切齿。   潘凤看着咬牙切齿的韩馥,真想在他耳边大喊一句:“你还敢在脑残点吗?”   韩馥写完密令就得意洋洋的离去,好像甩去了一个多大的麻烦似的。实际上他并不知道,他已经中了这位对自己“忠心耿耿”麾下大将的计策了……   当潘凤见到田丰的时候,他多少还有些不愿意,毕竟在田丰眼里,潘凤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而已,毕竟自己跟真韩馥,虽然受点委屈,但是生活还是无忧的,如果此行跟真潘凤去了,肯定车马劳顿。不过主公的命令不敢违,如果此行能助潘凤取得成功,说不准主公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呢!   “元皓大人,西进一行还望大人多多相助。出谋划策全依仰仗大人呢。”潘凤笑着说道。   潘凤看出了他的不情愿,也明白现在他的心还在韩馥这,这他到也理解,毕竟跟随了韩馥这么多年,如果说没点感情那可是假话,他也没想田丰一下子就能归顺自己。像那些三国穿越小说,主角一来,名臣武将就乖乖的匍匐过来,抢着让主角收留,那才是在开玩笑,不真实,人性这个东西,其实很复杂的。   得到韩馥的口谕,潘凤赶紧抓紧时间挑选军士,以免夜长梦多。他挑选这一千骑兵,都是韩馥手下的精锐骑兵,而且大多数人的家眷也不在冀州,这也能避免以后自己脱离韩馥他们不肯跟从。   田丰一直在旁边疑惑的看着潘凤,心里升起了一丝疑问,“不知道为何他选的士兵首先就要家眷不在冀州的?”不过他一直憋着这么问题没有问出口,在他眼里,潘凤不过一鄙陋的武夫,如果连他的心思都没猜透,岂不是让旁人笑话。   ……   带着这一千轻骑兵,潘凤脱离了联军大营,星夜倍道而行,很快脱离了联军的控制范围。   快马疾行,轻快的奔驰在中原广阔的原野上,潘凤的心胸一下子也变得无比的开阔。   手握着一千精锐之士,潘凤相信,只要他谋略得当,就能够以此为骨干,聚集起一支数量可观的兵马。   不过脱离韩馥只是潘凤自立的开端,潘凤最终的目的地则是取得一个立足之地。理想地点是西川。   西川自古以来就被称作“天府之国”,据诸葛亮的出师表里写道:“沃野千里。”看见其土地之肥沃,汉高祖刘邦就是在西川“斩白蛇起义”,凭借川中,而谋取天下。甚至汉末的刘备,仅仅凭借着益州一地,就能形成“三国鼎立”之势。   想在乱世中占有一席之地,当凭兵马是不够的,最重要的就是人才。   当年的刘备屡屡战败,却依然能够复起,就是因为他有一批忠实的文臣武将,只要这些家底在,他随时都能够重新拉起一支队伍。   此地就是荆州,荆州一地藏龙卧虎,放眼天下,唯有荆州尚有许多蜇伏于野的人才尚未心归明主。   似诸葛孔明、凤雏庞统、马良、蒋琬、黄忠……诸多绝世的人才数不胜数,曾经历史上的刘备,正是靠着这批荆州人才,方才能够成就一番霸业。   而眼下荆州牧刘表,胸无大志,擅于养士而不擅于用士,包括其心腹蒯越、蔡瑁之类的荆州士人,都只把刘表当作一个临时的统治者,只要碰上合适的强者,这些人随时都可以另拥新主。   不过潘凤想第一个先取的地方还是西川,虽然西川不像荆州,隐藏着诸多一流谋士,但是根据史料记载,刘表在荆州拥兵十万,兵强马壮,诸多诸侯也都打过荆州的主意,但是可惜刘表实力不弱,很多诸侯都是徒劳无功。但是西川就不一样了,西川刘璋昏聩无能,手下兵力不过三万,而且还把守蜀中各地,兵力分散,只要能拿下张鲁,在汉中居高临下,还恐西川不是囊中之物吗?   想着想着,潘凤突然觉得心头一片明朗……   次日清晨,队伍即将进入一条山谷。   “潘将军,前方有伏兵,且令兵马暂停前进。”一路不怎么说话的田丰,忽然间开了口。   潘凤向远方眺望,只见在前方官道一旁横卧着一座山,穿山而过是片片的树林,一眼望去,除了林子上空盘旋的鸟雀之外,不见半个人影旗帜。   “元皓先生,你何以判断前方有伏兵?”潘凤狐疑道。   田丰捋着稀疏的胡子,淡淡道:“你看那山林上空鸟雀们盘旋,久久却不肯落下枝头,除非林中埋有伏兵,否则怎么会吓得这么多鸟儿都不敢落下。”   “一路上田丰像深闺怨妇似的,极不情愿,而且还无精打采的,竟然还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潘凤心里不禁暗暗佩服。“看来自己这次把他拐出来是对了……”   潘凤虽然佩服,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沉住气。扫视了一眼四周,正巧发现一个村庄。于是他派斥候像山后和村庄去打探。   很快去山后的斥候就回来禀报,山后的有不少人埋伏,不过林子较密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这些人头上手臂都绑着一条黄带子,看起来应该是造反的黄巾余孽。   很快去村庄的斥候也回来了。根据此地村民说,这山名为鹰嘴山,就在去年被一名自称张晟的黄巾军将军给占领,现在在四处抢劫附近村庄,百姓苦不堪言,向朝廷求教,朝廷也坐视不管。   “张晟?”潘凤搜索了一下记忆中的将领,并没想起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难道是一些不知名的小人物?”想到这里,潘凤不禁的有些失望。   “将军,那些村民还说,因为这个人好骑白马,因此在当地有个外号叫张白骑。”   张白骑?   听到这个名字,潘凤不由心头一动。   根据一些史料记载,张白骑乃是天公将军张角麾下大将,在张角起义的时候,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过后来汉庭反扑,为了掩护部队撤退,张白骑率领千余人马在崤山一带跟马腾韩遂决战,后来生死不明。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在这个天下奇才大半已有其主的时候,这些二三流的武将在潘凤看来也是难能可贵,潘凤不禁起了招揽的心思。   眼睛一转,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第五章 山人自有妙计   “传我将领,三军将士在此埋锅造饭,待日上三竿再行出发。”潘凤淡淡的说道,不过嘴角确挂起了一丝笑意,这足以透露出他极为自信。   “是将军。”   周围的士兵一听能休息了,顿时一个个从马上下来,有的在活动筋骨,有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经过一夜的奔波,已经算是人困马乏了。   “潘将军,你这是?”田丰很是不解,语气也有些着急:“咱们不远处的山里,可是隐藏着大量的军队,你如此让将士懈怠,万一敌人突然杀出来你如何应变?”   “元皓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潘凤故意神秘的一笑。   此时,大锅已经架起来了,潘凤特意拿出了军中的备用酒肉,锅里煮着肉,阵阵香味不断飘出。军中的将士们看的眼睛发绿,很不得像饿狼一样扑出来,三国这个时候,普通的百姓和士兵哪里能吃的到肉,可能就过年或者庆功酒宴的时候能吃上一点肉星罢了。   田丰不断的在旁边叹气,这潘凤哪里像有妙计的样子,反倒是像在犒军。不过这可是这段时间的存粮,现在用光了以后可怎么办。   在大家都在为酒肉兴奋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有几十名士兵恋恋不舍看着煮肉的大锅,脚步艰难的向一旁的树林走去。   此时潘凤却下了一个让所有人不解的命令,所有士兵想吃肉可以,但是不能卸甲,不能离开战马半步。虽然士兵们很疑惑,不过看着酒肉的面子上倒是也遵从了潘凤的命令。   “元皓先生跟本将赶了一夜的路,想必也累了。不如坐下,我们喝一杯。”潘凤淡笑道。   “不必了,老夫没心情。”看来田丰对潘凤并不待见。   ……   不远处的林子中,三千多人猫着身子,匍匐在草丛之中。   面如黑炭的张白骑,手持大刀,死死的盯着正在造饭潘凤军队,“咕噜”一声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下。身为这帮黄巾军的头领,他都这样,何况他那帮苦哈哈的手下呢?不少黄巾士兵,口水都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张将军,你说这班官军是不是发现了咱们的埋伏?”旁边的一名小校疑惑的问道。   张白骑冷哼了一声,“咱们在这条道上伏击过多少官军,何曾被识破过,我就不信初来乍到官军就能破了咱们的计策。”   说话间,张白骑紧握钢刀的手背青筋突起,丝丝杀气在他狰狞的脸上涌动。   其实今天出来劫掠,他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山寨之中,又断粮了。附近村庄经过接二连三的抢劫之后,已经没有多少油水,因此现在他们被迫开始伏击官军。   阵阵的肉香味,就连潘凤的士兵都忍不住呢,何况这些早就以草根果腹的黄巾士卒呢。   看着不远处的官军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炖肉,两眼发红的张白骑再也忍不住了,握住战刀手臂青筋暴起。   “杀。”   三千黄巾兵早就等着这句话呢,张白骑一声令下,这些士兵一窝蜂的就跑了出去,阵势相当凌乱,甚至自相践踏,就伤残了不少人。   看着那些打扮好像乞丐,手里拿着一个破木棍的黄巾军,潘凤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果然出来了。”   在此地造饭可不是潘凤临时起意,而是他的诱敌之计,现在朝廷的军队都吃不饱呢!何况这些沦为盗贼的黄巾士卒,一旦闻到肉香,自然就把持不住了。   不过黄巾军喊杀的气势吗,确实吓了潘凤手下的冀州军一跳。很多士卒看到突然杀出来的贼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嗖”的一声,潘凤一下子就拔出了佩剑,站在一个石台之上。   “将士们,贼军想抢夺我们手中的酒肉,我们能给吗?”   “不能。”全军将士一齐答道。   “好,那就让我们拿起战刀,用鲜血告诉他们,我们手中的酒肉是抢不得的。”   潘凤说完,自己就先上战马,提着梨花开山斧就冲了出去。激励士气,身先士卒,是必须的。否者士兵不会拿你真的当兄弟。   看着自家将军都冲了出去,这些士卒那肯示弱,一个个也都跨上战马飞奔而去。   看着本来都疲惫不堪的士兵,现在都“嗷嗷”叫的往上冲,士气大增,田丰不禁感叹,这潘凤作为将军确实有两下子。不过他也并没有表现出赞许的神色,在他看来,潘凤此举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殊不知“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此乃下策,真正称的上上策是,“上兵伐谋。”   手持大斧,骑着战马,一身扎甲的潘凤自然威风凛凛,和不远处的一身乞丐服的张白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白骑,你已经中计,还不快下马受降。”潘凤大声喝道。   “放屁,兄弟们杀呀!”张白骑高喊道。   “你看看你还走的了吗,我大军埋伏许久,今日必将尔等叛贼,灭的干干净净。”   潘凤一番话后,突然在冀州军后,鼓声大作。尘土飞扬,卷起阵阵浓烟,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战马的嘶叫。   一看有“伏兵”张白骑顿时暗道不好。   “兄弟们快撤,官军早有准备。”   黄巾军一看有伏兵,早就六神无主了,相比美食来说,还是小命重要。不等张白骑下令,早就乱作一团,向后溃败。   “兄弟们,快随本将追杀,回来之后,我等在享受酒肉。”   潘凤气势冲天自然影响了他这些下属,俗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潘凤勇猛,他的士兵自然也气势高涨。   潘凤胯下乃冀州良马,又岂能是张白骑的坐骑所能比拟呢?   转眼之间,潘凤已从后追至,战斧挟着猎猎锐风,化做一道扇形之面直削向张白骑。   张白骑听得刀风袭卷而至,奔逃之中,急是回刀一挡,运起全身的力气,试图挡下潘凤这一斧。   土鸡瓦狗之徒,安可一战!   “咔嚓”一声断折声响,鲜血飞涌四溅。   潘凤那狂澜般的战斧,竟是将张白骑的长刀,砍成两节,张白骑本人也被这一斧震落马下,口吐鲜血。   随后的潘凤,更是挥舞着大斧头,威风凛凛的杀入鼠窜的敌群,战斧所过,一命不留。   片刻间的功夫,三千多的黄巾贼被杀得血流成河,只有少数腿快的,侥幸的逃回了山林之中。   杀过瘾的潘凤,带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张白骑,返回了本寨。此时的田丰,正在慢悠悠的喝着小酒,神色复杂的看着威风凛凛的潘凤。   刚才黄巾军兵败如山倒的架势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在他看来,潘凤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猛将,他本来以为,潘凤会凭着自身强大的实力,兵马的优势,硬碰硬的击溃张白骑,但是却没料到,一个武夫,竟然能用处如此的诱敌之策。在山后的竟然不是伏兵,而是疑兵,自己都没有料到。   “你们几个做的甚好。”潘凤大笑的拍了拍一名去树林里去做疑兵的一名军士。“这两坛酒赏给你们。吃肉去吧。”   “谢将军。”士兵顿时大喜。   在军中酒可是稀缺物品,尤其是潘凤这样的突袭骑兵,根本就带不了多少酒,两坛米酒,在军队中绝对是算很奢侈的赏赐了。   “元皓,不知道在后方观戏的感想如何?”潘凤笑道。   上兵伐谋,这是用兵的最高境界。   就连田丰这种一等一的谋士,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潘,潘将军的计谋甚为精妙。”虽然让一个高傲的谋士向一个武夫说出这番话很不易,不过田丰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不过潘凤也能听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十分不情愿。   “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看着把,我还有更多惊喜给你。”潘凤粗犷的面孔上,闪过了一丝本该不属于他的微笑……   跟田丰这一段对话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潘凤又回到了将士们之中,跟着大家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看着将军如此豪爽,还平易近人,不少大笑的老兵脸上的眼角却挂着几滴泪水,参军多年,何曾遇到如此对待士卒的将军,想想过去,看看现在,既有酸楚,又有兴奋……   一旁的田丰也不由的看痴了,奸诈狡猾,滴水不漏。义薄云天,豪气干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   “将士们,我潘某是个粗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我且问一句,不知道大家想不想天天有酒喝,时时有肉吃?”   “那自然想了。”有士卒在一旁喊道。   “再有个漂亮娘们给咱搂着,那咱这辈子就知足了。”   下方顿时就哄堂大笑。   潘凤也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美好的日子竟然如此简单。   “将士们,知道我潘凤最喜欢什么吗?”说道这里,潘凤还顿了顿,随即才继续说道:“我最喜欢狼,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不少士兵也是第一次遇到跟自己‘唠嗑’的将军,在吃喝的同时,眼睛也不离开自家将军。   “不知道。”   “将军为啥喜欢狼?”   “是不是狼肉好吃?”   ……   下方又是哄堂大笑。 第六章 我们要做“野狼”   “在你们眼里,本将军就那么好吃吗?”潘凤也是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喜欢狼,是因为这种畜生又凶狠又狡猾,尤其是群狼,就算是老虎见了都要惧三分。咱要喝酒吃肉,漂亮娘们,那这些从哪来呀,都是从敌人的手里抢来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   下方的士兵齐声喊道。   “因此,在咱狼的眼里,任何感叫阵的对手都是咱嘴边的肉,我们是野狼,吃敌人的肉,喝敌人的血,还要嚼碎他的骨头。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咱们这些野狼什么时候改善生活呀?就是碰到敌人的时候。”   下方的士兵听后,身上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眼睛里闪过浓浓的战意,身上也隐隐的透着几分嗜血的气息。   田丰心里突然升起一丝预感,过不了多久,眼前这只军队又是一只名震天下的虎狼之师……   今日的一番谈话虽然不长,但是却比任何鼓动士气的话语有用,“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这短短的一句话深入每位士兵的心中,后来,这句话也变成这支让天下诸侯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信奉的理念。   不过,这都是后话。   要想威震天下,最先处理好的应该是眼前的事。   “把贼将带上来。”潘凤命令道。   几名士卒将全身被绑的张白骑拖了过来。   虽然灰头土脸,被绑得像个粽子一般,但这虎躯之士却一脸愤意,丝毫没有惧色。   “今日擒你,你可心服?”潘凤俯视着他,冷冷道。   张白骑怒瞪着颜良,厉声道:“落到你手里,老子就没想活,要杀便杀,老子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虽然史料之中对张白骑记载不多,但从今日的表现来看,一身胆气,不惧生死,他也能算的上是一位堂堂男子汉。   潘凤不禁暗暗点头。   “我在问你一遍,今日擒你,你可心服?”   “呸,老子会服你?”张白骑狠狠的往地上啜了一口。“你要不仗着马快,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围的士兵一看这家伙竟敢出言侮辱自家将军,纷纷抽出了利刃。只待潘凤一声令下,就把眼前这个张白骑剁成肉酱。   “看来你是不服,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潘凤厉声说道:“放开他。”   士兵有些犹豫,他生怕解除了这家伙的束缚,他在上去伤了自家的将军。   “我说放开他。”   潘凤又重复一遍,不过语气之中确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部下迫于压力,还是给张白骑解除了绳索。   解除束缚的张白骑从地上站了起来,神色中皆是茫然不解。   “我看你中了我的计策,心中尚有不服,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就公共平平的交战一场,如果你赢了,我便放了你,若是不然,就乖乖的伏地请降,你看怎样?”   说着,脚尖一挑,将地上的一柄钢刀踢了过去。   其实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潘凤也不是热血上头,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也算是经过一番思考的,自从跟华雄一战之后,潘凤也意识到,自己的武艺并非那么不堪。也是信心大增,刚才跟张白骑交手,虽然是仗着马快,但是潘凤也意识到了,此人的武艺并不如自己,要不然不会连一招也接不下的,所以他才觉得,用武力的方式,彻底降服这个狂傲不羁的张白骑。   “好。”张白骑应和道,不过眼中闪过了一丝敬佩。作为一个军中主将,能答应和自己决斗,就这股豪情就值得佩服。其实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归降之心,不过他需要一个台阶。   “那将军可小心了。”   潘凤怀抱斧而立,一副风轻云淡,丝毫没把张白骑放在眼里的姿态。   虽然有心想要降,但是张白骑有心给自己加重些砝码,不能让官军小看了自己,他打算展示一下自己强力的一面。   粗壮的胳膊挥舞着硕大的战刀,夹杂着阵阵狂风,呼啸的朝着潘凤面门击来。   “来得好。”潘凤也是大喝一声。   铛~~   空气中,传播着兵器与兵器间碰撞的激鸣。   张白骑这一刀看似平常,但是力道极大,潘凤握着开山斧的双臂都被震的微微发麻。不过相比于华雄那劈天盖地的气势,张白骑这一刀威力还是差的太多。   华雄的第一刀潘凤都能接下来,何况张白骑呢?挡住这一刀后,潘凤立刻反守为功,“开山斧三十六势。”伴随着阵阵呼喝,一斧接一斧的接连而出。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这开山斧还没完整的打过一遍呢。不知其真正威力如何。   一斧接一斧,其间根本没有间隙,被动防守的张白骑只能疲于奔命。不过很快潘凤就发现,这开山斧按套路打出来后,每一斧的威力越来越大。这不禁让他有些暗喜:“看来这潘凤也不完全是草包吗!目测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   铛~~   空气中,再次传播着兵器与兵器间碰撞的激鸣。   在接到潘凤的第六斧后,张白骑的武器脱手被击飞。而张白骑那铁塔般的身躯,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倒飞出丈许之远,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然后,那脱手飞落的钢刀,插在了他身前。   潘凤潇洒的作了一个收势,大斧往地上一插,负手而立,嘴上依旧是一派淡然。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接着,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众将士无不为潘凤这强悍的斧法而惊叹叫绝。   此外,每个人的脸上,还闪烁着一种兴奋。   这么厉害的将军,是自家的将军。   倒在地上的张白骑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显然是被潘凤这威力绝伦的开山斧震伤了内脏。   自刚才和将士们喝酒时候,潘凤说的一番‘野狼’理论让他极为敬佩,那现在他对潘凤又多了几份敬畏,这是对潘凤高强的武艺的一种敬畏。如果刚才潘凤全力以赴,此时的自己恐怕命丧黄泉了吧。   “末将张白骑,参见将军。”张白骑单膝跪在地上说道:“以后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一跪就预示他彻底归附了潘凤,愿赌服输,有了这个台阶,他的心身都彻底臣服了。   “好,快去给张将军治伤。”潘凤笑道:“从今天起,我正式拜张白骑为我亲军校尉。”   被士兵扶着的张白骑眼里差点没掉来,这得是多大的信任。他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士兵,再一次跪下拜服道:“末将一定誓死保护将军安全,万死不辞。”   “好了,下去治伤吧。”潘凤走到张白骑面前,亲自扶起了他。   “潘将军不愧是我冀州上将,斧法惊人。”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田丰,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元皓过誉,自跟华雄一战后,已经多日为跟人交手。因为,这身手都生疏了很多。”潘凤淡笑道。   “将军过谦了,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将军赐教。”田丰说道。   “元皓示下,潘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在下就直言了。”田丰说道:“我其一不解的是,为何将军挑选的士卒,大多家眷不在,其二,这张白骑不过是一黄巾叛将,将军为何却如此苦心积虑的收服他?用意何在?”   从潘凤设计击败黄巾军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潘凤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武将。城府极深,身怀韬略。且观其行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去替韩馥去捞功劳的下属,反而像是一个求贤若渴的一方诸侯。   “以元皓的智慧,难道看不出我用意何在吗?”潘凤淡笑的说道。   本来他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不过看着其笑容,虽未名言,但是他心中却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田丰除了对潘凤武艺韬略佩服外,更多的是为他的行为而震惊。   “潘将军,既然你意以决,为何把老朽也拽上?难道你认为老朽一定会归附于你吗?”田丰不愧是顶级谋士,很快就从震惊中脱离出来,反将潘凤一军。   潘凤并没回答田丰的问题,只是淡笑的问道:“元皓先生,我且问一句,如果身为人主,我和韩馥对比如何?”   田丰想了想如实答道:“他不如将军。”   “元皓果然是率性的人,韩馥此人,我观其好大喜功,极好面子。手下尽是阿谀奉承之徒,此人岂能长久?我此举看似莽撞,其实经过深思熟虑。元皓你身富韬略,才高八斗,韩馥确视而不见,可见此人之昏庸。今日你我已经脱离他来,何不在这偌大个天下,打下自己的一片基业?”   田丰听着潘凤的话,倒是热血沸腾,险些都要被说动了,不过他毕竟是一个顶级谋士,很快就冷静下来,“此时潘凤,兵不过千,将不过潘张,敢有何资本独创天下?韩馥虽然不贤,但是人家毕竟有数万大军在手。”   “将军英明神武,必定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不过田某人年事已高,胸无大志,对将军的大业也没什么帮助,不如……”   话没说完,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有的时候,点到为止就好。   “就算元皓你不想跟着我,那你也不能在回韩馥哪里去了。”   “为什么?”田丰疑狐道。   潘凤缓缓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密信…… 第七章 论天下英雄   拿着密信的田丰,脸上变的铁青。   “没想到韩公如此待我,竟然想把我处死?枉我田丰还忠心耿耿的服侍他数年,我真是瞎了眼。”   潘凤拿的不是别的,就是临走的时候让韩馥写下的那封秘密处死田丰的密令。潘凤相信,只要这密令让田丰看到,肯定会心灰意冷,说不准感激自己而投入自己麾下呢!   不过虽然理想是美好的,但是往往现实是残酷的,潘凤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穿越小说的主人公“王八”之气,名臣武将死皮赖脸的过来求着主角要效力,这纯粹扯淡。   “潘将军,我们平时并无私交,你能如此坦诚相告,田某不胜感激。”田丰站起身来,恭敬的向潘凤做辑。“不过田某并不想加入将军麾下,恐怕让将军失望了。”   本来潘凤火热的心顿时像是被浇上一盆凉水,眯着眼睛,就这么静静都看着田丰。静静的看着,气氛变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过了多久,潘凤才再次开口。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田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好,看在将军如此坦诚,我也就开诚布公了。”田丰跪坐在地上,缓缓说道:“我对将军缺乏信心。”   “信心?何意?”潘凤疑狐道。   “自董卓乱政以来,天下大乱,现今群雄并起,各路诸侯都手握兵马数万,割据一方。将军虽勇,但是兵不过千,将不过张潘,且将军尚无立足之地,岂能长久耶?”   潘凤这下明白了,原来田丰不愿意跟着自己并不是自己不值得跟随,而是缺乏跟随自己的信心。在他看来自己没兵没权没地盘,无法跟各路诸侯争锋。   “再下也良言相劝,将军勇武,智谋乃天下罕见,而且‘温酒斩华雄’一役,将军一举名扬天下。此时,将军为何不投靠一明主,助其谋取天下,到时将军也可拜相封侯,名垂千古。”   “不知元皓认为当今天下,谁是真正的雄主?”潘凤问道,他还真想听听田丰是怎样看待天下诸侯的。   田丰以为潘凤听进自己的‘良言’了呢,顿时心头大喜。   “田某认为,现在天下诸侯,最后能成气候的应该是孙坚,曹操,袁绍三人。”   “为何?”潘凤笑问道。   “孙坚,英勇无敌,善战。而且有朝廷受封的长沙太守,在长沙一代深得民心。曹操,此人感孤身刺董,胆识过人。而且扬名天下,想于挽救颓汉才子士人必定会投靠于他。且在联军大营内,他建议分兵五路攻取洛阳,可见其身负韬略,此人虽然现在实力不强,但是我观此人将来必成气候。”   在一人只言片语间,就能把其分析的如此透彻,潘凤不得不佩服。潘凤也有大局观,不过他大半靠的是后世的史料,而田丰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谓“当局者迷”,但是他依然对天下大势把握的如此精准,真不愧是一流谋士,看来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视。   “我最看好的,是渤海太守袁绍。此人四世三公,家世显赫,而且袁公宽己待人,礼贤下士,当世有才之士很不得各个都为其效力。在加上各地的世族都很支持他袁家,我想,如果将来能谋取天下的,此人可能性最大。”   “元皓,你说的孙坚曹操我很赞同,不过袁绍吗?此人外宽内忌,优柔寡断,我不看好他。你我且打一个赌如何?”潘凤说道。   “赌什么?”田丰追问道。   “我在半年内,取得立足之地,站稳脚跟。元皓你就投奔于我,忠心无二。否者,元皓自便。”   “半年之内?”田丰笑着捋捋胡子。“好,田某就跟你赌了。”   其实潘凤也是临时起意,知道田丰现在并不愿意投奔自己,灵机一动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把他暂时留在自己这边的阵营里。不过风云难测,谁知道半年后到底会是什么情况,潘凤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半年之后,自己并为取得立足之地。那就只能……‘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能被我所杀’。”   ……   在洛阳和长安两崤之间,官道上旌旗遮空,大地上尘土飞扬。   战马的嘶吼声,铁骑的奔驰声,让这本该安静的官道变的不在安静。   无数的甲士正骑着战马飞速奔驰。   “大哥,末将有一事不解,为何大哥把攻取洛阳如此大的功劳让给孙坚,而咱却领兵追杀董卓呢?”自跟孙坚分兵以来,曹仁就一直在苦思冥想,直到现在也没明白。   “现在洛阳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弃之无用。而董卓却挟持着天子向长安逃窜,你说是一片残垣断壁有用呢?还是活生生的天子有用?”曹操说道。   “末将明白了,不过大哥我们只有四千骑兵,你为何对孙坚说我军有万余精骑?”   曹操哈哈大笑。   “如不这样,孙坚怎会把他三千骑兵交给我吗。”   “大哥,我们此行可是孤军追杀,董卓虽然败了,可是他的西凉败军可仍不下于数万呀。”曹仁的眼中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安心。”曹操大笑道:“乘胜进军,不在兵寡。溃逃之师,无惧其多。”   “可是吕布在他身边,此人可是骁勇无比呀。”三英战吕布的场景可是给曹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估计自己战的过吕布吗?”曹操问道。   “惭愧。”曹仁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如论单打独斗,我非他之敌。但如论排兵布阵,他不是我的对手。”   “说对了,吕布虽然悍勇,却是一介匹夫。绝对成不了气候,西凉军虽多,但却是强弩之末,我军虽少,但却是乘胜追击,两者一盛一衰,胜负立判。”曹操大声说道:“听着,近敌之后,你无需力战,只要多布疑兵,虚张声势,让西凉军魂飞胆丧即可。而交战之时你也不必对战吕布,更不用去取董卓的首级,我只要你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劫回天子即可。”   “遵命。”曹仁抱拳道。   ……   洛阳城内。   昔日繁华鼎盛的城内,现在只剩下残垣断壁,城里百姓骨瘦如柴,衣不裹体,食不裹腹。董卓大军在撤离洛阳城时,一把大火把这繁华的城池烧成一片灰烬,并令军士抢走了百姓手里所有的粮食。   昔日歌舞升平,华丽壮观的长乐宫此时还依稀的冒着浓烟,地上的珠残玉碎隐隐约约的能看出当初的繁华。   “汉宫生大火,长乐变长祸。”年仅七岁的孙权不仅感叹道。   “瞎说。”孙坚在孙权的小脑瓜上轻轻拍了一下,在重视封建礼教的汉代,孙权说的话可谓是“禁言”。   江东的大军,不断的开进了象征着汉庭最高统治机构的皇宫。   孙策叹了一口气说道:“爹,虽然贼兵都跑了,但是我们得到的也只是一座空城呀!”   “爹,这皇宫好大,我要是早生十年就可以到这里来玩玩了。”   都说少年不知愁,这话果真不假。   孙坚溺爱的摸了摸孙权的头,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触景生情。   “权儿,策儿,董卓乱京,霍乱天下。没想到呀,这四百年的大汉王朝就在这一夜间化成了灰烬,这是大汉的命呀!”   此时,黄盖突然眼前一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主公,你看。”   孙坚等人赶紧向黄盖走去。   黄盖在一团灰烬中找到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上面印着五爪金龙,这正是皇权的标志。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个硕大的玉玺,上面端端正正的刻着八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主公,这是大汉天子的传国玉玺呀。当年秦皇得到这块和氏璧,正是丞相李斯亲自刻上去这几个字的呀!”黄盖兴奋的说。   “天授玉玺于父亲,足见父亲有九五之尊啊。”一旁的孙策抱拳跪地说道。   下方的江东武将也跪成一片,众人齐声说道:“请主公顺应天命,即皇帝位。”   孙坚手握佩剑,犹豫不决,不过脸上多少还是带着一丝喜色,一丝兴奋的。随后从黄盖手里接过传国玉玺,捧着它大声笑道,那笑声足以冲破九宫,直上云霄……   “父亲,儿认为这东西是祸不是福呀!”   孙权稚嫩的声音倒是把正要做‘皇帝梦’的孙坚拉回了现实。   “弟弟别瞎说。”一旁的孙策不满的看着孙权。   孙坚笑了笑,示意不要打断孙权。“此话怎讲?”   “父亲,难道你忘了吗?秦皇想要它传千世万世,可是暴秦却仅仅传了两世就亡了。我高祖皇帝斩白蛇起义,手中并无这传国玉玺,最终也不是谋取到了这大汉天下了吗?所以孩儿认为,是否能当皇帝,跟有没有传国玉玺并无关系,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兵马,钱粮,城池,这才有这在乱世称雄的资本。”   孙坚想了想,觉得孙权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舍弃这传国玉玺他又舍不得。   “传令,令程普打点行装,我本部人马在不日内全部返回江东。”孙坚打算回到江东在做打算,洛阳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第八章 追兵之后的追兵   烈日当空,旌旗林立。数千骑兵在官道上呼啸而去,扬起了阵阵尘埃……   极目眺望,有一大队没有旗帜的队伍在向潘凤冀州军靠近。   没有旗帜,不知是敌是友。   “传我将令,全军戒备。”潘凤一直在凝视着不远方的部队,不知道经过自己的“捣乱”,让三国的历史发生了改变,远处那只部队还是不是历史上的曹操军了。   一千精骑不愧是潘凤亲自挑选的精兵,令行禁止,迅速的就拔出了腰间的马刀,一副大敌来临的样子。不过每一位士兵的脸上都充斥着浓浓的战意,甚至还有几分兴奋,看来‘野狼理论’确实深入人心……   ……   “大哥,我军前方发现大量骑兵。”   说话的是曹仁,此时的他一身污泥,铠甲也多出破损,脸上和手上还充斥没有洗去的污迹和血痕,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们是哪路部队?”曹操有气无力的问道,他的样子虽然没有曹仁狼狈,但是也没比曹仁好到哪里去。   “旗帜上只有一个‘潘’字,大哥是不是董卓算好了,这是埋伏我们的伏兵?”曹仁一脸惊恐,刚刚的荥阳之战让他刻骨铭心。   近一万精骑刚进荥阳地界,从两旁的山脉之中就落下大量的滚石,曹操军阵大乱,董卓第一上将吕布乘机领兵杀出,他领命抵挡吕布,仅仅三招,三招呀!吕布就竟然把他刺于马下,要不是几个亲兵拼死抵挡,他恐怕早就死于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   看着亲兵一个个被吕布杀死的惨状,那一声声痛彻心扉的惨叫,曹仁这个堂堂的男子汉的脸上也不由的流出两行清泪,此时的他,对西凉军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吕布,很不得扒皮抽筋为手下报仇。但更多的怕呀!看着吕布那宛如地狱死神般的方天画戟,在像割麦子一样收割着自己亲兵的性命,一股寒意就涌上心头……   “潘字旗?”曹操的脸上也有一丝疑惑,因为在十八路诸侯里并没有姓潘的诸侯呀!不过随后他好像明白了几分。   曹操策马向前高声喊道。   “前方可是冀州刺史帐下潘将军,我乃骁骑校尉曹操。”   潘凤派出去斥候也是飞奔回来。   “将军,以探明前方军队是曹军,骁骑校尉曹操也在军中。”   潘凤闻言大喜。   按照史料记载,曹操率领四千铁骑外加孙坚的三千骑兵共计七千兵马追杀董卓,在荥阳遭遇董卓部将吕布伏击,大败而归。曹操愤愤不平,回到联军大营,看见众诸侯正在饮酒作乐。而且袁术还讥笑他:“贪功冒进。”   曹操气急,当场就说了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曹某虽败,董贼必定放松警惕。如果联军有兵马支援我,让我组织兵力杀回去,必能夺回天子。因为有过一次伏击就不会再有伏击,董卓绝对不会想到,追兵之后还会有追兵。”   ……   “曹将军怎的如此狼狈?”潘凤明知故问。   曹操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潘将军有所不知呀,我率兵星夜追杀董卓,没曾料想在荣阳遭遇吕布伏击,大败而归。哎!”   “曹将军不必叹气,我这就率兵追杀董卓,定帮将军雪荣阳伏击之耻。”潘凤说这番话的语气斩钉截铁。   曹操的眼神突然一亮,好像有几番兴奋。随即又黯淡下去,望着潘凤的目光有些复杂。   “曹某刚经历大败,难道潘将军就不怕重蹈覆辙吗?”曹操反问道。   潘凤闻言,目光转向曹操,嘴角挂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突然升起了一丝恶搞的心思。   “我料想,董卓绝对不会再有伏击,因为他绝对想不到,追兵之后还会有追兵。曹将军,我就先行一步了。”   冀州骑兵,绝尘而去……   此地,只剩下神色复杂的曹操,他喃喃自语道:“武艺高强,智谋无双,希望日后别变成我的大敌才好。”   潘凤战马飞奔,令全军全速奔驰。   一旁的田丰笑了笑,摇摇头,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曾经被他瞧不起的这位武将了。刚才他的那句“追兵之后还会有追兵”可畏是深得兵法精髓,但是他还真敢领着区区一千骑兵就去追杀董卓二十万大军?难道还真能击败董卓?目的何在?   要说他领几万兵马追杀,要能歼灭西凉军,夺回天子还有可能。但是紧紧区区一千兵马?就算董卓大军不反抗,让冀州军砍上三天三夜都未必能砍完吧?   “潘将军等等。”   军阵的后方突然一阵呼喊之声,随着声音寻找源头,潘凤发现,叫自己的竟然是刚刚跟自己阔别的曹操。   “曹将军还有何事?”   “我思来想去,认为潘将军所言深得兵法精髓,曹某重整部将,愿助将军一臂之力。”曹操说道:“不知潘将军是否愿意与曹某合兵?”   潘凤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心里升起一丝警惕。不知道曹操安的什么心,这段可是历史上没有的,对于这种乱世枭雄,潘凤可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潘将军不必言语,在下明白了。祝将军大破董贼,曹某只能在幕后为将军助威了。”曹操也是聪明人,察言观色的本事有一套,知道潘凤对他不放心。   “哈哈,曹将军多虑了,我家将军没有明言拒绝,就是表示答应将军了。”一直沉默无言的田丰,突然开口道:“曹将军你也知道我家将军,就是一个鲁莽的武夫,不善言辞,所以还请将军你别见怪。”   “您是?”曹操望着田丰,有几分疑惑。   也不怪曹操,此时的田丰不过是韩馥手下一个不得宠的谋士,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战例,曹操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在下这一着急也鲁莽了不是,忘记介绍自己了。我是潘将军帐下谋士田丰。”田丰笑着说道,并把目光投向了潘凤。   潘凤的心里有几分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答应曹操了,田丰怎么就自行做主了呢?”不过随即迎来了田丰的别有深意的目光,他倒是明白了几分,田丰肯定有算盘。让自己允许和曹操合兵,肯定是别有用意。不过田丰自称是自己麾下的谋士,这到让潘凤的心里有些小兴奋。   “元皓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潘凤淡笑了一下,应承道。   一旁的田丰也把心放回了肚子,虽然他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但是内心里可是很紧张的。毕竟这是自己私自做主,他生怕潘凤不明其意回绝了曹操。   “那曹某就多谢将军了。”曹操拱手拜谢道。   “不过曹将军,田某虽然不才,但是对于行军打仗之事还是略懂一点。”田丰捋着胡子说道。   潘凤望着他,不知道他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   “田大人请明言?”曹操说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军中若没统一号令不战自溃。曹将军新败,士气低落,在下建议,以大局为重,请将军把号令三军的大权交给我家将军手中。”   潘凤暗道一声:“妙计,自己总怕被曹操算计,怎么就没想到算计他呢?田丰呀,田丰。兵不血刃就夺取曹操兵权,不愧是三国名士。”   “这……”曹操面露难色。   他多少有些舍不得,自己虽败,但是毕竟还有两千多骑兵,能在那种环境下死里逃生的,可都是精锐呀!   “真是因果报应,不久前自己刚刚算计了孙坚的三千骑兵,转眼间,自己的士兵就被别人算计了起来。”   不过没等曹操答话,他手下的大将曹仁就不乐意了。   “这些士兵,都是我家主公辛苦召集起来的,怎能轻易送人。”   “哎,那就恕在下不远送了。”田丰拱手说道。   “虽然曹操不肯交出兵权有些可惜,但是用这种兵不血刃的办法逼走曹操,总比自己直接回绝的好。”潘凤在心里暗暗想到,虽然自己有的时候比田丰有远见,那也靠的是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如果真论起心机谋略,照田丰差的还远呢!   “曹仁,怎么说话呢?”曹操大笑道,神色变化间,他做出了决定。“田大人所言并不无道理,那就依了田大人所言吧,我本部兵马的指挥权,从现在起全部交给潘将军。”   “曹操这么豁达?”这让刚把疑虑消除的潘凤不免的又担心起来,他生怕曹操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田丰一看潘凤又‘呆住’了不禁懊恼,自己将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笨了。   “那在下就替我家将军拜谢曹将军了。”   田丰的言语有些不满,顿时潘凤就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也是感觉拱手拜道:“潘某多谢曹将军慷慨大义。”   “曹将军,曹将军的叫多见外,如果潘将军不弃叫我声孟德兄如何?我叫你一声,对了,我还不知道潘将军的表字呢?”   “在下表字无双,不过孟德兄叫我一声潘兄即可,我不习惯别人叫我表字。”潘凤淡笑道。   “潘无双,好姓氏,好表字,那我就斗胆,叫你一声潘兄了。”曹操大笑道。   两人相视一眼,顿时都哈哈大笑。   战马齐头并进,两人绝尘而去…… 第九章 带着我的期望,好好活着   西凉军阵兵马旗帜里倒歪斜,士兵们也都是满脸倦色。早就不是当初在陈留城下精锐之师了。   不少人甚至身上的武器都不见了,不见身上有丝毫的斗志。   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潘凤凝视着这支曾经让天下诸侯胆寒的西凉之师。   “西凉军竟如此模样,真是让人大失所望。”潘凤不禁叹气。   “怎么,潘兄还希望西凉军斗志昂扬?”曹操笑道:“恐怕那样我们可就没有一点机会了。我估计此时吕布的精锐骑兵已经返回前军了,如果趁势掩杀,定能把董卓这只部队打的落花流水。”   潘凤笑而不语。   一边的田丰也是淡笑。   “怎么,两位都是笑而不语,难道是心意想通。”曹操疑惑的问道。   “田某略知一二潘将军的想法,但恐怕说不好。”   潘凤做出一个请字模样。   “元皓,你且说说看。”   “我想将军虽然早有预料西凉军军阵不堪,但是却没想到却如此不堪,将士不存丝毫斗志。”   “元皓说的没错,不过依你只见,我军该当如何?”   ……   按照田丰的计策,曹操,潘凤各引军一千走左右夹击这股西凉军。张白骑引军五百,在后方布置疑兵,他本人则领兵五百作为后援。   在撤离洛阳后,西凉军心早已动乱,虽有吕布在衡阳一次胜利的伏击,但是也改变不了大局。当曹操和潘凤引军杀出后,断后的张济见鼓声大作,后方尘土飞扬,还以为盟军大军来袭,连稍作抵抗之心都没有,直接骑快马跑路了。   军士见将军都跑了,哪里还能有抵抗之心,要不被俘,要不被杀。一路上潘凤斩杀无数,在这杀戮之中他感受到浓浓的快感。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疑兵之计,甚至在鹰嘴山战张白骑的时候,潘凤也曾用过。不过往往越是简单的计策,只要因地制宜,把握好时机往往能取得奇效。   此时万余西凉军被区区三千曹潘联军追杀,真不知道张济知道真相之后会作何感想。   不过大胜之时往往总是伴随着危机,潘凤杀的兴起,在加上他坐骑较为快,缓缓的他脱离了队伍。   张济看对方大将竟然敢只带十几个骑兵追杀,心中甚微恼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张济恨的牙根都痒痒,“敌人竟敢如此狂妄,也太没把我放眼里了吧!传令后军,务必击杀这十几个敌人。”   当潘凤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的坐骑已经被绊马索绊倒,他的身体也好像一个离弦的箭一样,飞驰了出去。   “都怪一时性起,竟然如此莽撞,悔之晚矣!”   此时的潘凤,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了,落地之后不是被乱刀分尸,就是被大卸八块……   不过结果并没有向潘凤想的那么悲观,他的身体还没等落地,就撞在了一辆马车上。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发现,此间马车和一般地方的马车还是区别很大的,上面的棚子明显是后加的,应该是战车改良成的马车。不过后背传来剧痛的他显然也没精力在注重这车的不同。   上面的棚子以被砸落,潘凤结结实实的摔进了马车里。   车内的“原主人”顿时就惊呼了起来,战马可能也能因此受惊了,突然像不远处的悬崖飞奔起来……   马车滚落悬崖。   张济望着这一幕,不仅冷笑起来。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现在潘凤的耳边,不断传来呼啸的风声。想到前世因为心脏不好和‘蹦极’无缘,当时还挺遗憾,不过如今的自己确圆了这个梦想,这次的蹦极真刺激,连绳都没有……   此时的马车早就支离破碎,一个穿着洁白纱衣的曼妙身躯出现在潘凤眼前。   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真实面容。   “姑娘对不起了,这次是我把你连累了。”潘凤苦笑的说。   “此时道歉还有任何意义吗?”女子的声音如同百灵鸟一般。   潘凤想想也是,都落到悬崖了,道歉还有什么意义。不过体验了一次三国生活,死的时候还有位绝世美女陪伴,虽然带着面纱看不清长相,但是姑且想象成美女吧。此生也值了……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那名女子竟然也没有发出任何惊呼,眼神里仿佛还有那么几丝解脱的神色……   下意识的,潘凤抱住了女子的曼妙的娇躯,肯能也是想到都快死了,什么礼节名声之类的东西也不重要了吧。所以女子只是稍微的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在反抗了。   依偎在一个宽广的胸膛之中,她突然感受到一阵温暖,她的心里也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不知道是出于对以往生活的感伤,还是跌落悬崖的这一刻心头的明悟。她的内心变的很微妙。她轻轻的向潘凤问道:“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潘凤注视着她那有几分期待神色的美眸,心头升起了阵阵怜惜。   “不愿意。”潘凤的答案,出人意料。   潘凤的回答顿时让女孩神色大变,虽然脸上有轻纱挡住看不清表情,但是还是能感觉出来他的身体变的僵直起来。   “死的本该是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潘凤突然做出一个让她始料不及的动作,猛的一拉,把她柔弱的身躯拽到上面,而自己的身体垫在下边。   “如果下面是树林或者湖泊,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是坚硬的土地,我的身体也可垫在你的下边,记住,一定带着我的期望,好好的活下去。”   她的眼中洋溢着丝丝的感动,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刚结识的男子会这么做。“你,你快换过来。”微微慌乱的语气中,不乏对潘凤关心。   “一股温暖,亦是划过心头。”   潘凤的脸上洋溢起淡淡的笑容。   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带着我的期望,好好活着。”   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注视着潘凤,柔声说道:“你若死了,我陪着你。”虽然声音柔弱,但同时又透着一丝坚定,不容置疑。   ……   两个人飞快的下坠着,在耳边呼啸的风声也越来越大,她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落,一张绝世容颜展现了出来。   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鼻子十分标致;嘴如樱桃般小巧。款款深情,一颦一笑,风姿绰约,倾国倾城。   “这次我们恐怕不会死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神色极为的复杂。   “死不了?”   潘凤先是一愣,有些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下意识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从后背传了过来,这冰冰凉凉的东西,即使不用说,潘凤也明白是什么。不过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自己,貌似不会游泳呀!”   “噗通!”   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一个大大的浪花,丝丝涟漪以两人为中心,不断向四周开来,在湖边栖息的候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了,立即就飞到高空中,久久不能落下。   那女子水性倒是好的很,进入湖里像只鱼儿一样。   潘凤以其既不雅观的“狗刨式”好不容浮到湖面,当其看到自己处于湖中心地带,离岸边最少得有十几米的距离的时候,他顿时就欲哭无泪,没被摔死,目测是要被淹死呀!自己敢不敢在衰点?   “有木有人,救命呀!”潘凤呼喊了起来。   已经快游到岸边的女子,看潘凤竟然不通水性,也顾不得身上香汗淋漓,体力还没有恢复,急忙折返了回来。   此时潘凤已经沉了下去,湖面只剩下“咕噜噜”的气泡,女子潜入湖底,潘凤已经昏迷,精通水性的她知道这是由于呛水过多,无法呼吸的缘故。在犹豫了一小下,她毅然决然的用自己的红唇吻住了潘凤嘴唇……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再次恢复,当潘凤迷迷糊糊的睁开自己的双眼时,已经是满天星斗,头部还有点微痛,可能是缺氧导致的。一股微风吹过,全身凉飕飕的。不过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直颤抖,压的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来气。   潘凤伸手像上探去,不知捏到了什么东西竟然软软的,而且还极富有弹性。   身上的“东西”,仿佛触电般一样,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随后就好像“受惊的小鹿”,迅速的离开了潘凤的身体。   这一个柔若无骨的娇躯离开了身上,顿时凉飕飕的感觉从上身传来,就他这样健壮的体格,都不忍打个寒颤,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她是怎么忍受的。   借着微微的月光,潘凤发现,这个一直在自己身上给自己当“被子”盖的角色女子,此时正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双臂抱膝,全身在不停的颤抖,他的心里顿时就升起怜惜之意,走到她的身后,缓缓抱紧了她,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在反抗了。   “实在太冷了,这样能好些,我让他抱着只是为了取暖,只是为了取暖,只是为了……”她不停的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殊不知这与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有何区别? 第十章 她是“貂蝉”,你敢信?   “冷吗?”潘凤抱着她问道。   虽然没有答话,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潘凤说道:“我们都同生共死一场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孩子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了一丝狡黠。   “哪有你这样的?第一次见面问人家名字。”   “难道在汉代向女子问女孩子名字很失礼?”潘凤皱起眉头苦思冥想,搜索了半天,脑中也没有答案。毕竟他从未在任何史料上看过汉代还不准问女孩子名字的记载。   在黑暗中,女孩子一直都借着淡淡的月光在观察着潘凤。那刚毅的面孔,浓浓的胡子,伴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在不经意的间悄悄闯进了她的心扉。   潘凤的样子并不帅气,如果夜里出没于深山之中,恐怕都能被猎户们误认为是熊瞎子。绝对的野兽级别的,而这位女孩子,用“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在笑倾人国。”来形容绝对不为过,不过美女总是不会去配帅哥的,美眉的身边总是跟着一头野兽,这个,有木有,有木有呀?   潘凤窘迫的样子,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好笑,此时此刻,再也不用顾忌那国仇家恨,宗教礼节,心头好一阵轻松,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一时间,倒是也忘却了寒冷。   看着在怀的美人娇笑了起来,潘凤在笨也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的嘴角也不禁挂起一丝淡笑。“真是没想到,在掉下悬崖的一刻,她的眼神中还充满着忧郁,此时竟拿起自己开玩笑了,真是小孩子心性。不过,倒是还挺讨人喜欢。”想着想着,潘凤的脸上的淡笑突然变成了坏笑。   “第一次见面就询问姑娘家芳名确实有失妥当,在下失礼了。不过相比于那些直接投怀送抱的,我好像矜持了很多。”   女孩子一听,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身体也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仿佛要脱离潘凤温暖的拥抱。   “乖,别乱动。小心感冒。”潘凤赶忙说道。   “感冒?那是什么东西?”显然这个新奇的词汇吸引了女孩子的注意力。   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呀!”潘凤那个后悔呀!自己怎么说话不经大脑,也是在现代社会说‘感冒’习惯了,不过现在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咳咳,那个,那个其实就是怕你受风寒,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感冒是我家乡的说法。”潘凤明显心虚的解释道。   女孩子的眼色闪过一丝疑狐的神色。   “你家乡是哪里?怎么说话的方式这个怪异。”   “额,那是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我们新奇的词语多了,你听过‘不明觉厉’这个成语吗?”潘凤打个马虎眼,想赶紧转移女孩子的注意力。   “不明觉厉?”   女孩子喃喃的念叨了一遍,而后两条柳叶眉紧锁,仿佛在极力的搜索着脑中的记忆。不过到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摇了摇头,美眸带着求知的欲望转向潘凤。   潘凤在心里偷着乐,这“不明觉厉”可是一千八年后流行的网络词语,你要是现在能想出来,那才怪了。   “这个‘不明觉厉’其实很简单,你单单从字面意思上就能理解它。”潘凤笑着说道:“你看,这个‘不’字,就是不知道。‘明’呢?就是明白,知道的意思。‘不明’二字组合在一起就是不明白,‘觉’有感觉知觉的意思,厉就是最简单的意思厉害。所以组合在一起嘛!就是‘不明白但是觉得很厉害。’”   “去你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典故呢!这算哪门子成语。”这番语气倒是像两个情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自然的就顺口而出了。   “嘿嘿!”潘凤坏笑了一下说道:“典故有呀!刚才你不就‘不明觉厉’吗。”   “哼,你这人坏的要死,净拿人家开玩笑。本来还想告诉你我的名字。”随后她语气一顿,才继续说道:“不过现在嘛!门都没有。”   “不告诉就不告诉。”随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潘凤才说道:“我愿意这么抱着你,直到永远。都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这前世不知道回眸了多少次才能修来今生的缘分,估计眼皮都磨出破了皮吧!”   她这一听,再一次的“咯咯”的娇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平静。   “你这人,总是没个正经。”   “不知姑娘喜欢否?”潘凤淡笑道:“现在姑娘总能透露一下姓名吧。”   “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怕我说出来你就没胆量对我无礼了。”她的眼神透着几分幽怨。“我叫貂蝉,是当今太师为过门的姬妾。”   “你是貂蝉?”潘凤惊呼道。   ……   临时搭建的简陋军营内,田丰坐立不安,来回在营帐里走来走去。   “田兄不必着急,我相信潘将军吉人自有天相的。”一旁的曹操劝解道。   “这都过了四个时辰了,我能不急嘛!”田丰拍着手说道:“平时我家将军都挺聪明的,怎么今日如此糊涂,哎!”   曹操也挺不解今日之事的,不论在陈留城,还是三天前的那句,“董卓肯定想不到追兵之后还会有追兵”来看,潘凤绝对是一名智勇双全猛将,不过今日为何会做出如此鲁莽一事。   这时,军帐外边的一名传令兵匆匆忙忙的就闯了进来。   “报,田大人,将军有消息了。”传令兵单膝跪在地上说道。   “将军如何?”田丰赶忙问道。   “将军,将军他,他。”传令兵的神色有些犹豫。   顿时,田丰的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   “将军怎么了,快说。”   “据随将军追杀敌军的士兵突围后说,他亲眼看见将军跌落进山崖之中,生死不明。”   田丰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曹操赶紧一把扶住了田丰,有些关切的问道:“田大人,田大人,田大人,你没事吧!节哀顺变,勿要伤心过度。”   前两声田丰一直没有反应,直到第三声加大了声音的“田大人”才总算让田丰有了反应。   一回过神来的田丰,赶紧站起来对传令兵喊道:“给我通令全军,全力以赴寻找将军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潘凤一直也没想到,跟自己同生共死的竟然会是三国第一美女貂蝉。顿时他倍感荣幸,“太TMD爽了,有一天老子也能抱着貂蝉。董卓,吕布二位,那就不好意思,既然让我碰上了貂蝉,我就笑纳了,您二位就歇菜吧!”对于潘凤来说,哪有吃进去的肥肉在吐出来的道理。因为过度的兴奋,潘凤身体的颤抖程度更为剧烈了。   感受到他竟然如此‘懦弱’,貂蝉的美眸里闪过了一丝失望。   “怎么了,害怕了?”   “害怕了?”不知道貂蝉为何会怎么说。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惊呼,在加上因兴奋产生的剧烈的颤抖,潘凤多少明白点了,貂蝉肯定是误会了。   “哈哈,开玩笑。小姐你认为我会怕董卓那个老贼?”潘凤大笑的说道:“我要是怕他,也不会单单领几千孤军追杀董贼了。”   “对了,你问了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貂蝉问道。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潘凤不知道貂蝉听没听说过他,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阵势弄大点,让她‘不明觉厉’。   “我乃冀州上将军潘凤。”   “你是潘凤潘无双?”貂蝉惊呼道。   一看貂蝉都知道自己,潘凤顿时觉得脸上有光,不过随后的一句话,差的没把他噎死。   “真得假的?”貂蝉一副“我很怀疑的表情”。   潘凤满脸黑线。   “这还有假冒的?如假包换,我就是潘凤。”   不过可爱的蝉儿妹妹还是一副疑狐的表情。   潘凤无奈了。   “好吧,你不相信就算了。”   “我相信你就是,别生气啦!”这个‘啦’字,貂蝉拖了很长的音,妩媚的味道十足。差点没把潘凤的欲火给勾起来,现在潘凤都怀疑,这蝉儿妹子是不是那个狐狸精转世的。   不过当“小潘潘”刚刚支起帐篷的时候,突然一阵凉风袭来,战斗力为五千的‘小潘潘’顿时就被打回战斗力为零的渣渣,耷拉个头,不复刚才的神采。   潘凤苦笑了一下。   “蝉儿,我现在终于明白柳下惠为什么能坐怀不乱了。”   貂蝉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话题。   “我想肯定是被冻的,浑身湿透了,这冷风这么一吹,什么坏想法都跑没了。”   貂蝉再一次的“咯咯”的笑了出来……   “你的想法,倒是挺别致嘛!先古圣贤都敢嘲笑。是不是刚才你起什么坏心思了啦!”   …… 第十一章 阴险的刘表   荆州,襄阳。   “袁绍给我送来一封密信。约我在三津渡口截杀孙坚,夺取传国玉玺。事成之后许我冀州三座城池。并且报以黄金五千两,战马三千匹相谢。”一边说,刘表还一边在思虑,有些疑狐不定的喃喃自语:“袁绍为何越我截杀孙坚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而且此举不是有失我荆州府的仁义之风吗?这不是让我刘表左右为难吗?”   蔡瑁此时拿着密信,眼中竟闪现了几丝兴奋。   “主公,袁绍的势力可比孙坚强盛很多,他既然想夺传国玉玺,那就证明他怀有君王大志呀!如果主公能助他一臂之力,我想不但我荆州无忧,日后还可以借着袁绍的势力向青州冀州一代扩展,如能如此,主公日后的前途则不可限量呀!”   刘表的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有些被蔡瑁说动心了。不过他还是有几分犹豫。   这时蔡瑁的身边的令一个黑甲大汉也抱拳像刘表说道:“主公,那孙坚一向以来就藐视我家主公,而且他江东的战船也不时的侵犯吾境,末将赞同于袁绍结盟,借袁绍的势力消灭我荆州大患。”   “孙坚骁勇无比呀!凭心而论,你二人是孙坚的对手吗?”刘表询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纷纷的不说话了。   刘表看此状,不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主公,孙坚勇虽勇,可是他有勇无谋呀!在下倒是有一计策,如果主公能依照计策形式,定能灭杀孙坚。”蔡瑁奸笑道。   ……   荆州界   一骑绝尘,飞奔而来。   “将军,有一人自称袁术密使,想要见您。”   “此人何在?”孙坚问道。   一身着青衫,顶带纶巾的男子缓缓从路边走出。   “在下袁术帐下谋士范进,参见将军。”   骑在马上的孙坚拔出了腰上的马刀,一边擦拭,一边问道:“何事呀?说吧。”   范进小心翼翼的走到孙坚面前,递上一份竹简。   只见竹简上写道:   弟袁术百拜文台兄。   “先前会盟时,弟克扣将军粮饷一事全是奉袁绍之命。袁绍早有帝王之心,想意图借会盟之机扩大实力,进而取代董卓而独霸天下。   如今,他已约荆州刘表,许以重利,约刘表在三津渡口设伏,望将军千万小心。”   看过此信,孙坚缓缓的收起马刀,然后目光一转,死死的盯着范进。   “袁公路为何把如此机密的事情告诉我。他不是袁绍的兄弟吗?”   在说话间,孙坚还握紧了要收起来的马刀,如果这范进有一言不对,他必定拔刀相向。   “将军多心了不是,同姓未必同道,我家主公乃仁义之君,不像袁绍是假仁假义,我家主公不忍看孙将军蒙难。更不愿看到袁绍荼毒天下,因此才有此之举,将军不用多心。”范进缓缓说道。   孙坚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手确紧紧的握住了竹简。   待范进走了之后,孙坚才对身后的诸位将军说道:“袁术在密信之中,大谈对我的敬重之情,想要跟我结成生死同盟,并且说出袁绍想要在三津渡口截杀我军的密谋。两位袁氏兄弟看起来情同手足,实则互相算计,互相拆台。依我看来这两人都是贪图我手中的传国玉玺呀!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应付眼前这困境?”   众将士相互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没有主意。   这时候孙策站起身来,抱拳道:“父亲,依我看来袁术比袁绍更加可恶,他连自己的堂哥都可以出卖。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呢。”   后方的诸将,交头接耳,认为孙策说的甚有道理。   程普紧皱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   “将军,我军刚刚在虎牢关,汜水关跟董卓血战,实力大损,实在不易在进行血战。我意,我们还是设法绕过三津渡吧。”   孙坚凝望着天空,想了许久。   “三津渡是返回江东的必经之地,如果我们绕道,归期又要延长半个月。最重要的是我军诸部,均已经断粮,后续的粮草都在渡船之上。”   黄盖策马上前。   “主公,末将看来,万般祸事都源自那玉玺,自从主公得到玉玺之后,各地诸侯像疯狗一样,把目光死死的就盯在了我们的身上,末将看来,不如主公就交出玉玺得了。”   “黄叔,这怎么能行呢?这玉玺是上天赐给我父亲的,怎么能交出。”孙策焦急的说道:“父亲,这样好了,你给我三千兵马,我直接奔襄阳去了,直去刘贼狗头。”   孙坚拍了拍孙策,叹了一口气。   “儿呀,你打仗固然勇猛,但是兵法韬略你还欠缺呀!荆州城防坚实,又有刘表的五万荆州军驻防,你仓促之下怎能攻下。程普,黄盖。”   “末将在。”   二人齐声答道。   “你俩率本部人马,在三津渡北面,设下埋伏。”   “是。”   “孙策,你率两千兵马,在三津渡右面,布下疑兵。刘表要真的敢动兵,就让他看看我江东大军的实力。”   ……   三津渡口。   兵甲林立,荆州军早就在此恭候多时了。   孙坚率领三千江东兵的时候,刘表大军的阵势都摆好了。   孙坚不禁暗叹:“这仗是非打不可了。”   前方的荆州军的阵势忽然散开一个缺口,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仪表堂堂,留着两撇山羊胡的男子,他就是荆州的一方之主,刘表。   看刘表迎面走来,孙坚自然也是不肯示弱,策马前行,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走到了两军阵之间,就不在前行。   “敢问刘兄,此意何为?”孙坚指了指刘表身后的大军问道。   刘表笑了笑。   “文台兄,我收到了袁绍的一封密信,让我在此地截杀将军。”   “明白了,明白了。”孙坚叹了一口气,“要战变战,不必多说了。”说完后,他就调转马头,想要返回本方军阵。   “文台兄,等等。”刘表赶忙叫到。   “怎么,刘兄还有何指教?”   刘表并没有答话,只是在手里缓缓的拿出了一封密信,这张密信和袁术的那封的不同,是用蚕丝做的纸绢,十分的轻薄。   “这就是袁绍给我的密信。”   说完,刘表就拿出火石,直接点燃了这封密信。   “我刘表年岁已高,体弱多病。这些文台兄都是知道的,而且我刘表也没什么争霸的野心,就想守住我荆州的这一亩三分地。所以我既不想得罪你文台兄,也不想得罪那袁绍。我在此摆下摆下阵势,将军你尽可以带兵冲杀,我军觉不会抵抗。”   “刘兄此意何为?”孙坚警惕的说道,毕竟这天上掉下馅饼,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就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这是我想到的一个两全之策,待你冲过军阵,我尽可以向袁绍禀报,我刘表昏聩无能,带兵没有能拦截住,让孙坚突破了重围。这样我既不得罪你孙坚,又不得罪他袁绍。”   “刘兄此话当真?”孙坚问道。   “绝非戏言。”刘表认真的说道:“但是我也是有请求的,希望将军此去,以后请你江东战船别在犯我荆州境界了,我刘表万分感激。”   “大恩不言谢。”孙坚抱拳道,随后就返回了本部军阵。   “三军将士,随我冲杀。”孙坚高喝一声,三千士兵士兵呼喊着,随孙坚冲进了刘表的军阵。   刚开始孙坚还担心这是刘表的计策,实际上并没安好心。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多心了,荆州军果然像他说的一样,虽然呼喊和战鼓声不断,但是确实没有拦截。   三津渡口,孙坚的大军正在登渡船。孙坚望了望后方刘表的军队果然没有追击过来,他拔出了宝剑,吹了吹落在上面的灰尘。   “策儿呀!这刘表果然有皇室之风呀,言而有信,忠义厚道。我们以前真是错待他了。”   “是呀,父亲,我也没想到,刘表竟然如此讲义气。”孙策说道。   “待我们返回江东后,你立刻把以前缴获的所有荆州兵马,物资还给他。并且勒令我江东战船,不准踏入荆州一步。再送他两千石粮食,五百匹绸缎,以后逢年过节,我们都要以礼相喝。”   “是,父亲。”   此时的江东士兵,已经有半数以上踏上了渡船。   就在此时,三津渡口突然响起了战鼓声。   随后,藏在两侧树林之中的伏兵突然杀出。   蔡瑁策马在前,高喝道:“剿灭孙坚,荆州将士随我杀,不要放走孙坚。”   “不要放走孙坚。”   “不要放走孙坚。”   “不要放走孙坚。”   ……   荆州的士卒高声喊道。   此时的孙坚军被杀个措手不及,天空中,箭雨不断落下。看着一个个江东士卒中箭后惨叫倒地,孙坚恨的咬牙切齿。   “好,你个刘表,竟敢跟我玩阴的。好呀!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父亲,儿这就叫会渡船上的兵马,我们杀回去。”孙策激动的喊道。   孙坚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不必了,策儿,刘表以逸待劳,气势正盛。我军连日苦战,已经疲敝之师。再者,他是趁着我们半渡时候袭击,可畏是占尽天时地利,你上渡船吧!”   “父亲,那你呢?”孙策问道。   “刘表不是冲我来的吗?我就会会他。”   …… 第十二章 不一样的泡妞‘手段’   “江东的健儿们,随我杀回去。”孙坚拔出马刀,高声喊道。   一千多名还没有登渡船的士卒,此时已经从慌了中镇定了下来,跟随着孙坚的步伐,对荆州军展开还击。   刘表在山坡之上,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捋了捋胡子,“孙坚,这次你插翅难飞。”   不过荆州军确实早有准备,后方有大量的弓弩手,还有五架投石车,这可是功城专用的,大量的弩箭巨石落入江东军冲锋的阵营,刚刚聚集起的那一点可怜的士气又烟消云散。   旭日东升,天边宛如朝霞,微微亮起的天空倒是带来了一丝生机。   身中数箭孙坚,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喃喃自语道:“老天待我不薄,总算让我挨到了现在,看到了初升的朝阳……”   ……   随着天渐渐亮起来,视野也慢慢的变的清晰,潘凤注视着怀里春光乍泄的佳人,现在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貂蝉能入选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了。   她柔润的长发上挂着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阵阵光芒,在加上清纯精致的面庞,她五官的比例真的是上天的杰作,鬼斧神工。凹凸有致的身躯也因为纱衣并为干透,还湿着的部分甚至能看到凝脂雪白的皮肤,真的不敢相信,才仅仅十六岁的一个小女孩竟然有如此曼妙的身材,估计貂蝉要能穿越到现代去,就这个样子要是被拍下来,什么“奶茶妹妹”“美女博士”之流,绝对是秒杀。   如此诱人景色,倒是看的潘凤浴火中烧,已经许久无神的小弟弟又再次进入了“战备”状态。   “你,你不许看!”貂蝉的矜持羞涩占据了大部分,一双雪白的小手赶紧遮住了身体的要害部位。   潘凤笑了笑,没有在占貂蝉的便宜。   清晨的风总是很凉爽的,不过对于湿身的潘凤和貂蝉可就不是这种感觉了,微风吹过,二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蝉儿,你饿吗?”   貂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还有几分羞涩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两人虽然一晚上没做什么剧烈的运动,但是为了抵御寒冷,身上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能量呢。   “弄点什么吃呢?”潘凤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禁的有些为难,这山崖下面,除了树,就是树,连点野果也没有。树上倒是有些鸟窝,要是会爬树弄点鸟蛋也不错,不过潘凤不会爬树。正当他疑惑的时候,目光转向了昨天两人掉下来的小湖,顿时就灵机一动。   他抽出身上的佩剑,砍了几根树枝。一般校尉以上的将领,除了武器,一般身上还会配有一把宝剑,以用来彰显身份。   貂蝉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接下来潘凤把树枝削成鱼叉的形状,又在土里翻了一把蚯蚓,扔进了靠岸的湖水里,不一会,在这片水域中,鱼的数量就慢慢的多了起来。这块的水很浅,一些深色的鱼在这里游动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潘凤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这块的水域,看准一个机会。   “嗖!”   鱼叉就插进了水里,不过这次却落了空。   貂蝉一直在巧笑倩兮的看着这边的潘凤,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明明对准鱼了,怎么就叉不到呢?”潘凤的心里不禁生出了这样的疑问,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记得初中物理课上学过,在水里的东西会发生光的折射,所看到的东西会比实际的位置浅。这就好比在一个透明装满水的玻璃杯里,放进一根筷子,就会发现在水和空气的交接出,筷子“折断”了。   想通了关键,潘凤信心大增,紧接着就开始第二轮,第三轮的尝试,终于有一次找对了位置,成功的把一条鲤鱼给叉了上来。   “原来还可以这么抓鱼,平时见义父都是用一个长长的杆子钓鱼呢!”貂蝉的美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那叫鱼竿,我们这不是没有吗,所以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潘凤笑道。   “恩,恩。”貂蝉点了点头,随后她的小手拄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没有火石,怎么点火呀!”貂蝉问道:“那个,你不会是生吃吧!告诉你哦,我就算饿死,也绝对不会生吃的。”   这番话貂蝉也不是凭空乱想的,在沙场征战中,如果没有粮食的时候,军队吃什么的有,像什么鱼了马肉河蚌什么的,生吃是常有的事情。甚至实在这些都没有的时候,有些军队都会把女人和小孩抓起来,活生生的吃掉。   看着貂蝉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惬意,潘凤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啃生鱼肉的,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会受得了这种事情。”   “那,那我们也没有火石呀?你怎么生火。”貂蝉问道。   潘凤故作神秘的一笑。   “谁说,没有火石,就不能生火。小娘子,洒家让你打开眼界。”   “好哇,好哇!”貂蝉十分兴奋,倒是也没在意潘凤言语之中的轻薄之意。   这时,潘凤眼珠一转,脸上顿时就充满了坏笑,肯定是心里又涌现出了什么坏主意。   “蝉儿,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貂蝉疑狐的说道:“赌什么?”   “嘿嘿,就是我不用火石生火,如果我生起火了,一会烤完鱼后,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喂我吃,如果没生起火来,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觉不推脱。”   看着潘凤脸上的坏笑,貂蝉总是感觉到有什么阴谋充斥在里面,但是她还真没听说过不用火石也能生火的。反正输了不就是服侍他吃鱼嘛!就当开开眼界好了。   “行,我答应你了。”   此时,只见潘凤挥舞着宝剑,有砍下一粗一细的两个木条,他把其中较为细的木条给削成尖锐的形状,宝剑在粗木条里挖出一个洞,紧接着就把细木条尖锐的一端给塞了进去,两手把这细木条,飞速的转了起来。   貂蝉在一直的盯着这一幕,她十分不解,这样要能点火的话,那也太神奇了?   不过更神奇的事情还在后面,在木棍的飞速旋转中,没有多大一会,就冒出了滚滚的浓烟。很快,那根粗木条就燃起了点点的火星,随后整个木条也都着了,潘凤赶紧把身后砍下的几块木条都放了进去,火势也渐渐的旺盛了。   看到这里,潘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曾经无意间在杂志上看到这么一篇钻木取火的文章,据说其成功率还不是很高,第一次弄往往都要失败,不过这次到好,一次就成功了。   “蝉儿,我没骗你吧!你看看,起火了吧。”潘凤笑嘻嘻的说道,同时他也在暗暗思考一会怎么“欺负”貂蝉妹妹。   貂蝉确实没有预料到,此时望向潘凤的美眸里充满了小星星,一副“我崇拜死你了。”的脑残粉的形象。   潘凤也得意呀,被三国第一美女这么看着,光荣呀!他也在心中暗暗想到:“现在自己肯定在貂蝉妹妹心里又高大,又威武,蝉美眉肯定要芳心暗许。”   “潘将军,你这一手好厉害,貂蝉很崇拜你。”貂蝉把两手放在前胸,样子很是可爱。   “这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其实你潘哥哥我厉害的神奇的地方多了去了。”潘凤十分臭屁的说道。   记得有一次无聊在办公室里面看杂志,他曾经看到过,如果男人让女人产生了好奇心,她想一探你究竟的时候,对于男人来说,她就掉入你精心编织的大网里,此时的你,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照这个状态看来,貂蝉妹妹岂不是爱上我了。”顿时,潘凤感觉到这个世界上简直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一声你“潘哥哥”倒是弄的貂蝉羞红了小脸。   “谁能你妹妹,真不害臊。”   不过潘凤是不管不顾,没脸没皮,依然以潘哥哥自居。   “蝉儿妹妹,现在对你潘哥哥除了崇拜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感情?比如爱慕,或者夹杂这一些其它的情感。”   貂蝉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这个人还真坏,还想用这种办法套我话。不过他倒是蛮有意思的……”不知道不觉间,貂蝉的芳心就‘砰砰’直跳,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闯进了她的心扉……   “潘大哥,我现在对你只是单单的崇拜,还真就没有别的感情。在说妹妹我还真就有了心上人。”貂蝉的嘴角偷偷的挂上一丝笑意。“你不是想做我哥哥来套近乎嘛!这会就让你坐实了这个位置。”不过说心上人,貂蝉想起了那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那高大的身影,他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高大勇武,无人可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如今的身影好像没有让自己那么怦然心动了。   貂蝉的一番话说出口,潘凤顿时觉得一盆凉水再次从头上浇下,又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他沉思了一小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道:“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吕布?”   “啊!”貂蝉的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 第十三章 生涩的吻技   一看貂蝉的表情,潘凤就知道自己肯定猜的八九不离十,在加上史料中也记载过两人不渝的爱情,貂蝉甚至为了吕布,最后出家当了尼姑,在也不嫁给任何男人。   “哎!”潘凤叹了一口气,苦涩的笑了笑道:“我潘凤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不是那种喜欢强人所迫卑劣小人,等吃完这顿早饭,我就送你回去。”想到这里,潘凤还有几分担心,不知道田丰,张白骑和自己麾下那些将士怎么样了。都怪自己一时鲁莽,酿成了大祸。   貂蝉看着潘凤略微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里突然有种针扎一样的刺痛,小手紧紧的抓着还未干透的衣角,关节处略微的都有些发白。   此时在这深山谷底只剩下鸟的叫声和风吹树木的沙沙声。   两人拿着烤鱼慢慢吃着,虽然没有盐和调料,但这天然风味的烤鱼还别有一番滋味,潘凤倒是也大口嚼着,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一旁的貂蝉可就不是这样了,她小口小口的吃着,不时间香舌还在嘴唇四周舔一舔,弄的嘴唇亮晶晶的,好像涂了唇膏一般,吃东西的样子看上去也挺诱人的。只不过眼角上充斥着一团化不去的哀愁,想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有一夜情缘的男子,不久就将离自己而去,突然一股酸楚就涌上了心头,她赶紧背过身躯,两行清泪从脸上缓缓落下……   很快潘凤就感觉到了不对,一旁的佳人背对着自己,身体在不停的抽搐,不时间,还发出哽咽的声音,就算他神经在大条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一把抱住了貂蝉,轻轻抚过她的俏脸,替她擦去了那两行清泪。   “蝉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貂蝉并没有挣扎脱离,而是把头轻轻的靠在了潘凤坚实的胸膛。   “潘大哥,蝉儿想起了一些以前的往事。”   潘凤轻抚了一下她的三千青丝,然后轻轻的问道:“蝉儿想起了什么往事,能跟潘大哥说说吗?有时候,事情说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   貂蝉望着不远处的草地,眼中闪现出几分追忆往昔的神色……   “蝉儿本是苦命人,是山西忻州人,那一年蝉儿十三岁,家里发生了大旱灾,父母把粮食都给了我,自己却双双饿死……”说道这里,貂蝉的眼中不禁又闪现出了泪光。   潘凤顿时心里就倍生怜惜,他紧紧的抱住了貂蝉,情不自禁在貂蝉的俏脸旁就吻了一下。   “蝉儿放心,只要以后有潘大哥在,绝对不会再让你忍冻挨饿。”   潘凤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番话,可能是触景生情,可能是对她悲惨际遇的同情,亦可能是爱上了她……   此时的貂蝉,也缓缓的转过了头,深情的望着潘凤。   “潘大哥,你愿意陪伴蝉儿一生一世吗?”   这番话的含义如此明了,潘凤怎能不知。   “蝉儿,你潘大哥不过是武将,手里兵不过千。”此时的他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能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跟着我可没有荣华富贵。”   貂蝉伸出小手,轻轻的扶住潘凤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潘大哥,在你看来,蝉儿就是那么贪慕虚荣的人吗?”说道这里,她的美眸中又再次泛起了泪花。   潘凤心中也十分感动,这么好的女孩,在现代社会到哪里去找,不贪慕虚荣,不贪图男人的名利权位。都说失去过才会倍加珍惜,在现代社会的时候,潘凤不是没有女朋友,可是最后那位稍有点姿色的女朋友却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当时潘凤悲痛欲绝,向她问道:“这是为什么?我们大学四年的感情还比不过这满身铜臭的商人吗?”   不过那女孩子的回答让潘凤伤透了心。   “我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想跟你坐在自行车上笑。”   两世为人的潘凤,更加意识到貂蝉的难得。   一下子,他就抓住了貂蝉的柔滑细腻的小手,深情的望着貂蝉说道:“蝉儿,什么都不用说了,一生一世哪里够,我潘凤愿意照顾你生生世世,与你永不分离。”   “真的?”   貂蝉顿时就破涕为笑,不过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大泪珠,样子倒是有几分滑稽。   潘凤强忍住笑意说道:“假的。”   不过随后在貂蝉没有丝毫准备的时候,就吻上了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切尽在不言中,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感觉到貂蝉生涩的回应这自己,潘凤吻的更来劲了,直到把怀里的佳人吻的娇喘连连……   过了许久,两人在相依的分开。   貂蝉靠着潘凤坚实的胸膛上,幸福的笑着。   “潘大哥,你真是坏死了,总是作践蝉儿。”说话间,小手还不依的在潘凤的胸膛捶两下。不过就她这点力道,权当给潘凤按摩了。   “嘿嘿!”潘凤也是嘿嘿一笑,“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这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嘛!   “潘大哥坏坏的,不知道蝉儿喜欢不?”   貂蝉没有说话,不过俏脸却红红的,娇羞一片。   不过潘凤又升起一丝坏心思,他故作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放开了貂蝉说道:“原来蝉儿不喜欢潘大哥这个样子,那以后潘大哥就对你相敬如宾。”   一看潘凤松开了自己,貂蝉顿时就着急了,一下子又扑倒了潘凤的怀里。   “潘大哥你坏坏的样子很好,蝉儿喜欢。”说道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那声音只能用蚊子哼哼来形容,几乎是没有声音。   潘凤的脸上挂满了笑意。   “蝉儿说什么?潘大哥没听见。”   貂蝉一抬头,看着满脸坏笑的潘凤,当即就明白自己上当了。顿时间,小手就握成了拳头,一个劲的在潘凤胸膛捶打,一边打,一遍还念念有词:“潘大哥你坏死了,又欺负蝉儿……”   ……   荣阳冀州军营内。   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前方何人?还不止步。”军营门口的卫兵高声喊道。   “我乃田丰军师派出去的斥候,现在有重要情况报告,还不赶紧让开。”马上的骑士喊道。   “你等等,容我去禀报。”   在那日潘凤掉下山崖之后,曹操就带领着他手下的两千骑兵离开了。田丰自封为军师祭酒,如果按现代的官职来算就算是随军的作战参谋。统领三军,回军荣阳,扎下大营,随后就派斥候四处打探潘凤的消息。   “军师,外边有自称是您派出去的斥候,现在说有重要情报向你禀报。”   田丰一听,立刻就帅椅上坐了起来。他心中一惊,也明了一丝,肯定是有潘凤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喜忧掺半呀!   那名斥候很快就走了进来。   “报,报军师,潘,潘将军他,他……”他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累坏了。   “他怎么了?”田丰看着就心急,“快,别着急,给他喝点水,慢慢说。”   “咕噜,咕噜。”斥候捧起装水的军囊,连喝了三大口,这回气息才平复了下来。   “报军师,潘将军没事,现在他正带着一名小姐往军营赶呢!他先让小子赶回来,给军师报个平安。”   “小姐?”田丰疑狐道:“什么样的小姐?”   “是很漂亮的一个女子,小子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美人。”斥候回答道。   “行了,没你事下去好好休息,这次你做的不错,一会去囤长那里领十两赏银。”   “谢军师。”斥候顿时大喜。   不要小看这十两银子,在这个时代,一般的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消费也就不过六七两银子。这十两足够买两头耕牛,还有富余。如果换成粮食,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吃好几年。这赏赐不可谓不重。   ……   去往荣阳的官道上,貂蝉和潘凤二人同乘一匹马,貂蝉坐在前面依偎在潘凤的怀抱里,潘凤坐在后面牵着缰绳。   “蝉儿,你看着路边的景色多漂亮。”   “恩。”貂蝉乖巧的答应了一声,长了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乘马呢!既有些害怕,同时还有些新奇。   “你说我们俩就这么依偎着,慢慢的走下去,我希望这路没有尽头,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潘凤在貂蝉的耳边轻吻了一下说道。   被吻了一下的貂蝉脸又红了起来,在这个被封建礼教束缚的年代,这“大庭广众”之下亲热,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虽然这四周并没有人。   “咱们这么慢悠悠的走呢!不怕把田大人给急死。”   一路上,潘凤倒是和貂蝉讲了不少自己现在的现状。貂蝉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对自家夫君的事迹还是挺认真听的,当听到自己夫君跟华雄激战的时候,她着实的捏了一把汗呢!好像亲临其境一般,当听到自己夫君脱离其主公韩馥打算自立的时候,她也不禁为其卓识远见而赞叹……   想到曾经田丰跟自己打赌时候,当时的心还不在自己这里,当时自己心里还起了杀机。而今,竟为了找自己而下了这么一番功夫,这不由的让潘凤有那么一丝小感动,想到斥候描述田丰那焦急的样子,潘凤的嘴角不禁挂上了一丝微笑……   “没事,我已经遣人先回去了,咱俩慢慢回去不着急。蝉儿,你看,我跟你说这么多我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把你没讲完故事在继续讲下去呀?”   貂蝉妩媚的看了看潘凤,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想听我的故事呀!”她嗓音甜甜的说道,好像百灵鸟在唱歌一般。   “当然了。”潘凤回答道。   “呵呵。”貂蝉又妩媚的一笑,可畏风情万种。   “想听我故事嘛!”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没门……”   …… 第十四章 貂蝉的离去   荣阳大营内。   潘凤带着貂蝉直接就往主帅的营帐走去,一路上看见的士卒纷纷向他示意,有不少士卒还偷偷的看来貂蝉两眼,都不禁感叹自家将军的艳福不浅。   貂蝉虽然又带着面纱,但是那也掩盖不住她绝代的风华,就是那曼妙的身姿就够人联想的了。   多日未回看到这般兄弟,潘凤也感觉到格外的亲切。   进入主帅大帐的时候,田丰正在哪里拿着竹简,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呢。   潘凤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上前。   “元皓,多日未见,我可是想死你了。”   田丰也抬头看看潘凤,不过他看潘凤面色红润,春光满面,甚至又胖了那么一分,一点都不想风餐露宿,一路逃难回来的样子,在想起他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女子相伴,他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将军好福气呀!据说还有一个绝色美女相伴,是不是早就把军营里这般兄弟给忘到脑后去了。”   语气阴阳怪气的,潘凤怎能听不出这不满之意。   “元皓莫怪,天地良心,我怎能把你们这帮兄弟忘到脑后,我这不是跌落悬崖了嘛!其中也是九死一生,待以后在详细给你讲。来,蝉儿,你进来。”潘凤对帐外等候的貂蝉喊道。   听到潘凤的解释,他心里这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听到潘凤呼唤,貂蝉迈着碎步,缓缓的走了进来,走到田丰的前面,行了个万福礼。   不过对于风姿卓越的貂蝉,田丰好像并不怎么待见。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转向了别处。   根据史料记载,田丰可是到四十岁的时候还没娶老婆。   “这家伙不是‘那个’能力不行吧!要不然就是有心理疾病。”潘凤在心里暗暗猜测到。   “奴家貂蝉,参见田大人。”   一听‘貂蝉’二字,田丰神色一惊,赶忙问道:“你不会是董卓打算新纳的姬妾,貂蝉吧!”   “大人过人慧眼如炬,消息灵通。”貂蝉轻声说道。   田丰一听,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   “潘将军,赶紧备下马车,把此女送回去。”   “元皓,这是为何?”潘凤疑惑道:“我跟貂蝉两情相悦,既然上天有缘让我们在一起,我干吗要把貂蝉送会虎口?”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此女确实会妖术,能乱人心智。”田丰敝了貂蝉一眼,才继续说道:“将军,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且问你一句,你是要此女,还是想要偌大个江山?”   “江山要打,貂蝉我也要。”潘凤斩钉截铁的说道。   田丰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将军,你好糊涂呀!在洛阳城,就传出过吕布和董卓争貂蝉闹得水火不容,将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熟读《三国》的潘凤怎能不知。   “这不过是王允,王司徒设计的反间计,他想以貂蝉为饵,让董卓和吕布两虎相争,他好乘机在此浑水摸鱼。”   貂蝉在旁边顿时一惊,她实在没想到潘凤会有如此见识,本来还以为他是一个擅长武力的武夫,没想到他竟然能一眼看破自己义父自认为精妙无双的连环计。   “不错,将军说的很对。”田丰缓了缓,继续说道:“将军既然看破了事情的关键,为何还如此鲁莽行事。”   “元皓明言,我怎生鲁莽了?”   “好听我给你缓缓道来。”田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后道:“董卓名义上给天子纳妃,实际上就是想霸占貂蝉。而吕布呢?他也是看上了貂蝉的姿色,而且对貂蝉也算是情根深种,他必定不会让董卓娶了貂蝉。为此,将来二人肯定打的你死我活,吕布此人,无信无义,为了一匹赤兔马就亲手杀了自己义父丁原,何况貂蝉这个一个美人呢?”   “元皓,说的这些我都赞同,不过我那里鲁莽了?”潘凤疑狐道。   田丰一拍大腿,有些无奈。   “将军,有的时候你还挺有远见,不过有的时候你怎么这么笨。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行,也罢,我挑明。本来是他二人争貂蝉,但是现在貂蝉落入你手,董卓和吕布岂能甘心?二人定然会联起手对付我们,如果将军你现在有一州之地,手里有数万兵马,我到时也不担心,不过将军你现在不是还没有跟董卓叫板的实力吗?”   潘凤也知道,田丰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貂蝉是跟我在掉崖后相识的,这根本就没人知道,只要我们不说,董卓又岂能知道。”   “哎,将军,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纸是保不住火的。将军此女是祸水,决不可留。”   貂蝉在一旁望着争执的二人,神色也有些复杂。小手的关节骨因为握拳头太用力而变的雪白,她在内心争执了半天,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夫君,田大人说的对,现在我留在这里对你确实百害而无一利。我既然爱上了你,就不能给你添麻烦,夫君好好保重,我等着你大军开进长安,去接我的一天。”   ……   等意识再次恢复,天色已近见暗了。   “蝉儿,蝉儿。”潘凤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四周搜寻貂蝉的身影,不过刚想要起身,腰和腿就传来一阵酸痛,这些天潘凤也算十分劳累,在神经绷紧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不过经过这么一休息,所有的疲惫感都涌现了出来。   在寻觅无果后,潘凤这在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田丰。   “将军不必看我,貂蝉小姐已经离开了。”   “刚才也是你打晕我的,是你?”潘凤咬牙切齿的问道。   “没错,就是我,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田丰闭上眼睛,一副浑然不惧的样子。   一股怒火就涌上潘凤的心头,此时此刻,潘凤还真有一种一刀砍死这家伙的冲动,不过很快,这股怒火就被潘凤给压制住了。毕竟成的大事,还需要他的帮助。   不过潘凤也明白了,为什么韩馥不待见他,而袁绍更是把他下了牢狱。并不因为是两人昏庸的缘故,实在是这田丰太可气,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做法和事后的样子,实在让人怒上心头。不过潘凤毕竟是一个现代人,在现代那堪比战场的职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口气他是忍下了,不过脸上就不怎么好看了,铁青着。   “田大人无需多说,本将军知道您做法是为我好,您先下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因为生气的缘故,潘凤对田丰的称呼变成了“田大人”,而不是以往的“元皓”。   田丰也很意外,本来他是打算接受潘凤的处罚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吗!反正也无儿无女,死不死的他也不在乎。不过没让他想到的潘凤竟然有如此气量,这到让他颇感意外,此时他对潘凤的看法不禁又再次的发生了巨变。   “此人堪为人主,想必不久,必定又是人中之龙呀!就是比上曹孟德,他也不逞多让呀!”   ……   崤山处,一座简易的军营在山脚下落座。   奔驰一天的曹军在这里安营扎寨。   曹仁和曹操在中军大帐里泡着脚,闲聊着。   “曹仁,我看你排兵布阵有点意思,有上将之才呀!”曹操大笑的说道。   “大哥过奖,小弟这点本事照大哥你差远了。”曹仁也是笑着说道。   曹操笑了笑,拿起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水。   “曹仁,你看潘凤此人如何。”   曹仁思考了一会。   “大哥,恕末将直言,我看此人就是一个空有武力的武夫,帅着几十个人竟敢如此大胆追击董卓大军,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看八成是没命了。”   曹操抬了一下手,打断了曹仁。   “不,我总感觉潘凤不会那么容易毙命,‘追兵之后的追兵’这句话我越想越可怕,这正跟我的用兵之道不谋而合,他手下的田丰也是个智谋之士。如果此人不死,我观他必成气候,希望到那时别成为我的大敌才好呀!”   …… 第十五章 兵发阳平关   都说在三国有粮就有兵,这话果然不假,潘凤所部因袭击了董卓断后的军队,获得了不少粮草军械,在这半月前往汉中的一路上,招兵买马,队伍扩展到了三千余人,不过除了原本的一千冀州军,其余的两千人都是一些农民和流民的壮汉,身体固然强壮,但是没有经过军事化训练,实际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将军,现在已经是汉水之宾,在往前行进三十里,就进入汉中的地界了。”前方的斥候飞奔回来说的。   田丰下马眺望了一下前方。   “汉中的地势果然险峻呀!”   对于地形地势什么潘凤并不懂,不过刚刚进入汉中,就能看到四周皆是崇山峻岭,在现代时候,闲暇时潘凤也看过一些兵书,眼前的情况按照兵书所记载这种地方就应该属于,敌军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在潘凤心里所构思的蓝图中,汉中是现在必去之地,不过看到现实情况,他的信心确实有点不足。   “汉中地形险峻,不知军师有没有什么好计策帮我拿下汉中。”   一看潘凤问计,田丰赶紧摆手。   “将军,打住。老夫可没什么好计策,这汉中地势险峻,前方就是以险峻著称的‘阳平关’,据说在那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田丰的话确实不假,同时也勾起了潘凤曾经的一些回忆。他曾在演义中看到过,曾经曹操要取汉中,张鲁的弟弟张卫带领一万人马拒收阳平关,曹操大军攻了月余都不下,要不是张鲁害怕曹操的威名,主动投降,那汉中之地的归属还鹿死谁手呢!   潘凤在马上想了想,随后向田丰问道:“元皓,我们缴获的西凉军军服有多少?”   “上次张济仓皇而逃,留下的物资可不少,单单军服能有五千套吧!如果算上缴获的军械,足足能装备上万的军队。”田丰说道:“不过你要干什么?”   “元皓,我再问你个事,你说在阳平关的守军能有多少?”潘凤问道。   田丰想了想,随即回答道:“张鲁部队不多,总共也就一万人左右,他得分别把手汉中各个关口城池,我估计在阳平关能有三千就不错了。”   “那你说我方这一千精骑如果交手能打过他阳平关的三千守军吗?”   田丰捋了捋胡子,思考了一下。   “如果在平原的开阔地带,我方这一千精骑别说击败了,就是全歼阳平关这三千步卒都不成问题,可是现在敌军是据关而手,在加上我们缺少攻城利器,如果交战,必败。”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上兵伐谋的道理我想元皓应该比我懂。”潘凤神秘的一笑。   田丰疑狐的看了看潘凤,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你是说你有办法?”   “没错。”   ……   汉中阳平关内。   “张将军,我方探子来报,在阳平关十里外发现大批西凉骑兵,据观察大约能有千余人。”   这张将军就是指阳平关守将,张卫。他是汉中太守张鲁的弟弟,深得张鲁信任,因此张鲁才把如此重要的位置给了他来镇守。   “董卓这啥意子嘞,难道他家家想兵犯俺阳平关。”张卫自言自语道。   他身边的副将一脸不屑的样子,抱拳对张卫说道:“张将军咱怕个啥什么,这阳平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别说他董卓一千骑兵,就算他出动一万骑兵都打不下咱着关口!”   “魏将军说的有理嘞,传俺命令,收起吊桥,闭关迎敌。”   “是,将军。”   阳平关守军行动很快速,很快吊桥就被收了起来,关口大门也关闭禁止出入。城墙上士兵也都是严阵以待,后方的弓箭手也都准备完毕。一副大敌来临的样子。   此时,潘凤带领着的伪装的西凉军正缓缓的向着阳平关靠近。   “将军,你就瞧好吧!一会看我不把这些汉中的小崽子们剁成肉酱。”张白骑摩拳擦掌的说道:“只要将军你下令,我老张肯定第一个冲上去。”   “我冲你个头。”潘凤狠狠的在张白骑脑袋上拍了一下。   张白骑不明白为什么潘凤打他,但是他作为下属还不敢反抗,只能十分委屈的看着潘凤。   那“幽怨”的眼神,潘凤看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把刀收起来,一会听我命令,别鲁莽行事。打仗要用脑子,要是蛮干我还化妆成什么西凉军,直接冲进去多好。一会听我指挥,别冲动。”   “是,将军。”张白骑抱拳应和道。   ……   十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紧紧半个时辰,这一千“西凉军”就来到了阳平关下。   这时候,阳平关上走出一名士兵,向下面的西凉军喊话道:“关前军队止步,如果在靠近阳平关一步,格杀勿论。”   派出这名士兵是精通汉语的,在阳平关的将领,基本上都是汉中本地人,说话都带着方言,跟中原的讲话方式,语言语调大不相同。   这时,潘凤单骑走上关前。   “我乃西凉安夷将军王勇,此次特来护送给你家张太守的天子诏书,让你家将军上前讲话。”   潘凤此番也是心里打鼓,他生怕会被汉中的军队给识破,那样的话,计划就泡汤了。   “安夷将军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杂号将军,他们平时应该不会注意的。”潘凤只能这样不断的安慰自己。   “安夷将军是啥子嘞?”张卫疑狐道:“咋么没听说过嘞。”   他身边的那名偏将抱拳道:“安夷将军不过是杂号将军的,看来这王勇在董卓哪里肯定不受重视。”   “这样地嘞。”张卫念叨了一句,然后就对那名传话的士兵说了些什么。   “我家将军说,既然你们是替天子送诏书的,那为什么这么多兵马来进犯我阳平关。”   潘凤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继续说道:“想必张太守也知道了,我家董太师在虎牢关,泗水关大破袁绍贼子的十八路联军。不过贼子势力大,董太师不忍看过多百姓牵扯到无辜的战争之中,因此现在撤离了洛阳。贼子占领洛阳,我们到汉中这一路就不安全了,因此,太师才派在下护送天子诏书。”   “既然如此你有何凭证?”   “朝廷欲拜张鲁为汉中太守,不过天子诏书是给张太守的,不能作为凭证。我这里有赐给张太守太守官印,可以作为凭证。”潘凤在关下喊道。   关上的张卫一听,顿时大喜。   “朝廷要拜俺哥哥为汉中太守嘞,好嘞,好嘞。”   张鲁虽然割据汉中,但是朝廷一直没给他正式的名号,他自封太守只能算是有实无名。在汉朝这个重视名声的年代,没有朝廷的册封,那在别的诸侯眼里你只能算作叛贼乱党,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言不顺,那做事都没底气。所以张鲁也多次上表朝廷,不过董卓忙着对付袁绍,哪有心情管他,所以他该朝廷的上表就一直得不到回复。   “将军,小心有诈。”他身边的那位偏将提醒道。   “魏将军说地对嘞,让他把官印呈上来给俺瞅瞅嘞。”张卫发话道。   “我家将军说了,让你把官印呈上来给他看看。”城头上那么士兵有喊道。   潘凤对身后的将士们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自身则单枪匹马向阳平关下走去。此时的他心里也是‘砰砰’直跳,拿着大刀的手甚至都有些微微发颤。如果这时阳平关的守兵放箭,他肯定被射程个刺猬。   而且这大刀也不如梨花开山斧顺手,抵挡箭支的效果肯定不好。自从上次跌落悬崖,潘凤那个梨花开山斧也就不知所踪了,在加上这一路行军,也没时间在打造一把同样的斧头,因此只能拿一把做工精良的大刀先凑合着用了。   城上的吊桥慢慢的放了下来。   潘凤缓缓的走到城墙下面,关里的守军并没有放箭,看来也是看他单枪匹马的走来,并没有什么戒心,很快在城墙上放下一个类似托盘的东西,上面还有一根绳子绑着。潘凤把官印放进了托盘内,就被守军给提了上去。   要说这官印,也确实是汉中太守的官印,不过要说能得到这官印,潘凤也是缘分使然。在截获西凉军一匹马车中,就发现了这么一车,里面装着就是各地诸侯的官印。其中就有一个是汉中太守的官印。   其实这些本来是汉灵帝打算分封提拔各地剿灭黄巾乱贼有功之臣新铸造的官印,不过他死的实在太突然,还没得及嘉奖各路诸侯,他就驾鹤西去了。随后董卓进京,废少帝,立献帝。这分封诸侯的事情也就搁置了,这批官印也就闲置了下来。   没想到今日却排上了用场。   张卫碰过了一看,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是,是这就是汉中太守的官印。快快,打开城门,迎接西凉军进城。”   一旁的偏将魏延却有些着急。   “将军,西凉军人多势众,而且都是精锐骑兵,小心有诈呀!”   “人家西凉军官印都拿上来嘞,他们是来给俺大哥宣布天子招书地,能有啥子恶意。赶紧开城门。”   “可是将军……”   “别墨迹嘞,我是将军你是我属下,你敢不听我命令嘞!”张卫牛眼一瞪,一副大有翻脸的趋势。 第十六章 化学武器,伤不起!   阳平关的大门缓缓打开,站在关下的潘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身后的“西凉军”可都是跃跃欲试,潘凤赶紧打个手势,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现在阳平关的大门虽然打开,但是如果要赶在这个时候就动手,城墙上的弓箭手完全可以用弓箭压制住骑兵,到那个时候,在从容的关上城门,那一切可就悔之晚矣。   这时,张卫也从城墙上下来,带着阳平关的一系列官员来迎接护送天子诏书的西凉勇将“王勇”。   为了避免张卫起疑心,潘凤并没有后方的军队跟上,而是自己单枪匹马的向张卫走来。   “王将军辛苦嘞,俺代表俺哥,欢迎将军嘞。”张卫走上前来,热情的扶住潘凤说道:“俺这就下令,准备好久好菜嘞,招待将军嘞。”   张卫说话的怪声怪调的,可能是汉中这带的方言的发音,虽然张卫已经极力在讲中原的普通话,可是配上这音调潘凤听的还是很费劲。   “张将军客气了,饭菜能吃就好。”潘凤‘淫笑’的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你们这有没有水灵灵的漂亮小妞。”   “王将军,同道中人嘞,嘿嘿!”张卫也是淫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说道:“王将军放心嘞,俺府上还有那么一两个能入眼的歌妓,今晚俺就忍痛割爱,让他们好好侍候将军嘞。”   潘凤虽然脸上在笑着,其实在心里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也亏他张卫能想出来,自己玩腻的破鞋送给我,还装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   张卫身上有一股很强的狐臭味,这一抬手臂拍潘凤,那股味道顿时就散发了出来,差点没把潘凤给熏晕过去。一想想两个漂亮的小妞被这种货给骑了,潘凤打心眼里就在提不起一丝兴趣。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感叹,“也亏自己身体素质好,化学武器,伤不起呀!”   “张将军客气了,我可是无功受禄了。”潘凤大笑的说道。   张卫大笑的拍了拍潘凤的背,拉着他就往城内走去。   这狐臭实在太刺鼻,潘凤还不好说出口,只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躲闪了几下。   “对了,张将军,我进城了也不能把我这班兄弟撂着呀,让他们跟我一起进城?”潘凤试探的问道。   只要一进城就好办了,一旦能成功的进城,那阳平关的守军优势可就全没了,田丰给他分析过,汉中不产马,因此张鲁麾下肯定不会有多少骑兵。如果一旦交战,张鲁没有天险的优势,己方的骑兵就能打出绝对的优势,定然是屠杀的节奏呀!   现在离成功就差那么一小点了。   张卫望了一下潘凤身后那千余名西凉骑兵,随后想了想说道:“王将军嘞,你有所不知,阳平关狭小,恐怕装不下这么多骑兵嘞,俺看还是让他们在关外候着好嘞。”   潘凤一看,这张卫还是有几分警惕性的,虽然看着是个鲁莽的汉子,但是骨子里还是有那么几分小心谨慎。   “这该如何是好?”潘凤顿时就为难了起来。   “王将军放心嘞,俺不会亏待你这帮兄弟,一会我就命下面送来酒肉,最后的军帐,绝对不会让你兄弟受委屈嘞。”   “酒肉,军帐?”潘凤喃喃自语了一句,突然有一个灵感闯入了他的脑海,随即他的脸上有再度挂起了笑容。   “张将军所言甚是,我这么多兄弟进关打扰确实不好。”潘凤笑着说道:“这样吧,张将军取些酒肉来,我给兄弟们举行一个犒军仪式,这样我也好随将军心安理得的进关享受。”   张卫的脸上露出几丝疑狐,他不明白王勇为什么这么做。   潘凤一看,感觉在张卫身边小声说道:“张将军你我都是带兵之人,也都知道这手下闹腾起来也挺让人心烦,我不像张将军会带兵,手下一个个都忠心耿耿,我手下这些兵都不服我,因此我这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一顶大高帽顿时给张卫带的眉开眼笑,哪里还顾什么不对劲了。   他高兴的拍了拍张卫的肩膀,大笑的说道:“好说,好说嘞。”   “快去城里取些好酒肉了嘞,我和王老弟要犒赏西凉军的兄弟嘞。”   张卫一声令下,城里的士兵顿时就开始忙乎起来,不过此时此刻有些郁闷的是潘凤,一面闻着张卫的刺鼻的气味,一面还被这货认作老弟。他也是真心服了这家伙,俩人谁大都没弄清楚就套关系管自己叫‘老弟?’   关外的“西凉军”也都糊涂起来,尤其是张白骑,他心中一直在暗暗揣测,明明是来打张卫的,也不知道将军跟他们说了什么,竟然张卫能屁颠屁颠的来犒军,就冲着潘凤能这么能忽悠劲儿,张白骑的内心里不由的又升起了一层敬佩。   阳平关的守卫部队的效率还是蛮高的,仅仅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就准备好了,一坛坛好酒,一扇扇上好的猪肉,就从关口源源不断的送了出来。   潘凤扫视了一眼四周,此时阳平关上已经没有了弓箭手,出来送东西的士兵也都是嘻嘻哈哈,一点防备的神色都没有,时机已经成熟,潘凤就不再犹豫。   “杀。”潘凤突然抽出宝剑,高喝一声。同时他也没有闲着,一把就抓住了张卫,把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缓缓的向己方军阵靠近。   阳平关的众位武将一看张卫落入敌人手中,顿时就慌了神了,纷纷抽出宝剑,但是只敢围在潘凤身边,没有一人敢靠近,生怕潘凤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给我滚开,谁敢在靠近一步,我就宰了张卫。”潘凤大喝道,同时也用宝剑在张卫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噗!”一声跟战场气氛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随后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传来,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尿骚味。   潘凤低头一看,原来是张卫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双腿直打哆嗦,裙甲下的裤腿,已经湿了一片。   在城墙上的魏延一看,张卫被抓,西凉军已经展开了充分,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大势已去了。   “将士们,张卫昏庸,有功不赏,无罪便罚。我等何不起义,归降董太师。”魏延对身边的数名自己麾下的卫兵说道。   在这个时代,一个将军在军中的影响力那是不可估量的。何况像魏延这样一个在阳平关深得军心的将领,他的一番话后,周围的数十号人顿时就高喊起来:“起义,起义,起义……”   ……   “来,我们助西凉军打开城门。”   本来潘凤还有些着急,虽然自己骑兵都冲过来了,不过阳平关的城门马上也要关闭了,不过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城门有再次缓缓的打开了,潘凤顿时大喜,高喊一声:“杀进去。”   冀州军顺利的冲进了城,已经失去了头领的阳平关守军已经很难发起有效的反击了,尤其是在城门口试图顽抗的张卫死忠,还没等弩箭第一轮发射呢,就被冀州骑兵给冲散了,弩手们不是被斩杀,就是倒在地上被冀州军的战马踩成了肉饼,鲜血,染红了大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白骑。”潘凤叫了一声。   “将军,有什么吩咐。”   “阳平关的守军已经被我们击溃,他们肯定想逃往离这里最近的庸城,我命你带五百骑兵,赶在这些逃兵的前头,给我取下庸城。”   “末将领命。”不过张白骑的面色露出一丝为难,随即他有说道:“将军,就五百骑兵我能取下庸城吗?”显然,他还是缺乏信心。   “怎么,你惧战了?”潘凤看着他说道。   “不是,将军,我不是害怕,就算战死了都不算什么。末将是怕攻不下庸城,坏了将军的大事。”张白骑解释道。   潘凤拍了拍张白骑的肩膀。   “不用担心,军师说过,阳平关的驻军定然是汉中北方驻军的主力,在庸城能有几十名维持治安的衙役就不错了,不过你要是慢点,让敌人的数千败军逃到城里,那可就为时晚矣。”   张白骑一听,庸城空虚,顿时就乐了起来。   “好,末将这就去,肯定为将军取下庸城。”   “好,去吧,注意攻下庸城后约束军士,不要让他们扰民。”   “是。”   这时,潘凤又对身边的一名士兵说道:“你去通知田军师,告诉他我们已经攻下阳平关,让他把两千步卒都带来,帮我维持关内局面。”   “是。”那名士兵答道后,就骑着战马飞奔而去。   “其余人,随我上城墙,清理敌军残部。”潘凤继续下命令道。   数百骑兵立即下马,准备强攻城墙。   “等一等,等一等。”   在城墙上突然传出来喊话的声音。   潘凤一摆手,示意己方士兵停止攻击。   这时候城墙上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王将军,我是魏延,刚才就帮助贵军打开城门的,我们虽然身在汉中,可是一直都是心向董太师呀!”   “魏延?”潘凤顿时一惊,“城墙上的就是三国里蜀中大将魏延?他不是祖籍义阳吗?(今河南一带)不会只是重名吧!” 第十七章 恩威并施   阳平关三十里外。   田丰正在焦急的等待,潘凤的计划他也知道了,不过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这毕竟太冒险,一旦被阳平关守军识破,这一千精骑可就危险了。不过他不答应还不行,毕竟他也没想到比这个计策更快速,直接,有效的方法了。   望着四周的丛山峻岭,那些郁郁挺拔的树木,他只能暗叹一声:“听天由命吧!”   这时,在阳平关方向突然有一骑绝尘而来。   田丰顿时暗喜,感叹道:“总算有消息了。”不过很快他喜悦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福是祸?   “报,军师,我军已经攻陷阳平关,正在清理战场,而且将军还让张白骑将军领军五百,直接奔庸城去了。此次将军是让军师您带步卒去阳平关处理善后事宜。”   “善!”田丰顿时大喜。   “全军听令,加速前进,我们要以最短的时间赶到阳平关。”   ……   阳平关将军府内。   四周全是冀州军士。   潘凤坐在主位,田丰坐在旁位,两人相视一眼,都是开怀大笑。   “潘将军,你我曾约,只要在半年内取得立足之地。我田丰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那曾想用的了半年,仅仅一个多月,将军就实现了当初的诺言。”说话间,田丰突然端起茶杯,继续说道:“主公,今日起田丰愿意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如果有违此言,就有如此杯。”   “啪”的一声,杯子就被摔在地上,田丰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元皓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潘凤赶紧上去扶起田丰,说道:“现在一个小小的阳平关不算什么立足之地,元皓千万别行此大礼,潘某受之有愧。”   “行了,我都知道了,主公你派张白骑将军帅五百军去取庸城了。”田丰大笑的说道。   “你都知道了?”潘凤还真有点惊起,他本来派人只是想告诉田丰阳平关攻下了,没想到这家伙诚实,把知道的全说了。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派来的人什么都跟我说了。”田丰笑道。   潘凤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这个嘴快的小家伙。”   “不过元皓,你认为我计划取庸城能成功吗?”潘凤问道,多多少少,他还是有些没底。   不过田丰的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主公放心,此役必成,张将军必胜。”   “得,我这看你比张白骑本人都有信心。”潘凤笑道:“怎么,军师有没有兴趣见见我军降将。”   “哦?”田丰眼前一亮,“主公又招新人才了,快给我引见引见。”   “元皓稍安勿躁,好戏即将开始。传我将领,招魏延上殿。”   “主公将领,传魏延上殿。”   “主公将领,传魏延上殿。”   ……   一个一个喊话传递,在院子外边的魏延很快就听见了,他大步流星的往将军府走去,没有军士的阻拦,他很快就走到了将军府的殿外,不过正当要进殿的时候,他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后把随身的佩剑给摘了下去,递给了一旁的军士,这才缓缓进殿。   “末将魏延,参见王将军。”刚一进殿,魏延就跪倒在地,恭敬的说。   “王将军?”田丰一脸疑狐的念叨了一遍。   潘凤抬了一下手,示意田丰稍安勿躁。   “你就是魏延?”潘凤明知故问。   “对,末将就是魏延,末将对董太师已经神往已久了,如今更是看得将军天威,魏延更是无比拜服呀!”   潘凤一遍笑,一边点头。   “说完了?”   魏延不知道潘凤什么意思,抬头疑惑的看着一眼,只得拱手说道:“末将说完了。”   “左右,把他拉下去砍了。”潘凤说话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笑容,而且还端着茶杯细细品味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一听要杀了自己,魏延身上冷汗都下来了。   “将军,末将无罪,末将无罪呀!将军为何对末将这样?”   “那我告诉你,我本来就不是董卓的部下,记好我的名字,我是冀州上将潘凤。”潘凤冷笑道。   “你是潘凤潘将军,温酒斩华雄那个潘将军?”魏延哆哆嗦嗦的问道。   “对。”潘凤淡笑的看着他。   魏延一下子在地上“咚咚咚”连着扣了三个响头。   “潘将军,我这是盼星星,盼月亮,想目睹将军天颜,现在总算有机会了。”魏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只要将军允许,在下愿为将军效犬马劳。”   如果不了解魏延为人,潘凤还真没准被他骗过去了,看着他的样子,潘凤明白了为什么诸葛亮一直不喜欢魏延了。这种样子,确实招人厌恶。   “快,把此人拉下去砍了。”   魏延一把甩开押着他的两名士兵,连声求饶道:“将军,魏延无罪,无罪呀!魏延为了迎接将军来,还特意打开了城门,我是有功之臣呀,求求将军放过魏延,求求您了,潘将军。”   田丰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起身对潘凤说道:“主公,既然魏延有功,在下请主公放他一马。”   听完田丰的话,潘凤略微有些激动,他随即说道:“军师,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人食其禄而杀其主,不忠也。居其土而献其地,不义也。如此不忠不义之徒,我留他何用?”   “主公,话岁如此,但是如若杀了此人,岂不是降着人人自危,整日提心吊胆?”田丰拱手说道。   潘凤想了先,思考了一下田丰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好,既然军师替你求情,我暂且放你一马,不过我要告诉你,以后要精忠报主,勿生异心,否者,我弹指间就能取你首级。”   “是,是。”魏延语气哆哆嗦嗦的。   “抬起头看着我,魏延我告诉你,我能看透人间的忠奸善恶。”潘凤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赏魏延五百金,拜其为前军主将。下去吧!”   “是,是,末将谨记将军教诲。”魏延浑身颤抖的离开了将军府。   待魏延离开后,田丰突然捧腹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招高,我到现在才明白,主公,天纵之才,属下拜服。”   “得了吧,元皓少拍我马屁,你既然说我这招高,那高在哪了?”潘凤笑着反问道。   “主公想考验我,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我就试着猜猜,说的不对处还请主公担待。”田丰笑道:“我想主公留魏延不杀,我想此次肯定有过人之才,同时主公感觉此人是投机小人,所以才出此下策震其胆,让他以后精忠报主,勿生异心。不过,震其胆之后变要安其心,否者只能适得其反,所以主公才给魏延拜金升职,不知田某说的是也不是?”   “哈哈,知我心思非元皓莫属。”   …… 第十八章 庸城首富   南下取庸城的张白骑也很顺利,在庸城内根本就没有守军,只有几十名维持治安的衙役,在张白骑的骑兵到来之时,城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被张白骑给杀入了城内。   阳平关的败军后来赶到庸城时,此时庸城已经是城门紧闭,严阵以待,本来想进城据守的败军愿望落空,也只能再次往更南方的勉城逃去。   占领了阳平关和庸城下属三县,潘凤麾下三千军队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汉中共有人口十万户,而庸城治下是汉中除了汉中城外最繁华的一代,汉中近乎有三万户的人口都在此三县。三千军队既要分驻各处,还要时时防备有可能兴兵来犯的张鲁,这点兵马确实有点捉襟见肘。   不过征兵的过程并不顺利,张鲁的五斗米教在这里已经深入民心,虽然潘凤的军队是暂时占据了这里,但是百姓都有抵触的情绪。征兵令下达了好几天了,可是却没有征来一名士兵。   潘凤决定亲眼看看庸城的民状民生。   此时,正式汉中气候最好的时节,也正是粮食获得丰收的时候,农田里应该是一副忙碌的景象。不过一进庸县地境,大片的荒野就映入眼帘,农田里偶尔就那么一两个人显得苍凉。树木在风中瑟瑟发抖,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此番此景,不禁让潘凤触景生情。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是他真实的感叹,原本在课本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潘凤并没有多少感触。不过如今,此情此景,他却感触至深。   此行潘凤并没有带多少人,田丰在庸城处理军政民政,魏延带着一千士卒把守阳平关,同时潘凤还提升了军中的一个叫刘虎的什长为前军副将,在阳平关监视魏延。   这刘虎虽然武艺平常,治军和统军方面也没有什么才能,不过胜在他对潘凤忠心耿耿。在加上几次作战,他都立有战功,因此潘凤对其也就破格提拔了。最重要的也是潘凤对魏延放心不下,毕竟魏延有过第一次卖主求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过潘凤还做不到这点。一方面对魏延放心不下,令一方面还欣赏他的才能。   因为手下这仅有的几名文臣武将,都在忙碌,此次随潘凤出行的仅有张白骑和他率领的十名武艺高强的亲卫军。   潘凤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跟进,他向不远处的一个老农缓缓走去。   这名老农皮肤黝黑,骨瘦嶙峋,在阳光下露出的皮肤都干裂的不成样子。不过那长长的白胡须已经从侧面告诉世人,他已经不在年轻。   “老人家,您好。”潘凤主动上去打招呼。   老农看了看潘凤,身体哆嗦的向后退了几步,看样子对潘凤有很深的惧意。   潘凤有些无奈,他只得笑了笑,不过他还是尽力把笑容显的和善些。   “老人家您莫怕,我没有恶意。这是想问您老一件事。”   老农一看眼前这人并没有像一般的富家子弟上来对他们又打又骂的,这才放下了不少害怕的心里。   在什么地方都有穷人和富人,只要有穷人还富人的地方就会有剥削,此番话并不假。这老农就是这一带的佃户,专门替世族和一些有钱人家种地的苦力,才这些人眼中,根本就不把这佃农当人看,见面打一顿都是轻的,就算打死了这些佃农都没有地方伸冤。   “请问大人有什么事情问小的。”   在老农看来,潘凤身穿黑色绸缎衣服,肯定是有钱人家。在这个人权民主还没诞生的年代,他自己都会认为低人一等。   “老人家,您别害怕。我就是想问问,这带农田怎么这么荒凉,也不见有年轻人在这里劳作,按理来说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呀!”潘凤问道。   “俺看大人肯定是刚来这里不久,每年的这个时候,在庸城四大法师就会为庸城百姓祈福,年轻人都忙着看法师的神迹去了,只剩下我这种腿脚不好的在这里忙碌。”   “四大法师?什么样的法师?”潘凤皱眉问道。   “俺看呀,大人您肯定是从外地来的,这庸城的四大法师据说是张天师的门徒,法力无边,据说能晴天求雨,点石成金。”   “您说的张天师可是张鲁?”潘凤继续追问道。   “哎呦,大人呀!在这可不能直呼张天师名讳,这可是大不敬之罪,上天会降惩罚的。”老农叮嘱道。   “谢谢你了,老人家。”潘凤笑道,随后掏了下兜。“老人家,这是一锭银子,给您的。”   老人连忙摆手拒绝。   “大人,俺消瘦不起,您收,收回去吧!”   潘凤从老农的眼睛里看到了渴望的神色,不过看到的更多是惧怕,于是他笑着拍了拍老农的肩膀说道:“老人家,这就算是我刚才向你问话的酬劳吧!放心,老人家,以后在我潘凤的治下,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也不管老人家收不收,潘凤反正是一股脑的把银子塞进了老人家的手中,随后他又一摆手,对身后的张白骑说道:“走,随我去见见庸城里面那四个妖魔鬼怪。”   ……   庸城首富郑江的府邸   府邸大约占地余百亩,房屋更是有上百余间。府邸内的建筑更是层层分明,错落有致,楼阁峥嵘,气度非凡。进了大门、中门,迎面便是石础木柱的客厅,套方花窗,隔扇支摘门,内外坊间饰以大块的木雕花鸟,显得古色古色。   此刻,厅院中肃立着一队人马,持刀荷箭杀气腾腾的训练,大概能有上百人,他们虽然身上没有穿戴甲胄,但是彪悍的气息比起精锐部队也丝毫不弱。他们就应该是这些世家大族养的私兵了。   外边杀气凛冽,不过房中确是令一番景色,四壁银灯高挂,主座上据案高坐着一个人,年约半百,仪表不俗,脸色红润,团团圆圆,穿着紫缎铜钱袍子,一看就是位富泰仕绅。   他左手边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方字脸,重眉虎目,不怒自威,睥睨之间颇具气概。腰上挂着金背大砍刀,身上也是布满疤痕,一看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高手。   两个个人旁边都坐了两个个盛妆丽人,穿了绮罗所制的春装,窄袖子徘色春衫,把隆胸细腰的美妙曲线暴露无遗。   女人们象蛇一般冶荡的卖弄着自己姣好的身躯,挑逗着自己负责服侍的男人,美女主动扯开春衫,酥胸半露,妩媚地用丰满处研磨他们的肩膀,不断为他们按摩着。   “现在这庸城,可是变了天,有人竟然敢向咱们争税?”穿着紫缎铜钱袍郑江冷笑道。   “老爷,我看这什么潘凤是活够了,当年就是张鲁那小子看到老爷不也是恭恭敬敬的,他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竟如此,不给点厉害的不得翻了天?”那名魁梧的大汉,眼中杀机显露。   “彪子,你说的对,是应该给他点厉害常常。”郑江点点头说道。   “好嘞老爷,就等你这句话,我这就带兄弟砍了他娘的。”魁梧大汉狞笑道。   “啪。”郑江猛的一拍桌子。   身边的端着茶水的侍女吓了一跳,手一抖,一下子就把茶杯打翻在他身上。   不过还好这茶水放置时间长点,因此并不烫了,只是温热。不过倒是把郑江吓了一跳。   那名叫‘彪子’的魁梧男子一看,上前抓住了端茶侍女的胳膊,直接一个耳光就把侍女轮到在地上。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怎能经得住壮汉的一击?娇俏的小脸顿时就肿了起来,而且在嘴角还流出了鲜血。   “竟然敢谋害老爷,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彪悍男子眼如铜铃,怒气冲冲,抬起手来,看样子还要接着打这个小姑娘。   “彪子住手。”郑江呵斥道。   郑江一发话,彪子不敢违背,立刻就停手了。   只见郑江眯着双眼,脸色阴沉。   “你在打两下岂不是打死了她?这样不就便宜了这贱货,以后谁还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去,把这贱货拉到大街上,然后扒光衣服。找些乞丐什么的,上了她,把她上死。我想一定很有意思。”   “是,你们两个,把她带下去。”彪悍男子指了指门口的两个家丁。   经过了这个插曲,在郑江身后给他用酥胸按摩的两个女子顿时变的战战兢兢,手脚动作都僵硬了很多。   郑江冷冷的鄙了俩人一眼,两人顿时向陷入冰窖,浑身直哆嗦。   “你们两个要是不能把本老爷弄舒服了,也跟她一个下场。”   两个女子脸上又泛起了妩媚的笑容,动作也变的舒缓了起来,可是眼角里却悄悄的溢满了泪水,谁又能知道,她们的辛酸,在乱世,长的漂亮真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她们的表情,感受到她们的动作,郑江这才满意的转过了头。   “彪子,虽然要给那潘凤点颜色看看,但不一定需要我们来动手。”   剽悍男子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郑江,试探性的问道:“老爷,您的意思是?” 第十九章 你敢反天子?   “这还不明显吗?什么事情不一定非要我们出手。你想想看,阳平关怎么说也是汉中重地,张鲁岂能让给他人?”郑江搬弄着手上的翡翠戒指说道:“所以我说,张鲁定然会兴兵报复,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   “那他们现在向我们征税,纳粮,我们都忍了?”彪悍男子疑狐的问道。   “忍?何止是忍,我们还要配合,他们不是纳税征粮吗?要多少,给多少。”   “可是,可是老爷,您真能咽下这口气?”   郑江冷笑了一下,可能是用力过大,手上的玉戒都被他捏碎了。   “现在就好比假道伐虢,送出去的东西不过是寄存在他那里,早晚都还是我们的。”   “明白。”   ……   潘凤一行人已经进了庸城,确实如老农所言,这城里确实很热闹,来来往往,到处都是人,在这个时代城里能这么热闹,肯定是周围乡镇的百姓都赶了来了。   百姓们一个个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不过潘凤确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这什么四法师的影响力越大,实际上越不利于他在庸城的统治。难怪这里的一个兵都征不上了,这法师比政府的影响力都大,这潘凤岂能忍。   在经过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前,突然门口传来了女子的哭喊声,潘凤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两个壮汉,正在扒一个女子的衣服,女子不断哭喊,一个劲的求饶,可是两名男子却丝毫不理会,周围虽然有一些围观的百姓,但是谁也不敢伸手去帮忙。   “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没有王法了。”潘凤念叨一句,然后冲上去一把就抓起两名男子,一人扇了一巴掌。   此时女子已经衣衫不整,不停的坐在那里啜泣着,不过还好的是,虽然大片的肌肤裸露,但是重要部位还有碎布片遮挡着。   潘凤解下自己上身的黑袍子,盖在了女子身上,并且拦腰抱起了她。女子肯能也是因为有了依靠,对于潘凤坚实的怀抱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双手还很顺从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谁?竟敢插手郑老爷的事情,不怕死吗?”被闪了一巴掌的壮汉,显然不服,可是又惧怕潘凤身边的十个护卫,因此只能出言威胁。   郑老爷什么的潘凤倒是不在乎,不过当壮汉说出‘郑老爷’三个字的时候,潘凤倒是能明显的感觉到怀里女子的娇躯发生一阵剧烈的颤抖。   十名护卫一看这人出言不逊,竟然敢出言威胁自家将军,立刻就纷纷抽出了手中佩剑,只待潘凤一声令下,就能把这些出言不逊的家伙砍成肉酱。   “呵,胆子到不小,竟敢威胁我?知道后果吗?”潘凤冷冷的看着这俩人说道。   这时候,在富丽堂皇的府邸内,突然冲出了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家仆。   “给我上,砍了这小子,叫他敢坏老爷的好事。”刚才被潘凤扇了一巴掌的男子,这会看己方‘援军’来了,底气瞬间就足了起来。   潘凤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然后对身边的一命亲兵说道:“你去通知田军师,让他带兵过来。其余人,给我拦住他们。”   顿时间,几十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潘凤怀中的女子却更加害怕了,一直都在发抖,潘凤看了一下怀里的女子,没想到还是一个美人呢!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只不过在美眸里更多的惧意。   “别怕,我有在,谁也不能伤害你。”潘凤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过不得不说,潘凤手底下的人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精锐,十个人打对方几十个人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尤其是张白骑那更是格外的勇猛,挥舞着大刀就在着半盏茶的时候,就砍倒了七八个大汉。其余的人一看张白骑竟然如此勇猛,都纷纷不敢上前。   在大厅里,郑江还在跟那个彪悍的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老爷,总管,出事了。在咱宅子门口有人闹事,我心思就别惊动老爷了,就派出去几十个家丁,不过没想到这些人身手很厉害,现在把我们几个家丁都打伤了。”   “妈的,翻了天了,还敢有人在这里闹事,老爷你等着,我这就去砍了这几个家伙的脑袋。”彪悍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哎,别冲动。”郑江再一次叫出了他,随即眯着眼睛阴冷的说道:“老朽也去看看,我到想知道谁在庸城竟然敢跟我过不去。”   这次,郑江和彪悍男子带着十几名训练有素的家奴就走出了院子。   “不知哪位好汉,竟然在老朽的府邸门前闹事。”   围观的群众一看,郑江出来了,顿时一哄而散,周围的街道顿时就变的冷冷清清了。潘凤一看,这家伙看来不是一般人呢!一出门敢阎王爷了,谁见谁怕呀!   “在下潘凤,久闻郑老爷的威名呀!”潘凤语气中,不免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   “你是潘凤潘将军?”郑江死死的盯着潘凤问道。   正当潘凤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在周围地面传来了巨大的震动声音,仔细一听,人数还不少,顿时潘凤在心中一乐,看来是自己这边的人马到了。   只见田丰骑着马,一脸担忧的飞奔而来,看潘凤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军,没事吧!你这和郑老爷怎么了?”   看着周围的赶来的这些装备精良的士兵,在加上骑马人口中的一声‘将军’,郑江明白了,眼前这个抱着被自己惩罚的侍女的这个男子,定是潘凤无疑了。   “原来您就是潘将军,久闻大名,将军温酒斩华雄一事已经名传天下了。”   “客气,客气。”潘凤知道,眼前这‘郑老爷’肯定是看到自己的大军赶到了害怕了。   “田主簿也来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呢!我和潘将军不过是误会而已。”郑江拱手说道。   主簿这个职位是潘凤封给田丰的,自从抓了张卫,夺回了太守官印后,潘凤就自封为汉中太守,正式宣布了张鲁为叛军,因为他自身官职就是太守,因此封田丰一个主簿的职位就已经算是极限了。   郑老爷自称误会,田丰虽然不满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郑老爷在庸城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也算是世家大族大大头头,田丰毕竟还是这个时代的人,观念不可能这么超前,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只说,在这个时代士大夫,世家大族是很看重的。   就是曹操这种非常离经叛道的诸侯都不敢得罪自己治地下的士大夫,世家大族,因为他们在当地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在这个时代,甚至统治阶层都是出自世家大族,什么民主民生的观念还没出生呢!   田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士兵和郑家的家仆,一个个都是剑拔弩张,他皱了皱眉头,而后又挥了挥手。   “既然是误会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全军听令,把武器都收起来。”   按理来说,田丰是庸城的主簿,有军政民生大权,士兵没不敢不听从他的话,不过此时潘凤在这里,将军没发话,他们也不敢胡乱的听从田丰的指挥。再者赶到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潘凤从冀州带出来的老兵,潘凤在这些人中的影响力自然是无与伦比的。所以田丰发话后,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收起武器,而是纷纷把目光转向了潘凤。   看着士兵纷纷把目光转向了自己,潘凤很满意,有的时候适当告诉一下手下谁才是真正的主公还是有必要的,田丰这在潘凤面前下令,多少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   放下怀中的女子,潘凤整理了下衣衫,其实他也是借着整理衣衫的机会活动下胳膊,毕竟抱着女孩子这么长时间,虽然女子柔若无骨,好像没什么重量,但是时间久了胳膊还是会酸麻的。   “就凭一句误会就接过去了?多少有点过不去吧!”潘凤似笑非笑的问道。   郑江一听潘凤这么说,脸上不禁蒙上了一层阴霾,眼中也是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住了。   “怎么?按潘将军的意思此事怎么解决。”   本来已经稍稍缓和的气氛在两人的这么一番对话中又变的紧张起来。一旁的田丰接连给潘凤打了好几个眼色,潘凤虽然看见了,但是他却视而不见。   “郑老爷你好大胆子。”潘凤突然一声大喝,眼睛也瞪的溜圆,在场的人顿时被这雷鸣般的暴喝可下了一跳。“本官可是朝廷下令受封的汉中太守,你刚才竟敢派人围攻本官,你这叫有意谋杀朝廷命官,你为什要谋害本官,肯定是跟朝廷过不去,现今谁和朝廷仇怨最大,黄巾贼呀!本官断定你定然是跟黄巾贼有关联,岂能轻易放过尔等?”   这帽子扣的狠,一下子就把郑江等人定义为黄巾贼,这年头虽然汉庭衰败,但是还未亡,朝廷是谁管?天子呀!反朝廷就是跟老天过不去,此时这郑江就算有一万只嘴,也没法辩驳。   …… 第二十章 侍女养成计划   “潘将军,你就误会老朽了,老朽要是知道潘将军在此,自然不会触怒将军天威,所谓不知者不怪嘛。将军说是也不是?再者,将军说我们是黄巾叛军,这话不能往小民身上扣呀!小民一家老小可都是食汉禄的忠臣。”   “哦,原来郑老爷是良民呀!”潘凤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一直走到了郑江的身边才停住。郑江身边的家奴一个个很紧张,纷纷靠上前来,郑江到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潘凤上前肯定是有话要说,因此打了手势,阻止家奴的靠近。   一看郑老爷是聪明人,潘凤满意的点了点头,在郑江的耳边他悄声说道:“一万石粮食,一千两黄金,此事就作罢。”   郑江的脸都不断的抽搐,看着潘凤那张人畜无害的面孔,他真想上去扇两巴掌。虽然刚才潘凤走进的时候,他就知道要狮子口大开,被宰的准备他也做好了。但是他没料到的潘凤胃口竟然如此之大,这些东西他是能拿出来,不过就算拿出来了也要肉痛好久。   “潘将军的胃口稍稍有点大了吧!”郑江小声说道。   潘凤笑了笑,悄然在郑江耳边说道:“那不知道郑老爷是想做汉庭良民,还是想做黄巾贼子了。”   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郑江看了看这情况,他算是明白了,自己今天不答应那看来这潘凤不会善罢甘休了,如果真给自己扣上一个黄巾反贼的帽子,就算上自己家里胡乱搜查一番,他也是没有办法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忍了。”虽然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是他还是感觉到心里在滴血,那毕竟是一万石粮食呀!可不是小数目。这些粮食都够一个千人军队吃三个月了,可见这些粮食得有多少。   “行,老朽答应将军便是。”   “哈哈,郑老爷果然是痛快人。”潘凤大笑的说道:“我就说嘛,想郑老爷这么痛快的人自然不可能会是黄巾乱党的,不过在下还请郑老爷快点履行自己的承诺,否者别怪潘某秉公办事了。兄弟们,把家伙都收起来。”   在潘凤一声令下,这赶来的军士们才齐刷刷的收起了武器。   郑江也拱手对潘凤说道:“一定,一定,还请潘将军放心。”   ……   庸城某客栈内。   被救下来的女孩此时已经平复了情绪,她的身上穿着潘凤刚刚派人去卖下的女士衣衫,但粉色的罗衫显的女孩格外的俏皮可爱。尤其是那黑溜溜的眼睛,此时已经褪去了惧意,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潘凤看女孩滴滴的看着四周,倒是挺有趣的,于是开口问道。   小美女美眸看了看潘凤,还是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看来她还是挺怕生的,不过她还是回答了潘凤的问题。   “奴婢姓甄名宓,是常山人士,多谢将军您的救命之恩。”   “甄宓?”潘凤念叨了一遍,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好像挺耳熟的样子,但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有点想不起来了。常山他倒是知道,那是赵云赵子龙的家乡,后来在作战之中,赵云还经常称自己为“常山赵子龙。”没想到这个甄宓还跟赵云是一个地方的。   “救命之恩什么的就不用谢我了,你家在哪?我派人把你送回去。”   “真的?”小甄宓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两个美眸都直发亮,不过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奴婢是跟父母赶往冀州的路上,被山贼打劫了,几次辗转反侧才来到这里,父母是生是死我都还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你挺可怜的,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也省着吃苦受罪了。”潘凤感叹了一下说道。现在这大汉,确实已经摇摇欲坠了,四处都是战火,真是苦了这些平民百姓了。   一听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子要自己跟着他,小甄宓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的说道:“将军,您救了奴婢,奴婢也不想欺骗您。在之前奴婢被人辗转反侧卖了几次,都是奴婢自称有‘花柳病’才逃过一劫。奴婢早就被许配了人家,真的不能在服侍将军你了。”   她声音颤抖,十分害怕也是有缘由的,在之前买她回去的几个大户人家无一不是贪图她的美色,但是一听说她有‘花柳病’,顿时暴怒,当场就把她打的皮开肉绽。这些事情历历在目,已经给小甄宓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虽然不知道甄宓为什么害怕,但是从这番话里他听出甄宓肯定是想歪了,这是肯定的。他往前走了几步,想靠近甄宓安慰一下这可怜的小女孩,不过当他刚跨出一步的时候。小甄宓顿时脸上都带着哭腔的跪倒在地。   “将军,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许配给人家了,求求您了。”那哭的可真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别哭了,我不是坏人,不会就强行霸占你的,放心。”潘凤无奈的只能像哄小女孩一样的在哄着甄宓。   这句话果然有用,小甄宓果然不再哭了,只是怯生生的盯着潘凤,美眸中充斥着一丝不可置信。   “我勒个去,我一个堂堂大将军还能骗你,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知道不?你说吧,你夫婿是谁,我派人护送你过去。”潘凤信誓旦旦保证道。   “真的?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小甄宓可是一脸的兴奋,而后她说道:“我的夫婿就是渤海太守袁绍的公子袁熙。”   一提起袁熙,潘凤瞬间就想到这小美女是谁了。   她不就是后来的幽州刺史袁熙的正妻吗?后来官渡之战,袁绍战败,整个袁氏集团四分五裂,这甄宓被曹丕给夺到手,取了当妻子。后来在曹丕称帝的时候,她还被封为文昭皇后了呢!   可是历史上红颜命薄这话不假,年纪轻轻的甄宓后来不得曹丕喜爱了,因此就把她给赐死了,可怜这一代佳人正是一生青春年华最耀眼的时候,就好比鲜花正在开放,可是刚刚开放就枯萎了……   后来还有人赐诗赞曰: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   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   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   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   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   边地多悲风,树木何翛翛!   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原来是这么一个悲剧的佳人,看着甄宓粉嫩的俏脸,潘凤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既然让自己碰上了这个绝代佳人,就不能在让她重新上演历史中的悲剧,我要改变历史,逆天而行。   “我会去帮你联系袁熙的,你安心好了。”潘凤淡笑道:“不过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估计这个时间得很久。不知道在这其间内你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是我给你一笔钱,让你安心的在这里生活下去,还是你跟着本将军住在将军府内?”   虽然潘凤不打算让甄宓重倒覆辙,不过现在敷衍一下这个她还是有必要的,毕竟‘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刚刚答应她了,这么快就变卦不禁让甄宓瞧不起自己,就是潘凤自己这里也过不去这一关。   小甄宓思考了一会,然后捏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奴婢还是愿意跟着将军。”她在心里也是有顾虑的,毕竟在这庸城得罪了郑老爷,这个人毕竟在庸城还是很有势力的,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可以依靠,她怕郑老爷会找她麻烦。   潘凤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襟。   “行,跟着我没问题。不过你想跟着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后不必自称奴婢。要不这样好了,我认你做个干妹妹。”   “这,这怎么能行,奴婢,不,我怎么能受用的起。”小甄宓结结巴巴的说道,显然对潘凤的举动很意外。   “没什么受不受用的起的,这事就这么定了,甄妹妹以后不必自称奴婢了。在外人面前可以叫我潘哥哥。”潘凤脸上的笑容很是邪恶,他在心里也是有计划的,甄宓虽然现在样子已经如出水的芙蓉,有那么点意思了,不过以潘凤现代人的眼光看,甄宓还是过于的稚嫩,根本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嘛!如果现在就占有了她的身体,那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舒服,这种目测很禽兽的行为,潘凤还是做不出来的。所以才打算把小妮子养在将军府里,这么叫什么,恩,对了,就叫“侍女养成计划。”   潘凤伸了个懒腰,忙乎这么久了确实有点累了,看着小甄宓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潘凤知道自己总是摆平这个小丫头,同时他也暗暗感叹老天不公。“为神马人家主人公穿越后,这美女都成堆的扑来,主角钩钩是指头,甚至那些美女都愿意为其舔脚丫子,可是反观自己呢!好不容易搞定个貂蝉,人家为了自己的大业还跑了回去,现在想搞定一个小甄宓,这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认个干妹妹。”   一想起貂蝉,潘凤的脸色顿时就变的惆怅了起来,想起落下悬崖时候那句“你愿意陪我死吗?”在想想谷底时候她那天真可爱,在钻木取火时候的好奇神色,在拥抱她的时候那妩媚动人……   潘凤的心里感概万分,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话。   “蝉儿,你还好吗?”   …… 第二十一章 凤凰涅槃   田丰现在一天到晚忙的要死,帮潘凤处理完郑老爷的事件后立刻就跑路了,在县衙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这个大忙人回去处理呢!就不能陪着潘凤去看那四大法师显神通了,不过在走之前他还特意给潘凤留下了个向导。   这九月份本该是农忙的季节,而且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节日,可今日不同,今日庸城张灯结彩好像过年了似的,在菜市场这里现在已经搭起了一个高台,这里热热闹闹的,因为一会四大法师要显示神迹。   不过潘凤来的还是有点晚,高台四周全是人,只能站在后面,站在后面怎能很好的观看大师们的‘神迹’呢?在十个亲兵奋力的开路下,潘凤这才好不容易带着小甄宓挤到了前面去,这一路可把潘凤累的满头大汗。不过小甄宓可不是,她这个年纪本来就处于小姑娘好动的时期,在加上先前本性被压制好久,现在总算是爆发了出来,小脸上一脸好奇的往前面凑。滴溜溜的眼睛不停的转,一直听着台上四位念念有词的‘大师’。   “呜~~呜呜~~~~”,钟馨齐鸣,鼓拔响起,四位大师焚香静坐已毕,终于出场了。   高台挨着一面高墙,台子最前边早排布了一排座位,地上铺着厚毡,那是给法师们徒弟们坐着的,还有一些是本地的乡绅准备的。候着旁边临时搭起的圆顶大帐中的道士们出场。   高台外围由潘凤的亲兵围在外边,生怕有什么宵小之徒对潘凤不利,四法师一出场,这些信徒们便纷纷跪了下去,顶礼膜拜,虔诚之极,恐怕汉帝出巡也没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潘凤也观察了一下这四人,都是一副道士装扮,且台子上的旗子也是插着“五斗米教”,看着那些百姓诚挚的神情,潘凤就暗暗咬牙切齿。这张鲁在汉中看来害人不浅呀!   四周乡绅有的满脸通红,有的则打着酒隔儿,拿着烟袋,不时间还吐出一个烟圈。可能是因为酒喝的过多吧,脚下不稳,晃晃悠悠,瞧来有些可笑。   “老道无尘子,携着师弟无越子,无庆子,无仙子仙驾庸城。为民祈福,万民朝拜。”随后寿眉一扬,淡然看了四周乡绅一眼,口宣道号道:“福生无量天尊,恭请元始天尊。”   他一声令下,手中拂尘一挥,顿时一个金光光闪闪的天尊像从天而降。   下方百姓顿时发出惊呼,跪倒一片,连连磕头。下方乡绅而是赶紧从怀里掏钱,往台上福田箱里使劲的塞。   看下方这些人如若癫狂,他才淡淡一笑道:“无量天尊,贫道等与庸城百姓也是夙世渊缘。保庸城风调雨顺也是应尽之责,贫道便借瑶池仙酒一杯,敬与大家!”   说着无尘子大挥手一挥,大袖如云漫卷而起,掌中已突兀出现一只玲珑剔透的玉杯,杯中水酒莹然欲溢。   四下的乡绅一片羡慕:这可是瑶池仙酒啊,也只有四位大仙才有资格自天宫取来,据说喝上一口便能长生不死,当世也只有四位仙人才能品尝此酒了,看来凡夫俗子想品尝那怕一个拇指盖一点的酒都是妄想了。   潘凤虽然看不懂其原理,但是现在魔术多了,他也不觉得有多神奇,心里自然的就把这些所谓的‘神迹’归为魔术一类。   不过其他人可没有潘凤这先进的眼光,他们顿时就惊呼了起来。就连小甄宓也不例外,葱郁般的小手不停的挥舞,看样子兴奋之极。由于人多,她的身子是紧紧贴在潘凤身上的,这一乱动,小翘臀不停的潘凤命根子上摩擦,这下可苦了‘小潘凤’了,不一会就起了反应。   潘凤值得苦笑一下,尽力静下心来,不去想乱七八糟的,还好台上有精彩的魔术表演,转移注意力也不是很难。很快他就在心中暗道:“这魔术表演的不错呀!这要是放到现代,说不准这四个货也能弄了刘谦那样的国手级的魔术大师呢!”   随后无尘子又挥舞了拂尘,四人背后突然出现一道光圈,看起来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神仙下凡的样子,随即站在前排的潘凤还问道一股淡淡的好像现代卫生球的香味,倒是真有几分清神醒脑的功效。   周围不知道原因的众人都在纷纷真挚的望着四位大法师,都不断感叹大师身上的仙气神奇。   随即无尘子宏声笑着,回顾其余三位师弟,他微笑道:“不瞒大家,我师兄弟四人修行已逾两甲子,道行日深,距离白日飞升的大成之期亦不远矣。如若飞升,我等在天上也会尽力保庸城一县平安”。   “大师你们可不能走呀!您要走了我们庸城的百姓可怎么办?”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颤颤巍巍的给台上的四位大师跪了下来。老人头发胡须都白了,手里拿着一个象征着权威的手杖,这手杖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只有一乡一镇的头人才能用。   头人并不是什么有官位或者在朝廷上任职的人,而是本地最有名望,最有权威的人。虽然这只是一个荣誉称号,但是在这个时代还是挺重视的,大家谁有个纠纷,都是率先到头人那里给断案,一些不大的案情在头人这里基本上就解决了。因此这老人家说话,在当地还是挺有影响力的。也算是能代表当地百姓意愿吧。   无尘子看着百姓们各个哀求的目光,他和身后的三位师弟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很快都掩盖住了,不过这一瞬间还是被潘凤给捕捉到了。   “我们可以暂压着飞升之念,不过那就得看众位对五斗米教是否诚心了。”   潘凤在下方暗暗冷笑,这几个妖人狐狸尾巴总是露出来了。   果不其然,在他一番话后,周围的百姓们更是一个个哭着喊着抢着捐香火钱,都说五斗米教在汉中深入人心,就照今天这一看,还不是一般的深入人心呢!   众位乡绅经过商议后,一个领头的穿着绫罗绸缎的胖商人才带头缓缓走出道:“只要几位法师愿意继续留在庸城让这里风调雨顺,我等愿意为大师每年出黄金五百两的供奉,在按大师要求,在进献十个处子做圣女。”   “还要处女?”潘凤顿时在心里惊呼了起来,“原来这几人不仅仅是假神棍,原来还是几个大淫贼,说什么要处女去做圣女什么的,在潘凤看来纯属扯淡。这样的人简直恨煞了潘凤,那是更不能放过几人了,不过看百姓这个疯狂,真的要动这四个妖道还不得把我生吞了?”这让潘凤为难了起来。   看来百姓的‘真诚’还是感动了四位法师,突然,台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百姓们都知道,这是每年的压轴大戏来了。   ‘凤凰涅磐’。这是四神棍最厉害、也最能蛊惑人心的神迹表演,大火漫天,四人端坐火中,以袍掩住头发五官。盏茶功夫灭火再看、衣着如新,安然元恙。那火焰在台前的人都觉灼热。四人在火中却毫发无伤,若非金刚不坏修行有道行。焉有这种本事?   台上的小道童都退下台来,只听无尘子高声吟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看着四人安详的坐在烈火包围之中,肃穆的表情还真有那么一丝意思。潘凤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突然有一个主意闯入了他的脑海,不经意间,嘴角也挂起了一丝坏笑……   他对张白骑吩咐了几句,张白骑显然已经有些陷入法师们奇妙的‘法术’之中了,他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我们真这么办?”   潘凤看着台上庄严肃穆的法师,不禁冷笑道:“就这么办,快去准备。”   虽然法师法术神奇,但是老大的话不能不听呀!带着几分不甘愿,张白骑还是去准备了。   不一会他就用手推车推来十多坛酒,每坛子都是十年以上的好酒,酒精纯度还是挺高的。   潘凤一看东西准备齐全了,立刻就登上了一个石阶之上,一副诚挚信徒的模样,然后高喊道:“奉几位天师法旨,往台上倒酒。”   这十名亲卫军立刻就打开酒坛,一坛坛好酒就冲着台上到了出去,台上的火势顿时又加大了一番,不过那几名小道童顿时愣了,纷纷疑狐的看着台上的师傅,心里也都不免升起一个共同的疑惑。   “貌似师傅没有这个安排呀?”   乡绅和百姓还以为法师又要施展什么神奇的仙术,因此也都诚挚的跪拜了下来,并没有人去阻止,台下大家一副安然的样子,但是台上却有人不淡定了,仅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在高台的中央就传来了惨叫声……   “叫你们装神弄鬼,鱼肉百姓,这就是你们应得的下场。”潘凤冷笑道:“凤凰涅槃?我让你们玩火自焚。” 第二十二章 张鲁起兵   过了很久,这火苗才渐渐小了,逐渐的熄灭,整个高台都被烧成了灰烬。四位大师也不见了踪影,全部是黑漆漆的一片,四处都是灰烬。   百姓和乡绅们都睁大了眼前向高台望去,内心不仅都升起了一个共同的疑问,“四位大师呢?”   潘凤趁着大家愣神的功夫,赶紧上到高台上,在四周开始寻觅起来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突然在一片灰烬之中,他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大喊大叫。   周围的人赶紧凑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潘凤是发现一绢黄绸,整个高台都基本化为灰烬,怎么会有一个完整无损的黄绸呢?   只见黄绸上写着:   “贫道等已在元始天尊处修成正果,以后在天界我等必定为庸城百姓祈福。自今日起,百姓乡绅捐助的香火钱,自当由汉中太守潘凤潘将军全权处置。天命所归,天罡轮换,潘将军是汉中百姓所望。只要大家好生助将军,就是顺应天命。”   “在下潘凤,令四位仙人法旨。四位仙人破碎虚空了。”一句话喊完,半晌没有动静,过了许久……   “呃?破碎虚空?”张白骑跟呆头鹅似的重复了一遍。   “对啊!”潘凤很欣赏他的配合,一拍他的肩膀,高声说道:“无牵无挂、无障无碍、得证大道,白日飞升,四位大师这是一朝悟道,破碎虚空,进入无上仙境了!”   潘凤说着,一转身撩袍便拜,四周的百姓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无所适从的心立刻被狂热的宗教信仰再度添满:是啊,大师们不是总说修行多年,即将飞升么?想不到却是今日,顿悟、顿悟,这还真是顿悟飞仙了。   众百姓慌忙跟着跪倒,膜拜不已。许多人欣喜的泪流满面。众位乡绅心里正画魂儿,半信半疑的,一百姓们全跪下去了,也不好特立独行,急忙也跟着跪倒,向火堆膜拜。   看着众人诚挚的样子,潘凤一直在旁边想要大笑,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四人可没白死。死了还给自己赚了当地的民心,不过高兴之余他还有一丝烦躁,汉中迷信之风如此严重,以后看如何是好?   ……   长安的天气总是多变,上午还好好的,艳阳高照,可是这刚刚一过晌午。天上就下起了蒙蒙小雨。   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美眸里充斥着一丝忧伤。   “在风雨之后,总会有艳丽的彩虹,可是,我的彩虹又在何方?”貂蝉在一座小亭子下,喃喃自语,神色间无不充斥着淡淡的伤感。都说美女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充斥着别样的美感,此话倒是不假。此时她的模样,神色,如果男人看见,肯定会忍不住上前怜惜她的。   昨晚的时候,王允已经把构思好的连环计全部对她倾吐了,王允身为貂蝉的义父,貂蝉怎能不从命。在这个时代,父亲甚至都能决定儿女的生死,本来貂蝉对这事情也不怎么在意,全当是报答义父的养育之恩了。   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论相貌,他可能不是最出色的,论才学,他未必能比得上那些侃侃而谈的大儒,论武艺,他可能也不是天下第一,但是他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会陪伴在自己身边哄自己开心,甚至他还会用生命自己守护自己。   “死的本该是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那个让她始料不及的动作,猛的一拉,把自己柔弱的身躯拽到上面,而他的坚实的胸膛垫在下边。   “如果下面是树林或者湖泊,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是坚硬的土地,我的身体也可垫在你的下边,记住,一定带着我的期望,好好的活下去。”   那额头上的轻吻,直至后来生活在一起两天的点点滴滴,都留在了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她的美眸里不仅泛出了泪花,有些不安逸的小泪珠已经洋溢了出来,伴随着雨水,洒向了大地。   “义父,让我诱惑吕布和董卓,我岂能做出这种事情了?那不是违背了我和他许下的生生世世的承诺?万般无奈,如果真的到那时,蝉儿也只有一死了……”   雨儿轻轻飘,心儿是火烧,那时谁的泪,在脸上轻轻饶。石对雨的爱,就像蓝的海,虽有万千语,不知怎么去表白……   四大祸害是除了,这也算庸城百姓之福吧!毕竟如果真的让这四个家伙活下去,还不知道要敛多少财呢!这次田丰抄家,单单抄出来的财产就又五万两白银,粮食更是有十万石,珠宝还有一些其它的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   本来在追击董卓时候,缴获的大多都是一些战马军械,粮食没有多少,在一次扩军后基本上都已经用光了。潘凤正愁怎么办呢!这郑老爷就‘送上门’一万石粮食,这次这四大法师更是慷慨,直接‘送出’十万石,别说军粮解决了,就算是接济一些百姓也是绰绰有余了。   一道法旨也解决了不少民心的问题,虽然当地的乡绅和一些有见识的都怀疑四法师‘飞升’,潘凤动了手脚,但是这也无伤大雅,百姓们还是很‘淳朴’,这个征兵的问题也解决了,潘凤的军队又在庸城三县征调了两千士卒,现在潘凤麾下也倒是有五千士卒了,汉中张鲁目前也就有不到一万的士卒。不过潘凤士卒新兵居多,还构不成战力,如果想和张鲁抗衡还需要时间。   可是张鲁不给潘凤时间了,他已经给潘凤下了最后通牒,让潘凤尽快放了他弟弟,否者他将近起汉中大军来扫平庸城诸县。   阳平关,将军府。   魏延,张白骑,刘虎,田丰。潘凤帐下所有的文臣武将都来了。   潘凤高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的众人,神色间充斥着凝重。   “我军前方探子来报,因我没放了张卫,张鲁大怒。据说起兵一万,已经浩浩荡荡的向着越过萌霞关,两日内即可到庸城。”   下方将军们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倒是没什么惊讶。不过新降前军主将魏延有些不满的说道:“主公,既然张鲁此次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弟弟张卫,我们何必跟他较劲,不如就卖个顺水人情,把张卫还他算了。”   说出这番话,他也多是为自己考虑,当初在潘凤夺取阳平关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西凉军想攻打汉中,以为能抱上一个大腿。可是没料到这西凉军是假的,而今主公潘凤实力还这么弱。他虽然归降,但是心里已经起了异心。不过这张卫就是被他出卖的,汉中张鲁恨透他了,他不可能在回到张鲁手下了。但是又不想为潘凤卖命,因此不开战是最好的。   田丰看了一眼魏延,冷笑了一下,魏延那点心思还是瞒不过他的。田丰整理了一下衣袖,不缓不急的说道:“不可能,张卫是放不得,没放他之前,张鲁心中还有顾虑。但是真的要放了张卫,张鲁就更能肆无忌惮的攻打我庸城。”   “元皓说的在理。”潘凤也是赞同道:“阳平关和庸城,都是汉中的重地,张鲁岂能心甘情愿让给我们?所以此战,我们避无可避。各位怕了吗?”   “末将可不怕他张鲁。”张白骑率先抱拳道。   “张将军好样的,是条好汉。”   “要是张鲁敢犯庸城,末将愿为先锋。”刘虎瞪大个眼睛,回答道。   魏延虽然不愿意开战,此时也被逼无奈表达自己跟张鲁势不两立。   “都是好汉,不愧是我手下的将军。”潘凤大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张鲁,就是阎王爷来了,我也要搂他几根胡子下来,哈哈哈。”   众人一听,顿时就大笑起来,原本心中还有的那么一点惧意,此时已经一扫而空。一向沉稳睿智的田丰也捋着胡须淡淡的笑了起来,对于潘凤这点,他还是很佩服的,在困境中总是保持乐观的态度,总能给部下带了必胜的信心,这是一个好领导必备的素质呀!   “既然统一了意见,那就请军师来分析一下我们此战该如何打。”潘凤望着田丰说道。   田丰捋着了胡须,随手拿过来一张汉中的地图凝望了一会,随即变把地图撑开了,给大家看。   “此次张鲁出兵萌霞关,号称有一万人马,据我分析可有不少的水分。”他点了点地图给众人示意道:“你们看,在萌霞关后方的南郑,镇巴,城固都需要分兵防守,以免刘璋来袭。张鲁与刘璋向来剑拔弩张,他后方留守军队一定不会少,我估计最少要五千人。”   “哦?那敢情可好了,在阳平关的三千守军基本上被我们歼灭了,军师不说过汉中就一万部队嘛,此次张鲁岂不是就出兵三千,顶多加上勉县一千守军,这才四千人。我们现在有五千军队,他们的实力还不如我们?”张白骑一听田丰的分析后,对前景那是一片乐观。   听着田丰这段分析,潘凤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对于前景,也是一片豁然开朗,但是他感觉到,田丰好像有话没说完,他赶紧说道:“白骑,别打断军师。” 第二十三章 悲伤的孙策   “张将军,先别盲目乐观,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田丰淡笑着继续说道:“虽然张鲁后方留守要牵着一部分兵力,但是他最少也能抽出八千精兵打我们。所以此战役是胜是负还不好决断。”   “张鲁为啥还能出兵八千?”刘虎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很简单,张鲁知道阳平关丢了后,肯定会招兵买马,想要夺回来。我们仅有汉中三县在段时间内就能招兵两千,张鲁呢?他可是还有汉中的十多个县,如果他想招兵买马,短期之内,在凑一万兵马都不成问题。”田丰缓缓的说道:“不过也不用担心,新招兵马得经过训练才能构成战力,我们守城还好,让那些新兵站在城墙上,扔些滚木礌石,既能见识战争的残酷训练他们,同时还能减小伤亡。”   潘凤抿了一口茶,望着下方的将士,他突然燃起了一丝豪情。   “各位,这场仗其实对我们来说还是有利的。”潘凤知道众人肯定不解,他继续说道:“张鲁出兵八千,自然是汉中精锐,为了减小伤亡,他必定把新兵留在后方防守刘表。没有上过战场,新兵永远是新兵,我们经过这次战役,新兵也能变成精锐之师。只要此次大胜,我们就能夺取勉县,张鲁汉中精锐大损,那些新兵岂能是我们对手?那时大事可期也,哈哈哈!”   “我等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看着众人眼前浓浓的战意,就连沉稳的田丰心中也升起了一丝豪情,“有这样的主公,何愁大事不成?”   “刘虎。”潘凤叫了一句。   刘虎出列,对潘凤抱拳道:“末将在。”   “我命你帅一千步卒据我十里外构筑大营,和庸城成犄角之势。张鲁欲攻我,你袭其后。如果他攻你,本将军则亲率军攻他大营。”   “末将领命。”   “张白骑。”   张白骑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我命你帅五百骑兵,绕道敌后。不需要杀敌,之需要骚扰他粮草运输队。”   “末将领命。”   潘凤笑了笑,他特意叮嘱道:“白骑,在敌人后方你要把握好时机,量力而行。切勿莽撞,白白断送士兵性命。”   “末将谨记主公教诲。”   “其余人等,随我驻守庸城,防备敌军来袭。”   ……   江东,长沙太守府。   此时长沙城内,全部是缟素,整个城池的人都是披麻戴孝。原本庄严肃穆,象征权力的太守府邸此时略微的显着几分荒凉。昔日门口上的大红灯笼此时也换成了纸扎的白色灯笼。   新任的长沙太守孙策已经跪在父亲的灵位前整整三天,滴水未进。所有人都不怀疑,如果到了出殡的日子,他这个做儿子的没准就随着父亲而去了。   黄盖走上前,对孙策说道:“主公,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不过孙策好像丢了魂似的,眸子里没有一点生气,他并没有理会黄盖的劝阻。依然是呆呆的看着父亲的灵位。自从前几日杀出重围后,回到长沙开始,孙策整个人就好像得了失魂之症似的,变的呆呆傻傻。   不少来拜祭孙坚的文官武将都议论纷纷,看来以后的长沙恐怕要变天了,孙策这个样子说不准在父亲下葬的时候,就随之而去了。一个年仅七岁的孙权,凭什么来统领长沙的数万军马?凭什么来驾驭这方圆千里一个偌大之郡?凭什么来争取这十几万军民的拥护?   整个厅堂里挂满了长沙文武送来的条幅,吊念的对联。在孙坚灵位的下方无疑不摆满了这些东西,不过上面的内容都是千篇一律。都是一些“名留青史”,“风范长存”这类的内容。不管这些文武是真心吊念也好,是已经起了异心也好,不过孙坚毕竟在长沙军民中声望甚高,来这里拜祭孙坚就算是做样子,也是必须的。   孙策的样子让一些忠心追随孙坚的老臣甚是着急,可是着急也没用,公子的心情他们都理解。老主公为了掩护众人,自己战死沙场,甚至连尸体都被刘表给夺取了,孙策小小年纪,岂能受得了?   “大哥,你得为咱们长沙百姓想想,为大局考虑。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样只会让亲着痛,仇者快。我这个当弟弟的也瞧不上自己哥哥这样。我想就算咱酒泉之下弟弟父亲也不想看到大哥你这样。如果丢了长沙,大哥你有何脸面去间酒泉之下的父亲。”年纪小小的孙权,实在看不去大哥这个样子。   这一番话,总算换回了孙策的神,一提到孙坚,孙策嚎啕大哭。   “弟弟,父亲为保全我们,自己却战死沙场。我这个做儿子的无能,对不起咱父亲,连父亲的尸首我都没抢回来,我没连面见咱爹呀!父亲酒泉之下都不得安生。”   重文武这下松了一口气,只要哭出来,情绪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   “不就是父亲的遗体吗?”孙权说道:“咱们抓了刘表的大将黄祖,用他足以换回父亲的遗体。”   孙权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梦中,这时候黄盖上前抱拳道:“主公,二公子的计策可行,不过既要如此,我们需要派出一名使者跟刘表沟通,末将愿意为使,去跟刘表交涉。”   “不,黄叔。这次得我亲自去。”孙权说道,虽然语气中仍带着几分稚气未脱,但是却格外斩钉截铁。“我去,才能显着咱们有诚意,而且只要大哥在坐镇长沙,刘表就不敢轻举妄动,他一方面怕我们报复,令一方面也怕引起天下诸侯的公愤。”   孙策眯着双眼,内心在做激烈的挣扎,他衡量了一下,孙权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令一方面他也十分不放心,生怕刘表不顾廉耻,扣下孙权为质。但是作为一代枭雄的他,他也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因此,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   “孙权,我命你务必得完成任务,父亲的事情大哥就交给你了。”   “权儿领命。”孙权抱拳说道。   “程普,黄盖。”   “末将在。”   “你二人各带兵一万,逼近荆州,我亲令兵三万给押后,如果刘表敢为难我弟,我等鱼死网破,也不能让刘表顺心如意。”   …… 第二十四章 智勇的孙权   荆州自古以来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尤其是在两宋之前。那是中国的经济重心仍在北方,不过在汉末倒是例外。中原之地,各大诸侯打的不可开交,粮食奇缺。袁绍的军队甚至在河北吃桑叶,袁术的军队在汝南之地吃河蚌。军队尚且如此,何况下面的黎民百姓。   荆州不参与对外战争,就自顾自的发展,几年下来风调雨顺。逃往的百姓不断往荆州来,倒是给荆州带来了不少的劳动力。此时此刻,荆州倒也是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荆州刺史刘表虽然胸无大志,但是也没演义中写的那么不堪,在刘表刚被任命为荆州太守的时候,他孤身入荆州,最初,荆州之地,人情好扰,加上四周因战乱而骇震,贼众又互相煽动生事,使得荆州处处沸荡动乱。及至刘表作为荆州牧,却能招诱有方,威怀兼洽,令境内的贼党豪强亦可以为其效用。荆州从此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另一方面,从关西、兖州、豫州来投靠荆州的学者又有上千人之多,刘表对他们都能加以安抚赈赡,学者们受到资助,亦能得到保护。由于荆州境内界群寇已被肃清,刘表于是开立学官,博求儒士,又命綦毋闿、宋忠等学者撰写《五经章句》,并称之为后定。刘表在任内,爱民养士,从容自保。   ……   此时荆州府内倒是一片欢腾,毕竟整个荆州的大敌,长沙太守孙坚总算死了,没有孙坚这一威胁,以后就在无江东战船不时的犯境了。对于只想保住荆州九郡的刘表来说,也算是一大喜事。   这个荆州刺史府是热热闹闹,一干重臣基本上都到齐了。蒯良,鹏越,蔡瑁,蔡中……   在大厅的中央还有一些江南的水灵女子在跳舞助兴,几个众多文臣武将身边也都有两名穿着薄纱的侍女,在一旁服侍着,不过刘表身边却一个女子都没有,只要两个小厮在服侍的他。   虽然年纪大了,身上该硬的地方都软了,改软的地方也都硬了。但是只要是男人也不会介意两个水灵灵,千娇百媚的小女子服侍在一旁,可是刘表不敢呀!新取来的这个蔡夫人,倒是能称得上妩媚动人,但是一想起她,刘表现在浑身都打哆嗦,妻管严,伤不起呀!   “主公能除此劲敌,以后我荆州可就太平了。”鹏越端起酒杯,环视了一眼四方文武,“让我等共敬主公一杯,祝我荆州繁荣昌盛。”   文以鹏越为首,武以蔡瑁为尊,这荆州两大巨头之一要给大家给主公敬酒,众人自然不敢不给面子,在鹏越发话后,众人都赶紧端起了酒杯。   不过当文臣喝酒回敬刘表的时候,不少人暗暗皱起眉头,眼下喝的哪里是酒,明明是清水。   “众位卿家,这可是顶级的杏花村,怎么样,味道不错吧!”鹏越眉头一挑,环顾众人问道。   不少武将赞道是好酒,不过文臣这里都面色复杂,仿佛在思考什么。纷纷都不说话,其实他们文臣这边的酒都纷纷被鹏越动过手脚,上好的杏花村换成了清水。   鹏越一直在观察着每一位官员的表情,过了一会,才有人高声说道:“果然是好酒,的确是上好的杏花村。”有人领衔,很多人也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纷纷称赞这是好酒。   不过同是坐在首座的黄承彦表情就很不自然,鹏蔡黄是荆州的三大家族,以鹏家为首,黄家为末尾。鹏越的这一招他明白怎么回事,不就是学习秦朝时候,太监赵高的“指鹿为马”吗。这此举一个是排除异己,令一个也是给黄系一派的官员一个下马威。此时望下去,黄系一派的官员表情纷纷的都不自然。既没有人称赞这是好酒,但是也没有人敢反驳,都属于敢怒不敢言。   看着众人的表现,鹏越还是很满意的,在看向黄承彦的时候,目光也变成了不屑,他心里暗暗冷笑道:“你黄家掌握兵权的黄祖都被抓了,说不准现在都被孙策给杀了,以后你黄家还拿什么跟我争锋。”   鹏蔡黄三家,鹏家和蔡家关系一向很好。因为两家一向是狼狈为奸,共同贪污,搜刮民脂民膏,只有黄家一系官员作风还算正派,因此黄家跟其余两家一向是不对付,关系一直不好,两家也视黄家为眼中钉,很不得除之。   其实这一幕完完全全的被台上的刘表看在眼里,他一边摇头一边在心中叹气,可是鹏蔡两家在荆州世族中影响力实在太大,他这个做主公的实际上也不敢触动两家的利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者就算是他也难免会陷入刀斧加身之祸。   就在大厅一片祥和之气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家丁服装的人闯了进来,趴在鹏越的耳边不知嘀咕些什么,众人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发问。不过鹏越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到最后脸色都铁青了。   “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差。”刘表在擦了擦嘴边的油迹,笑着问道。   “主公,程普黄盖各领兵一万为先锋,已经逼近荆州。孙策自令军两万,也已经向我荆州开进。”鹏越赶忙说道。   “什么?”刘表一听也是脸色大变,不过作为荆州刺史他知道自己首先就不能慌乱,很快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安,镇定了下来。“列为卿家,孙策大军逼近,谁愿意去御敌。”   所有人一听,只是在下面窃窃私语,荆州和江东交手多年,孙策之勇谁人不知。这次长沙可算是倾尽全力了,不像上次是攻其不备,这块难啃的骨头并没有人愿意去触碰。   这时又有一名军士急匆匆的从殿外赶来。   “报,主公,城外有一名自称是江东使者的人求见。并且送还黄祖将军。”   “快,让他进来。”   不过江东的使者来的走进来的时候,荆州的文武顿时惊呼一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孙策竟然会派一个小孩子来做使者,这不是在侮辱荆州吗?   孙权并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而是径直走上前,单膝跪下说道:“孙坚之子孙权,拜见刘伯伯。”   “你,你就是使者?今年多大了?”刘表的语气多多少少参杂着点惊讶。   “禀刘伯伯,孙权今年七岁。”孙权如实的回答道。   刘表看着小小年纪的孙权,顿时就升起了一丝考验之心,他捋了捋胡须,淡笑的说道:“七岁就来为使,甚是可笑。”   下方的众文武望着孙权,也都是升起了轻视之心,脸上也挂满了轻蔑的笑容。   孙权在诸人的嘲笑中并没有慌乱,依然很镇定。刘表在心中不禁暗暗赞叹,“单凭这份镇定,这孙权将来就前途无量。”   “刘伯伯,高祖皇帝七岁时,就射死过一只金额猛虎,武帝先祖七岁时,就已经上阵杀敌。孙权无用,现今之年只能向刘伯伯请和。希望刘伯伯能赐还我爹爹的尸首。从今之后,江东永远不像荆州复仇。”   刘表暗中赞叹,正要答应孙权的时候,蔡瑁突然走过来附耳说道:“主公,江东新败,孙坚亡命。其子年幼,我等何不趁此机会灭掉孙氏家族,然后发兵江东,以成王侯大业。”   蔡瑁走到刘表身前的时候,孙权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他直接神色激扬的说道:“刘伯伯,我哥哥已经继承父业,领长沙太守,他也不在三津渡,此时已经返回长沙,整军迎敌。”   “孙权呀!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目光盯着孙权问道:“我且问你,你父亲死在我的手里,你江东军为何不向我刘表复仇?反而要来求和?”   对于刘表的话孙权其实心里不屑一顾,他在心里暗暗冷笑道:“要是我江东实力足够,早就杀了你这老贼,为我爹爹报仇。”不过他也知道,这番话是不能说出口,否者计划就泡汤了。不过在来之前江东文武就分析过,刘表肯定会这么问,所以早就预备好了答案,只见孙权说道:“禀刘伯伯,我父亲临终前交代我一句话。”   “什么话?”刘表赶忙问道。   “我父亲临终前就告诉我们,他说刘伯伯有皇室之风,忠义厚道。是袁绍逼着他来伏击我们,而且为了江东的安危,他还吩咐务必要与刘伯伯交好。袁绍才是江东的仇敌,我们江东与袁绍势不两立。”   这番话不禁让刘表动容,权力野心什么的,他现在年纪大了,也都不在意了。不过名声一直是他最在意的,对于伏击孙坚这件事,他一直都觉得有愧于心。孙权这一番话不禁说道他心窝子里去了。   “孙权,你父亲真是这么说的?”   “是,没有半句虚言。”孙权肯定的回答道。   刘表赶紧走下座位,扶起了孙权道:“你父亲的尸骨我已经装殓,你可以带回江东,我还要在江边设下祭坛,超度你父亲的亡魂。”   可能是刘表答应可以带回父亲的尸骨,孙权过于激动吧。他快跑了两步,一下子就扑进了刘表的怀里。   “谢,刘伯伯。”孙权的眼角也留下了泪水。   一方面是因为刘表答应归还尸骨的激动,一方面是父亲死去的悲痛,令一方面也是让父亲能入土为安的欣慰,总之,这泪水里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 第二十五章 狡猾的潘凤   庸城下,旌旗林立。   地面尘土飞扬,无数的飞鸟被铁蹄下的‘隆隆声’惊起,飞向东升的朝阳。   城下一‘张’字大旗迎风飘扬,后面的队伍威武雄壮,那视死如归的神色到还真有几分百战沙场,精锐之师的气势。   魏延田丰潘凤这几个军中统帅,自然在高高的城墙上把这一幕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随着下方敌军的气势越来越盛,呼喊声越来越激烈,城墙上的田丰脸上的笑意就越浓,他捋着胡须笑道:“主公,你看,这回张鲁学聪明了。只三面围城,而且后方还有防备刘虎袭击预备队。”   潘凤一瞧,也笑了。可不是吗?这回张鲁的队伍显然没有之前攻城的时候密集了,在后方显然还留有大部分的预备队。   张鲁的大军这几日可吃了不少亏,刚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潘凤在城外还留了一只军队,因此只顾着全力攻城,刘虎在后方出兵袭击,他是一点准备没有。这下可是损兵折将,后来发现刘虎这只城外军队,打算全力围剿,可是没想到刘虎也不傻,并不跟他正面交锋,边打边退。城内潘凤带大军在攻袭张鲁,这下他又吃了不少亏。   刘虎在城外一直奉行潘凤交代的十六字真言: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则打。”   在汉末那有这么‘先进’的军事思想,一开始刘虎很不解,认为这有损军人马革裹尸的英勇气质。不过出于对主公的信任,他到也按照这方法执行了,每次张鲁大军要来剿灭他的时候,刘虎和麾下的军队早就逃之夭夭,连人影都看不见,等张鲁撤退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刘虎的士兵。虽然每次的杀伤并不大,但是可把张鲁恶心坏了。最后张鲁甚至都绝望了,只是派兵戒备,在也不去剿灭刘虎这只城外的‘土匪’了。   田丰看到绝望的张鲁军,也是乐得不可开支,他调笑潘凤,说这方法太无赖。有的时候他也挺好奇,潘凤这好歹也是冀州的无双上将,怎么满脑袋都是这种龌龊的招数呢?不过看上去每次这些龌龊不堪的招数到还挺有效果。   这次张鲁军和以往大有不同,虽然列好阵势但是却没有一拥而上的要攻城。   “难道张鲁要变招?”潘凤暗自猜测道。正当众人都不解的时候,张鲁军阵中突然一骑绝尘,从军阵里飞驰到庸城城下。   “我乃汉中太守帐下,前军校尉杨柏,尔等叛贼,谁敢与我一战?”一个身穿黑色扎甲的壮汉,在城下大喝道。   在这个时代,两军对峙,对于敌方叩关挑战。是十分重视的,如果拒不迎战,就会被麾下的士兵认为将军惧战,对士气和军队将帅凝聚力都是有很大打击的。   此时潘凤帐下兵微将寡,倒是没有什么出色的大将,于是城下敌将一挑战,所属士兵自然把目光就集中在潘凤身上,就连田丰都不例外。   “喂喂喂,干嘛?干嘛?都这么瞅着我?”潘凤可是很紧张,城下主将单挑什么的,他最不喜欢了。这下去可是生死以命相博,但是看着士兵们那么期望的眼神,他顿时就热血上涌,他能辜负大家期望吗?显然不能。   拍拍铠甲,整理下发型,潘凤豪情万丈的说道:“难道军中就无人敢应敌吗?非要本将军亲自去打发这宵小之徒?”   这一番话可就太严重了,尤其是那个把忠义看的比生命还要重的年代。不少士兵一听将军此话,不禁脸红起来。下方的很多校尉也不好意思,纷纷向潘凤请战。   一看自己脱离了风暴的重心,潘凤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下方这些校尉的武艺,他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基本上都是打酱油的角色。杨柏虽然不是什么三国名将,但是人家在史书上也有寥寥数语的记载。那总得有两把刷子吧!这些货激情四射,但是一会上去一下子被人秒杀可就不好了。   扫视了一眼,正巧看到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魏延,潘凤的嘴角就挂上了一丝坏笑。   “我拜文长为前军主将你们不是不服嘛?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魏将军的厉害,魏延,你可敢出战杨柏?”   魏延本来打算就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谁出战是死是活都没关系,反正对于潘凤这支冀州军他也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仅仅下一刻,潘凤的一番话顿时就把焦点引导了他的身上,看着众人集中过来的目光,他顿时在心中暗骂潘凤卑鄙,无耻,真小人。他自己不敢出战还把祸水往我身上引。   但是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没办法他只能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将愿去其首级。”   “好,文长果然英勇,传我命令,打开城门。让五百精兵随魏将军出战,把战鼓都搬出来,我亲自擂鼓,给魏将军助威。”   ……   “我汉中大军来了,尔等却胆小如鼠,缩首如龟。哈哈哈,我看潘凤你赶紧投降算了,我还能在太守那里给你求求情,让你给我到洗脚水,哈哈哈……”杨柏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来迎战,于是就在城下撒滚打泼,各种难听的话也都说了出来。   不过没等多久,城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了一队人马。   “来将休狂,魏延来也。”魏延骑着战马,手持数仗长的战刀,威风凛凛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杨柏一看,顿时就惊怒道:“你就是叛将魏延,你个卖主求荣的狗东西,张太守特意嘱咐我,要取下你的狗头。”   魏延本来打算出来就应付几招,到最好战个平手就了事了,可是这一番话却激起了魏延的怒火,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初张卫兵败他魏延可是苦心劝阻过,后来降潘也是形势所迫,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认为自己做的可没错,那能让此人再次胡说。   “狗贼,纳命来。”魏延暴怒的喝道,随后手中也提起了战刀,随着双臂的挥舞,战刀贴着地面,脱出长长的刀痕,不时间碰到石头什么的还碰撞出了火花。   铛~~   空气中,传播着兵器与兵器间碰撞的激鸣。   魏延看似平常的一刀,确包含杀机,就好像深海中的暗流一般,一下子,杨柏手中的长枪就脱手。   措马交战,仅仅一个回合,杨柏就被击败,此时的杨柏心中顿时大惊。他也自负武力惊人,在汉中的军队鲜有敌手,不过没想到跟魏延交战就一个回合自己就败了,他以意识到自己和魏延的差距。也不管什么廉耻礼仪了。驾着战马就往己方大营跑去,不过魏延哪里会给这个侮辱过自己的人这样的机会,他直接拿起马弓,娴熟的上了箭支,把弓拉成了满月形状。   “嗖!”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箭支伴随着呼呼的风声,直接就穿过了杨柏的胸膛,可能是箭支速度过快,刚开始杨柏还没什么感觉,不过当他胸口传来剧痛的时候。利箭已经穿胸而过,伴随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和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生机已经渐渐从他身体上流逝……   “吼吼吼。”城墙上的潘凤军顿时就兴奋的大叫起来,就连敲战鼓的军士都更用力了,“咚咚”的战鼓声贯彻云霄。   一遍敲战鼓的潘凤也一直都在关注着战场的形式,他不禁暗暗的感叹,从刚才那凌厉的一击上,就能看出此人的武力并不弱于我,在想想魏延在治军和领军方面都是有杰出的才能的,但对自己好像又不是忠心耿耿,他不由的在心中升起一丝忌惮……   田丰看着战场上一切,心中也好像有几分明悟。“难怪主公要费尽心机,要收服这魏延,从今日这表现来看,此人不乏勇武,甚至就连主公都有一分不如,用之可虑,杀之可惜。”   得胜的魏延狠狠的往杨柏的身上吐了一口吐沫,心中的怨气总算发泄了不少,此时他也和潘凤站在一条船上了,在两军面前斩杀张鲁大将,他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   魏延藐视了一下张鲁的军阵,高声呵斥道:“土崩瓦狗之徒,安敢于我一战?”   既然得势,那就要不饶人,夹杂着战将之威,魏延开始主动向张鲁大军挑衅了起来。   …… 第二十六章 拖刀计   “来领休狂,竟敢杀我侄子,我要你血债血偿。”张鲁阵营中,又有一人悲痛欲绝,策马体腔冲来。   “哼!”魏延在张鲁帐下呆了多年,对于他手下这些将军自然是不屑一顾,一个个酒囊饭袋,四肢不发达,头脑很简单的这些家伙,他早就看着不顺眼了。既然撕破脸皮,那就撕的在彻底一点吧!   “杨任,就你那两下子也想杀我,你是不是想多了。”   城墙上正在拿着水囊喝水的潘凤,“噗”的一声,刚喝进去的水就喷了出来。他实在是没料到,魏延竟然如此‘前卫’,什么什么想多了不正是在一千八年后十分流行的“人生三大错觉”其中最经典的一句话吗?原来在三国时期这句话就这么火了,看来自己真实OUT了。   “魏延那在加上我呢?”又一个看起开斯文秀气,但是身披战甲的青年提着战刀骑着战马出了战阵。   “哟,威武将军杨泉杨大将军也忍不住了。”魏延讥讽道:“行,上阵父子兵,你和你老爹一起上吧,我魏延何惧?”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魏延突然加重了声音,目光如炬,倒是还真有那么几分豪气干云的味道。   两人策马奔袭过来,魏延的神色多少也没刚才那般轻松了。   血色长刀如铁幕般挥展开来,凌烈的刀锋无坚不摧。   铛~~   空气中,传播着兵器与兵器间碰撞的激鸣。   武器相击,魏延只觉着双臂都微微发麻,力道顺着手臂,灌进了五脏六腑,顿时间,魏延就觉着气血翻涌,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毕竟是两人的力量,实在惊人,魏延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被动防守下去了,否者早晚手中的武器会被击落,在战场上,没有武器就机会等于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错马而过的杨任和杨泉,转身之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已掠过几分奇色。   他是在震惊于,竟然能够挡下两人挟着胯下宝马冲势的全力一击。   “想杀我,你在修炼个几十年吧!哈哈哈,哈哈哈。”魏延冷笑道,他强行压住胸口中气血的翻滚,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出惬意,尤其是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   一听这魏延这个叛将也敢讥讽自己,杨任那惊奇变化为滚滚怒涛,魏延的顽强是对他自己实力的一种公然的羞辱,二打一还不恩轻松取得胜利,那以后还怎么在军中混。   不过杨泉的神色有些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魏延并没有选择被动的防守,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样防守,这招之后,手中的武器必然会被震落,在这金戈铁马的战场之中,没有武器就等于放弃了反抗。他挥舞着手中上百斤的春秋刀,刀锋如切割机一番,在空中旋转着。   他一声暴雷般的怒啸,刀锋再出,卷着猎猎的杀气,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杨任当头劈至。   这一刀,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并协有开天辟地之威。   两股扇形的寒光,电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锵~~   火星四溅中,两刀相击。   这刀的力量难以想象,千斤之力,虎口迸裂,杨仁握住战刀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腹腔内,也是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   一旁的杨泉顿时傻了这是什么情况,一刀竟然有如此威力,本来就已经心生惧意的他,此时双手都微微颤抖了。浑身好像掉入冰窖里一般,牙齿都“咯咯”的作响。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魏延决定先发制人,提起春秋刀当即从空轮下。不过在这生死命悬一线的时候,杨泉内在的潜力也被激发了,他手中的战刀竟然后发先置,抢先一步到达了,头顶的上方。   锵~~   火星四溅中,两刀相击!   空气中似乎都在散发着碰撞的激鸣。   此时杨泉已经满口鲜血,生机在身体上不断流逝,他看看自己的腰间,艰难的说道:“魏,魏延,你,你……”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栽倒马下了。   原来刚才交战的时候,魏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双手持刀,春秋刀在空中劈下之后,在杨泉拿起武器格挡的时刻,魏延瞬间就抽出了腰上的佩剑,一剑就刺入了杨泉的腹腔。   不过这番交战后魏延已经是气喘吁吁,看来这短暂的交战,对于体力的消耗还不少。   一旁的杨仁,看到倒在马下的杨泉,顿时眼睛都红了。   “儿子~~~~~”   那叫声如地狱里的厉鬼一般。   此时,他头上青筋暴起,眼睛也通红,牙齿也不断的‘咯咯’作响。看来他现在已经暴怒都基本上失去了理智。   “我要你为我儿偿命。”   他驾着战马,像一阵旋风一样冲来。   “没办法,避无可避,只有一战。”无奈的魏延此时也只好提着春秋刀硬生生的迎了上去。   不过杨任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完全不防守,刀刀都是杀招。如果魏延想要杀他,到还是挺容易。不过要击杀杨任,魏延也得抱着负伤的代价。这魏延可不敢赌,就算击杀了杨任,自己断个胳膊腿的也不值得,因此在气势上就落了不止一筹,在体力上刚才消耗的也不少,因此完全落入了下风。   反观杨任,则是越战越勇,大有不把魏延砍死不罢休的趋势。   锵~~   火星四溅中,两刀相击。   在一次挡住杨任的进攻,魏延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早晚会被这疯子击杀。   于是在心里他瞬间做出了决定,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他驾着马,回头就往城里跑。   “什么情况?”城头的潘凤瞬间就惊呆了,他没有预料到,魏延这就熊了?本来他还想魏延能来个小爆发干掉杨任呢!   田丰看着下方的激战却笑而不语。   “这魏延果然是个智将呀!”   “打不过就跑确实聪明。”潘凤讥讽道。   田丰淡笑的说道:“主公,魏延必胜。”   “军师此话怎讲?”潘凤疑狐道。   田丰捋了捋胡须,指了指下方正在“逃命”的魏延,然后说道:“主公,你看魏将军坐下是乌纹宝马。而杨任坐下是汉中本地的普通战马,论其战马质量,简直天壤之别。此时杨任竟然能追上魏将军,这是何故?”   经过田丰这一指点,潘凤好像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其实原本魏延座骑也不过是汉中本地的战马,因为汉中本地不怎么产战马,能捞着战马就算很幸运了,哪里注意战马的品质。不过上次伏击董卓军队,潘凤截获的西凉战马可有不少,西凉以盛产战马而文明。名震天下的汗血宝马就是产自西凉。魏延投降过来,也不能让他太寒酸,在潘凤的允许下,魏延就挑选了这么一个西凉的乌纹战马。   此时,在城下,杨任看到跟自己有杀子之仇的魏延要跑,简直要疯了。此时的他也没有什么战斗架势了,疯狂的追击过来。   魏延一直拖着战刀,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后方追击的杨仁,在看准一个机会后,魏延突然策马回身,单手持刀,当凌空劈下。   杨任措不及防,只能再次变成春秋刀下亡魂。   “拖刀计,好一个拖刀计。”潘凤在城墙拍手赞叹道:“示敌以弱,攻其不备。”在现代社会中,潘凤不乏在一些古代的战争片里看到过武将交手,拖刀计什么的也在里面看到过。不过那时候他没什么感叹,两人交手打了上百回合不分胜负,然后一人用拖刀计奔逃,挥手一刀就砍死了敌人。在电影中刻画的实在太假,很难让人理解。   直到今天,魏延给潘凤上了一课,这倒是让潘凤感叹颇多,领悟也很多。   “战场上随机应变才是最重要。”这是潘凤看了今日魏延连斩三将后的感叹。   “文长好身手。”潘凤赞叹道,在魏延刚登上城墙后,潘凤也不管他战甲里夹杂着敌人的碎肉,布满血迹等污迹。直接上了就给其一个大大的拥抱。   四周的士兵们也都纷纷赞叹魏延的勇武,那战鼓声更是擂的震天响。   虽然被潘凤利用了一把,不过这拥抱还是让他心头一暖,士兵们都像看英雄一样迎接他,也让他倍感自豪。这是曾经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荣誉,魏延虽然有些奸诈,投机取巧,但总归他是一个武将不是。主公的热情,士兵的欢腾,突然让他在这荣誉感中,似乎找到了那么一丝归属感……   ……   不过现在另一面军阵中,张鲁的脸上就没那么好了,士兵也各个都是低头耷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阵前连被斩了三将,士兵们气势能高涨才怪呢!   张鲁在心中也很肉痛,被杀的三人可都是他汉中大将。在汉中极有威慑力的将军,此三人被杀后,汉中军就有点‘军中无大将,校尉当先锋’的意思了。   同时他也在感叹,魏延竟然如此厉害,一起竟然没发现,这不禁让他后悔不已。早知道魏延如此厉害,早就委以重任,那他现在就是自己麾下的大将呀!不过这股感叹很快就被浓浓的恨意给取代了,他虽然勇武不假,但是出卖了自己弟弟。此时张鲁心中很不得把此人挫骨扬灰。 第二十七章 下棋也无赖   庸城的城主府,潘凤和田丰正在悠闲的喝茶下棋。小甄宓俏生生的站在潘凤身边,给两人倒茶。同时还兼职按摩师,时不时的给潘凤捏两下肩膀。   甄宓娇嫩的小手在肩膀上捏了捏去,那个爽呀!潘凤满脸都是陶醉的神色,优哉游哉的。   “主公发昏了,看我吃你车。”田丰捋着胡子笑道:“美人在侧,主公晕头了吧,竟敢把车往我马脚上放。”   这刚开局两步,就被吃掉了一个车,那可是大大的劣势。潘凤岂能甘心,“不算,不算,这是我没看见。”他赶紧赖皮道,自从魏延斩杀了张鲁三员大将后,不知道为什么张鲁没有攻城,而是缓缓退军。几日内都在城外对峙,不撤走,也不攻城。   闲着没事潘凤就和田丰下上了象棋,这象棋是潘凤交给田丰的,不过除了刚开始交田丰的时候,赢过两盘。之后在跟田丰交手,潘凤就没赢过,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好事。不过田丰这个徒弟学的太快了。仅仅一天后,潘凤就被其杀的稀里哗啦,作为师父的潘凤怎能甘心。   “咯咯。”甄宓那个小丫头娇笑了起来,潘凤对她甚好,近日他也放肆了许多。“大哥你又耍赖,不过我看你就是耍赖,也赢不了田军师。”   这一言,那可是伤了潘凤这个做师傅的自尊心。顿时他就恼羞成怒,回头瞪了甄宓一眼说道:“小丫头家家的,懂什么。你大哥这是示敌以弱,你看我一会怎么赢他,给大哥安心揉肩。”   被大哥训斥的小甄宓,在潘凤身后做了做鬼脸,一副不满的样子。小手也握成拳头,恶狠狠的潘凤身后比划了几下。看样小妮子是心有不甘,但是她也是只敢比划比划,到最后还是乖乖的给潘凤揉肩。   就连田丰这天生对女人过敏的家伙,看到身后小甄宓可爱的样子,嘴角都不禁挂上了微笑。   一看田丰含笑不语,潘凤顿时就奇怪了,有些疑惑的问道:“元皓,就算你吃掉我一个车也不用这么沾沾自喜,再说,我都说了这不算,赶紧拿回来。”   “行行行,算我让你。”田丰笑着摇了摇头,让潘凤悔了这一步棋。   “将军,主公,这回可不能悔棋了。”田丰捋捋胡须说道。   潘凤仔细打量了下棋盘,果真是被将的死死的,已经没有活路了,可是让他这个师傅再次向徒弟认输,这面子上怎能说的过去。   “房顶上有人!”潘凤突然惊呼。   不过田丰没有抬头,一把抓住了潘凤想要抹乱棋盘的手。   “主公呀!下次换一招,这招已经对我无用了。”   人赃并获,潘凤的脸顿时一红。   “是呀,是呀!这招用过好多次呢!现在连我都骗不过,怎么还能骗田军师。”甄宓连连娇笑,可能是笑的太厉害,胸口处的波涛汹涌晃下了某人的双眼,不过看着某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波涛汹涌,小甄宓羞愤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一看甄宓转过身不理自己,潘凤眼珠一转,一个推卸责任的注意涌上心头。   “我跟你说,这盘棋输了,就怨你。知道不,要不是你按的那么舒服,让大哥分了心,我怎么会赢不了田军师?”此时技不如人的潘凤已经开始毫无廉耻的推卸责任。   小甄宓撅起小嘴,一副不满的样子。   “羞羞羞,羞羞羞,大哥真不知羞。下次我给田军师按,你看军师能不能赢你。”   “额……”田丰一想到下次下棋,甄宓给自己按摩,揉的骨头都酥了。然后主公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恨的压根都痒痒。一面跟自己下棋,不过在桌下已经悄悄的拔出了宝剑,这场景实在太恐怖了,他就觉得不寒而栗。“那个,那个,甄宓给我按就算了吧,我,我可消受不起。”   然后一溜烟的就要跑。   难道看田丰‘夹着尾巴做人’,潘凤在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行了,元皓,我不是那么开明的人,我这小妹妹就算是给你按摩,我也不会吃醋的,你先别走,我有正事跟你商量。甄宓,你先下去吧!”   “是。”甄宓施了一个万福礼,就转身离开了,她知道一有正事商量的时候,就不是自己调皮的时机,要不然肯定会招大哥讨厌的。   一看潘凤支走了甄宓,田丰就知道,主公肯定是有正事跟自己商量。他随即也收起了脸上嬉笑的神色,立刻就变的严肃起来。捋着呼吸,又变成了那智谋深远,冷静着实的顶级谋士。   “元皓,我有一事不解,还请您赐教。”潘凤客气的说道。   “主公请说,都是自家人,何必弄的这么客气。”田丰捋着胡须,应和道。   “张鲁三日前吃了败仗,三员大将都被魏延斩了,如果换成是我肯定暴怒。必定亲帅大军扫平了庸城。不过我现在很疑惑,为什么都三日了,张鲁不见任何动静,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潘凤疑狐道。   田丰点点头,神色也变的肃穆,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现在我也没法判断张鲁有何意图,不过主公无须多心,我们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足够了。反正拖下去,只会对我们有利。现今我们有百日屯粮,坚守不占,对我们有利。”   “此话不然呀!”潘凤摇摇头感叹道,田丰的一番话没有让他安心,反而更担心了,在交战的时候,作为主帅就怕跟不上敌人的点。作为现代人,潘凤看过《亮剑》这部电视剧,在第一集时候兵强马壮的坂田连队长也判断不出李云龙的意图,后来李云龙的新一团一炮就干掉了。   现在他也怕张鲁来这一手呀!到时候恐怕发现他意图的时候,就是自己这等人的死期呀!   “元皓,你在想想张鲁为何按兵不动,我出去转转。”   心情繁乱的他,忧心忡忡的走出了城主府。   此时天色不早,夕阳西下几时回,残阳如血,在天空中勾了出最后一片绚丽。不知不觉间,潘凤就来到了城墙之上,此时士兵们正在吃饭。架着大锅,里面煮着菜和肉,大锅炖的香气四溢。不少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   本来在汉代,按照这里的习俗,一天只吃两顿饭。一个是朝食,一个是夕食,朝食一般在九点多钟,夕食在下午四点左右。然后一般的农民在六点多钟就睡觉了,根本没有现在这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即使在庸城,一旦到了八点以后,基本上就是漆黑一片,夜静的都吓人。不过现代饮食的习惯是一天三顿饭,这个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在一些科普文章也写过关于三顿饭的好处,这些都是潘凤无聊的时候在办公室里看的,于是潘凤下令士卒一天吃三顿。   虽然在田丰眼里这让浪费了些粮食,不过还好现在粮食也充足,不怕加这一顿饭。   不少士兵看潘凤来到城墙,一个个都纷纷起立像他致敬。在这个年代尊卑观念可是现在的百倍,这些士兵一看将军视察城墙,各个都觉得脸上有光。   “你们吃,你们吃,大家不用拘于礼节。”潘凤笑着纷纷像大家挥手致意到。   将军发令,这些士兵不敢不从,一个个从锅里捞菜吃了起来。不过所有人都有一个特点,吃相都很斯文,士兵们都想在将军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看着这些士兵憨厚的样子,潘凤不禁觉得好笑,“明明都是大老粗,现在都装跟的跟文明人似的。”不过看看他们,倒还真装的像那么回事。在这个年代,读书都是世家世族们的权力,寒门少能有人读书,准确来说是读不起书,在这个时候,一本书的价格都高的离谱,只有在一些世家大族里才能有一些藏书。所以是当兵这些人都是大老粗,基本上都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货色。   不过这些人虽然粗俗,但是他们都很憨厚,只要谁对他们好,他们甚至愿意用十倍,百倍,甚至性命来回报你。   “大家看到我,不用拘谨,我都是把大家当兄弟。”潘凤笑着说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的野狼理论吗?”   “记得。”下方的回答十分洪亮,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杂音,比如‘俺知道’等等,不过都是这个意思。   “既然记着怎么一个个吃饭跟娘们似的,这样像狼吗?‘狗走千里吃肉,狼走千里吃屎’,记着,要想在战场上让敌人害怕,让他们胆寒,那从生活的细节上就得开始培养。我命令你们,现在像狼一样吃饭。”   不过有一些没有让潘凤料到的是,这个年代的人实在太‘淳朴’,在他一声令下后,还真有不少士兵把饭菜倒在了地上,真的像‘狼’一样,四肢扶着地上进食。这倒是也些让他始料未及,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的野狼是平时你们身上要有这种气势,做事不太拖沓,并不是让你们真的学畜生的样子,明白吗?”有些无奈的潘凤只能开口解释道。   这样不少士兵才恍然大悟。   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潘凤跟几名士兵唠起嗑,里面冀州老兵有过跟将军唠嗑的经验,倒是也不惊起。不过那些新招的士兵倒是很新奇,感觉自家将军很与众不同。   “我看你们刚才,三五成群,都在讨论些什么呢?”潘凤笑着向几名士兵问道。   有个胆子大些的士兵回答道:“将军,我们感觉今年的玉带河很奇怪。”   “哦!奇怪?你具体说说。”潘凤追问道。   “咱们城外的护城河是引自玉带河的水,此时竟有些要干枯的痕迹,好像枯水期要来了似的,每年的一月份到三月份是枯水期,今年这刚刚十一月,护城河的水位就不断在降,这个小子就感觉很奇怪。我是本地人,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 第二十八章 庞统献计   “护城河的水的水位下降?”潘凤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遍,在这位士兵的提示下,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灵感突然昙花一现,但是具体的有什么不对,他还是没有想到。   “你是说平时在这个时候护城河的水从来不下降?”   那名士兵摸摸脑袋,很憨厚的说道:“护城河的水位下降,不过不是在这个时候,一般在十二月左右才开始,俺也不知道为啥今年比往常早。”   瞬间潘凤一拍脑袋,他一下想起什么不对了。   他突然回忆起在三国时期,一个著名的战例。曹操围困下邳的吕布,下邳城防坚实,城内又有百日屯粮,跟现在的庸城倒是很相像。曹操数次不破,此时曹操北有袁绍之忧,东有刘表、张绣之患。几家诸侯看曹操大军被吕布牵制住,都在兖州四方蠢蠢欲动,这可把曹操急坏了。   这时候他麾下的军师郭嘉给曹操出了一个计策。此时正赶上雨季,下邳不远处的泗水河水位暴涨,于是曹操派人堵住河口,加剧了水位上涨的速度。最后一举挖来泗水河,洪水蔓延到下邳,轻松的攻下了下邳城。   但是此举却祸害了数十万下邳军民,因此曹操在后世也饱受争议。   如果护城河的水位无缘无故下降,是不是张鲁在作怪呢?如果玉带河决堤,那庸城三县,张鲁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松攻下,就算那时潘凤退回了阳平关,那是一座军用要塞,里面可没有百姓,没有了百姓的基础,岂能在那里站住脚?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想想潘凤就后怕,小跑离开城墙,去找田丰。   士兵们都奇怪的看着自家将军,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呢?   不过这段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士兵们吃饭的心情,他们不过是一小卒,思考的自然也不多,将军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所以多想不通的事情很快就不去想了,大家又一边谈笑,一边吃饭。   潘凤很快就回到了城主府,此时的田丰正坐在案前,手里摆弄着几颗象棋棋子,眉头紧皱好像是在十分费神思考什么一样。   潘凤推门声,倒是打断了他的思路,一看潘凤回来了他神色凝重的对其说道:“将军,你刚才说的有道理,我思虑许久,感觉张鲁确实有阴谋,但是我暂时还不能判断他的意图,我看我们还是先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他有什么举动,后发制人。”   “军师,等咱们猜出他的意图的时候恐怕都晚了。”潘凤因为回来时候跑的过急,现在气喘吁吁,刚毅的面孔也涨的通红。   田丰有些不解,他疑惑看着潘凤问道:“怎么,将军已经猜出来张鲁的计划了?”   潘凤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情绪。而后缓缓吐出,急促的气息这才逐渐变的平稳。   “我刚才去了一下城墙上,有士兵在无意间聊天,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别卖关子,主公,倒是你知道了什么?”田丰急促的问道。   被田丰一说,潘凤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在现代时候跟朋友聊天时候习惯的这个谈话方式。   “有本地的士兵说,咱们护城河的水位在下降,护城河的水是从离庸县不远处的玉带河引来的。”   “等等。”田丰打断了潘凤,眯着眼睛的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后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水位下降,难道张鲁要……”   潘凤感叹这田丰不愧是聪明人,自己只是这么稍微一提醒,他就想通了一切。   “没错,元皓我也是怀疑,张鲁要水淹庸城。”潘凤点点头说道。   “啪。”田丰拍了一下手掌,眯着眼睛有些感叹道:“此计好不恶毒,张鲁很可能是在谋划这个,还好主公及时的发现了。”   “我们已经猜到了张鲁的意图,不知元皓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潘凤询问道。   田丰思虑许久,叹气了摇了摇头。   “主公,我不是说他此计策恶毒吗!除非我们能在近几日一举击溃张鲁,要不然我们只能退出汉中。”   “我小看了张鲁。”潘凤冷笑道。   ……   此时,城外的张鲁大营。   中军大帐,数位美人在不断的跳舞,性感的身躯在不断扭动,甚至为这闷热的大帐内都带来了几分清凉。   “来,庞统先生,我敬你一杯。”张鲁大笑的说道。   一个相貌奇丑,五官比例十分不协调的人拿起酒杯回敬道:“客气了。”他的表情不悲不喜,一郡太守给他敬酒,他没有一丝兴奋样子,很是平淡。   同样在侧的杨松看着庞统的神态很是不满。他不仅仅是对庞统高傲的态度不满,他不满的是因为庞统的到来动摇了他汉中第一军师的尊位。   古代传统是以左侧为尊位,此时在军中大摆筵席,左侧都是清一色的谋士,读书人。在右侧则是一干武将。而张鲁则坐在主位上,本来按照以往的传统,都是杨松坐在左侧第一个位置上。不过今天张鲁有意提拔庞统,把他安排在了左侧第一个位置上。   “庞统先生一计水淹庸城真是雪中送炭,等我大破他潘凤,定要取下他和魏延狗贼的头颅祭奠阵前战死的三位杨将军。”不过,随后张鲁的神色有些哀伤,他语气略微有些不舍道:“可惜我那亲弟弟张卫了。”   庞统在三国有凤雏的称号,曾经就有人赞言过,“卧龙,凤雏得一即可安天下。”他是前日来到的张鲁军营,因为相貌丑陋,甚至被卫兵给赶了出去。不过在卫兵赶他走的时候,他高呼自己有破潘凤之策。被无意间经过的张鲁听到了,因此才邀约到帐中。此时,困扰田丰和潘凤的水淹庸城之策正是出自庞统之手。   张鲁此言一出,很多想巴结讨好他这位‘天师’的文人雅士,顿时是哀伤一片。甚至有些人都痛哭流涕,好像此时被潘凤擒住的不是张鲁的弟弟,到好像他们的亲弟弟一样。   “哼。”庞统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在内心里就鄙视这些徒有其表的无能之徒。拿起酒杯,他又自酌自饮了一杯,虽然脸上他不动声色,不过他在内心里感叹:“张鲁和他这些无能的手下,人不怎么样,不过这梨花酒倒是少有的好酒。”   端着酒杯,他不断打量着眼前这青铜酒樽,仿佛从这里已经看到几日后水漫金山的场景。他在心里暗暗感叹:“潘凤呀!潘凤!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想成为我庞统的主公,你就得拿出些真本事让我瞧瞧。”   …… 第二十九章 兄弟   “主公,你此番去,实在太过冒险。是不是在考虑一下。”田丰说话间,脸上写满了一个个大大的“忧”字。   校场上,甲士林立,在月光的照耀下,每一名士戟头上,都反射着阵阵摄人心魂的寒光。   潘凤看了看校场上的士兵,望了望今晚格外皎洁的明月,他笑了笑。   “军师,打仗哪有不冒险的,我意已决,今晚之战。不成功,变成仁。你带着魏延守好城池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两千军队就在这漆黑的夜晚悄悄出发了,田丰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总是有几分感慨,几分无奈。   逆境之中,他永远自信,脸上总是充斥着那淡然的微笑智者。军帐之内,他又是一个计谋百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军师。战场之上,他总能临危不乱,勇冠三军是队伍定海神针的基石将军。   他的淡然,他的勇武,他的机智。仿佛已经让田丰看到了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刻,‘潘’字大旗已经插满了对面的敌营。   ……   黑夜之中,潘凤带着两千大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绕到了敌后,此时在一个山丘上,刘虎早已经整顿好兵马等着潘凤前来汇合。   借着皎洁的月光,潘凤能依稀的看见,刘虎身上的盔甲充布满了不少尘土。看来这些天奔波在外,他吃了不少苦。   一看潘凤的到来,刘虎和他身后的一千人顿时就稀稀拉拉的跪了下去。   “末将刘虎,参见将军。”   “大家都免礼吧。”说话的同时,潘凤亲自上前,扶起了刘虎。他的神色略微的有些动容道:“真是让你吃苦了。”   刘虎一看‘主公’亲自扶起他,除了有一丝感动的神色同时还躲躲闪闪。“主,主公,末将身上脏。”   本来潘凤还有些疑惑,但是刘虎这么一说,他顿时就明白刘虎在顾虑什么了。潘凤一把上前,给刘虎一个大大的拥抱。   “什么脏不脏的,我把你当兄弟,我这个弟弟还能嫌弃自家哥哥脏。”如果按年龄算,刘虎确实比潘凤年长,叫一声大哥也不为过。可是这个时代可是尊卑有别呀!别说是兄长,如果贫民家的女儿如果嫁给了贵族,父母在见了自己女儿都需要跪拜。   潘凤此举,岂能不让刘虎感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的刘虎,那粗狂的面容中,也不免有几滴泪水从眼角处溢出。这些日子在外,被张鲁围追堵截,疲于奔命的苦楚此时也好像化作缕缕轻烟,随风而逝了。   “末将愿未主公赴汤蹈火。”简短的一句话,刘虎说的铿锵有力,其语气之坚定,不容置疑。他本是军中一小卒,名不见经传,如今得到潘凤提拔,做了军中一大将,他本就感恩戴德。如果主公又认他为大哥,他怎能受用的起?他这番话一方面是感谢潘凤的恩德,同时也是委婉的回绝了潘凤的提议。谁说武将只会战场上拼杀?做了一段时间大将,这农民出身的大老粗不也学会了语言的艺术了吗。   潘凤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刘虎的肩膀,踌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大哥。”此时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做作,倒是显得十分真诚。如果此情此景被刘备看到了,肯定会暴怒。TMD这是我收买人心的套路嘛?老子可是申请的版权的,未经我允许,你就敢如此不要脸的模仿?版权所有,翻版必究。还好这年代还没有版权的概念,否者刘备肯定能好好敲诈潘凤一笔。   不过又有谁能知,潘凤其实是有感而发,真情流露呢?   刘虎借着月光,凝视了潘凤许久。也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拍了拍潘凤的肩膀,也是倍加真诚的叫了一句,“兄弟。”   ……   夜深了,四周都静悄悄,在张鲁大营的周围甚至只能听到风吹草地了沙沙声,和一些不知名的昆虫的鸣叫。   现在已经到了子时,这是十二个时辰里的第一个时辰,如果换算成现代的时间计数来算,应该在夜间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左右。此时在军营巡逻的士兵都连连打哈欠。   可在军营四周的草丛中却潜伏着数千人,这些人的眼睛瞪的溜圆,甚至有些都闪闪发光,死死的盯着张鲁的大营。他们此时就好像数千条饿狼,发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鲁大营的这块肥肉。   刘虎在草丛中一直在观察着张鲁大营,此时的汉中一惊人困马乏。他暗暗点了点头。   “时机已到,随我冲杀。”   毫不犹豫,他立刻就下令。   作为一个将军,当机立断是必须的素质,如果瞻前顾后,拖泥带水,那势必会连累三军。   “都说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在着静悄悄的深夜,千余大军的喊杀,战鼓的‘咚咚’声是很震耳的。   战鼓的声音惊醒了还在熟睡的汉中,一直深夜无眠的庞统,丑陋的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   “反应挺快,比想象中的要快,潘凤有两下子吗!我倒要看看你今晚孤扔一注的夜袭怎么打。成者王侯败者贼,我庞统生的一副好头颅,没有两下子,可请不得我这大好的头颅。”   防备稀疏的张鲁军,确实没有对夜袭有任何准备,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刘虎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铁幕般,收割着周围的性命。随后他率领着大军直奔张鲁的中军大帐杀去。   此行他的目的就有一个,就是击溃张鲁军,以解庸城之围。不过他此行只带了一千人马,又怎能击溃张鲁的近万精锐呢?   所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显而易见,刘虎就是要趁着汉中军不备,直接以雷霆之势,横扫大营,击杀张鲁,那庸城之围就迎刃而解了。   汉中军很多士兵还在睡梦中,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刘虎很顺利的攻入了中军大帐前。   不过在中军大帐前,出现了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看起来跟普通的汉中士卒不一样,他们这些人里,普通的士兵都穿这黑色扎甲。一手拿着钢刀,一手拿着盾牌。   齐头并进的时候大地都微微颤抖,就好像是骑兵在进军似的。   刘虎并没把这一百多人看在眼里,他下令全军冲锋,要在第一时间消灭他们。冲入中军大帐,击杀张鲁。   不过等两军正式交锋,短兵相接的时候,刘虎才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些人。他们手中的钢刀好像切割机一般,这些拿戟的士卒根本抵挡不住,有些力气大的汉中士卒甚至一把就能砍断刘虎麾下士卒的长戟。   一看这区区百人军队,竟然抵挡住了自己进军的步伐,刘虎顿时就着急了。他亲自拎起砍断,加入了混战之中。   挑飞了几名士卒的盾牌,刘虎顿时向几人身上劈砍,不过更惊愕的事情在随后发生了。   他砍向的三名士兵,除了第一个看到了脖颈处的士卒一声惨叫,其余的砍刀划过胸口的两人竟然没有一点事情。   “刺啦”一声,砍刀甚至在两人的胸口划出了火星。在这夜晚里,倒是格外显眼。   看着刘虎惊愕的眼神,两人顿时就冷笑了起来,然后狰狞的面孔就向刘虎扑去。这下刘虎是明白了,眼前这哪里可不是普通的军队,定然是张鲁的精锐护卫军。   这个他猜的没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张鲁身为汉中太守,同时也是五斗米道的天师,看上去十分豪爽。其实他疑心病很重。生怕有人对他不利,因此他从汉中万余军中,挑选出一百人左右左贴身护卫。这些人都是对张鲁忠心耿耿,而且身手都不弱。   对于自己的贴身护卫,张鲁也很豪爽。他们身上装备是重步兵的装备,钢刀重甲,如果要换成普通军队的准备,他们身上的成本能装备两千多普通步兵。这些护卫也很忠心,这都深夜了,他们还在不断巡逻。   “铛,挡~~”   刘虎挥刀挡住了两人的进攻,但是他扫视了一下周围士卒,不免有些悲凉之感,这一百人硬生生把他千余部队杀的溃不成军。而且耽搁了这一会,汉中军已经反应了过来,数千人已经把他们给包围。   汉中军在不断缩小着包围圈,在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中,不断有人在血泊中倒下。刘虎所率领的一千士卒,大部分都是新招来的新兵,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很多人甚至都被战场的残酷给吓傻了。   在战事顺利的时候,他们的身上还充斥着一些战斗欲望,一旦处于逆风的时候。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在确切不过了。   有些反应快,赶紧放下武器想要投降,不过汉中军可是杀上了瘾。就是放下武器投降的也不放过,一个个像比赛似的砍着刘虎手下的士兵。鲜血溅射到身上,都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在汉中军士兵眼里,这一个个敌兵的人头,可都是一个个战功呀!岂有放过之理? 第三十章 夜袭之后的夜袭   一颗颗头颅被砍下,一条条生命在消失,一滴滴血水染红了雁江水……   汉中军在狰狞的笑,不断挥舞手中的战刀,刘虎麾下的士卒就好像待宰的羊羔一般,眼神是那么的无助。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刘虎身边就剩下二十几名久经沙场的冀州老兵。这些士兵都是从冀州追随着潘凤出来的,收白骑,追董卓,败张卫,破庸城。他们都是战功赫赫的勇士。   二十几人背靠着背,张鲁的汉中军在外围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不论说什么他们都不可能逃掉了。身陷绝境的他们,眼中闪过出浓浓的战意,不少人还舔了舔马刀上的鲜血。   此时,张鲁已经穿戴整齐的从营帐里走出来了。他看了看被二十几人围在中间的刘虎。借着皎洁的月光,他依稀能看见刘虎身上穿着的是将军的盔甲。对于这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抓住自己比杀了用处要大的多。张鲁对身边的小校悄声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那小校走到阵前,对立面被包围的人喊道:“军中战将,报上名来。我家张太守向来不斩无名之辈。”   刘虎拄着战刀,气喘吁吁,看来刚才一番的厮杀还是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不过听到张鲁的喊话,他顿时大喝道:“我是你爷爷刘虎。”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刘虎,我家太守问你,是否有归降之意。只要你和属下肯归降,我家太守定然会赏给各位财帛钱粮,娇妻美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校没有说完,刘虎的狂笑就打断了他。“我冀州兵只有战死的好汉,没有投降的熊包,哈哈哈,想要我投降,做你姥姥的美梦。”   “吼吼吼,吼吼吼……”   “铛铛铛,铛铛铛……”   剩下这二十几个冀州兵,一面吼着,一面用马刀撞击着刀鞘。这些声音划破天际,响彻夜空。同时他们也击碎了张鲁招降的美梦。   看着周围已经蠢蠢欲动的汉中军,刘虎大笑的喊道:“兄弟们,将军叫我们做野狼,今日,我们就拿出点狼的劲头。别说是他小小的张鲁,就算现在咱遇到了阎王爷,也要搂他几根胡子下来。兄弟们,听我号令,向敌人进攻。”   “杀。”   二十几人,瞪着猩红的双眼,举起马刀,向汉中军发起了自杀性的冲锋。马刀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阵阵寒光,裹着浓浓的杀气。   此时此刻,这二十人的战意,这二十人的气势,这二十人的杀气。让周围近万的汉中军都感觉到一阵胆寒。在最后冲锋的路上,他们还真有几分气吞山河,藐视天下的意味。   一轮冲锋过后,两方的阵营又有几十个人倒下,又为着惨烈的战争,增添了几分悲壮……   只有刘虎活着走出了战阵。他也断了一条胳膊,在一轮冲杀中,他的左臂不见了踪影,断臂处还不断的流血鲜血。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感受不到断臂的剧痛了。   喘着粗气,满脸血污的刘虎扫视一下周围虎视眈眈的汉中兵,他举起马刀,狂笑了起来。看着周围倒下的冀州兵,他的眼里也溢出了泪水,多日的相处,大家都有了很深的感情,此时他又高喝了一声:“兄弟们,向敌人发起进攻。”又再次的冲入了汉中军的战阵……   战场上并没有发生奇迹,就算刘虎在勇武也没有改变的了战场局势。不过他的勇武和忠贞却留在了每一个汉中士兵的心头。同为军人,刘虎值得敬佩。   眯着眼睛的看着这一切的庞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一幕幕让他大为震撼。   张鲁一言不发的凝视着这二十几名战死士卒的尸体,久久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苦笑了一下感叹道:“也罢,也罢。传我命令,厚葬这几位士卒,他们都是勇士。”   ……   潘凤揪心的看着这一幕,在任刘虎为兄弟后,他就全盘脱出了自己的计划。这夜袭潘凤就想让几名校尉,带着百十来人做个样子得了。   不过刘虎自告奋勇,他说做戏就要做全,否者张鲁是不会相信的。   经过一番激战,已经到了丑时,也就是一点多。张鲁的军队已经人困马乏,就连他的亲卫兵,也都纷纷卸甲去休息了。   经此一败,所有人都会认为潘凤不敢在轻举妄动。谁能想到追兵后面还会有追兵,夜袭之后还会有夜袭?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张鲁的大营就逐渐恢复了安静,汉中军再度陷入了梦乡。   潘凤抽出腰间的佩剑,目光直视张鲁大营。   “兄弟们,给刘虎将军报仇,我的拿下张鲁狗贼的脑袋,给刘将军祭奠。”说罢,他自己第一个红着眼睛就冲了下去。   虽然潘凤利用了刘虎,但是不得不说,他对刘虎的情意也是真心实意的。这个一个忠勇无双的属下,如果情非得已,潘凤还真不想失去他。   现在冲下去的两千军,才真正算是潘凤麾下的精锐吧。潘凤手下最精锐的人马自然是从冀州带来的一千精骑,随后就是这些在阳平关路上召集的人马,他们久经训练已经能形成一定战力。这都不是罪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些士卒多半对刘虎的感情很深,因为一直都是刘虎和张白骑两人在训练这只新军。   仇恨的力量给予这些野狼们极大的战力,两千人马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又好像下山的猛虎。不断喊杀着,收割着还在睡梦中的汉中士卒的头颅。   这一下可把张鲁打的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他手下那只亲卫队反应还是很快的,不过这次可不像刚才,他们没有时间准备,极为仓促。身上的重甲根本没穿,虽说身手很好,但是没有了重甲的他们,也就不是那种刀砍不死,枪穿不透的怪物了。   在复仇的潘凤军的怒火下,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被砍成了肉酱,尤其是潘凤,他自己冲在第一线,手里的梨花开山斧如铁幕般飞快转动着,他就如同切割机一般,身边不断有蹦飞起来的残肢断臂。   一边打,在一边放火,整个大营四处都是火光。张鲁一边逃窜,一边打量大营四处的情况,在火光的映衬下,到处都是潘凤军的身影,时不时的传来惨叫。打眼望去,都是己方的士兵被其大卸八块,张鲁此时根本不知道潘凤来了多少人。只觉得到处都是潘凤的军队,用草木皆兵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在恰当不过。   到处战火淋漓,只有一人不悲反喜,庞统喃喃自语道:“兵家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夜袭之后,还有夜袭,潘凤倒是深得兵法精髓呀!”   ……   长安,皇宫。   “议政毕,退朝。”   小黄门尖着嗓子喊完,但是百官没有一人敢走的。   百官们都纷纷跪在了地上,就连汉献帝也从皇位上站了起来,对着一旁丞相位的董卓拱手。   “恭送相国。”汉献帝缓缓说道。   “恭送相国。”百官也是紧跟着齐声喊道。   这时董卓才满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得意的扫视了一眼四周,缓缓的往殿外走去。   这时,有一年迈的老者,站起身来。其实也不算年迈,但看相貌倒是也算仪表堂堂,可能是因为什么忧心过度吧。斑白的鬓角和胡须显的有些年老。   “在下给相国请安。”   董卓转过头来,顿时一乐。   “这不是司徒王大人吗?难道给咱家请安,怎么,王允,你有何事?”   “这……”王允看了看周围的百官有些为难。   董卓看出了王允面露难色,倒是也会意,于是他一挥手说道:“都给咱家退了吧。”   “是,相国。”百官齐声回答后,就纷纷离开了议政殿。   待百官走光后,董卓笑着问道:“王允呀!你有何事?这回能说了吧!”   王允一拱手,恭敬的说道:“禀相国,臣寒舍有几株百年梅花,小臣想请相国大人于明日光临寒舍,饮酒赏梅。”   让百官离开王允才说他也是有自己的难处呀!在百官眼中,他王允可是大汉的基石,大汉最后的栋梁。心向大汉的百官都是以王允为首,如果他当着百官的面邀请董卓。那肯定会让心向汉朝的百官大失所望,会被他们看成王允是在向董卓邀宠献媚。这可是对王允的名声有极坏的影响,对于他这种爱惜名声胜过生命的人,怎么会受得了。   董卓一听乐了,同时更加惊讶!他本来是西凉一刺史,后来是在当时大将军何进的密令下,让他进京剿灭十常侍时候,趁机控制的朝政。   当今百官虽然都叫他相国,但是都看不起他,汉代时期门户观念极重。当朝百官那个不是声名赫赫,亦或是名门之后。董卓不过是西凉一武夫,没什么显赫的出身,百官自然看不起他。董卓自己的出身有些自卑,想跟百官搞好关系,但是没人理他。所以他才下严令,谁敢对他不敬,就杀谁。   王允可是声名显赫,位居三公之一的司徒,在百官之中相当有话语权。如今他来邀请董卓喝酒赏梅,貌似要搞好关系的样子,董卓怎能不兴奋? 第三十一章 蝉儿的委屈   “你要请咱家喝酒?”这可把董卓乐坏了。   王允低着头,回答道:“正是,相国为国操劳,臣等无不敬佩。”这是王允先给董卓带了一个大高帽,生怕他拒绝。“老臣宴请相国就是想表达对相国的感激之情呀!”   “哈哈哈,哈哈哈。”董卓顿时开怀大笑,脸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自进京以后,他可发福了不少。   “好好好。不瞒你说,咱家是一直就想和你们这些公卿大臣们好好交往交往,可是呀,你们一直就没人请咱家喝酒。咱家这心里还在琢磨,心思你们瞧不上咱家呢!”   王允笑了笑,脸上的笑容甚是热情。不过他心里也在暗暗冷笑,“可不是瞧不上你这种狗贼,山野村夫,还祸乱朝纲。我很不得食汝肉,剥汝皮。”不过这番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相国严重了,我这不是看相国朝务繁忙,怕相国没时间来呀!”王允拱手说道:“要是相国不能来,我在这些老朋友中可就丢脸了,所以这一直就没请相国。”   这一番话倒是让董卓想起了那些自恃清高的朝中老臣,尤其在想想这些家伙是以王允为首的,他的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顾忌朝中没了这些人不行,依照董卓的脾气,早就把这些家伙给杀的干干净净。   他眯着眼前看了王允半天,想到这家伙突然向自己邀宠献媚,无缘无故请自己喝酒这是有何目的?去年自己刚打进洛阳的时候,曹操也是一下子就拜入了自己门下,最终隐忍了一年,就是为了刺杀自己。难道这老家伙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不知道舍下的酒酸不酸,你可知道咱家不怕酸,但是可也讨厌酸。”说道这里,董卓凌厉的目光直视王允,想从这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听到董卓不知道为什么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变的极为不悦。这不仅让王允在心里直打颤。董卓的脾气他可知道的,一旦一言不和,拔剑就杀人。管你名声大小,门第多高,现在长安四处都是西凉军,就算是杀了个把有名望的大臣,其余人还能翻了天不成,杀了就杀了。   王允双腿略微有些打颤的样子还是被董卓给看到了眼里,不过这种懦弱的举动倒是让董卓安心不少。他眯着眼睛暗中想到:“难道是这家伙真怕了自己,想和自己搞好关系?”   想到近日王允不在跟自己作对,也不怂恿大臣给自己提反对意见什么的种种举动,他想了想还觉得真有可能。再说去也无妨,自己带着大量的西凉勇士,还怕他翻了天不成?   其实他也是高估了王允,王允怎么不想和董卓作对。只不过这朝中的百官被董卓杀怕了,没人敢公然听王允的‘指点’,在朝堂之上公然跳出来和董卓作对,毕竟在名声和小命不能兼得的时候,当人是舍弃名声来保小命要紧。   想想自己去也无妨,董卓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   “王允那,你这个光咱家是赏定了。你放心好了,对了,你说什么时候请咱家喝酒?不,赏梅,赏梅?”   董卓本就是一个大老粗,进京之后算涨了见识了,他见到那些士大夫能把没有的事说出花了,一个简单的东西能弄出几十种称呼,他心里很佩服,觉得这玩意很‘高雅’。今日有幸能有机会玩一把‘高雅’,他自然不会放过了。   王允也不知道董卓在这一会怎么情绪波动这么大,他开始有些后悔了请董卓,这要是到自己家去,发起脾气来,那自己一家不都完了?不过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而且现在要是收回了,董卓肯定大怒,在这朝堂之上没准就把自己砍了呢。   “相国,小臣是明日正午请相国到舍下喝酒赏梅。”   董卓思量了一下说道:“为何要明日正午呀?”   王允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只见董卓继续说道:“今天,今天不行吗?定了,就今天,王允你现在就回家快快备下酒席,咱家,咱家即刻就到。”   ……   在西凉大军的护送下,董卓姗姗来迟。   马车还未到门口,董卓的护卫大军就把整条街的百姓都给驱赶走了。这也是董卓没有办法而为之,现在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不小心点能行吗?   等到了王允府邸的门口,小黄门赶紧趴在地上,给要下马车的董卓垫脚。一边走下马车,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王允看到后,赶紧率领着管家和几名机灵的家仆,迎了上去。   “老臣,恭迎相国。”   董卓看了看眼前门庭偌大的宅子,然后笑着问道:“王允呀!这就是你的府上?”他叹了叹气,继续说道:“这里可比我那万乐宫简陋多了。”   要说事实上,王允的宅子虽然谈不上金碧辉煌,但是简陋也绝对谈不上。万乐宫是仿照洛阳皇宫里面的长乐宫建造的。本来这座改建在皇宫里的万乐宫,却被董卓移居到了自己府邸梅邬中,当时这件事在朝堂上还引起了非议呢。   王允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太简陋了,太简陋了,住这么简陋的宅子怎么能配的上你司徒大人的尊贵呀!等着,将来人家要赏你一座大宅子。”   “哪里,哪里。那我可得感谢相国恩典了。”王允笑道。   在王允的安排下,貂蝉‘正巧’在董卓进来的时候路过门口。   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董卓一下子就看呆了,他的好色可是人尽皆知,刚刚进洛阳的时候,他就夜宿龙榻,随意奸淫宫女嫔妃,因为这点他也落人口实。只要忠于大汉的臣子士人都很不得宰了这个淫魔。   王允偷偷的看了董卓神态,心里顿时有数了。   “相国,相国。”   连叫两声董卓这才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睛都不舍得离开貂蝉的身上。   “王允,这,这是。”此时的董卓说话都变的不利索,看了貂蝉对他的杀伤力实在是有点大。   “相国,这就是我先前跟你提过的小女貂蝉。”   先前王允跟董卓提过貂蝉,但是也把貂蝉许配了董卓做姬妾,董卓当时并没在意,只是以为是政治联姻,王允想要讨好自己,所以这事情他就随口答应了下来,但是他没想到原来这貂蝉这么漂亮。   “哈哈哈哈,王允那,你真是有心,就是长安洛阳两都来都找不出这么一个天仙一样的女子。只要你对咱家忠心,什么都好说,荣华富贵将来少不了你的。”董卓拍拍王允的肩膀,大笑的说道。   不过貂蝉看着董卓肥硕的神奇内心十分复杂,本来在王允在跟他全盘脱出连环计后她就有过自杀的冲动。但是潘凤那坚实温暖的拥抱却让她多了几分留恋,因此她一直下不了离开人世的决心。每夜的梦中,她总能在梦里望见潘凤魁梧的身影……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的,如果董卓真想要了我身子的时候在自杀也不晚。”想到这里貂蝉苦涩的笑了笑,在内心的深处她总是有那么一丝的期望,潘凤高大威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把自己接走,虽然这个希望很小很小……   王允看貂蝉半天愣神在哪里,顿时他就着急了起来,他赶紧对貂蝉说道:“蝉儿,你还不赶紧搀扶相国入内。”   一声并不大的呵斥声,还是把貂蝉拉回了现实,于是貂蝉走到董卓面前盈盈一拜,然后银铃般的嗓音在院子响起。   “奴婢貂蝉,拜见相国。”   说完她就盈盈碎步走到董卓一侧,搀扶住董卓想要扶他入内。   董卓在这一瞬间就感觉到一阵香风从自己身边挂过,顿时就陶醉在其中,以他御女无数的经验自然知道这不是任何香料能发出的香气,而是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   “不不不,我董卓不过西凉一武夫,何必劳烦小姐搀扶。”董卓笑道:“还是咱家搀扶小姐吧!”在说话间,他握住了貂蝉的纤细的手臂,而且粗糙的大手还不忘在貂蝉细腻雪白的小手上摸一下。占便宜什么的,是老色鬼最喜欢的。温滑细腻的感觉,顿时让的蚀骨销魂,玩弄了那么多嫔妃,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貂蝉这么极品的女子。   不过貂蝉俏脸顿时一冷,小手也像触电般的缩了回来。   “奴婢敢情相国自重。”   董卓先是一愣,每次他想要的女子那个不是乖乖的匍匐过来让自己玩弄,要是碰‘钉子’这还是第一次。在心里顿时就升起了一丝别样的滋味,不过这滋味倒不是气愤什么的,貂蝉的‘冰冷’他感觉还挺受用。   这是一个男人的通病,对于越难上手的东西,越感觉有吸引力。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吧。   “蝉儿怎么跟相国说话呢?”王允当即就在一旁严厉的呵斥道。   王允是貂蝉的义父,虽然心里感觉到委屈,但是貂蝉是不敢反抗的。只能泪珠在美眸里打着圈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貂蝉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顿时就引起了董卓的怜惜之情。   “没事王允,刚才是咱家鲁莽了,不怨貂蝉。” 第三十二章 狂傲的庞统   美人在前,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身白色纱衣的貂蝉,就宛如那月宫里的嫦娥仙子。   董卓的眼神,甚至都愿离开貂蝉身边一刻。王允在一直在偷偷的观察董卓,一看他董卓个样子,他心中顿时暗喜,这事八成是成了。   董卓拿起酒樽,眼不离貂蝉,向王允问道:“王允那,今天子年幼,后宫无人,你看把貂蝉许配给天子为妃如何?”   这话说完,倒是让王允一惊,他暗暗在心里念叨:“许配给天子为妃?”难道是他没看上貂蝉,但董卓这目光,这神色到也不像呀!难道暗藏什么阴谋?所以他也不敢胡乱答话,只是试探的说道:“小女出身卑微,恐怕配不上天子呀。”   董卓望着貂蝉,眼神迷离。   “配的上,配得上。”   ……   庸城一战,潘凤一举击破张鲁近万汉中军。待张鲁退到萌霞关的时候,张白骑从后方杀出,吓的张鲁魂飞魄散,缴获粮饷军械无数。同时魏延带兵直去取了勉城,勉城治下两县也近归潘凤麾下。   张鲁治下还剩南郑,镇巴,城固,汉中城。汉中十四县,潘凤治下有五县,张鲁治下还剩九县。虽然单论治下百姓和城池,张鲁还是占据绝对优势,但是经此一役他汉中精锐都基本遗失殆尽了,短时间内张鲁在也没有能力北上了。   而潘凤看似大胜,但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打仗拼的国力民力,在加上张鲁有萌霞关天险可以据守。所以潘凤也没能力南下,现在潘凤和张鲁进入了‘相持期’,暂时有了短暂的和平。   不交手则已,一旦交手,就是生死大决战。   庸城内。   所有文武官员都一身缟素,百姓们每家门口甚至都挂了一个白色的灯笼。   潘凤下了严令,要给刘虎的丧事大办,当他一身缟素披麻戴孝的出现在公共场合,顿时就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论语里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在这个时代的道德观,价值观。   田丰就曾劝阻道:“主公,自古以来只有臣给君,子给父戴孝,哪里能有反过来了道理。”   不过换了的是潘凤瞪着血红眼睛的咆哮。   “刘虎是我大哥,我给自家大哥戴孝怎么了?”   虽然潘凤所作所为有些违背伦理道德,不过不论是田丰,还是军中将士,心里都是一暖。“既然主公能刘虎当亲兄弟,那自然也能把我们当亲兄弟。”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所以对潘凤有些出格的举动也并没有做什么太强烈的反对。   刘虎虽然战死牺牲了,但是却激发了更多人的斗志,让士卒将士更加归心……   整个庸城和勉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慢慢发展。   次日,潘凤和田丰正在下棋,现在一有时间两人就下上几盘,已经成为了习惯。   就在这时,有一名士兵进来通禀道:“主公,军师,外边有一人自称庞的人想要见主公,说有重要事情想向主公禀报。”   庞统?这个人潘凤太熟悉不过了,此人号称凤雏,跟卧龙孔明齐名。当年周瑜火烧赤壁,打败曹操八十三万大军,就是此人向曹操献的铁锁连环计。助周瑜成就一代名将之名。   后化名龙五投奔了刘备,一次张飞在荆州各县巡查的时候,庞统一上午处理完县城内百日堆积的事物。被张飞惊呼大才。   在刘备攻取西川的时候,为了让刘备出师有名,他故意中伏,身死落凤坡。一代奇才就这么损命了。   “快,快快有请。”潘凤感觉说道:“别了,还是我亲自迎接去。”   田丰不知道为什么潘凤这么兴奋,现在潘凤的心思他越来越猜不透了。自从跟潘凤从韩馥手下出走后,他就发现这潘凤越来越变的跟以前不同。不仅身负韬略,而且看人的眼光极为毒辣。虽然躯壳还是潘凤,但是他的灵魂是另一个人的似的。   不论是潘凤看重的张白骑,魏延,刘虎,等等都可堪是将帅之才。   其实也不能怪田丰疑惑,此时的庞统还不出名,可以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庞统在门外等着士卒的通报,不过他久久没等到回话,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这潘凤虽然有几分本事,但没想到如此狂傲。定成不了大事,今日他要不见我,将来我一定让他后悔。”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再次等来的不是士卒的回话,而是潘凤的亲自迎接。   走出城主府后,潘凤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身高不过无耻,长的歪瓜裂枣的男人,他心里就有七八分肯定了。在一些史料中有过记载,庞统长的确实有些对不起大众。   “相比这位就是庞统先生吧,在下潘凤,见过先生。”潘凤拱手客气的说道。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温酒斩华雄的潘凤?”庞统打量了一下潘凤,语气有些不屑的道:“都说你勇武过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呀!”   田丰在一旁暗暗皱眉,他心中实在不喜。怎生的他也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狂傲,虽然他自己也是个狂傲的人,不过他看潘凤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也没说什么。   不过门口的两位士兵可就受不了,他们可都是潘凤的亲卫,而且都是跟潘凤从冀州出来,出生入死的老兵。将军一直是他们心中的骄傲,所以他们自然看不得有人出言侮辱潘凤。   两名亲卫手握佩刀,神色愤怒的盯着庞统。估计只要潘凤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眼前这个丑陋的男子剁成肉酱。   这一幕自然被庞统看在眼里,他到想看看自己如此出言讥讽,潘凤会作何表态。要知道,想在这个时代成大事,不能只有武力。城府,计谋都是需要能成大事的人必备的。   潘凤笑了笑,脸上没有丝毫怒色。   “都是世人误传罢了,我能斩华雄也是运气使然。说道武力,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真要是急眼了,谁怕谁呀!”   庞统看着这一幕还是很满意,最起码潘凤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看来除了擅长征战,一定还别有所长。给他留下的印象还不错。   “将军谦虚了,您身边这位是?”庞统目光转向了田丰。   “你看我。”潘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一高兴就忘了给庞先生你介绍了,这位是我肱骨之臣,也是我潘凤的兄弟。田丰,字元皓。”   田丰一听潘凤把他当兄弟顿时心头一暖。   “田丰田大人,在下早就久仰大名呀!”庞统拱手说道。   “不敢,不敢。”田丰的语气并不热情,甚至还有些冷淡,看来庞统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好。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潘凤一看,赶忙说道:“快快准备酒宴,一会可要好好和庞先生喝几杯。庞先生,还请入内拜茶。”   入内后,庞统和田丰都是席地而坐。对于这种跪在地上喝茶的姿势,潘凤并不习惯,不过今天既然有贵客来了,他也只能屈尊一下。   “庞先生,不知这次来到潘某府上有何事?”潘凤问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只要潘某力所能及之事,我绝对不会推脱。”   庞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后皱皱眉头。   “将军,这茶太苦了,我们喝酒可好?”   潘凤呼唤来门外候着的士卒,对他说道:“快去给庞先生准备一坛好酒。”   “是,将军。”   庞统笑了笑对潘凤说道:“我听说庸城一战,刘将军战死了,潘将军给其丧尸大办,甚至还亲自披麻戴孝,却有其事吗?”   潘凤有些疑惑,不知道庞统为什么把话题引到这件事情上来。不过他还是如此回答道:“如庞先生所言,确有其事。”   庞统摆摆手,略有也不悦道:“什么先生先生的,潘将军一豪爽人怎么还这么文绉绉的。我字士元,将军如果给面子叫我声庞士元就好。”   潘凤大笑道:“好,看来士元也是爽快人。”   很快酒就上来的,庞统一看酒,眼睛都发光。潘凤在旁边偷偷一乐,没想到这庞统还真跟书中记载的一样,嗜酒如命呀!   田丰不知道为何主公对这狂徒如此客气,虽然他对庞统印象并不好,但是主公还没发火,做属下的怎能发火。所以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旁观,好像局外人一般。   庞统倒到酒樽里后,抿了一小口,顿时一脸陶醉。   “上好的梨花酒,我估摸着有上百年了吧!好酒,好酒,上次去张鲁哪,他才拿十多年的招呼我,还是看来将军你更豪爽呀!”   “你去过张鲁那里?”潘凤眉头一皱,心里也好像突然明白张鲁为何突然变招,化被动为主动。   “是,他那引玉带河的水来淹庸城的计策也是我向他献的。”庞统自顾自的喝着酒,好像跟其一点关系没有似的。   田丰心中突然一紧,他才明白,为何主公待此人如此客气。没想到此人相貌丑陋,但是暗藏韬略呀!   “庞士元,你知道你这一举差点害死了庸城数以万计的百姓。你知道吗?给我个理由,你为何帮张鲁。”潘凤的语气中已经带着微微的怒火,看来他有些压抑不住了。 第三十三章 收庞统   庞统本身就是一个狂士,本来对潘凤的好印象在这一声有些愤怒的质问声中全没了。   他拿起酒坛‘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直视潘凤,一点敬意也没有的说道:“我知道我此计害死了刘虎将军。怎么,要杀要剐,我庞统送上门来悉听尊便。”   潘凤知道自己失态了,而且从庞统的语气声中他知道庞统也生气了。但是他并不后悔,如果刘虎能复生,他情愿不收这庞统。   “士元,不好意思。我拿刘虎当自己大哥,情绪有些失控。”潘凤还给庞统道了个歉:“如果士元不嫌我这座庙小,我想邀请士元和我共同打天下。”   潘凤道歉后,庞统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他本来以为潘凤跟属下称兄道弟属于帝王心术,御人的手段。没想到真能有这么深的感情。想着想着他就想在试试潘凤。看看其有多大的心胸。   “想靠一段道歉的话就挽回一个被你伤过的心,潘将军觉得可能吗?”庞统用略微嘲讽语气说道,而且他的眼神也似笑非笑。“如果潘将军还暂时还不想杀在下的话,那就请允许我告辞了。”   当庞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潘凤还真起了杀心。   “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负我。”这是曹操的做人准则,其实潘凤也十分赞同这句话,这庞统有大才,要不岂能有凤雏之名。如果他投到敌对的阵营去,对自己还真是个威胁。   人一旦起了杀心,眼神就很容易出卖内心的想法,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潘凤眼中的杀意还是被庞统给捕捉到了。不过下一个,这股杀气突然无影无踪,而潘凤的眼神突然变的深邃的起来,仿佛隐藏着什么阴谋一般。脸上也透露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下倒是给庞统弄愣了。   那股杀气化为无形,并不是潘凤多么大度,做人的原则改变了什么的。只不过是他突然想起刘备收庞统的这段故事。   当初庞统化名龙五,来荆州投奔刘备。不过刘备看其相貌丑陋,因此就起了轻视之心。把他派到一个小县城当县令,这一下也是激起了庞统脆弱的自尊。自从来到县里上任后,他这个小县令,整整百日没上过堂。   刘备知晓后派张飞去视察情况,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庞统仅仅半日就处理完了县里百日的事物。被张飞惊呼为“大才”。   刘备得到张飞的消息后,懊悔不已,恨自己以貌取人。到最后,亲自赶来,为庞统又打酒,又赠马的,感动了庞统。最终收下了庞统。记得当初庞统对刘备也说过:“你以为这么小小一壶酒就能收买一颗被你伤过的心吗?”   此情此景,于今日何其相似,为何自己就不效仿一下刘备呢!想到这里潘凤也就不气了。   “来人,把我汗血宝马牵来。”潘凤大笑的说道。   庞统这下懵了,他没弄明白潘凤这是何意?刚才明明杀机四伏,现在又要属下牵马过来,难道是要放自己走?   汗血宝马通体枣红色,身上出的汗水都是血红色的。一日能跑数千里,要知道向马这种生物,不肯能24小时都赶路。一般一日就只六个时辰,十二个小时。这要是换成时速绝对能跟现在一些跑车媲美了。这还是持久速度,如果爆发起来恐怕更快,就算现在的很多跑车也只能望洋兴叹。   潘凤拍了拍马头,宝马也亲昵的在潘凤手上蹭了蹭。   “士元,这匹宝马原本是华雄坐骑,后来华雄被我斩杀就落入我手。他随我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勋,今日我就把他赠送给你了。宝马赠英雄,今日他也算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了。”   “你这就放我走了?还送我马?”庞统的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着庞统略微有些疑问的语气,外加上其闪烁不定的眼神。潘凤多少明白了几分,他肯定是看出刚才自己起了杀心了。不论是孔明还是庞统,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擅长在只言片语,一举一动间推测人的心里。有些事情还是明说的好,不敢直言面对总会在这些聪明绝顶之士心里留下阴影。   “士元,不必多疑。我确实爱才,想让你为我效力。”潘凤淡笑道:“不过我更加尊重人才,庞士元有安邦定国之才,就算我留不了你,我希望士元你寻找一贤明主公,助其一统天下,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你要记住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庞统望向潘凤的神色越来越复杂,他没有想到潘凤竟然是一个如此忧国忧民的人。脸上的狂傲之色已经不见了,他拱手拜道:“士元谨记了。”而后的身影就缓缓的走向了汗血宝马。   这不由让潘凤心里有些失望,如果庞统真的不投奔自己,潘凤肯定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庸城的。但是在心里他多少还有一丝期盼,希望庞统能回心转意。   田丰好像也看懂了潘凤的心思,在潘凤叹了一口气之后,田丰已经悄悄的拔出了宝剑,心想道:“既然主公不能做的,就有我这个做臣下的来完成吧。”   “主公,此人有大才,不如我们……”   潘凤伸手拦住了拔剑的田丰,摇了摇头。   “沉得住气。”   这是他对田丰悄悄说的四个字。   一切的一切,马上的庞统都看的偷偷的看的清清楚楚。田丰想要杀他,而潘凤却给其阻拦住了。这是得有多么大的胸怀。   只见马头调转,庞统开始慢慢驾马往回走。潘凤一看顿时乐了,刘备这招还挺管用嘛!在一次剽窃仁义皇叔的做法,在内心深处,潘凤多少还是有点害羞的呢!   田丰也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在心里他不禁感叹:“主公对‘人性’的把握,哎,恐怕我毕生难及呀!”   “士元,你怎么又回来了?”潘凤明知故问道。   潘凤一问,庞统还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下不来台。   “旧马恋主,这不自觉的就走了回来。”   “就只有这些?”潘凤笑问道。   “主公,就只有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庞统也笑了起来。   虽然心里早就准备,但是潘凤还是忍不住兴奋的心情。   “士元,叫我什么,能不能在说一遍?”   庞统拱手道:“主公,属下刚才稍有得罪之处,还望主公不要见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潘凤顿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响彻天地,直上云霄。“我得士元相助,何愁不能消灭张鲁,威震四方。”   庞统笑了笑,拱手道:“主公天赐雄才,大业必成。一统天下,威震四海。进位九五,扛鼎九州。”   ……   自收庞统之后,潘凤就任命其为副军师,掌管勉城两县民政民生,同时也统领那一代的两千兵马。在潘凤阵营属于屈居于潘凤和田丰手下第三号人物。张白骑率军一千镇守阳平关,田丰率军一千总管庸城三县的军政民生。魏延在庸城外训练新招的两千士卒。   而身为主公,汉中太守,无双将军等无数荣耀军衔在身上的汉中实权一号人物。他近一个月来倒是也没闲着,他干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屯田。   刚提出来这个词汇的时候,田丰和庞统不禁纷纷不明白。知道潘凤逐渐把他自己脑海中的朦胧想法说出来后,二人才理解了这个新词汇。   不过二人一琢磨,纷纷赞叹潘凤高明。   看着二人纷纷赞叹,潘凤不禁喜上眉梢,不过让潘凤感叹的是就是有一个给力的手下确实是件好事情。本来这屯田他只是在历史书里面看到过一些,都是对曹操屯田制模糊的介绍,具体实施他也不少很清楚。   不过这两位在听完潘凤的想法好,当场就把实施计划弄了出来。强大的工作能力不禁让潘凤叹为观止。   “主公,的这计划不错,让军队平时耕种,战时打仗。”田丰笑道:“不过我认为一个月训练三天太少了,这样很容易让士卒不熟悉弓马。有损军队战力。”   “那军师建议我们一个月训练多久合适?”潘凤问道。   “最少要保证在十五天以上。”田丰斩钉截铁的说道。   潘凤想了想,还是有些为难,曹操是把军队分为几个等级。除了几个精锐军团其余军队只是挂一个名号,主要就是屯田。平时基本上也训练不了几天。跟民兵区别不大。   不过此时潘凤手里兵马不够,一共就八千多兵马,大部分都是新招士卒。本来就缺乏训练,如果训练在抓的不禁,那打仗的时候他们很难能发挥相应的战力。   “主公当今天下,只有马兵才是实力的象征,就算麾下治理的再好,如果没有强大的军队早晚是别人的嘴边肉。”田丰说道:“主公观荆州刘表,坐拥荆州,沃野千里,治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他没有响应强大的军力,虽然有十万大军,但是战力低下。不思进取,早晚是别人的嘴边肉。”   潘凤叹了一口气,看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只能舍弃一部分利益了。   这时候,沉寂很久的庞统开口道:“主公,属下倒是有一策,能解决田大人所虑,还能保证屯田的成效。”   “士元但说无妨。”潘凤大喜道。   “主公可以把军队分开训练。”庞统说道。   “分开训练?”潘凤有几分疑狐。“士元是否可以在说详细点。”   不过一旁田丰眼神闪过一道精光,好像明白了什么。   “假如主公训练一千军队,但就开辟五百人种的田地。”说道这里庞统还顿了一下,继续道:“五百人耕种,另五百人训练。等到下半月在换过来。”   “妙哉,妙哉。主公,士元之计可行。”田丰笑道。丝毫没有因为庞统想的比他周全而恼怒,或者生妒忌心之类的。这也是田丰的可贵之处。   麾下两大谋士都赞成了,潘凤自然不会反对。   “好,就这么定了。” 第三十四章 令行禁止   初平三年,二月(公元192年)。   十八路诸侯解散后,稍显平静的中原大地再次被战火洗礼。   张牛角率领‘百万’黄巾军攻占兖州,其刺史刘岱不听济北相鲍信劝戒,率军与黄巾军决战,结果被张牛角阵前斩杀。   在初平二年,曹操在东郡大败于毒、白绕、眭固、於扶罗等,袁绍表其为东郡太守。如今看青州黄巾军如此嚣张,而且一直想再次扩充实力的东郡太守曹操自然不甘寂寞。   曹操引兵三万,浩浩荡荡开往兖州,声称奉天子诏书,举兵讨贼。   这到也不是空话,曹操向长安天子上表了,很快就得到了讨贼的天子诏书。虽然董卓对曹操咬牙切齿,但是他跟曹操毕竟都是东汉王朝名义上的官员,在大义上毕竟还属于同一个阵营,而黄巾军那是公然反叛。   大英首相丘吉尔曾经的一句话被后来许多政客奉为经典。   “我们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董卓还是忍下曹操刺杀自己的那口气。顺顺利利的就给曹操发下去了天子诏书。   在通往兖州的官道上,曹操的数万大军正在奔驰。此时天气还有些微冷,地上还有许多没有完全开化的雪。黑底白字的‘曹’字大旗,迎风摆动。   虽然天气微寒,但是农民已经忙碌了起来,在官道四周的不少田野里都能看到一些绿色的幼苗,在皑皑白雪和凛冽的寒风中挣扎。为这广阔的土地增添了一份生机。   凝视着幼苗,曹操感悟很多。   “传我命令,通令三军。不得践踏田地,违令者,斩。”   大军就这么在官道上奔驰着,曹操的脸上一直都阴云不散,好像在思虑着什么。   一旁的荀彧一直在观察曹操的神色,尤其看到曹操好像在为什么事情为难,他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主公有何忧虑,难道是张牛角势力太大,主公怕难以取胜?”   曹操坐在马车上叹了一口气道:“我忧虑的不是张牛角,而是袁绍呀!”他拍了拍袖子上的拂尘,若有所思的道:“我担心在我们攻打兖州的时候,袁绍乘机偷袭我东郡。”   荀彧笑了笑,十分肯定的说道:“不会。”   曹操疑狐的看了荀彧一眼,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不会?换成我,我就会。”   荀彧又笑了笑,捋了捋胡须。   “袁绍并非主公,虽然他实力强悍,但是优柔寡断,多谋少决。如论起头脑,他还比不过主公一个小拇指头。”   “但是他可有许攸相助呀!”荀彧的开解,并没有让曹操感到丝毫的安心。   “恰恰就是许攸,他绝对不会让袁绍来袭击主公的后方。”荀彧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袁绍有异动,那就证明他附逆,将自取其祸。”   “可是我们是倾巢而出呀!难道袁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曹操问道。   “主公又多疑了。”荀彧笑道:“主公放心,袁绍断断不会想到东郡是空城,就算是许攸想到了他也不敢贸然劝袁绍进攻东郡。张牛角的黄巾军号称‘百万’,现今占领兖州,直接威胁到冀州的安全。在袁绍和许攸眼里,他们可比我有威胁多了。多半他们是更希望我们和黄巾军两败俱伤。”   曹操点点头,思虑了很久,认为荀彧说的确实有道理。   “荀彧,你说的没错,我这人是多疑。所谓成也多疑,败也多疑。而今我心中还有一到疑惑,不知你是否能为我排解。”   荀彧在马上对曹操拱手道:“还请主公示下。”   “此战,我们征讨黄巾军,必须战胜。如果失败,天下诸侯都能笑歪了嘴,说我曹操剿贼不成反被贼剿,到那时,我们就成了贼了。他们会像饿狼一样朝着我们扑上来,蚕食我们,瓜分我们。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不知荀彧你是否有好主意助我一举灭掉黄巾军。”   “断然如此。”荀彧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那你以为我们怎样才能战胜黄巾军?”   荀彧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集中一切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直捣兖州首府许县。”   曹操眯着眼睛,语气有几分调笑。   “这不是我的进军方略吗?”   “正是。”荀彧答道:“在下认为也这也是战胜张牛角的唯一方略,请主公就不要多疑了。”   荀彧的话看来让曹操开解了许多,此时他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内柔软的鹿皮垫子上。曹操的马车和一般的马车不同,为了追求马车的稳定性,这车是由三匹马拉着的。因此在这并不算平整的官道上,马车还不是太颠簸。   就在此时,一旁的田野里突然有一只猛撞的鸭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他就在曹操马车的必经之路上,可是小家伙摇头晃脑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   一只土色的鸭子,根本就没引起注意,不过当曹操的马车快要压到小家伙的时候,它总算意识到了危险。扑哧扑哧翅膀,一下子就朝着曹操这边飞了过来。   虽然曹操和周围的士兵被突然出现的鸭子吓了一跳,但是待看清了情况后倒是也安下心来。不过不明情况的拉车战马却受到了惊吓,开始朝远处的农田飞奔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景象让众人不知所措,不过荀彧的反应还是很快的。他感觉指挥四周的士兵。   “快,抓住马车,保护主公。”   原本乱糟糟的士卒顿时好像找到主心骨一般,赶紧向马车飞驰的方向跑去。马上驾车的士卒也是感觉勒住战马,想要它们停止飞奔。不过受惊的战马哪里还顾的上这么多,一路飞奔进农田,不少新种的幼苗都被践踏的满目狼藉。   过了许久,马车才停住。   曹操下车一看,满目狼藉,顿时整个头就‘嗡’的一下。隐约间,头风有些发作,脑仁都有些微痛。   沉寂了许久,待疼痛敢略微减轻,曹操才艰难的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去,把随军主薄给我叫来。”   主簿一看主公叫自己,赶紧一路小跑过来。   “主公。”   曹操望了望他问道:“大军行军时候我曾下过严令,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卑,卑职记得。”望着曹操深邃的眼色,主簿觉得浑身都微微有些发颤。虽然自己是军中掌管司法的,但是如果说出严令,让主公下不来台,那主公会不会杀了自己。想到这里,他甚至都有些站不稳了。   “说。”曹操厉声呵斥道。   “主公严令各级将士,我等是奉召讨贼,此时正是春播之际。各级将士不准践踏农田,如违令者,当斩。”主簿战战兢兢说道。   “呵呵。”曹操笑了笑,拍了拍浑身发抖的主簿肩膀。“恩,不错,总算你还记得严令。那好,我就命你,拿着此剑,斩下我头颅。”   主簿一听,顿时傻了,在往往四周杀气腾腾的将士。他‘噗通’一下跪到了曹操面前。   “主公,主公,卑职万万不敢降主公之罪呀!”说话间,还接连给曹操磕头。主簿害怕曹操万一真生气,一下杀了自己就完了。毕竟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呀!   曹操望了望麾下将士,神色凝重的高声喝道:“我自个立的军规,自个违反,那拿什么还服众?剑来。”   三军将士本来还抱着戏谑的神态看着眼前,本来行军途中就很无聊,鲜有什么东西能解闷儿。不过一看曹操真要自杀来已正军法,顿时这些士兵顿时一阵惊讶,赶紧跪下。   夏侯惇,曹仁等几个大将都纷纷出言劝解。   不过曹操并没有理会,而是把剑直接递给了荀彧,对他说道:“荀彧,既然主簿不敢执法,那你就代替他,拿此剑斩下我头颅。”说这番话的时候,曹操的嘴角不经意的挂起一丝微笑,他相信像荀彧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荀彧拿着剑暗暗苦笑:“主公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鸭!”不过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异色,而是想了想,组织下语言,他才说道:“主公,《春秋》有大义,法不加于尊。还请主公不要自戕(qiang)。”   曹操眯了眯眼睛,随即仰望了下天空。   “《春秋》胡言乱语。”曹操抖动了下袖袍,而后问道:“我且问你,如果法不加于尊,那么立法何用?”   荀彧当即跪倒在地上,拱手道:“主公驳的好。法不加于尊,立法何用?”他也知道,曹操在自己嘴里无疑就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他笑了笑,随即说道:“主公,你想过没有,您是奉召讨贼。如果你轻生了,那谁帅大军讨贼,那谁为天下百姓除害,那谁来匡扶振兴大汉王朝。”   曹操心中顿时一喜,“这荀彧不愧是聪明人,还是很懂自己的心思的。”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话说的还算有点道理,我既然身负讨贼大任,那就不能轻生。这样吧,我就割发代首,将来立功赎罪。”   曹仁夏侯惇赶紧喊道:“主公英明。”   跪倒在周围一片的士卒也都齐声喊道:“主公英明。”   曹操望着周围士卒高声喊道:“将曹操首级,传示三军,又再犯者,绝不姑息。”   …… 第三十五章 那一吻的风情   屯田令颁发下去取的成效还不错,春捂秋冻,潘凤没有料想到汉中都会有这么大的雪。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因为空气污染温室效应之类的环境问题,在汉中这偏南的地区很难能看到像样的雪景。   庸城和勉县的粮仓里都堆满了粮食,现在属于初春,天气还很凉,地上还是有不少为化去的积雪。本来嘛,为了有个好收成,在二三月份一般的农户家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不过屯田的士兵毕竟还是士兵,屯田只是副业。忙碌了一年总该歇息一下吧!   古人并没有什么假期的概念,不过潘凤毕竟是现代人。思想很先进,看不惯士兵们面露疲惫,忙忙碌碌的场景。他率先提出给大家放一个月的寒假休息一下。   本来训练军队还算有事可做,但这一猫冬,差点没把潘凤无聊死。好歹在现代放假还能跟朋友一起KK歌,或者去酒吧调了美眉什么的。就算再不济也能在家上网吧,没事撸一把,倒是也是消磨时间的好方法。不过在这里,简直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   潘凤最初打算教这些士兵打打牌,下个棋什么的。但是这些深受封建文化毒害的单纯农民士兵们,简直笨的要死。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娱乐活动死活就是学不会。   庞统和田丰在的时候,还能下下棋解闷,不过俩人现在正下的火热。可能是受潘凤的毒害太深了吧,两位学习能力很强的顶尖谋士也不免染上了一些潘凤的‘不良风气’,对于潘凤这个主公,两人现在也不是很敬畏了。   就比如刚才他去找两人下棋,田丰直接送上一个鄙视的眼色。而庞统更直接,一边瞅着棋盘,一边连推带拥的就给他这位主公扫地出门。   如果追究根源,这责任还在潘凤自己。本来就被田丰在象棋上虐的体无完肤,但是他丝毫没有吸取教训,又把这门手艺教给了庞统。后来的结果也能预料,潘凤就赢了庞统一盘后。就再也没赢过,不过田丰倒是和庞统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算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八_ 零_电 _子_书_ w _ w_ w_.t _x _t _ 0_ 2. c_o_m   只要没事,两人就凑到自己,研究各种棋术。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到天明。尤其在放‘寒假’这段时间,两人更是疯狂。   没办法,城主府只剩下潘凤孤零零一个人。穿越过来这么久,潘凤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孤独呢!   无聊的潘凤站在院子里用青盐、瓜瓤刷着牙,呵了口气儿,嘴里还有些酒味儿,脑袋也有点儿醺醺然的。今天他没喝药酒,只是从县上小酒铺买的自酿高梁烧,所以他多喝了几杯。   可能是对汉中的骤然降温准备不足吧,就在前几日潘凤有些感冒。本来这点小病在现代也不算什么,但在这医疗技术落后的汉末,那就要引起足够的重视了。   正巧甄宓也出来透气,刚刚走出来就看见一脸沮丧的潘凤,甄宓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惹的自家大哥不开心了。不过甄宓毕竟还是小女孩心性,美眸滴溜溜的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睛弯成一个小月牙,也不知道小妮子在心里打起了什么坏主意。   潘凤正望着蓝色的天空,追忆往昔呢!不过在下一刻,两眼就变成了一片漆黑。紧着伴随漆黑而来就是柔柔滑滑的触觉了,潘凤想了想,背对着甄宓的嘴角顿时就挂上了笑意。他已经能想到了,在城主府,是谁才会玩这种游戏。   潘凤一个转身,一下子就抱住了甄宓。被人抱住后,甄宓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忙挣扎,不过她那点力气就能够给潘凤按按摩的。潘凤的大手紧紧扣着他的香肩。   一看自己大哥不肯放开自己,小甄宓挣扎了一下就慢慢顺从了,轻轻的靠在潘凤怀里,准确的说是整个通红的小脸都埋在了潘凤怀里,好像不像让其看到那别有风情的害羞样子。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这里住下一年了。这一年里,所有人对他都很照顾,在这里没有人欺负自己,没有人打自己主意。还有大哥潘凤虽然不是自己亲哥哥,也很关心自己。这不仅让她很受用,心里也感到十分有安全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夫君袁熙,已经被她渐渐的忘去。一个连袁熙面都没见过的小姑娘又能对其有多深的感情,这一路上想尽一切办法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躯,可是能只是为人妻子的本能把。不过近几日她满脑袋都是潘凤的身影,甚至有的时候她都设想过,如果潘大哥是自家的夫君那该多好。   “甄宓没事捉弄自家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尤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男。”潘凤感觉到温玉在怀,于是出言调戏道。   那成想这一言一出,怀里的娇躯顿时就不安分了起来,开始不断的扭动。弄得潘凤这欲火蹭蹭的往上冒。   柔嫩的小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粉拳像雨点一样落在潘凤的胸膛。娇躯也在不停的扭动,弄的小潘凤不自觉的就进入了战备状态。   “呃咳咳”,潘凤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有些沙哑:“好了嗯,咱别动了行不?”   这小丫头有些事明明懂了,可是有时又无知的可以。距要害那么近的地方,她的弹性惊人的翘臀就这么扭呀扭,简直就是撩拨他的欲火,那里就象干瘪的救生艇掉进了海里,马上魔术般地膨胀起来,直指苍穹。   潘凤赶紧弯起腰来,感谢上帝!不,感谢裁缝,好宽敞的裤裆呀,足以掩住他的丑态。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可是随即他就发觉,甄宓的俏脸距离他的嘴唇是那么近,幼嫩的、毫无瑕疵的肌肤上,几根头发触到了他的脸颊,痒痒的想打喷嚏。   小甄宓的脸蛋儿带着股淡淡的女人香儿,诱引的潘凤蠢蠢欲动。她放在腿上的手现在感觉象烙铁般的火热,潘凤终于忍不住拥紧了甄宓的身子,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口。   甄宓的身子一震,僵住了。脸蛋光滑、象皮冻般有种颤颤的弹性,潘凤忍不住凑上去又深深地亲了一口,甄宓的脸一下子变得火热,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可是眸子却变得水汪汪的,那里面有惊讶、有羞涩、还有不尽的喜悦和绵绵情意。   红唇润泽得象随时可以采撷的蜜桃儿,潘凤压抑着蹂躏它一番的强烈的欲望。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咱换了花样吧,我快忍不住了。”估计在这么下去,潘凤肯定忍不住要兽性大发了。   “嗯”,甄宓用鼻音答应一声,身子却一动不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潘凤,波光流动,说不出的动人。   “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甄宓露出一副楚楚动人、任君采撷的神态,潘凤心目中这枝花骨朵儿已经摆出一副自愿被蹂躏的表情了。   如果说甄宓是一棵嫩草,那么潘凤的头顶现在已经开始钻出两根粗大的牛角,他好想把甄宓囫囵吞下肚去,再反刍回来慢慢咀嚼她的清香。   潘凤鼻端嗅进甄宓身上散放的处子香泽,他再也抓不回自己的克制力,大手蓦地捧住她的后脑勺,紧紧攫住她的甘甜。   两对唇瓣辗转相接,甄宓娇喘细细,毫无经验地将柔美的领地开放给他攻占。潘凤吻着她的清爽滋味,手指不自觉地拨开她的衣领,探摸着满掌的粉腻柔香。   “嗯”,甄宓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神智昏迷地任他侵略,身子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她清稚纯美的体香,让潘凤一天的疲乏一扫而空,许久许久,他才满意地从甄宓红肿的唇瓣上挪开自已的嘴唇。   甄宓越发的具有女人味儿了,她的眼波荡漾着波光,红唇被他吻得湿濡濡的,说不出的娇慵模样。   一通法式湿吻,把小甄宓弄的晕晕乎乎的。不过当他看到潘凤玩味的眼神,顿时小妮子就羞红了面颊,不敢抬头在望向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影。   不过扭捏了一会,甄宓还是鼓起了勇气。   “潘,潘大哥。人家亲也让你亲了,抱也让你抱了。你打算怎么办?”说话的时候,黑溜溜的美眸毅然决然的盯着潘凤的眼睛,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潘凤也不知道心里为什么升起了恶趣味,总是想逗逗这个小妮子。先前在悬崖底下的时候,面对貂蝉他也有这种心里。潘凤都忍不住自己询问自己,“自己不会是心里变态吧!”想到这里,他就一阵恶寒。   不过最终理智还是没有战胜欲望,潘凤还是想逗逗这个小妮子。   潘凤脸色一变,顿时变的惨白,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不得不说他演技精湛,如果被什么好莱坞大片的评委看到,说不定也能弄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呢!   “你,你可是袁熙的妻子的呀!”潘凤哆哆嗦嗦的说道,显着很是懦弱。随后他犹豫了半天,好像在做着什么艰难决定一般。“你放心,今天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败坏你名声的。”   听潘凤说道这里甄宓在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了,美眸里溢满的泪水很快就流了下来…… 第三十六章 娇羞的小宓宓   “喂喂喂,咱别哭呀!不带这么玩的。”潘凤连忙把甄宓拥入怀中,不过就算是被潘凤搂住甄宓的也是在不停的啜泣,泪水渐渐打湿了潘凤的衣襟。   “不至于吧,大哥就算跟你开个玩笑。算是大哥错了行不?”潘凤现在很有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嘴贱吧,贱吧。惹事了吧。看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在自己坏里哭的稀里哗啦的,潘凤自己在心里都升起了罪恶感。   哭泣了好久,甄宓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她抬起头望着潘凤,此时他的美眸都因为哭泣太久了而蒙上了一层水雾,略微有些红肿,好像沾着雨水的梨花一样。   “潘大哥,你真的不会不要我?”踌躇了许久,小甄宓才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   她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样,顿时让潘凤倍感怜惜。轻轻的吻了一下甄宓,潘凤才缓缓说道:“潘大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吃干抹净不认账的人,从今日起你就在这里好好住着,潘大哥一定会迎娶你。”   甄宓紧紧的抱住潘凤,凹凸有致的娇躯紧靠在潘凤身上,好像很不得能跟潘凤融为一体似的。埋在潘凤坚实胸膛的小脑袋呜呜的说道:“潘大哥你可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你的身影就悄然的闯进我的心扉。现在时时刻刻我都想着你,梦里都是你的身影。呜呜~~你一定不能抛弃甄宓。”   拍了拍小妮子的柔滑细腻的香肩,潘凤斩钉截铁的说道:“放心,没人能把你从从我身边夺走,除非我死。”   当说出死字的时候,甄宓柔柔的小手轻轻的捂住了潘凤的嘴唇。   “潘大哥摸还要陪伴我一生一世呢,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甄宓的俏脸白里透红,好像熟透的水蜜桃一般,看上去十分可口。潘凤喷儿的一下在甄宓的脸上亲了一下后笑道:“放心,小宓宓。以后潘大哥就专挑好听的说,嘿嘿。”   甄宓顿时就不依了起来,粉拳又像雨点一样,劈了啪啦的落到了潘凤飞坚实的胸膛之上。   “不知羞,谁是你的小宓宓。”   “嘿嘿。”潘凤什么都没说,直接上去就把甄宓给扑倒了,也不顾她反抗什么的。靠着这大树上,潘凤到还真有几分打野战的快感。   “潘大哥,不要。呜呜~~~”甄宓本来还打算出言反抗一番,但是很快红唇就被潘凤堵住,只能充满抗议的发出‘呜呜’声。   对于吻,潘凤早已经不满足了,正巧今日风和日丽,天气不错。挺好的日子就把正事办了吧。带着淫笑的潘凤,不知不觉间就把魔爪攀上了甄宓的酥胸。那柔软惊人的弹性不禁他浑身舒爽。‘小潘潘’瞬间就飙升了一万战斗力。   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也不禁让从未经人事的甄宓体验到一种别样的快感,此时她的娇躯火热,她自己都感觉好像十分渴望潘大哥的抚摸一般。刚才还梨花带雨的美眸此时已经布满了春意。   “呜~~~~”   女孩子的矜持还是在此略微了抵抗了一番,不过螳臂当车焉能成功耶?很快这一点点矜持就在阵阵娇喘声,阵阵快感下遗失殆尽了。   “铛~~”   一声巨响,打碎了潘凤打野战的梦想,怀里的佳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潘凤,捂着脸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潘凤讪讪的望了下旁边,原来是一名侍女端着盆子掉在地上发出的响声。盆里装满的水也在这一刻全部洒了。不得不说潘凤今天调戏美女没看黄历,本来这是城主府的内院,除非特意安排,要不然这里是少有人出入的。   经过的侍女也没想到呀,本来是打水好心浇灌一下内院的花园,谁成想竟然看到主公白日宣淫。在这个年代,白天做这种事情可是为人不耻的。谁能成想主公竟然会这么大胆。   打断了自己的好事,潘凤多少有些不悦,不过害羞的成分占的更多。这就有种在办公室里看黄片被同事抓到一番。要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多被同事讹诈一顿饭也就拉倒了。   不过显然作为下人的侍女是绝对不敢做出这等事件,只见小姑娘‘噗通’一下就跪倒了地上哭诉道:“主公,奴婢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这一次吧。”也不怪她害怕,在这个年代如果作为奴婢的,被视为主人家的财产,主人要杀要剐都是天经地义,官府都管不了,这么一个不大的小姑娘能不害怕嘛!   一个小姑娘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潘凤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像那个万恶的地主老财。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无意间闯进来的。”潘凤叹气道:“我不怪罪你,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主公真的不怪罪我?”侍女哆哆嗦嗦的询问道。自己犯了错误,潘凤不惩罚她,多少让这个为奴为婢的小姑娘有些不适应。   “你放心好了,我一个堂堂太守还能框你不成,在说今天的错也不在你,下去吧。”潘凤叹了口气说道。   多多少少,他还是感到有几分可惜,这么一个把甄宓‘就地正法’的机会,就被这小侍女给破坏了,如果现在去找甄宓,估计在想跟她‘啪啪啪’的几率比买福利彩票中五百万大奖的几率高不了多少。   侍女倒是欢天喜地的走,在树木旁边只剩下‘菊花残,满地伤’潘凤潘老爷。   走进甄宓的闺房,此时小妮子正抱着枕头,狠狠的发泄呢。好像那枕头就是潘凤一般。   “都怪你,都怪你。”小手在枕头上又捏又掐的,看的潘凤心惊胆战。“大坏蛋,欺负我,呜呜还被抓了,以后没脸见人啦!”   潘凤不禁为小妮子的战斗力胆寒,在心里他也是暗暗庆幸道:“幸亏那是枕头呀!这真要是老子本尊,那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两说呢。虽说明天有可能阴天……”   “小宓宓呀,大哥知道错了,咱不至于这样吧。”潘凤擦着头上的冷汗问道。   本来小妮子自顾自发泄的挺Happy,没想到这一抬头又多出了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尤其那家伙,脸上还挂着他那招牌的坏坏笑容。   “完了,刚才的一幕肯定被她看见了。”甄宓的心里不自觉的就响起这么一个声音。“没脸活了。”这是她拿起杯子捂到头上,心里最后响起的声音。   此时甄宓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搞笑,小妮子把头扎入了被子中,不过却把浑圆的小屁股露在了外边,娇躯也在不停的颤抖,看样子是羞的不行了。这个样子倒是让潘凤想起小时候在山上和爷爷抓山鸡时候的场面。   现在现代小的时候,他生活在东北,在黑龙江有‘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锅里来’的俗语,来形容东北的物资丰富,自然这有些夸张,不过在东北的山上还真有不少山鸡。   每次爷爷抓山鸡的时候都不设陷阱,就跟在山鸡身后跑,爷孙俩轮流追赶着山鸡。每当山鸡累的不行的时候,没有体力,就把头插进土堆里。‘以为我看不见你,你也就看不见我’。这个时候把山鸡抱回家炖了就可以了。当然还可以加点山蘑菇,小鸡炖蘑菇,名菜呀!   甄宓此时自欺欺人的样子,又何尝不跟这山鸡的想法相似呢?想到这个片段,就不免想到曾经鬓角宾白,白发苍苍爷爷那和蔼的笑容。可惜以为家庭的贫困,爷爷为了省钱,得病不去医院,最终离开人世的一幕幕就不禁让潘凤格外心痛。原本想继续调戏小甄宓的心思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轻轻的掀起被褥,就这个静静的抱着甄宓,潘凤的思绪却穿越的万千年。   甄宓也仿佛感受到了自家夫君神游天外,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悲伤往事,她也不在嬉闹,就这么让他静静的搂着,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静静的陪着他,陪着他,仿佛要陪他一生一世……   怀中佳人的懂事,不禁让潘凤感到几丝欣慰。   聪明伶俐的甄宓,感受到了自家夫君神色变化,她葱玉般的手指在潘凤胸膛画着圈圈。   “潘大哥,有些事情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一看自己心情刚好点小妮子就勾引自己,潘凤不禁暗暗在心里感到好笑。   “啪”清脆的响声响彻了房间。   潘凤一巴掌拍在了甄宓的翘臀上。   “小宓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潘大哥啦。快说,否者家法伺候。”   “啊!”小甄宓一愣,刚想说的话就被这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看着甄宓通红的小脸,潘凤贼笑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潘大哥想好了,这打屁股就是以后的‘潘势家法’,按罪过轻重来判定打屁股的次数,嘿嘿。”   “我,我不同意。”甄宓举着小手抗议道。   潘凤一把就抓住甄宓的两只小手。   “抗议无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嘿嘿。” 第三十七章 哥哥是好人   “啊?”甄宓瞪着迷茫的大眼睛的看着潘凤,一副懵懂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潘凤刮了刮她小巧精致的鼻子,而后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说有事吗?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告诉我呀!”   甄宓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迅速的脱离了潘凤的怀抱,她算是看出来了。只要在这个家伙身边,这坏家伙就会捉弄自己,所以跑的远远的。   看着已经跑到门口的甄宓,潘凤露出了少许无奈。   “我说小宓宓,你潘大哥有这么吓人?我又不是吃人的大灰狼,来来来,给大哥抱抱。”   甄宓看都不看他,随即就坚定的摇了摇头。   一看小妮子‘不从’,潘凤也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可能是对潘凤的魔手有了心理阴影,甄宓一看潘凤靠近,顿时浑身都发抖。就好像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一般。   “你别过来。”   潘凤嘻嘻的笑了笑说道:“小妹妹别害怕,哥哥是好人。”   甄宓怯生生的打量了潘凤一眼后,弱弱的说道:“可是我怎么看都不像呀!”   “哎!”无奈的潘凤只得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无奈呀。“行了,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告诉我。”   一听潘凤说正事,小甄宓的表情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潘大哥,这是关于那郑老爷郑江的。”   “郑江?”潘凤皱了下眉头。“他怎么了?”   甄宓回忆着,眼中不免时而闪过一丝惧意,看来那郑老爷给他留下的阴影还挺深的。   “潘大哥,前段时间我出去玩,碰到了以前在郑老爷那里的姐妹,无意间我们聊天时候,她告诉我郑老爷好像要对潘大哥你不利。所以大哥以后小心点,千万别让小妹担心。”   “郑江,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潘凤眯着眼睛说道,阴沉的目光中不免闪过一丝凌厉。   这个郑江如果不是甄宓提醒,潘凤还真把他忘了呢。在前年张鲁攻城的时候,这小子就暗中资助张鲁,不过张鲁一举被潘凤的击败后。这家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不过去年里,虽然大体平静,但是这家伙不免动不动就暗地来点小动作。   不过看在他送来大批粮食和军械,潘凤也暂时没跟他计较,但是对于这种像来就不安分的人,留在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一个隐患留在身边毕竟不是好事,潘凤决定这次彻底除掉他。   潘凤身上露出的阴沉和凌厉的杀气好像刺激到了小妮子,潘凤回过神来一看,小妮子望向自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惧意。   “小宓宓,别这么看着大哥,大哥会伤心的。”潘凤对甄宓笑道,他尽量让自己笑容变的和蔼可亲一点。   一看大哥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小甄宓这才鼓起勇气说道:“大哥刚才那一刻你身上流露出的气息好可怕哦!”   捧起小甄宓的俏脸,盯着她的美眸,潘凤认真的说道:“小宓宓,大哥的冷酷只是对待敌人,对于小宓宓,大哥永远只有怜爱,所以你永远不用害怕大哥懂吗?”   “恩”小甄宓重重的点了点头。   ……   庸城郑江府   院内四处白雪皑皑,不过院内的梅花却芳香四溢。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在院内清雪的家丁,手中的扫帚不断的碾过芳香四溢的梅花。可是这些梅花每次都在凌虐之后顽强的站起身来。院内散步的郑江把这一幕幕都看到了眼里,脸色阴沉的他不知道要在思考些什么。   “所有人停手。”   郑江一声令下,所以的家仆的都停住了手,纷纷看向自家的老爷。   “扫雪的时候,注意不要伤到梅花。”说罢,他就转身离开走进了屋内。   作为总管的‘彪子’跟随老爷很多年了,他此时一脸惊愕,因为从他接触老爷开始,就知道老爷对梅花没什么好感。真不知道老爷今天有是闹哪样,不过他很快就不去想了,跟着郑江走进了屋内。   进屋后,喝上一杯热腾腾的龙井茶,倒是驱寒的不错选择。   “老爷,你今日怎么有些反常?”名叫‘彪子’的男子有些谨慎的问道。   “哦,反常?”郑江皱起眉头,放下茶杯说道:“你仔细说说,我那里反常了?”   “我记得老爷一向对梅花没好感呀,今日怎么。”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彪子’相信,自己的提示已经够了,有些事情说太明白反倒不好。   郑江眯眼打量了一下‘彪子’,随后又笑了笑。   “你说这事呀,没想到你平常对老爷我观察挺自己嘛。”   虽然‘彪子’五大三粗是个莽汉,但是跟随郑江身边多年,自然对他多少有些了解,尤其是眯眼这个小细节,当他对谁起了杀意的时候。都会有这个小动作。   “噗通。”一声,彪子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老爷,怪我多嘴,你饶了我吧。”彪子连忙跪下,哭丧个脸说道:“老爷我跟随你多年,可是对您忠心耿耿呀!”想起刚才的事情,他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没事自己嘴贱什么,把老爷招惹生气了吧。   看看他这样,郑江的脸上更加阴沉了,不过这只是在一瞬间,并没有彪子捕捉到。   “彪子呀,你对我忠心耿耿,我怎么会忍下杀你呢!”郑江笑道。   “老爷,你要是不答应绕过在下,我是不会起来的。”彪子哆哆嗦嗦的说道,想起郑江种种手段,他就感觉不寒而栗。   “哦,彪子,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老爷我何时要罚你了?”郑江也有些不解,为何自己刚起杀心,就被这下人给看出来了?难道我涵养的功夫已经差到了这个程度吗?   彪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接二连三的问自己这么多问题,他不明白,但是也没多想,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自己跟老爷这么多年都忠心耿耿,老爷肯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想到这里,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老爷,我为什么这么猜想,刚才老爷您眯着眼睛看我了。但是每当您眯着眼睛看过的人,都没有平安活过一个月的。”   “自己还有这等习惯?”郑江感觉很惊愕,不过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想杀的人,确实在起杀心时候,不自觉的眯眼。“这个人不能留。”郑江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寒意,竟然对自己了解到如此程度,如果起了异心,那还了得。   他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没有绝对信任的。所谓‘成也多疑,败也多疑。’这话倒是不假,就凭着这份疑心,他躲过无数次的背叛与暗杀,成就了今天郑家这么大的基业。也因为多疑,他错杀无数忠心耿耿的手下。   想想‘彪子’跟随自己多年,郑江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忍的。但是很快他就把心里这份仁慈给摒弃了,阴冷的目光让周围似乎又降了几度。就连体格健壮的彪子,都不忍的打了个冷颤。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这是郑江的秉持的人生格言,在杀机外露后,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郑江温和的笑道:“行了,刚才老爷就是想起点事情,不是针对你的。回去休息吧。”   “是。”彪子欢天喜地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来老爷不是冲着自己的,那还瞎担心什么。对郑江拱手施礼后,他就快速的退下了。依他多年的经验,老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因此他也没敢多留。   直到彪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出视野的时候,郑江脸上的笑容才逐渐的消散,阴冷的表情这才逐渐在显露出来,眼神中透出了阵阵杀机在也掩盖不住。   “阿龙,你过来。”   在房里的帷幕处一个身影逐渐的显露出来。   “老爷。”一个鹰勾眼的男子跪倒在郑江的面前。虽然身上的肌肉块没有彪子那么凸出,但是也是一个极为精悍强壮的男子,脸上和敞开衣领的胸口处那数道刀疤,也能看出他不是一个善茬。   看着男子的模样,郑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男子是他近期为了对付潘凤招揽的死士,他原来可是淮南黑风山的悍匪,手里人命无数。要不是得罪袁术被逼的走投无路,也不会被他郑江招揽。   郑江算是对其有救命之恩吧,在其被追杀走投无路的时候,郑江正巧在淮南做生意,把他拉上了马车,躲过了袁术的追兵。   “别让我明天在看到他,懂吗。”郑江面无表情的说道。   “领命。”鹰勾眼丝毫不拖泥带水,拱手说完就转身离去。 第三十八章 智商高,伤不起呀!   “我去,元皓士元你俩还下呢?”一进门就看到两人都皱着眉,棋盘上是一副不可开交的样子。潘凤无奈的叹息道:“你俩能不能等会,我有事找你们商量。”   不过两人打量一下潘凤,很快就不理他了,目光又转向了棋盘。尤其的田丰,他更气人,就“哦”了一声,就转身不理潘凤了。   虽然前世潘凤也见过棋痴,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痴迷成这样的。估计前世那些号称痴迷象棋的棋手们看到两人这个样子,估计都自愧不如吧。棋盘旁边摆着两坨白花花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两碗面条。此时就凝固成一坨了,这得放多久了。   “你俩敢不敢鸟我一下,帮我出出注意。”潘凤恼火的说道。   两位平常擅长察言观色的顶尖谋士此时好像都没听出潘凤的恼火之意,只见庞统平静的说道:“等会,主公,等我们下完这一盘的。”   “哎!自作孽不可活呀。”潘凤一副被打败了的表情,如果按照根源来说,两人下的象棋还是自己教的他们,虽然在战国时期就出现了象棋,不过在汉代还没完善到这个程度。   本来学的时候,两人也都没在意,也就当陪主公乐呵了。不过没想到越研究,越觉得这棋有深度,越有意思。当初田丰和潘凤下的时候,因为总赢,也没太在意,可是自从有了庞统,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因此下的不亦乐乎。   潘凤就等呀等,等呀等,渐渐的昏昏欲睡了。等在醒了的时候,天外都已经星辰满布,可是两人还在下呢!   只听庞统兴奋的说道:“元皓,这回你可亏大了,看我吃你‘兵’。”   反观田丰,则因为被吃一个‘兵’而垂头丧气。   潘凤多少有几分无语,就吃个‘兵’不至于这样吧。满登登的棋盘上还一大堆字呢!   “那,元皓,士元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俩这是下几盘了。”   田丰脱口就说道:“从早晨开始,到现在。”   “额?”潘凤又几分惊愕,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个兵?”   两人虽然没说话,但是都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惊愕就变成了雷霆之怒,想起庞统说的那句:“等会,主公,等我们下完这一盘的。”潘凤就打心里就来火,下了一天就吃了一个兵?那TMD下完要什么时候去。“爸爸能忍,妈妈也不能忍呀!”   装了半天孙子的潘凤终于小宇宙爆发了,他伸手就抹乱了棋盘。   没有了棋盘的吸引,两人总算把目光转向了潘凤,田丰是一脸兴奋,而庞统则是幽怨的看着潘凤。   “主公你干什么,琢磨一天了,总算杀了一个兵占优势了。你看看,好不容易能赢元皓了。”   “杀一个兵,TMD也叫优势?”潘凤终于被这强大的理论给弄的凌乱了,满脸黑线呀!不过他也暗暗庆幸,自己总算是聪明了一把,否者就算在下一晚,两人也不见得能下完。不过庞统那‘幽怨’目光怎么看的我全身发冷呢?   “元皓,士元,你俩歇一会吧!”潘凤擦擦头上的汗说道:“我来有事找你们商量。”   两人纷纷看了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潘凤也倒是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他从袖口里就掏出了一个信封。平时潘凤也是不带盔甲的,穿的都是便装袍子,汉代的衣服袖口都很宽大,一般什么东西也都是装在袖口里。   就算两人神机妙算也猜不透信封里装的是什么,所以两道疑惑的目光分别向潘凤传来。   “你们看,这是郑江给我的请帖。”潘凤打开心里,拿出了里面印着烫金大字的请帖。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可没所谓的金粉什么的,这“请帖”两个烫金大字可是用真金写上去的。潘凤笑着说道:“约我三日后去他府上喝酒赏梅,你们说他报着的是什么目的?”   “有意思,有意思。”庞统看着请帖嘴边挂着笑意的喃喃自语。   田丰思考了一下也笑了出来。   “主公,这不是明白着的鸿门宴吗?”   “鸿门宴?”潘凤念叨了一遍,虽然刚才有所怀疑,但是经过田丰的口中,他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疑了。   “元皓你太高看他郑江了,他可不是楚霸王,而我是刘邦。”   “那倒是,主公天赐雄才,大业必成。”田丰沉寂了一下说道:“不过嘛,主公不可轻敌。看来郑江这条老狗是按耐不住了。”   潘凤拍了拍田丰,笑道:“元皓,我记得你可不会拍马屁。怎么,现在也学会这一手了?”   田丰老脸一红。   “此一时彼一时。”田丰辩解道。   “哈哈。”庞统看了田丰害羞的样子,也忍不住一笑。   这几日除了下棋,庞统可给田丰上了不少课。虽然他也是狂傲之士,但是对于社交之类他也了解不少。在说庞统的狂傲只是对那些不识货的人,自从跟了潘凤之后,他还是很客气的。   在庞统的尊尊教诲下,田丰也学会了不少纵横之术,因此人也变的圆滑了许多。   看到两人都嘲笑自己,田丰脸皮再厚也坐不住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既然主公看破了他的用心,那就更不能去了。不过这郑江在庸城影响力实在太大,如果没有个理由我们还真不好出兵剿灭他。”   潘凤对于郑江也是恨的咬牙切齿,他使劲捶了一下拳头。   “这郑江留着真是个祸害,可惜他暗中资助张鲁的事情我没有抓到明面上的证据,要不然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庞统看潘凤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拱手说道:“主公,我到是有上中下三策,能帮助主公铲除郑江,就是不知主公是否肯采纳。”   “你先说说看,先说上策。”潘凤说道。   “主公,上策就是我们将计就计。”庞统的脸上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不过就是略微显得有些狰狞,容易在半夜吓坏小朋友。   “哦?怎么个将计就计?”潘凤好奇的问道。   田丰目光也是有些复杂的打量着庞统,他暗叹自己不如庞统呀!自己刚刚看出郑江的计谋。人家那边应对之策都出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田丰到没有丝毫妒忌的心里,也是其性格决定的吧。但是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向庞统多多学习,将来在夺回主公身边‘第一谋士’这个称号。   “上策,主公去赴宴。”庞统语出惊人。   “去赴宴岂不是找死?”田丰赶紧说道。   潘凤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庞统,但是在心里他还是感觉庞统不会害他。   “士元,你且说完。”   庞统笑了笑,潘凤这信任的态度倒是让他感到很欣慰。不在理会田丰惊愕的眼观,他继续说道:“去赴宴,就需要主公做好准备,做好郑江在宴席上翻脸的准备。一旦他敢宴席上翻脸,我们就抓住他把柄了,要杀要剐他也就只能看主公脸色了。”   “不行,不行。”田丰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拱手道:“主公,士元这个主意太危险,你不能去。士元你说说中策吧!”   “中策,就是元皓你的主意。”庞统说道。   “我的主意?”田丰指了指自己,显然庞统的思维跨度太大,他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看出他计谋了,我们就不去赴宴,同时也不对郑江采取任何行动。这样他计划失败了,我们也不损失什么。以后严加监视他,在寻找除掉他的机会。”   田丰点了点头,他似乎赞同庞统的这个主意。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冒险着,因此思维往往都局限于确保自己安全之后在算计敌人。比如在官渡之战前,许攸就建议袁绍以目前强于曹操数倍的实力,直接以雷霆之势摧毁曹操势力。不过田丰认为强于曹操数倍的实力正面交战都很危险。   他建议袁绍分兵十路,都派出小股部队,不断袭扰曹操地盘,让曹操疲于奔命。步步蚕食,最终达到战胜曹操的目的。   很难说他和许攸谁对谁错,只能说两人都是各有道理,只是袁绍采用了激进派许攸的计策。只是中途他不听良将明言,做出了几个昏庸的决策,以至于断送了他袁世青幽并冀四洲的大好河山。成为了曹操雄霸天下的垫脚石。   “士元你下策是什么?”潘凤继续追问道。   “下策?”庞统苦笑了一下说道:“主公,我还真不想采用这个计策,虽然短期内能起到效果,但是从长远来看,确实不利于主公发展。”   “没事,你说说。”潘凤笑了笑。   庞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说道:“下策,主公既然看破了郑江的计谋,那直接不用任何理由,直接派兵绞杀,以郑江的实力,肯定不是主公对手。虽然这样是除去了郑江,但是,哎。”庞统叹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道:“这样以来,庸城和勉城不明真相的世族大家肯定以为主公容不下世族,肯定会群起跟主公作对。以后不论是在这两地征兵,纳税,或执行政令。恐怕都万分艰难。”   这三个计策潘凤在脑中思虑了一下,他确实有些为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也知道,庞统把一个谋士该尽的责任都尽到了,剩下的就看自己如何选择了。   “元皓,士元,我回去思量一下。”   “主公慢走。”庞统说道。   田丰没有说话,但是也对潘凤一拱手。   刚走到门外,潘凤就听里面争执了起来。   “士元,刚才的棋都被主公抹烂了,还怎么下,你可别想耍赖。要下就重新来过。”   “嘿嘿。”庞统那淫荡为猥琐的笑声传了出来。“元皓呀,这每一个子摆在那里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给你摆出来你看对不对,我们接着这盘下。”   等了一会就听见田丰无奈的叹气。   “士元,不用这么认真吧。我承认你摆的很对。”   “我靠。”在门外的潘凤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随后就叹息道:“智商高,伤不起呀!” 第三十九章 鸿门宴?红门宴?   庸城第一豪宅,郑江的府邸,今日张灯结彩。门前的积雪被清扫一空,大门处挂着数个红灯笼,府邸内的家仆们也都忙忙碌碌。甚至门口的几个石狮子都面露笑意,好像沾上了今天的喜气一般。   稍有点名气的社会名流,或者世家世族都收到了郑家的请帖。在庸城不敢不给郑家面子的还真没有,收到请帖的人这也是被看做一种荣耀,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能收到郑家的邀请。因此也没有人不来赴约的。   后院内,郑江阴沉着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宾客,他不停的用抚摸着大拇指上翠绿色的扳指。   “阿龙,准备的怎么样了?”   鹰勾眼男子阿龙,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甚至脸上都看不出他的情绪是悲还是喜,他只是淡淡的拱手对郑江说道:“老爷,放心吧。”   “哎,今日这关系到我们的存亡,切莫大意。”郑江叹了一口气,而后叮嘱道:“我心总是不安,有种不详的预感。”   “咔嚓。”郑江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碎了,他刚刚在说话的时候,挥舞的手臂砸到了旁边的石桌上。破损的玉片划伤了他的手指,鲜血逐渐的从伤口缓缓的流了出来。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手上渐渐流出的鲜血,喃喃自语道:“刀出鞘了,就要见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作为这次被邀请的重点对象,潘凤潘大人,此时他正没心没肺的吃着凉粉。张白骑摸摸后脑勺,一脸茫然的神色。   “主公呀,咱们不是去吃宴席吗?这是第三碗了。”   潘凤抹了抹嘴角的油迹,擦的满袖子的都是。   “老板,在给我来一碗。”   张白骑满脸黑线,老板端来凉粉的时候,他赶紧往转头,装作一副不认识潘凤的样子。也不能怪张白骑,实在是潘凤的吃相太丢人了,丢人丢的就连他这种大老粗都看不下去了。   “主公,咱能慢点吃吗?您这吃相……”张白骑犹豫了一下道:“田军师经常跟我讲,要学的斯文一点。”   “恩?”张白骑的这番话引的潘凤侧目于他,潘凤用油腻腻的大手连连在张白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他灰色的袍子肩膀处顿时就多了两个油腻的大手印。   “白骑你不错呀!说话都学会拐弯抹角了?”潘凤笑眯眯的赞叹道:“心眼长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你这带兵打仗的真本领学会了多少。”眼珠一转,潘凤原本正常的笑容充斥了一丝奸诈的意味。只见他说道:“白骑,这样吧,你把《孙子兵法》给我背诵一遍,否者,否者哼哼,如果背不全,或者不会背。等咱们回去后,你给我抄一百遍。”   “啊!”张白骑的脸顿时就耷拉了下来,仿佛刚参加过丧礼回来一般。他哭丧的脸说道:“主公呀,您不能这么没人性,主公呀,天理何在?主公……”   潘凤暗暗得意,他笑眯眯看着张白骑的反应。心里是很爽的,一个粗鲁的武夫也想跟自己谈文明,不整整他,那才是天理不在了呢。不过很快他兴奋的心情就没有了。   对于这么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夫,怎能把《孙子兵法》全文给背诵下来,那不是扯淡呢吗?张白骑哭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哭的可能是太伤心了,摇头晃脑的。几滴好像是鼻涕的类似物就甩进了碗里面的凉粉上。   凉粉吃的津津有味的潘凤差点没吐出来,不过这还没有结束,张白骑那擦满脏污的右手又向潘凤‘袭击’了过来。   “白,白骑,咱有话好好说成不?”一边说,潘凤一边后退,生怕那双大手碰到自己的身躯上。   “嗷。”   张白骑声泪俱下。   “主公呀,我可就这么一件像样的衣服。现在这南征北战的,弄套得体的衣服可不容易,要不是田军师说参加宴席让我穿的像样点,我都不舍得穿这件衣服。”哽咽了几下后,他瞅瞅肩膀沾满油迹的地方委屈的说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出来了。”   潘凤无语了,原来这货不是因为让他背诵《孙子兵法》的事情,而是心疼这件衣服呀。   “那个,白骑呀,等回去我给你在买一件成不?军师没告诉你这次是鸿门宴吗?”   “啥?啥宴?”张白骑左手挠挠脑袋,一副不解的样子。   瞬间,潘凤就被击败了,这货也太强大了吧!鸿门宴都不知道?强忍着捶他两下的冲动,潘凤继续说道:“白骑呀,鸿门宴你都不知道?你不是故意逗我开心呢吧。”   “鸿门宴?”张白骑紧皱着眉头,眼睛也在滴溜溜的转,极力的在思考着。这时他忽然回想起在上次自家主公和郑江在郑宅前大大出手的那次,他还依稀的记着,郑家的宅院的大门好像是红色的。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仿佛是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于是他“嘿嘿”的憨厚笑了起来。   “主公,我知道啥是‘红门宴’了。”张白骑眉飞色舞的说道。   平时想他们这些大老粗,有什么事情都是像有学问的人请教。人家说的云里雾里,这些家伙感觉很高深也很羡慕。而这是他自己第一次想通疑惑的事情,能不兴奋么,就好像翻身的农奴把歌唱一般。   这货果然是跟自己卖萌,无奈的潘凤只得叹了一口气。   一看主公叹气,张白骑瞬间就激动了,他以为潘凤不相信他说的话呢。于是他赶紧抢答道:“主公,你别不信,那个郑江宅子的大门不是红色的吗?所以咱这次宴会就叫‘红门宴’对不对?”   “额。”不过打量了一下张白骑因为激动,瞪的斗大的牛眼,到也不像是骗自己。难道这货真不知道什么是鸿门宴?   一想到这里,潘凤在也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主公听完自己的一番话后会笑成这样,虽然不明白,但是他挠了挠后脑勺,也跟着憨笑了起来。   潘凤伸出手想要拍拍张白骑,可是张白骑好像对他油腻的大手有了心理阴影,赶忙为自己这件唯一能穿的出去的‘体面’衣服,躲过了潘凤致命的一击。   不过潘凤也没在意,他拿起了身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强忍着笑意,语重心长的对张白骑说道:“白骑,你这鸿门宴的解释以后可不能在对别人讲了。”一想起张白骑刚才的样子,潘凤就忍不住想发笑。因此他忍的很辛苦,整张脸都不停的在抽搐。   因为古代没有餐巾纸,一般的大饭店就相当于现在五星级大酒店的餐馆,一般都会在桌旁放绢丝,切割成一块块的方形,给客人擦手擦嘴用。但是今天吃凉粉的这是个小饭店,比地摊强不到哪去,因此也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桌旁给放一个毛巾,客人用过后在洗,既节省又环保。看来在强调低碳生活方面,古人可比现代人做的好呀!   擦过手后,潘凤拍了拍张白骑。   “走,我们去赴宴,顺便我在给你讲讲什么叫鸿门宴。相传楚汉争霸的时候,当时西楚霸王项羽邀请咱汉高祖在咸阳外的鸿门吃饭……”   潘凤和张白骑,两人谈笑着伴随着蒙蒙小雪,来到了郑江的府邸。张白骑扛着潘凤的梨花开山斧,脸上神色激动。   “既然这么危险,主公还来赴宴。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虽然看上去潘凤神色轻松,但是实际上他内心也很紧张,他苦笑了一下道:“我何尝想来呢,只不过有些事情推脱不掉的。我身为一郡之首,做事情也不能光凭自己的心意呀,哎!”   “主公身为汉中太守,庸城勉县更是主公治下之地,主公想做什么事情谁能阻拦?”张白骑摸摸脑袋,显然不能理解潘凤的话,“主公,这个末将真的不是很明白。”   “哈哈。”潘凤笑了笑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的,什么都明白了我还怎么当你主公,走吧!”   张白骑望着潘凤轻松的神色,虽然不能明白主公为何赴宴,但是他能感觉到主公并不像表面上这么轻松。只见他目光变的坚毅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主公放心,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末将一定誓死保护主公。”   望着远来的模糊身影渐渐清晰,郑江阴沉的脸色也渐渐退去,虚伪的笑容逐渐布满了他的脸上。   鹰勾眼男阿龙显然就没有这么深的城府了,他缓缓握住腰间匕首,指关节都‘吱吱’作响。   “这潘凤竟敢只身前来,太瞧不起我们了。”   郑江则握住了阿龙的手,缓缓的把已经出鞘的匕首一节一节的推了回去。   “这样不是更好,省着老夫多费力气了。”此时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但是眼里透露出的阴冷的杀机是怎么都掩盖不住了。 第四十章 单刀赴会   “郑老哥,好久不见,自那日一别我对老哥可是格外想念呀!”潘凤刚走到郑府邸的门口,就跟其客套了起来,那热乎劲别提了。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会以为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郑江也充满诧异,虽然在他去给‘潘家军’送钱粮的时候,两人又见了一面,可是当时潘凤可是很冷淡。今日怎么对自己这么客气?事出常理必有妖,这是他就在生意场上多年的经验。   “将军客气了,老朽可是恭候多时了。庸城三县的乡绅世家基本上都来齐了,将军一到就能开席了。”郑江拱手客气的对潘凤说道,同时他还后退半步,拉开距离,避免和潘凤显的过分亲热。   可是在院内观景的乡绅世族可就不怎么想了,刚才潘凤亲热劲他们可都看到了,心里也都暗暗猜测揣摩。难怪郑家近一年这么低调,生意被抢了都不吱声,甚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原来是攀上了新来的这位“汉中之主”的高枝,看来以后得让自家那些小崽子们消停点了。   不过潘凤好像没看出来这位郑江郑老爷的委婉的推脱之意,热情如故。   “叫什么将军,咱都是一家人,如果郑大哥不嫌小弟是个莽汉,称呼兄弟即可。”   郑江眯着眼睛,凝视了潘凤一下,在他那张四方国字脸上只看到了豪爽之意,并不是虚以为蛇。整张脸好像写满了两个大大的字——真诚。这倒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难道是他并没有看出我邀请他真正的含义?或者以为我这次宴请是向其妥协?他稍微琢磨一会,感觉可能性很大,毕竟在他眼里这潘凤只不过是一个鲁莽的武夫,在有心计能强哪里去,看来这位‘汉中之主’很有可能还没有想通事情的关键。   想到这里他立刻就热情了起来,上前拉住潘凤的手,热情的说道:“贤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是‘汉中之主’,身份尊贵,我这还是高攀了呢!”   潘凤立即大笑,也是‘亲切’握着郑江的手说道:“大哥这不就见外了,你我兄弟什么高攀低攀,都是客套话。以后汉中地面大哥尽管横着走,谁敢跟老哥过不去,就是跟我潘某人过不去。”他的嗓门很大,在院子内‘随意溜达’实则探听消息的各路乡绅世族都为之一振。   这一刻间,就是郑江的心里也不免动容,潘凤的这番话很诱人呀!要是有他的全力支持,那由官家把持的盐铁等生意自己都能插上一腿,那让自家的盈利能番一倍都不止呀!   要知道盐铁生意一向都是又朝廷垄断的,私自贩卖盐铁都是杀头的大罪。在历朝历代盐铁都是国家的重要物资,民以食为天,而食除了粮食就是盐,盐是每家每户不可或缺的物资,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而铁是打造兵器的重要物资,一个国家怎么才能牢牢地控制政权,除了施行仁政,就是强大的军队了。如果炼铁不垄断,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手握精良的刀剑,那国家还有什么治安可言了。这招就好比现代社会的枪支弹药垄断决策,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有那么一丝的动容,但这芽儿并没有在心里生根发芽。郑江是个很理智的人,现在潘凤治下只有庸城和勉县,兵不过万,地不过千里,民不过数万户。而且北面有董卓,南面有张鲁,处于两面夹击之势。他有何资本进取天下,说不定仅仅明日,这庸城就易主了。想通这里,他心中杀机再现。不论是投靠张鲁,还是董卓。这潘凤都是必须除之。   “贤弟客气了,快进院内,否者别人该怪罪老哥不懂待客之道了。”   一旁的张白骑也紧随着潘凤走了进去,虽然他搞不懂为何主公和这老家伙为什么这么亲热,但是他知道这老家伙肯定是主公的敌人,否者主公不会一路上都嘱咐自己小心谨慎。在心中他也挺佩服自家主公的,每次敌人在前,他都是一脸笑意。“田军师说过这叫什么了?对了,叫城府,看来这方面自己好得跟主公好好学学。”   第一次走进郑府,潘凤打量着周围的一些,房屋建设规格倒是跟他的城主府很相似。大气而不奢华,不过令潘凤吃惊的并不是这些,在院子内有一座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房屋一周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点点光彩让人感到惊喜美丽,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这大冷天院子内竟然能有温泉,可见当初选址时候,郑江颇为用心呀!那泉眼周围的绿草地潘凤倒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原来那片并不是真正的草地,待走进后就能看出端详,原来那些绿草都是一些染着绿色染料的绢绸。   “大哥这府邸倒是奢华的很,小弟的城主府恐怕不及万一。”潘凤调笑道。   “平时也不是这样,这不是贤弟你来了吗,大哥为了显得隆重些才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绢绸,做这么一处景色。”郑江解释道。   待打量了一会四周,潘凤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引得四周的人纷纷侧目。   “贤弟你这是怎么了?”郑江疑惑的问道。   潘凤抹抹眼泪大哭道:“大哥,你不知道呀!小弟从小家里就穷呀!一家人就穿一条裤子,平时饭都吃不饱。”潘凤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我这也是触景生情,你看大哥家绢绸铺地,而跟着我这位出生入死的张白骑兄弟,连见体面的衣服都没有。同样是人,咱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尼!”   这番话说出,四周的人自然就打量了一下张白骑,可不是如潘凤说的吗。这看起来做工不怎么样的灰袍子,上面还有两大块明显的油迹。   犹是郑江脸皮再厚,也不禁一红,“都怪大哥考虑不周,过几日我府上还能上来一匹好料子,那时候我叫裁缝给白骑兄弟做一套上好的袍子。”   “客气,郑老爷。”张白骑的声音很冷淡,好像并不太领情。   看着气氛有些冷淡下来,潘凤眼珠一转,顿时又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大哥呀!白骑是我亲兵都这样,更别提我那军中将士,去年过冬的时候,小弟我连棉衣都发不齐呀!”   好家伙,这回郑江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是趁火打劫呀!这话的意思不是明摆吗?不过现在还不宜激怒潘凤,毕竟明天他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好说,好说。贤弟军中的将士,都是自家兄弟,这几日我就准备些钱粮,抽空去慰问一下军中将士。”   众位乡绅世家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大树’也不好攀呀!   “我待军中将士感谢大哥的再造之恩了!”说话间,潘凤可谓声泪俱下,什么鼻涕眼泪齐刷刷的都下来了,潘凤又手抹了抹,曾的满手都是。然后上前就给郑江一个大大的拥抱,而且这手就在郑江衣服背面这么蹭呀蹭,蹭呀蹭!   这个动作太突然了,郑江好像遭受当头一棒顿时懵了,不过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潘凤已经亲热的抱着他了。而且那轻柔的抚摸已经开始好久了,顿时他脸上铁青,胃里酸水之往上涌。但是又不能推开潘凤,别提有多难受了。   如果上天在给他重新来一次的机会,郑江肯定会一脚把潘凤踹个趔趄,然后瞪着溜圆的牛眼高喊道:“谁TMD是你兄弟。”   不过这些他也只能在心里意淫一下了,潘凤这招实在太出乎意料,就算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老油条,也是猝不及防,这个暗亏他是吃定了。   看郑江一脸铁青,潘凤心里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   跟潘凤拥抱完之后,郑江就去后堂换衣服去了,此时的宴席已经开始。看着郑江如今脸上还挂着铁青色,潘凤这个舒坦呀!好像浑身上下的汗毛孔都纷纷张开,享受着一刻的舒爽。   本来作为主人的郑江,应该坐在主位,但是如果论公,毕竟潘凤是名义上“汉中之主”,是官,他有钱,但是民。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如此坐在主位好像不是那么合适。如果论私,他是潘凤的大哥,是兄长。长兄为父。坐下主位好像有事理所应当。   因此最终郑江折中了一下,在他身边一丈远的地方又设立了一个主位,两人并排而坐。   而张白骑并没有按照郑江的吩咐入座,而是就拿着那把梨花开山斧,矗立在潘凤身后,看那长相神态,倒是跟后世贴的年画里的门神有几分相似。   “来,今日潘将军能驾临寒舍饮酒赏梅,甚是给我们庸城本地乡绅世家的脸面,让我们共同敬潘将军一杯,同时给恭祝潘将军受封汉中太守。”郑江端起酒樽高声说道。   其余人自然不会不给面子,都纷纷端起酒杯,齐声说道:“恭祝将军。”   潘凤见此状,起身向众人做辑。   “多谢。”   待众人纷纷把就饮下后,潘凤还很犹豫,他生怕郑江在酒里下毒,但是此时不喝又怕被众多的乡绅世家看不起。他按照庞统教的辨毒之法,端起酒樽仔细看了一下里面的酒,酒色并无异样,同时也没有异味,应该没问题。   再说这酒也都是从一个坛子里倒出来的,就算郑江在狠,恐怕也没有胆量给这么多乡绅世家下毒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稍感安慰。咬咬牙,他还是把樽里酒一口饮下…… 第四十一章 “植物”大战“僵尸”   虽然穿越过来已经一年了,但是潘凤还真没饮过几次酒。对于这汉末米酒,多少不太适应。现代酒都是酒精酿造,所以白酒喝道肚子里的时候,从嗓子食道到胃里都是火辣辣的感觉。那种辛辣刺激的感觉是潘凤比较喜欢的,对于忙碌了一天,甚至老板无缘无故加班把他累的要死的时候,一杯白酒是很好的放松,仅仅一杯,就能进入深度睡眠,而且没有副作用,价格低廉,值得拥有。   但是古代的米酒就不同了,宋朝以前是没有烧酒的,都是低度酒。古代的米酒味道甘酸,有点现代果醋的感觉。对于酸味,潘凤甚是不喜,现代的酒鬼到了汉末,反倒变成了‘三好男人’了。   在现代三好这个词都泛滥了,什么‘三好学生’、‘三好标兵’这‘三好男人’是网络上定义的一个新词汇,指那些不抽烟,不喝酒,不嫖娼专心顾家的好男人。   这酒是喝不惯,想抽烟那得有烟可抽呀!主要是潘凤穿越的不是时候呀!那烟草是明朝郑和下西洋时候才传入的。关于嫖娼,那潘凤更是不敢了,就不说遇到了蝉儿妹妹和小甄宓后,一般的胭脂俗粉他已经看不上了眼。就说去年没事时候和田丰满大街溜达,走到一家‘迎春楼’的妓院,潘凤就多看了两眼,就引的田丰一顿说教,从《论语》里君子德行就开始引经典论句,抑扬顿挫,摇头晃脑的开始教育潘凤,想到这些,潘凤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呢!   作为主人的郑江肯定想不到,潘凤喝这一口酒就想到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笑眯眯向其问道:“我这是百年的杜康酒呀!不知道贤弟感觉怎么样?”   “额……”潘凤有些无语,同时也有些惊讶。“刚才自己这一口就喝掉了上百年的杜康酒?估计这一杯的价值都能在北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一栋楼了吧!”   潘凤的脸庞泛起两坨嫣红,这可不是喝酒的缘故,而是他心里十分羞羞。甚至他对自己的鉴赏能力都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因为在内心里一个真实的想法告诉他,“这价值不菲的杜康酒,怎么喝感觉都不如两块钱一瓶的二锅头……”   “好……好……酒。”犹豫了半天,潘凤决定还是小小的撒一个谎,要不然太丢人了。   “贤弟满意就好。”郑江端起酒樽望了下四周宾客,高声说道:“老朽感谢各位这么给面子,来,我敬大家。”   四周宾客纷纷举起酒樽回敬,不少人在嘴唇碰到酒的时候都是一脸陶醉的神色。   “难道就那么好喝?”潘凤皱着眉头,很是疑狐。“我在试试。”他端起酒樽,刚刚喝到口的时候,酸味立刻就触及到了他的味觉神经。虽然不至于吐出来,但观其表情,整张仿佛写满了两个大大的字——痛苦。看来这酒对于潘凤这种人,跟和汤药没什么区别。   郑江站起身来,对四周的乡绅世族说道:“不是老朽吹牛,现在能喝到这么正宗的杜康酒可是凤毛麟角,要不是诸位来,我还真舍不得喝这个酒。”   杜康,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夏代国君,姒姓。夏王相的儿子,据民间传说和历史资料记载,少康又名杜康,今河南汝阳人,夏朝人,是夏朝的第五位国王。杜康是中国粮食酿酒的鼻祖,后作为美酒代称。曹操《短歌行》有云——“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郑江站起身后,虽然好像是跟众人闲聊,但是久经沙场的潘凤却听到了一丝异常的响动。自穿越过来后,危险时时刻刻都伴随着身边,因此潘凤的五官也变的格外敏锐。   张白骑也意识到了危险,他紧紧的握着佩剑凝视着四周。   在摇曳的灯光下,潘凤似乎看到宴席周围的屏风内隐隐的有人影晃动。那轻微的响声,不注意难以听到。   “是铁器的声音。”潘凤暗中一惊,不出所料,这屏风后面一定埋伏着大量的刀斧手。一会定然会发生一场激烈的战斗,战斗其残酷简直没法想象,潘凤的脑海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即将一大波僵尸来袭。”   不过在这马上图穷匕见的时候,潘凤心里有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仿佛是在反对脑海里那回荡的声音。   “即将有一大波僵尸来袭!女僵尸都没有,哪来的大波僵尸?”   “挡~”郑江把酒樽一扔,青铜酒樽和地面碰撞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   “杀。”喊杀声突然传出,在屏风周围顿时冲出了一大批手持刀剑的郑府家仆。   突然起来的变故让在座的所有世家大族都措手不及。不过这些家仆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反应,而都直接向主位冲来,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去潘凤的首级。   在主位后面的屏风中也冲出了几名家仆,持剑硬生生的向潘凤冲来。   土鸡瓦狗之徒,安可一战!   潘凤直接从张白骑手里接过梨花开山斧,血色大斧如铁幕般挥展开来,凌烈的刀锋无坚不摧,在阵阵的惨嚎声中,温热的鲜血漫天狂溅,残肢与折断的兵器四面飞落。   “气吞山河!”潘凤高喝一声,随后大斧就向冲上高台的家仆挥去。   “咔嚓”一声声断折声响,鲜血飞涌四溅。   郑江一看不好,他没想到潘凤竟然如此勇武,突如其来的袭击竟然没有杀死他。不过他也不怕,这次出动的家仆足有五百人,就算是他潘凤在勇武也不能以一敌百吧!   虽然古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传言,那只不过是赞叹武将勇武的气势,在刀兵相见的冷兵器战场上,如果真凭一时血气冲入战场中央,不论你有在高的武功,在精妙的招式,你最多斩杀十几个人自己基本上也就扑街了。   看着源源不断冲上来的郑家家仆,潘凤知道这样不行,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瞧了一下跑到院落一角的郑江,他顿时挥舞着大斧向其冲去。   “白骑,杀郑江。”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抓住了郑江才有一线生机。   张白骑别的方面并不是很出色,但是自从被潘凤惊人的武力折服后,他对其佩服之至。潘凤的命令他是无往不从。一听潘凤的高喝,他顿时摆脱了和周围家仆的纠缠,提着金背大砍刀就生猛的冲向了郑江。   虽然张白骑武力方面还稍逊,在高台屏风处冲出的家仆让他措手不及,胸膛和后背都各种一剑,现在伤口处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不过还好他反应挺快,这两剑只是划伤,并没有造成致命伤。   他身上涌现出的杀气可不是这些经过战场洗礼家仆能够比拟的。他瞪着铜铃般眼睛,一声断喝。围在他身边的家仆顿时为之胆寒,少许胆小的甚至都往后退了一步。   郑江身边的鹰勾眼冷冷看着这一幕,而后不屑一顾的说道:“雕虫小技。”只见他握住一杆银枪,奔驰着向张白骑靠近。   “白骑,小心。”   在后方被家仆缠住的潘凤看到这一幕赶紧提醒到。   “挡~”   火星四溅中,两刀相击。   这枪的力量难以想象,千斤之力,虎口迸裂,张白骑握住武器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他本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的,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这男子有多强?”潘凤为之一愣,就连他身边的家仆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阿龙”,竟然这么厉害。   趁着这个空当,潘凤赶紧脱离了重重包围,直接冲向了郑江。   这阿龙反应也快,在击飞张白骑后,也并不乘胜追击击杀他。而是很聪明的回到的郑江身边。   潘凤回头看了一看,只见这群家仆趁着张白骑受伤,一个个狞笑的把张白骑围住,人影密密麻麻的,已经把张白骑给淹没了。这时候回去救人肯定来不及了,潘凤高声喊道:“白骑,秘密武器。”   他高声喊完,就对着郑江扔出去一个灰色小布包。   一听潘凤还有后招,倒是给鹰钩男吓了一跳。不过看潘凤扔出了一个小布包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摇摇头,定神看去,确实是布包没错。这时他冷冷的笑道:“装神弄鬼。”   不过因为这东西是扔向郑江的,他也不敢大意,挥动着枪杆,银枪向一条闪电一样,就刺向了那‘秘密武器’。   同时在战场的令一侧,倒地的张白骑也向四周围上来的家仆扔出去十多个“秘密武器”。   “噗”银枪刺向布包在空中顿时散开,一团淡黄色的粉末也随之在空中散开。   “噗噗噗……”   那十多个布包也一个个在空中接连被击碎,淡黄色的云团把整个院子都笼罩了。   对此物深有了解的潘凤,离开就闭上眼睛捂住了口鼻,但是其他人好像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第四十二章 心惊胆战   在黄色雾团的笼罩下,所有人都不断的咳嗽。鹰钩男双眼被雾迷的生疼,干涩的双眼眼泪不断流下,趁着这个机会,潘凤遮掩的口鼻,他也强忍着眼里酸涩难受冲上前抓住了郑江。   这秘密武器其实就胡椒粉,本来潘凤是打算用生石灰的,但是生石灰的破坏力太大,使用的话突然的袭击很可能让在场大多数人的眼睛都失明。如果这样,恐怕在场所有世家的矛头都会指向‘冀州军’,潘凤在庸城的统治肯定会相当艰难,因此最后打定了用胡椒粉,它既能造成一定的破坏力,伤害也不是永久的,正好适合使用。   不过在汉末的时候,一般人心中还没有胡椒粉这个概念,大多数人都认为中国有胡椒是在郑和下西洋的时候,用珠宝在东南亚换来的。因为在史书上也有过明确的记载,在明朝宣德年间,朝廷财政困难,用郑和下西洋时候积攒下的三百万斤胡椒粉来当做官员俸禄。   其实在汉朝的时候,已经有胡椒粉出产了,只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普及开来。中晚唐时期山东人段成式的作品《酉阳杂俎》云:“胡椒,出摩伽陀国,呼为昧履支。如果那个时期没有胡椒粉的话,鉴真东渡时,哪里得来一大堆胡椒传到日本去呢?”   “所有人都不许动,否者我就宰了郑江。”潘凤环视着众人,高声呵斥道。此时他右手拿着佩剑,利刃直指郑江喉咙,只要他敢有任何动作。潘凤当场就能把其击杀,而左手则拿着那一百二十斤重的梨花开山斧,斧头侧面压在鹰钩男的肩膀上,锋刃直指其脖子,如果潘凤愿意,随时都能取了他的小命。   那些围着张白骑的家奴也都纷纷犹豫了起来,手中的武器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很多人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郑江虽然有些本事,手中也有过不少人命。但是这被人拿着刀剑相逼还是第一次,他脖子上皮肤甚至已经感受到了那剑刃冰冷的寒意,现在他知道,只要潘凤愿意,拿着剑刃就轻轻在自己脖子上一划,轻松的就能送自己魂归地府了。   他冷漠无情,为了自家利益可以不惜一切手段,什么坑蒙拐骗,烧杀抢掠他都记不清干过多少次了。他清清楚楚,此时自己一声令下,定能让潘凤陪着自己一起下地狱。他更加清楚,自己落入潘凤手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但是他却退缩了,剑刃上冰冷的寒意,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吞噬这自己的性命。   “所……所……有人……把……把剑放下。”这战战兢兢的一句话,是在潘凤冷酷的注视下说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那神色中包含的阴冷杀机让他丝毫不敢反抗。   “老爷你?”鹰钩男仿佛不认识郑江一样,吃惊的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潘凤并没有让他说完,直接加重左手的劲力。鹰钩男‘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本来这百十斤的开山斧,压在他肩膀上,就让他的双腿来回颤抖。潘凤这一加力,瞬间就超过了他的极限。使他直接承受不住,跪倒在地。   潘凤也害怕鹰钩男说些什么激起郑江的斗志,那样今天他就别想活着走出郑府的大门了。   “砰”一声巨响,郑江府邸的大门被人踹开。   潘凤麾下的‘冀州军’赶来了,早在潘凤进府之前,田丰就调来魏延带着两千兵马潜伏在郑府四周,刚才听到里面传出了打斗声,田丰立刻命令魏延带大军闯了进来。   一看自己的人马赶来了潘凤也总算送了一口气。很快大军就团团包围了郑江等人,所有家仆都被卸下武器,跪倒潘凤面前。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今晚来参加宴席的所有乡绅世族的佩剑也都被潘凤的军士给收缴了。   此时‘冀州军’各个满脸杀气,坐在主位的潘凤也是冷酷的扫视着四周。铁青着脸,这到也能理解,换谁被这么算计了心情都会不好,潘凤没有当场暴怒其涵养已经不错了。这些平时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乡绅世家此时谁也不敢触怒潘凤,所有人都变成了乖乖的小白兔,很配合冀州的军士。   所有士兵也都尽职尽责的搜查着所有在座的乡绅,虽然这些士兵不都是潘凤从盟军大营带出来冀州军,但是冀州军的军魂已经深深影响到了他们了。他们把潘凤敬若神明。战时敢身先士卒,训练与士卒同甘共苦,平日把士卒当做自己兄弟。这么好的将军,他们八辈子都没见过。今天竟然有人敢谋害自家将军,那就是触犯了这些大老粗的逆鳞。   什么大道理他们并不懂,但是他们知道,谁对自己好,自己就要对其更好。此时这些士兵都咬牙切齿,只要潘凤一声令下,管他们身份,这些士兵不在乎,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砍下这一颗颗肥硕的头颅。   “郑江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犯上忤逆。”潘凤冷冷的说道:“亏我还把你当兄弟,今日不杀你,怎么告慰我军中数万将士?”说着话,他剑眉竖立,虎目圆睁,直视郑江,咬牙道:“你今日此举,就足以证明你串通黄巾乱党,欺君罔上,你罪责当诛!”说话之间,他手臂晃动,佩剑已握在掌心,随着寒光闪过,接着血光喷射而出,郑江斗大的脑袋从肩膀上轱辘到地。   潘凤一剑,直接斩掉了郑江的脑袋。   这时,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偌大的宴会大厅,静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人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潘凤竟然当众把郑江给斩杀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潘凤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都抽出了腰间的战刀,狞笑着向郑江的家仆走去,所有人看到狰狞的‘冀州军’都瑟瑟发抖。唯有鹰钩男阿龙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平静的面对这一幕。   潘凤望了望此人,暗中点点头。想起刚才他能一枪劈翻张白骑,可见此人也是个人才。在看此时他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倒是也算条汉子。潘凤瞬间就起了爱才之心。   “把此人给我带下去,关押起来。”潘凤指了指鹰钩男说道。   不过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在片片寒光闪过间,一颗颗头颅落下,血水染红了温泉……   “啊——”不知是谁率先带头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脸色煞白,表情又惊又骇,指着百余具尸体连连怪叫,说不出话来。   他的叫声惊醒了其他众人,顿时间,宴会大厅尖叫声四起,这些乡绅世族们纷纷四散奔逃,抱头鼠窜,会场内的桌子也翻了,碟子、盘子、酒樽、酒壶散落满地。   惊慌失措的众人已经顾不上什么仪表礼节了,都纷纷的想向门外跑去。这些乡绅世族可一个比一个怕死,家里还有万贯家财,娇妻美妾等着享受呢!都说越有身份权力钱财的人越怕死,这话果然不假。   “谁敢走?”魏延断喝一声,立即就挥出了春秋刀。门口的士卒也纷纷利刃出鞘,冷冷的望着这些惊慌失措的家伙。   潘凤擦了擦溅到脸上的鲜血,慢慢转过身,凝视着下方的众人,嘴角处还若有若无的挂着一丝微笑。不过这点微笑并没有让人感觉到丝毫的和蔼,配上他剑上的鲜血,到有几分狱血魔神的样子。   “没有的命令,谁走出这个门,杀无赦!” ㈧_ ○_電_芓 _書_W_ w_ ω_.Τ_ Χ_t_零 _ 2 .c_o _m   一句话,把在场的这些乡绅们都吓的差点尿裤子。   哗啦!随着潘凤的话音,所有的冀州军纷纷将佩刀抽了出来。   钢刀雪白,寒光四射,不用潘凤再多话,这些乡绅世族们象是被鬼追似的纷纷跑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将刚才撞翻的酒桌扶好,把散落满地的盘碟也一一拣回,拿着筷子的手剧烈地哆嗦着,想夹菜都夹不起来。   “哼!”潘凤冷笑一声,重重拍在了下桌案,而后慢条斯理地说道:“郑江串通乱党,我将其斩杀,诸位是赞同还是反对啊?”   “哦……”众人相互看看,皆垂头无语。此时此刻,刀都压在脖子上了,谁该敢反对?   见无人说话,潘凤点点头,笑道:“这么说你们是默认了。”说着,他看向坐下为首的头人,问道:“你是庸城的头人吧?”   那么头人想不到潘凤会叫到自己的头上,他身子一震,手中的筷子也掉了,他连连点头,说道:“潘……潘……军……我……我是头人,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你说我杀郑江是做的对还是不对呢?”潘凤笑眯眯的问道,同时他还不断擦拭着沾满鲜血的剑刃。   “对对对,将军铲除乱党,大功一件呀!”那头人虽然七老八十,但是也很机灵。   “那在做诸位都是同意我的做法了?”潘凤冷笑道。   下面没一人敢答话,生怕触怒了潘凤。   “好,既然都不说话,那我来说两句。”潘凤放下了宝剑,高喝道:“郑江是黄巾乱党,本将军铲除他是替天行道。你们众人可都是跟他有瓜葛呀!”说道这里潘凤特意顿了顿,下方的众人顿时感到窒息,生怕潘凤一怒之下都杀了他们。   “不过,我大人有大量。虽然诸位跟其有瓜葛,但是也不可能都是乱党不是。”   潘凤说道这里,众人才纷纷松了一口气,连连称是,点头附和。   “但是……”潘凤话锋一转,“如果以后本将在庸城,纳粮,征兵,收税。谁敢在暗中阻拦,或者不与配合,那本将军就有理由认为他就是乱党一员,今日郑江的下场,就是以后乱党的镜子……” 第四十三章 退位诏书   长安,梅邬。   李儒风风火火的就往万乐宫跑,不顾着路边的积雪,连连摔了好几个跟头。风风火火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当朝郎中令的风范。   “尚父,大喜呀!尚父,天大的喜讯。”   在今年年初,董卓就按照李儒的计策,向汉献帝讨要了尚父这个名头。尚父含义就是天子的父亲,现在董卓做臣下做的不爽了,要开始当天子的爹了。董卓横行于朝称霸于野,献帝怎敢反抗?只能乖乖的给董卓‘尚父’这个称号,自己变了董卓的儿子。   此时董卓正搂着灵帝的妃子调情呢!他身后也有两名身着轻纱的女子,凹凸有致的娇躯若隐若现,这比脱光了都诱人。   李儒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让其多少有些不悦,但李儒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又是自己智囊。就算是不高兴,董卓也还是给其几分面子的。   “李儒呀!你有何事?”从董卓语气中能听出几分冷淡的意味。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换成谁谁都不高兴,跟美女玩的正嗨皮,你一个大老爷们来搅局算怎么回事。   “尚父,您的劲敌孙坚在三津渡遭到刘表伏击。现在已经兵败身亡了。”李儒拱手对董卓说道。   一听到孙坚,董卓立刻就做起了身,推开了怀中的美女。   “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李儒笑道:“恭喜尚父,孙坚死了。”   在汉代不像现代社会,消息传播的很慢。尤其是现在天下大乱,各地诸侯争相割据,信使往往为了避过各路诸侯的关卡搜查,往往就需要绕很远的路。在加上孙策和刘表都刻意的封锁消息,与各路诸侯对立的董卓在孙坚死后近一年了,才得到了消息。   “孙坚死了?”董卓简直不敢相信。   “当真死了。”李儒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董卓狂笑了起来,整个脸笑的都变形了。“孙坚死了,死了。哈哈哈。”那笑声足以冲破云霄,直上九宫。过了好久,他才渐渐平息。   “苍天有眼,孙坚死了,在这十八路诸侯里就这家伙是个英雄。只要他一死,中原的诸侯都是猪狗鸡鸭,我看哪一个敢出来跟咱家作对。这回咱家终于可以睡一个太平觉了。好极好极。”   一看董卓兴奋的样子,李儒的小眼睛一转,有一个注意涌上他的心头。不过他还是稍稍有些犹豫。但是琢磨了一下他还是打算说出来。   “尚父,我有一言已经压抑在心中许久了。如鲠在喉,可畏是不吐不快呀!”   董卓看他扭捏的样子,大笑的说道:“你是咱家女婿,一家人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说吧。”   “尚父,那我可说了。”李儒突然跪在地上,向董卓拜道:“小婿请相国进位九五,即天子大位。”   董卓眯眯眼睛,思虑了一下。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让咱家当皇帝,这能成吗?”现在董卓已经控制朝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已经是实际上的皇帝了,但是他却没有皇帝的头衔,古往今来,这皇帝的名头是权力的最巅峰。多少藩镇诸侯都瞪着牛眼,眼巴巴的望着这个位置呢!   “尚父,这有何不成?自尚父进京后,先是扫除宫内乱党。澄清朝纲,扶立新君,而后又剿灭袁绍十八路贼军。君臣无不拍手称兴,百姓无不望天颂扬,正所谓巍巍此功,功垂千古,锵锵英明,流芳万世。如果相国不即天子位,那岂不是有负臣民久乱而望治之心吗?”   这番话倒是说的慷慨激扬,董卓捋捋胡子,倒是给他说动了心了。现在董卓已经位极人臣,要是想在进一步只有称帝了。   李儒一看,自己还需要在加一把火。   “汉庭已经绵延四百年,气数已尽。早就应该改朝换代了,而如今放眼天下,还有谁?还有谁比尚父你更陪即天子位,当皇帝呀!”   董卓从座位上走下来,亲切的拍了拍李儒。   “李兄弟的这份心,咱家是极为感动。”不过董卓面露忧色,他犹豫道:“但是,如果各路诸侯知道咱家称帝了,他们会不会记恨咱家?会不会兴兵叛乱?满朝文武会不会认咱家这个新君?”   李儒笑了笑,摆摆手示意董卓不必担心。   “尚父多虑了。自古以来,为帝着都是先登上皇位。在让那些不尊奉着为尊奉,尚父现在北有雍凉。南据长安,咱有崤山,西有秦岭,南有陇西,北邻黄河。咱占据地利,在加上尚父手里的二十万西凉军。就算这些诸侯不服,又能如何?”   “你这么一说,到让我安心许多,可是朝中那些元老大臣?这个不得不考虑呀!”董卓犹豫的说道。   “尚父,元老大臣,小婿已经安抚好了。估计何太后已经给他们下旨了,一会自然就有好戏看。”李儒笑呵呵的道。   “果真如此?”董卓上前就抱住了李儒,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婿,李儒只要这事成了,你就是咱家新朝的大司空。”   “报,尚父。”一名小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尚父,王允领着一干老臣,前来觐见尚父。”   李儒一笑,捋了捋胡子道:“尚父,来了。”   “快快快,让他们赶紧进来。”董卓兴奋的说道。   ……   “尚父有令,众臣觐见。”   董卓正襟危坐,王允领着众臣徐徐进入。其中王允拿着一个玉轴的丝绸卷,如果没错就应该是何太后的懿旨了。   懿旨是中国古代后宫权力的展示和象征,其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不同,严格区别:一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四品和五品为黑牛角轴。懿旨的材料十分考究,均为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富丽堂皇。   “臣,王允,觐见陛下。”王允带头,跪下下去。   随后就见他身后的官员都纷纷跪了下去,众人齐声高呼:“臣等觐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董卓看后,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微笑。这些老臣一个个不都高风亮节,不都瞧不起我董卓吗?我董卓称帝了,你们都是我的臣子,那个时候你们都低我一等,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董卓这个痛快呀!   “王允呀!咱家就是一个相国,你为何以陛下相称呀?”董卓明知故问道。   王允捧着手中的懿旨,聚到头顶,恭敬的对董卓说道:“臣等受太后懿旨,草拟了汉帝的退位诏书,臣等望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改元换代,进位九五。”   在王允说完后,他身边的一名大臣就把王允草拟的“汉帝退位诏书”拿了出了,李儒跟董卓对手一眼后,走上前帮拿来了那退位诏书。   董卓扯开诏书,仔细的阅读了起来。读着,读着他开怀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王允呀!你都替咱家把这国名和年号想好了,不错,不错。”   王允跪在地上,样子十分恭敬,但是他眼中那一股阴冷的杀机董卓并没有注意到。   “天意所致,万众归心,臣等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说完就朝着董卓一拜。   后面忠臣也都是纷纷一拜,齐声喊道:“臣等顺应天意,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哈哈哈。”董卓又狂笑了起来,心中的愿望竟然梦想成真了。   “好好好,王允,咱家就在这多谢了。将来等我登上皇位之后,你们个个都是开国功臣,个个都是。”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王允在心中暗暗鄙视。他也没想到董卓竟然如此心急,如果按照正常的理解,就算属下劝位,董卓也应该三让。以此来先是自己是顺应天命,而不是贪图皇帝位置。   “陛下,何太后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董卓看着这退位诏书,正喜上眉梢,乐不可支呢。他头都没抬就向王允问道:“太后有什么要求,说吧。”   王允一拜说道:“太后希望陛下您能善待她们孤儿寡母,希望您不要让她们忍冻挨饿。”   董卓想都没想就笑道:“王允你回去转告太后,让她放心,这件事她做的很好。咱家就赏她个终身富贵。”   “臣就代太后拜谢陛下了。”   董卓看众人恭敬的样子,心情大好。   “好了,都平身吧!”   众位大臣这才缓缓起身,向后退去。   “都散了吧!”董卓说道。这种感觉董卓很享受,虽然在朝堂上这些大臣对自己也是战战兢兢,那是对于自己武力的惧怕。董卓还真没有像今天一样,有个高过于诸位大臣的身份,对他们呼来喝去。   待众人缓缓散去,董卓才发现外面一个跪候了许久的身影。只见其惊呼道:“奉先,你怎么来了?”   他很吃惊吕布能过来,近日因为迎娶貂蝉的事情,俩人闹的不可开交。吕布多次要求义父能把貂蝉赏给自己,但是董卓就不答应,两人的关系开始逐渐恶化起来。   此时吕布并没有向往日一样,开口就要貂蝉。只见他平静的对董卓说道:“义父,儿臣是来向您请罪的。”   …… 第四十四章 貂蝉起舞   董卓坐在相椅上,打量着跪在门口的吕布,他没好气的说道:“你知罪了。”   吕布跪在地上“铛铛铛”连着给董卓磕了三个响头。   “末将罪无可恕,还请义父您削去末将一切官职,爵位。罚往边关为卒,末将愿意身处边关,替义父守好一城一县。”这段话倒是说的冠冕弹簧,但是吕布一直都在偷偷观察着董卓的反应,如果形势不妙,他打算拔腿就跑路。   自从想带貂蝉私奔的事情暴露后,吕布就提心吊胆,为此事他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向王允求助的时候,正巧碰上在王允府做客的陈宫。陈宫倒是给吕布出了一个主意……   今天正赶上董卓心情好,一看吕布诚恳的向自己请罪了,他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大半,他从椅子上站起,缓缓走向吕布道:“咱家早就跟你说,咱家会即大位。”上前他扶起吕布继续说道:“好了好了,奉先儿,过去的事情咱一概不提了。从今往后,你只要忠于咱家,那咱家还会让你位极人臣,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说道这里他还亲切的在吕布胸口擂了一拳。   吕布闻言,顿时一喜,看来董卓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不过喜悦的背后,他暗藏着杀机,貂蝉在他的心里重过一切,谁敢跟自己抢貂蝉,自己就要他——死。   此时他脸上杀机毕露,为了掩盖自己的异样,吕布赶紧跪倒在地上说道:“儿臣拜谢父皇。”   ……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   岑参一首《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描写这北方雪花就好像春风一样,一夜间满地都是银装素裹。   梅邬华丽殿堂已经铺满了雪花,因为董卓酷爱雪景,因此梅邬里的雪也并没有进行清理,一时间,整个梅邬都成为了银色的海洋。   在这银色的海洋里,有一个洁白的精灵格外耀眼,伴着优雅的古琴,几朵梅花的香气。一个妙龄少女正在雪地中曼舞……   在王允领百官觐见董卓后,下午,董卓就以皇帝的名义,招貂蝉来梅邬献舞助兴。   雪地里那只雪白的精灵,曼妙的身姿在不断的舞动。亭子里的董卓看的如痴如醉。但是他却不知,亭外的美人虽然身在这里,但是心已经飞往遥远的南方,貂蝉的心里不断在重复:“潘大哥,这是蝉儿为在你舞动,恐怕今生今世,蝉儿在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董卓的登基大典就定在明日,而三日之后就是貂蝉一年斋戒期满。貂蝉外表柔弱但内心却很刚强,三日后如果董卓真的要占有她,她宁愿死。貂蝉要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留给潘凤,造化弄人,如果今生不能服侍潘凤。那就把清白的身子留给来世,“潘大哥,希望我们来世能做夫妻。”   “啪啪啪”亭子里的董卓情不自禁的拍起手来。   “貂蝉你过来。”   在鼓掌的时候,貂蝉已经从对潘大哥的盼望中清醒了过来。虽然对董卓并无好感,但是貂蝉仍然很听话风情万种的向董卓走去,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义父呀!   貂蝉风情万种也不是她刻意为之,而是她精致脸庞,凹凸有致的娇躯,简直太完美了。就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都能散发无穷无尽的美感。   “相国有何吩咐?”她的声音就好像百灵鸟一般悦耳。   董卓举着手里的丝绸绢对貂蝉笑道:“小心肝,看到了吧。这是太后给咱家下的懿旨,明日午时,咱家可要做皇上了。你呢?咱家的小心肝,你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啦!”   “董卓要称帝?那义父没反对?”貂蝉可知道,自己的义父是汉庭的死忠派,他绝对不会允许有别人取代汉庭的。想到这里她就有几分焦急,她勉强的一笑,而后说道:“快给我看看。”   董卓把‘懿旨’放在桌后。而后一把手搂过貂蝉的纤腰。   “不急,皇后,我们先亲热一番在说。”   貂蝉一看董卓想要轻薄自己,下意识就抵住董卓凑过来的头颅,不过她的这点力量怎么够抵挡董卓庞大的身躯的。眼看董卓就要亲到自己了,貂蝉顿时着急了,一个巴掌就朝董卓的脸扇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这个梅邬。董卓也惊呆了,貂蝉乘机赶紧脱离了董卓的怀抱,可是由于起身太仓促,撞倒了一旁的桌子。桌子上茶壶茶杯劈了啪啦的都掉到了地上。   而后,董卓的护卫还以为他遇到了危险,呼呼啦啦数十人就从凤仪亭的正门闯了进来,包围了整个亭子。   自从自己长大,就没有敢扇自己巴掌。就是有人出言不逊,董卓都能把其大卸八块,刚才貂蝉打了他一巴掌,如果说不恼火那是假的。不过这恼火还是比以往要轻许多,很快他就控制住了。   董卓眯着眼睛望了望跪在雪地里的貂蝉,冷声问道:“貂蝉,你不喜欢咱家?”   貂蝉虽然刚才在起舞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但是她还没打算现在就死,毕竟能拖一天就多一些希望。虽然知道潘凤能来救自己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在内心里她还是有几分憧憬的。   在自己和董卓成亲的日子,潘凤大批人马杀来,他骑着高大的白马,把自己抱到马上,然后飞驰而去……   那个少女不怀春,这是貂蝉心里最美好的期望。   “相国,奴婢不是不喜欢相国,只是刚才相国有所冒犯,奴婢下意识的就想反抗。”   “哼。”董卓冷哼的一声,显然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   “你都即将是咱家的皇后了,难道我跟你亲热一下还不行吗?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吕布?”说道这里的时候,董卓眼里突然杀机四伏。   貂蝉顿时感觉心里一凉,但是她并没多少害怕。她抬起头,美眸直视的董卓的眼睛,目光里透出一丝坚毅。   “虽然相国明日称帝,但是相国今天还是相国,还是汉帝的臣子。奴婢虽然三日后要嫁给相国,但是貂蝉今天还是貂蝉,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说道这里,她语气顿了顿而后继续道:“相国说奴婢喜欢吕布,这话不假。但是相国的地位如果在奴婢心中不如吕布,那在一个月前,我早就跟其私奔了。”说完后,她就跪在地上,静静的等待董卓发落。   望着貂蝉苍白的俏脸,坚毅的目光。董卓顿时感动了,想想地上冰冷的雪地,他心生怜惜。   他上前扶起了貂蝉,而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是我莽撞了,还请小姐勿怪。”随后他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军士,厉声呵斥道:“还看什么,一个个紧张兮兮的干什么?不怕吓坏了小姐,都给我滚下去。”   心中的那股怒气不能对貂蝉发了,于是就转移到这些可怜的士兵身上。   带头那位吃力不讨好的亲军校尉,无奈耸耸肩。所以士兵都低头耷脑,灰溜溜的离开了凤仪亭…… 第四十五章 作死吧!死了吧!   初生的朝阳红丹丹的,依稀的光芒照亮了万乐宫的每一角,挥洒的金色让整个梅邬金碧辉煌。   万乐宫的主殿里,正有两名侍女忙碌给董卓换衣服。后面还有两人,一人手中拖着龙袍,一人手里拖着皇冠。今日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那就是董卓的登基大典。   董卓在手忙脚乱的换着衣服,而在他不远处的吕布却神色复杂,心不在焉,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今日吕布全权负责董卓的安全,他身披战甲,手持方天画戟,在身后还拖着一个披风,看起来十分拉风。这要是搁到现在,这身出现在舞台,那些喜欢帅哥的小姑娘都得“嗷嗷”直叫。   “奉先儿,奉先儿。”   董卓连叫两声吕布在反应过来。于是他赶忙回答道:“儿臣在。”   “你在想什么?”董卓又几分疑狐。   吕布在一直想貂蝉,他能告诉董卓吗?显然不能,但是董卓问的实在太突然,他也没有什么准备。因此一时之间神色露出了几分慌乱。   “儿臣,没,没想什么。”   吕布的神色让董卓更加疑狐了,董卓疑惑归疑惑,但是也并没往多了想。还以为吕布放不下貂蝉呢!不过一想到吕布还惦记貂蝉,董卓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奉先,想什么呢。告诉义父。”董卓的语气有些微冷,对吕布的称呼也不是也不少往常亲昵的“奉先儿”,而变成了“奉先”。   此时的吕布已经镇定了下来,他知道一定不能慌乱,要是被董卓看出了破绽了那陈宫先生的大计就玩完了。到那时不但自己性命难保,那更加遗憾的就是自己永远都得不到貂蝉了。   “义父,儿臣在想,义父称帝后,儿臣怎么帮义父剿灭各地的乱贼。”   董卓一听,顿时大喜。他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说道:“对,这事你确实得好好想想。咱家这点也考虑了,咱家即位后嘛!肯定有很多诸侯不服,他们肯定要,要起兵闹事。奉先儿呀!那可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吕布把右手横在胸前,对董卓鞠了一躬。这是大汉的军礼,此时吕布甲胄在身,不方便行君臣大礼,故如此。   “儿臣明白,义父放心,儿臣必定用心为义父剿灭各地乱贼。以报义父的栽培之恩。”   董卓‘欣慰’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笑容是发自内心,还是做做样子,反正很久了,董卓都没有笑的这么‘温柔’过了。   “奉先儿,今日祭天大典,着你左右护驾,不得远离。”   “儿臣遵命。”   后方的侍女已经为董卓穿好了龙袍,最后一件皇冠也带在了头上。   眼尖的小黄门顿时就尖子嗓子叫道:“陛下起驾。”   “陛下起驾。”   “陛下起驾。”   ……   在金銮殿外,司仪已经开始正式举行了祭天大典。董卓一路走上高台,四周的百官都纷纷拱手恭贺。   “恭祝陛下。”   “陛下应天合人。”   “陛下万岁。”   董卓一路来都是春风得意,纷纷向周围的人招手示意,而且还不断笑呵呵的对百官们说:“爱卿们好,爱卿们好呀……”不过快走到金銮顶的祭天台了,董卓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他发现一个重要的人物没来,那就是前朝司徒王允王大人。   “王大人呢?”   就在他刚刚询问完,金銮殿里徐徐的走出了一个身影。董卓打眼一看,那不是王司徒吗?王允手里还拿着一个黄色的丝绸卷,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进宫‘辅政’的董卓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只有皇帝才能颁发的圣旨。   “王允这是玩的什么花样?”董卓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王允不急不忙,缓缓打开圣旨后一字一句念道:“听旨。国贼董卓,亵渎朝纲,霍乱天下。今,召集忠勇之士,诛杀逆贼董卓。杀!”   这番话一出,下方的百官顿时懵了,本来以为今天董卓要取代汉帝,改元开国了呢。但是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董卓也气坏了,自己祭天大典来捣乱是吧!   “王允,你,你。”董卓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很快他就下定决心,今天就算当不成这皇帝了,也要把王允这老狗宰了。   王允既然敢公开跟董卓决裂,他能没有后招吗?肯定不可能,只见他一挥手,在四周的殿们里立刻出现了一大批黑甲军士。诸人咆哮着向董卓杀来。   “杀国贼。”   “杀国贼。”   周围的百官一看形势不好顿时一个个都跑路了。   按理来说,今日董卓带的西凉军也不少,但是都在金銮殿的下方。根本来不及上来救援董卓。   董卓此时大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凭借着吕布的勇武,带他杀出重围。   “奉先何在?奉先何在?”   一旁身披麒麟战甲威风凛凛的吕布,此时咆哮起来,他高喝一声:“奉旨杀贼。”这一声如同晴日惊雷,他好像要把积怨在心中多日的怨气都要发泄出来一般。迎着日光,方天画戟反射出阵阵寒光,吕布铁壁挥舞,阴冷的寒意之逼董卓胸口……   “噗。”董卓一口鲜血喷出,他看着穿胸而过的方天画戟,神色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艰难的抬起头说道:“吕……吕……布……你……你……”   吕布盯着他,嘴角挂上一丝得意的微笑。   “貂蝉,是我的。”   ……   庸城城主府。   庞统,田丰,魏延,潘凤正在开怀大饮。经此敲山震虎,庸城内原本不安分的世家大族这回统统都消停了,在也不敢在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甚至有些世家大族为了讨好潘凤,还命令属下送过来大批的粮草军械。   这些世家大族各个都养私兵,一点粮草军械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当然现在庸城三县和勉城两县都风调雨顺,在追击董卓的时候田丰也收集了不少粮草军械,因此现在军械也很充足。   但是这些军需物资谁介意其多呢?就算多了也可以存在仓库里嘛!以后不论是扩军,还是训练,这些东西都是能用到的。   本来潘凤打算给张白骑也叫来的,但是没想到在郑江府邸受伤的他,看上去没事,回来就病倒了。这几日潘凤安排他在庸城一座好宅子里静养,受伤的他也不能喝酒,因此这次庆功宴就没叫上他。   对于古代的酒宴,潘凤实在受不了大家分开坐着,按照尊卑贵贱一个个按等级排下去。在者说这次的酒宴属于家宴,并没有那么多反锁的礼节。因此潘凤就安排了一张大桌子,众人围坐在一起,就好像在现代社会吃饭一样。   虽然相对于那些宗教礼节,潘凤此举是尊卑不分,但是田丰庞统魏延三人,现在也都渐渐了解自家这主公了。他不是尊卑不分,而眼里就根本没有尊卑概念。动不动就来个出其不意,意想不到的事情。   此举虽然不符合常理,但是也是家宴,没有外人,三人也就随着潘凤的性子来了。田丰和庞统两人心里是热乎乎的,毕竟主公这样也就没拿自己当外人。魏延进来的时候,潘凤也是跟他勾肩搭背的,亲热的尽头像多年失散的老友一般。   这让‘归附’潘凤的魏延心里很意外,在这个时代,如果你是降将。多多少少都会受到排挤,尤其是主公更会不时的怀疑你。魏延虽然跟随了潘凤但是也是迫于无奈,心里一直想在找诸侯依靠。不过今天的潘凤此举让他在意外之余还充斥着几分感动,心情复杂的他就连望向潘凤的眼色都多了几分异样……   在演义中,魏延被描写成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先是跟了刘表后来又改投长沙太守韩玄,在关羽攻打长沙的时候。魏延再次改投了刘备,在刘备的荆州集团里,他更是饱受猜忌。这样一向想投明主的魏延倍感失望……   他盯着潘凤许久,“噗通”跪倒在地,抱拳对潘凤说道:“主公。”这一声‘主公’叫的真切,那是发自肺腑的声音。   “我魏延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以后忠心不二,天日可鉴。”   这让潘凤心头一喜,这次其实他就是想拉进一下大家的关系,但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魏延竟然归降了。这真是意外之喜。   他赶紧一把扶起魏延,眼神真切的望着魏延。   “自家人,别这么客套。”   这一声自己家人魏延听后,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奔波这么多年,终于在潘凤这里找到了归属感。   一切尽在不言中。   魏延站起身后,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和潘凤对视一眼。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主公说的对,咱们都是自己家人,何必客套。”田丰在一旁笑道:“魏将军,来上座。”一向不惜魏延的田丰,也主动示好。   庞统也笑了笑道:“元皓,这话我爱听。要不是魏将军及时赶到,咱主公可就危险了。”   潘凤拍拍魏延的肩膀,两人并肩走了过去,潘凤看着庞统也是笑骂道:“我差点没命不都是因为你,士元呀!哪有你这样坑自家主公的。”   潘凤一番话,四人都笑了。魏延一边笑着,一边眼里泛出了泪花。此时此刻,一股温馨的暖流亦是划过他的心头…… 第四十六章 这帽子扣的,真心给跪了。   “来,这第一杯酒我觉得应该先敬给白骑,没有白骑的拼死相护。我这次很难安然无恙。”潘凤拿着酒樽,神色肃穆的站起身。   三人也都是迅速站起身,端起了酒樽。   魏延看三人认真的神色,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主公,用这么认真吗?白骑将军也看不到。”   潘凤扫视了一眼魏延,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面向北方,朝着张白骑住的地方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神色郑重的说道:“白骑,兄弟多谢了。”而后就把酒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这就示意跟张白骑共饮这一杯了。   田丰和庞统也是聪明的,他们心领神会,也都纷纷把就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魏延这下明白了,武将里不止自己是主公的兄弟,张白骑也是。主公重情重义,做的绝不会是表面文章。这不禁让他心生敬佩,同时还伴随着一丝羞愧。   他端起酒樽,单膝跪在了地上。   “白骑兄弟,我魏延说错了话。现在给你赔礼了。”而后也把酒倒在了地上。   在这个时代,有句话叫“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是不会轻易向人跪拜的。魏延的这一跪,也足能显示出他的诚意。   “好了文长,白骑也不是小气人,不会怪你的。”潘凤笑道:“对了,一说白骑我还想起来了,我们在郑府抓的那个人呢?”   一旁的田丰回禀道:“主公,那人现在关押在庸城大牢内。属下询问过此人,他只说自己叫廖化,其余就什么都不说了。看起来到是像一条汉子。”   “廖化?”潘凤喃喃自语道,他感觉这么名字很熟悉,但一时间还真有几分记不起来了。   “把那廖化带上来”潘凤吩咐道。   几名士卒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很快就将全身被绑的廖化拖了过来。   虽然灰头土脸,被绑得像个粽子一般,但这虎躯之士却一脸愤意,丝毫没有惧色。   潘凤眼带笑意的望了望他。   “你叫廖化是不?”   “哼”廖化冷哼了一声,就把头扭到令一处,故意不看潘凤。   这姿态虽然不至于激怒潘凤,但是看上去并不让人舒服,所以潘凤的脸上也开始逐渐变的阴沉起来。   “廖化,本将军且问你,你为何助纣为虐?为何于朝廷为敌?为何要反这天下汉人?”   一旁自斟自酌的庞统,好悬没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这廖化就是帮了帮郑江,如果站在潘凤的角度,助纣为虐倒是谈得上,但是什么于朝廷为敌,反天下汉人就有点太夸张了吧?   廖化什么都预料到了,‘大丈夫生的光明磊落,死有何惧?’他想大不了就被潘凤给杀了完事了,但是他怎生的也没想到,潘凤竟然给他扣了如此大的帽子。自己就好像那十恶不赦的叛国汉奸一般,这怎生了得。   他缓缓扭过头,斗大的眼睛里冒着火气,盯着潘凤吼道:“你这狗贼倒是给我说清楚,我怎生的助纣为虐?怎生的于朝廷为敌?又怎生反天下汉人了?要是你不说清楚,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撸起袍子两处的袖口,潘凤露出体毛浓重的胳膊,右手在掐着腰,左手指着廖化道:“好,本将军就一字一句给你解释清楚。”那态势活生生的一个“泼妇骂街”情景还原。   “郑江,奸诈狡猾,他是何人?贼厮也。他暗中囤积粮草军械,训练私兵,为害一方。你助郑江,算不上助纣为虐?再者,他暗中资助张鲁,证据确凿。张鲁何人?叛贼也。割据一方,不奉天子,你助张鲁,算不算于朝廷为敌?他还贩卖给黄巾贼武器军械,众人皆知。黄巾何人?反贼也。荼毒天下,杀戮汉人,你助黄巾,算不算反天下汉人?”   “噗!”   后方的庞统终于忍不住了,那为咽下去的一口酒最终还是喷了出来。这不和谐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纷纷侧目。庞统脸皮再厚也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红色。   “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庞统在心里感叹,自家这主公在春秋战国时期,肯定是继苏秦之后在配六国相印的纵横家。这一张嘴,就算那些自认为巧舌如簧的名流文士,都多有不足。   不禁是庞统,连他身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田丰也在心里暗暗道:“如果以后主公改行当谋士了,我看我还是趁早退休的好。”   “额!”潘凤这一番言论下来,廖化自己都觉得自身好像罪孽深重的样子。但是又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对,想反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廖化,廖化。”潘凤在慷慨激昂的教训廖化的时候,心里也在回忆自己脑中的史料,因为这个人他感觉到很熟悉。这时一个突如起来的灵感爆发在他的脑海中。   “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   回忆起这句话,他同时也想到了三国中的廖化的身份。廖化生平他倒是记不详了,但是他记得廖化本来是关羽帐下做随军主薄的文职人员。后来在姜维北伐的时候,因为蜀汉大将都死光了。因此只能用廖化来当先锋,这是寓意着蜀汉衰败,没有人才可用了。   但是看过《三国志》的潘凤,他知道在正史之中,廖化并不是这么不堪。也算的上一员虎将。虽然对廖化的生平记的不详细,但是潘凤对此人却十分的敬佩。   廖化曾经是关羽的随军主薄,当时关羽守荆州,但是他刚愎自用。被东吴吕蒙乘机拿下了荆州,关羽败亡后。廖化诈降东吴,后来乘机又重归蜀汉。就这一点忠义,就足够潘凤钦佩的。   想到这里,潘凤赶紧走下台阶。他手里还抽出了佩剑,这不禁让魏延庞统和田丰疑惑,主公貌似不是这种喜怒无常的人,这怎么就要杀人了?再说这廖化也没说什么让人恼火的话呀!   廖化盯着潘凤,神色间没有丝毫惧意。他哈哈大笑道:“大丈夫断头不可断志,我廖化何惧只有。”   不过潘凤接下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拿着剑并不是要杀廖化,而是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就挑开了绑着廖化身上的绳索。   这一动作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用一句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我们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果。”   在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的时候,只有田丰嘴角不经意间挂起一丝淡然微笑。两人相识最久,互相了解也最深。自从陈留潘凤‘温酒斩华雄’,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往往都能做出惊人之举。虽说不是习惯了潘凤的惊人之举,但是最起码田丰已经处事不惊了。   廖化神色复杂的凝视了潘凤许久,而后缓缓的问道:“你这是为何?”   潘凤紧盯着廖化,神色亦是复杂。对于忠勇之人他向来敬佩,不管最后廖化能不能跟自己,今日见其一面此生也不留遗憾了。两手掌并拢,潘凤慢慢的弯腰,朝着廖化一拜。   “呵,你倒是说话呀!”潘凤此举,实在出乎廖化的意外。   望了望廖化,潘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色也不免的有些失落。   “廖化,你是一个真英雄。”潘凤语气中不免赞叹的意味,同时还有些沙哑。“我有心想留你为我建功立业,但是我怕你骂我,哎!算了,你走吧!”   “放我走?”廖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骂自己要反天下汉人,把自己骂的好像万人唾弃的奸佞之徒。现在就放自己走了?潘凤这思维跳跃性太大,廖化显然有些跟不上。于是他再次呆呆才竖立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他愣神的这段时间,潘凤已经回到了自己座位之上。一看矗立在哪里的廖化,潘凤笑了笑,手上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而后说道:“怎么,廖化你还不想走吗?想留下来为我建功立业?”   廖化闻言,起身就走。一旁的魏延显然有些坐不住了,看自家主公如此给廖化面子。他竟然还放自家主公的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身上杀机以起,手紧紧的握着佩剑,缓缓的把剑一点点往外抽。露出了的剑身寒光四射,寒意让人心凉。   潘凤也多么希望廖化能被自己的行为感动,留下来加入自己的阵营。但是看他起身就走,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同时他眼神中也透露出了一丝杀机,寒光摄人心魂。“廖化,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要被我所杀。”   这股杀机别人没感觉到,但是庞统却看出来了。他心中也暗道:“看来潘凤并没有那么光明磊落,心机之深,普天下难有人匹敌。”   廖化就要走出门外了,就连潘凤也忍不住握住了佩剑,关节处都隐隐发白,看见用力之大。眼看他就要按耐不住下令的时刻,廖化突然回过身来,单膝跪倒在地上。   “将军,在下愿为将军效命。”   潘凤一听,顿时激动的向下跑去,因为太激动没看台阶。一下子就摔了下去,周围的士兵赶紧扶起了潘凤。跑到廖化面前,潘凤一把就握住了他的双手,激动的说道:“廖化,廖化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 第四十七章 潘大哥,蝉儿想你   初平三年,四月。   董卓被吕布和王允设计杀死,随后王允被封为太师,兼领朝政。吕布被汉献帝封为温侯,这其间吕布派手下大将李肃,去征讨牛辅。   牛辅是董卓的女婿,在董卓被杀的时候他屯兵于陕地。他手中有一万余西凉军,王允担心他迟早是个祸患,因此叫吕布派人征讨。但是身为中郎将的牛辅还是有两把刷子,兵力多余牛辅一倍的李肃竟然大败而归。   不过事情也赶巧了,在李肃刚刚要被吕布严惩的时候。牛辅的首级也随之送到了长安。   缘由也不是很复杂,因为董卓之死,动摇了西凉军的军心。牛辅手下士卒李肃退兵后,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在夜里就乘着夜色逃跑,造成了营地大乱。牛辅虽然打仗还算有两下子,但是治军可就差多了。士兵的溃逃让他手无急措,他还以为整营士兵都叛逃了呢!   这位不知所措的中郎将顿时阵脚大乱,赶忙叫上自己的亲信胡车儿带着几名信得过的亲兵收拾金银细软,打算亡命天涯。牛辅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这位亲信早就‘心生异心’了。在者说,只有他牛辅是董卓的女婿,是董卓的死忠。而他胡车儿不是呀!   “干嘛要背一个叛贼的名头跟随他去亡命天涯?”   想到这里,胡车儿就趁牛辅不被,一剑把牛辅刺死了。随后就带着牛辅的军队,献上牛辅的头颅,准备投降长安的朝廷。   ……   朝阳照耀着皇宫,阳光洒满每一处,此时的金銮殿还是先前的金銮殿,但是的光辉近日却格外耀眼。   王允步履阑珊的走在皇宫里,心情是格外的兴奋。大汉终于是玉宇澄清,振兴有望了。想着想着他愈发的得意洋洋,自己振兴了大汉,恐怕其功足以载入史册了吧!   ……   “太师,李傕郭汜二人已经成惊弓之鸟,溃退于边地。二人皆畏惧太师之威吕布之勇,不敢与朝廷相抗,二人已经连夜向朝廷上表祈降。”陈宫一边说道,一边拿出一份竹简。   这次诛杀董卓,振兴大汉,最起码得有一半功劳是陈宫的。本来王允设计的连环计只是想让吕布和董卓想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但是陈宫的及时到来,才有了后续的谋杀董卓计划。不过此时王允有些兴奋的忘乎所以了,不自觉就把陈宫给排除在外,认为除掉董卓全是他一手之功。   陈宫递过来的竹简,王允看都没看,拿到手里直接就撇了。那傲慢无礼的态度多多少少让陈宫有一丝恼火。   “不成,谁都可以赦免,唯独此二贼不能赦。这俩贼厮,实在太过于可恶,杀了我大汉多少臣工,我非要用二贼的首级还祭奠我死去的大汉义士。”   这番话把陈宫气的脸都涨红了,这要是不是在金銮大殿上,文武百官面前,陈宫早就暴怒的扇王允几个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可现在王允身份今非昔比呀!当朝太师,摄朝政,掌兵权,那是何等威风?就算是陈宫在气愤,也不好当面驳他的面子。   “太师呀!我希望您还是以大局为重,不可因一时气愤而坏了大事。董卓虽然已死,但是此二人手里可都掌握着西凉军十万精锐。常言道‘狗急跳墙,穷寇莫追’还望太师恩准他们投降。以免把他们逼上绝路。”   王允闻言,仰天大笑。   “公台,我何止要把他们逼上绝路。我还有把他们送上死路呢!”说道这,他十分激动,起身‘啪’就拍了一下桌子。他身后的小皇帝吓的一哆嗦。不过王允是没瞧见,直见他神情激愤的说道:“国贼不灭,皇威何在?”   陈宫这下是真气坏了,他在心里暗暗骂道:“你TM的自信是从哪来的?长颗猪脑袋吧!长安就五万多步兵,你拿什么剿灭李傕郭汜十万精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他抱拳对王允说道:“太师,李傕郭汜可都是西凉上将,我们不能轻视。”   王允不屑的看了陈宫一眼,而后指了指吕布道:“我有奋威将军吕布,李傕郭汜乃待死鼠辈儿,吕布听令。”   吕布赶忙从群臣里走到前面,而后抱拳道:“末将在。”   “我令你带本部人马,三日内出征边地,务必全歼西凉残部,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陈宫叹了一口气,显得有几分无奈,随后又摇了摇头……   ……   四月春暖花开,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大地上的盈盈绿色点缀着,淡淡的花香诠释着生命的美丽。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在笑倾人国。”   一绝世佳人静静着坐在凤仪亭内,单手拄着精巧的下巴。美眸不经意间就溢满了泪水。   她累了,需要男人坚实的胸膛作为依靠。而他又在哪里?   董卓死了,汉庭保住了。义父振兴了大汉,喜气洋洋。吕布忙于征战,朝廷百废待兴。而唯独她,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甚至义父还当众说出。   “董卓为何而亡?实乃美色自误也。”   不少大臣以此话来耳提面命,奉为经典。而她确哭了,哭的那番的伤心。她一直都没有想通,为何古往今来王侯将相,不论做了什么错事。往往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都把罪责归于身边的娇妻美妾身上呢?   商纣王断送百年国运,归罪于爱妃妲己。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归罪于娇妻褒姒。吴王夫差丧失大好河山,归罪于美女西施。   “都说红颜祸水,而我又做错了什么?”貂蝉的美眸,又忍不住再次泛起了浪花。   吕布口口生生说爱自己,要娶自己为妻。可是董卓死后,他也嫌弃自己的身份,只说给自己一个妾侍的身份。看向自己的眼色,虽然谈不上厌恶,但是也少了几分怜爱。他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一个妾侍的身份,已经是你最好的归宿了。”   尝变了人间冷暖,貂蝉成熟了很多。现在的她更加意识到了潘凤的可贵,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   “潘大哥,你还爱着蝉儿吗?蝉儿需要你的呵护,好像再次投进你那坚实的胸膛,就那么静静的扶在你怀里,听你说话……” 第四十八章 答应我,一定活着回来   雍凉,李傕郭汜大营。   所有的士兵都无精打采,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家的顶梁柱董卓董太师倒台了。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董卓一死,这大树可就倒了,所有的士兵都不禁为自己的前程担心。   营帐内,郭汜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因为跑的过急,面色都有些涨红。   “大,大哥。”   坐在椅子上的李傕赶忙起身,扶住了气喘吁吁的郭汜。   “二弟别急,缓口气在说话。”随后遍拿出腰上的水囊递给了郭汜。   只见郭汜连忙接过,举起马皮水囊‘咕噜咕噜’的连喝了几大口,喝的太急把水呛到了肺里,连连咳嗽起来。   李傕赶忙给他敲背,过了好一会郭汜的咳嗽声才渐渐小了下来,脸上的涨红之色也慢慢消退。   在旁边已经着急了很久李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二弟,我们给朝廷上的那上表结果如何?朝廷打算什么时间接受我们的归降?”   一听李傕问起上表的事情,郭汜顿时就哭丧个脸,那脸色比死了妈都难看。他抱着李傕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大哥,我们完了,完了。王允不让我们投降,他还让三天之后吕布带兵来剿灭我们。我们可怎么办?”   李傕一听,也当场呆住了。直接瘫坐在地上,他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嘴里一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可能?吕布要来剿灭我们,我该如何是好?”   郭汜用手狠狠的砸了下木质的地盘,然后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他语气突然变的很阴沉道:“大哥,王允这是我给我们活不行就反了他娘的。”   李傕叹息的摇了摇头。   “二弟,自董相死了之后。长安那边即刻就倒向了朝廷,咱俩的粮草也被断了,现在咱们是战无可战,守无可守。我看,咱们不如把银两分了回家避难去吧!”   郭汜也是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这时,突然有一人闯进帐内。只见一身青袍,羽扇纶巾,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文和先生,您怎么来了?”李傕十分恭敬的说道。他对贾诩可是真心的敬佩,俩人能成为董卓的上将,多亏了贾诩。每次出征,贾诩都能算无遗策,因此两人常常能料敌先机,逢战必胜。   “二位将军行色匆匆这是要哪里去?”贾诩笑着捋捋胡须问道。   李傕苦笑着,拿过椅子,让贾诩坐下。   “文和先生有所不知呀!我跟给朝廷上表,王允不让我们投降。战也战不得,守也守不了。兄弟们一合计,就把钱财分吧分吧,然后就会凉州老家避难去的了。”   贾诩笑了笑,虽然面含笑意,但是眼中不乏时而散发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视。   “二位将军以为回到了凉州老家就能逃过这兵祸之乱吗?”   “文和先生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有办法?”郭汜疑狐的问道。   贾诩笑了笑,同时也点了点头。   帮住二人贾诩也不得不为之,汉末士人重名气而不重才学。他贾诩自负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怎甘心逃回乡里,做一个平庸的人度过一生。但是他此人如果投靠别的诸侯,势必不会受到重用。要想在汉末做些大事,就要打出名气,所以这次他准备帮助李傕郭汜二人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二位将军且试想想,王允为何不让二位投降,明摆着就是冲着二位来的吗?势必要取下你我等首级。现在我们手里有重兵不殊死一搏,反而要放弃这个优势,这岂不是犯傻吗?”   李傕郭汜都纷纷低下头,神色间略微的有些动容。   贾诩并不管两人如何反应,而他继续侃侃而谈。   “如果真的逃回乡里,就是小小一亭长都能轻易取下二位的首级。既然如此,我们手中还有十二万西凉大军为何不殊死一搏。虽然我部存粮不多,粮饷已断,但是长安现在只有万余守军。我们连夜奔袭,在三日之内就能取下长安。”   李傕拱手一拜,缓缓说道:“先生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我这就去召集兵马。”   ……   在城主府内。   “小宓宓,在喂潘哥哥吃一个。”潘凤闭着双眼,一脸享受的样子。此时在潘凤左侧身后有名侍女在给他揉着肩膀,在右手旁小甄宓在拿着橘子一瓣一瓣的喂到潘凤嘴里。   同时潘凤也不忘记占小甄宓便宜,每当甄宓把橘子喂到他口中的时候,潘凤都不忘舔舔她的手指。这不免弄的小甄宓娇羞一片,小脸红腾腾的。   这种奢侈的地主老财生活刚开始潘凤还是挺别扭的,不过经过一段时间适应倒是格外享受了起来。有时候潘凤自己都暗暗赞叹,这传说中的万恶旧社会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在现代社会上哪找甄宓这么听话的老婆备胎?甄宓知道貂蝉的事情,她并没有恼火,而是大大的美眸上泛起了泪光。她让潘凤一定把蝉儿姐姐救回来。   这要是在现代社会,别说老婆,就算是女朋友知道你在外边还有人。不用想,立马俩字——分手。   “万恶的旧社会好呀!”这是潘凤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这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闯进了内院,潘凤打眼一看这不是田丰吗?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他这以沉稳著称的谋士这个样子。   “元皓怎么了?你别着急,天塌不下来。”   田丰望望潘凤小心翼翼,缩了一下脖子,看样子还是不放心。   潘凤看田丰的样子,顿时在心里就感觉到好笑。这田丰,简直萌翻了。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潘凤说道:“元皓有什么事说吧!都是自家兄弟,如果不是犯了些天理不容的事情,我都替你担着。”   “主公,我看你做好准备了,那我就说了。”田丰顿了顿继续道:“董卓在长安打算称帝,被吕布当众击杀,现在王允控制了朝政。这大汉又要变天了。”田丰也是逐字斟酌,拐弯抹角的说道。   潘凤一听,顿时就激动额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倒是把身后的侍女给吓了一跳。甄宓也是认真的听着,因为她知道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蝉儿姐姐就在长安。   “貂蝉怎么样了?”潘凤的语气十分激动。   田丰鄙了潘凤一眼,又再次缩缩头,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般。他其实是在心中心思,怎么跟潘凤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别卖关子,赶紧的。”潘凤的迫不及待的催促道。此时的脑海中不免回忆起当初和貂蝉掉崖时候的一幕幕。   “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那真挚情感,来自内心的询问。“你若死了,我陪着你。”声音柔弱,但是其坚定的意味不可动摇。   那水中的湿吻,那冰冷的夜晚附在自己身体上面给自己取暖。想起这一幕幕,亦是一股暖流划过心头。   貂蝉那绝美的容颜,百灵鸟般的声音,那调皮可爱的样子。不禁纷纷再次出现在了潘凤的脑海中。   “主公,貂蝉小姐的消息探子就打听到一点。”田丰小心翼翼的说道:“在董卓举行祭天大典的前一天,貂蝉小姐被召去凤仪亭献舞。”   潘凤斟酌一下,立刻就说道:“快去备马,我星夜赶往长安救貂蝉。”   古代消息传播的慢,往往一条消息传到汉中都十天半个月了,早就不能算作新闻。别人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对于熟读三国这段历史的潘凤还不知道吗?李傕郭汜起兵攻下长安,控制了朝政。到那个时候吕布就会带走貂蝉先投袁术,在投袁绍,最后自己雄踞徐州。直到白马门前慷慨赴义。貂蝉从此就孤苦一生。   眼下如果不去救貂蝉,那悲剧肯定会再度重演。不论是淮南的袁术,还是冀州的袁绍。此时都不是潘凤可以抗衡的,如果吕布遁走,再想追回貂蝉的希望就渺茫了。   “主公,不可。长安形式未知,如果贸然前去恐怕生死未卜。”田丰拱手激动的说道:“还请主公坐镇汉中,领选良将去救貂蝉小姐。”   田丰刚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就怕潘凤这个样子,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务必得把潘凤留在庸城,不能让其轻易犯险。   此时汗血宝马已经被两名军士牵来了,潘凤立刻就要上马。不过田丰一把就抓住了潘凤的脚。   “主公,长安你不能去。如果主公非要去,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一想起蝉儿在长安生死未卜,田丰还跟自己磨磨唧唧。潘凤顿时就怒了,他高声对那两名军士说:“把田丰压下去,好生看管。等过两个时辰之后在放他出来,对我离开汉中的消息要严格保密。否者杀无赦。”   “老大的话怎敢不听。”   两名士兵顿时就把田丰摁个结实,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怎能是膀大腰圆在战场搏杀士兵的对手。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这次潘凤打算孤身犯如险境,他知道如果这个事情传扬出去,肯定所有人都会像田丰一样反对。自己到那个时候肯定离不开庸城了,不如趁早赶紧跑。关押田丰也避免他过早把消息泄露出去。两个时辰,足够跑很远了。   在潘凤跨上战马的,正打算绝尘而去的时候,小甄宓怯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潘大哥。”   潘凤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坚毅的说道:“不要劝我留下,蝉儿我是必去救的。”   听完潘凤的话,小甄宓的眼里突然溢出了泪水。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囊,是她自己亲手做的,正打算找机会送给潘凤呢!   她把香囊递到潘凤的手里,而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潘大哥,答应我,一定活着回来。”   …… 第四十九章 高端大气上档次   经过几天的颠沛流离,潘凤总算赶到了长安城外。一路上潘凤几乎是日夜兼程,生怕赶不上。   待长安城雄伟壮观的城墙远远的出现在潘凤眼前的时候,他这才送了一口气。此时已经日过晌午,长安城城门大开,来来往往的百姓熙熙攘攘。看来此时长安城应该还没遭受到李傕郭汜的袭击。   放下心来,潘凤这才感觉到疲惫感涌现了出来。同时他也闻到了一股酸臭的气味也从其身上传来。自己差点都没吐了,这几日风餐露宿,拼命赶路。身上的汗水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这气味能好闻嘛!   风尘仆仆的潘凤在城外的河边简单洗漱了一下身上的浮灰,在这个年代,一般建城的时候,在附近基本上都有河流。这时可不像现代社会,能有什么地下水的运输管道,古代城池附近没有河流,那全城人的生活用水可就是一大问题了。   在河水的倒影里,潘凤打量了一下自己。虽然他这幅身躯并不帅气,但是高大威猛还是能谈的上的。尤其是一身显眼的绸缎衣服,腰上象征身份的佩剑,实在太过于显眼。如果进城的时候,肯定会受到注意的。   此行的目的是来解救貂蝉,能让越少人注意到越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任何的小细节都是需要注意的。   正当潘凤苦思恼想怎么进城的时候,这时正巧在远处来了一赶着牛车的老汉。身影缓缓的浮现了出来,看他走的方向,正巧是潘凤这里,看样子这家伙也想进长安城的。   潘凤赶紧迎了过去,笑呵呵的对老汉说道:“老大爷,你这是要进城是吗?”   老汉看向潘凤的眼身有些惧怕,尤其是看到潘凤绫罗绸缎,腰间还有佩剑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这肯定不是一般人。老汉赶紧从车上下来,神色慌张的说道:“俺就,就是个,个种地的。没,没得罪过大人。”   一看自己一露面就把老大爷吓着了,这潘凤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时他也升起了一丝疑问:“难道自己长的就这么磕碜?白天出来都能吓到人?”   其实潘凤不知道,老汉这害怕并不是对他的害怕,而是出于对他身份的害怕。世族子弟,身份尊贵,就算抽出剑杀了他这个老头也算不上什么大罪。   “大爷你别害怕,我有点事情需要你老帮忙。”潘凤客气的说道,同时从袖口里取出一两银子道:“大爷,这银子给你,我买你的牛车和衣服可好?”   别小看这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如果换算车钱币的话能换二百钱。二百钱是什么概念,如果搁到现在够你一个人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住一个晚上了。   老汉一听哭了,一下子就跪倒潘凤面前说道:“大人,您就放过俺吧!俺家唯一值钱的就是这耕牛了,这头牛足足值四千钱。”世族强卖强买的事情可干了不少,本来这老汉家是有四亩薄田,都是好田。可硬生生的被世族给用两亩差田给换走了。   这个年代吃穿住行用不了多少钱,就算住天字号房间,一天二十钱也就下来了。不过这耕牛是百姓命脉,因此像这耕地的主力,轻易是不会卖的。就算卖,价格自然也高的离谱。   “大人,给俺们这些百姓点活路吧!”说完“咣咣咣”给潘凤磕了三个响头。   看着这些苦哈哈的穷百姓,潘凤还真心升怜惜。不过他这次出门紧急,身上也没有多少银两。就三两多一点,他能拿出这一两已经是极限,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此话自然有道理,潘凤多少得留些钱财傍身。   “大爷,你看这样怎么样。我这一两银子就买你牛车和你衣服,不要你耕牛。”   “大人说话可是真的?可别骗俺。”老汉眼前一亮,盯着潘凤问道。毕竟要是这样他可就赚大了。   潘凤也知道,跟这些老汉不能讲什么文雅的话,“什么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了大半老汉也听不懂,于是他豪爽的笑道:“一口吐沫一颗钉。”   “好好好。”老汉顿时大喜,“大人我现在就把牛车给你解下来。”说完,动作麻利的就把拽着车子的绳子给解了下来。   “对了,大爷。这绑车的事情我不会,你能帮我把这马绑到车上吗?”潘凤问道。   “没问题。”   一些优良品种的马,心里都有些高傲。这汗血宝马当车子绑到他身上的时候,险些暴怒,一脚差点踢到了老汉。还是潘凤上去,跟它又贴脸,又抚摸的,好不容才安抚住。   “老伙计,委屈一下。”潘凤拍了拍马背。   可能是听懂了潘凤的话,或者出于对主人想信任,最终这马还是安静了下来。   ……   此时潘凤穿上刚才那老汉破破烂烂好像叫花子一样衣服。站在车里,拿着鞭子,赶着马车往城门口靠去。脸上还摸了点泥巴,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位就是“温酒斩华雄”名扬天下的潘大将军。一打眼就明显一老农嘛!   在这个年代确实看着像老农,但是如果潘凤这个打扮被现在人看到了。尤其是小姑娘,估计都得尖叫,那消瘦的面庞,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威武霸气。忧郁的眼神,透露出他内心里淡淡的忧伤。简直就是‘犀利哥’的还原版嘛!   那把剑潘凤用麻绳绑到了车板底下,如果不仔细搜查一般都不会发现。就这样,潘凤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的往城门口靠去。   走到城门口,门口的卫兵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周围过往的行人。可能像潘凤这样的穷百姓见多了。直接不耐烦的就挥手示意潘凤赶紧离开。   顺利的进城后,下一个就该探明貂蝉到底在哪里?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直接影响潘凤是否能救出貂蝉。按照历史上正常的顺序,应该是在董卓死后。貂蝉住进了吕布府邸,被其纳为妾侍。如果按照这个节奏,貂蝉应该在吕布府邸,不过由于自己贸然的来到这个世界后,打乱了节奏。   别的事情潘凤还敢用自己后世的经验赌一赌,但是这件事情他不敢赌,也不能赌。因为他输不起……   打探消息在哪里比较好呢?   潘凤不禁升起了这样的疑问,很快他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就找到了注意。   在这个年代,城里一般几个地方比较火爆。一个是饭店,一个是妓、院,再者就是茶馆。   饭店大家都知道,吃吃喝喝的地方。但是这里一般都是亲朋好友一起去,想和陌生人搭讪,探听点消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妓、院那更不用说,男人的天堂。不过一般的百姓可去不起,都是一些世家子弟一掷千金的地方。去的人估计都色魂与授,那就心情和你闲聊扯皮。   最后一个是茶馆,茶馆是个好地方。一杯清茶也不贵,所有人都能喝的起。在里面还有女子唱小曲,或者有人说些好玩的趣事。伴随着竹板的清脆的敲打声,朗朗上口。这可能就是后世快板和相声的前身吧!   潘凤先去了裁缝店,买了一身并不华丽,但是看起来挺朴实的青袍。虽然茶馆茶不贵,但是也不少那些种地的苦哈哈能进去的。怕是潘凤叫花子这样,没等进茶馆内呢,就被伙计给赶出来。顺便他也把手里的半两银子给兑换成几十文钱币,这要是拿着银子进去喝茶,不把伙计吓坏了才是。   这就好比你拿着一百块钱去报摊买五毛的报纸,说的好听点叫:“高端大气上档次。”如果说不好听的就是:“白痴无耻装土豪。”   长安城内不愧为大城,这茶馆里装修还挺讲究。屋子非常大,摆着长桌与方桌,长凳与小凳,都是茶座儿。隔窗可见后院。里面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潘凤刚刚走进去,就有一名打着毛巾小二赶紧迎了上来。   “客观您好,请问您喝点什么?”   对于茶叶,潘凤还真没什么研究。于是他只得问道:“有什么好茶,来一壶。”   “客观,好点茶叶有西湖龙井,黄山毛峰,洞庭碧螺春,安溪铁观音……”这店小二报茶名口角比说相声的都溜。   潘凤连连摆手,“得得得,打住,打住。”他怕这店小二没完没了,这么顺的口活,伤不起!再说他这一说,把周围一些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这了不是好事。   “那个,就黄山什么茶,就那个。”   店小二有些无语,同时也翻了白眼。“什么人都见过,还真就没见过这种连茶叶名都叫不出来就点茶的。”   “客观,黄山毛峰要十钱呢!”店小二犹犹豫豫的道。   他这意思潘凤作为二十一现代的好青年怎么能听不懂。不就是看自己穿着普通,怕给不起茶钱吗!毕竟十钱也不算小数目了。   潘凤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了一钱,悄悄的递到店小二手里。袖口宽大的袍子,潘凤不是很适应,因此就让裁缝铺给加工了一下。把衣服设计成赵武灵王提倡的窄口形式,行动比宽大的袍子方便了许多。   “我的茶,快点。”   店小二一看这客观这么豪爽,顿时会心一笑。   “客观你放心,您的茶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然后眉开眼笑就去给潘凤沏茶去了…… 第五十章 生生世世的诺言,蝉儿,我来了   黄山毛峰这种名茶虽然潘凤并不懂,但是喝到嘴里那阵阵的清香还是让他很满意的。其实潘凤并不知道,在刚才小二泡茶的时候还多给他加了一些。反正茶也不是自己的,这客人还豪爽,小二就多加了一些分量。一般人在这茶馆里可喝不得这么浓郁的黄山毛峰。   茶馆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谈论什么的有。都说女人八卦,其实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可怕。在这缺乏新鲜趣闻的年代,如果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传出来,那能流行几个月甚至一年。   只见茶馆台上表演解闷的老翁徐徐上台。抖了一下袖口,就开始甩‘包袱’。   “今儿个老朽就给大家说说董卓,吕布,貂蝉的故事。”   “好。”   “快说。”   在台子下面顿时就传来一片鼓掌叫好的声音。   ……   “这貂蝉是何许人也?他是王司徒的义女,生的那是个美若天仙。董卓和吕布都看上了,这就有董卓‘月夜戏貂蝉’,‘吕布情现凤仪亭’的故事。今个我就先给大家说说董卓……”   “貂蝉有什么好提的,在漂亮不也看不到摸不着不是?我看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还挺水灵,来,过来给爷唱个‘十八摸’。”   一个跟茶馆安逸气氛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去。潘凤也不例外。   说话的那个男子身上倒是绫罗绸缎,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是此人脸色苍白,眼睛上还顶着个黑眼圈。在加上他轻浮的神态,一看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造粪机器。   老翁身边的女孩子紧紧抱住老翁的胳膊。   “爷爷我怕!”   老翁拍了拍少女的后背,安慰道:“孙女别怕,爷爷在呢。”   那浮夸的少爷‘啪’的一拍手,面露淫笑道:“哎哟,真没相到就你这干干巴巴的样,还能有这么漂亮的孙女。来来,跟我回府,给本少爷唱十八摸。”   老翁哆哆嗦嗦的来到浮夸少爷面前,哀求道:“您行行好,就放过我们把!”   “老东西,不识相。”浮夸少爷一脚就把老翁给踹到在地。   人都是有正义感的,‘人之初,性本善。’一看此人光天化日之下之下就欺负一个老翁,一个少女。自然有热血的人就忍不住。   不过在他们刚想出头的时候,茶座上有四名膀大腰圆的壮汉站到了浮夸少爷身边。   浮夸少爷可能这事情做多了,他眯眼眼睛望了望四周,厉声说道:“我今天倒要看看,那个不长眼的敢出头。”   他身边的那四名壮汉也不经意的撸起袖子,展现出胳膊上一身彪悍的肌肉。有些刚刚热血爆发的小青年顿时就消停了,心里已经升起惧意。此时已经有人认出了这个调戏少女的富家少爷。   “这不是王太师家的侄子吗!”   “是呀!据说上次他当街把人活活打死了。”   “哎!不管是董卓,还是王允当政,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呀!”一个衣着寒酸的男子,感叹道。他手里还拿着一竹简《论语》破破烂烂的,不仔细看卷轴上面标题的字迹都看不出来了。   潘凤扫视了一眼这男子,在心里也暗暗感叹:“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寒门士子了。”   被浮夸少爷点中的那名少女,神色略微有些慌张的拉着自己爷爷的手臂。茶馆周围的人并没有敢上前,这要是惹上了当朝王太师的侄子,被打一顿是轻的。弄不好小命都交代了,谁不爱惜小命?谁敢热火上身?谁又敢伸张正义?   一看下面没有人敢吱声,浮夸少爷这才得意洋洋的扫了一圈,像斗胜的公鸡,缓缓向少女靠近。此时他甚至想到这小姑娘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时候的样子了。想到这里,他心中这邪火就忍不住蹭蹭的往上冒。   “小妹妹,不要怕,哥哥是好人。”浮夸少爷淫笑的去抓少女的手臂。   少女拉着爷爷,赶紧向后退了几步,躲过了他的魔爪。而且少女还颤抖的说道:“可是,可是我怎么看都不像呀!”   虽然潘凤也不想管这个事,但是作为身上充斥着强烈正义感的现代人,他实在忍受不了有人这样的目无王法,欺凌少女。他在人群中,一个箭步就跨了出去,围成一道人墙的四个壮汉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敢出头。因此也是放松了警惕。   潘凤一下子就从空隙穿越了他们的人墙防线,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潘凤已经出现在他们少爷的身边。   “既然做事就不能怕事。”潘凤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他直接双手把住浮夸少爷的头,用力一扭。只听见浮夸少爷的脖颈发出一声‘咔嚓’的清脆响声。就怦然倒地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好比电闪雷鸣之间。浮夸少爷甚至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趁着周围的人还在愣神的功夫,潘凤抓起老翁和少女就夺路而逃。   四人并没有去追击潘凤,而是赶忙扶住了倒地的浮夸少爷。当看到自家已经没有气息,四人凄凌的声音顿时响彻茶馆——‘少爷’。   在一偏僻的小港内。   潘凤松开了气喘吁吁老翁的手,刚才救出两人后,潘凤就带着他们夺路而逃。可是少女身体不好,没跑几步就已经脸色苍白。没有办法的潘凤只得背起少女,在老翁的指点下在各处的港子开始狂奔。可是跑了一会,老翁也坚持不住了,潘凤又只得一只手拽着他,带着他开始跑路。   此时的潘凤,也是双脸通红,汗流浃背。   “大爷,我就能帮到你们这里。”潘凤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是一两银子,给你们当盘缠,尽早离开长安吧!”   “不行,不行。”老翁连连摆手拒绝。“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怎么能要您的钱。”   “行了,大爷,我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子弟。但是也不是缺钱的人,你拿着吧!”潘凤笑道:“现在兵荒马乱,各处都在打仗,只有汉中潘太守治下爱民如子,一片清明。如果离开长安我建议两位去汉中的庸城,路途还不远。”   “王婆卖瓜,自己卖自夸”。潘凤自吹自擂一番,稍稍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现在累的满脸通红,倒是也看不出来本来应该出现在脸颊的一抹羞红。   “老汉记住了,多谢恩公了。”   随后就拉着孙女,就要向潘凤下跪扣头。不过潘凤哪里肯,赶忙就扶起了俩人。在现代都有男女有别之说,何况这个年代。如果男人之间,倒是可以直接扶起,如果是女人行礼,就算有心想扶起。也只能挥手隔空一扶。就好像武侠小说里高深的内功一般,隔空把人扶起来。   不过潘凤那懂得这个道理,上去直接就结结实实的抓住了人家少女的胳膊。将她搀了起来。柔软的臂膀托在手上,那张柔媚可人的面孔就在眼前,又闻到了她身上如兰如麝的那股香味儿,甚是诱人。刚才没来得及观察少女外貌,此时一看,才发觉原来是个大美人,难怪那浮夸少爷起了色心。   少女心中羞窘不已:“看他一本正经,想不到也是如此好色,竟然趁机占我便宜。”不过在心里他却没有生气丝毫厌恶之感,如果能发生点亲密的关系,她心里竟然还有丝丝期待。一想到这,她脸上顿时就升起两坨好看的嫣红。   老翁也绝的潘凤直接扶起自家孙女实在太过于孟浪了,但是看潘凤对自己有大恩。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把孙女嫁给他了,也不算什么。何况眼前这小伙子还是气血方刚,一身正气有为青年呢!就看他随手就能扔出一两银子,自家孙女嫁过去,肯定也不会受苦的。   “对了大爷,我有个事问你一下。”潘凤说道:“刚才看您在茶馆讲述貂蝉的事情,那我想问问您现在知不知道貂蝉在哪里。”   “貂蝉?”老翁疑惑了一下问道:“不知道公子打听她干嘛?”   “我也不瞒你,我和貂蝉曾经定情。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今日此行,我就是来长安救貂蝉的。”潘凤实话实说道。主要也是在仓促之间他也想不起什么好理由,随便编了漏洞百出的瞎话,不如实话实说。   少女因为唱曲所以只是淡施脂粉、靓妆可人,一副宜喜宜嗔的娇媚面孔对着潘凤。   潘凤见义勇为,初次见面,少女芳心之中就对他有了几分喜爱,只是随即便知道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少女的心中便忍不住有些失落。   妾的身份比奴婢高不了几分,莫说他是个世家子弟,就算他是朝廷大员,少女虽然现在落魄,但她家族也有辉煌之时,心高气傲的她也断然没有作妾的可能,所以情愫已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老翁叹了一口气道:“公子这事是问对人了,不过老汉劝公子还是放弃,不要白白为了一女子送命。”   潘凤笑了笑说道:“多谢大爷好意了,不过貂蝉我必救。”神色也语气中都透着一抹坚定,“我爱着蝉儿,她也爱着我,就为了这爱,我对她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我不能看着蝉儿身陷火坑。”   一旁的少女神色不由有些动容,她神色复杂的看了潘凤一眼,好像要把这个并不帅气,但是高大威猛的身影永远的记到脑海里。   “生生世世的诺言,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她许下过。可是一看自家落难了,纷纷都巴不得跟自家撇清关系,又有谁能像这男子这般痴情。”   …… 第五十一章 潜入梅邬   根据老翁的提供的资料,潘凤基本上了确定了貂蝉就在梅邬。除掉董卓后,王允嫌弃貂蝉败坏自家清誉门风。就不让貂蝉在王家居住了,而吕布想娶貂蝉,但是没过门住在家里也不像话。虽然吕布看上去是一个豪爽的汉子,不过也是很在乎自己名誉的。   因此他和王允两人一商量,就让貂蝉先住在梅邬,正好董卓死了,梅邬也空了下来。等平定了李傕郭汜二人的祸患,在娶貂蝉过门。   潘凤归心似箭呀!跟貂蝉分别这么久了,总算能再次见到蝉儿了。那激动的心情简直无以言表,等到大步流星走到梅邬后,这下潘凤犯难了起来。   围着梅邬整整走了一圈,前门后门都有为数不多西凉军把手。而且梅邬的围墙高大,要想翻墙进去简直比登天还难。虽然西凉军没有几个,如果被惊动了,潘凤相信在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大批的后续西凉军团团包围住梅邬。   “这可如何是好?”周围久久徘徊的连连犯难,两股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一路的奔波劳累就这样付之一炬了?在叹了一声后,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实在不行那就也只有硬闯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之路,正当他准备回去拿剑的时候。他发现在梅邬门口有两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家丁出来。每人手里还拎着一个挺大的木桶。潘凤一直就尾随在他们身后,等到梅邬不远处的一个偏僻的胡同里,两人把捂着鼻子把木桶放倒了一辆马车上。   潘凤看样,赶紧迎了上去。刚一走进,一股刺鼻的臭味就传了过来。不过潘凤已经顾不上这些,他朝着两个打了个招呼。   “嘿,两位小哥。”   在马车旁累的气喘吁吁的两人刚想聊天打屁偷会懒,没想到这突然冒出个人来。不过打量了一下潘凤,穿着也就普通,估计就是个平民。两人对视一眼,倒是也没害怕。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他们还是当朝太师的家仆呢!   “你谁呀?”身材略微偏瘦的那名家丁问道。   潘凤面露谄媚的笑容,巴巴的凑了上去。   “两位小哥,我是这长安城内的草民一个。刚才看到两位是从梅邬出来的?”   平时在王府或者在梅邬他们都底层人,任人欺凌,任人打骂的。何尝有人这么客气对他们的说过话,顿时俩人就感觉虚荣心备受满足。那身材略胖的家仆得意的挺起胸脯道:“对,我们是太师府上。”   好像在太师府上就是种无限的荣耀,在太师府上你么干什么怎么不说呢?不过潘凤也并没有点破。就让俩人自娱自乐,自我麻醉一番吧,反正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   “原来二位小哥是太师府上的呀!”潘凤顿时惊呼,好像极为羡慕一样。这演技真堪炉火纯青,在现代时候潘凤没报考影视院校真是一种损失。如果混演艺圈,没准也能弄个奥斯卡最佳影帝奖呢!   说话间潘凤从兜里拿出了二十钱,分别给每人手里塞了十钱。   “第一次见面,这就算给两位的见面礼了。不成敬意。”   一看有钱拿,两人顿时眉开眼笑。赶忙把钱塞进了腰包里。看着他们乐不可支的样子,潘凤试探性的问道:“两位,我想进梅邬看看,不知两位小哥能不能帮帮忙!”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果不是拿了这十钱,潘凤就开口提出这要求,想都不用想,两人立马就开口拒绝。可是现在不行了,两人想拒绝,但是但是面子上过不去。   那略胖的家丁面露难色的说道:“你有所不知,梅邬里住着吕将军的即将过门的侍妾,因此平时对进入府邸内的人盘查的极严。不知道这个时候你冒着危险进梅邬干嘛!”   潘凤心中暗暗一喜,看来貂蝉在梅邬是没错了。但是在脸上他却苦笑道:“小哥你有所不知呀!我这是随着家父做生意才来到长安的,做完这单生意,就要回荆南了,恐怕以后在也没有机会来长安了。”潘凤随手又拿出十钱,分别递给两人而后道:“我听闻梅邬富丽堂皇,是人间天堂,我这就想见见,开开眼界。这些不过是见面礼,如果我成功进入梅邬游览一圈,出来的时候必定还有重谢。”   这一番话不禁让两人心动,他们就是一个小小的家丁,是贱民,是奴仆。如果这次真帮成潘凤了,能拿到不少报酬,别说这事后报酬了,就单单每人手里这十五钱,就能让两人很滋润的生活一段时间了。   略胖的家奴眼睛滴溜溜直转,他拉过瘦子不知道在商议些什么。过了好一会,那胖子才说:“那个一会阿旺带你进去,我看你也挺胖的。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   “我胖?”潘凤满脸黑线。摸摸胸口,腹部,坚实的肌肉。潘凤真心的无语了,自己明明是壮好吧!   虽然是同样的一身衣服,都是家丁服装,但是潘凤穿上依然显得与众不同。在名叫‘阿旺’的家丁带领下,两人缓缓的朝门口走去。门卫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潘凤,当场就伸手拦下。   “你是谁?”门口西凉兵盯着潘凤问道。同时另一人也把询问的目光转向‘阿旺’。潘凤心里紧张极了,紧紧的握着拳头,关节处都略微的有些发白。   “两位军爷这么紧张干吗!”阿旺赶紧打话给潘凤解围,生怕他露出马脚。“这是运粪车的老马的侄子,狗子拉肚子,跑肚拉稀的。我这不就抓个壮丁,一会帮我抬粪。”   一听是运粪的,两名西凉军赶紧后退了几步,厌恶的用手在鼻子前扇来扇去。只听一人不耐烦的说道:“赶紧领进去,让他抬完粪就赶紧出来。要是毛手毛脚的惊动了夫人小心将军拿你们脑袋问罪。”   “是是。”狗子点头哈腰应和道,而后就赶紧拉着潘凤走了进去。   梅邬的布局错落有致,房屋砖瓦都金碧辉煌。确实是潘凤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奢侈的,最豪华的建筑群了。论起建筑特点,倒是跟北京的故宫有几分相似,或者可以说这里属于故宫的浓缩版。   不过让潘凤有些意外的是这么大的一个庄园,一眼望去,竟然空旷无人。   “这梅邬里怎么没人呢?这么大个园子没人照看吗?”潘凤疑狐的问道。   阿旺“嘿嘿”的一笑,一脸得意的表情,好像这梅邬是他们家的一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董卓住梅邬住的时候,这里面人可多了去了。不过董卓被我家太师设计诛杀之后,这里面原本的奴仆都遣散了。现在这个园子里没几个人。别看我现在是个家丁,这偌大个梅邬我随便住。过得那生活就是一般的老爷也比不了的。”他洋洋得意的自吹自擂,却没有发现到他身边的潘凤笑容下已经面露杀机。   “哦!那我还真羡慕小哥,对了貂蝉小姐在哪?我倒想看看这传言中的美女。”   阿旺一听,赶紧把潘凤拉到墙角。   “你不想活了,我跟你说,整个梅邬你随便转。但是夫人在得到凤仪亭千万别去,冒犯夫人,那是杀头大罪。”说话的时候,他还用手脖子上装模作样的划了一下。“杀头大罪你知道吗?千万别去。”   潘凤的笑容逐渐变冷,眼中的杀机也不在掩饰。   “他吕布有什么资格碰我的蝉儿。你不用担心被杀头,今晚的月亮你就看不到了。”话音刚落,潘凤左手手捂住阿旺的嘴巴,令一只手在袖口处滑落出一把匕首,潘凤紧握着匕首“刺啦”一下就刺入阿旺的腹腔。   “呜呜。”被捂住嘴的阿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刺痛感触动了他的神经,他拼命的挣扎着。潘凤一看一击没有致命,死死的把他按在墙角,疯狂的抽扎了七八刀,温热的鲜血不少溅射到身上,过了不知道多久,阿旺的挣扎越来越弱,到最后没有了反应,潘凤才放开他的身体。   望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潘凤神色复杂,对着他的尸体,潘凤喃喃自语道:“别怪我,为何蝉儿我别无选择。安息吧!”   看看四周并无人,潘凤把尸体拖进了一旁的花坛之中,弄了些土,简略的掩盖住了尸体。同时挖了些土,扬在墙上,遮掩住大部分血迹。如果不是走进仔细的观察,看不出什么破绽。   目测了一下没什么太明显的破绽,潘凤就开始向凤仪亭前进,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潘凤来说都十分宝贵,现在他需要抓紧时间了。花坛里死尸的事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如果引起西凉军的戒备,想要带走貂蝉就难了。   不过在这一个偌大的庄园内想要找到凤仪亭也绝非易事,转了好几圈了,潘凤头都晕了,但是连凤仪亭的角都没看到。心中不免暗暗着急。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园子内响起一段悠扬的琴声。   随后琴曲之中夹杂着一丝长叹:“潘大哥,你在哪里?”   那清脆悦耳如同百灵鸟鸣叫一般的声音,潘凤一听,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听的出来,那是日思夜想,经常出现在自己梦里蝉儿的声音。 第五十二章 魂牵梦绕的身影   那纤细白纱背影,在日光的沐浴下,犹如荷花入水渐隐渐没!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忧郁的音符渐渐在空中飘散,古琴的悠扬却也掩盖不住主人内心的忧伤。   凝视那背影许久的潘凤,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复。   “那背影会是在自己梦中,魂牵梦绕,夜夜期盼与之相会貂蝉吗?”   慢慢的走过,每一步潘凤的心脏都在‘怦怦’直跳,他既有期待,也就紧张。但是更多的却是害怕。生怕那身影转过来是一个绝美,但是陌生的面庞……   “貂蝉?”潘凤声音颤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古琴声戛然而止,那纤细的白纱身影为之一振,她慢慢的回过了头。小嘴张成一个O型,她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并不帅气的面庞。不正是自己,思君忆君,朝思暮想的潘大哥吗?   “那怕是梦也值了。”   下一刻,貂蝉不顾一切,投入了那个身影的怀抱。那坚实的胸膛,温热的触感,竟然是这般的熟悉。在这一刻,貂蝉幸福的笑了,她喃喃自语道:“真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永远不要过去……”   天是灰色的云是苍茫的   风却是萧瑟的而我却是愉悦的   独自想你是种甜蜜的煎熬   闭上眼全是你的拥抱   我多想让你听到我的心跳   它不会苍老   只要我还有呼吸我就会想你   生命尽头也不放弃   温柔的把你融入我的身体   谁也无法代替   是你让我体会了什么是渴望   是你让我读懂了什么是坚强   是你的唇你的笑还有你的好   魂牵梦绕   你是上苍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你是人群中我找到最好的女孩   是你的纯你的娇还有你的俏   ……   搂着怀里柔若无骨的娇躯,这一刻,潘凤笑了,近乎一年了。什么时刻都没现在这么开心,这么满足。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潘凤有些心疼的念叨:“蝉儿,你瘦了。”   在‘梦里’还在享受这熟悉的拥抱的貂蝉,娇躯又猛的一颤,缓缓的抬起头,望着那风尘仆仆的面庞,简直不可思议。   “潘大哥,我这不是做梦?”   看着那忽闪忽闪的美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个大大的泪珠,也不知道是因相逢而流出的喜悦泪水,还是多日思念伤感的泪花,或者两者都有,在这一刻就交织在一起……   轻轻的抚摸着那柔滑细腻的俏脸,望了望睫毛上那还未滑落的几滴泪珠,潘凤略微的有些心痛,瞧着貂蝉日渐消瘦的样子,就能肯定她受了不少苦。   “蝉儿,这次潘大哥来就是完成那生生世世的诺言,我们在也不分开了。”   “真的?”貂蝉的目光隐含这丝丝的兴奋,多日的思念苦楚此时也化成一片柳絮,随风飘散。潘大哥能有这样的真请,貂蝉觉得此时就算死去也值了。虽后她的神色就变的有些黯淡,潘大哥这样爱着自己,自己也爱着他。就这份情谊,她就不能给潘大哥在带来麻烦。   人人都说自己是祸水,红颜祸水,红颜薄命。这些话都不假,自己一旦跟了潘大哥,那吕布和义父就会无休止的报复潘大哥。谁让自己长的这般出尘脱俗,在乱世,长的漂亮不并不是好事呀!或许,只有自己死,才是对潘大哥,对义父,最好的结局。   貂蝉轻轻的摇了摇头,娇俏的神色掩盖不住眼神内那浓浓的忧伤。   “潘大哥,蝉儿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见您最后一面。”说道这里,她深情拂住潘凤的面庞。“今天,终于让我在见到你了。现在,蝉儿心愿已了,那就让蝉儿来生在侍奉将军吧!”说罢,转身就向亭边的湖里跳去。   貂蝉一心求死,水性良好的她在湖里也不在挣扎,眼看着冰冷的湖水就要淹没她绝美的脸颊。潘凤也顾不得自己水性不佳,紧随其后,他也‘噗通’一下跳进了湖里。   本来求死的她,一看潘凤也随着自己跳下来了。貂蝉的心里别提多感动了,不过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无奈,她轻轻叹息一声:“真是冤家。”随后就向潘凤游了过去,怎么说她也不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为自己而死……   ……   夜幕笼罩了长安城,但是今天的夜晚并不平静。   在高大城墙的外边,数万西凉精骑正在缓缓包围着长安。郭汜麾下的先锋部队已经和长安城的守军交战了。   一时间,烽火连天,箭雨遍布长安城,一声声惨叫,响彻夜空。   “剿灭逆贼,给我杀。”郭汜高声的呼喊。   一架架云梯,从地面搭起,无数的士兵顺着云梯直接攻上长安城墙。但是更多的云梯却是被长安守军推倒,摔下去的士卒那凄惨的叫声好像来自九幽地狱。   滚木礌石从城墙飞落,落到密集的西凉士卒群里面,正在搭设云梯的两名士卒,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魂归地府了。但是最凄惨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在他们身边的士卒,有不少人被砸中,但是当场并没有死,或者有的被砸中了胳膊,砸中了腿,鲜血流了满地,奄奄一息。就算好了,也得弄个终身残废。   就算冲上城墙,也不是万事大吉,那一锅锅热油早就预备好了。不少攻城的士兵刚刚在城墙上一露头,一锅热油就从天而下。泼在了头顶,剧烈的刺痛感不禁让他们抱头干嚎,盘在头顶的头发,都被一把一把抓了下来。鲜血淋漓,但是他们仿佛都感觉不到,那一锅热油,得有多痛?   ……   陈宫急匆匆的赶往王允府邸。   “不好了,李傕郭汜的大军破城在即,城内的西凉守军纷纷请降,我们大势已去了。”陈宫无奈的叹息道。   王允一听,悔的直拍大腿。   “悔不听贤弟荐言。哎,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呀!”   陈宫看着王允后悔不行的样子,跟当初在金銮殿上趾高气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他这种人,不禁升起一丝鄙夷的神色。   “兄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陈宫不屑的说道:“我估计不出半个时辰,李傕郭汜就会攻进皇宫,擒拿天子。”   “这,这万万不成。”此时王允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吕布,顿时像是找到了救星,他赶忙说道:“我,我亲自领军到皇宫护驾。你快去东大营,召吕布速速领军来援。”   “不不不,太师,万万不可。”陈宫急切的说道:“贼军势力太大,此时召吕布回来怕是来不及了。与其死抗,我们不如避其锋芒。这样兄台你看可好,你赶紧去皇宫,携天子和太后,出城避难。我随后让吕布领军汇合,我们退出长安。在以图大计。”   王允连连摆手,仿佛极不赞同陈宫的说法。   “兄台怎么能说出此等话,哪有天子弃城逃跑的。那不是有损天威吗?再者西凉军骁勇善战,我们出城不是陷入虎口吗?就这样,我还是保护天子,以守待援为上,快,你现在就去通知吕布。”   陈宫气的不行了,终于忍不住,上前就给王允一巴掌。   “匹夫。”   “你,你,你敢骂我?”王允指着陈宫,颤颤巍巍的。   “哼。”陈宫拂袖而去,在转身的时候,他还气愤的说道:“王允,大汉要是亡了,你就是罪魁祸首,千古罪人。”   撕破脸皮,王允也怒了,正要骂陈宫的时候,人家已经拂袖而去。   “呸”王允朝着陈宫的背影,狠狠啜弃了一口。   ……   在皇宫的内城墙上,双方大军正在激烈的交战,眼看禁卫军就要顶不住了。王允看着干着急,这吕布怎么还没来。他眼珠一转,一个主意涌上心头,他要拖延时间。   “停,停,先别放箭。”王允在城墙上指挥道。   李傕一看,皇宫守军停止放箭,他也大手一挥。   “全军待命。”   他望了望皇宫内高大的城墙,心里也暗暗算了一笔,这要是强攻进去得死不少军士。倒不如看看朝廷有何目的。   “天子何在,我李傕要面见天子陛下。”   王允一看,这些武夫仿佛还是有些惧怕天子的,这下他的底气就上来了。在城墙,他趾高气扬的指着李傕道:“天子在此,尔等不得放肆。”在说完后,王允牵着年幼的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天子可能是从小就收到董卓的控制,此时见到西凉军猛烈的攻城,城外鲜血淋漓的战争场景,吓的浑身都颤抖。   李傕在马上,把战刀插入到地面上后,抱拳对城墙上的天子拱手道:“陛下,我等并不是想要谋反,只是陛下身边出了个奸贼,我们要诛杀奸贼,匡扶汉业。”   “谁,谁是奸贼?”年幼的天子颤抖的问道。   只见李傕一把拿起战刀,冲着天子就指道:“奸贼就是你身边的王允,此人谋害董相,屠戮忠良,独霸朝纲,祸国殃民。”战刀上在月光映衬下阴冷的寒意,不禁吓的小天子连连后退了几步。   看着东方一直没有动静,王允知道,这援军是来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哈。”王允狂笑了起来,“好好好,老夫到成了奸贼,我忠心耿耿护卫大汉,我做错了什么。陈宫,李傕,你等奸贼等着,就算我王允做鬼,也不会放了你们。”说罢,他便从高高的城墙跳了下来……   望着从城墙上摔下来的王允还在‘蠕动’,李傕脸上顿时就挂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快,快把王允给我碎尸万段。”   ……   王允之死,诠释着一个深刻的道理。   “如果作死,一定会死。” 第五十三章 你要对我负责!   东大营内。   “奉先,奉先,奉先哪。”陈宫人还没到,声音就响了起来。急匆匆的陈宫慌忙的闯进了营帐。   吕布赶紧起身相迎。   “公台先生,我听城内战鼓声不断大火冲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宫连连拍拍手掌,无奈的道:“完了,完了,全完了。京城陷落,天子被擒,王允都已经以身殉国了呀!”   吕布一听,顿时就慌张了不知道了怎么办才好,等稍稍冷静了一下后,他才说道:“我这就冲出重围,去城外大营,领兵回攻长安。”   “不,等一下,将军。”陈宫拦住了吕布,他向吕布问道:“将军,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兵马?”   吕布思虑一下道:“步军两万,骑兵八千。”   陈宫眯着眼睛,紧紧的握着拳头。摇头道:“不够呀!贼军势大,而且他们已经控制了城门,就算我们能调回来兵马,但是也难以取胜!我看刚才围攻长安的西凉军不下去数万。如果他们居高坚守,我们根本攻不进去呀!”   吕布徘徊了一下,他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想了想陈宫的话,确实在理。不过此时他已经六神无主,没有了注意。   “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陈宫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道:“奉先呀!今日之祸乱,全怪那王允当初不听我言呀!他拒绝李傕郭汜二人的投降,才有今日贼军破城。”   吕布虽然不是什么绝顶聪明之人,但是他也听出了陈宫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凝视了吕布许久,陈宫语重心长的说道:“奉先,如果你肯听我计策,我愿助将军,共创一份功名大业。”   吕布一听,顿时为之一振,当即就对其抱拳道:“请先生教我。”   陈宫也凝视着吕布的眼睛,在那目光之中他没有看到丝毫的功利,完全是一片真诚。这让他很满意,自从见识到了那虚伪奸诈的曹操后,他已经很久没在看到过这么纯洁的目光了。   “将军,依我看,这次贼军破城后。天下必定会再度大乱,群雄并起,刀兵横行。只怕是几十年天下也不得太平,吕将军,你英勇过人,拥有数万兵甲,我们不如暂离长安,南下荆襄,或者北上兖州,占据一城池,作为立足之地。然后我们在招兵买马,扩大势力,逐鹿中原。”   吕布向陈宫恭敬的拱手道:“吕布愿听先生吩咐。”   “好。”陈宫大声的赞叹了一声,而后向吕布拱手回礼。   “那就请将军尽快启程吧!”话音刚落,他就拉着吕布,向帐外走去。   “等下先生。”吕布拉住陈宫。   陈宫一愣,而后就叹息道:“将军,现在时间如此紧迫,难道你还贪恋那些金银细软不成?”   “在下宁可不要金银,但是也必须带上夫人同行。”吕布说道。   “夫人?”陈宫疑狐道。因为在他印象里,吕布并未婚配呀!   一看陈宫疑惑,吕布又解释了一下。   “就是貂蝉。”   ……   潘凤再次醒来,已经是满天星斗。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个粉色的被子,房间里还有淡淡的墨兰花香气。打量了一下四周摆设,这好像是一个女孩的闺房。   揭开被子坐起身来,顿时潘凤就觉得浑身一凉,这他才打量了一下自己,顿时就欲哭无泪。自己怎么一丝不挂,难道在晕倒这会功夫,被那个侍女给捡回来强暴了?   想着如果一个大妈级别的人物,凶神恶煞的把自己剥成一个光光的小羊羔,然后骑在自己身上,抓住‘小潘潘’插入她某个部位,然后一脸享受的样子,潘凤觉得心底就升起一丝恶寒……   “完了,我不纯洁啦!”潘凤顿时像是至亲去世一样,狼嚎了起来。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绿色罗衫的佳人急切的闯了进来,只见佳人急切的问道:“潘大哥,你怎么了?”   借着莹莹的烛光,潘芳向声音的主人看去。   “蝉儿?”   “嗯,你没事吧!”貂蝉缓缓走进,但当走到潘芳面前,貂蝉刷的一下就捂住了眼睛。   “潘,潘大哥,你先把衣裳穿上。”   “额……”潘凤这才想起,自己貌似还光光的呢!如果不知道的看到自己如此在美人面前‘坦胸露乳’,还以为自己有‘裸露癖’呢!   “蝉儿,那个,那个我衣服呢?”   貂蝉扭过身去,不去看潘凤。   “原来的衣服湿了,不能穿了。我怕你得风寒,在床头有一副西凉军的军服,潘大哥你就凑合穿吧!”虽然转过去不在看潘凤,但是他的高大的身影却怎么在脑海之中都挥之不去,记得在帮他换衣服的时候,那胸膛坚实的肌肉,身上那数道刀痕,还有那庞然大物的‘小潘潘’,貂蝉顿时脸就红了起来……   “呸呸呸。我还是个姑娘呢,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过心里越是这么安慰自己,那庞然大物“小潘潘”在脑中的景象就越清晰。“也不知道那么大的个东西塞到身体里会不会痛……”   虽然貂蝉还是处女之身,但是在出嫁董卓前,宫里有经验的宫女给他讲过这种事情。以免在服侍董卓的时候出现差错,那想到董卓还没来得及享用这娇滴滴的绝代佳人,就一命归西了。   不过很快她的心又沉了下来,想到在给潘凤换衣服时候,从从袍中掉下一件东西,貂蝉好奇地捡起来一看,油灯下看得清楚,那是一只精美的女式荷包,不但用料讲究、做工精细,还带着股子幽香,她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手抖得厉害,想打开看看,可是又象是不知道、不打开,那么便可以自欺欺人地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似的,犹豫良久,她终是忍不住好奇,轻轻将荷包打开,从里边摸出透着阵阵幽香,做工精细的香囊。   灯火照耀下,颜色煞是好看,貂蝉不禁睁大了眼睛:“这东西好漂亮,潘大哥身上怎么会有这样东西,还是装在女人用的荷包里,他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想想能有这么精致的女工,那女孩子很有可能是哪家的大户小姐,就算嫁给潘凤,也肯定是正妻。潘大哥虽然爱着自己,但是给自己一个妾的名分就不错了。但是如果自己年老了呢?绝美的容颜留下岁月的痕迹了呢?娇美的身段不在了呢?那个时候,潘大哥还会宠着自己吗?   想到这里,她的娇美的脸蛋上就不免划过两行清泪……   潘凤正在换着衣服,刚刚系好了衣带,发现灯火还在闪烁,无意见回头一看,见貂蝉坐在杉木椅子上,背对着自已,稚嫩的肩膀儿一耸一耸的,隐隐有哭泣之声。   这一下可吓坏了潘凤,他连忙翻身坐起,走到椅子前扳过貂蝉的肩头,只见小脸上眼泪儿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一串串儿落下,哭得真是好生伤心,他连忙挨进了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心疼地哄道:“蝉儿,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伤心?”   貂蝉连忙擦了擦眼泪,偏过头去低声道:“潘大哥,你到底是真爱蝉儿呢?还是就喜欢蝉儿的相貌?蝉儿不想在容颜逝去后,孤苦伶仃,如果那样,潘大哥不如让蝉儿死了,也好留下个念想。”   潘凤见她哭得伤心,心中又怜又痛,连忙说道:“蝉儿,你这话从和说起,自从崖底定情之后,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惦念你。”   貂蝉摊开手掌,幽幽地道:“潘大哥,若非如此,香囊从何而来?你,你不要再欺瞒我了。”   一把把貂蝉搂在怀里,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几滴泪珠。   “这香囊是送给你的。”   貂蝉目光诧异的看着潘凤,吃吃的问道:“这,这是给我的?”   潘凤笑了笑,轻轻在她那如新剥鸡蛋清一样的脸蛋吻了一下,后眨眼道:“你见过一个大男人还带着一个女士香囊的吗?”不过潘凤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为了安抚貂蝉倒是辜负了小甄宓的一片心意了。   一听潘凤这般解释,貂蝉的心情好了不少,眨巴眨巴乌黑的眸子,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道:“也可是那个大家小姐给你的定情信物哦!”   “你这小妮子。”潘凤看她脸上绽放出风情万种的笑容,就忍不住心痒痒。   “啪”的一声,就在她椅子外露出的半边翘臀狠狠的拍了一下。   “呜呜~”貂蝉揉揉翘臀,小手握成小拳头,在空中胡乱的挥舞,好像在对潘凤的强权表示抗议。   潘凤搂着她,轻轻在她耳边道:“潘大哥说爱你,生生世世,可不是假的。我们要白头偕老了,到时候我可等着你叫我老头子呢!再说,你可都把我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我相信我家蝉儿可不会这么狠心,把人家看光了就跑路。”   貂蝉的美眸一直都含笑的盯着他,当说出‘负责’的时候,貂蝉‘噗嗤’一笑。   “好了,好了,以后看你表现了。如果服侍的本小姐高兴,考虑对你负责的建议。”一看潘凤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小妮子顿时就不满了,“怎么,你还有意见?不过嘛……有意见也要保留。”   “哇哇,蝉儿,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奸诈狡猾了。”潘凤说话间还不忘在貂蝉那光滑如玉的鼻子上捏一捏。   貂蝉拍走在自己鼻子上的大手,妩媚的望着潘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后娇笑道:“还不是跟你学的。”   …… 第五十四章 吕布潘凤与貂蝉   拥着貂蝉的娇躯,潘凤突然听到外边若有若无的喊杀声,他立刻走进了窗户,城内鼓声连天,透过窗户能看见外边烽火连天。   “蝉儿,这是怎么了?”凝视着外边的火光潘凤问道。   一旁的貂蝉摇了摇头,她缓缓说道:“自傍晚开始,城内一直就乱哄哄的。蝉儿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自傍晚开始,自傍晚开始……”潘凤不断喃喃自语,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他恍然大悟,难道是李傕郭汜攻城了?他仔细一琢磨,很有可能,自己得到董卓被杀消息的时候,足足过去了半月有余。在加上这赶路的时间,能抢在李傕郭汜功长安的前头,还真是幸运。   “蝉儿,我们得离开长安,我要把你带到汉中我的地盘去。你看好吗?”潘凤拉起貂蝉的小手询问道。   貂蝉的美眸一直温柔的注视着潘凤,自从他不顾自己安危,为了自己跳到水中后,貂蝉自杀的信念就完全消逝了。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暗暗决定,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这个男人。   甚至在看到那个女性香囊的时候,也没动摇她的信念。就冲着那份情谊,貂蝉当时就在心里打定了注意,就算潘凤真的只是喜欢自己的相貌,那也好好服侍着潘大哥,等自己青春即将逝去的时候,在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了却残生。   不过潘凤表示愿意跟貂蝉白头偕老,这到把小妮子给乐坏了。自从潘凤表示愿意照顾自己一生一世的,那是他就是自己的天,他的话自己哪有不遵从的道理呢?   凝视着潘凤期待的目光,貂蝉重重的点了点头。   ……   潘凤拉着貂蝉细腻的小手,就朝着府门外走,此时在门口守门的西凉士卒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大街上,乱哄哄的,有不少西凉士卒在挨家挨户的抢劫。当两个刚走到路口,就有两名西凉士卒看貂蝉漂亮,起了色心。而在拉着貂蝉小手的潘凤,两人基本是无视的节奏,其中一人拿起马刀,准备杀死潘凤,在好好享用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在这个年代,一般士卒的配备都是有长兵器和短兵器两种。长兵器有殳、戈、矛、戟;短兵器有刀、剑;远射兵器有弩、弓;防护兵器有盔甲、盾牌。不过在冲入城池之后,士兵们早就把手中的长兵器扔了,抽出了腰间的马刀。因为在一般的巷战,或者夜战等近身交战,长兵器的威力远远不如短兵器。   虽然有‘一寸长,一寸强之说。’但是巷战和夜战更加突出的‘巧’,‘一寸短,一寸巧’在此时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在两人淫笑的走了过来,潘凤就已经握紧了腰间的马刀,在梅邬最不缺的军械物资。董卓在这里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和军械,就是用来应变的。虽然王允当政后搬走了一大批物资,但是没有搬完。貂蝉给潘凤挑选的这一套西凉军装备也都能算的上是精品了。   看的走过来的两人,貂蝉吓的直接躲在了潘凤的身后。潘凤捏捏他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蝉儿,闭上眼睛。”潘凤轻轻的说道,他不想那么血腥的场景被貂蝉看到。虽然他的武力在三国并不算顶尖,但是两名士卒还是轻松能搞定的。   轻舞的马刀,在空中以诡异的轨迹挥动着,很快空中就飘起了绚丽的血花。两名士卒的脖子上都出现了一丝血痕,带着那还没有完全消逝的微笑,就与世长辞了。   温热的血迹溅到身上有一股诡异的触感,不过潘凤尽力当在了貂蝉面前,没有让血迹溅射到她的身上。在潘凤心中,貂蝉就是自己的女神,是不容一切污浊之物玷污的女神。   “蝉儿,别怕,我们继续走。”潘凤抚摸了一下她的三千青丝,用尽量和蔼的笑容说道。   不过待貂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潘凤衣襟处的血迹,顿时她的眼圈就红了。   “潘大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凌乱的语气中不乏对潘凤的关心。   “傻蝉儿,就这两个小虾米能伤的到你潘大哥。”潘凤笑呵呵的说道:“这些血迹都是他们身上的。我们继续走,等到我藏汗血宝马的地方,我们行程就快了,那个时候,我们一鼓作气,杀出重围。”   虽然潘凤都是笑着说这番话的,但是貂蝉能感觉出一会血战的残酷。她的美眸盯着潘凤,认真的说道:“潘大哥,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要记住,如果你死了,蝉儿绝对不独活。甚至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拿蝉儿挡刀剑,这一切都是蝉儿自愿的。”   “恩。”潘凤应承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他对蝉儿的怜惜甚至胜过自己,就算真出现了危险,又怎么能忍心让娇滴滴的蝉儿细腻的皮肤去承受刀剑的痛苦呢?这一声应承,无非是让蝉儿安心而已。   还好天色昏暗,攻进城的西凉军都忙着抢劫。潘凤这才能拉着貂蝉走街串巷,来到了布店后面偏僻的小巷,那里是潘凤藏马车的地方。还好马车还在,这到是让潘凤松了一大口。拿出车下绑着的宝剑,潘凤挥舞着,三下五除二,就砍断了绑着汗血宝马的绳索。   “来,蝉儿上马。”潘凤笑着把貂蝉扶上了马。然后他也上了战马。把蝉儿搂在了怀里。   “坐稳了,咱可要开始奔驰了,嘿嘿!”   靠着那坚实温热的胸膛里,貂蝉感觉无比的安心,轻轻着依附在他胸膛,小声的应和了一声:“恩。”   战马奔驰在长安的主街道上,风驰电掣,几个不长眼敢拦路的家伙,都死在了潘凤的刀下。   从东大营正在折返的吕布,突然看到一轮红色的战马在奔驰,这都不重要,而是吕布在战马上看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貂蝉。   这还了得,自己要来晚一步,夫人岂不是都被人拐走了。吕布驾着赤兔马,就飞奔了过去。   “贼子休走,放下蝉儿。”   这一声雷吼倒是把潘凤吓了一激灵,他回头望去,倒是想寻找一下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人骑着一个枣红色的战马,一身麒麟铠甲,威风凛凛,而且此人手里还拿着一个三国时期最让人胆寒的兵器——方天画戟。   看着人的造型,潘凤心都凉了半截。这不是就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吗?曾经在陈留关下,潘凤与其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是在关口下,吕布曾经一人,连射十八箭,射翻了十八路诸侯的大旗。   这惊人的射术,就足以上潘凤胆寒。   尤其是在关下,吕布一人连战关羽张飞刘备,‘三英战吕布’,吕布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张飞的八丈蛇矛,都被吕布给击飞了。刘备也曾几度差点死于方天画戟之下,要不是关羽拼死相救,刘备早就魂归地府了。   关羽张飞可都是三国名将,那惊人的武力足以让潘凤仰望,问心自问,潘凤连人家一个小拇指头都打不过,这下可好,直接面对武力数倍于两位名将的吕布。   潘凤暗恨呀!   自家的汗血马怎么就长了四条腿,这要是长六条,是不是吕布就追不上。恨自己出生时候没多生俩翅膀。驾着汗血马,潘凤是玩命的跑。   “嗖”一声破空声就从潘凤耳边划过,顿时潘凤的右臂就感觉到少许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箭支划破了右臂的衣衫,在臂膀处留下一个不大的伤口。   “贼子休走,放下蝉儿,否者下一箭可就不是射你袖子了。”吕布在后面大喝道。   潘凤明白,这肯定是吕布在跟自己示警,如果不是怕伤到怀里的貂蝉,刚才那一箭恐怕就是穿胸而过。于是潘凤策马而立,回身过来直面吕布。   望着怀里的佳人一眼,潘凤苦笑道:“蝉儿,恐怕我们走不了了,吕布追上来了,你潘大哥不是他对手。”   望着远处威风凛凛的吕布,貂蝉的神色有些复杂。毕竟,那是第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或许没有潘大哥的出现,自己的娇美的身体的所有权,可能就归他了。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有了潘大哥。她的美眸坚定转向了潘凤,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潘大哥,不论发生任何事情,蝉儿都誓死跟随您。”   望着那充满坚定神色的美眸,一股暖流亦是划过潘凤心头,“这辈子,有蝉儿值了,吕布,放马过来吧……”   赤兔马风驰电掣,一到赤红的旋风飘过,吕布就已经出现在潘凤的眼前了,借着战马的威力,吕布铁壁挥舞,凌厉的方天画戟凌空劈下。   铛~~   空气中,传播着兵器与兵器间碰撞的激鸣。   戟剑相击,潘凤只觉着双臂都微微发麻,力道顺着手臂,灌进了五脏六腑,顿时间,潘凤就觉着气血翻涌,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噗”一口鲜血就顺着胸口的热流喷出。潘凤整个人也顺着战马,栽倒了下去…… 第五十五章 美女救英雄   被击飞的潘凤,倒在地上还胸口内热流还在翻腾,又连连吐了几口鲜血。吕布夹杂着汗血宝马的全力的一击,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潘凤能感觉出,就是自己的内脏,都多多少少受到了损伤。   吕布在赤兔马上,高傲的望着吕布,不屑的说道:“就这两下子,也想打我家蝉儿的注意。”说罢,就策马徐徐的走了过来,举起方天画戟就要给潘凤致命一击。   那方天画戟上阴冷的寒意,在月光映衬下上面的阵阵寒光,仿佛都在吞噬着他的性命。不过能来三国走一遭倒是也不亏了,他有些不舍的望着貂蝉一眼,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貂蝉,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   “蝉儿,记住,要带着我的期望,好好活着。”   望着那关切的眼神,熟悉的话语,貂蝉仿佛又再次回到那耳边有不断的呼啸风声,自己正在悬崖飞速下坠的那一刻。   “死的本该是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那时的他突然做出一个让自己始料不及的动作,猛的一拉,把自己柔弱的身躯拽到上面,而他的身体垫在下边。   “如果下面是树林或者湖泊,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是坚硬的土地,我的身体也可垫在你的下边,记住,一定带着我的期望,好好的活下去。”   吕布看着潘凤,是真心的气坏了,这人也真有意思,自己都快死了。还不忘勾搭自家夫人。此能不能不除之,想到这里,他挥舞起方天画戟,冰冷的杀意直指潘凤的脑袋。   一旁的貂蝉,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坚毅的神色,她飞快的扑倒潘凤身上。这不禁让吕布手中本来行云流水的动作为之停滞。   “蝉儿,你干什么?快让开。”吕布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趁着这个功夫,貂蝉缓缓转过娇躯,俏脸布满寒霜,美眸充满坚毅。   “吕布,如果你要杀他,那就把我一起杀了吧!”   “你……你……”吕布一下说不出话来。   看着那柔弱的身躯,挡在自己身体前,甚至她愿意跟自己一同赴死。潘凤的心里,不乏感动,在感动的同时,还不免充斥着一丝辛酸。都怪自己没能力,保护不了这绝代佳人。潘凤暗暗发誓,如果自己能活着走出长安,一定要扛鼎九州,一统天下。让面前的佳人享受荣华富贵,让所有人都不敢跟自己争锋。   吕布那如雄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二人,握着方天画戟的手关节都‘吱吱’作响,他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告诉我,为什么?”   吕布那让然胆寒的目光,并没有吓住貂蝉,她扬起小脸,美眸也是直视吕布,语气坚定的说道:“我爱上了潘大哥,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   就在这时,貂蝉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原来是身后的潘凤,一记手刀,砍在她的脖颈出,打晕了她。   吕布不解潘凤的行为,眼中的杀机开始变的浓郁了起来。   轻轻的搂住貂蝉,擦拭了一下她吹弹可破脸蛋上的两行清泪,潘凤叹了一口气。   “吕将军,你杀了我吧!以后要好好待蝉儿。”说完,他就闭上眼睛,等着那方天画戟穿过自己胸膛。   潘凤慷慨赴死的样子,倒是让吕布有一分动容。现在只要轻轻一下,就能取下这个情敌的性命,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杀人如麻的自己,竟然下不去手。或许,是因为自己杀了他,蝉儿会恨自己一辈子吧!   等待了许久,也不见吕布杀自己,潘凤慢慢睁开了眼睛,疑狐的望着吕布道:“吕将军,这是何意?”   吕布神色复杂的望了潘凤许久,而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也罢,也罢。你带蝉儿走吧!”   “我?”潘凤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怀中的貂蝉。这不禁让他更加疑惑,难道吕布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不过吕布仿佛看懂了潘凤的心思,他淡淡的说道:“我爱貂蝉,所以不希望他痛苦一生。今日,我把她让给你,我看你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记住,一后要好好待貂蝉,如果你敢负于她,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取你性命。”   潘凤也是凝视了吕布许久,然后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潘凤,有负于貂蝉,不用将军来取我性命,我自会自裁在天地之间。”   “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这句话,潘凤。”而后吕布策马转身,不在看他和貂蝉一眼,身影就快要消失在那夜幕中的时候,吕布突然说道:“一会我大军从东门突围,吸引城内外西凉军的注意力,你带着蝉儿从西门突围,保护好她。”   抱起貂蝉,跨上战马,提起宝剑,潘凤知道,一会少不了一场恶战。   ……   庸城官署内。   黑白交错。   田丰和庞统又在交手下棋,这回是围棋。   田丰一脸忧色,而庞统却一脸淡然,看样子并看出是喜还是悲。   “元皓,你这么走可就是一片死棋了。你我棋力相当,你可从没有像今日这样,三局惨败的。”庞统拿起酒壶,细细的品了一口说道。   待庞统一子落下,田丰打量了一下棋盘,可不是吗,这一盘棋都成了死棋。   “哎,可不是嘛!这棋我又输了。”   庞统丑陋的脸上挂起一丝笑意,不过在他丑陋的脸上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狰狞,他说道:“以前我可是从未这么轻易的就赢过元皓,看来如今元皓这心思并不在这盘棋上呀!”   田丰面露忧色的叹了一口气。   “哎,你说的对,我现在计算主公前往长安的日子。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真是不知道主公如何了。”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也观天象,主公将星犹在。应该平安无事。”随后,庞统就拿起酒壶咕噜噜的灌了一口,后说道:“元皓,今日这官署内如此安静,你感没感觉到仿佛缺了点什么?”   捋了捋胡子,田丰忧色不减。   “天象之说,为可全信。”而后他目光朝着官署的门口网了一眼后,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好像是缺了点什么。”   自从潘凤单骑去长安的事情在高层汉中传开后,张白骑一直嚷着要去救主公。田丰和庞统一直就不答应,于是张白骑这天天来官署闹,弄的田丰烦不胜烦。   庞统缓缓站起身来,盯着门口颇有深意的说道:“张白骑日日醉酒,来官署骂阵,为何他今日没有来呢?”   “士元的意思是……”庞统这么一说,田丰也很快想通了关键。   “张白骑对主公情深似海,而因为近日咱们不准他去营救主公而心生成见。”庞统摇摇酒壶,仿佛这里面装有他无尽智慧似的,“我估摸着,他八成要……”   田丰眼中厉色一闪。   “兵谏,他难道要兵谏。”田丰捋捋胡子,“汉中勉县和庸城两地,最善战的就是张白骑统领的主公起家时候的冀州军,如果他们带兵拿下咱俩,取下兵符,那岂不是就能让汉中军全军挥师北上?”   “不行,不能让他乱来,我现在就招魏延带兵回来。”庞统起身就要走。   “慢。”田丰一把就抓住了庞统,“士元出去避一避,在把魏延的麾下的军队调出城,咱主公这数千兵马拉起来不容易,我可不想看到他们自相残杀。让亲着痛,仇着快呀!”   “元皓,这样不行,张白骑要是恼火起来。做事根本就不顾后果,如果没有兵马护卫,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庞统焦急的说道:“平时,元皓你从不弄险,处处还说我鲁莽行事,考虑不够周全,现在你考虑自己了吗?”   田丰捋捋胡子,突然淡笑了起来:“士元不必担心,张白骑向来敬重我,我曾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辩倒冀州群儒,难道我今日还对付不了他一个小小的武夫吗?”   “元皓,儒生总归讲道理,你跟那武夫有什么道理可讲?”庞统痛心疾首的说道:“元皓怎做事考虑如此不周呢?”   “士元不必担心,就算是说服不了他们,我还有对主公的一颗忠心,一腔热血。”   “你我都是有大才之人,怎么能想到去死?”庞统怒目而视,望着田丰。现在的他,还远远不理解田丰的举动。他虽然归附了潘凤,但是还没有田丰这跟着潘凤打家创业,建立起的这种浓郁的兄弟之情深厚。   “你不懂的,士元。”田丰捋着胡子淡笑道。   这感情庞统是不懂,如果这次潘凤身死,庞统会伤心,但是更多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可以辅助的明主。潘凤的个人魅力还远远没有深入他的心中,在者,这次去主公冒失去长安,在他眼中这就是一种感情用事,缺少谋略的表现。   望了望庞统,田丰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士元,再晚就来不及了,以后你就会懂的,士为知己者死,谁让我田丰遇到了主公……” 第五十六章 还有谁?   官署内,张白骑领着数百人群涌而入。   田丰一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身边跟着他在庸城新收的徒弟,巴西名士陈寿。陈寿自认为才识过人,又听闻田丰满腹经纶,为潘凤重用。自认才学不在田丰之下,因此来到庸城,跟田丰论儒学,谋术。自甘拜下风,后拜田丰为师。   陈寿倒了一杯热茶,恭敬的递到田丰身边。田丰看了看群涌而入的冀州军,只是静静的拿过茶,抿了一口。   “你们来了?”   张白骑把金背大砍刀往地上,‘砰’的一插,然后对田丰拱手道:“还请军师出兵北上。”虽然礼数周全,但是样子很倨傲,言语中也透着一丝坚定。看来,如果田丰不下令,他是誓不罢休了。   田丰捋了捋胡子,叹了一口气。   “白骑,我知道你心忧主公,其实我比你还着急。但是我们不能冒失呀!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如今这队伍已经不是刚出冀州时候那一千人的小队伍了,而是一只近万人的大军。是战,是和,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得按规矩来。再说廖化,我认为你是一个有谋略的将军,你怎么此番也和白骑一起,义气用事?”   张白骑不屑一顾,抖了一下身后的披风,怒视着田丰说道:“哼,不论是有多少兵马,都是主公一手带出来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想主公永远别回来,这样你就能据有汉中,我说的是也不是。”   一旁的廖化听完张白骑的话后,神色略微的有些动容。他放下手中的战刀,对田丰拱手道:“军师,我知道您满腹经纶,计谋超群,末将虽然愚钝,但是认为如果为人臣子,就要忠心耿耿。如今看着主公身陷长安,危在旦夕,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管?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其中隐藏的话锋,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是在谴责田丰不忠呀!   “你们对主公忠心耿耿,我对主公的忠心天日可鉴。不过打仗不能凭着义气用事,要有谋略,要能忍耐。”田丰淡淡的说道。   “好一天日可鉴。”突然张白骑哈哈大笑,而后眼如铜铃,目光直视田丰道:“那我问你,你为何突然调集廖化和魏延的人马?是不是想吧主公从冀州带来的兵马全收拾了,然后坐拥汉中呀!不过,你想错了,廖将军虽然跟随主公时间不长,但是也是忠心耿耿之人,今日我俩,就是要问个究竟。”   陈寿也看不下去这俩武夫如此欺负自己师傅,他突然走上前来,神色激动的说道:“你们都误会军师了,刚才军师和庞统先生在这里下棋的时候,就猜到你们今天要起事,于是军师把兵符交给庞统先生,让他马上把魏延和廖将军的兵马调集到城外。”   廖化一听,神色不免动容。   刚才张白骑正和他神情激愤的谈论这件事情,庞统的调兵令就来了。廖化也没管什么命令,三七二十一就把传令兵给绑了。如果按照这说法,那岂不是错怪了军师。   “你说的可是实话?”廖化盯着陈寿问道。   陈寿用手指着门外,而后说道:“如果你们不信,自己出去看看,现在庸城内还能看到一个汉中兵吗?”   廖化倒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误会军师了。现在细想想,军师跟随主公时间最长,而且一直任劳任怨,对主公忠心耿耿,岂能背叛主公。   不过张白骑有些被愤怒迷昏了本性,他虽然知道这是实情,但是还忍不住道:“冀州的弟兄们,田丰带的汉中兵不可靠,要靠也靠咱这几百个老兄弟,跟我杀上长安,救出主公。”   明白过来的廖化,知道不能让张白骑如此胡闹,于是在张白骑身后的他,突然趁着张白骑不注意,一个箭步冲出来,一手刀砍在了张白骑的脖颈处。   当即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像打蔫的秧苗,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哎!带着白骑好好下去休息吧!我在想想怎么救主公。”田丰叹息道。   ……   长安外烽火连天,潘凤驾着汗血宝马就奔驰出去。西城门内外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西凉军,大多数的士卒都进城去抢劫,在城外驻守的士兵到也不是很多。   刚刚奔驰到城外,在城外还是有一部分守夜的西凉军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潘凤的身上。   两个什长领着二十几名西凉骑兵就围了过来。   看了看怀里还在昏睡的貂蝉,面前奔驰来的敌兵。潘凤知道,为了蝉儿,自己避无可避。而且此战要必须胜利,可以想象,以貂蝉的姿色,如果落入这些西凉武夫的手里,那将回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刺啦”一声,潘凤从裤腿上撕下一大块长条布,把蝉儿结结实实的绑在了腰间。怕一会交战的时候,她掉到马下去。可能是因为危险在即,潘凤毛手毛脚的有些粗鲁。怀中的佳人感觉到不适,皱了皱可爱的眉头后,而悠悠转醒。   刚刚一睁开眼睛,就是潘大哥那熟悉刚毅面孔。她当即就抱住了潘凤的腰身,伏在潘凤结实的臂膀里,痛哭了起来。在梦里,她感觉潘大哥即将离自己而去,她害怕,生怕一睁开眼睛,再次看到就是潘大哥尸体。   看着越来越近的西凉骑兵,潘凤并没有理会蝉儿,他左手抽出了马刀,右手持着宝剑。   “蝉儿,抱紧我。”说完,他断喝一声,冲着人群,就冲了过去。   “上,给我宰了他。”一名什长,面露凶色的咆哮道。   这二十名西凉骑兵,训练有素,得到命令后并没有慌乱的冲上去,而是五人一组,把潘凤围在了中间。潘凤战马虽好,但是此时也不敢胡乱冲锋,如果他攻击一面,必然受到其余三面的攻击,如果扎中要害,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潘凤就看懂了他们的阵势,这是五人一组,四个方向轮流攻击,这让会他陷入无数的刀光剑影中,疲于奔命,等到自己力尽,轻易就能取下自己的性命。   东面的五名士兵叫嚣着率先发起了攻击,潘凤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只有一战。提着刀剑,他竟然主动的迎了上去。置之死地而后生,在这一刻他发出了惊人的战力,刀剑上的力道不可想象。   “咔嚓”一声,潘凤手中的宝剑,竟然砍断了一名士兵的短枪,然后向切瓜一样砍下了此人的头颅。鲜血溅射的他满脸都是,左臂一挥,一道银光向另外四人劈去,只听齐刷刷的‘咔嚓’声,四人的手中的短枪断裂,胸口的护心镜纷纷出现了一道血痕。   鲜血飞射,尸块飞扬。这一刀威震全场,不论是两名什长,还是周围的士兵,心里都不禁猛地一跳。   这是何等威力的一刀,能砍断枪杆的将军他们不是没见过,第一次是吕布将军曾经表演过这样绝技。第二次是陈留关前,一赤面长须,手持大刀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青龙将军。夹杂着战马的余威,一刀砍断七八人的枪杆。那简直就是杀神。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有碰到了,在场的士兵,都是随着董卓征战过陈留的。对于那杀神将军,他们还记忆深刻。   当场所有人,立刻就扔下了手中的短枪,抽出了马刀。马刀毕竟是精铁所炼制的,不像枪杆,是木质的,容易被砍断。   趁着众人震惊的功夫,潘凤调转马身,直接向一旁的两名什长挥刀砍去,被刀锋紧逼的那名什长,挥刀一挡,随后潘凤一剑就刺入了他腹腔,鲜血四溅。这招是在张鲁攻庸城时候,魏延连斩三将时候,用过的一招。虽然有些无赖,不那么正大光明,但是战场上重要的结果。这名什长,已经歪着头,倒下了战马。   令一名什长,现在心生怯意,也知道必死无疑,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面露凶光的他,马刀一刺,刀锋直逼潘凤胸口处的貂蝉。不过由于距离很近,已经来不及避开,潘凤的目光闪过一丝坚毅,侧身略微闪躲一下,让貂蝉娇躯避开刀刃,可这一下他自己就闪不过去了。   马刀直接穿过了潘凤的右臂,剧烈的疼痛敢刺激着他的神经,甚至身子都微微颤抖,斗大的汗珠噼里啪啦从潘凤头顶落下。身子不自觉的向战马右边倒去。   但是他能倒下吗?这一倒下,就意味着失败,失败的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汉中的兄弟,怀中的蝉儿,他们又该怎么办?想想兄弟们一个个脑袋被敌人砍下,柔美的蝉儿饱受非人的蹂躏,他岂能甘心?   就在这个时刻,他咬着牙,剧烈的疼痛敢让他浑身打摆子。在身体即将下坠的一刻,他插着马刀的右臂,肌肉再次绷紧,手中的宝剑支撑住了即将要倒下的身体。   四周的西凉军看傻了,就连他面前的什长也看傻了,甚至都忘记了要拔出马刀,他们此时都产生一个共同的心声,这还是人吗?   只有怀里的佳人,又再一次流出了心痛的泪水……   支撑身体的右臂剧烈颤抖,鲜血也浸红了臂甲,显然潘凤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只听他大喝一声,脸旁都有些扭曲,声音仿佛是厉鬼的惨叫。左手一横,马刀当空而下,面前的什长顿时从头到胸口出现了一道血痕,而后‘噗通’一下,栽倒在马下,断成了两截。   横刀立马,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剩余的十几名西凉兵。潘凤咆哮的断喝一声:“还有谁?”   十几名西凉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吓的向四周散去。   …… 第五十七章 曹嵩到徐州   远处已经依稀看不见的城池,潘凤知道,自己成功,成功的救出了貂蝉。放松下来绷紧的神经后,顿时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觉从新而至。马背上的潘凤在也忍不住了,从马背上摔倒在地上。   貂蝉赶忙接下绑在腰间的布条,此时的潘凤已经脸色发青白,浑身都哆哆嗦嗦的,浑身都发冷,这就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潘大哥,你的脸色好吓人,你怎么样了?”貂蝉的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咳咳!”潘凤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本来跟吕布交手,就被震伤了内脏。在加上刚才的一番激战,现在胸口气血翻涌,实在是压制不住了。不过他并不想让蝉儿为自己担心,艰难的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蝉儿放心,潘大哥没事。”   貂蝉的美眸里又再次泛起了水雾。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骗我。”   强忍着疼痛,潘凤艰难一笑,不过这笑容并不好看,脸庞甚至都有些抽搐。   “没事,蝉儿,潘大哥命硬。死不了,我现在实在提不起力气了,你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撕开衣服,血迹斑驳,刀口像一个狰狞的毒蛇一样,攀附在潘凤健硕的手臂上。一路的奔驰,不少沙土都粘在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望着这一切,一切,那蒙上水雾的美眸,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抹了抹她脸蛋上的泪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潘凤艰难的笑道:“好了,蝉儿,还是快帮我包扎伤口吧!”   貂蝉这才从伤感中恢复了过来,小手轻轻把一粒一粒的沙尘拿掉,不过在每取下一粒沙尘,潘凤的身体有一阵颤抖,脸色也愈加的苍白了起来。每一次的触碰,都宛如针扎一样痛。   每一次身体的颤抖,每一分脸色的苍白,貂蝉一点一滴都看在了眼里。他是在不在忍心让潘大哥在饱受折磨了,她轻轻的低下头去,红唇贴在潘凤的伤口处,允吸那淤血,香舌轻轻的在伤口的每一处划过,搅动那粒粒镶嵌在肉里的沙粒……   徐州,太守府。   徐州太守陶谦,卧在病榻之上,接二连三的咳嗽。一旁的两名侍女,一个端着盆,一个拿着湿毛巾在一旁时候,仔细向盆中看去,陶谦咳出来的都是暗红色的血液呀!   就在此时,一个急急忙忙的身影从外边闯了进来。   “父亲,父亲,曹老太爷进城了。”一个年轻的小生急忙的说道。熟悉陶谦的人都知道,闯进来的这是陶谦的大儿子陶商,虽然大公子饱读诗书,但是为人却迂腐之极。而陶谦的二儿子陶应,养尊处优,沉迷于玩乐女色。因此常常陶谦都自叹:“后继无人。”   “咳咳。”陶谦又咳出一丝鲜血,侍女拿着毛巾在他的嘴边擦了擦,缓了一口气,这陶谦才询问道:“曹老太爷,那个曹老太爷?”   “曹操的父亲,曹嵩。借道徐州,前往兖州于父亲团圆。”陶商在一旁答道。   这一听,陶谦赶忙挣扎的想要做起来。陶商上前,扶起了父亲,只见陶谦说道:“你们赶快,赶快安排酒宴,布置仪仗,以,以王公之礼迎接曹嵩。不,快取我官服来,我必须亲自出城相迎。”   陶商虽然迂腐,但是为人是很忠厚的,尤其是很孝顺。一看父亲病重成这个样子,还要出城相迎,陶商顿时就急了。   “父亲,您有病在身,就别出城相迎了,就由儿代你就是了。”   “儿你是有所不知呀!”陶谦也是一些无奈,缓缓转过身子,就要下地。陶商一看,赶忙扶住父亲的腿,帮父亲提鞋。陶谦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来的是曹操的父亲,我岂能不亲自迎接。”   “父亲,咱们于曹操素无来往,咱以礼相待就行了,您何必亲自出城迎接?还持以王公之礼,儿实在是不解。”   陶谦摇摇头,凌乱的白发,混沌的眼神,都是岁月在其身上留下的痕迹,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愿意呀!这徐州乃四战之地,北面的袁绍,东面的袁术,在加上曹操,他们都贪图我们的徐州呀!而我们徐州,兵寡将弱,我们是那个诸侯都得罪不起呀!”刚刚说完,陶谦又咳嗽了起来。   陶商赶忙拍了拍父亲的后背,不悦的说道:“父亲,既然知道曹操贪图我徐州,那为何还向其献殷勤。”   望着自己的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陶谦是连连叹气,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自己百年之后可如何是好呀!   “儿呀!曹操的兖州,离我们最近,而且曹操的兵将,也最为强悍。我们灭也灭不了人家,守又守不住徐州,那我们要怎么办呀?就要向其邀宠献媚,来获得喘息之机呀!”   “儿明白了。”陶应拱手道。   ……   汉中庸城城主府内。   一向沉稳睿智的田丰,现在也坐立不安。已经十几日过去了,主公还毫无音讯,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他一个做臣下的岂能不着急,曾经在崤山的时候,也曾面临过这种情况,潘凤掉崖,生死不知。可是那时候,他还没有多少归属感,如果潘凤死了,他随时都可以回到冀州韩馥身边。可是如今的他,已经扎根在汉中,和主公又有兄弟之情,怎能不期盼主公平平安安。如果主公死了,那汉中就散了,那自己还怎么实现抱负和理想?   此时,门外庞统神色不定的闯了进来。   “元皓,据萌霞关内的探子报。张鲁集结兵马,好像又要蠢蠢欲动。我估计八成是主公离开庸城的消息被他们知道了。”   田丰捋捋胡子,面露忧色的说道:“你说的不错呀!主公不在,庸城和勉县很难铁板一块,这张鲁还真会找机会伸手。”田丰在屋里来回徘徊几步,“士元,这样下去不行,主公已经十几日没有消息了,不能这样下去,我想我得去长安一代找找主公。”   “张鲁蠢蠢欲动,你我乃汉中之柱,怎能轻易离开。”庞统赶忙劝阻道。   “我实在是心忧主公,心烦意乱,难以在指挥全军了。”田丰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下后说道:“士元,你看这样可好?我带五百骑,去往长安一代搜寻主公,你留下布控全局。务必要守住庸城和勉县。”   庞统也是注视了田丰一下,最近几日他日渐消瘦,所言不虚。他点了点头道:“也只好这样了,不行让白骑跟着你吧。”   田丰摇摇头。   “不行,张鲁攻勉县,我们正缺领军大将,我自己带五百骑就行,让白骑随你守城。”   “不,元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庞统说道:“再说白骑心忧主公,现在心烦意乱,这此乃领兵大忌,你还是带着他吧。”   “好吧,我这就去准备。”田丰捋捋胡子道:“你也布置一下怎么守住这两地,听闻张鲁最近又征兵不少。”   “你放心去吧!小小张鲁,还奈我不何。”   …… 第五十八章 父爱如山   徐州城外,陶谦亲自领军,迎接曹嵩。   王公的仪仗绵延数里,按照陶谦的要求,全城的乡绅父老都随军迎接。曹嵩的车架远远来到徐州城外,他倒是十分的意外,陶谦会这样的礼遇自己,摆出这么大大的架势。   曹嵩是东汉末年宦官中常侍大长秋曹腾的族内养子,因为其父亲是宦官,所以曹家虽然显赫,但是没有人能瞧得上曹家。曹嵩位居三公,应该算是汉朝最有权势的几人之一,但是到哪里并不受待见。跟同朝为官,同为三公之一袁绍的父亲袁逢那可是天壤之别。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是曹嵩多年为官不倒的经验,虽然门第不显赫,但是靠着‘谦虚为人,谨慎处事’很多人对其为人处事还是很敬佩的。   曹嵩赶紧下马车,碎步迎了过来。   “陶使君,多年不见。曹某还对使君当年在朝廷上‘怒斥张温’一事铭记在心,使君忠肝义胆,深让曹某敬佩。”   陶谦一看,曹嵩态度恭谦,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他拱手也是客气的回礼道:“当年也是年少轻狂,不知世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曹公一路车马劳顿,陶某在城内备下点薄酒,还请曹公赏光。”   “客气,客气。”   ……   太守府内的八盏琉璃翡翠灯全部点亮,橙红色,淡绿色,金黄色的光芒从中散发了出来。这倒是有些像夜店的霓虹灯一样,不过在这水晶翡翠过滤出来的光芒非常柔和,并不刺眼。   为了显示对曹嵩的尊重,陶谦命人在墙壁上贴满了金箔纸,在灯光的映衬下,一时间倒是显的金碧辉煌,宛如九天仙境一般。   在酒席间,数名身材匀称,相貌较好的女子在中间翩翩起舞,为在场所有达官贵人助兴。   “曹老太爷,家父身体抱恙,现在不能饮酒。我代家父,敬您一杯。”陶应举起酒樽,向曹嵩敬酒道。   曹嵩久在官场,身居高位,对于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有两下子。刚才陶谦这一路上咳嗽不断,他就看出,这陶谦肯定是身体不适。不过他也明白陶谦为何这么敬畏自己,并不是自己曾经位居三公这个身份,而是自己在兖州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曹操呀!   一想起曹操,他的嘴角就不经间挂上了一丝微笑。‘这小子,自己还真没看错他。’在曹操小的时候,并不得他这个当父亲的喜爱。其原因也很简单,这儿子不喜欢正经读书,而喜欢舞枪弄棒,这在他这个当父亲的来看并不是正途。就算闲暇时候看的书籍也无非是什么《孙子兵法》或者《三十六计》等等这些兵法谋略的书籍,当武将,在当时并不是一个很有发展的职业。那有什么士大夫之类的风光。   不过直到其当上了洛阳洛阳北部尉的时候,曹操这才崭露头角,洛阳为东汉都城,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很难治理。曹操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皇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后来的黄巾起义爆发,曹嵩这才明白,自己这儿子可不是池中物,早晚必成大器。黄巾起义爆发,曹操被拜为骑都尉,受命与皇甫嵩等人合军进攻颍川的黄巾军,结果大破黄巾军,斩首数万级。那时候可畏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陶应也没想到,自己敬一杯酒,曹嵩竟然能联想这么多。   “贤侄客气了,陶使君身体抱恙,还亲自迎接曹某,真是让我万分羞愧,我自罚一杯。”说完,他就拿起酒樽,朝着陶谦举樽,略表敬意。   陶谦也是笑了笑,举起了酒樽,他身体抱恙,并不能喝酒。举樽也是向曹嵩还礼,并没打算真喝。   不过一旁的陶应一看着急了,上前就抢走了陶谦手中的酒樽,“我代家父来喝。”而后‘咕噜噜’一口就把樽中的酒给喝光了。   “你干什么?”陶谦的语气有些不悦,当着这么多人前,自己儿子冒冒失失的,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感到丢脸。   “父亲,大夫不是叮嘱您不能喝酒吗?这酒儿子就替您喝了。”   陶应憨厚的回答,顿时就让下面的文武忍不住要笑,当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陶谦这只是客气,并不是真的要喝酒。唯独他这个大公子没看出来,但是陶谦是太守,他们都是给陶家打工的,虽然想笑,但是都不敢笑,憋的甚是辛苦。   陶谦心里也来气,这要不是在众人面前怕失了礼节,他真想好好的抽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两巴掌。不过他内心更多的是悲哀,如果自己百年之后,这徐州偌大个家业可怎么办呀!   “滚回去。”陶谦压抑心中的怒火,小声的骂道。   陶应虽然有些迂腐,但是还不傻,他知道肯定是刚才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把父亲惹生气了。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在说话。甚至头都不敢抬。这一切曹嵩倒是看到了眼里,他嘴角弯起一个不经意的弧度,一丝淡淡的笑意呈现在脸上。这陶谦的儿子,照自家的阿瞒可就差太远了。   “大公子真是孝顺呀!”曹嵩叹了一口气,好像十分羡慕陶谦的样子。   陶谦打量了一眼他,也不知道他是在做戏,还是发自真心的。于是陶谦只能应付道:“这孩子孝顺归孝顺,但是就太过于迂腐了。难堪大任呀!”   “使君过谦了,这么孝顺的孩子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也。”随后他摇摇头,又长叹一声,好像真的很羡慕陶谦似的,“你看我家那阿瞒,一心思就顾着平叛,维护朝廷,自己建功立业,也不管我这当爹的。这要不是我求着他想上兖州看看他,说不准呀!他早就把我这老爹给忘喽!”   “曹公说的这是哪里话,曹操这样的才是做大事的人嘛!不提了,不提了,喝酒。”陶谦笑着说道:“一说起我这儿子就让人生气。我这身体抱恙,就不能喝了,不过曹公你得喝个尽兴呀!”   “一定,一定。”   到了下午,曹嵩委婉的拒绝了留宿徐州的建议,而是打算尽快赶往兖州,早日于儿子相会。   这种思念儿子的情怀,陶谦身为人父又怎么不理解,虽然自己这俩儿子不成器,但是他还不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于是陶谦派五百亲兵,由张闿带领,护卫曹嵩去兖州。   夜渐渐深了,曹嵩带着几名家仆,在一家官道上的小客栈住下。曹嵩出手大方,一拿出钱袋的瞬间,张闿就看到,那里面可是一锭锭黄金,曹嵩随行的有七八个大箱子,这里面得有多少黄金?   多年为官,曹嵩察言观色的本事岂可小看?在张闿眼露贪欲的一瞬间,就完完全全的被他给捕捉到了。临行的时候,曹嵩就打听明白了这张闿的身世,他原本就是黄巾乱党,是陶谦用金银收买过来的。这样的人岂能不贪财?   徐州自古就是战略要地,如果曹操占领了,进可逐鹿中原,退可据守兖州。不过徐州之地,多家诸侯都在眼馋,岂能任由曹操动手?如果进攻徐州,曹操少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今日之事,曹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儿呀!为父也就能帮你到这了。”   一桌桌酒肉上来,这些徐州的士兵吃的尽兴,客栈里住不下这么多人。在客栈外边,还有大批人士卒架起篝火,烤着酒肉,吃的高兴。虽然徐州富饶,但是作为士兵的他们也不是天天有酒喝,天天有肉吃,平时能吃饱就不错了。今天曹嵩付账,这些大头兵都是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里。   曹嵩早早的就去房间休息,作为亲兵队长的张闿,悄悄的尾随其后。曹嵩进门后,张闿一直就在门外徘徊,琢磨不定。   在屋内的曹嵩,看门外晃动的人影,他的嘴角就挂起了一丝微笑。   “看来火候不够,老夫我就在加把火。”低声念叨了一番,他就转身打开了一个身边的一个箱子。   在门外偷窥的张闿,顿时被灯火下满满的一箱黄金,给晃瞎了双眼。   曹嵩虽然有钱,但是大部分都已经运到了兖州,给曹操组建部队用了。现在这一箱黄金,其实只是表面一层是黄金,下面都是填充的稻草衣服石块等一些杂物。为了不让张闿起疑心,其余的几个箱子里,都装的是石块,因此搬动起来很重。就这几十锭黄金,还是他变卖了家里的田地所得。   “看你这回上不上当。”曹嵩在门里暗暗冷笑。   这些黄金确实让张闿心动了,他在心里暗暗想到,如果自己杀了曹嵩,夺了黄金。那这些钱财足够自己挥霍一辈子的了,那是什么生活?大豪宅住着,山珍海味吃着,娇妻美妾搂着。那快活的胜似神仙呀!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抹阴冷的杀机。 第五十九章 曹嵩之死,天下动荡   来到正在喝酒吃肉的几名,亲信面前。几人一看纷纷放下手中的酒肉,一个个对张闿恭敬的喊了一声:“将军。”   这些人原本都是黄巾旧将,都是跟着张闿才过上这种吃饱穿暖的生活,因此众人对张闿倒是也十分钦佩,纷纷愿意为其效命。   张闿挥手示意一下,让大家都坐下。他拿起一块烤肉,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才说道:“兄弟们,我们本是黄巾余党,虽然投靠了陶使君,但是一直不受重用。我看咱们虽然不愁吃喝,但就这么混下去,除了战死沙场以外,不会有什么出息了。”   “大哥说的是呀!”几名属下都纷纷点头。虽然职位上张闿比他们高,但是在私下里,张闿和众人一般都以兄弟相称,这倒是让他的这些属下多了几分归属感。   张闿的小眼睛一直打量着众人表情,看他们都作何反应。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计划都说了出来,张闿自然不会同意哪个人退出什么的。如果谁会犹豫为难,那张闿必定刀兵相向。不过让他欣慰的是,他这些手下都没有迟疑,纷纷点头同意。   “好,既然兄弟们都没有异议,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砍了曹嵩。”张闿说道:“之后,咱兄弟们取了他的钱财,我刚才看了下,都是整箱的黄金呀!咱兄弟们到无凤山落草为寇,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岂不是妙哉?”   破门而入的声音传到了曹嵩的耳朵里,他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淡然的躺在了床上,脸上也挂起了一番慈爱的微笑。   “阿瞒,父亲只能帮到这里了,咱们占住了道义,接下来的就看你了。”   ……   兖州许县刺史府内。   曹操已经嚎啕大哭了一个时辰。   荀彧刚刚处理完公文,想回家吃口热乎饭,就得到曹操的传令,让荀彧速速来见,这荀彧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曹操在大哭。不明其意的他赶忙向门口的曹仁的问道:“曹将军,主公这是怎么了?”   曹仁哽咽着,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刚刚得到线报,曹老太爷被贼人给杀害了。”   荀彧一脸疑狐,他的语气中有几分不敢相信。   “不会吧!昨晚还接到老太爷的口信,说徐州太守陶谦派亲兵来护送,今天就能到达兖州境内,怎么现在就被人给杀害了呢?”   曹仁扭过头去,抹了抹眼睛里的泪水,哽咽道:“这杀害老太爷的就是给他护驾的张闿呀!”   荀彧一甩袖袍,显然也很气愤。   “这个陶谦,真是昏昧到家了,观人不明,用人无方,竟然铸下如此打错,哎!”   房间内,曹操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父亲呀!儿……不孝呀!儿……对不……住你啊!”   “荀先生,主公在里面痛苦万分,我们是怎么宽慰都没有效果,您最知主公心思,主公也最听您的话,我看您是还是去劝劝主公吧!”   从曹操的哭声里,荀彧仿佛听出了什么,突然他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他摆摆手道:“不急,不急,咱都别急。且再让主公痛哭一会吧!”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他就缓缓的离开了。   ……   不过此时的徐州确乱成了一团。   陶谦唉声叹气,顿足捶胸,悔不当初呀!   “儿呀!我本想结交曹操这个奸雄,但是哪成想弄巧成拙,现在想起,我真心后悔,咳咳。”没说两句话,陶谦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陶应赶紧上前,给父亲拍背。   “父亲不必担心,曹老太爷之死,责任全在贼将张闿。父亲也只是用人不明而已,何必这么担心?儿子琢磨着,一者,我们立刻派兵去捉拿张闿。二者,由我携张闿的首级去兖州亲自向曹操请罪。向曹操说明原委,我相信曹操一定会原谅我们。”   “哎!”陶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世道如此,我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样儿子,曹操所部不正缺乏粮饷吗?我徐州兵马虽然不多,但是确是富足,这样,你带几十万粮饷去向曹操请罪。”不过突然灵光一闪,陶谦的神色又冷了下来,“徐州大难临头了,儿呀!”   这倒是让陶应很是不解,他疑狐的问道:“父亲,你刚才还让我请罪呢?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陶谦眯起眼睛,混沌的眼色发出了一丝精光。   “我是想起了曹操的一句话,儿你听过‘宁肯我负天下,休教天下人负我’这句话吗?”   “这话是谁说的?”陶应问道。   “曹操”陶谦秘密眼睛,“此人奸啊,此人贼啊,此人毒啊。徐州,我看是不保了。”   陶应一听,顿时就乱了心神。虽然在徐州,很多人都瞧不起他,说他迂腐,但是好歹他也挂个大公子身份,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也能享尽荣华富贵,但是一旦徐州不保,他的身份可就没了。   到了曹操帐下,他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那个时候,什么的样的荣华富贵都成了过眼云烟了。   “父亲,父亲,那我们该怎么办?父亲,你出出主意,万万不能让徐州落入曹操之手。”陶应上前,抱住了陶谦的裤腿,声泪俱下。   陶谦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床头上。避无可避,只有一战。   “儿,你现在就去徐州各郡,调回所有兵马,让他们回防徐州。”   “是,儿这就去办。”   “等等。”陶谦叫住了转身离去的陶应道:“你怎么这么心急,如果曹操倾巢而出,我们的力量无法抵挡。为父现在就写几封亲笔信,你拿着信立刻就去拜见冀州的袁绍,南阳的袁术,和平原的公孙瓒,他们离徐州都不过五百里的距离,你让他们发兵来救。”   ……   又过了一个时辰,许县内大大小小的官员基本上都知道曹操父亲被杀害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纷纷来了曹操的府邸。   荀彧不急不缓的回家吃过了饭,而后姗姗来迟,刚刚走进殿内,就听见众武将纷纷请战。   虎背熊腰的许褚,义愤填膺,“主公,末将只需三千兵马就能踏平五凤山,杀了贼将张闿,为曹老太爷报仇雪恨。”   “许将军,为何要杀张闿?”荀彧淡淡一笑,不急不缓的一步步走了进来。   许褚不解,疑惑的盯着荀彧。   “荀大夫,贼人张闿杀了曹老太爷,我杀了他,取下他都头颅来给老太爷祭灵不对吗?”   “不对,而且是大错特错。”荀彧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虽然是贼将张闿杀的老太爷,但是罪魁祸首确是徐州陶谦。”说完之后他还特意打量了一下坐在刺史位置上闭着眼睛的,眉头紧皱的曹操。一看曹操没说话,荀彧就明白了七八分。   “列位,曹老太爷刚刚去世,主公肝肠寸断,头痛欲裂,我看列位是否先退下,让主公休息一番?”   众人也都知道,荀彧最明白主公的心意,他一说话倒是没有人反驳,纷纷向曹操行礼,退去。   在众人走后,荀彧的嘴角这才带上一丝笑意,他弯下腰,捡着曹操因为痛哭时候散落一地的竹简,一边捡着,他一边说道:“在下一者为主公心痛,这二者吗……”在这他拉个长音后笑道:“二者为主公贺喜。”   座位上闭着眼睛的曹操猛然睁开双目,略微有些气愤的盯着荀彧。   “荀彧,你胡说什么?家父刚刚过世,我何喜之有?”   缓缓的把散落的竹简放倒了案台上,荀彧对其一拱手道:“主公心如明镜,何必询问在下。”   曹操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不符合当前哀伤气愤的笑容,深邃的目光里也显的那么的高深莫测,他挥挥手,示意荀彧。   “说说看。”   “遵命。”荀彧拱手答道:“主公自起兵两年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更是威震天下。不过主公心里一直有难言之隐。拥兵十余万,但是却只能据守兖州一地。我相信,主公不会没有匡扶汉室,扫平诸侯的壮志吧!”   曹操笑了笑。   “此等壮志,其实我一个小小的刺史应该有的?”   荀彧摇摇头。   “主公又欺我。主公既然想扫平天下诸侯,那第一点就应该称霸中原,但是想称霸中原,却又有一地必得。福依祸所生,祸依福所致。”   “此话怎讲?”曹操笑看着荀彧。   “徐州,徐州一直是主公朝思暮想要得到的地方。但是诸多的饿狼们,眼睛都绿油油的发着光盯着徐州,因此众诸侯不可能看着我打徐州。想要拿下徐州,主公缺少一个好借口。老太爷之死,虽说是祸,但谁又能说其中不是包含的福分呢!”   “嘿嘿!还真让你说着了。”曹操脸上的悲伤之色已经全然不在,不过那还未干的泪痕还映衬在脸上,这到看起来与那笑容有几分不协调。多多少少有几分滑稽的韵味。   “我就是想让他们把我的悲伤之情传出去,传给天下诸侯,陶谦杀了我父亲,我痛不欲生。”   “不过主公,这徐州并不好取,我们还得多做准备。其一嘛,陶谦在徐州深得民心,如果主公动兵,他们会拼死效命。其二嘛,冀州袁绍,南阳袁术,平原公孙瓒,甚至荆州刘表都对其垂涎三尺。他们嘛,都怕动兵引起天下主公公愤,因此都不敢妄动。主公动兵,怕是他们不肯罢休呀!”   曹操眯了眯眼睛,思考了一下。   “那你说,这徐州我是取还是不取?”   荀彧一拱手,声音里也略带一分厉色。   “父仇不报,天理难容。” 第六十章 清纯可爱还是妩媚?   一路奔波,潘凤最终还是没有战胜疲倦,最终搂着貂蝉在一个小山洞里昏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就闻到了一股鲜美的香味,好像是一碗鲜美的鱼汤,这家伙他把他馋的,抱起大碗就‘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喝的肚子都差点撑爆了,这么多天的奔波,他一直也没正经的吃什么东西,都是随身带着的肉干和干粮来充饥。所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正是这个道理,潜意识的他就想吃些好东西。   不过待睁开眼一看,面前出现了一个用荷叶包着的鱼汤,他使劲的揉了揉眼前,确信这不是幻觉。   浓郁的芬香撩拨着他饥饿的神经,肚子不争气的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二话没说,他端起荷叶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咯咯。”一旁顿时传了一阵娇笑,“慢点吃,慢点吃,潘大哥没人跟你抢。”   这犹如百灵鸟唱歌的声音在潘凤耳边缭绕后,这他才想起貂蝉还在自己身边呢。此时的貂蝉,皮肤白里透红,头发上还有着未干的水汽,好像刚刚沐浴了一番似的。出水芙蓉,一看就清新可口,令人食指大动。潘凤甚至能感觉到小潘潘一点点的变化。这要不是身上有伤,潘凤还真就想在这里把貂蝉推倒,回归大自然,多好!   貂蝉的俏脸上泛起了一丝好看的嫣红,语气中也是略带羞涩的道:“潘大哥,干嘛这么盯着人家看。”   貂蝉略微羞涩的样子,看的潘凤一愣,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鱼汤,轻轻搂住她的蛮腰,在她的耳根处缓缓的说道:“蝉儿,你真美。”随后又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蛋道:“要不是腰疼,胳膊也疼,我还真想把你‘吃’掉。”   貂蝉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孩,在跟董卓成亲的前,一些有经验的宫女已经把男女之间这点事情告诉了她,潘凤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尤其是那个加了重音的‘吃’,她自然是能听的出来。   不过潘凤露出略微色色的表情,她还真的一点都不讨厌,热气在耳根流过,弄的她的心都是痒痒的。甚至在内心深处她还真有那么一丝期待。不过想想潘凤的身体,她还有那么一丝的担心。   轻抚在潘凤的怀里,貂蝉的小手在那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小圈圈,她咬着嘴唇轻声说道:“你可别着急,蝉儿早晚都是你的,身体要紧。”   “嘿嘿!”贼笑着的潘凤,悄悄已经把搂着貂蝉纤腰的大手,顺着肚兜缝隙,一点点的伸了进来。大手在貂蝉平坦柔滑的小腹划过,随后渐渐往上,握住了那两团丰满。怀中的佳人,此时已经是脸色绯红,娇喘连连。   “蝉儿,身上这么多水,你下水里捉的鱼?”感觉到貂蝉的柔嫩的皮肤上到处都是为干的小水珠,于是潘凤疑惑的问道。   脸色绯红的貂蝉,低着头小声说道:“没有,我就是洗澡,顺便抓的鱼。”   “没有骗潘大哥。”潘凤低头看了看伏在怀里的娇羞一片蝉儿,顿时嘴角就挂上了一丝坏笑。轻轻了,捏了一下丰满处的‘葡萄’,顿时貂蝉感觉就好像一阵电流通过身体,而且感觉身上也好像越来越热了。   “在骗潘大哥,小心我在这里就把你给‘吃’了。”   她还真怕就在这里被正法了,她听说过‘一滴精,十滴血’,做这种事情是很伤身体的,现在潘大哥的浑身都是伤,在做这种事情岂不是要大伤元气。小妮子顿时就紧张起来,“潘大哥,别。我承认是特意为你下河抓鱼的,我看你这几天为了我,都消瘦了,心里不好受。”   “你看看你,弄的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干着,可身上却全是水。这要是染上了风寒,岂不是更让潘大哥担心。”   貂蝉抬起头望了一眼潘凤,美眸里全都是柔情,这股子水汪汪的柔情,好像要把潘凤融化了似的。   “蝉儿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实在受不了蝉儿这样的柔情,他潘凤赶紧转过头去。   “来来来。”拿出了作怪的手,端过来了那碗鲜美的鱼汤道:“来,蝉儿喝点,驱驱寒。”   貂蝉执拗的摇了摇头,美眸里柔情不减,温柔的说道:“这是蝉儿给潘大哥的一番心意,蝉儿不能喝。”   “没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既然做了潘大哥的女人,蝉儿就要乖乖的听话。”   一听这话,貂蝉的美眸顿时就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她抬起头,水汪汪的会说话的眼睛望着潘凤询问道:“大哥喜欢那种言听计从的女孩子?”   潘凤也不知道貂蝉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略微思考一下,就淡笑道:“听话的女孩子谁不喜欢,潘大哥也是大男子主义的人,自然希望妻子对我的话言听计从,乖的像小猫一样。”   “那好,潘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蝉儿就努力做成什么样的女孩子。”说完,她就慢慢脱离了潘凤,正当潘凤疑惑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貂蝉缓缓的跪在他面前。   “夫君有什么吩咐?蝉儿定当言听计从。”   虽然这声音依然是那么好听,容颜依然是那么娇美,身材依然是那么纤细。但在这熟悉感中,潘凤却感觉了道一丝陌生,一想想以后貂蝉一见自己就跪在地上,什么话都听自己的,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情绪,那跟木偶有什么区别?一想到这里,潘凤就觉得不寒而栗。   “蝉儿,你快快起来,可别这样。”不过刚想扶起貂蝉,就牵动了伤口,潘凤紧紧的一皱眉,又坐到了地上。   貂蝉一看,赶忙起身,搀扶住潘凤。   “潘大哥,怎么,蝉儿乖乖的样子你不喜欢?”   轻抚了一下佳人头上的三千青丝,潘凤笑着说道:“蝉儿可别这样,潘大哥可不想让你变成一个会动,会笑的木偶。”   “恩。”貂蝉乖乖了点了点头,脸上也是美滋滋,“那潘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清纯的?可爱的?或是妩媚的?”   “嘿嘿,怎么,这些类型你都能胜任似的?清纯如何?可爱如何?妩媚又如何?”   “清纯嘛……就是这个样子。”貂蝉翩翩起舞,舞动起裙摆,脸上也带着天真浪漫的笑容,就好像出水芙蓉一般。   潘凤的嘴角带起一丝笑意,“那可爱如何?”   “可爱嘛……我想想。”貂蝉的美眸骨碌碌的一转,随后就坐在地上,双手摆出荷花状,托着她俏丽的脸面,同时美眸还带着一丝生涩的怯意,怯生生的看着潘凤。看起来确实很惹人怜惜,不禁形似,而且神更似。   这演技,潘凤真心给跪了。   “妩媚又如何?”   “这个简单。”貂蝉丝毫都没有犹豫,伸出香舌,在唇边轻轻滑过一圈,此时,她的红唇像抹了唇膏一样,亮晶晶的。而后把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放入唇边,轻轻的允吸着……   潘凤看的欲火蹭蹭的直冒,这简直是个妖精嘛!现在他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这蝉儿前世一定是狐狸精转世。这老婆取的值,既能玩清纯,还能扮可爱,同时又不失诱人的妩媚。   “蝉儿,我快受不了,别诱惑我了。弄不好我现在就把你正法了。”再次搂住貂蝉的娇躯,潘凤也是尽量温柔的说道:“蝉儿,你这些样子都很诱人,潘大哥都要。”   貂蝉嗔怒的绣眉一瞪,不依的粉拳在潘凤胸膛捶打。   “潘大哥,你还真贪。坏死啦!”   “行了,行了,蝉儿在打,潘大哥就要死了。”   “不行,打死你着贪心的大坏蛋。”   ……   不经意间,貂蝉也发现自己真情流露。以往周旋在吕布和董卓之间的时候,她也有过嗔怒的样子,不过那个时候,不过是做戏而已,哄这俩男人开心而已,可是在潘大哥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在不经意间就会展现自己真性情。   “行啦,蝉儿,你不想把潘大哥打死就停手吧!”轻吻了一下她飞额头,待貂蝉逐渐平静下来,小鸟依人的伏在潘凤怀里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说道:“蝉儿,潘大哥是真心喜欢你,我喜欢的就是你的性情,咱们是夫妻嘛!不用过分迎合潘大哥,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只要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蝉儿,潘大哥都喜欢。”   “恩。”貂蝉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轻抚在潘凤的怀里,乖乖的答应了一声,“潘大哥的话,蝉儿谨记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看着眼前潺潺流水,听着鸟儿快乐的鸣叫,闻着泥土青草散发出来的清香。时间一点点流逝,两人也在宁静的享受着这一切,在这一刻,潘凤好像瞬间就觉悟了,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生活的真谛……   “哎呀!”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思想正在升华的潘凤,低头望向怀中的佳人,潘凤问道:“怎么了蝉儿?”   “鱼汤,再不喝就凉了。”   看着挥舞着光洁手臂,一惊一乍的貂蝉,潘凤好像想起悬崖底下,两人刚刚相识的一幕幕,突然,他嘴角挂上那一丝坏笑。   “蝉儿,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约定。”   …… 第六十一章 约定兑现   貂蝉眨巴眨巴眼睛,俏脸上也有一分追忆的神色。两人在崖底时候生活,每一句话,每一个生活的细节,点点滴滴她的深深的烙印在心里。这也是她今生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蝉儿,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貂蝉疑狐的说道:“赌什么?”   “嘿嘿,就是我不用火石生火,如果我生起火了,一会烤完鱼后,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喂我吃,如果没生起火来,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觉不推脱。”   当初的思想很单纯,认为输了不过就是服侍潘大哥吃鱼而已。不过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今时今日才明白,这个按照“我的要求”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呢!   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潘凤,发现他正坏笑的看着自己,貂蝉的小脸上顿时就蒙上了一抹好看的嫣红。   “潘大哥想让蝉儿怎么服侍你吃鱼。”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都细若蚊声,她生怕潘凤想出什么坏主意。   “来来来,蝉儿莫怕,你潘大哥是好人。你端起这鱼汤,然后喂我吃。”潘凤像大灰狼在引导小红帽一样,一步一步拐骗眼前美丽乖巧的貂蝉。   这个提议让貂蝉松了一口气,不过在放下悬着的心的同时,她内心里还有些微微的失落,不知道在何时,对于潘凤坏坏的提议她既有几分害怕还有一丝期待。   两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捧起荷叶,生怕里面鱼汤溅出来。缓缓的把荷叶捧到潘凤嘴边,示意他喝下就可以了。   不过潘凤嘴角挂起一丝坏笑,并没有喝下鱼汤。   “蝉儿,说好了是你服侍我喝,现在还需要我低头自己一点点喝,这与我梦想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想象差距好大。”   “懒死算啦!”貂蝉撅了一下小子嘴,表示不满道:“现在有没勺子,没法一点点喂你喝,将就下吧!”   只见潘凤笑嘻嘻的凑到貂蝉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句。小妮子顿时就咬着嘴唇,脸上羞红一片,她弱弱的询问道:“潘大哥我们别这么行不?”   “哎,蝉儿眼睁睁看着自己潘大哥饿死,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伤心死了。”说完,他还故意把头扭了过去,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   想占自己便宜,还弄出这么一副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气死人了。竟然要还自己主动,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不过想想他为了自己‘单骑走长安’匹马纵横,还受了重伤,就算给他一个小小的奖励吧!   不断的这么安慰自己,貂蝉红着小脸,含起一小口鱼汤,缓缓的向潘凤的嘴唇送去……   在前往长安的官道上,田丰张白骑率领的五百精骑正在飞驰。   “军师,俺老张对不住了。事情后来廖将军跟我说明了原委,我误会军师了。”张白骑羞愧的说道。   “行了,过去是事,别提了。”田丰挥挥手,丝毫不在意,“田某知道你也是为主公着想,但是以后白骑你可别那么冲动了。我记得跟你说过,做人做事要有城府,这点你多跟主公学学。”   “是,白骑谨记了。”   在跟张白骑谈论事情的时候,田丰一直都面露担忧之色。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战马在不断的飞驰,张白骑的骑术比较好,时常能抽出功夫催促一下没有跟上的士卒。   在他再次经过田丰身边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叹气的田丰。   “军师怎么了?有何事情这么担忧?”   田丰转身一看,原来是张白骑,他笑了笑,在看看四周的军士。他摆摆手,示意张白骑不要声张。   “白骑,咱们现在应该快到长安了吧!”   “是,军师,现在咱们在函谷关内。如果在急行军一日,大概就能到达长安。”   “传我命令,全军据山扎营。”   “可是军师,现在还日不过晌午,现在行军傍晚前一定能到长安,咱扎营干嘛?”张白骑疑惑的问道。   “少说话,多做事。一会我在告诉你。”   “是。”虽然没弄明白为什么扎营,不过张白骑还是很听话的去通令全军了。他知道,军师这么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   依山傍水的扎下一座简陋的答应,田丰就传令三军造食。全军休息,随后就把张白骑叫进了大帐。   行军打仗,最忌将帅不齐心。让将领心生疑虑,把张白骑叫来也正是此意。在外边巡视军营的张白骑,得到了田丰的传令,急急忙忙了赶了过来。   军帐较为简陋,里面也没设下帅案椅子,两人席地而坐。   “白骑,你不是疑惑我为什么现在就扎营,不行军了,对吧。”田丰开门见山的说道。   “没错,按理来说我们应该急行军赶到长安呀!”张白骑疑惑的说道。   “你注意了没,我们一路行军,经过的关口要塞,都空无一人。像函谷关这样的险关都没兵将把手,所以我断定长安一定是出了什么大的变故。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西凉军内讧,李傕郭汜带兵打长安,为了守住长安,各地的守军才会被抽调一空。”   田丰也到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庸城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董卓被杀。王允控制了朝政,但是王允当权,那坐拥十几万大军的李傕郭汜岂能愿意。不甘心的二人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攻打长安。   张白骑想了想后道:“军师说的有理,但是一旦长安出现了变故,主公岂不是很危险?不行,我现在就得去长安把主公救出来。”说完,就朝帐外走去。   “等等。”田丰叫住了他。   “长安情况不明,我们怎能胡乱介入?我夜观天象,主公将星还未陨落,现在主公应当没事。”   “那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   “不。”田丰想了想道:“派几个人先乔装,探明情况,我们在这等消息。”   田丰拍了拍张白骑,语重心长的说道:“白骑,你为将尚可,但是要为帅还需要历练。”   “在下谨记,对了,军师,你刚才在马上,面露忧色是怎么回事?”张白骑没忘了刚才在行军的时候看到的一幕。   一听张白骑询问,田丰又叹了一口气。   “我担心庞统和魏延。”田丰的语气颇有深意,他眯着眼睛继续道:“如果这次没有找到主公,回去以后你要防备庞统和魏延。”   “庞军师和魏将军?”张白骑显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田丰捋捋胡子,一字一句道:“对,记住。”随后他眼里露出一丝凶狠,他虽然不嫉妒庞统的才能,和魏延的领兵治军的能力,但是他看不透庞统,也怕他有二心。尤其他和魏延关系很好,魏延此人田丰十分赞同潘凤的看法,领军打仗有一套,但是心里有小九九,实乃一个投机小人。   “白骑,你我都是最早跟随主公的人,主公拿我们当兄弟。我们对主公既有忠义,又有兄弟之情。”他捋下胡子继续道:“但不是所有人都向你我一样,庞统智谋无双,能力更是在我之上。我看不透此人,越是看不透的人,越要防备。”   “末将谨记。”张白骑拱手道。   田丰笑了笑,望了望张白骑的眼睛,他说道:“从你的眼神里,我就看出不以为意来。你以为我嫉妒庞军师呢!”   张白骑自己认为掩饰的很好了,但是没想到还是被田丰给看出了破绽。既然被看破了,在掩饰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他也十分直爽的说道:“军师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的涵养功夫差的还太多,要做到习性不言于色,你还需要磨练很久。”田丰笑了笑道:“我此番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主公在汉中,那自然是铁板一块,汉中的臣下们都会拼死效力,他们都服主公,主公有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但是一旦主公不在了,一些人的私心就会压抑不住。难免会出现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其实在当初我走的时候,就想把你留下,监视汉中各路将军的举动,不过你脾气太过于火爆,我怕出现冲突对你不利,最终是把你带了出来。”   张白骑憨厚的挠挠袋,思来想去,但是还没有完全明白。   “军师,那我就不理解了。既然你怕魏延庞统叛乱,为何还会把镇守庸城的大任交给他?如果他真的叛乱,那我们岂不是无家可归?”   拍了拍张白骑的肩膀,田丰赞许的点了点头。   “懂得思考了,能想到这一步,证明你成长了。继续努力下去,如果主公能平安归来,争雄天下,你早晚都要独当一面。成为一方将帅,为将者,只知战场拼杀即可,但是为帅者,就需要虚怀若谷,虑事周全。”   “白骑谨记了。”从这段话里,田丰听到了真诚,他知道,这将就是张白骑蜕变的时候,破茧成蝶的张白骑,指日可待。   “我既然担心庞统,又怎能不防备。在庞统和魏延身边,我都安插了可以信的过的人,如果他们稍有异动,当即诛杀,毫不留情。”   从田丰眯着的眼睛里,张白骑仿佛看到了一丝冷酷,一丝杀伐果断…… 第六十二章 阴谋   “蝉儿,看见了吗?进了前面那座险要的阳平关,就进入潘大哥的地界了。”潘凤指着不远处阳平关笑道。   马上的貂蝉幸福的靠在潘凤怀里,潘凤手持缰绳,脸上也洋溢着阳光的笑容,这既有救回貂蝉的喜悦,也有多日奔波在外终于到家了兴奋……   “我乃上将军潘凤,而等快打开城门,让我入内。”站在城下,潘凤大喊道。   城上原本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守军,顿时精神一震。近几日他们可被新来的这位阳平关的将军给欺压坏了。这新来阳平关的守将叫李兴,是魏延魏将军的亲信。自从上任之后,就克扣士兵粮饷,欺压当地百姓。   自从潘凤了无音讯之后,魏延心里的阴暗一面又发泄了出来,在田丰和张白骑离开后,他更是肆无忌惮,开始暗中把张白骑留守和潘凤任命的一些守将,纷纷替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此时这李兴正在阳平关的将军府内,玩弄新抓来的两个小美人呢!他抓的这些小美人都还是有妇之夫,他有个变态的嗜好,喜欢当着人家丈夫的面玩弄他们的妻子。   两个女孩子哭哭啼啼,她们被绑着的丈夫都瞪着猩红的双眼,很不得把这李兴大卸八块。这更让心理变态的李兴感受到一股凌虐的快感。搂着两位女孩子的蛮腰,手还不老实的在两人身上摸来摸去。两位女孩子身体颤抖,但是丝毫不敢反抗,她们知道如果一个不遵从,丈夫孩子都要死在屠刀之下。   “将军,将军,不好了。主公回来了。”李兴的一个亲信,慌慌忙忙的跑了回来,打断了正在兴头上的李兴。   不满的李兴还是赶忙从女人肚皮上爬了起来,不情愿的整理起衣襟,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魏将军不是在勉县正跟张鲁打仗呢么,怎么忽然跑到阳平关来了?”   “不是,不是,不是魏将军,是主公。”他的那个亲信连连摆手道:“现在在城下有一个人自称是主公,正在叩关。咱们的人暂时控制住局面没有开关,我这不赶忙来请示将军您来了。”   “潘凤回来了?”李兴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不可相信,“魏将军不是说他八成死在外边了吗?”他不断的徘徊,正在思虑该怎么办。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可有些不检点,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这按潘凤定下的律法,那条都是死罪。就算这些主公都不追究,他杀原阳平关守将的事情,主公能放过他?想到这里,他眼睛里不免就闪现出一股阴冷的杀机。   “主公带了多少人回来?”李兴问道。   “只有一女人,在就没有别的人了。”他的那名亲信刚忙回答道。   “一个女人嘛,那就好办了。”李兴阴沉的笑了笑:“走,去看看。”   在城下的潘凤是着急了,这是什么阵势,难道自己看错了田丰和张白骑,他们都心存二心?想要谋反?因为情绪的激动,他紧紧握着拳头,因为肌肉的骤然绷紧,原本包扎好的手臂,又再次渗出血来。   怀中的貂蝉看到那流血的手臂,不禁心痛,美眸中溢满了泪水。但是她知道,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她把头轻轻的靠在潘凤的肩膀,不断的用小手在其坚实的胸膛上下抚摸。   “将军别担心,说不准大家都在准备酒宴,一会就打开城门接您进去了。”   百转柔丝荡尽了他那一份刚强,缓缓的松开紧握着的拳头,潘凤叹了一口气道:“希望如此吧!”   李兴披上铠甲,领着几名自己的亲信缓缓登上了城墙。   “城下何人?竟然敢冒充主公?”   这一声厉呵,倒是让潘凤心凉了半截,他抬起头打量着城墙上的李兴,不过因为距离太远,城头上的人潘凤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凭着声音和直觉,潘凤感觉城头上的人他并不熟悉。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汉中太守潘凤,何来冒充之说?”潘凤抽出腰间佩剑,直指城墙上李兴说道:“怎么,你还想反叛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李兴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开怀大笑了起来。笑的都直不起腰来,“潘凤,就算你是汉中太守又能如何?我在城上,你在城下,弓箭手准备。”这番话一出,下方一片哗然,谁也没料到李兴如此大胆。   大多数士兵已经认出来下方风尘仆仆,铠甲上布满伤痕的就是自家主公,但是李兴这是何意?难道他要反叛主公?一时间,众多士兵看看下面,在望望李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敢与我为敌?就不怕我砍下你的头颅。”潘凤阴沉着脸,缓缓说道。   “砍下我头颅?”李兴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士卒,挥手四处指指点点,不屑的道:“你问问这些家伙,谁敢杀我?”   就在此时,变故出现了,一声雷霆之吼从李兴身边传来。   “我敢杀你。”只见他身后的一名秀气的副将,一剑穿过了李兴的胸膛。李兴低头看看胸口沾满鲜血的长剑,在缓缓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身边的这名副将,“王平,你,你……”   “奉军师命,诛杀逆贼。”王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趁着他周围亲信还在震惊中时候,他高声喊道:“军师有令,诛杀逆贼李兴极其同党,将士们听令,拿下逆贼同党,迎接主公入城。”   王平的振臂一呼,阳平关数百将士们顿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李兴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他们给恨透了。将士们嗷嗷叫的纷纷把李兴的心腹给扑倒。   ……   进入城内,潘凤先安顿好貂蝉,而后就召集了阳平关武将在将军府内开会。   “李兴是谁委任驻守阳平关的?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人神共愤,去把这段时间内跟随李兴兴风作浪的同党,全都给我砍了。”潘凤气鼓鼓的,刚才他刚刚进入将军府,就看到被李兴抓来的那两位女孩子,听到他们的讲述,他才知道这段时间李兴暴行。   貂蝉可怜这两位女孩子,为两位女孩子凄惨遭遇连连落泪,她不断的劝阻潘凤,一定要为她们主持公道。   这时候王平从武将的队列中站出,对潘凤抱拳道:“主公,这李兴是魏将军安排守阳平关的,不过他刚刚一到任就杀了原本驻守在阳平关的孙将军。”   “魏延?”潘凤疑惑道:“你给我仔细说说。”   “是,主公。”王平抱拳道:“自从主公离去后,张白骑和田丰军师心忧主公,就带着五百骑去长安一代寻找主公。这段时间以来,魏延将军就不断安排一些人来替换原本田丰军师和张白骑将军在各地的驻军将领。”   潘凤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身上有股子让人内心都发冷的气息不经意间从身上透露了出来。   “白骑和田丰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王平回答道。   “那魏延呢?”潘凤追问道。   “魏将军和庞军师在勉城拒敌。”王平答道:“在田军师和白骑将军离开没多久,叛贼张鲁就发动万余汉中兵,兵犯勉城。”   “这张鲁倒是挺会找时候伸手。”潘凤冷笑道:“那现在战况如何?”   王平摇摇头,潘凤又把目光转向了其他人,不过所有的武将都不答话,看来所有人对于战况都一无所知。   “咣当”一声,潘凤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而后大怒道:“笑话,尔等身为武将,有守土卫家的责任,但对前线战况一无所知,这岂不是笑话?这次我暂不计较,如果以后在发生类似情况,我把你们统统都砍了。军队需要的是精英,而不是一些酒囊饭袋之徒。”   “是,主公。”众人齐齐跪下,脸上都是羞愧之色。   “王平,今日起我拜你为中将军,现在起就由你提领阳平关守军。”   王平顿时就惶恐至极,“主公,在下之是一个小小什长,怎配当这一关守将,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行了,你也不必紧张,今日之事你有功。有功就要赏,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今日你既然坐上了这守将的位置,就要想想怎么当好这个将军。如果你能力不行,我会毫不留情的撤掉你的位置,起来吧。”   “那末将就谢过主公栽培之恩。”   “不用谢我,以后怎么做还看你自己努力。” 第六十三章 疯狂的张鲁   在赶往勉县的一路上,潘凤看到了很多携家带口,择路而逃的百姓,这不禁让他十分着急,难道勉县已经守不住了?   张鲁大营内,张鲁状态癫狂,红着眼睛督促三军攻城。近三日了,张鲁大军昼夜不分的攻打勉城,原本一座好好的城池变的满目疮痍。甚至最危险的几次,城墙都几度易手,勉城差点没丢了。   “太守,让将士们歇歇吧!”杨松劝阻道,一向贪财的,自认为怜悯之心被狗吃了的他都看不下去。那一具具尸体,鲜血淋漓,或者瞪着双目,死不瞑目,安逸的汉中从未经历过大战。这次,杨松也总算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张鲁瞪着猩红的双目,咬牙切齿的咆哮道:“不能歇着,我要一鼓作气拿下勉城,砍下庞统魏延二贼的头颅,来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灵。”   三天前,张鲁收到一份特别的礼物,在他寿辰之时,庞统趁着夜色袭击了他的粮草大营,虽然大火及时的扑灭了,但是数万石的粮草,被烧毁了一半多。随后在返回大营的时候,半路又受到了早已经埋伏好的庞统兵的伏击。在回到大营内,只见帅案上放着一个锦盒和一封信,只见信中写道:   张太守安好?庞统百拜。   先前曾受太守礼遇之恩,统不胜感激,今与太守交战实乃各为其主。统虽然智弱才薄,但还略胜太守一筹。吾有一明言希太守纳之,太守非统敌手,何不收下薄礼,退兵可好?从此之后,你我两家和平共处,不在起刀兵,实乃汉中百姓之福也,亦乃太守之福也。   张鲁看完信,气的把信撕了个粉碎。不过同时他也很疑惑什么样的礼物能有如此大的面子,让自己退兵。他小心翼翼的用剑尖挑开锦盒,生怕诡计多端的庞统在锦盒暗藏毒箭。不过等打开后,里面是一张白绢,圆鼓鼓的好像包着什么东西,只见白绢上赫然的写着几个大字——新鲜猪头一枚。   在缓缓的挑开了白绢,张鲁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原来那白绢下面竟然是他亲弟弟,张卫的人头。   “庞统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一声好像九幽地狱厉鬼的咆哮,响彻了整个军营……   “太守,将士们已经三日没有安歇,都精疲力尽了。在下怕如此下去,将士们心生不满,恐怕激起兵变呀!”杨松担忧的说道,一反面是担忧兵变的问题,但是更多的担忧陷入癫狂的张鲁,他虽然贪财,但是他也忠心呀!   “不行,不能歇,拿下勉城在休息。通知各军将领,给我下严令,拿不下城池,统统斩首。”   ……   庞大的投石车将一颗颗澡盘大小的巨石不停的砸向城墙,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变成破坏力,将城墙砸的千疮百孔,土屑横飞。   城墙之上,不时有士兵躲闪不及,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个正着,瞬间便尸骨无存,化成肉泥。   时间,撞击声、喊杀声、惨叫声、吆喝声还有骨头的粉碎声在城墙上连成一片。   投石车的进攻仅仅是前奏,紧随其后的便是张鲁军方阵的压近。   前军攻城的度并不快,他们讲究阵型以及方阵之间的衔接和配合。   阵中的士兵前进缓慢,步步为营,当然这也和士兵们身上的盔甲有关系。   “敌人开始攻城了,准备弓箭,准备滚木擂石——”   墙头上校尉、什长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再加上城外敌人方阵前进时出轰轰的踩踏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绷紧神经,激战一触即。   轰、轰——巨石还在不停的砸击城墙,城头上士兵们躲在箭垛后面,一各个紧抱着武器,表情皆是即紧张又恐惧。   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在如此强大压力的威慑下,没有谁能轻松的下来。   当张鲁军的前阵距离城下只有一百米的距离时,令人毛骨悚然的投石器终于停止射,可紧接着城下的喊杀声大起,所有士兵加快脚步,开始攻城。   “听我指挥!”   魏延不知何时登上塔楼,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大声喊道。   咚、咚、咚——城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守兵们脸上流淌出来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人们握住武器的手也不自觉地哆嗦着。   没有人说话,整个城头死一般的宁静,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以及城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这种大战之前的沉寂比战斗进行时更令人难受、压抑,紧张的情绪得不到释放,只能憋在心里,这让人几乎要疯。   当张鲁前军的先头人员距离城墙只有五十米的时候,魏延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运足力气,挥动手中令旗,同时大吼道:“放箭!”   “放箭、放箭——”   近处、远处的军官们一齐重复着他的命令。   随着哗的一声齐响,原本躲藏在箭垛之后的风兵齐刷刷站起身形,对着城下的张鲁兵展开齐射。   嗡——箭矢密如雨点。一时间,只见城头上飘出一排黑云,向城下的前军方阵急落去。   叮叮当当!扑、扑、扑!   铁器的碰撞声、破甲刺骨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城下连成一片,只是瞬间,方阵便有上百人中箭倒地。   可这并不影响张鲁军的前进度,密集的士兵好象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机械般地向前推进着。   “放箭、放箭,继续放箭!”   在军官们的叫喊声中,士兵们展开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齐射。   很快,士兵们也都麻木了,只是一箭接着一箭不停地向下乱射,此时候根本不用瞄准,城下铺天盖地都是敌军,每一箭射出,只要力道够大几乎都能射伤敌人。   即使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张鲁军踩着同伴们的尸体仍推进到潼门城下。早已准备好的云梯纷纷架起,接着,士兵们如同蚂蚁一般蜂拥上爬。在死命令下达后,这些士兵知道,后退就是死,如果攻城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时,城头上准备的滚木擂石派上了用场,士兵们有扔滚木的,有砸石块的,有倒燃烧的火油的,还有拿着长长竹竿将云梯挑开的。   城墙上下如同炸了锅似的,人喊马嘶,不时能看到爬到一半的张鲁兵从半空中惨叫着摔落下来,简直象下饺子一般。   “放箭——”   前军的前阵在攻城,而中阵的千人队人已进入射程之内,随着将领的高喊,千只支强弓硬弩齐张,将弓箭同时射出去。   数千支箭矢从天而降,何等骇人。   城墙上的守军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突然觉天黑了,抬头一瞧,原来是那铺天盖地笼罩过来的箭矢将太阳都遮挡住。   此时人们再想躲避,根本来不及了。   只是顷刻之间,城头上那些砸滚木擂石、倒火油的士兵们便被射成了刺猬,有些直接倒地身亡,有些则从城头上栽到城下,其状惨不忍睹。   “架盾、架盾,小心敌人弓箭!”   在塔楼内的庞统有几分无语,本来想激怒张鲁,逼着他攻城,等到伤亡过大他就会自行退军。但是谁能想到张鲁竟然像得了羊癫疯一般,竟然如此疯狂。三天三夜不休息,接连的攻城,也只有疯子才干的出来。   城墙上的箭雨太过密集,一向自视勇武的魏延也不得不到塔楼内躲避。   “军师,这样下去可不行,守城的五千将士连夜来苦战,已经伤亡过半了。不如按照先前的计划,分兵突袭张鲁的后军吧!”   “不行。”庞统摇摇头。   “为何不行?”魏延疑惑道:“军师你要知道,我们在这么硬抗下去,早晚都得玩完。”   “文长你不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诡计都浮云,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这次张鲁出兵足足有一万五千人,他是把家底都拿出来跟我们拼了。如果现在分兵,你前脚走,随后城池就破了,还谈什么奇谋?”庞统说道。   魏延一听,此时也没了主意。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城破吧!要不然我们放弃勉县,退守庸城?”   他现在最担心失败,张鲁恨的他恨的牙都痒痒,魏延是知道的。如果城破,死的第一个是庞统,那第二个绝对跑不了他魏延。   “就是撤退我们也得防下来张鲁的这波攻击,现在我们根本就撤不了,只能死战。”庞统无奈道:“你派几个人下去,召集一些壮丁来守城,同时疏散城中百姓,把屋顶上都撒满硝石,硫磺等一些引火之物。”   “你要干嘛军师?”魏延问道。   “你就别管了,按照我说的做,等挡下敌军的这波攻击,我在想办法破敌。” 第六十四章 城头血战   宫上城头的张鲁军如狼似虎,此时才是交战最为惨烈的时候。   投石车弓弩在此刻已经全部熄火,短兵相接才是交战时候最为血腥的考验,魏延提起春秋刀,在城头上开始督战。   “顶住,顶住,都顶住。”   不过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有顽强的战斗意志,新招来的一些新兵和临时组建的一些壮汉双腿都直打哆嗦。更有甚着开始向后跑去。已经完全没有战斗意志,在战场上就怕有士兵逃跑,一旦蔓延开来,就是兵败如山倒。   眼尖的魏延,直接快步走上去,几刀就砍翻了带头逃跑的几个人。环视四周,怒发冲冠,“这就是逃兵的下场,从现在起,逃一个斩一个,绝不留情。”   那些士兵看看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的魏延,又看看身后蜂拥而至的张鲁的军,无奈的众人值得又咬着牙冲了回去。   城头的激战许久,庞统也突然心中泛起一丝属于男人的热血。自己从小也受到过剑术的训练,论剑法也算是有小成的高手,如今在这短兵相接的战场上,自己怎能做缩头乌龟。   滚木礌石已经快用光了,张鲁军肆无忌惮的喊叫,也原本怯懦畏战的民壮们似乎也被激发了骨子里的血性,擂石、滚木、石灰全都用上了,一股脑的扔了个精光,不少人捡起死去军士的刀枪加入了肉搏当中,张鲁军完全是用人命硬铺出了一条路,誓要拿下勉县来。   不远处一架扶梯上已经冲上来四个,后边仍有人不断攀爬上来,同守军激战在一起。魏延见势不妙,舞着血淋淋的春秋刀,一阵风儿般扑了过去。   庞统被咫尺的惨叫声惊醒了,此时守城士兵人手奇缺,那道缺口已无生力军补充,庞统想也不想,抽起一把佩剑就冲了过去。   魏延挥舞着春秋刀,带领着抓起刀枪的民壮站在城头御敌,他这一回头看着庞统,见他居然捡起把枪来扑向鞑子,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庞统是个读书人,身子骨又不是强壮,恐怕一个寻常的壮汉也打不过,怎么是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张鲁军的对手?他飞起一刀扫在一个刚刚蹿上城头的士兵肩膀,将他打了下去,然后拔足便追。   战场上的敌我厮杀没有太多花哨,完全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劈砍刺杀动作,但是一交上手,庞统才知道完全不是那码事儿,他的力道和速度根本无法和这些常年在战场上驰骋的人相比,一名持刀的张鲁兵大刀刚刚从一名士兵脖子上抹过,顺势一挑,就劈飞了庞统手中的剑。   庞统这个后悔,现在他才明白,战场之上不是剑术精妙就能纵横的,想想自己一个大好的头颅,就被这一个小卒给斩了,他真是心有不甘。   此时,魏延到了,他凌空一跃,踩着一名士兵的肩膀,借着力道,腾空而起,直接越过数名厮杀的士兵。   “铛~~”   城墙上响起了刀枪碰撞的激鸣,魏延人刀几乎形成了一条直线,把那个本来应该劈到庞统头上的砍刀硬生生的打偏了。那砍刀撞击到地面上,竟然闪起了火花,在地上留下深深的一道划痕。   落地之后,魏延来了个驴打滚,直接滚到了那名士兵的面前。两人面对面相视,经过短时间的一愣神后,那名士兵挥起砍刀,就要向魏延砍来。魏延的春秋刀属于长兵器,在一定距离时候能发挥巨大威力,而面对面,显然就没有那么士兵手中的砍刀灵活了。   正在这危机时刻,魏延侧身一闪,整个刀面贴着鼻尖就闪了过去。明晃晃的战刀在眼前一闪而过,就算是心里素质再好,在内心深处也会只打鼓,此时没被吓的尿裤子就不错了。   在战刀再次砍到地上的时候,魏延没有在给其任何机会,单手直接扣着他的喉咙,用力一捏,‘咔嚓’一声脆响,那名士卒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魏延也松了一口气,后退了三步,靠在城楼的房梁边,喘着粗气。这么一会功夫汗水就浸透了他的衣襟。   这场大战从清晨激战到傍晚,连着奋战三天的张鲁军终于退去了。三天不眠不休,将士们也都不是机器,怎么能受得了。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染红了大地,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悲凉。   两边都很有默契的派出了收尸队,开始有目的性的收拢己方将士的尸体。默默的擦肩而过,甚至有的时候,因为交战太过激烈,两方的士卒紧紧的抱在一起。待把尸体分开后,还相互把对方的士卒的尸体送过去。这与交战时候的那种仇视,大不相同。   军人之间并没有私人恩怨,如果可以,两方将士完全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做朋友,但是各位其主,不得已而为之。   收回来的尸体纷纷被送往早就架好的火堆面前,纵火焚烧。这样既可以防止瘟疫的产生,又可以方便运送回家乡安葬。在这个年代,一般以土葬为主。有入土为安的说法,但是马革裹尸,征战在外的将士们也是无可奈何。都说马革裹尸是种荣耀,这何尝又不是苦中作乐了,如果可以,谁不愿意留下自己珍贵的性命。   城头上的士兵都纷纷慵懒的靠在城墙上,有的吃着干粮,有的已经靠在城头上睡着了,三日来的征战,有多累是难以想象。在松下一口气来,疲倦感纷纷涌上来。甚至有的士兵,手里的干粮吃了一半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所有人,在这一时刻,都纷纷在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塔楼内,庞统和魏延累的跟那什么似的,纷纷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这时候,门外的士卒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庞统一看吓了一跳,他赶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张鲁又要攻城?”   “禀……禀报……军师,主……主……公来了。”士卒上气不接下气下的说道。   “主公?”原本在椅子上小憩的魏延一听,像打了鸡血一般,扑棱一下子就起来了,“你说什么,主公回来了。”   士卒刚想答话,潘凤已经走了进来。   “主公。”庞统赶忙从椅子上艰难爬了起来,想要站起身给潘凤行礼。潘凤直接大步流星走到庞统面前扶住了他,“士元不必客气,你和文长都征战一天了,就免礼吧!”说话间,潘凤还颇有深意的看了魏延一眼,对于这个屡教不改的属下,他是又爱又恨。   一旁魏延并没有看到潘凤的眼色,他苦笑了一下道:“主公,何止一天了,张鲁昼夜攻城已经三天了,今晚这才退去。”   “张鲁这么疯狂?他为何呀!”潘凤疑狐道。   “还不是军师……”魏延刚想说庞统的先前的计谋,庞统就开口打断了他:“主公,长安之行如何?貂蝉小姐救回来了?”庞统不想让魏延说出先前的那些事情,毕竟有些事情是他料事不周,如果知道张鲁会如此疯狂,庞统绝对不会伏击他在杀了张卫,张鲁的这股疯狂出乎庞统的意料。   庞统开口打断了魏延,潘凤嘴角挂上一丝会心的笑意,索性也就在不问下去了。   “我出马还能有不成功的事情。”潘凤开玩笑的说道:“不过来的时候我巡视了一下城墙,咱们伤亡也不轻呀!这么硬顶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知道士元有没有什么方法减少我军伤亡?”潘凤望向庞统的眼神多少有几分期待,如果庞统没什么方法,那就只能把庸城的守军调来跟张鲁硬顶了,拼个两败俱伤,是潘凤十分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主公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庞统眉毛一挑,神秘的笑道。   “妙计?”潘凤好奇的追问道,他到想看看这三国凤雏到底有何本事,对于庞统的妙计他还是很期待的。   魏延一听,倒是浑身打个哆嗦。   “我说军师,你确定能一举击溃张鲁?不是今天像在城墙上的时候一时冲动,要是引发张鲁更疯狂的报复可不是闹的。”   庞统一向十分自信,因此他也很高傲,如果有人感打击他,他定然不会给那人好脸色看,但是魏延救过他命。而且今天确实冲动了,庞统无奈的耸耸肩,“魏将军放心,这次我是手拿把攥。主公,我们撤出勉城可好?”   “撤退?”潘凤惊呼一声,如果真撤退还不如死守的好,如果撤了张鲁定然会誓不罢休,那样本来的后方基地庸城又变成了前线了。不过当他看到庞统颇有深意的笑容,当即他就明白庞统肯定是话里有话。   “军师呀!咱可别出些馊主意,如果被张鲁追杀,倒不如在城内死守的好。”几日下来的疯狂张鲁军,是把魏延这堂堂的将军都吓到了。张鲁是五斗米教的天师,而他军队的士卒很多都信五斗米教,往往张鲁几句话一煽,军队里的士卒都拼死效命。就近三日张鲁士卒攻城来看,如果换做任何一支部队,昼夜不休息的战斗,恐怕早就哗变了。   在冷兵器年代,精神力量往往能主导一场战争的胜利,人的主观能动性是十分重要的,论战斗意志,在勉县的新招守军相比张鲁的新兵往往差距太大。 第六十五章 庞统定计   “魏延,我叫你疏散城中百姓现在情况如何?”庞统兵没有理会魏延的不满,而是开口询问道。   “军师放心,城中百姓已经全部疏散完毕,而且按照军师的要求,在大部分的房屋顶上都撒上了硝石了硫磺。”魏延虽然有些意见,觉得撤离勉城未必是个好选择,但是他对庞统吩咐的话还是不敢打折扣的。   “硝石,硫磺?”潘凤默默在心里念叨一遍,这些都是易燃物品,还撒变了全城,难道庞统要……   一看魏延办妥了自己的事情,庞统还是很满意的,脸上也挂满的笑容。但是不得不说,长相有些‘另类’庞统,这原本淡淡的微笑在他脸上总是显的那么的有违和感。   “不错,不错,主公我们今晚就撤离勉城,等到明天张鲁攻入勉城的时候,我们在送他一份大礼。”   “嘿嘿。”魏延也贼笑了起来,“军师好阴险,明天要火烧勉城,一定能把张鲁军烧的一干二净。”   只有潘凤默默无语,他到不是认为庞统的计策不好,只不过他心里有些可惜,这么一座繁华的城池明天就变成了一座废墟。城里数以万计的百姓怎么妥善安置,这也成为了一个大问题。在乱世他见多了百姓穷困潦倒,生活艰难的状况,原本他以为自己在课本里看到的那些易子相食,都以为是在扯淡,那有父母会真的忍心把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互换吃掉,不过自从来到了这个时代,他才发现,百姓们有时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呀!   庞统见潘凤不说话,赶忙询问道:“怎么了?主公,是不是觉得在下的计策有不妥之处?”这也只是一句客气话,他就是想借此问问潘凤内心的想法而已。   “士元此计策甚妙,倒是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只是心忧这勉城内数万的百姓呀!”潘凤叹了一口气说道。   “主公心存仁慈,志在天下,真乃当今雄主。庞统相信,结束这乱世,让天下百姓再度安居乐业的定然是主公。”庞统抱拳说道:“不过眼下解决当前的困局至关重要,因为庞统请主公勿要仁慈,往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个道理我何尝又不明白呢!”潘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主和百姓的关系就好比这水和舟,我们如果这么做,我担心天下的百姓以后将会如何看待我们?”   庞统的眼中冒出了一丝精光,他喃喃自语的念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精辟,精辟。”他再一次对潘凤拱手,脸上也带着敬佩的神色道:“主公这句话堪称至理名言,恐怕当今天下,都没有人认识的像主公这般深刻。庞统受教。”   看着恭恭敬敬的庞统,潘凤脸不禁的一红,自己这下子又剽窃了唐太宗李世民的座右铭,这可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感而发。虽然此时的唐太宗恐怕他爷爷的爷爷还不知道在那个丈母娘肚子里呢!但是作为一个剽窃犯,潘凤还是感到了一丝羞愧。   “主公这话说的很对,但是打天下哪有不流血的。”一旁的魏延突然插嘴道:“常言还说道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同时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的意思是相反的,可以说相互矛盾,这就意味着道理往往不是一成不变的,这到要适用着从什么角度来理解了。”   此话一出,庞统和潘凤有像不认识他一样,吃惊的看着他,潘凤仔细想想,魏延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没想到一个武将,对事物的认知竟然如此深刻。这确实是潘凤没有想到的。   魏延说出这些话来,确实与其性格相符,他不崇信道义,道德理念这些东西。他坚信人就应该为自己而活,所以在三国历史上,他无论跟谁,都并非忠心耿耿,内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只相信利益,相信实力。   “文长的话才是真正的发人深省,士元,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明天一把大火,把张鲁烧个灰飞烟灭。”潘凤说道。   “不不不,主公。这一把大火,恐怕烧不尽张鲁的大军。而且这也只是第一步。”庞统笑眯眯的说道。   “难道军师还有后招?”魏延疑惑道。   庞统并未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魏将军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从队伍里抽调了二百人,我记得你当时还挺不满呢!”   “这个我自然知道,当初问军师,你也神神秘秘,并不说是做什么。”魏延说道。   庞统凝视了一下东方,而后缓缓道:“我派他们去玉带河。”   “玉带河?”潘凤惊呼道。这个河他可是十分熟悉,想当年庞统在张鲁麾下的时候,就建议过张鲁水淹庸城,要不是潘凤及时看破了这计谋,击败了张鲁,现在指不定他这么三国第一酱油党就归天了呢!   “对,明日一早,张鲁大军入城,等到他完全入城后,魏将军,你领一千人马,分成四队,待看见城墙上令旗更换之后的时候,就往城内射入火箭。城内大火冲天,这时候你围住勉城的西南北三面,唯独东面不设伏,你让将士们摇旗呐喊,声势弄的越大越好,到时候张鲁军定然往东面败退。然后你让早已经在东面山林里埋伏好的士卒,一半持青旗,令一半持红旗,在山上突然杀出,摇旗呐喊,张鲁必定不敢交战,定会往玉带河败退。”   “我知道了,现在我就命人准备。”说完,魏延艰难的站起身来,三天的劳累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缓过来的。   “不急,一会在准备。”庞统缓缓说道:“明日我会带两百将士,待张鲁军一到玉带河,我就决口放水,水淹三军。”   “你俩出去拼命了,我总不会没什么事情干看着吧!”潘凤调笑道。   “主公放心,自然不会。主公的任务正经不轻松呢!”庞统笑道:“待张鲁军被水淹后,定会往玉凌渡撤退,因为只有那里,水势最缓。被水淹后,张鲁也只能选择去哪里。除去魏将军和我带去少量军队,和大部分壮民后,主公可用的精兵能有两千。到时候主公在林子里埋伏好,张鲁败军一到,您就可以带兵掩杀,不过,可惜,可惜……”庞统摇摇头,好像为什么事情惋惜一样。   “可惜什么?”潘凤追问道。   庞统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道:“可惜我们兵力不够了,要不然我们能直取萌霞关,把张鲁就地消灭,那个时候整个汉中都不在话下了。看来消灭张鲁的事情也只有以后在图大计了。”   ……   初升的朝阳为原本黑暗的天空带了第一丝光芒,天刚微微亮,张鲁就已经命令火头军起营造饭了。   今日他命火头军杀猪宰羊,大锅里熬着的肉汤,散发的香气不禁隐隐的勾起人的食欲。对于参军就想吃饱饭的士兵们,其中很多人都只闻到过肉香,但是却没有尝到肉味。不少士兵看着数十口大锅都熬着肉汤,他们心中纷纷猜测,今天肯定是能尝尝肉是什么味道的。   随后张鲁就通令三军,在吃过肉汤之后就要全力攻城,今日务必要取下勉城。虽然三日来的不眠不休让他们十分劳累,但是因为今日的肉汤很多人都纷纷兴奋了起来。知道一会还会有恶战,士卒们更加往死了吃了,争取多吃一些,谁能知道今日这顿饭是不是最后一顿。   攻城的方法还是昔日的老套路,打响第一枪的依然是怒吼的投石车,庞大的投石车将一颗颗澡盘大小的巨石不停的砸向城墙,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变成破坏力,将城墙砸的千疮百孔,土屑横飞。原本就破损的城墙此时竟然有些摇摇欲坠,晃动的城墙竟然有几分要倒塌的形式,这不禁让攻城的张鲁军军心大振。   一轮飞石袭击之后,紧接着就是步兵方阵的推进,推进的新兵现在也就了经验,战场上是令人最快成长的地方。只见众多士兵不在像以前一样,只顾着向前冲,而是纷纷把盾牌举过了头顶,防止城头上守军居高临下的箭雨。   后方的弓弩手也展开了对城头的第一番射击,众多的弩箭从空而降,对城上的守军展开活力压制。不过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不对了,虽然城头上人影晃动,但是在城下的箭雨的时候,竟然没人拿盾牌格挡,而就是直挺挺被一轮,又一轮的弩箭射中。   推进的步兵也出奇的顺利,在城墙上守军竟然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箭,更本就对下方的千余步兵产生不了威胁。   在后方指挥的张鲁也是一喜,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城内的守军没有反应过来?想到这里,他就不禁着急的催促全军,加紧攻城。   庞大的冲程车也是第一次顺利的运到了城门前,“铛铛铛”巨大的滚木在不断撞击着城门,一架架云梯架起,士兵们纷纷奋勇而上,待冲到城墙上这才发现,原来城头的那些晃动人影都稻草人,现在天刚蒙蒙亮,倒是也看的不清晰,离远了一看,跟真人没什么区别。   一看城门被打开,张鲁兴奋的嗷嗷直叫,他日日夜夜都想报仇,今日这愿望总算快实现了,他想都没想,立刻就通令全军,马上入城,不要放跑一个敌人。 第六十六章 运载火箭的雏形   大军徐徐入城,张鲁的中军押后,这也是怕入城后遭到埋伏。张鲁刚刚走到城门口,前军的斥候飞快了飞奔了回来。   “报,主公。勉城现在是一座空城,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来贼军昨晚连夜撤退了。”   张鲁一听,双拳紧紧的握着,因为用力过大,骨节出都能显现出一丝青白。   “贼庞统,太狡猾。现在我派快骑,给我查查他们撤哪去了?我要亲自领军斩下这贼厮首级。”   “是。”斥候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去。   一旁的杨松看着这一幕,终于有些忍不住,他抱拳对张鲁谏言道:“主公,让将士们休息一天吧!连夜的攻城让三军已经疲敝了,将士们就算想杀敌建功,身体可也受不了呀!”   张鲁想了想,杨松的话确实有道理,此时杨松也算是深得张鲁信任。他思虑一下,心中怒气消散了不少,而后道:“好吧,就听军师建议,三军休息一天,明日在开拔。”   待命令传达到三军将士,所有捏着冷汗的将士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少人当场就瘫坐在地上,几日的不眠不休已经让身体的机能达到了极限。今日的攻城全是强打着精神。一旦松懈下来,浓烈的疲惫感顿时就充斥了全身。   杨松在城里巡视,作为一个军师的敏锐直觉,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是偏偏他又不知道这危险是从何而来。不安的右眼眼皮从入城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是这灾到底从何而来呢?巡视的过程中他不断的在琢磨。   他对身边几名陪着他巡视的将军说道:“我心里总有那么一股子隐隐的不安,李将军,你去吩咐一下,让哨岗不要放松警惕,同时在把探子放出城外十里,不,二十里,严防敌军来袭。”   李将军没有说什么,就下去安排了,不过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好像是在嘲笑杨松飞胆小。反观其他人,眼中都露出了不屑,看来心中真实的想法不禁和李将军相同。   城外突然鼓声大作,传来了喊杀声,杨松的担心变成了事实,难道这真是庞统的一道计谋?   “怎么回事?快去看看。”杨松吩咐道。   数十道火箭从天而降,铺满硫磺硝石的房顶顿时大火蔓延。此时射入城内的箭支可不是一般的弩箭,这些箭支都是经过特殊加工的。一般的弩箭只能射出百步,从城外能射到城墙内就不错了,怎能射进城内千余米的房屋上呢?   这些箭支的后方都绑上了火药桶,那细细长长的火药桶倒是跟现在烟花爆竹里的礼花桶的形状有几分相似,借助着火药燃烧的推力,把一根根长长的雕翎箭送入城内。   大火很快在城内蔓延了起来,一条条火蛇,在房屋顶上攀爬。所到之处,全是浓浓的黑烟。不少刚刚才进入梦境的士兵,就被这浓烟呛醒。整个城内火光冲天。   城外领军的魏延望着燃起熊熊烈火的勉城,咧嘴一笑:“成了。”   在城外,只见三面城墙数十名士兵,正在纷纷点燃火箭上的捻线。那些射入城内的火箭,此时就像现代二踢脚一样插在地上,后面的士兵拿着火把点燃捻线,然后火药燃烧的力量把整个箭支送上了天。   飞上天的火箭一个个后面喷着火,好像现在的运载火箭一般,这可能是最早的运载火箭了。借着火药的力量,整个箭支能在空中飞行数千米。   火药始见于秦朝,但是因为文献不足以及当时只是因为炼丹时偶尔做出的副产品,并没有制式纪录制作方法。其中一种相传最初火药纪录原因,则为炼丹术文献中的记载,警告千万不可混和一些指定物品,不然就会引起爆炸。   不过火药在宋代开始在被应用与战争之中,在汉代也有人尝试过用火药做一些武器,比如这最早的‘火箭’就是其中之一,虽然火药可以增加弩箭的射程,但是因为没有准头,而且火药并不易保存,因为并没有展开大规模的使用。   城内的张鲁军早就乱成了一团,作为领军的张鲁也被这一下子弄个措手不及。   “主公,探子已经探明了情况,原来城内的房屋上都被庞统洒下了硝石和硫磺,我们现在必须撤出勉城。南西北三面都鼓声大作,怕是有伏兵,唯独东方静悄悄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通令全军,向东面撤退。”张鲁焦急的说道。   “不行主公。”杨松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探明情况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这一方是中计了,“主公,三面围城,为何单单东面没人,肯定是庞统的计谋,我们偏偏不能从东面突围。”   围在周围的众文武一想确实是这个理,纷纷附和赞同杨松的建议。   一提到庞统,张鲁就想起弟弟被杀,那封讥讽自己的信。内心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他瞪着牛眼环视了一下周围,恶狠狠的说道:“庞贼用兵,我以看破,用兵之道虚虚实实。东面没人,他料想我们定然不会走东边,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传令三军徐徐从东城门退军,切勿慌乱。”   此时正在张鲁气头上,谁敢触犯他的逆鳞?杨松的建议他们只是认为有道理而已,谁也不敢保证主公说的对。万一多嘴建议主公不走东面,出城被伏击了,那暴怒的主公还不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家族以后在汉中还能有好日子过?   这些世家大族的官员,别的方面不行,但是趋利避害绝对是有一套,嗅觉的灵敏当今的政坛政客都有所不及。众人纷纷都不说话了,这是明哲保身。   一看没人质疑自己决定,张鲁脸色暴怒的神色这才缓缓消散。不过内心的火气却更大了。如果一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心中的怒火急需找一个发泄口发泄出来。但是此时,众人都纷纷明哲保身,把这个发泄口给关闭了。这股邪火张鲁就憋在了心里,憋的越久,日后需要宣泄的火气可就越多……   城外的魏延一直在注视这城内张鲁军的动向,一看张鲁军真的从东城门撤退了,他不禁一喜。同时对庞统也更加佩服了起来,用料事如神来形容张庞统真的不为过。   他立即下令,三面围城的士兵全部往东面收缩,纷纷埋伏在树林里。只留下几名鼓手,在城外敲锣打鼓做做样子即可。   大军缓缓撤退,杨松一直感觉从今早入城开始就进入了庞统精心编制的圈套里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确实十分难受,但是此时张鲁已经下了决定,大军现在已出城,在想这些确实已经晚了,无奈之中的他也只能让士兵加紧警戒,防备敌军来袭。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鼓声大作,两旁的山林立突然出现了打量的伏兵,具体多少人也看不出来,只见漫山遍野都是挥舞的青色和红色的旗帜。就算有心理准备的杨松也被吓了一跳。更何况那些准备不足的将士们。   “列阵,迎敌。”张鲁抽出宝剑,高声大喊。   早就做好准备的魏延,轻蔑的望了一下坡下的张鲁军,不屑一顾的下令:“放。”   “嗖嗖嗖。”   漫天的箭雨从天而降,人心惶惶的张鲁军准备不足,顿时在箭雨倒下了一片。   在山坡上,魏延和其麾下士卒居高临下,他早就让士兵在林子里装好了数千根火箭,这些火箭都是成直线排列的,在火箭后方有一个浅浅的沟壑,里面填满了火药,沟壑连接着没一只火箭的捻线,所以只要几名士卒同时点火,就能做出一轮‘万箭齐发’的效果。   虽然‘火箭’没有多少准头,但是张鲁军站的密集,弩箭还是居高临下,所以只要力道够用,就算不用瞄准也能造成杀伤。   本来‘火箭’的威力也不大,因为它不能像弓弩手一样,保准是箭头对准的敌人,所以只要拿着盾牌格挡,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伏军的突然出现,倒是打了一个张鲁军措手不及。   “稳住,稳住,给我杀上山头,我倒要看看,庞统这老贼藏哪了?”张鲁声嘶力竭的呼喊道。   四周的士卒纷纷四散奔逃,中箭着数不胜数,对于张鲁的命令根本就无人听从,在乱军之中,张鲁就算嗓音在大,能有几名慌慌张张的士卒能听见?望着满脸惊恐的士卒们,杨松暗暗叹气,就这样军队怎么还能打仗?   “主公,撤吧!”杨松劝阻道:“在此地敌人居高临下,几轮箭射就能给我造成巨大的伤亡。不如往南撤,哪里距离玉带河近,而且周围全是平原,到哪里贼军就没办法隐藏,我们到时候就可以凭借着多余对方数倍的兵力,把贼军围而歼之。”   张鲁紧紧的握着间,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我不甘心。”   “主公,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还是快撤吧!”杨松劝阻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何必跟贼军争一时之气。”   深吸了几口气,张鲁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   一看张鲁没说话,杨松就知道主公是同意自己的看法了,当机立断的他立刻就不再拖沓,替代张鲁向全军发号施令。   “撤,全军往南撤。” 第六十七章 令人陶醉的一席话   魏延一看敌军撤退,顿时就率军掩杀,不过他不敢太靠前,只是领着这几百人摇旗呐喊,不断放箭而已。如果靠前被张鲁看出虚实,那可就全部玩完了。   杨松和张鲁显然没想那么多,留下几百人断后就刚忙往南方赶,玉带河周围有一小块平原,处在周围的山谷下面,其实算是一个小盆地。在这里是无法埋伏军队的。杨松就是想在这里稳住阵脚在图大计。   上游的庞统一直在关注着张鲁军的动向,看到如期而至的张鲁军,他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军师,放水吗?”庞统身边的一名校尉询问道。   “不,等等,张鲁大军还没完全进入河谷,等全部进入后在放水。”庞统吩咐道。   “是。”那名校尉的回答简洁明了。   玉带河上游的水位,此时已经涨的很高。堵塞河床的沙袋都隐隐有要崩溃的趋势。在跟张鲁勉城交战的时候,庞统就在谋划着这一步,当初就从魏延麾下调出两百将士,那是正直有生力量不足的时期,因为这事,魏延还表示过不满。   这么早的最准备,庞统就是怕出现曾经的‘疏忽’,如果临时堵塞河床,很可能造成下游水位明显下降,曾经在张鲁军阵中庞统就献出过水淹庸城的计策。怕是张鲁有所防备,因此早些做准备,现在河床的水位也显的正常,这样一般就不会起疑心。   经过一番奔波,张鲁的士卒总算进入了这片谷地,四周视野开阔,这到让张鲁放心了不少,将士们也安心不少。杨松的脸上也是扬起了一番自得,任由他庞统诡计在多,此时也没办法施展了吧!想要这里,他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自己:“姜还是老的辣。”   “轰隆隆,轰隆隆。”好像万马奔腾一样的声音从河岸上游传来。   原本卸甲休息的将士们不禁都齐刷刷的把目光转向河岸上游,每一双眼睛里都带着一份求知的疑惑。张鲁也疑惑的看着上游,不过下一刻间他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坏了,中计了。快撤。”   张鲁的一声叫喊,并没有让众文武解除心中的疑惑,唯有杨松脸上当即就铁青了下来,他想起曾经在庸城外大营时候,庞统曾经献出来的一条计策。水淹庸城,而今庞统是故技重施,而目标却变了,是己方的大军。   肆虐的河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在拍打着岸边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震撼了所以观望者的心。隐隐的浪花倾泻而下,气势仿佛万马奔腾一般。   这会不用张鲁下令了,众文武还有所有士兵,当即撒丫子就跑。一个个样子就好像恨爹妈给少生了两条腿似的。所有人你推我搡,如果被推倒了,就别想在站起来,有一名士兵被推倒后,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头骨就被踩碎了。可见在场所有人的疯狂程度。   谷口的地形本来就地势低洼,这下子更让洪水显倍有威力。人跑的在快,怎能跑的过洪水的速度?大水倾泄而下,冲散了一个个士卒。   看着在水中打滚的己方军队,张鲁知道,自己一切都玩了。这洪水冲垮不禁是士兵们的战斗意志,更加冲垮他的信心。慌慌张张的他不知所错,现在击垮庞统的雄心壮志早就烟消云散了,只要能活着返回汉中,他就心满意足了。   “天亡我张鲁,天亡我呀!”张鲁仰天大叫:“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他眼睛瞪着身边的杨松,“杨松,你不是自称满腹经纶,算无遗策吗?你说该怎么办?”有些失心疯的他,就想在洪水里挣扎的士兵,就算是一根漂浮在水上的稻草,都要紧紧抓住了。   接连中计,杨松的信心早就被打击没了,六神无主的他直愣愣的摇了摇头。   杨松的无奈仿佛让张鲁失去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的希望磨灭了,精神支柱倒了,‘噗通’一下,张鲁就倒在了水里。   在悲伤的情绪的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张鲁的亲军校尉刚忙扶起了他,那名校尉叹气道:“主公,我们沿着河岸往下游走,估计到玉凌渡,汇入主河道水势就平缓了,然后我们返回汉中在做打算吧!”   “对对对,对对对。”张鲁不断念叨:“我得返回汉中,我的返回汉中,过了萌霞关就安全了……”   大水冲散了张鲁的大军,此时在张鲁身边只有杨松和几名亲卫。刚刚到达了玉凌渡口,埋伏在树林中许久的潘凤领着两千士卒,如狼似虎般的冲了出来。   还没来的及庆幸的张鲁,顿时呆住了,‘噗通’一下到了下去。他身边的几名亲卫倒是有血性的汉子,纷纷手持钢刀,把张鲁和杨松围到了里面。   “张鲁,我不杀你。可以放你回汉中,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潘凤阴沉的看着张鲁,他不停的在压抑着心中的杀机。一看到张鲁,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刘虎。一想起就惨死在张鲁的手下,这股怒火就隐隐而上。   但是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因为潘凤知道,如果此时杀了张鲁。汉中必定陷入大乱,他如今的实力还无法吞并汉中,只有白白的便宜了刘璋那窝囊废。为了日后的大计,今日他必须忍下这口气。   “你不杀我?”瘫坐在地上的张鲁满脸的不可思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怒火深深的淹没住,潘凤的脸上再次洋溢出淡淡的笑容。   “我不杀你,还可以跟你签订君子协定,互不侵犯。”潘凤缓缓的说道:“但是萌霞关,你必须割让给我。”   “这……”张鲁有些为难,“互不侵犯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萌霞关是军事要地,也是汉中的最后一道屏障。”   周围的士卒,一看张鲁拒绝了自己主公的提议,纷纷握紧了武器,一旦主公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去把眼前这几个人撕扯碎片。张鲁的亲卫也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对杀气是很敏感的。他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钢刀,警惕的围在张鲁身前。   在张鲁拒绝的那一刻,潘凤还真起的杀机,但是很快就被其压制住了。他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冲动。   “张鲁,我看你没弄清楚情况。现在你是我的俘虏,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潘凤脸上一直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张鲁也不知道为什么望着潘凤的眼色,他感觉到打心里就发冷。一股寒意从心里涌上全身,手脚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如果我把萌霞关让给你,你真能放回我回去?”张鲁询问道。   “信不信由你。”   ……   与此同时,兖州曹操亲帅大军三万,打着为父报仇的名号,浩浩荡荡的开往徐州。陶谦向多路诸侯求援未果,袁绍袁术都是很重名望的人,这次曹操攻打徐州,确实师出有名。爱惜自己名声的两人,自然不会派兵救援。   而幽州公孙瓒却惧怕曹操实力,在陶应前来求援的时候,他当面就说出了:“我援助你父,有何好处?无非是得到陶谦这样的弱友,而却得罪了曹操这样的强敌。”   求援无望,陶谦只能集合徐州六郡的五千兵马,打算在徐州死守。   徐州曹操大营,三万大军披麻戴孝。   曹仁荀彧陪着曹操在巡视三军。   “主公,末将有一事不解。”曹仁说道:“以往打仗,都是分配好谁为先锋,谁为中军,谁为后应。怎么如今,说打陶谦,主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给三军将士分工。”   曹操笑了笑,披麻戴孝,脸上还挂着笑意,怎么看都别扭。   “这次与以往不同,我是要为父报仇,怒火满腔,已经乱了方寸了。你说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还顾的上这些细节吗?我现在很不得朝发夕至,所以我的三万大军,都是先锋。我们要一鼓作气,拿下徐州,以免迟则生变。”   “嘿嘿。”曹仁憨厚的一笑道:“末将明白了。”   一旁的荀彧紧皱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   “主公,这次我们功打徐州,袁绍袁术等诸侯在接到主公哀书的同时,很可能同时接到陶谦的求援信,以袁绍的性情,接到陶谦的求援信,他肯定会犹豫几天,琢磨帮助陶谦好呢?还是不帮好呢?所以在他犹豫这几天,我们要一鼓作气拿下徐州,否者希望就渺茫了。”   曹操转身望了望身边的荀彧,而后‘哈哈’一笑。   “曹仁听听,荀彧说的多好,比我自个说的都好。”   荀彧心中顿时一惊,主公这话何意?难道是嫉妒我才华过人,了解他心性?想了想他赶忙对曹操拱手道:“我不能跟主公相提并论,只不过是跟着主公时间长了,多受了一些教益。”   走着走着,曹操突然发现许褚的鞋带开了,他连忙弯腰蹲了下去,帮许褚系鞋带,许褚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感动。在蹲下的同时,曹操还不忘对荀彧解释道:“荀彧,你怕我嫉妒你吗?告诉你,不会的,因为我了解你的忠心。嫉妒你不等于在嫉妒我自个吗?”   曹仁,许褚,荀彧包括曹操自己都笑了。   荀彧脸上带着笑容道:“主公的一席话,真是令人陶醉。” 第六十八章 调皮的蝉儿   柳榆槐樟,沿着溪水错落生长,因为这几日刚刚下过大雨,因而洪水泻过的痕迹十分明显,一些老树挨着河水的树根虬结裸露在外面,落水干涸的河道上散落着一些枯树干。   一株垂杨柳下,斜斜的一块青石,石下汇成一方湍旋清澈的河水,大约一人多深,四丈方圆。   进入六月中旬,天气炎热,乡村环境虽然清静幽雅,可是知了昼夜聒噪不休,叫人难以入睡。此时,一张香妃竹榻就搭在小河边上,潘凤跟老太爷似的躺在竹榻上,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蠢蠢欲睡。   他的右手上缠着一大块白布,一要鱼竿儿矗在他的身前,鱼漂儿在水面上轻轻地打着晃儿,鱼儿早脱了钩,却无人去换上鱼饵。   在悠闲的日子呆着就是惬意呀!潘凤手臂上的伤早就在貂蝉和甄宓精心护理下好的七七八八,可是貂蝉、甄宓可不敢大意,见他腕上足踝嫩肉初生,怕磨破了皮儿,仍然缚着厚布好生将养。   田丰张白骑也得到汉中传信,这几日也都赶回来了,张白骑看到潘凤就是嚎啕大哭。鼻涕,眼泪都下来了,这还不止,他还想要那擦满鼻涕的大手来拥抱潘凤。貌似有报仇的嫌疑,上次张白骑护卫潘凤去郑府,被潘凤把他唯一一件穿的出去的衣服拍上两个油印。不过潘凤可没上当,一脚就把这货踹出了八丈远。   田丰虽然没想张白骑那么激动,但是也拉着潘凤的手,叨叨的唠嗑,而且还彻夜不停唠嗑,好像得了话唠一般,一唠嗑就是一夜。这用有点文化的词来说叫‘秉烛夜谈’。本来还想跟自家蝉儿宓儿好好亲热的夜晚,就这么无耻的被田丰给霸占了。   其实潘凤哪里知道,这是田丰早就算计好的,田丰的心眼可不大,曾经种种过往他可还全记得呢!尤其是去长安前,他苦口婆心的劝阻,潘凤下令拘禁他两个时辰的事情他一直都记忆犹新,这就算是另类的报复吧!   击退张鲁,拿下萌霞关,将士们的庆功酒宴潘凤还参加,庸城的世家大族也接连的来城主府道贺,潘凤是烦不胜烦。   迎来送往的忙了几日。今儿消停了,潘凤就叫人搬了竹榻,和貂蝉到这山涧溪水旁乘凉钓鱼。貂蝉见自己的潘大哥有了倦意,轻轻将温润柔软的小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拉过一旁柔滑的薄衿替潘凤搭在腰间,然后踮着脚尖儿悄悄地走开了。   她这一动,只是略有倦意的潘凤就醒了,潘凤眯着眼,悄悄张开条缝儿看着貂蝉。只见貂蝉蹑手蹑脚走开了些才恢复了身形,她站在一棵树下转了两圈儿,仰着脸儿打量了一番,又鬼鬼祟祟地扭过头看了眼潘凤。   “蝉儿这是要干什么?”潘凤不禁满脑袋都是问号,好奇归好奇,一看貂蝉扭头看自己,他赶忙闭上眼睛假寐。   貂蝉见潘凤睡熟了,又四下张望了几眼,然后飞快地拉起裙裾塞在腰间,挽起两只袖子,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石子。这样子倒是少了平时一些妩媚,多了几分俏皮,潘凤更加疑惑貂蝉要干什么。   直接小妮子缓缓后退几步,小手举过后脑勺,使劲的往树上扔石子。   这橘子树是有些年头的,枝杈也断了不少,估计能活到现在也跟是产橘子有关,柑橘果树是菌根植物,一般无根毛,菌根和柑橘树共生,从树体吸收养分,又帮助树体吸收水分、营养。汉中橘子十分甘甜,尤其以城固的橘子最出名。   不一会,从树上就掉下来绿油油的橘子,橘子是在秋天成熟,此时的橘子还未熟透,所以皮是绿色的。貂蝉弯下纤腰,小心翼翼的捡起那几个橘子,用手帕擦了擦,然后剥开吃的津津有味,俏脸上充满了满足,小妮子也不顾这未熟橘子的酸涩。   就在貂蝉吃着津津有味的时候,在橘子树上就落下一枚橘子,可能是刚才卡在树上了吧!直接砸到貂蝉的小脑袋上,吓的小妮子一机灵。最后当发现是这橘子在作怪,气的貂蝉使劲跺了跺脚。   “潘大哥那么坏,没事就欺负我,哼哼,你也欺负我,看我不把你吃掉。”一边弯腰捡那个砸在头上的橘子,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过那个橘子熟透的有点透,一掉下来就摔碎了,浪费可不是好看习惯。貂蝉缓缓的走到河边,开始洗起那沾灰的橘子。   “哈哈”潘凤大笑起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哪想到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把貂蝉吓了一跳,小妮子往前走了两步,一下子就踏进了河里。   等她忙不迭地把小脚从河里拔出来的时候,花布缝制的绣花鞋已经湿哒哒的,她也咬着嘴唇,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等待受训的孩子,而潘凤笑眯眯的在一旁望着她。   “我亲爱的小乖乖蝉儿,做什么坏事怕被潘大哥知道?”   潘凤瞧见貂蝉秀裙扎带上,兜着六七个绿橘子,右手拿着个剥了一半的,粉嫩俊俏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俏挺的鼻尖上还挂着两颗细密的汗珠,就那么怯生生地站在那。   自从掉崖时候,两人情定终身。到后来单骑闯长安,救出俏生生貂蝉。这段期间,她都是展现出自己温柔妩媚贤惠的一面。一路上不论是扮萝莉,淑女,御姐都惟妙惟肖。以至于潘凤甚至都忘记了她的年龄。瞧她现在这副模样,才省起如果在现代,还是要父母疼父母宠的小姑娘,说到底如今不过才十七岁而已,正是贪玩爱疯的年纪,也亏得她能忍了这么久。   见貂蝉俏生生地站在那儿,难得露出副胆怯的表情,潘凤笑嘻嘻地替她把裙摆拉下来,拂开她腮旁的发丝,温柔地道:“喜欢吃青涩的橘子,回头叫家人去买就是了,这样的野果子又酸又涩,不好吃的。”   貂蝉本性调皮好动,这般不顾形象,还真担心潘凤责备她。可是一瞧潘凤满脸宠溺,小妮子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赶紧咽下嘴里的橘子,丢开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子,忸怩地搓着衣角窘道:“人家……人家……对不起啦……”   “行了,行了,不就是打几个橘子吗?”潘凤摆摆手,丝毫不在意,放“放心,咱家没有那那些臭轨迹,我的好蝉儿想怎么样就怎么,只要你开心,就算你爱要天上的星星,潘大哥也想法给你摘下来。”   貂蝉扭扭捏捏搓着衣角,有些羞涩的说道:“潘大哥这样会把蝉儿惯坏的。”   他坐在竹榻上,顺手一扯,貂蝉就跌坐在他腿上,忸怩地她作势挣扎了一下,就羞笑着不作声了。潘凤揽着貂蝉的纤腰,大手不老实地袭上她柔软的酥胸,贴着她耳朵道:“蝉儿,这儿又长大了不少喔。”   潘凤刚过十七岁,身体还在成长,胸脯儿已慢慢饱满起来,含苞欲放的小胸脯儿在贴身的亵衣下显得涨鼓鼓的,大白天儿的在这山上被潘凤如此大胆地抚弄,羞得小妮子脸蛋儿热腾腾的,她抓住潘凤的手,羞不可抑地道:“潘大哥,不要,这是在外边啊。”   “反正也没人看到,来来来,蝉儿。让我们显亲热一番。”话音刚落,潘凤就把貂蝉压在身下。   双手在貂蝉身上不断游走,很快小妮子娇喘连连。脸色绯红,每次潘大哥就这样,跟自己呆在一起没多大一会就变的坏坏的。看那凑过来的大嘴,羞涩的小妮子主公闭上了美眸,准备等那深情的一吻。   望着那闭着的眼睛,惊心动魄长睫毛。潘凤的嘴角挂上一丝坏笑,那长长的睫毛好像是用睫毛膏涂了一般。雪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翘挺的鼻子真是鬼斧神工,红润的嘴唇亮晶晶的,上面总好像涂了一层唇膏一般。   这张脸真是太完美了,而且最让潘凤欣喜的是,这长脸是天然的杰作。而不是后天人工的。在现代,每次亲女友脸一下,都沾一嘴的粉,而且你会神奇的发现,化妆品被蹭掉的那部分,两面的皮肤根本就不是一个颜色。   一想起和女友一起的时候,潘凤就想起了曾经的三怕。   第一怕是陪着女友逛街,女人这种生物非常古怪,如果论逛街的耐力,真是男人所不能比拟的。而且花钱也是流水,每次陪她玩逛街后,潘凤都需要吃一个月馒头加咸菜。   第二怕就是陪着女友看看恐怖片,什么《咒怨》《贞子》这些鬼片,女朋友是越害怕越要看。每次一想起看恐怖片,潘凤的双腿都微微颤抖,甚至有种要自杀的冲动。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害怕,而且每次看恐怖片的时候,演到恐怖的时候,女友又喊又叫,张牙舞爪,潘凤的胳膊上当即就会留下血淋淋的道子,血的教训呀!   第三怕,也是最恐怖的,那就是怕看到女友卸妆。一旦卸了妆,判若两人什么的就不说了,那根本就是恐怖片的贞子。如果穿身白衣服,半夜出去,心脏不好的,没准真能被吓死……   望着眼前俏生生的蝉儿,潘凤不禁感叹。   “还是万恶的旧社会好呀!” 第六十九章 不是很二,是真二!   伴着树边沙沙风声,貂蝉很久也没等到潘大哥的湿吻,小妮子顿时就着急了,难道自己这个样子还不明显?难道潘大哥非要自己像上次喂鱼时候那么主动?这个坏家伙,真不会体谅女孩子,人家一个女孩子主动去吻他多羞人。待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那坏坏潘大哥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呢!   “哎呦呦,蝉儿小脸都红了,刚才那番动作什么意思。”潘凤在貂蝉耳边坏笑道:“是不是期待潘大哥对你做什么坏坏的事情呀!”   貂蝉双颊酡红,美眸也不敢直视潘凤,轻咬着嘴唇低着头,这羞涩的模样楚楚,说不出的娇甜动人。   蝉儿害羞成这个样子,潘凤也就不再捉弄她了。看着她躲躲闪闪,可爱的样子,不禁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剥开挡在她耳边的长发,潘凤笑道:“来,把鞋子脱下来,湿着穿不舒服。”说完不由分说的就上前要替貂蝉脱掉鞋子,也不顾貂蝉的略微挣扎,‘霸道’的潘凤硬是把鞋子给脱了下来,露出那白生生的小脚丫。   女人的脚怎能是随便给外人看的,就算是自家相公也是不能随便瞧的,这在古代也算女子最隐私的一个部位。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呈现在潘凤面前,小妮子臊的不行,白嫩的小脚丫也‘害羞’的打着卷。   “行了,行了。不羞不羞。”潘凤抚摸着貂蝉的三千青丝,同时他多少还有些愧疚的说道:“那个,蝉儿,我跟甄宓的事情。那个,那个……”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这个事情上他多多少少有愧疚感,本来跟蝉儿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可是现在跟小甄宓他也有一番难以割舍的感情。现在他想把俩人都娶回家,但是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貂蝉眨巴眨巴黑亮的眸子,那长长的睫毛真是惊心动魄,脸上浅浅的笑意仿佛早就看穿了潘凤内心真实想法一般。   “潘大哥不必烦恼,您是一家之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像婢子这样的卑微的祸水,也没指望做正妻,只要潘大哥高兴,不论怎么安排,蝉儿都能接受。”   “不,蝉儿。”潘凤略微有些霸道的搂住了貂蝉的纤腰,深情的凝视着她的双眸,“蝉儿,我喜欢的是你在崖底时那天真可爱,本性真情流露的时候。潘大哥喜欢你,想让你开心。蝉儿,我要娶你,你就是我的正妻,你我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甄宓虽然我也喜欢她,但是只要蝉儿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但是我希望蝉儿你能让她留在城主府,这有在这里,她才能开心快乐。”   真情流露,确实让貂蝉极为感动,随后她‘咯咯’一笑。   “潘大哥宠着蝉儿,爱着蝉儿,蝉儿十分高兴。如果说潘大哥取了甄宓妹妹我说多么高兴那是假话,也是在骗潘大哥。那个女孩子不想独享自家相公的爱,但是真是如此,蝉儿反倒又不开心了。潘大哥这么优秀,怎么会没有女孩子芳心暗许,而且甄宓妹妹早就喜欢潘大哥许久了。要不然也不会送你那个香囊不是?潘大哥疼我,但是真让蝉儿留下个善妒的名声,蝉儿恐怕会难过的呢!”   “甄宓这个小叛徒,这么快就把香囊是事情告诉你了?”潘凤吃惊的说道。不过心里他还是很高兴的,他吃惊其实是惊起两人这么快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貂蝉却捂嘴‘咯咯’一笑,美眸也闪现出一丝狡黠光芒,仿佛是看透了潘凤的心思。   “潘大哥,女孩子间的友谊,有时候进展的可以是想象不到的块哦!”   ……   潘凤忙着和貂蝉亲热,而将士们这边是几天的开怀大饮,庆功酒宴众人都不醉不归。今日这是最后一次,过了明日所有人都要各就各位,回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平定张鲁的事情张白骑虽然没有参加,但是庆功酒宴众人也没忘记了。张白骑在军中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魏延和廖化两人是无法与其相提并论的。看着众人纷纷给自己敬酒,倒是把张白骑弄的很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没有功劳,无缘无故的受将士们的礼他是很羞涩的。   虽然现在身为将军,可以说他现在在潘凤麾下军中绝对除了潘凤的二号人物,但是他为人的性格却没有变,这是十分令人敬佩的。他一直都和士卒们同甘共苦,不搞特殊化。所有士卒也都很敬畏他。一般世族出身的将军,除了会夸夸其谈,也都没什么本事。属下立点功劳,他们巴不得往自己身上贴,而张白骑就不是这样的。   每一位对自己敬酒的人,他都实打实的满饮一杯,然后纷纷赞叹其功劳。大家欢笑一堂,气氛是极为和谐的,不过这可苦了张白骑了。没多大一会,就受不了了,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喝的多呀!胃里是翻江倒海,他赶忙尿遁溜出来透透气。   不过他出来正巧迎面碰到了庞统,脸色涨红的张白骑也不忘了庞统打个招呼。   “军师,这是打哪去呀?”   庞统一看是张白骑,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他心中也暗暗想到:“或许自己担忧的事情可以让张白骑帮自己做完。”想到这里他眼珠骨碌碌直转,刚刚露出那一丝欣喜的表情顿时就变成一脸的愁容满面,不得不赞叹,这些一流谋士变脸的速度可不是一般快。这要是换到奥斯卡,绝对的实力演技派。   “哎!”庞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白骑将军和将士喝庆功酒呢!”   “是呀!军师也进来喝一杯。”然后不由分说,张白骑就拉起了庞统的袖子,硬生生把人往里面拽。   庞统赶忙拂下手,没跟张白骑往里面走,而是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不了,白骑将军和将士们喝好就行,我这还有事,先走了。”   此时庞统的样子,就算是神经大条的张白骑也看出来不对了,他赶忙拽住庞统道:“庞军师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说完,庞统就拉下张白骑的手,转身离去。   不过张白骑再次死死的拽住庞统,十分认真的道:“军事不必瞒我,我料想军师一定是有事,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不让你走了。”   “那怎么这么固执呢!”庞统无奈的摆摆手,“行行行,我说还不行吗?白骑将军你先放开我。”   张白骑打量了庞统一下,生怕打开后他一溜烟的跑到,所以警惕了看了看他并没有放手。   “我说,好吧!白骑,你放开我还能跑了不成?”庞统无奈道:“就算我跑,我也跑不过白骑将军你不是?”   这番话张白骑琢磨了一下,确实有道理,最后终于放开了庞统的袖口。   “我现在是担心主公,怕主公出事呀!”庞统语出惊人,顿时就把还没从酒劲中完全醒过来的张白骑吓的一机灵。他一下子又抓住庞统的双肩,厉声的问道:“谁要对主公不利?庞军师,你快说,我现在就去除掉此人。”   “哎!”庞统是又叹气又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此人是主公极为信赖和喜欢的人,主公就怕不要了性命,恐怕也不会伤此人一根汗毛。所以我劝白骑将军不要参与此事了,以免惹火烧身。”   第一反应,张白骑认为庞统说的田丰,在众多臣子之中,田丰最受主公的信赖。而且张白骑本人也十分敬佩田丰,上次兵谏的事情发生后,田丰依然没有拿自己当外人,什么事情都对自己推心置腹。而且跟在田丰身边他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城府,在想到田军师曾经让自己防备庞统和魏延。   想到这里,他顿时就收起了自己刚才滔天的怒意。因为田丰教过他,如果想有城府,第一点就不能让别人一眼看出你心里的想法。只有别人看不透你,才会敬畏你。这很可能是挑拨离间之计,虽然想要这里张白骑很恼火,但是在脸上他还是尝试的挤出了一丝微笑。   “不知军师指的是何人?我张白骑忠心为主,谁要与主公为敌,都是我的敌人,不管他是谁,我丝毫不留情。”说道这里,张白骑的眼里透出一丝阴冷,这番话仿佛也有一些警告庞统的意思。   不过庞统好像丝毫没有听出这警告之意,而且悄悄附耳,不知道对张白骑讲了一些什么。   只见张白骑脸上越来越阴沉,怒火也越来越盛…… 第七十章 小妮子,看家法!   貂蝉看潘凤吃惊的模样,不禁感觉一阵的好笑,她不禁羞涩的推波助澜道:“同为女子,我看甄宓的模样很好生养呢!没准以后给潘大哥你生几个儿女。”   “恩?”潘凤顿时极为吃惊,这小妮子想的倒是够远的。他一把拉貂蝉进怀里笑道:“我看你的样子早就打算让宓儿做你姐妹的了吧!刚才故意吓我,你可真够坏的。”   貂蝉眸子弯成了一个可爱的月牙,充满了笑意。她不断在潘凤坚实的胸口画着小圈圈,每次一这么弄,潘凤就觉得痒痒的,躲躲闪闪。脸上难得露出囧样的时候,小妮子认为这很意思,因此这也成为两人在一起,貂蝉捉弄潘凤的必修节目。   “这都还不是真跟学的,谁让你坏坏的。作为潘大哥的女人,蝉儿自然耳聋目染,也学坏了呢!”   “哎哟哟,蝉儿本事见长,敢反驳你潘大哥了呢!”潘凤凶神恶煞,撸起袖子,一副彪悍的形象。俗语有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把一个小小貂蝉收拾的服服帖帖,那夫纲何在?   看他这个样子,貂蝉倒是很配合呢!很快她的眸子里就溢满了泪水,浑身瑟瑟发抖,一幅人见人怜,楚楚动人的样子。那会说话的眸子仿佛在向潘凤诉说着,“我都这样了,你还舍得打我吗?”   不过看着她眼里虽然溢满泪水,但是依旧充斥着淡淡笑意,潘凤明白了,这小妮子是跟自己玩角色扮演呢!所以他这个万恶的凶神恶煞,一副欺负小姑娘的恶霸形象也很快进入了角色。   “小妮子,以为装可怜就行了吗?今天老爷我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难解心头之恨。”潘凤恶狠狠的,万恶的地主老财形象十足,他极其猥琐的打量了一下貂蝉道:“看老爷我今天就执行‘潘势家法’,保准你一会哭天喊地求饶。”   这个时代,官宦世家有家法不足为奇。一般的妻妾犯错都要受到惩罚的,一般是用柳条抽,有些门风甚严的大家,会用木棍打。但是貂蝉知道,虽然潘大哥口口声声说要执行家法,但是以他对自己的宠爱,绝对不会真的打自己的,不过以她昔日的记忆,这家法可够羞人的。   不过不出所料,下一刻间,一个大巴掌‘啪’的一声就落在了自己臀部,清脆的响声她可听的真切。随后‘啪啪啪’,连连几下都又落了下来。貂蝉紧紧的捂着自己羞红的小脸,这太丢人了,幸好周围没人,可便是这样,她都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潘大哥,我错了。”她眸子里泛起水雾,细声细气的哀求道。   不过潘凤可不予理睬,接着一掌掌的接连落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现在知错,晚了,看我不打烂你的小屁屁。”   “呜呜~不要”小妮子继续哀求道。   看着那楚楚可怜的面孔,貌似绝望的眼色,潘凤在心里竟然产生了几丝凌虐的快感,异样的快感充斥着心头,那是倍加的爽。不过下手的力道却是减轻了许多,又‘打’变成了‘抚摸’,好像是在享受那温热的触感,惊人的弹性。   貂蝉也觉得酥酥麻麻的触觉充斥了自己臀部,她心里羞道:“这还不如打呢……”   藏在不远处的小甄宓终于忍不住了,刚才潘大哥还跟蝉儿姐姐好好的,怎么这个一会潘大哥就凶神恶煞的欺负起蝉儿姐姐,她心里顿时就替貂蝉不公了起来,‘嗖’的一下就从草里窜了出来,准备给貂蝉伸张正义。   她这突然的出现,倒是吓了潘凤一跳。貂蝉也看见了不远处风摆勾柳枝,姿态曼妙的身躯了,这熟悉的身影,貂蝉自然认得,下一刻她再次的捂住羞红的小脸,捂脸前的一刻,一个声音充斥着她的心房。   “全被看见了,没脸活了……”   ……   “庞军师,照你此言这貂蝉是祸水?”张白骑瞪着眼睛愤怒道。   庞统仰望苍天,神色极为苍凉。道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极不情愿说出口似的。   “可不是,这貂蝉先是迷董卓,而后又害吕布。主公甚至都为了此女神魂颠倒,孤身闯长安,好悬陷入险境。这狐狸精转世的妖女,实在太过于妖艳,乱人心性。”一边说,一边神色悲凉的挤出了几滴眼泪,“主公已经陷入温柔乡中,可苦了我们这些一心为主的忠贤之臣了。”   张白骑紧握着双手,发白的关节处都‘吱吱’作响,显然心中憋了一股极大的怨气。庞统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要离去。   “将军此行何为?”庞统明知故问道。   “我去除了祸水。”他头也不会的就转身离去。   庞统此时脸上悲伤的神色完全不在了,而且一股淡淡的笑意充斥心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他也转身离去,打算为一些事情善后做准备。   田丰这几日回来倒是忙坏了,一大堆的公文等着他处理。在跟张鲁交战,同时他又去长安搜寻主公的时候,这庸城勉县两地倒是积压下不少公文。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潘凤手下都是大头兵,也没人会干这个。就算稍有点学识,那才能也就在军中做做主簿还好,想处理两县的事物还差的远呢!   直到今日,这大大小小的积压的事物才算处理完。田丰打算去和将士们亲近亲近,明日之后就要各归岗位了,这最后一顿庆功宴他这个二号人物不去也不好不是?   有时候他真还就有几分无奈,自家这主公思想上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别人家的主公,很不得把所有的权力抓在手里才安心。而自家这主公,把权力都分散给各个臣下,而自己确跑去和娇妻亲热。如果说现在勉县庸城两地谁最闲,那无非是他这个主公。不过事情也很奇怪,看起来他最闲,有没有都行,但还缺不了他这个人。   田丰笑着捋捋胡子,摇摇头。自我安慰道:“累就累点吧,谁让主公信任呢!”而后就不再去想,把剩余的一些事情交给陈寿,他出门打算去赴宴。不过他刚刚走到大街上,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张白骑。   此时张白骑瞪着牛眼,活像两个铜铃挂在脸上,脸上涨的通红,手也紧紧的握着佩剑,大步流星的就往前走。   一看其形色怪异,田丰刚忙叫住他。   “白骑将军,你,你这是怎么了?”   “军师,我这就去除了祸水,还主公一个朗朗乾坤。”张白骑涨红着脸说道。长时间来在田丰的教导下,张白骑倒是也学会了几个文绉绉的词汇。说话倒是也不那么粗鲁了,不过有时候一些不合时宜的文词从他嘴里蹦出来总是会大家带来一丝笑料。   “祸水?什么祸水?”田丰疑狐道,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惊,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应该呀!就算出什么大事那他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呀!   “白骑别着急,你给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张白骑袖袍一甩,尽显心中的愤怒之色。不过田丰是他敬重之人,说什么他也不敢过于无礼。   “军师,还不是貂蝉那狐狸精,害了董卓又害吕布,如今上庸城祸害咱主公来了。我怎能放过他,现在我就去除了她。”   田丰神色一紧,凭着敏锐的政治嗅觉,他意识到这里面肯定不对。张白骑又不是没见过貂蝉,刚见面的时候还一团和气,感叹貂蝉的美丽。怎么突然之间就对其产生了这么大的敌意,这肯能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想到这里,他赶忙拉起张白骑,想询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这一拉,显然张白骑误会了。   “军师寓意何为?休要拦我,今日我必除这祸水。”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定然会起什么风言风语。他暗恨这张白骑跟自己学习这么长时间,怎么做事还这么不知后果。脾气秉性依然这般冲动。但有时候他又恨矛盾,因为他喜欢的就是这直爽的劲,很对自己性格。如果这张白骑真变的弯弯绕,他真还会感觉缺失点什么。   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他上去就给张白骑一个大嘴巴,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貂蝉夫人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怎生由你乱说。跟我回去,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同时还不忘给张白骑使眼色,示意他不要闹事。   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说不恼火是假的,但是恼火他也没办法,谁让打自己的是田军师。田丰的眼色他倒是看动了,知道肯定是有话跟自己说,同时在打量一下四周,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凑了过来。他也知道自己鲁莽了,所以没说什么就乖乖的跟田丰走了。   直到进了官署内,田丰示意下人守好门口。把张白骑带入一间没人的屋子。这他才松了一口气。   “白骑,我教你的城府呢?今日怎生这般冲动,你知不知道这是遇到了我,否者你就惹下了滔天大祸了。” 第七十一章 胜利背后的危机   甄宓一身青衫,怀中抱着一具古琴,玉穿的象个婢子,挎了一个篮子,她是学习过舞乐,虽是一身婢子服装,走起路来仍是步履轻盈,如风摆柳枝,姿态曼妙之极。   “嗯!啊?”潘凤醒过神来,赶忙问道:“宓儿,你怎么来了?”   “哼”甄宓撅起小嘴,也不理潘凤,风姿卓越的走到貂蝉身边,缓缓扶起了趴在他怀里的貂蝉。此时小妮子已经羞的不行,就这么呆呆的让甄宓拉起了自己。   “潘大哥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甄宓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理也不理貂蝉,就搀着她要走。   貂蝉疑惑的神色一闪,心思敏捷的她就明白了,定然是刚才两人的样子让甄宓误会。潘凤也是一脸无奈,这是哪跟哪呀?怎么自家这小美人怎么一件面就这么大火气?虽然在别的事情上精明,但是女儿心,海底针。这是他的奉行的至理名言,有句话说的好:“永远不要尝试猜女孩子的心思。”   “来来来,小宓宓消消火。”潘凤赔笑道:“潘大哥哪得罪你了,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对于生气的女孩子,总是需要男人哄的,往往拉下脸面,陪个笑脸,往往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着他邀宠献媚,笑容满面的样子,甄宓心中火气倒是消了不少。不过一想起刚才蝉儿姐姐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落泪,而潘大哥就这么凶神恶煞的欺负蝉儿姐姐,她这心里就不舒服,真不知道以后自己嫁给潘大哥,他会不会这么欺负自己。   “小宓宓别生气,潘大哥给你捏捏背,你看舒不舒服。”说是捏背,潘凤粗糙的大手就在甄宓后背这么挠呀挠,其实也是在另类的占便宜。小姑娘肩膀软软的,骨子里就透着一股香气,潘凤闭着眼睛,闻着芳香。简直是乐不思蜀,陶醉在其中。   “算你还有点良心。”甄宓的秀仁一瞪,没好气的说道:“潘大哥如果你以后在这么欺负蝉儿姐姐,我就在也不理你了。”   好家伙,潘凤好不容易才知道为神马这小妮子对自己意见大大的。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没想到几日的接触,俩人处的还不错,敢情成了小姐妹了。自己这相公倒是成了外人,虽然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过他更多的是兴奋。潘凤高兴呀!感情好岂不是可以‘大被同眠。’   古代虽然法律上允许三妻四妾,但是想要大被同眠,享受多为美人在怀的本事那就得看老爷御女的本事了。这家里妻妾,见面跟仇人的似的,这老爷就算在外边在风光,也享受不到娇妻美妾在怀,温柔如水的感觉了。   “那个,宓儿,你看潘大哥是那么狠心的人吗?其实你误会我了……”潘凤还没等说完,一旁的貂蝉,纤纤玉指,赶忙攀上潘凤的嘴唇,轻轻的挡住了他的嘴,示意不要在说下去。   本来这事情被甄宓装见都够羞人的了,万一在让她知道真相,自己这是跟潘凤玩呢,那她还不笑话死自己?在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呢。想起刚才潘凤欺负自己的一幕幕,貂蝉除了害羞,同时还有那么一薄怒,美眸这么一转,一个主意就涌上了心头,“潘大哥,看来也只好委屈你了。”   貂蝉的眸子里再次泛起了泪水,‘吧嗒吧嗒’往下直掉,那可怜劲,可别提了。布满泪痕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甄宓,“宓儿妹妹放心,潘大哥宠着你,自然不会这般对你。你蝉儿姐姐命苦,宓儿妹妹就别管了。”说完,扭过头去,两行清泪不免缓缓从眸子中留下……   不知道是心理感应还是什么其它的什么愿意,潘凤在内心深处竟然能清晰的感觉到貂蝉的情绪,小妮子虽然哭的伤心,但是潘凤却没感觉到半天悲伤之意。倒是甄宓倒是看着貂蝉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生怜惜,不断的安抚着貂蝉,同时杏仁眼也不忘狠狠的瞪潘凤一下。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潘凤这个冤呀!简直比窦娥还冤,可惜汉中这个节气没雪,要不然也能上演一把潘凤喊冤感六月飞雪感天动地版。   不过同时他也不甘心,难道就这么屈服在恶势力的淫威之下了?作为21世纪,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潘凤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向恶势力低头。他不断在心中琢磨用词,怎么来绊倒在眼前压着的这一座大山。   “潘大哥,我这就要说几句公道话了。你怎么能这么欺负蝉儿姐姐,蝉儿姐姐就是怕你无聊,这才让我准备古琴,在你无聊的时候弹奏给你听。蝉儿姐姐心都寄在你身上了,这么欺负姐姐,潘大哥难道心里能过意的去?”   此计策好不恶毒,自己在不反击,好不容易在甄宓心里建立起的光辉形象可就全毁了。不经意的抬起头,潘凤发现,貂蝉这调皮的小妮子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呢!此时她的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样子倒是有几分滑稽。   “这小妮子,真淘气,尽给自己使坏。”就在这时,他眼里精光一闪,一个略有些卑鄙的主意涌上了心头。   ……   “军师,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我怎生的又惹大祸了。”张白骑疑狐道。   “刚才那一巴掌就算给你点教训,你跟我说说,你听谁说了蝉儿夫人的坏话。”田丰询问道:“你把中间的事情给我明明白白的说清楚。”   待张白骑把庞统的原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田丰时候,他眯着眼睛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谁都想到了,但是真就没想到是庞统。”   田丰声音的冰冷,倒是给张白骑吓了一跳,他对田丰是又敬又怕。敬的是田丰德行,对主公的忠心。怕的是他神机妙算,弹笑间取人首级的本事。想了半天,张白骑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军师,又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您别这样,跟我说说,我以后一定改。”   田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在脸上艰难的露出一丝笑意,他拍了拍张白骑的肩膀,感叹道:“以后别那么冲动了,今天你险些被人当枪使,幸亏是遇到了我。”   “军师此话怎讲?”张白骑疑惑道。   田丰在屋内徘徊了几步,缓缓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而后他摆摆手道:“白骑也坐吧,我今日就给你讲讲其中的门道。”   “今日庞统可畏是用了借刀杀人这一计,他一旦成功,你和主公就生了间隙。他的目的也达成了,一石二鸟。”   张白骑瞪着个牛眼,显然不太明白田丰所言。   “借刀杀人,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而巧妙地利用矛盾的谋略。当敌方动向已明,就千方百计诱导态度暖昧的友方迅速出兵攻击敌方,自己的主力即可避免遭受损失。此计是根据《周易》六十四卦中《损》卦推演而得。‘曰:损下益上,其通上行。’此卦认为,‘损、益’,不可截然划分,二者相辅相成,充满辩证思想。此计谓借人之力攻击我方之敌,我方虽不可避免有小的损失,但可稳操胜券,大大得利。以后你为将时,也要多多思虑此计策的用处,往往能起的奇效。”田丰叮嘱道。   “哦,我明白了。”张白骑无精打采的耸耸肩。   田丰一看就乐了,笑骂道:“你懂,懂个屁。以上只是理论,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懂了。春秋时期,郑桓公袭击郐国之前,先打听了郐国有哪些有本领的文臣武将,开列名单,宣布打下郐国,将分别给他们封官爵,把郐国的土地送给他们。并煞有介事地在城处设祭坛,把名单埋于坛下,对天盟誓。郐国国君一听到这个消息,怒不可遏,责怪臣于叛变,把名单上的贤臣良将全部杀了。结果当然是郑国轻而易举灭了郐国。”   例子一出,张白骑倒是感觉自己好像明白那么一二分,瞬间他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略微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田军师的意思,难道庞军师……”   田丰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他道:“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在嘴里。貂蝉夫人我跟其有过接触,确实是秀外慧中的好女孩,并不像庞统说的那般不堪,而且她也是真爱这主公。这儿女情长的事情,咱就别参与了。记住,做事情之前,一定要多想想,切勿动怒,随变就落入别人的圈套。”   “末将谨记军师教诲,以后除了军师和主公,任何人我都会留个心眼。”张白骑抱拳道。   田丰笑了笑,摇了摇手中。   “除了主公,对任何人都要有防备心理,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末将谨记了。”   望着张白骑的背影,田丰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逝。涌上心头的是更多的疑惑,张白骑在这里,他有很多事情并没说。   “庞统为何要除掉白骑,难道他真有二心?”想到这么一个智慧超群的人物,如果真生了二心,那后果不是一般的可怕。想到这里,田丰不仅眉头紧皱,愁容满面,额头上的皱纹,显然又有几分加深了…… 第七十二章 为了你们,我愿与天下为敌   潘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神色间充满了无奈,他缓缓的说道:“宓儿,你知道潘大哥为什么打你蝉儿姐姐吗?”   甄宓的小脸顿时充斥着好奇望向潘凤,本来略有些得意的貂蝉顿时感觉不好,总是感觉潘凤突然情绪大变好像是有什么阴谋充斥在其中。   “刚才我这也是气急,对不起了蝉儿。”潘凤满脸懊悔的神色,甄宓这看了,心头之气才消了许多。本来她就喜欢潘凤这重感情的特点,不像别的男人把妻子当成一件物件,甚至在高兴的时候都可以送人,或者杀之当做一盘菜来招待客人。   “不过蝉儿,我爱着你。也喜欢宓儿,纵使你反对,为了我好。宓儿我必须娶。”潘凤的神色突然间透出一股坚毅,“纵使有违伦理,纵使刀斧加身,纵使老天不许,上刀山,下火海,天打雷劈,我也要娶了宓儿。”这番话慷慨激昂,甄宓毕竟是袁熙的未婚妻,天下皆知,在重视纲常伦理的时代,如果潘凤娶甄宓必定会激起轩然大波。   说这番话的起初目的,本来是为了消除甄宓心里的阴影,但是说着说着潘凤自己都真情流露,娶甄宓有确实有万难,就算娶了她,那潘凤这个夺人妻的恶名定然是留下了,无法洗脱。一代枭雄曹操,雄才大略,但是就因为他喜欢已婚的人妇,强取豪夺别人的妻子,也曾被万人唾弃。   本来心就已经留到潘凤这里的甄宓,一听这番话语,顿时就感动的热泪盈眶,起初的一丝担心此事已经烟消云散了。   看着真情流露的潘凤,貂蝉的脸上露出一抹倩笑。或许他不是勇冠天下,万夫莫敌。或许他不是满腹经纶,风流倜傥。或许他也不是权倾天下,威震四海。跟着他,可能没有雍容华贵的宫殿。跟着他,可能没有羡煞旁人的锦衣。跟着他,可能也没有价值万钱的玉食。但是,貂蝉却愿意,因为她拥有全天下最好的夫君。   看着两个动人的小美人,都即将会成为自己的娇妻。潘凤心中也是豪情万丈,一手搂着一人的纤腰,温香软玉在怀,羡煞旁人。潘凤望着天空,仰天大笑。   “为了你们,我愿与天下为敌。”   本来的勾心斗角的谍战剧,此时却变成了感动天地的爱情剧……   徐州阵前,曹操三万大军一字排开,气势恢宏,无人可挡。   城墙上的陶应也暗暗苦笑,“看来,父亲说的没错,该来的总会是来的,躲也躲不过呀!”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打量下四周严阵以待的将士们。他深感到几分无奈,“也不知道这战过后,徐州会怎么样。”   徐州的城门缓缓打开,一个年迈的老者徐徐走出来,而且一边走还一边咳嗽。看样子像是染上了风寒。   徐州的吊桥早就收起来了,那年迈的老者走到护城河边就深深的做辑一拜。   “曹孟德亲帅大军征讨,陶谦自知不敌,现今也只能出城乞罪。”   护城河另一头的曹操打量了一下陶谦,只见他浑身上下都穿着白衣,为自己父亲戴孝,而且徐州城墙上也都是白旗高挂。不过他志在徐州,怎么能因为带个戴孝,就了结了呢?曹操暗暗冷笑道:“汝何罪?”   “曹老太爷路经徐州时,我本想借此机会结交你,所以我们全家老少像伺候王公一样,不不不,像是在伺候自己父亲一样伺候曹老太爷。临行时,我派部将张闿护送,谁成想那恶贼竟然本性未改,杀害了曹老太爷,使我铸成了打错。陷入无义之绝境,因此我们全家老少,还有徐州的老少,都在为曹老太爷戴孝。”说到这里,陶谦连连咳嗽起来。   陶谦的一番话说的倒是真切,不过曹操总是感觉到这软绵绵的话里充斥着杀机。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城头,发现在日光的照耀下,城头总是有阵阵的寒光。在汉代能反射阳光的东西可不多,除了铜镜,那就是刀剑。曹操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陶谦,他在心中暗道:“这家伙比想象中的要厉害嘛!”   此时陶谦已经深吸了几口气,缓了过来,只听他继续说道:“我陶谦虽然身患重病,但是仍要前往五凤山,擒拿恶贼张闿,亲手交给你,把他挖心剥皮,祭奠曹老太爷的在天之灵。”说道这里,他还拱手朝天一拜。   不过这番话曹操却不以为然,他在战马上冷笑道:“你说的好听,杀父之仇,不共在天,区区一个张闿,能让我父生还吗?”   看着曹操的神色,陶谦在心中暗叫不好,他赶忙说道:“在下虽然有罪,但出于有意献宠,无心获罪呀!祈求曹公看在这一节上,稍稍宽恕,暂且退兵,容我杀贼赎罪。”望着曹操依然冷酷的表情,陶谦心中暗急,思虑了一下后他又继续赶忙说道:“对了,从今年起,徐州府愿意向曹公每年提供二十万石粮草。”   曹操看看神色略有些慌张的陶谦,不以为意。父亲的死活,他并不在意,而他在意的徐州。徐州是中原门户,战略要地。徐州能每年提供二十万石粮草,可见其富饶,只要能取下来,岂不是实力大增。陶谦也不曾想,他区区的几句话又更加坚定曹操打徐州的信心。   “你是想收买我?”曹操嘲笑道。   “不不不,不不不,曹公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千万不要误会。”陶谦连连摆手否认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曹操反问道:“陶谦,不禁纵使部下,杀害我父,而且还按照勾结袁绍,想谋我兖州,妄想于他人公分我的属地。”   古代行军打仗,讲究名正言顺,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言不顺还谈什么正义之师?现在两军对阵,三军面前,曹操故意用言语压迫陶谦。让自己占据道义,这样以来,未交战,则气胜三分。曹操精明呀!   陶谦作为一方刺史,虽然并无太大建树,但岂是平庸之辈?他顿时明白这是曹操给自己攻伐徐州的理由,想要在道义上占据上风。他暗恨曹操奸诈的同时,也赶忙辩解道:“曹公,这番话可就冤枉陶谦我了,世人皆知,我陶谦向来就是心无大志,只图自保,我何时贪恋过别人的城池土地?”   “陶谦,你瞒得了别人,但是瞒不过我。你向来就是故作韬晦,虚伪险恶,我就跟你明说了吧!看在你为我父亲披麻戴孝的份上,我今日就不杀你,赶紧回去备战,两日之后我定然破城,你要是识相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卑躬屈膝的陶谦装了半天孙子,看曹操依然不松口,他顿时就忍不住了。瞪着曹操咆哮道:“曹孟德,我陶谦也是一方刺史,身受皇命,世受国恩。其实我比你父亲还大一岁呢!我卑躬屈膝向你请罪,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放过我吗?”说到这里,他也是神色激动的一挥手,而后出言威胁道:“你曹操非想强占徐州,把我陶谦,把徐州城的百姓逼上绝路?非想让徐州五十万军民,以死相抗吗?”   软的不行来硬的,陶谦已经做好和曹操撕破脸皮的准备了。既然人家一直就不打算放过自己,陶谦也就不再装孙子受这窝囊气了。想想徐州城内还有五千精锐,曹操仓促之间未必能攻下,不禁他的底气也就足了起来。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是曹操的一贯准则。当陶谦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曹操就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了。他藐视敌人,但是不轻视敌人,曹操像看一只可以随时踩死的蚂蚁似的,打量着陶谦道:“两日之后破城,我要取下你首级,祭奠家父。还是那句话,如果阁下知趣,就回去洗净了脖子等着,对了,帮我转告徐州城内百姓。破城之后,我不会屠城,凡是为我父戴孝着,都可免死。”   这也是曹操多番思量才说出口的,此话一出,徐州城内必然不会铁板一块。想活命的官员百姓就不会相助陶谦,以陶谦爱民如子之心,定然不会不转达。尤其是在两军对阵,三军之前,有众多悠悠之耳。就算陶谦不说,也会传遍这个徐州。未攻其城,先攻其心,曹操高呀!   望着徐徐而退的曹军,陶谦缓缓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发现手心里全是汗水,他恨曹操,不过也佩服曹操,他不禁暗叹:“遇到曹操这样的敌人,恐怕徐州是不保了。”他的肠子都已经悔青了,为何派张闿去护送曹操的父亲。最为盟友,曹操是能给人带来可以信赖的感觉。但是作为敌人,曹操是相当可怕的。   大军缓缓入营,曹仁心中一直都存一个疑惑,久久的也想不明白。望着徐州城头,防备稀疏,为何主公不趁势攻城呢?难道是被陶谦那老贼给气昏头了? 第七十三章 徐州风云   “主公,末将有一事不解,为何今日主公不趁势攻城?反而要放陶谦老贼一马?”曹仁还是没忍住,询问了出来。   曹操缓缓下马,在台阶上蹭了蹭鞋底上沾的淤泥。一边解着身上的孝服,一边说道:“因为我发现,陶谦要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呀!”随后,他身边两名机灵的士兵,赶忙结果曹操的衣服,令一人帮曹操卸下身上的甲胄。“我刚才仔细看了,虽然徐州城头便插白旗,但是每盏白旗下都透着阵阵寒光,看样子是隐藏着强弓硬弩。”   荀彧笑了笑,感叹曹操敏锐的观察力。刚才在城下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如果曹操要攻城他定然会阻拦。不过现在看来,主公早就预谋好了一切,他这做谋士也可以省省心了。   “荀彧,你笑什么?”曹操含笑的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不不不,荀彧是笑主公说的太对了。陶谦虽然卑躬屈膝,实则是故作韬晦,暗藏杀机。”荀彧拱手道:“而且主公不攻城,而攻心,实则深得兵法精髓。在下看来,恐怕在这天下间都没有一人能与主公并肩了。”   曹操沉默了,仰望着天空,神色间略有些动容。   “不,荀彧。恐怕在这天下间论用兵之道有一人不下于我。”   “主公说的何人?”荀彧好奇的询问道。自跟随曹操身边以来,还没听到过曹操赞誉哪名诸侯呢!   “潘凤。”曹操眯着眼睛说道:“根据我们探子回报,潘凤现在已经占据庸县和勉县,看来不久之后,整个汉中必定被此人收入囊中。我观此人,日后必定是我们大敌。”   “主公多虑了吧,此人不过一莽夫,能成什么大事。”荀彧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像他这种世家大族的出身,对那些没学问的武将有一种骨子里的轻视。   曹操摇摇头,这还是他第一次不赞同荀彧的话。   “荀彧,这你就错了。我跟潘凤接触过,我能看出,此人很有韬略。而且他的用兵之道跟我不谋而合。在讨伐董卓的时候,他那句董卓绝对想不到追兵之后还会有追兵,我至今铭记于心。好了,不提他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拿下徐州。”   曹仁看看主公和荀彧的谈话结束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公,我还是有些不懂,就算陶谦有所准备,他也不过是五千兵马,我们三万精锐,如果全力攻城岂能拿他不下?”   曹操看看曹仁神色沉重的说道:“我答应给他两天时间,也是迫不得已。陶谦除了五千守军,他还有几十万的百姓呀!你在看看他城关,高三丈有余,城防坚固,如果强攻必定伤亡太大。我们人虽多,但大部分都轻骑。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攻城器械要两天之后才能到达。”   “末将懂了。”曹仁拱手道,而且他眼中不乏钦佩之色。   “荀彧,你去传令,说陶谦已经被我们吓的肝胆俱裂。到时候我们一鼓作气就能拿下徐州。”曹操缓缓说道:“告诉将士们,让他们好生歇息两天,第三日日出时分,各部合力攻城。”   “是。”   ……   曹操忙着打徐州,而在平原县的刘备也没有闲着。一向以仁义著称的刘备,自视为大汉皇族,自然不能让野心家曹操得逞。陶谦的徐州刺史是先皇任命的,于情于理,刘备都不能让曹操坐拥徐州。   平原县内刘备已经点齐了三千兵马,这是他所有的家底。值得庆幸的是他在公孙瓒手底下翘来一员大将,这位大将就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本是公孙瓒麾下骁勇之将,受常山郡百姓推举,率领本郡义从吏兵投奔公孙瓒。公孙瓒对赵云说:“听说冀州的人都想要依附袁绍,怎么唯独你能迷途知返呢?”赵云回答说:“天下大乱,不知道谁是明主,百姓有倒悬之危,鄙州经过商议讨论,要追随仁政所在,并不是因为我们个人疏远袁绍而偏向于将军您。”赵云自此随公孙瓒四处征讨。   公孙瓒能屹立幽州不倒,这跟拼死效力的赵云有很大的关系。一根银龙枪挥舞的虎虎生威,平时在校场练武的时候,赵云一人能敌七八个军中上将。公孙瓒也十分看重赵云。   刘备能收赵云到不完全是运气使然,在十八路诸侯散伙后,刘备身在河北,要兵没兵,要粮没粮。因此他只能寻找一个羽翼丰满的诸侯投靠,考虑到公孙瓒和他都师承于卢植,算是同窗。因此刘备就领着刘关张投奔于公孙瓒。   公孙瓒一听有自己的同窗投奔,当时很是兴奋,尤其知道是刘备。在陈留关外,三英战吕布印象可让他记忆犹新,张飞关羽二人之勇可谓世间少有。当即有把平原县划拨给刘备驻扎,并允许其招兵买马。   刘备一到公孙瓒军中,就看上了这银枪骁将,日日夜夜与其套近乎。别的不说,单单谈收买人心刘备确实有一套,又称兄道弟,又赏赐给赵云金银钱帛。殊不知这些东西都是从公孙瓒哪里要来的,公孙瓒念同窗之谊,倒是对刘备很客气,钱粮之类的,只要刘备开口,立马送来。刘备这也算拿着公孙瓒的东西送人情吧,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无耻的味道在里面。   曹操攻打徐州,陶应哭着喊着来求救兵。公孙瓒挥军十万有余,但是并不想发兵相救。就算救下陶谦,他也拿不下徐州,同时还得罪了曹操这样的强敌。白白虚耗钱粮,公孙瓒岂能乐意。当场就拒绝了陶应了的求援。   这时候身为平原令的刘备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如果他去援救徐州,既能摆脱公孙瓒的势力范围,同时也能博得一个好名声。万一有奇迹出现,逼退了曹操退兵,那徐州百姓还不对自己感恩戴德?那时候徐州六郡岂不是尽在自己囊中?就算失败了,大不了就回到公孙瓒身边,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百利而无一害,刘备的小算盘打的响呀!   一看刘备执意要帮助陶谦,还说出一番大义凛然的话。什么汉贼不两立,不能看着曹操奸贼屠戮大汉忠良等等。倒是把公孙瓒给迷的都找不到北了,他十分佩服刘备的胆色。当场就说出,除了出兵以外,愿意鼎力相助刘备。   刘备一听,顿时一喜,他想要的就是这句话。公孙瓒是当着三军将领面前说出的,岂能反悔?当场刘备就索要赵云。公孙瓒一听,顿时就不舍了起来,他故意问道:“子龙是否愿意跟刘备去援助陶谦?”他心里多么希望赵云能说不。   不过赵云显然也被刘备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给忽悠住了,以为刘备是一个有胆识,有抱负的明主。在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对自己恩惠不断。赵云也起了投奔之心,立刻就答应了。   公孙瓒悔之晚矣,同时他也暗暗感叹,自己的师弟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忠厚老实呀!   夜里的徐州下起了蒙蒙小雨,这对曹操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是攻城方,下雨会让城外的土地变的泥泞。战马士卒想要靠近城池都变的倍加艰难,何况还要迎着箭雨,滚木礌石呢!   点着蜡烛,曹操一直注视着地图,久久不能入睡。盈盈的烛光下,曹操仿佛心不在焉,眯着的眼睛仿佛也透露这他有什么心事。   帐外的荀彧在巡视军营,以此来防备陶谦军的夜袭。两军对阵,如果兵力战力皆不如对方,像要取胜就要避其锋芒,以奇谋致胜。曹操本来就擅长奇谋,败而不退,再次出其不意的进攻。是曹操的用兵之道,他自然也就防着敌人给他来这么一手。   看主公军帐还亮着烛光,荀彧微微一笑,剥开帐帘入内。   曹操一看荀彧,也是一笑。   “荀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主公也不是还没睡吗?”荀彧反问道。   曹操一听,先是一怔,而后俩人相视而笑。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明的。   “我瞧主公,这地图之上,恐怕主公已经不满足徐州了吧!”荀彧捋下胡子笑道。走进之后,荀彧看了下大汉十三州的地图,那上面标注的是天下诸侯的态势,荀彧暗暗感叹,自家主公志在天下呀!虽然有个雄才大略的主公是好事,但是有一根刺好像悬在荀彧心中,挥之不去。主公志在天下,是志在匡扶汉室,还是想取而代之呢?   曹操拍了拍其肩膀,脸上充满了笑容。   “知我者,文若也。”   荀彧讪讪而笑,刚才内心的那股声音让他不禁有些疑虑,荀家世受皇恩,代代都是汉朝忠臣。在自己眼中,只有曹操才能能匡扶汉室的雄主,如果到那时他不再满足于为人臣子,而登顶九五,那自己可就助纣为虐了呀!   曹操何等精明,他一下子就看出了荀彧的不对,略微的有些疑惑道:“荀彧,你怎么了?”   曹操的呼唤,瞬间把荀彧思考中拉回了现实。   “没事,没事。”荀彧的表情略微的有些慌乱。这一下子不禁让曹操更加疑狐了起来,虽然曹操胸怀大略,但是他是一个多疑的人,就连他自己也说过:“成也多疑,败也多疑。”   作为最了解曹操心思的谋士,荀彧知道,刚才自己略微的慌乱让曹操起了疑心。此时他也冷静下来,不管曹操抱着什么目的,但是徐州是必须打下来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淡淡的说道:“主公,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想要通知您。”   “是何消息?”曹操追问道。   “吕布现在在兖州一带活动。”荀彧缓缓说道。   但是没成想,曹操听完,哈哈大笑。   “吕布?一介匹夫,连袁绍都不敢谋我兖州,难道他敢?” 第七十四章 法定假日你也来?伤不起!   阴雨绵绵,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汉中的雨季,虽然小雨怡人,但是自从带着甄宓还貂蝉从那风景让人流连忘返的‘仙境’回来后,庸城接连几天都是阴雨绵绵。   田丰一听闻主公回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堆竹简让其处理。据说都是这段时间积攒下的军务,其中重要的田丰早就处理完了。不过他知道自家主公年少风流,可不能让其陷入温柔乡中。   潘凤本意呢是让田丰看着办吧,不过田丰那肯,从三纲五常,孔圣人之乎者也就开始教育起潘凤,要是论经典句,田丰倒是滚瓜烂熟,潘凤一听就头疼,直犯困。他如今算是怕了田丰了,看到他,潘凤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开溜。   最近潘凤在城主府内盖起一座亭子,起名就叫‘凤仪亭’,风格也是仿照长安的凤仪亭修建的。南方建筑师,多多少少沾染一些柔丝之气。虽然这格局是模仿长安凤仪亭,但是因为时间仓促,外加上他们一时间还适应不了北方的建筑风格,因此这庸城的‘凤仪亭’更偏向于南方的建筑风格。   小桥阁楼,点点池水,映衬的荷花别样美丽。   几碗碧粳香米粥,四碟香油拌的小咸菜儿,三个人吃的津津有味。貂蝉和甄宓的也不多,而且吃饭的姿势也十分优雅,但是她们现在更多的看着潘大哥吃,也不愿意把目光移开。   后面的侍婢们高高兴兴地给男女主人端上了香茗,潘凤毫不避忌地把小鸟依人的貂蝉抱在怀里,她的身子还是轻柔的像只小猫儿似的,只是翘臀坐在腿上,感觉有了点丰腴感。那柔软的感觉倒是有那么一丝的蚀骨销魂。   小甄宓经过那天的潘凤动人的表白,现在也被其忽悠的一塌糊涂。在天心里,夫就他的天,对于潘凤某些羞人的要求,小妮子现在倒是放开了许多。缓缓的把茶水递到潘凤面前,不过此时潘凤一只手搂着貂蝉的纤腰,另一支手在小甄宓的身上占便宜,哪有空来喝茶时。挤挤眼睛,动一下眼眉,小甄宓的脸色顿时就羞红了起来。   这是潘凤最近几日新添加的一个晨练的必修节目,只见小甄宓喝了一小口茶水,缓缓的用红唇递了过去……   “老爷。”一个侍女匆匆闯进亭子内,先是一蹲,给潘凤貂蝉甄宓先后行礼。   “什么事?”潘凤的语气有些不悦,此时正在品尝小妮子香舌散发的淡淡香气呢!就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他能高兴的起来吗?   “田大人来访。”侍女说道。   “咳咳……”潘凤在嗓子眼还没咽下去的一口茶水,一下子全都呛进肺里了。貂蝉和甄宓一边给他捶背,一边抚摸胸口,过了好一会缓了过来。不过此时他哭丧个脸,好像见了田丰就跟参加丧礼似的,“他这个时候来干嘛,今天周日,是传说中的法定假日,他能不能让我休息一天了。”   一段大家谁也听不懂的词汇纷纷脱口而出,众人都相视一眼,纷纷揣测道:“老爷这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别呀!潘大哥,怎么说田先生都是您的肱骨之臣。”貂蝉劝解道:“今天跑家里来找您,说不准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呢!”   “屁,他有个屁大事。”无奈的潘凤揉揉太阳穴,语气中有几分微怒。现在都条件反射了,一提起田丰,潘凤脑袋就疼。只要跟他一见面,准没好事。本来前些日子潘凤从长安回来的时候就想迎娶貂蝉和甄宓。不过田丰是百般阻挠,说还不到时机。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本事,纠集一帮言官。什么是言官,就是专挑主公毛病的,有句话说的好,“忠言逆耳”。这些言官就抱着这种心态,凡是主公支持的,我们就反对。主公反对的,我们就支持。要不然就显现不了自己是忠臣。被这些老家伙给弄的脑袋都大了,一个人引经论典就够人烦的了,何况是一堆人。那感觉就好像无数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的乱叫。   不过潘凤倒是也知道,田丰这也是一片好像,怕自己沉迷酒色之中,忘了心中的宏图大志。烦归烦,但是潘凤也没把这些人怎么样。无非就是“惹不起,我躲总行了吧!”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田丰今日杀上门来了。   “行了,传他们进来吧!”潘凤的语气中透着那么一丝无奈,挺好个清晨,就被这家伙给破坏了。   田丰缓缓走进来,看见潘凤立刻就跪在地上见礼道:“属下参见主公。”   “行了,不必多礼,起来吧。”潘凤说道。   “主公,刚才官署内有人通知我了,说是主公仅仅三天时间,就处理完囤积了两个月的军务,主公天纵奇才,属下佩服。”田丰缓缓站起身来,捋捋胡子笑道。   这上来就给潘凤带个大高帽,就算是心中有火,现在也发泄不出来了。通过给庞统的接触,原本只擅长定计于战场的田丰,现在也懂得了人情世故。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就说找我什么事情吧!”   田丰颇有深意的一笑。   “属下怕主公今日闲着无聊,特意来陪伴主公的。”   潘凤翻了白眼,好悬没被他这句话噎死。也不知道田丰是真傻还是装傻,老子现在搂着娇妻美妾,像是无聊的样子吗?   田丰也是打定主意了,反正没事的时候,他就来打扰主公的好事。就是不能让主公沉浸在温柔乡中,消磨掉什么的英雄气概。本来一个甄宓他到还不是很担心,但是他见过貂蝉。那精致的小脸,俊俏的五官,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嘛,自己常来转转,只要以后让主公一跟貂蝉亲热,就能想起自己义正言辞,刚正不阿的面孔,那时候也就不怕主公沉迷美色了。   “主公,今日阴雨绵绵倒是也不适合出门远游,你看这样可好?”田丰思虑道:“我就陪主公玩玩象棋。”   一听这个,潘凤倒是来了兴致,一直就想找机会报仇,一雪前耻,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不过如今潘凤信心倒是十足。   很快侍女们就搬上了棋盘,在城主府内院是没有男仆服侍的。   园林中回廊九曲,鸟语花香,踏着软绵绵地草地。经过一处小桥流水,穿行在阳光疏朗、春风柔和、竹叶婆娑、清香一片的竹林中,耳边鸟鸣泉溅、眼前翠竹摇曳,气氛无比静雅。   衣也翩跹,人也翩跹。眼横秋水,眉如远山。修绣林中。身材颀长纤秀地貂蝉和甄宓,如风拂杨柳般,娉娉婷婷地带上了几分清淡温婉。两人含笑的站在潘凤身后,轻轻的给他揉着肩膀。如果有心人就能看到,甄宓的纤细都是有规律的在潘凤背后划过,那划过的几划连起来就是“炮三平四,马六进八……”   笔画到也不多,潘凤到也能清晰的感受的到。   潘凤紧皱眉头,好像苦思许久一般,拿起棋子,放倒甄宓提示的地方。来来回回,双方已经下了百步了,不过潘凤这头只是微露下风。并不像平常一样,五十步以内,就被田丰杀的丢盔弃甲。   貂蝉在潘凤背后,不禁吃吃一笑,‘这坏家伙,倒是也装的有模有样。’   “主公,棋艺大张。不过还是赢不了我呀!”说话间,田丰还不忘瞅一眼潘凤身后的小甄宓。   潘凤的棋风,田丰早就了解透了。一个人的棋风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比如潘凤在棋盘上是大开大合,杀伐果断。而他田丰就是小心翼翼,力保每一字儿。而比如庞统,在棋盘上就诡异莫测,奇招百出……   就棋艺在怎么增长,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今日的棋盘上,潘凤每一个字儿走的都颇具灵性,温婉细腻,到好像一个女孩子一般。其实田丰早就注意到潘凤身后的甄宓了,有些令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孩竟然如此聪明。   虽然不知道田丰早已看破,不过一番话出口,潘凤的老脸还是忍不住一红。毕竟这棋不是他自己下的嘛,而且最让他难以启齿的是,象棋是自己交给他们的,不过现在每一个都鬼精鬼精的。田丰和庞统就算了,毕竟俩人是三国时期有名的谋士,智商高点他也就忍了,不过现在自己的老婆都下的这么好,难道古人都这么聪明?长此下去,夫纲何在呀?   “主公,你这盘棋虽然妙手连连,但是依然不是我的对手。”田丰笑笑捋捋胡子,而后淡定的说道:“将儿军!”   这一下够狠呀!潘凤迟迟都没感受到背后那小指头划呀划,划呀划那痒痒的感觉了。无奈的他回头一看,甄宓青玉般纤细的脖子上的俏脸轻轻的摇了摇,同时她还吐出那可爱的小香舌,表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转过头,看着得意洋洋捋着自己胡子‘奸笑’的田丰,潘凤也无奈的苦笑了出来道:“我说军师,不要这么认真吧!以后还怎么一起快乐的游戏?” 第七十五章 别有深意的调令   “嘿嘿,认真是必须要认真下去的。下次主公找庞统,或许可以跟我抗衡一二。”田丰贼笑的说道,一句话虽然没有点破,但是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就算潘凤脸皮在厚,此时也禁不住这样的提点呀!   “咳咳。”潘凤妆模作样的干咳了两声,以此来掩饰其内心的慌乱,然后换成一个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我相信军师今天来一定是用重要的事情跟我汇报,肯定不是和我闲聊扯皮的,这样好了,蝉儿和宓儿,你俩先下去,我要和军师谈正事了。”潘凤实在不好意思在娇妻面前在丢人了。   貂蝉嗔怪的白了潘凤一眼,随后就行了一个女礼,准备告退。不过甄宓虽然礼数不失,但是临走的时候小手不忘在其后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痛的潘凤呲牙咧嘴。   虽然背后什么情况田丰并不知道,但是看着主公痛苦的表情,甄宓眸子里隐藏的笑意,他就猜个八九不离十。强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田丰‘关切’的问候道:“主公你没事吧?”   狠狠瞪了一眼甄宓,他知道田丰这意味深长的话里定然是看破了甄宓背后的那点小动作。不过小妮子丝毫不惧回应了潘凤一眼,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潘凤值得在心里表示很无奈,等把田丰忽悠走的,看我不打肿你的小屁屁,潘凤在心中暗恨道。   看潘凤要发飙,田丰赶紧收起了嬉闹的神色,神色也变的正经了起来。   “主公,说实话,我还真有事情要跟你商量。我像让士元去一趟成都。”   一谈到正事,潘凤的神色也变的严肃起来,他略微有些疑惑的念叨道:“让士元去成都?联络刘璋?”   “对,主公,现在我们在庸城和勉县两地总算稳定了下来。就算汉中的第二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线,萌霞关现在也在我军的控制之中。论态势,我们占据地利,进可攻,退可守。如果想逐鹿中原,那第一步就先拿下整个汉中,但是单单凭我们的实力,很难功吞并汉中,因此需要有人相助。益州刺史刘表就是一个很好的助力。”田丰侃侃而谈。   略微思量了一下,潘凤觉得田丰说的确实有道理,以他目前的实力和态势,顶多算是略占优势。三番四次的和张鲁大战,虽然逢战必胜,但是打仗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从萌霞关出兵,居高临下,占据几个城池没问题,但是想功下汉中城,那是难上加难。   “军师,我有一点,甚是担心。”潘凤面露难色,“如果我们让刘璋入主汉中,这算不算驱虎吞狼之计,张鲁这条狼是消灭了,但是却引来了刘璋这只比狼更凶狠百倍的猛虎?”   这个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曾经在三国历史上,刘表为了抵御张鲁则请刘备入主荆州,哪想到刘备早就盼望这一天,正没有机会呢!当初刘备令军进西川,刘璋亲自率军来迎。法正、庞统向备建计于会所袭璋,刘备认为初入益州,恩信未著,不可如此仓猝。刘璋增备兵,使击张鲁,又令督白水军。这时刘备的军队增至三万余人,车甲器械资货俱备。可是刘备到达葭萌以后,即停留不进,唯“厚树恩德,以收众心”。   请神容易送神难,最终刘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哪成想以仁义著称的‘刘皇叔’进入西川之后是在也出不去了。自己的基业也白白的都落入刘备之手。   田丰点点头,似乎赞成潘凤的这个说法。   “主公说的有理,这不得不防。其实我早就思虑过这一点了。如果想让刘璋起不了野心,其实这事情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哦?”潘凤喜上眉梢,赶忙追问道:“军师有什么好办法?别卖关系,别让我这个当主公的干着急。”   “其实说起来也不难,请主公派一人去长安,请一道天子奏疏。”田丰高深莫测的一笑:“让天子下令,命益州刺史刘璋,帮助主公您清除其境内的叛乱逆贼张鲁,这让刘璋不得不相助,他是皇亲国戚,自然不能违抗圣旨。就算心里在眼馋,量他也不敢夺取汉中一城一县的城池。”   思虑了一下,潘凤总算觉得不靠谱,一个小小的圣旨难道有这么大的威慑力?此时汉王朝已经摇摇欲坠,名存实亡了。就算皇帝颁发诏书,各地的诸侯不奉诏,皇帝也丝毫没有办法。因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兵权和赋税的权利,早就落到一个个诸侯身上。虽然诸侯上明为汉臣,实际上都是一个个独立的小王国。   “这,这能成?”潘凤略微有些疑惑,而且有些心虚的问道。   “为什么不能成呢?”田丰捋着胡子笑道:“只要运用得当,一定能成。”这个年代对名和义的重视程度是现在人远远不能理解的,都说每十年的人都存在代沟,潘凤和汉末这些名士显然思考方向是完全不同的。古代人重义,现代人重利。   “那派谁去长安请天子诏呢?士元去了成都,难道元皓你要去长安请天子诏书,你绝对不能去,实在太危险了。”潘凤说道。   长安现在是李傕郭汜的地盘,这俩人传言可一个比一个凶狠,都是虎狼之辈,潘凤可舍不得让自己这个重心耿耿部下去以身犯险。   听着潘凤关切的语气,田丰心中倒是划过一丝暖流。   “主公放心,我是不会去,我去了说不定会坏了主公的大事。魏延将军办事能干,他去了此事必沉。”   “必成?”看着田丰意味深长的笑容,潘凤总是绝的这心里打鼓,怎么想这事情都看起来不是很靠谱呢?斟酌了一下潘凤说道:“魏延是武将,他别办砸了。”   “李傕郭汜都是西凉上将,在下也听闻过他们一些事迹。都是有勇无谋之辈,对武力必定看的十分重,只有一身好功夫才能赢得他们的尊重。”田丰笑道。   当然他自己的私心他是没说出来的,这次把庞统魏延调走,田丰是在遇到张白骑后一直就在思虑这个事情。李兴为难潘凤,王平怒斩李兴的事情他都听说了。在主公不在,自己也离开庸城的这段时间,魏延在军可安插了不少亲信。   如果任由下去,魏延必将架空了主公,那时候就危险了。田丰暗暗观察主公,知道他在为魏延的事情担心,只是一直都装作笑呵呵。他知道主公担心什么,一旦主公对魏延采取什么行动,那不免会传出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未免会让三军寒心。有些主公不方便或不能做的事情,就让我这个做臣下的来完成吧。   打算趁着这段时间,清理一下三军,以此来保证主公的绝对权威。想到这里,田丰的目光也变的坚定起来,他坚信自己的选择,相信自己不会看错。潘凤,一定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   “元皓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相信你这么做必有道理。”潘凤似乎也从这里面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主公,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魏延就算脱离的主公的控制,他也决不会背叛主公,以他之机智,自然会懂得取舍。”   ……   在庆功酒宴结束后,庞统就再次去了勉县主持哪里政务,那日他等了很久,一直没得到张白骑消息。他心中暗暗奇怪,难道张白骑转性了?变聪明了?庞统认为,女色是误国误民罪魁祸首,尤其被传的像天仙下凡的貂蝉,他生怕主公沉迷于美色,荒废刚刚有些稳定下来的基业。   “一精十血”的说法在这个年代流传的有鼻子有眼,都是一些士大夫告诫君主的话。庞统虽然盖世聪明,神机妙算,但是他也难逃时代局限性,对于一些自然科学和生理学方面还是远远不如现代人。   不过当他接到调离令的时候,庞统基本上就猜到了怎么回事。他明白肯定是田丰误会自己了,他激怒张白骑就是认为张白骑身上那股子正气,还有胆识,就算其他人有这心思,恐怕也没这胆色。到真不是有意要害张白骑,看来必要的时候得跟这位老朋友解释解释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棵大树任凭风吹雨打都岿然不动,但是如果内部生了问题,出现了蛀虫,很快就会枯萎下去。这是千古以来一直的道理。庞统暗暗苦笑,这个道理他到是懂,但是怎么跟田丰解释,这还是真是一个问题。虽然他神机妙算,但是处理这见事情的时候,他真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同样是精明的人,看来也只有以诚相待了,才会博取对方的信任。 第七十六章 刘备来援   徐州城头,两天已过。   曹操的攻城器械也基本上到位了,三万精兵在城外排开,气势如虹。作为徐州之主陶谦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虽然徐州只有五千守军。但是其百姓足有五十万,而且陶谦素来宽己待人,在徐州一带深得民心。百姓都愿意帮他。   而且还有一些数字本土的士人子弟在城内宣传曹操的暴行。说什么淫人妻女,要把徐州城内壮丁全部杀光或者为奴。总之就是宣称只要曹操入主徐州,百姓就没好日子过。   徐州在如此情况下,百姓同心。上下齐心,很多壮丁都愿意来帮助陶谦守城,紧紧两天,而且还是在自发的情况下。就有一万多壮丁愿意参军帮助陶谦抵抗曹军。   “将士们,陶谦贼子杀害我父,今日我大军攻城。他早已下的肝胆破碎,我们只要一战,便可轻易而成。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城内摆庆功酒宴了。”坐在马车内的曹操,掀开盖帘,给三军将士打气。   “必胜,必胜,必胜。”数万人齐声喊出同样两个字,那声音真是地动山摇,气势如虹。   看着杀气昂然的三军,曹操唰的一下抽出了宝剑。   “给我攻城。”   前锋一万人组成一个方队,有上将许褚带领,视死如归的向城下靠拢。前方是拿着盾牌的方阵,在盾牌的掩护下,里面还有一个个的弓弩手。‘唰唰’的羽箭从盾牌的间隙中飞奔而出。   城墙上陶谦的弓弩手也是不甘寂寞,羽箭从天而降。仿佛雨滴一样劈了啪啦的落在了地上。大部分的箭支都被挡住了,而有一部分穿过盾牌的缝隙,利箭穿过了弓弩手或者盾牌手,不时间一阵阵惨叫从方阵中传出。   曹操考虑到徐州城到时候是自己的麾下所属的城池,因此也就没第一轮来投石车大轰炸。这个时候的城墙可不是像现在有钢筋混凝土,十分的牢固。而都是用石块垒起来的,而且中间的粘合剂也不是水泥,而是有一定粘合性的天然黄土。因此不是十分牢固,如果投石车狂轰滥炸,推倒城墙那是夸张。但是如果把城墙炸的千疮百孔还是不成问题的。   曹操有诸多顾忌,而陶谦却没有。一看曹操军阵逼近,城墙上的投石车顿时就呼啸着迎风砸来。徐州城墙高大。因此在城墙上的石弹能扔的更远,威力也越大。往往一颗大一些的石弹砸下来,几名拿着盾牌的士卒都能被砸匾了。此时就算盾牌也保护不了人身安全。在这种战场上能活下来,已经不是有多么高超的武功所能决定。而看你个人的经验和运气。   投石车的威力是巨大的,几轮轰击,显然拖慢了前军方阵的攻击节奏,而且阵型也变的略微的有些混乱。不时有人被同伴的尸体绊倒,不过在此时,如果你倒下了,那就真的成为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一旦倒下,身后数千人就会从你的身体上踏过去,那时候就算你没事也变的有事了。想想活活被踩死那简直是一种酷刑,还不如被敌人给一箭射死了干脆利落呢!所以这也是‘宁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倒下’的由来吧!   马车内曹操缓缓倒了一杯茶,十分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种血雨腥风的场景他早就见惯了,习以为常。   “曹仁。”   “末将在”一旁的曹仁立刻拱手道。   “除了我坐镇的北城门,你去其余三面催促一下,让他们给我不计伤亡的攻城。我倒要看看,陶谦还能抵抗多久。”   “是。”   曹操的办法果然有效,在加紧攻城的步伐之后,陶谦四面的兵员立刻吃紧。显然不能在把大部分精锐留在一面城墙,得分散到其余四面。这样以来,城头上的箭雨。石块密集度顿时就稀疏很多了。   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民夫纷纷上阵,拿起了弓箭,开始跟城下的曹军展开的对射,但是这些民夫空有一身力气,但是没有经过训练。准头就不说了,最主要的是射出去的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而且他们也不懂得找掩体来掩护自己的身形,健硕的身体顿时就成了曹军弓弩手的活靶子。一个个利箭,穿胸而过。鲜血顿时就染红了城头。   士卒在拼命,而曹操在品茶。胡须满面的脸上也洋溢着一丝微笑,仿佛是对现在的战况很满意,或者是对这茶很满意,总之旁人是很难摸清楚他的心思。   在他眼中,徐州城已经是囊中之物。不过就在此时,曹操的后军中突然出现一阵骚动,紧接着就传来了喊杀声。   “怎么了?”曹操不明情况,惊愕道。   在曹操的后军中,突然出现一股不明的部队,一白袍小将手持一杆银枪,锐不可挡。只见在他铁壁的挥舞下,倒是都是血雨腥风。   几名曹军校尉看此人如此勇猛,不禁心生惧意。三个人对视一眼,相互壮胆,一起冲了上去。   那白袍小将不慌不忙,把手中的银枪当成了标枪,一个银色的弧线划过在这千军万马之中。随后银枪落下,一枪穿过俩人的胸膛。随后,他策马扬鞭,飞奔到两人身后,捡起了那银枪。一个回马枪,杀了最后一个冲过来的人。   “好,身手。”观战的曹操不禁赞叹道:“我本来以为这天下间,吕布已经就甚为了得,没想到今天这名战将,武功丝毫不亚于吕布。快让他给我报上名号来。”   “不知道援军是袁绍还是袁术,这两兄弟难道转性了,主公我们得早作准备。”陪驾在曹操身边的荀彧略有小担心。   白袍小将的勇武已经深入人心,只要他提枪出现,周围就没人敢靠近他身边一丈。   “军中战将,报上名来。”一粗狂的声音对着赵云喊道,此人是曹操族弟夏侯渊。他是从曹操起兵时候就开始跟着曹操,前前后后也立下不少战功。此时他正替曹操指挥着后方的军队呢!   白袍小将倒是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他当即高喝道:“我乃常山赵子龙,不怕死就来吧。”   “主公,他们是刘备的军队。”荀彧吃惊道:“看后方打的是平原令的旗号。”   “什么?刘备?”曹操不敢相信,随后他语气有些讥讽道:“区区一个平原令,不过两千人马,竟敢与我为敌?”   “主公,不可轻敌。”荀彧说道:“既然刘备敢来,必然有所准备,关羽张飞就已经了得,如今他又获得一如此绝世猛将。”   曹操狠狠的拍了一下子桌子,有些无奈,又有几分不甘,“怎么这么勇武的将领偏偏跟了刘备呢?刘备者,虚伪也,大奸似忠,可恨可恨。”   城头上的陶谦军本来已经疲于应战,这时候突然发现在曹操后军冲出来援军,顿时兴奋的嗷嗷之叫。尤其是陶应,他兴奋的对陶谦说道:“父亲,你看,有援军,援军来了。”   一看有援军来了,陶谦悬着的心也放心了几分,他略微欣慰道:“也亏我平日里没少结交诸侯,在我们有难的时候,总算是有人出手相救了。看看是哪路的军队,是袁绍还是袁绍,或者是公孙瓒,一会进城之后我们要好好款待人家。”   这时候他身边的一位武将拱手说道:“主公,末将看他们打着平原令的旗号,莫非是平原令刘备的军队?”   “竟,竟然是刘备?”望着下方如狼似虎的在数万曹操军阵中撕开一个大口子的刘备军,陶谦不禁感慨万分。   在赵云之后,关羽张飞刘备也纷纷杀了出来,关羽赤面长须,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神当杀神,佛当杀佛。后方的士卒跟在其后嗷嗷叫的往上冲。一旁的张飞满脸横肉,眼如铜铃。一丈八蛇矛挥舞的虎虎生风,虽然没有关羽那刀法精妙。但是张飞天生神力,每一矛下去,都能把拦路的士兵击飞。刘备作为主公也紧随其后,手中是他的招牌武器,双股剑。那双股剑让刘备用的灵巧多变,好像吐丝的毒蛇一般。每一剑下去,都会带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曹操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拿着茶杯,眼睛盯着上面的纹路。仿佛在思考的什么,他喃喃自语道:“刘备,潘凤,都是未来的劲敌呀!”   “主公,我们阵脚以乱。不宜在战。”荀彧看曹操有些走神,于是出言提醒道。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曹操的神色间也充斥着几分无奈。   “一鼓作气,再二衰,三而竭。你说的有理,传令撤军。”   ……   徐州刺史府内,陶谦领着一班文臣武将,跪倒在刺史府门口。刘备刚刚走进去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   “陶刺史这是为何?快快请起。”   “我是代表徐州城的父老,感谢刘将军的活命之恩。”   刘备只是公孙瓒敕封的一个平原令,远远达不到将军的称呼,只不过陶谦这是尊敬刘备才这么说的。   “陶刺史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先帝敕封的徐州牧,岂是他奸贼曹操说的算的。您是大汉的栋梁,也就是我的朋友,还请您不必这么客气。”   …… 第七十七章 么么哒   “曹操大军压境之际,徐州生死关头,我陶谦求便各路诸侯,他们虽然坐拥数十万兵马,但是却无一肯发兵相救。”陶谦对其一拱手,神色中充斥着深深的感激,“而玄德呢?我没有求他,而他仗义出兵相救。以区区两千兵马,竟然能冲破曹操铁桶般的阵势,解徐州大难呀!玄德呀!老夫对你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随后就深深的一做辑。   刘备赶紧起身回礼,居功自傲不是他的品行。大奸似忠,憨厚仁义就是他的外表。“陶公,其实在下早就知道。天下诸侯之中,唯有陶公爱民如子,深得人心。刘备想,像陶公这么深厚仁义的贤德之君,都不能生存,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大汉何日可以中兴?刘备无尺寸之功,唯有‘忠义’二字。今日我相救徐州,就是救天下人心,救大汉天下。”   陶谦听的那是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连连点头称赞。他举起酒樽,向其敬道:“说的好,说的好。请玄德满饮盅。”   酒宴的气氛十分融洽,刘备帐下的将领都受到了徐州群臣的礼遇。席间陶谦更是频频向刘备敬酒。待酒席快要结束的时候,陶谦挥挥手,示意正处在兴奋头上的众人,示意他们安静,随后他说道:“诸位,我陶谦已经年老体衰,福薄力弱,实在无福提领徐州了。而今天下崩坏,纲常混乱,能光复大汉的,非得是刘玄德这样英雄。”   随后,会意的陶应就缓缓拿着一个锦盒走到了刘备面前。不明其意的刘备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慢慢的打开了锦盒。里面竟然装着徐州太守印,这是象征一州的权力,只要有地盘就会有兵有粮,从此以后更能逐鹿中原。不过很快心中的一丝喜悦就被疑虑给冲散了。   “难道陶谦在试探我?”   望着眼前的太守印,陶应感慨万千。在酒宴之前,父亲就把自己招进了房间,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说了一番话。   “应儿,你是我儿,而且是长子,这基业本来是应该传给你的。如今我想让刘备提领徐州,不知道你会怎么想?”   陶应听到此番话后,有些不解,疑狐的问道:“父亲这是为何?”   陶谦溺爱的摸了摸陶应的头,眼里也闪现出那一丝父亲本该有的慈祥。   “其实,父亲也不想,你是我儿子,这偌大的家业我也想留给你。但是应儿,做了一个诸侯其实未必就好。情怨仇杀,人头随时都能落地。你生性耿直憨厚,这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我恐怕这家业你守不住,而且还会给你带来祸患,我给你留下一大笔钱,以后做个富家翁吧!哎,也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我的苦心。”   “父亲修要叹气,儿子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   望着那晶莹剔透上等碧玉做的官印,或许它代表是无上的权力,是这偌大徐州五十万百姓的统治权,但是这东西在自己手里很肯能是祸不是福。因为自己没有驾驭他的能力。   “玄德不要客气,我是真心实意的,以后徐州五十万百姓就交给你。明天我就上奏朝廷,敕封你为徐州牧。”   刘备赶忙站起身来,向陶谦拱手道:“陶公,这万万使不得,刘备无德无能,断断不敢接受这州牧的位置,还请陶公收回成命。”   ……   而在庸城城主府内,潘凤正欲哭无泪,都说女人这生物很是奇怪。有时候那些奇奇怪怪的确实想法让人才不透。   此时蝉儿妹妹正跟潘凤怄气呢,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也不知道甄宓这小妮子抽什么风了。潘凤刚刚忙完,送走庞统和魏延的善后事宜。回到家里,想让俩小妮子给自己跳舞放松放松。   不过甄宓突然向潘凤问道:“潘大哥,如果我和蝉儿姐姐都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这问题一问出,貂蝉美眸也不经意间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不过潘凤大大咧咧的却没看到,他下意识就说道:“当然是救你了。”   “真的?”甄宓的小脸都笑开了花。不过貂蝉显然就不高兴了,一旁的她小嘴撅了老高,都能挂上酱油瓶了。   “当然是真的,你蝉儿姐姐会游泳,扑腾扑腾就上来了。”潘凤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过貂蝉妹妹生气了,琴也不弹了,说了声“你偏心。”就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门已经锁住,这个年代都是木质门的质量并不是很好,其实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对于把女人当成私有财产的世家大族的子弟们,在他们眼中女人哪敢有自己的脾气,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不过潘凤显然把貂蝉当做和自己是平等层面上的,对未婚妻也有最起码的尊重。他只是在外边叫着们,并没有擅自闯入。   貂蝉在屋内不知不觉抽泣了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会变化这么大。他知道那不过是潘大哥在开玩笑而已。不用当真的,不过一听到要先救甄宓的时候,她的心里酸溜溜的反正就是不舒服。如果非要用什么东西形容她现在的感觉,就如同,如同喝了醋一般。发自内心的一股酸味涌上心头。   “蝉儿,我最亲亲的小宝贝,我能进来吗?”听到门外的小心翼翼的呼唤声,她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同时她也‘噗嗤’一笑,“这个家伙真不害臊,这些羞羞词汇他总能这么自然的说出口。”   “行了,进来吧!”说话间,她赶紧抹干了不经意间流出了几滴泪水。   当潘凤走进来的时候发现了眼睛红红的貂蝉,他心中有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怜惜。   “蝉儿,就是开一个玩笑,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如果这样,以后还怎么一起快乐的游戏了?”   貂蝉的美眸略微的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在意,而我却很在意。”貂蝉义父死了,孤身跟随潘凤来到庸城,她相当于把一生的幸福都压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她生怕潘凤只是看中自己的相貌,并不是真心爱自己。虽然并没明说,但是在中她一直都充斥着么一丝担心,这么一丝危机感。   “蝉儿,其实刚才的话我并没有说完,你想听到最终的答案吗?”潘凤在门外也是踌躇了许久,才想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答案。   “最终的答案?”貂蝉略微有一丝疑狐,同时又有一丝担忧,“结局还是不说的为好。”她生怕听了结局更让自己失望,再次刺激她那脆弱的心灵。   似乎潘凤此时明白了她的心意,轻轻的搂住她的纤腰。双眸认真的盯着貂蝉黑亮亮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其实我想说,宓儿年小,对我情意也没有你那么深。就算离开我一样可以活下去。可是我们确是谁也离不开谁。我想好了,万一真就不上来的话,我就跳到湖里,一起陪你死。”   “潘大哥。”貂蝉真情流露,紧紧的抱住了潘凤,“你真好。”万般情丝都融汇在这一句话中。   “走吧,蝉儿。要不然宓儿还以为我们在‘啪啪啪’呢!”   “啪啪啪?”貂蝉显然对这个新奇的词汇不能理解,明亮的眸子充满了求知的欲望。   “只要998,萌萌蝉儿带回家,既能么么哒,有能啪啪啪。”潘凤强忍着笑意道。   “啊?”   下一刻,这小美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香嫩的红唇也任君品尝。   过来好久潘凤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怀中的尤物,为什么突然间这家伙会如此好心。因为他感觉到怀中的佳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在潘凤松开她后,小美人脸上淡淡的潮红还未褪去。   “蝉儿?”潘凤亲昵的叫了她一声。   “嗯?”貂蝉不敢抬起头看潘凤,只是低声应和了一声。   “舒服吗?”潘凤坏笑道。   “啊?”貂蝉有些疑惑,什么舒服不服。不过当一抬头看见潘凤坏坏的笑容她顿时就明白了一二分。小手不依的在潘凤胸口捶打,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去死。”   “嘿嘿,我要死了,你怎么办。”抓过貂蝉貂蝉胡乱摆动的小手,潘凤突然收起了坏笑,而是换成了无比真挚的神色望着貂蝉。   “蝉儿,我说过。如果你和甄宓都掉水里了。我肯定显救她,但是我会跳进水里,陪着你一起死。我们许下过生生世世的诺言,就算是死,我们也不分开。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对你的情永不变。”   望着那真挚的目光,貂蝉突然嫣然一笑。她相信潘大哥说的是真心话,两人相识的一幕幕也重新慢镜头在她脑海里回放。崖底相识,不舍离别,再次相见。他爱着自己,为自己受伤,为自己孤身闯长安,这一份行动,还不够表明那一颗海枯石烂的真心吗?   想到这里,她温柔的揉过刚才击打的地方。殊不知,她这和在撩火没什么区别。潘凤望着她的眼神中,真挚慢慢褪去,取而代之而是浓浓的欲火…… 第七十八章 啪啪啪   潘凤看得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貂蝉还沉浸在回忆之中,被他一把抱住,盈盈的酥胸落在他的掌中,那双流波荡漾的眸子顿时浮起一层朦胧的雾气,整个人都瘫在他的怀中。   潘凤端详着怀中玉人。眼前的貂蝉和披枷带锁在舞台上唱出“吕将军,我穿的是你最爱的图腾。”白马门前,要跟吕布同生共死真情女子,始终不能在潘凤的心中合并成一个印象。因为今生貂蝉,爱的是自己。   是的,她们是不同的。舞台台上的貂蝉是一个悲催结局的苦命女子,而怀中这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儿,她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除了一个名字,她和那个貂蝉已没有丝毫的关系,然而她会有幸福么?还是将要体会另一种悲欢离合?   潘凤的心中生起一种爱惜、一份歉疚。貂蝉被他拥在怀里,却是满怀的喜悦和羞涩,她闭着俏目期待着那幸福的一刻,可是半晌却不见夫君动作,不禁诧然地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今后将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十分动情,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貂蝉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委曲和不甘:难道我的容貌不能让夫君满意么?   她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杨凌一眼,退开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了几分妩媚,看得潘凤顿时回了神。   貂蝉满意地嫣然一笑,轻轻巧巧地走到榻旁褪下了弓鞋。她爬到床上去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中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上,罗帐抖得象是潺潺的流水。地声声柔婉低回的娇吟如丝如缕般地从罗帐中流泻出来,好运一声一韵,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那绯烟粉雾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潘凤瞧着她在罗帐中衣带轻扯、轻衫徐褪、跪脱罗裙,一伸手、一挺胸都透着股子幽雅的美态,令人发狂的娇躯在朦胧中闪露了出来,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   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罗帐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貂蝉双手伸到脑后,将一头秀发一扬,魅惑地如同一个精灵般翩然扑倒在榻上,拉过锦衾半搭在身上,俏皮地说道:“前日奴家犯了规矩,今日还请大哥执行家法!”   潘凤走上前去掀开罗帐,只见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被面上,流畅的溪水般俯着一具曼妙动人的发娇躯,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云般披于背上,下边隐隐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那双浑圆玉柱的大腿已被锦衾掩信,触目所及毫无遮拦的只有那宛宛然一具香臀,如同盈盈沃野一团雪……   潘凤瞧得目眩神驰,心中的欲望终于压过了心目中那可怜的一点犹豫,纵身跃上了绣床。   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上,罗帐抖得象是潺潺的流水。地声声柔婉低回的娇吟如丝如缕般地从罗帐中流泻出来,好运一声一韵,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夫……夫君……,你怜惜着些蝉儿,奴家初经人事,受不得夫君伐挞……”起伏缠绵的身影中,貂蝉的呢喃如同一缕柔软的风,隐隐带着些泣音儿。   烛泪化作红红的斑斓,一如那榻上的女儿红般绚丽,不知过了多久,那呢喃的低吟忽然变得短促而欢快起来,终于,鸟鸣泉溅,沥沥而息,绣床上静了下来……   一番温存低语,又过了好久,或许帐中气闷,潘凤将枕边的罗帐拉了起来,绣床上春色无边,只见貂蝉玉体横陈,藕臂轻舒担在潘凤颈下,一张香汗淋漓的俏脸上尽是愉悦和满足的神情,她贴着杨凌的胸膛,甜蜜地低语:“大哥,蝉儿好爱你,你让蝉儿上了天了……唔……不要动嘛,人家要抱着你,抱着你……”。   声音越来越小,极尽缠绵后的貂蝉嘴角儿带着甜蜜的微笑偎在潘凤怀中,似已有了些倦意。潘凤在她小翘臀上拍了拍,小妮子只用鼻音儿发出一声嗯嗯的抗议,酥软的身子连手指都懒得动上一动。   她的头埋在潘凤怀抱中,如云的秀发披在光滑的背上,黑的黑、白的白,淡极而惊艳,唉!有此贤妻美妾,给个王侯也不换呐,听着怀中渐渐传来的轻柔如猫咪般的呼吸,潘凤满足地想。   ……   “大哥,三弟有一事不能理解。”张飞挠挠头,铜铃大的眼睛也骨碌骨碌转,“徐州偌大个地方,远远胜于咱平原县呀!有这地方,咱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这多好?这要是搁俺身上,俺老张一定答应。”显然他对酒席上,大哥拒绝了陶谦的美意十分不解。   关羽捋着胡须,丹凤眼也眯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知道大哥既然这让做,必有其道理。   “三弟休得胡言,大哥此番做必有他的道理。”   “大哥,都没发话,你凭什么管我?告诉你,俺老张不怕你。”张飞斗大的眼睛盯着关羽,双拳也紧紧握住,脸上的青筋不断爆起,仿佛就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关羽捋着胡子,对张飞的挑衅不屑一顾。   刘关张三兄弟,桃园杀妻结义,曾经共誓曰:“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从此结为异性兄弟。但是其实三人的关系并不像后世传言中的那么好。准确来说是关羽和张飞的关系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好。汉代讲究出身门第,刘备三兄弟中,关羽最年长,理应为兄。但是论出身,他不过是一个被朝廷通缉的杀人犯,在现代应该枪毙的那种。而张飞是屠户,在市场杀猪卖肉的那种。士农工商,屠户属于商,社会地位自然不高。而刘备虽然买过草鞋,但是人家有个好祖宗,到哪里他都自称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玄孙。有个好出身,在这时代就好比现代社会有个好爹少奋斗三十年一般。   刘备理所当然的当上了兄长,两人也羡慕刘备的出身,敬佩他的为人,倒是也都没说什么。不过这老二的名分,关于和张飞却谁也不服谁。论社会地位,张飞比关羽还要强那么一些。只不过关羽就是年长,才当上这个二哥。   在而且关羽仗着这身份处处欺压他这二弟,张飞早就不满了。关羽心高气傲,认为自己认下这三第仿佛就是给张飞极大的面子了。换句话说,他认为就张飞这两下子,根本就不配和自己结拜。   张飞性情冲动,而且好酗酒,打仗只知道带头向前冲。关羽多多少少懂些兵法,还知道点心计谋略,所以刘备对自己这二弟也是格外看重。   “行了,三地别吵了。怎么跟冤家似的,一见你二哥面就吵架?”刘备训斥张飞道。   “哼”张飞看了一眼关羽,不满的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在理会关羽。而关羽赤面长须掩盖下的面孔,不禁挂上一丝微微的笑意,仿佛很满足,或者说有些自得。   “三弟,你跟二哥学学,别那么莽撞冲动。”刘备继续道:“你二哥说的对,陶谦说让徐州,我看根本就没那么简单。三弟,我且问你,如果你是一方诸侯,你会把基业传给谁?”   张飞挠挠头,随后大笑道:“我要是有偌大个地盘,那不用说,自然是留给自己儿子。如果没儿子,也要给自己兄弟。”   “那你将来一定没儿子。”关羽捋着胡子插嘴道。   “你……”张飞瞪着眼睛刚想要说些什么。   “行了,你俩能不能消停会,你这当二哥的也是。都是自家兄弟,你就不能让让翼德?翼德说的是实话,我们对陶谦来说是外人,他有俩儿子,怎么说也不能把基业让给我们。我担心这就是在试探我们,陶谦看似忠厚,这一手玩的精妙呀!我看他是要不动声色把我们赶出徐州。”   一看大哥确实在谈正事,两人倒是很聪明把个人恩怨放到了一边。   “大哥,如果我们顺水推舟,就接任下徐州牧这一职,他陶谦老二还敢跟我们翻脸不成?”关羽想了想说道。   “对,大哥,你一声令下,俺就替你宰了那忘恩负义的老家伙。咱帮他,他把这偌大个徐州给大哥做酬谢也不算什么是吧。”张飞摩拳擦掌的说道。对于阴谋诡计他不擅长,但是战场拼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什么的,他最喜欢啦!   “不成,不成。陶谦这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刘备叹气,好像十分无奈。   “有何不成?”关羽反问道。   “徐州守军只有五千,而我们有两千精兵,现在还在城内。如果发动突然袭击,自然很容易拿下徐州。但是如此,我们就失了道义,失去了徐州六郡的民心,试问如此,我们还怎么在这天下立足。如今我们帮助陶谦,得到了忠义之名,那这层外衣,也给我们套上了枷锁,如今我们更加不能轻易破坏我们在众诸侯眼中的形象。” 第七十九章 到嘴的肉飞了   曹军军营,中军大帐内。   曹操正在吃饭,曹仁从外边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怎么曹仁?”曹操问道。   “报主公,刚才有一名徐州陶谦的信使,说是平原令刘玄德给主公您写了一封信。”曹仁道。   曹操笑了笑,不以为意,“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曹仁,现在你也是统领万军的上将了,学着有点城府。遇事别这么慌忙。”   曹仁赶紧鞠躬一拜道:“属下谨记了。”   “来,过来。”曹操放下碗,对曹仁挥挥手。待曹仁有些不解的走到其面前,这他才一笑道:“呵呵,吃了吗?”   刚才曹仁正在练兵,让他们熟悉攻城器械,后来接到线报匆匆忙忙就赶来来,确实没有来得及吃饭。如今曹操询问,他也如实的摇了摇头。   “我给你个机会,猜猜信里写的什么,才对了,自己去盛一碗饭,坐下一起吃。”   在这个时代,能跟主公同席吃饭,那可算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多少人求之却不得呢!   “猜信里写什么?”曹仁想了想,仔细观察了下信封,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弟玄德拜上’,从这他也没看出什么。所以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猜不出来。   曹操又扒拉了一口米饭,咽下后又喝杯茶水,清清嗓子,语气中有几分责怪的说道:“这都猜不出来,那以后又如何料敌于先?如何才能做军中主将呢?”   “这……”听到被曹操责怪,曹仁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让我替你猜一猜把!”曹操没有继续则怪的意思,而是主动的转移了话题,“刘备此信,开头嘛!肯定是显奉承我一番,接着会替陶谦赔罪。毕竟是他的部将杀害了家父,随后嘛,肯定是劝我退兵。你念吧,看我猜的对不对。”   孟德兄在上,玄德百拜。陈留一会,在下刻骨铭心。兄台之文韬武略如日照昆仑,兄台之心胸大志如江海奔腾。在下不胜仰慕,徐州刺史陶谦,实乃宽厚仁德之君,其部下叛变不能尽归其主。   如今兄台父亲已去世,如逝水不可复,陶谦愧恨无地。愿意倾家荡产,尽赎其罪,因而刘备斗胆进言希望兄台撤军,化干戈为玉帛。不但徐州百姓敢其大恩,天下人也必称颂兄台之名义。   否者战端一开,玉石俱焚。刘备不才,但愿意与陶使君生死与共。   “放肆”曹操目光如炬,断喝一声:“他刘备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的皮肤,竟然敢跟我作对,传令下去,破城之后徐州城的男女老少全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以此来祭奠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主公,这?”曹仁的语气中充斥着一丝不敢相信,自家主公攻城无数,但是还从来没有做的这么绝的时候。难道真是被这一腔怒火,冲昏了理智?   曹操仿佛看穿了曹仁的想法,他皱着眉头,仿佛有几分无奈。   “我们没有那么多粮食,供养几十万战俘。”   这一番解释,曹仁才明白了自家主公的苦心。主公背下这骂名也是无可奈何,他当即对曹操抱拳道:“末将明白了。”   “行,那你下去吧!”   曹仁刚刚转身离去,就跟急匆匆的荀彧擦肩而过。荀彧曹仁是很佩服的,是自家主公的智囊,而且最了解主公的心意。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荀大夫如此焦急。虽然好奇,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份心思,忙着去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   荀彧打量了下四周,一看没人,这才抱拳对曹操道:“主公,败报到了。”   曹操把嘴里的菜缓缓咽下,此时他的心思早就不再这美味的饭菜上边了。聪慧的他倒是也明白了几分,他试探性的问道:“兖州出事了?”   “正是,昨天夜里,吕布一举偷袭兖州,攻破了城池。现在我军残部正在浴血奋战中。”   曹操一听,当即大怒,一把手中碗中白花花的米饭扣到了桌子上。他除了愤怒,还有不解。就连袁绍袁术等诸侯都不敢动他的兖州,吕布那来的这心计,怎么能看透兖州的虚实。他不怕失败,不怕困难,就怕看不透的人。吕布虽勇,但是曹操自问把其看的清清楚楚。如今这么大的变化生生的让他心中感到不安,生怕这吕布又变成第二个潘凤。   “吕布,一介匹夫,他哪来的这胆识,偷袭我兖州?”曹操几乎是吼出来的。   曹操的反应,倒是在荀彧的意料中。荀彧不解话,只是等着曹操把怒气发泄出去后,这才拱手恭敬的说道:“主公,陈宫做了吕布的军师。”   当日在长安城突围后,陈宫给吕布指出了两条路,一个是北上,伺机夺取兖州。令一个就是南下荆襄,占据一城一池,然后招兵买马,扩大势力,最终乘机逐鹿中原。   吕布耐不住寂寞,他更喜欢征战天下的感觉,尤其是把貂蝉让给潘凤之后,他越想越后悔。如果让他现在在选则一次,他肯定毫不犹豫杀了潘凤。而后在跟自己的蝉儿妹妹慢慢的培养感情,他自己都奇怪,怎么当初的那一刻就心软了呢?   不甘寂寞的他自然不想退出诸侯争霸的中心,在越发寂寞的夜晚,他越孤独寂寞。因此也就越需要战场上的厮杀来填补心中的这股子寂寞。因此他没有选择南下荆州这个上上之策。   陈宫虽然提出这主意,也说过去荆州是最好的方略,但是他本身也不愿意去南方。只有处在乱世,处在时时征战的过程中,他陈宫才能一展才华。   而且他记恨曹操,一直想要打垮曹操。陈宫此人虽然满腹经纶,但是也难逃这个时代士人重名的特点。他是一个十分爱惜自己名声的人,也自诩为是高杰之士。他最初跟曹操相识的时候,就是在狱中,他是县守,曹操是犯人。当初就是因为曹操行刺董卓这大义感动了他,陈宫连夜放了曹操,挂印封金。随曹操而去。   但是在他伯父吕伯奢家,一家人以礼相待,十分客气。正在一家人打算杀一头猪招待曹操的时候,多疑的曹操以为吕伯奢一家人想要害他。就持剑带着陈宫,把吕伯奢一家人全给杀了,当时吕伯奢出去打酒,逃过一劫。曹操逃往的半路上正巧碰到了伯父,前一刻还在寒暄着,随后一剑刺入了吕伯奢的腹腔。他此意就是为了斩草除根,从此陈宫也认为自己看透了曹操的本性,就弃曹操而去了。这是他认为自己一生中做下的第一件大错事,他觉得早晚有一天要取下曹操的脑袋来祭奠吕伯奢。   吕布既然不愿意去荆州图发展,倒是也符合他的心意。此时陈宫就是想一心一意的打败曹操,一方面帮助吕布拿下争夺天下的资本。令一方面也是发泄自己心中的私语。   曹操为父亲报仇,这理由名正言顺,天下诸侯都没有打曹操兖州根据地的主意,而陈宫偏偏鼓动吕布攻兖州。   凝视了桌子前倒扣的饭碗许久,曹操这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有陈宫助他,确实不奇怪,不奇怪。”随后他拿着筷子,把散落在桌子上的米饭再次拨了到碗里,慢慢的吃了起来,此时曹操眯着眼睛久久的盯着前方,好像在想着什么,明显能看出他的精力已经不再美味的饭菜上了。   这也是曹操的一个优点,丝毫不浪费粮食,这要是换成别的诸侯,肯定会在乘上一碗饭。曹操少年镇压过农民起义军,他倒是知道这粮食来之不易。   “荀彧,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主公,兖州不能丢。我们必须立刻回师兖州。”荀彧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不容置疑。   “可是这到嘴边的肉不吃,我心里难受呀!”曹操拍拍胸口,看样子很不甘心。   荀彧摇摇头,好像并不赞同曹操的说法。   “主公,你想过没?一旦兖州失陷,那我们数万大军可就无家可归啦!”   “哎!好吧!”曹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很不甘心,“传令下去,全军立刻回师兖州。等我战罢吕布,在找机会攻徐州吧!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真是可恨,可恨那!”   荀彧笑了笑,主公现在确实是明智之举。自己确实没跟错人,以后这一身才华可有地方施展了。   “主公,既然这样,我建议主公不如卖刘备个面子,做了顺水人情。”   曹操会心一笑。   “你这家伙,真是个老油条,跟我想一块去了。你替我写书信一封回复刘备,就说我接受他的建议,撤军言和。同时让陶谦赔给我部十万石粮草,有这些粮草,我回师兖州就容易多了。”   “我这就去办。”荀彧拱手道。   望着离去荀彧的背影,曹操透出了几分无奈,他朝思暮想都想得到徐州。但是现在,后院失火,粮草军械都跟不上,也只能放弃小利而保全大局了。否者,兖州一失,根基不稳,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第八十章 练兵   徐州府内,张灯结彩,一片欢腾。对于陶谦来说,这次能活命,已经是万幸了。实在没想到还能再次保住徐州,不过这一次也让他明白世道的险恶。他不忍心在让自己儿子在像自己左右逢源,心惊胆战的过日子。   陶谦一身官服,穿的十分庄重。坐在主位上的他,领着徐州中文武向刘备道谢。在官署内的所有人都纷纷像刘公拱手道:“拜谢刘公。”   刘备也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连连摆手。神色略微显的有些慌张,他赶忙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刘备何德何能?大家千万不要如此客气。”   “玄德不必过谦,你的一纸书信,斥退了曹操数万铁骑。使徐州免于战火,转危为安,五十万的徐州百姓都感谢你的活命之恩呀!此事也足以证明玄德的忠肝义胆,光照千秋呀!老夫再次替徐州五十万百姓感谢你的大恩大德。”说话间,陶谦站起来,向刘备的座位走去。“玄德呀!老夫年迈,犬子无才,徐州六郡只有在刘使君的治理下才能繁荣昌盛。我已经询问过徐州文武百官的心意,他们都愿意让你提领徐州呀!”   陶谦再次当着众人的面,把徐州太守印递给了刘备。   刘备眼中有一丝喜色,但是表情上确实十分的愧疚,他赶忙一鞠躬,十分为难的说道:“陶公深情厚谊,刘备十分感激,但此尊关防。刘备觉不敢接受,我此行是来救徐州而并非图徐州,我也应该履行诺言,陶公放心,稍后我就整军,返回平原县。”   徐州的文武官员立刻纷纷离开席位,跪倒刘备面前。   “请玄德公为徐州五十万百姓着想,接任徐州大权。”   “玄德,你看见了吧,并不是你要夺取徐州,而是我们大家都愿意让你掌管徐州,就别推辞了。”陶谦虽然笑着,但是心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就算自己有心,这偌大个徐州人心向背,自己儿子又怎能驾驭的了这万里江山。   刘备何等精妙,经过几次的接触,他已经看出来陶谦的无奈了。但是做戏要做足。要想拿下徐州,还不留下骂名,那全靠自己现在的表现如何了。想到这里,刘备赶紧对陶谦做辑,缓缓的站起身。   “陶公呀!你这是在赶我走,我这就去整军,立刻就撤出徐州返回平原县。”   其实陶谦并不知道,在昨天晚上,刘备就已经控制了大部分徐州文武的家眷,徐州的军权也悄悄的被关羽接管了。现在他陶谦也就是一个名义上的徐州刺史了,权力已经悄悄的被架空了。   ……   在庞统和魏延相继离开之后,田丰对军中将领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原本魏延一派的将领,只要被抓住点小把柄,基本上是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这不禁让近万的冀州军,内部为之一清。   魏延手下的将领,基本上都是他原来的老部下,这些人不免染上原本汉中军的恶习。吃空饷,欺压士兵,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因为魏延着急培植自己的势力,因此他一派的将领人不少,但有能力的却不多。   随着战胜张鲁,救回貂蝉诸多喜事,让潘凤也得意了一段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潘凤喜悦感也被冲淡了。除了和美人如胶似漆外,他心中也琢磨那宏大的蓝图。   现在暂时在庸城和勉县的算是正是站住脚了,他潘凤也算一方诸侯了。可是放眼天下,他的实力还是弱不禁风。如果想在这乱世中生存,保住眼前的一切,就必须在此扩大实力,眼下汉中空虚,乘机谋取汉中就是一个十分好的计划。   这几天,冀州军陆陆续续又招了不少人马,一来是为了扩充军队的实力,让张鲁不敢小视自己,令一方面也是为了谋取汉中做的准备。加上先后收缴的张鲁的军械和降卒,冀州军现在总共有一万余兵马。但是其中有半数都是降卒和新兵,要想形成统一的战力,还需要时间。   在校场上,张白骑正在训练新兵,张白骑望着这些新兵蛋子。有些不屑的问道:“你们知道在战场上怎么让敌人胆寒吗?”   下面有新兵一看将军训话,自然都纷纷抢着回答。   “将军,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刚穿上战甲,还略显稚嫩的新兵抢着回答道。   “那好,你俩说说。”张白骑一摆手,示意那名新兵。   一看将军让自己答话,那名小兵兴奋的不得了。   “俺,俺认为自然是弓马的娴熟。”因为过于兴奋,那名小兵满脸通红,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的。   张白骑笑了笑,但是确摇了摇头。   “小子,你还嫩了点,等到了战场上,你就知道了。不是你武功比敌人高,弓马比敌人娴熟就能让敌人胆寒,能让敌人害怕的是气势,锐不可当的气势。”说这番话的时候,张白骑几乎是喊着出来的,雷霆的巨吼让周围人顿时为之一振。   路过军营的潘凤看到了这一幕,赞许的点了点头。在冷兵器时代,战斗意志,人为的主观能动性确实能取得决定性的作用。项羽巨鹿之战,破釜沉舟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那些士兵被张白骑身上散发的杀气给震住了,倒是有些明白他此时话语中的含义,但好像又不明白。不少人纷纷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在他身上。   张白骑‘嗖’的一下子就抽出了腰间的宝剑,身上顿时散发其浓郁的杀气让人胆寒。周围的人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好几度。不是久经战阵的猛将,很难积累起这股子很劲。   “一人一枪,就算你在功夫在高,枪法在精妙,一人战十个人已经是极限。但是要是数万人喊起来,英勇无畏的气势散发出来,那让十里之外的敌人都胆寒。你们刚刚参军,作为我麾下的士兵,那第一就要练嗓门。来,喊几声‘杀’给我听听。”   “杀,杀,杀。”   “没吃饭呀,软绵绵跟娘们似的。”张白骑喊道。   “杀,杀,杀。”这次所有的士兵是憋足了劲,高声喊道,那声音足以冲破云霄,直上九宫。   “好,这才像我的兵。”张白骑赞叹道。   潘凤笑呵呵走了出来道:“没想到,白骑练兵方法还挺别致的。”   张白骑一看,立刻就跪在地上叫了一声:“主公。” 第八十一章 龙骧营   四周的士兵也都赶忙纷纷跪下,齐生生的叫道:“主公”。   “我即使各位的将军,也是各位的兄弟,所以跟我面前大家不用如此拘束。”潘凤笑笑挥手道。示意众人纷纷都起来。   此时所有人也都没穿战甲,起来倒是也很容易。如果穿了战甲,跪下去起来跟就费劲了。这些一个个刚刚参军的愣头青脸色纷纷涨红,在参军的时候,众人就纷纷猜测自家主公是什么样的人,那成想到自家主公竟然如此亲切。这个时候尊卑有别,哪里有主公和军中士卒称兄道弟。这小愣头青倒是激动坏了。   “大家在张将军的带领下,看样子都很精神嘛!”潘凤赞叹道:“都是好样的,张将军说的很对,在战场靠的嗓门,靠的是气势,才能压垮敌人,让敌人胆寒。”   一听潘凤的赞誉,这些新兵高兴坏了。一个个暗自摩拳擦掌,很不得立刻上战场,一展身手。潘凤征兵并不是强制服兵役,因为军阀混战,诸侯争霸,兵役制度是强制性的,每家每户必须出男丁参军。如果没有男丁参军,那一家人都会受到牵连的。 《木兰诗》中就曾讲道,女子花木兰,为了家里,替父从军,一女子之身参军十余年,立下赫赫战功。而且一直没人发现木兰的真正身份,不少人津津乐道,暗暗称奇,更是有:“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名句传出,为人赞叹,但却不曾有人想过这背后的悲哀。或许花木兰并不想名扬天下,而只是想做一个小女人,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平淡幸福的过日子。   时势造英雄,形势所迫,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在现代社会穿越过去,民主平等观念已经深深扎根在潘凤的心中,对于征兵的事情,潘凤完全讲究自愿,完全是用高福利,高地位,和民族大义等一些热血沸腾的大道理来吸引汉中百姓自愿参加。   本来田丰并不赞同潘凤的想法,毕竟汉中安逸,风调雨顺,哪有百姓愿意把性命托付于军队。怕这种征兵的方式最后徒劳无功,但是没想到出奇的顺利,往往‘宣传员’几句话一煽,一些想改变命运的愣头青嗷嗷叫的想要参军。   而且这样召集来的士兵都是精壮,稍加训练他日定可成为一只精锐之师。   “战场是残酷的,稍有疏忽就会丧命,大家知道怎么在战场上尽量保全自己的性命吗?”潘凤眯着眼睛说道,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些士兵灌输一下现代军事理念,减小军队伤亡,最大限度的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这是保全自己实力最好的办法。   张白骑神情一愣,在四周边上训练的老兵们也是一震,张白骑从来没有听说战场上不教士兵杀敌,而先教士兵保命的。而这些老兵也是倍感新奇,他们刚刚参军的时候,只听说如何要在战场奋不顾身,如何奋勇杀敌。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后,才总结出‘上战场,先保命’的原理。   有名胆大的士卒,涨红着脸壮着胆子,“俺,俺认为是要有一身高功夫,敌人打不过俺,俺自然就活命啦。”   看着那略显青涩的面庞,脸上还有不少青春痘痘,稚嫩的眼神仿佛一个天真的孩子。如果在现代,这么小的年纪也就是一个高中生,还在受到父母的疼爱。可是在汉末已经是弱冠之龄,养家糊口的重任也都落到这稚嫩的肩膀上。   两世为人的潘凤,心中不免有些感概,走到他跟前,亲切的拍拍他稚嫩的肩膀。小家伙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不过这亲切的举动倒是让他感觉到暖洋洋的,自家的主公倒是跟别的诸侯很不一样……   “张将军不是也说过吗,战场之上,不论谁的武功高低。”潘凤的神色有几分追忆往昔的神色,他想起了曾经对自己很好,参加过朝鲜战争的二爷爷。当初还在上小学的他也问过爷爷,为什么美国那么先进,那么厉害,当初爷爷是怎么在战场上保命的呀!   爷爷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但是语气中充斥着几分坚定:“纪律,铁一般的纪律。”   凝视着天空许久,摒弃了诸多温馨的回忆。这才重返现实,但是那句话却缭绕在潘凤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他缓缓但异常坚定的道出:“纪律,铁一般的纪律。这是战场保命的不二法门,只有听从指挥,胜不成骄兵,败并不气馁,才能永远在战场左右逢源。”今时今日起,在回想起这句话,潘凤从算明白了他真正的含义。望着那些还略显迷茫的眼色,潘凤知道,在战场的洗礼下,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这句话,现在任何解释都显的那么苍白无力,不如让战争教会他们,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军人。   “今日,我就赐名你们为龙骧营,我希望你们成为精锐之中的精锐,记住,任何叫阵的敌人都是你们眼中的肥肉,恶狠狠的扑上去,撕烂它。让战刀和鲜血成为你们荣耀的勋章,让敌人为你们颤抖吧!”   ……   庞统奉命来成都联络刘璋北伐张鲁,虽然他欣然领命,但是他也深知刘璋是一个生性懦弱的人。想劝他出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曾经张鲁一度出兵连下七县,他刘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张鲁控制的地区大致相当于目前陕西省秦岭以南的地区,在当时主要的城市就是汉中就是在南郑一代。而刘璋的辖区是四川,贵州,云南的大部分地区。实力没有城池数量表现的那么悬殊。   刘璋虽然城池数量是张鲁的十倍有余,但是其真正的军队实力也就三万多一点,这些军队分散在各地,防守各地的关隘,因此不能全部集中起来。最多就能集中两万左右,张鲁也有一万多兵马,因此实力看起来相差并不是很大。很多时候,两军相争的时候,张鲁占据上风。   生性懦弱,不想争霸等等大部分都属于借口,刘璋并不是不想争霸天下,而是他没有这个实力。虽然名义上他控制着西川,但是他北有张鲁虎视眈眈,南有孟获不断作乱。这些就足够牵着他大部分的兵力,实在没有能力对外扩张。   最重要的是西川内部人心不稳,刘璋是外来政权,当地世家都不排除他。只不过碍于他势力大才暂时没人反抗,如果他这三万嫡系部队损失过大的话,说不准当地的世族就会推翻他刘璋的统治。   每次和张鲁交战的时候,刘璋都不放心自己的手下。这也是历史他请刘备入主荆州抵抗张鲁的原因。没想到这下子家贼是防住了,可是他这位宗亲不地道呀!最终还夺了他的基业,这不禁让刘璋后悔莫及。   反观张鲁就没那么多顾虑,五斗米道深入人心,当地百姓都十分拥护张鲁的统治。就在潘凤揭发了庸城四大法师的骗局之后,还有五斗米道的疯狂信徒组织过对潘凤的刺杀。   不过这些小打小闹都上不了台面,倒是对潘凤也没造成太大的影响。随着时间过去,两地百姓对五斗米道的信仰淡了,在加上小日子过的也不错,这人心才慢慢的归拢了过来。   想让刘璋出兵到真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政治嗅觉一直很敏感的庞统,其实也没意识到这是田丰玩的一场政治策略,想要清理他和魏延在军中的心腹,以此来降低两人在军中的影响力。   毕竟庞统不是神,‘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就算他神机妙算,其实也不能面面俱到。不过联络刘璋也是势在必行的,仅凭潘凤的力量,要想吞下汉中现在看起来还是显的胃口太大。强行实施恐怕会撑坏了胃,没有拿副好牙口恐怕也吃不下。   驿馆内,庞统已经住了两天了,这两天内刘璋并没有召见他。庞统也在一直想见面后的对策。在益州刺史府内,现在也炸开了锅。原本刘璋知道在汉中有个张鲁,但是庞统的到来这才让他知道,现在汉中已经变了天,汉中现在还有个潘太守。   庞统来的时候,就简略的把事情说了,想让刘璋出兵相助。这不禁让他为难了起来,川蜀的群臣一直反对,张鲁给他们打怕了,也把那点可怜信心打的烟消云散,俩家斗争已经有数年,川蜀从来没有打过一场胜仗。如果不是仗着关隘的险要,说不定现在川蜀已经是张鲁的囊中物了。   这两日,刘璋也派人打听了一下潘凤的消息。因为两日匆忙,探子并没有走太远,只是在张鲁的地域内打听了一些消息,探听到的都是天师如何大展神威,剿灭叛贼等等,一溜烟的都是潘凤的败报。因为川蜀群臣更加鄙夷,他们认为肯定是潘凤战败,惶惶求助于川蜀,所以众人都一致反对不能出兵汉中。 第八十二章 舌战群儒(上)   “主公,据我军探子报,他潘凤在庸城和勉县二地两次大败于张鲁,要不然是张鲁顾忌跟潘凤全面开展后方不稳,早就灭了他家了。”徐靖趾高气扬,不屑一顾的道:“今日他家惶惶求助于主公,必然是支持不下去了,想让我家主公出力,看咱和张鲁打的你死我活,好为他家争取喘息之机,主公万万不可出兵。”   文臣之首是徐靖,武将之首乃严颜,两人在益州文武内自然有十分大威信。但是严颜和徐靖一向不和。   徐靖是荆州人士,是随着刘璋入蜀地的一批人,深得刘璋的信任。而严颜是川蜀本地的世族,如今能担任巴郡太守,一方面是自己的能力,令一方面也是川蜀本地的世族的支持。两人代表的不同势力,自然会因为利益的不同而发生矛盾。因此两人的关系也并不是很好。   “主公,我看不然,听闻萌霞关如今已经在潘凤的掌握之中。如果真想张鲁传言的那样,次次大胜,那汉中的两道屏障,阳平关跟葭萌关怎么会相继失陷了呢?所以属下认为,张鲁所言不实。”一旁的严颜身穿铠甲,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严颜其实对刘璋的意见其实老大了,刘璋之父刘焉,靠在朝廷的一纸诏书,入主益州,担任州牧。其不施仁政,欺压百姓。后来他去世后,益州官吏赵韪等希望利用刘璋温仁来变相的统治益州,于是上书推举他继掌益州刺史。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是有道理了,到了后来,赵韪已经不满足‘垂帘听政’想要走上前台。于是赵韪见到刘璋不得民心,就暗中勾结州中的世家望族,想要谋反。   赵韪反动叛乱,蜀地多处响应,幸得刘焉之前收容荆州、三辅流民建立的“东州兵”拼力死战,才平息了叛乱,杀赵韪于江州。   刘璋为人懦弱,原本依附于刘焉的汉中张鲁骄纵,不听刘璋号令,于是刘璋在部下的怂恿下,杀张鲁母弟,双方成为仇敌,后来刘璋派庞羲等将领去攻击张鲁,但多次被张鲁所破。   正因为如此,刘璋也就不在信任益州本地世族,反而宠信帮他稳固基业的荆州人士。军队中也都安插了荆州的耳目,防止将领叛变。因此也影响了军队的战力,原本川蜀的五万大军已经被解散,纵观川蜀军队,如今也只剩下‘东州兵’,而见不到‘川蜀兵’。这些流民能有多少战力,没一次对外的战争基本上就没赢过,要不是仗着关隘险要,估计川蜀早就易主了。   汉中独立,宜章郡也被孟获攻下。刘璋不顾民生,还修建华丽的宫殿,加收赋税,川蜀的世家百姓早就不满于刘璋的统治,极力想找寻明主。如果不是估计的到忠义的名声,严颜说不定早就一刀斩下这醉生梦死家伙的头颅。   “主公,严颜这是坏咱益州大计呀!”徐靖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主公,我们跟张鲁交手多次何尝赢过?在打下去恐怕生灵涂炭,益州不保,在下还请主公三思。”   刘璋有些犹豫不定,他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轻易不愿意发动战争。但是他并不糊涂,刘璋知道张鲁是一头欲求不满的狼,今日割你一县,明日占你三县,欲望根本就不会得到满足。如果有机会他还真想除掉这颗毒瘤。   “哼。”严颜冷哼一声,好像对徐靖的话不屑一顾。他冷眼看了一眼徐靖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怕死?你们荆州人懦弱,而我们川蜀都是堂堂男子汉。”   “你什么意思?”徐靖瞪着眼睛,仿佛充满了怒火。   这番话已经说的很直白,荆州集团和益州集团的矛盾现在已经不可调和。在场所有两派官员都警惕的看着对方,此时就仿佛是一堆干柴,如果有一颗火星就是冲天大火。   “行了,行了,我见见这庞统在说。”刘璋刚忙说道。   他可不想看两派的官员在闹起来,现在的他就已经很难控制驾驭两派官员,这要是在内讧起来刘璋怕自己控制不住局面。   ……   “庞先生,我家主公有请。”   在驿馆内已经待了两天的庞统终于得到了跟刘璋见面的机会。两日的思考,庞统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方法,那就是——随机应变。   益州的州府跟北方南方倒是大有不同,整座府邸占地面积十分大,而且房屋都是阁楼式,显的建筑高大宏伟,而且在屋檐顶端有些发尖,这点倒是跟哥特式建筑有些形似。   建筑风格和地域文化人的性格等有关系,北方人性格豪爽,因此建筑也都是大开大合,金碧辉煌,轴对称的房屋处处都显示着北方人不拘小节的性格。   而在南方,南方人温文儒雅,羽扇纶巾,因此仿佛也都是以小桥流水,别出心裁为主。虽然气势上逊色于北方,但是往往每一个房屋,每一个园林都独具韵味。   川蜀的风格与这些都略显不同,川蜀山脉大川,险峻峭壁颇多。往往不经意间,房屋的架构就受到自然环境的影响,别具韵味。   此时,刘璋正襟危坐,川蜀文武都在。数十道目光纷纷都集中在刚刚走进来的庞统。庞统不慌不忙,缓缓褪下鞋,迈出的每一步都显的那么沉稳。   伴随庞统来的小黄门给庞统介绍道:“这位是川蜀长史徐靖。”   在右边第一桌的徐靖含笑,起身抱拳道:“在下川蜀微末之士,徐靖是也。”虽然礼节不失,但是语气中仿佛又那么一丝嘲弄:“在下听说,先生高卧隆中,有外号称凤雏,而且先生常常自比管仲乐毅,莫非真的有此比吗?”说完还抬起头,有些含笑的看着庞统,好像很期待他闹出笑话。   不过庞统不慌不忙,仿佛没有听出这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似的,他淡淡的笑了笑,对徐靖道:“这只是在下平生之小比,先生不必在意。”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徐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只见他顿了顿组织好语言继续道:“听闻潘使君费尽心机,宝马相赠才换的先生归心。之后潘使君可是如鱼得水,准备席卷汉中,独成霸业。可是几次败于张鲁之手,听闻潘使君都吓的跑到了长安,很久都不敢回了,我倒是想问问,此时是鱼在水中,还是鱼在汤锅?”   庞统望着众人的眼观都几分嘲弄,此时此刻他已经明白了刘璋的所做所想,就是想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好杀杀自己的气焰。没想到倒是也能弄出如此大的阵势。   “我主若想取汉中,那是易如反掌。只不过我主为了汉中百姓的安逸,不愿意让汉中陷入战火之中。而且我主公去长安,也非避祸,而是要救出曾经一个约定三生的女子,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天下哪去找第二个?”庞统言辞犀利的反问道:“而今,我主公屯兵勉县庸城,如龙入海,凤腾空,别有良图。这些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原来如此。”徐靖朝着庞统深深的一鞠躬,但是饱含笑意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狠色。“先生自比管仲乐毅,管仲者,相助齐桓公成就千秋霸业,一匡天下。而乐毅着,扶持弱燕,一鼓作气,练下齐七十二城。此二人都有安邦济世定国之才也,而先生呢?呵呵,枯坐草庐,啸傲风月,除抱膝吟叹之外别无所长,潘使君未得先生前,割据城池,尚能自保。而得了先生呢?处处战败,丢盔弃甲,抱头鼠窜,上不能报天子以安黎民,下不能剿贼军而守疆土。在下直言相告,先生雅量,请勿见怪。”   这番话不禁犀利,而且处处透着嘲笑。在场的文官基本上都听出话内包含的意思,都纷纷笑了起来,一时间笑声满堂。   庞统并没有理会众人的笑声,而是自顾自的说道:“鹏飞万里,燕雀不识其志,我本以为燕雀应该在林间,那成想今日全部聚于廊下。我主入主汉中以来,何曾尝过一败?张鲁率领数万大军杀来之时,我主在勉城火攻,玉带河用水,致使张鲁数万兵马片甲无归。最后连葭萌关都落到我们手里,要不是我家主公有估计汉中百姓,现在世间恐怕早就没有张鲁此人了吧!我想,就算管仲乐毅用兵,也就是不过如此了吧!”   随后庞统又鄙了一眼徐靖道:“而有些夸夸其谈之辈,闭目塞听,如果论沽名钓誉,他们五人能及。但是临敌用兵,他们却百无一用,只能贻笑大方了。”   “你……”徐靖看着庞统,好像气了够呛,指着庞统的手指在不断的颤抖。但是单单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还你什么你,推下去好好歇息吧!岁数这么大了,气死了就不好了。”庞统继续讥讽道。 第八十三章 舌战群儒(下)   同为荆州一派,李严一看徐靖败下阵来,自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他大踏一步,从坐席间走了上来,对庞统抱拳道:“张鲁拥兵数万,战将如雨,龙骧虎世,欲鲸吞汉北,川西。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现场问策,这属于在为难庞统,只要稍有不慎,露出些语病,定然会被这川蜀‘群贤’狂轰滥炸。庞统只是稍作思考,心中便有了对策。   “张鲁收黄巾蚁聚之兵,劫汉中乌合之众,别说数万,就算是数十万也不足为惧。”   “哼。”李严露出了几分不屑,“足下军败于勉县,计穷于玉带,竟敢说不惧?我看你真是狂言欺世。”   “哈哈哈,哈哈哈。”庞统狂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   “这位仁兄?你从哪打听的消息,我们败于张鲁?如果张鲁果真大胜,我们还有立足之地吗?”说完,眼含着不屑的瞅了瞅他。   李严当即没词了,因为线报都是在张鲁控制的区域打听到的。很可能不实际,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如果潘凤真失败了,估计张鲁肯定会一鼓作气,剪出掉这个后顾之忧。只是一时气愤,没有多加思考,此时被人抓住语病,驳的哑口无言。   庞统看李严没词了,这才继续说道:“我主公只有兵勇数千,就打的张鲁没有招架之力。而川蜀雄踞山脉天险,却有一帮风雅之士,苦口婆心劝其主公割地,纳粮。殊不知,一条饿狼,怎么喂都喂不饱的。从此看来,只有我主公是这天底下最有眼观之人了。”   李严无奈,也只能抱拳退下。   “足下难道想效仿苏秦,张仪,用三寸肉舌扫平川蜀吗?”这次跳出来的并不是荆州系的官员。而是号称益州第一辩才的张松。   在正史里,此人也是刘备入蜀的大功臣。他暗中相助刘备,后来被其兄张肃给告发,最后命丧于刘璋的屠刀之下。   张松为益州别驾,为人短小,放荡不治节操,然而很有才干;他认为刘璋暗弱,在他手下不足以发挥自己的才能,经常叹息。赤壁之战前夕,张松奉命出使结交曹操,不被礼遇,因此怀恨曹操,劝刘璋改为结交刘备。进而,张松与好友法正一同密谋出卖刘璋,将益州献给刘备,劝说刘璋迎接刘备入蜀。   不过此时他的还心向着刘璋的,庞统的气焰实在太嚣张,这位别驾也终于看不下去了。   “不敢,不敢。”庞统连连摆手,但是他的眼神中却充斥着一份倨傲。   “既然不敢,汝还在这堂堂大殿之上卖弄口舌?难道你以为我川蜀无人吗?”   “足下只知苏秦,张仪。但是却不知道他们乃真豪杰。”庞统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张松。   “愿闻其详。”张松拱手道。   “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入秦。而如今,有人一听张鲁拥兵上万。且不顾虚实真假,就想着叩首乞降,就这等人,也敢笑苏秦张仪吗?”庞统拂袖而道。   “这……这……”庞统字字珠玑,张松有些没词了。不过张松显然有些不死心,他就不信庞统这一张嘴还真天下无敌?作为一个辩论高手,张松深知,一个人的口才在这么厉害,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从刚才一番对话中来看,庞统必然是对心计谋略比较了解,或者擅长,才能夸夸其谈。但是却不知道他是否有战略眼观,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禁挂上一丝微笑。   “庞统先生,不知您觉得张鲁何人?”   虽然庞统没有明白为什么张仪会突然转变话题,但是庞统知道,肯定是没有好事。他想了想,没有什么头绪,于是略微谨慎的说道:“奸贼也,天下皆知,何必多问?”   “为何说其是奸贼,请庞统先生您明示。”此时张松脸上不禁挂上一丝颇有意味的笑意。   “张鲁暗通黄巾,欺压百姓,屠戮忠良。尤其是处处和刘益州这朝廷的大忠臣做对,因此说其是奸贼有何不对?”看着那笑意,庞统心中一直感觉到不好,但是他又猜不透张松到底给自己设下一个什么套,毕竟他也是人不是神仙,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处处料敌于先。   “有您这句话就好,张鲁是奸贼,我不反对。但是我想问问庞统先生,听闻您主潘凤为了据张鲁大军,曾一举火烧勉城。咱不说这胜败如何,我说的这点没错吧!”张松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为了取得战争的胜利,则不择手段,致使十几万百姓流离失所,我想这不是仁义之君所为的吧!”   庞统一下子没词了,他心中也暗暗焦急,这次不论是否能请得刘璋相助。这气势上绝对不能落下风。不过火烧勉城此举,确实有失仁义之风,当时情急,在加上庞统也看出,自家主公绝对不是那种拘泥不化的书呆子。往往就因为一个仁义畏首畏尾的人,因此这才果断的提出这个策略,但是没有想到今日却落人口实了。   张松一看庞统被自己说的支支吾吾,好像没词了,顿时就得意洋洋的紧逼道:“在下还请先生对这件事情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庞统想了想,同时在心里也暗暗思虑。他已经有了对策,虽然能解眼前之围,但是对自己的名声,绝对是一个污点。没准在后世的史书上,自己就会被记载成一个玩弄阴谋诡计,毒辣,狠毒,不忠的恶贼。   但是想想曾经的一幕幕,主公信任有佳,自己仅仅次于田丰,是汉中的三号实权人物。但但一个骂名又算的了什么?咬咬牙,庞统决定,由自己承担下这一切。   “这事情跟我家主公没关系,当时我家主公还未回来,战场上所有命令都是我下达的。火烧勉城,百姓我也都妥善安置了,战场之上,不择手段,不求过程,只问结果。”庞统冷眼一扫,四周的所有人都一片哗然。   定计和下达命令根本是两个概念,历史上郭嘉也被称作‘毒士’,他曾经像曹操提出过水淹下邳的计策。帮助曹操一举拿下了下邳,但是后世的人们想起郭嘉的时候,只有敬佩。而曹操却因为此举,落人口实,单单因为此事。一书《阿满传》,曹操被骂了上千年。   而且庞统代潘凤下达命令,这叫僭越。是这个时代大忌的事情,在古代不同于现代,现代的领导都喜欢放权,把自己的权力分散出去,让下属去完成布置好的任务。因此就有俗语说道过:“何为领导?就是动口不动手的那种。”   在这个时代却不同,这个时代的领导,不论是皇帝还是刺史,都喜欢紧紧的把权力抓在手里。什么事情很不得亲力亲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找到存在感,找到自己的价值。   大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不少人都在纷纷谴责庞统的举动。庞统不理不睬,丝毫不在意这些号称‘大才’的这群人的看法。在他眼中,自己就是那高高飞在天下的大鹏,而这些家伙,不过就是那些在林间的燕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严颜一看气氛不对,赶忙上前打个圆场。   “各位先生,庞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各位休要口舌相难了,否者就不是待客之道了。”   庞统抬头看了看庞统,眼里不免闪过一丝精光……   龙骧营经过张白骑这段时间的训练,倒是初具规模,士兵们精神头一个个很足,弓马娴熟,最重要的是有股子杀机,有那种狼的劲头。有这股子劲儿,就有成为精锐之师的苗头。而且军中伙食也非常好,基本上每天午餐中都有肉食。营养跟的上,士卒的身体自然强壮。   龙骧营的士兵一脱衣服,一身健壮的肌肉好像健美先生一般。不少其他营的士兵也羡慕龙骧营的待遇,纷纷抢着要进来。潘凤自然来着不拒,但是本来三千人的龙骧营此时却只剩下了一千多一点。   龙骧营待遇非常好,但是训练也不是一般的残酷,按照潘凤的话说:“吃的好,付出的就要多,否者就剩下肥肉了。”   在原本的训练科目上,潘凤又加入了三公里越野障碍跑,五公里攀爬障碍训练,十公里负重越野跑。这新加入的训练科目,不少士兵都受不了,纷纷被淘汰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潘凤是有目的性的,他就是要把这只龙骧营训练成精锐中的精锐,训练成特种兵。   没事爬个墙头,弄个埋伏,搞个暗杀什么的,他最喜欢了。想想当敌人无精打采的行军时候,这只早就埋伏在草中的精锐之师。突然像盖伦一样从草里跳出来,口中在大喊着:“德玛西亚”,肯定能把敌人吓个屁滚尿流呀!想想这场景,潘凤做梦都能笑醒。   理想是丰满的,但是现实却总是骨感的,如今潘凤碰到了一个棘手的案件。而且被告人还是他自己,堂堂一个汉中之主竟然被人告上了衙门,你敢信?潘凤自己都不敢信,但是却又是事实,当在青天大老爷田丰看到被押上来的自家主公,那表情被提多丰富了…… 第八十四章 乐器店里的美人   潘凤绞尽脑汁跑路,按照他的话来说,最近田丰有点猛。本来平平静静的,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改托付给的人了,身为主公的潘凤自然没什么事情干。   不过田丰显然看不下去潘凤吊儿郎当的样子,抱着一大堆公文就往他这送呀!有时候潘凤都想不通这么一个小地方,哪有那么多事情处理?怎么弄都弄不完,跟娇妻打情骂俏什么的就更别想了。   抱着“我惹不起,但躲的起的吧!”这种心理,潘凤就不断的四处跑路,逛了大半晌抬头看见一个小酒铺,进去切了三两酱牛肉,一小壶烧酒,品了品滋味儿,这种纯粮酿造发酵的烧酒感觉比他在大酒店喝过的百十元一瓶的好酒味道还要好些,就算不好可怜的潘凤也不懂得酿酒。   唉,当初看小说,那些人穿越时空真是想发财就有人赶着来送银子、想做官皇上马上就哭着求着请他做官、想见美女就算出个恭都能碰上两儿三的美女,我是不是太窝囊了点儿?   好歹现在也混成一个小诸侯了,还弄了个这么极品的手下,没事就教育自己,动不动就把圣人的言论拿出来了,有时候潘凤挺无奈,在田丰面前,他都感觉自己不像主公,反倒田丰像。   潘凤无奈地喝完了闷酒,付了七钱,走出酒馆儿,袖着手郁闷地走在地上,这座城其实很繁华,人口流动也很大,但是你千万不要用现在逛街摩肩接踵的情形去想象它,那个时候绝对没有这么多人。   想想自己可怜的小金库,这几日又缩水了。也不知道田丰给自己俩老婆灌了什么迷魂汤了,现在自己两位未婚妻,也就是未来的夫人。这些日子盯着自己特别紧。府库的财政大权田丰把持着,而家里的财政大权老婆们把持着。估计在过几日,这出来喝酒的钱都没了。   潘凤见店便进,随意乱逛,想碰撞出些发财的智慧火花来,只可惜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既适合古人、以现在的科技能力而自已又恰巧懂得的知识可以应用,好不容易想起个糖葫芦来,就看见街角站着两个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老汉。   潘凤悲哀地想:“不知道西域的羊肉串传没传到中原来,要是还没有可能算是自已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了。可是就算卖肉串,又怎么发家?古人饮食方面派场架子远胜过对口味的需要,要不然食品的‘色、香、味’三者之中也不会把色字派在第一了。”   想想就算在自已那个时代,羊肉串也算不得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有身份的人饮酒交往,谁会弄几串肉串啃,没钱的人你让他花一文钱吃那么几粒肉,只怕他又不舍得。   不过亮出他汉中之主的身份卖羊肉串,恐怕销量一定不错吧!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潘凤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抽时间一定去敲打一下那些世家,从这些富得流油的家伙们的手中扣出点钱来。以此来充实自己那已经缩水不成样子的小金库了。   在一家乐器店,潘凤突然发现了两个‘熟人’。说是熟人,其实也并不是很熟,在长安的时候,在茶馆里面的那两位,潘凤曾经还救过他们的性命。没想到自己在长安只是随意的一说,两人还真当回事来到了汉中。想到这里,潘凤倒是快步的跟了进去。   乐器店很大,不过人到不是很多,估计那俩人倒是也没注意到潘凤,倒是伙计快步的迎了上来。就潘凤这货,懂什么乐器,但是在干站着,但是总不能说自己来着是为了看人家水灵灵的小姑娘吧!   无奈之下,潘凤只能拿起一个看似像笛子的东西装模作样,眼光却不免悄悄瞧向那少女。   那少女已除下了头上的头蓬,一张宜喜宜嗔的俏美面孔,眉目如画,宛然动人,头上梳了三丫髻,看样子比在长安的时候又娇美了几分,此时的她在不断的调拭案上的一架古琴。回头看爷爷的眼光里充满了慈祥,少女不禁嫣然一笑。   那少女正低着头看琴,看模样那琴倒的确是琴中精品,古香古色的,光泽似金非金,纹路很精美,用的材料是上好的古桐木。   少女眼中露出惊喜之色,伸出纤纤玉指,逐弦轻扣着,室中顿时传出一阵悦耳的音符。“呵呵,音调的不错”,少女喜悦地说,单指在第一根弦上一扣一挑,雄浑悲壮的音符充满全室。   “好琴,老板,这把琴多少钱?”那个六十多岁的老板满脸谗笑地道:“小姐好眼力,这把琴可是前朝的古物,您要是喜欢,给二十银子拿走”。   少女吃惊地张开了小嘴儿道:“二十两?这把琴虽不错,二十两可是贵了些,老板……这也太贵了。”   老板砸了砸牙齿掉落得差不多的嘴巴道:“小姐,这琴用的可是上好的古桐木,光是这桐木就得冒着生命危险在深山老林不知要找多久,你再看这弦,每根都是36根乌金丝缠成的,一分钱一分货,这么上品的琴,要您二十两可是一点不多呀”。   少女无声地笑了,颊上露出浅浅的笑涡,显得极是动人,红唇微启时贝齿如弧,那种美态便是站在侧边的潘凤都不禁怦然心动,不过女孩子的感觉都还是很敏锐的,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她一偏头,就看到了潘凤,顿时俏脸上就充满了一丝兴奋。   “爷爷,爷爷,你看,是恩公。”   老人家一转头,顿时就抓着孙女的手快步走到了潘凤的面前。一见面老人家就鞠躬一拜,“多谢上次搭救,老朽感激不尽呀!”   少女也对着潘凤露出一抹浅笑,盈盈的对潘凤失了一个女礼。   “婢子蔡文姬,拜见恩公。”   “蔡文姬?”潘凤缓缓在心里念叨了一遍,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出尘脱俗的少女就是蔡文姬?她不是被掠夺到匈奴了吗?怎么如今会出现在汉中?一连串的疑问都一一在其脑海中浮现。   蔡文姬在历史上曾经出嫁过三次,第一次出嫁,远嫁河东卫家,她的丈夫卫仲道是大学出色的士子,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因咯血而死。两人无子女,蔡文姬遭到卫家嫌弃,认为她“克死丈夫”,当时正年少气盛、心高气傲的蔡文姬,哪里能受得了这种白眼,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愤而回家。   第二次出嫁,是在董卓死后,他的部将李傕等人又攻占长安,军阀混战的局面终于形成。羌胡番兵乘机掠掳中原一带,在“中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纵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入朔漠,回路险且阻。”的状况下,蔡文姬与许多被掳来的妇女,一齐被带到南匈奴。   第三次出嫁是在这十二年后,汉献帝经由安邑回到洛阳,又被曹操迎到许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已经基本扫平北方群雄,当上丞相。当他得知名士蔡邕的女儿被掠到了南匈奴时,他立即派周近做使者,携带黄金千两,白壁一双,要把她赎回来。后来曹操做媒,把蔡文姬嫁给了屯田校尉董祀。   蔡文姬多年被掳掠是痛苦的,她的一生也是一个悲剧。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后来的丈夫因为她是残花败柳,也并不待见她。只觉得柔肠寸断,泪如雨下,一生的悲苦生活,点点滴滴注入心头,从而留下了动人心魄的《胡笳十八拍》。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溃死兮无人知。   【第二拍】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暴猛兮如虫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两拍张悬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第三拍】   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无生。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膻为味兮枉遏我情。鞞鼓喧兮从夜达明,风浩浩兮暗塞昏营。伤今感昔兮三拍成,衔悲畜恨兮何时平!   【第四拍】   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含生兮莫过我最苦。天灾国乱兮人无主,唯我薄命兮没戎虏。俗殊心异兮身难处,嗜欲不同兮谁可与语。寻思涉历兮多难阻,四拍成兮益凄楚。   【第五拍】   雁南征兮欲寄边心,雁北归兮为得汉音。雁飞高兮邈难寻,空肠断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弥深。   ……   “你是蔡文姬?”潘凤下示意的又重复了一遍。   “您知道我?”蔡文姬的脸上露出一份疑惑,她父亲蔡邕倒是很出名,是大文学家,大书法家,而很多人都知道蔡邕有个女儿,叫什么还很少有人知道。在当时京城,倒是有不少登徒浪子看上了蔡文姬的外貌,费劲心思倒是打听到了她的名讳。一看潘凤知道自己,小姑娘心里不由看清了潘凤几分。 第八十五章 目测作死的店主   “知道,知道。令尊蔡邕是天下名士,在下十分仰慕呀!”潘凤赶紧为刚才的惊讶打马虎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美人也跑到汉中来了。但是猜想也是蝴蝶效应吧,毕竟貂蝉都被自己救出了火坑,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   一提起父亲,蔡文姬的神色有几分没落,父亲虽然才华盖世,是当今名士。而且是朝廷实权大员,却也逃脱不了一死的命运。曾经父亲在世的时候,蔡文姬就曾劝说过父亲,做人做事不要那么正直,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可是刚正不阿的父亲哪里听得进去,最终不免受到刀斧加身之祸。   看看蔡文姬的表情,在想想其父亲的结局,潘凤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几分,他连忙转移话题,“看小姐如此看重此琴,这纹银二十两我出了。”   那白发老头顿时一喜,他是这家店的店主,如果这琴卖出去了,少说他也有五两的赚头。这可是一大笔客观的利润,他连忙点头附和道:“这位公子和小姐都是识货之人,眼观真的不错,说实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潘凤一听,淡淡的一笑,虽然金库再次缩水。但是这次他丝毫不在意,没有一丝的肉痛。能送给自己的偶像礼物,也算的上是一件莫大的荣耀了吧!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在一些史书上潘凤就曾看到了蔡文姬的事迹,一面为其悲惨的遭遇所同情,令一方面则为其绝世的才华而钦佩。但是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这悲惨的命运,恐怕这有着绝世才华的少女也写不出这传世的名篇。   不管怎么说,蔡文姬的名字是深深的刻在了潘凤的脑海之中,如今见到了真人,就好比一个追星族亲眼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心中的激动和澎湃是难以想象的。   “恩公,我们怎么怎么能收您如此大礼?这不可,万万不可。”蔡文姬的爷爷蔡棱连连摆手推脱。   蔡文姬虽然喜欢这古琴,但是她知道不能平白无故的受人大礼,她也摇了摇白嫩嫩如羊脂玉的小手,眯着眼睛笑吟吟的道:“多谢公子好意,文姬心意领了。钱财就无需公子破费了。”   蔡文姬虽然这样说,但是潘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有些半打趣的道:“没事,我买下这琴就算投资了,以后听听小姐弹琴,定然是心旷神怡,我这也不算亏了。”   刚刚说罢,潘凤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这是甄宓和貂蝉给他缝制的爱心荷包,两人一人缝了一半。两人的女工手艺都没得挑,尤其是两人合力缝制的荷包,更是美轮美奂。貂蝉和甄宓十分有心,在这荷包上一面缝制的凤凰,在另一面缝制的是一条金龙。   汉代,只有皇帝才能以龙自诩。而凤凰也是皇后的特有图腾,这两个图腾,其含义不明而寓。   店家看着潘凤的荷包,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精光。从荷包里,潘凤缓缓拿出一颗色泽上好的珍珠,他笑道:“老板,这颗珍珠价值在二十两左右,我用这颗珍珠换你这古琴如何?”   虽然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真金白银的货币,在市面上也十分流通,但是以物换物在当时也是十分流行。那白头发老头接过珠子,打量了一下,色泽圆润,表面光泽,确实是一颗上好的珍珠。如果换物,他确实不亏。   不过思虑了一下,他心中却起了贪念,想想自己的这个乐器店生意也不好,亏损了这么多。眼看着就开不下去了,本来他打算的是后路是去汉中城,在哪里做些粮米生意应该能赚不少钱。   太平盛世重黄金,而在乱世,米粮才硬通货。北方恰巧缺粮食,汉中物产丰富,如果弄到一批粮食到北方贩卖,定然能获利不少。   他看看潘凤的衣着并不华丽,而且单单二十两都需要拿物件来换,想来看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肯定是看向这小姐漂亮,想跟人家套关系。那小姐和老翁他根本没考虑,一看衣着就知道是寒酸人家。想到这里他胆子便大了起来。   其实他那里知道,这珍珠是潘凤无意间在集市上看到的,当初看着珍珠是上品,他心中一喜,想买来送给甄宓和貂蝉。但是买到手以后,他这才知道,原来这珍珠就这一颗,同样的上品没有第二颗。这要是买回去,送给貂蝉恐怕甄宓的心里会不舒服。但是送给甄宓也怕貂蝉多想,既然如此不如不送。想到这里,潘凤才拿出珍珠抵账的。   “店家,要是没问题我就取琴了。”潘凤笑道。   老头子老奸巨猾,‘刺溜’一下把珍珠划进袖口,就迷茫的盯着潘凤道:“取琴?取什么琴?”   这么一会就忘了?潘凤无比汗颜,这老头难道有老年痴呆?不过从一番谈话上来看,倒是并不像呀!既然如此,肯定是有健忘症了。   “我不给你颗珍珠嘛!如果你觉得可以,这珍珠就当这买琴的银子了。”   “珍珠?”老头一副不解的样子,“老朽可没见过什么珍珠,我们店里卖东西那可都是真金白银的交易,你没付钱,凭什么拿我家东西。”说完,老头像母羊护犊子一样,张开双臂,就紧紧的护住了那琴的上面。   潘凤有点愣神,这是什么情况,他的思维显然有些跟不上眼前情节模式的跨越程度。倒是蔡文姬反应很快,她微微一笑,走上前来道:“老人家,都说经商讲究一个诚信,您这么做显然不符合这二字吧!”   这些话说完,老头的眼里倒是有一丝动容,但是想想自己这已经是到手的鸭子,那可是纹银二十两,一笔很大的财产。他那丝良知很快就被利益给淹没了,利益熏心的他奸笑了一下道:“小姑娘,你还是嫩了些,难道你不知道无商不奸吗?什么珠子,我可没看见,这琴明码标价,就二十两,只要你们拿出钱来,当即就可以把这琴拿走。”   此时就算潘凤反应再慢,倒是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一直把古人当成天性淳朴,人心向善的这么一个群体。潘凤发现自己错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在心性相对没这么复杂的古代社会也有这么一些害群之马。   “老头,我的珍珠你也敢贪?谁给你的勇气?”此时的潘凤虽然没有恼怒,但是微微抽动的脸颊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现在他极力的在忍着这股怒气。   老头走进一步,一脸贱笑的小声在潘凤耳边说道:“我就拿你珍珠了,你能把我怎么地吧,有种你打我呀!”老头这么都底气,也是在后堂他有两个儿子,只要他一声呼唤,两个儿子马上就出来,在他眼里,这个愣头青难道还能翻了天了?   此时潘凤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在不断颤抖,如果不是看他是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潘凤还真得揍这家伙一顿出气。虽然二十两银子对潘凤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他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难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没王法了不成?   这时候突然一个温热滑腻的入白玉的小手掰开了他紧握的拳头,潘凤回头一看,原来是蔡文姬,只见她缓缓的摇了摇头,细弱蚊声的道:“帮理不帮亲,出门在外,还是退一步吧!恩公的这份心意,文姬领下了。”   在她看来,潘凤想买下这琴,无非是想讨好她。自己说出这番话,显然她的起会消下去很多。虽然此时蔡文姬对其并没有好感,但是毕竟念他救过自己之宜,不想看到他惹祸上身,尤其是为了自己惹火上身。   店家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三人,他这心里美呀!平白无故天上就掉下来二十两,他有恃无恐的原因。除了自己有俩儿子,同时也是‘因为帮理不帮亲’这句话。   这条街上大大小小的掌柜都跟其有一面之缘,虽然不熟,但是如果自己和外人争吵起来。他们肯定信自己的多一些,所以多多少少也会帮着自己一些,就算告到官府,他也不惧。   一看蔡文姬都没生气,潘凤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尤其是这温热的小手握住,感官上有种别样的刺激。因此潘凤的气也就消了大半,想想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紧紧握着蔡文姬的小手就打算往外走。   蔡文姬的上倒是有那么一丝羞涩,人家女孩子的小手是随便握的吗!刚才只不过是一时情急,怕你冲动而已,你这色狼,抓着人家的手还不松开了。   潘凤此时还不知道,在自己这位美女偶像的心里,此时他的光辉形象已经由见义勇为的恩公,降级成了一个大色狼。   不知道潘凤如果知道了蔡文姬内心的真实想法,会不会欲哭无泪……   看眼前的人任熊,那奸商店主更加嚣张了起来。   “客观一路走好,恕老朽不能远送了。”   潘凤这下子是真被激怒了,“这老家伙是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以后老子还怎么出门在外混?” 第八十六章 案发   回头潘凤一把就抓住了老头的衣领,眯着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怎么,还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啪”的一声脆响,潘凤狠狠的就抽了老头一个巴掌。   这一下子打的可挺狠,潘凤把一肚子的怒气都在这一掌中发泄了出来,当场老头的干瘦布满皱纹的右脸就红肿起来。因为瞬间肌肉的肿胀,倒是把右脸上的皱纹给撑开了不少,而且红肿也掩盖了下那死黑布满老年斑的皮肤。瞬间老头的右脸倒是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好像返老还童一般。   显然潘凤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巴掌竟然还带有美容的效果,在加上心中怒气一发泄出来。倒是没忍住,嗤嗤的一笑。   不过老头不依不饶的起来,他恶狠狠的盯了潘凤一眼后,就哭诉着好像死了妈一般的喊道:“大家来看呀,打人了,大人了。这年轻人抢我东西还打人,大家倒是给评评理呀!”   也不知道这家伙那来的这么厚的脸皮,开始不要脸的哭丧了起来。在乐器店外边不明真相的人开始不断往乐器店涌来。他俩儿子也从后堂拿着擀面杖凶神恶煞的走了出来。   而且还骂骂咧咧道:“谁TMD敢打俺老爹,看俺不整死他?”   被潘凤抓着衣领的老头显然很得意,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潘凤。仿佛在说:“你打呀!你打呀!有种你在打我?”   对于这种滚刀肉,倚老卖老的家伙,潘凤还真没招。打完右脸在把左脸凑过来让你打的家伙,真是贱到份了。有句话说的好:“至贱则无敌。”潘凤算怕了他了,尤其还是一个老头,难不成还真揍他一顿?拳头打在他身上,潘凤心中还真有罪恶感。毕竟是长在红旗下的好孩子,尊老爱幼的美德已经深入他的心中。   “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无奈的潘凤只得一松手。不过当看到了那老头得意洋洋的眼神,潘凤心里总觉得不是很舒服。   他口中骂道:“奸诈老狗,真是欺人太甚!”   这时后面帘儿一挑,一个那名蓄着胡须的壮汉冲了出来,一见这情形大吼一声,猛地一棒子打了过来,恶狠狠地道:“放开我爹,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欺到我王家门上来了”。   这壮汉看来颇有几份力气,这一棒子打得虎虎生威,潘凤见了轻蔑地一笑,手臂一扬,那大马猴儿般的老头儿被他脱手甩开,他身子立在那儿动也不动,只伸出一只手去,“啪”地一把握住了那壮汉的拳头,五指合拢慢慢收紧,那壮汉疼得唉唉直叫,被他一扼手腕,竟然痛得跪了下去。手中的擀面杖也掉落到地上。   潘凤冷冷笑道:“想扮拦路抢劫的贼子么?难道就只有这把子力气?”   那老头儿被来被他揪着衣领又扇了两记耳光,这一被甩开,他指着潘凤喊得更起劲儿,只是叫了两声,忽然脸色涨红,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身子一下萎顿在地没了气息。   一旁围观的邻居也顾不上看热闹了,赶忙几个人上前扶住了老头,伸手叹了探鼻吸。“王大,王二,你俩快过来看看,老爷子不行了。”   被称为王大,王二的那两人,赶忙跑过来扶起了父亲。此时老头脸色一片灰白,浑身抽搐,紧接着嘴里就吐出一股乌黑的鲜血。歪头就没气了。   潘凤扭头一看,只见那见财起意的店掌柜脸色灰白,软绵绵地被人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心里不由吃了一惊,手上也不自禁地放开了。   那个叫王三儿的壮汉连忙抢过去抱住老子探了探鼻息,竟然气息全无,不由立时哀嚎一声,眼泪鼻涕地道:“爹啊,可怜你偌大年纪,竟被贼人打死了,爹啊……”。   后门儿这时又跳出一个年纪相仿的汉子,后边女人孩子跟着一帮,看来都是王家的人闻声跑了出来。潘凤本来还以为这一家子又要装死诡诈,所以只是冷笑不语,这时见他们一家人围过去又是爹又是爷爷哭叫个不停,脸上不禁变色,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手把人杀死了,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最低,没什么社会地位,潘凤单单就凭着自己汉中之主的身份,杀了一个商人,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潘凤心中没有任何胆怯。   蔡文姬悄悄一拉他衣袖,向他使了个眼色,挽着拽住他就要往外走,王家的人哪里肯放,呼啦啦围上来一帮大呼小叫、推推搡搡,忙乱中有人去外边喊来了两个巡街的衙差,听说是打死人命的大案,那两个衙差也不敢怠慢,勿勿随在邻人后边闯进店来大喝道:“杀人凶手在哪里?”   乐器店老板的儿子指着他道:“就是他,就是这贼人杀了我爹”。   潘凤神色淡定,并没有丝毫紧张地道:“我没有,这老板年纪大了,昧了我家珠子被我揭穿,自已羞怒昏厥、气血攻心而死,与我何干?”   不过显然两位衙役是不认识自己家这位主公的,而且哪有杀人犯说句人不是我杀的就放人的道理?那两个衙差根本不理会他喊些什么,其中一个从后腰上扯下一条细铁链,哗啦一声就套到了他的头上,拢肩头,抹二臂,把他捆了个结实,另一个手执腰刀,只要他敢反抗,准是当头一刀。   捆好了潘凤,那衙差一拉链子,喝道:“有话对田主簿去讲,走!我说老王家的,不要哭了,带上你爹去衙门说去,各位乡邻麻烦你们一块儿去做个见证”。   那蔡文姬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眼看潘凤要被捆走,急忙辩解道:“他没有杀人,我一直在场,可以作证”。   衙役可不管三七二一,他们的人物就是抓人,怎么能单单就凭借一女子的话就放人?   看到孙女这个样子,蔡棱心中暗暗生疑,难道是孙女是看上这个不起眼的小伙子?要不然孙女怎么会如此着急?蔡棱毕竟老成持重,拍了拍蔡文姬,示意她不要紧张。   “几位官差,我和孙女案发的全过程都看到了,您看我们随你们去如何?”   蔡棱心里也有算计,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如果有自己作证,或许情况能好一些。单单不说潘凤是自己恩公,就是他这次是为了自己孙女才惹上的这事情,他就不能不管。   “既然你们目睹了全过程,就跟我们走一趟。”一名衙役说道。   王家的兄弟哭丧着,好像父亲的去世十分伤心,但是眼睛里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这戏份多少做的有点假,潘凤冷冷的看着他们,他知道这是两人在所有人面前作秀,博下一个孝名。   “官爷,他们是一伙的。他们的证言万万不能信呀!”   “行了,到时候田大人自有公论。”衙役不耐烦的说道。   蔡文姬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潘凤,本来像她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天之骄女是不知道世间的阴暗一面。不过当家里落难之时,当权者种种丑陋的面露都露了出来,现在她深知官场的黑暗。潘凤如果没有足够的银子打点,就这次进官署,就算不死,也要脱曾皮呀!   但是让她不解的是,作为跟案件有直接关系的当事人潘凤,竟然出奇的淡定,风轻云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他是认命了吗?或者有什么后招?   ……   官署内的田丰正在批着公文,自家这主公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两地的大事还得自己处理。   只见上面写道:“庸城一众官员衙差共计79人,驿卒158人,城内守军652人,长夫45人,驿马82匹,年支饷银7647两,马料52石。另:西城门战台出现裂痕,需予修补,计需银两116两。”   这些东西记的零散,整理出来要费很大的力气。但是交给别人做,田丰总是不放心,这应该也属于强迫症的一种。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数据库,数据整理之类的。这些东西潘凤看着就头疼,所以基本上他一股脑的把所有的账目类的公文都交给了田丰。   庸城内的守军并不多,大部分士卒都在城外的大营。如果不是在紧急的时候,一般士卒都在城外,避免士卒的训练干扰到城内的百姓。   刚刚放下手中的公文,想松一口气,门外的士卒就闯了进来。附耳对其小声说了几句,田丰就暗暗皱起了眉头。   “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当街杀人?”田丰喃喃自语了一句。本来庸城的治安很混乱,世家大族的纨绔子弟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什么的都是常事。不过在潘凤接手庸城后,依法治下,处理了几个恶贯满盈的世家子弟,也算是敲山震虎!庸城的治安一下子好了很多,已经很久没有发生恶性的杀人案件了。   “走,去会会谁有这份魄力,竟然敢违反主公制订的法令。”说道这里,田丰的眼色里闪过一抹阴冷的杀机。 第八十七章 想谈事,先上床   两名衙役押着潘凤往官署赶,其实但论本事两人并不是潘凤的对手,不过今日的事态已经出乎意料了。如果要亮出汉中之主的身份,多少有些以权压人的意思。围观的百姓还这么多,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想自己呢!   王家兄弟得意的看着潘凤,他们心里这个喜呀!死个老爹倒是不算什么,反正身染重病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只不过为了省药钱,他们没跟父亲说明而已。   但是想想一会有肥羊可以宰,两兄弟心里的喜气儿就不断在心底往上涌。商人重利轻离别,这句话说的果然不假。   蔡文姬美眸里倒是充斥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是外溢的泪水。她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没事溜达什么乐器店,竟然让恩公也受到了牵连。不过潘凤今日肯为她抛珠买琴,多少让这个见惯世间冷暖的女孩子有些感动。   自家兴旺的时候,那些公子哥像狗一样巴结着自己,不断的向自己邀宠献媚,想博取自己的欢心。但是一旦自家落难,他们立刻显出自己的本性。色眯眯的眼色再也掩饰不住,甚至自己求到他们的时候,得到的第一句答复就是:“想谈事,先上床。”   当其在长安肯为自己出头的时候,蔡文姬的心中就有种别样的滋味充斥在了心头。后来得知他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就是为了兑现和一女子生生世世的约定的时候,蔡文姬当时就想,如果自己是那个女孩子多好!   蔡文姬在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救出他。那怕是付出自己的清白也在所不惜,全当是还给他的恩情罢了。   潘凤吊儿郎当,并不当一回事。官署内他知道是田丰在主事,别人不认识自己,官署内的士卒可都认识自己。莫说王老头的死并不是完全因为自己那几巴掌,就算打死了他,恐怕田丰也不得不徇私枉法一把。替自己遮掩罪行。   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心中偶像女神竟然下了如此大的决心,为了救自己怕是可以牺牲一切代价了。要是知道恐怕潘凤得感动坏了,恐怕会忍不住抱住女神,把头埋进那波涛汹涌中痛哭一番吧!   也不怪蔡文姬多想,在汉末的时候,已经贪污成风,官场浑浊一片。莫说此事潘凤并不占理,恐怕要是王家使银子,就算是有理也变成没理。已经落难的蔡文姬哪还有银子了,要想贿赂县令老爷,恐怕也只有这傲人的身段和娇美的脸蛋了。   已经临近官署了,蔡文姬毅然决然的神色也不免出现了几分动容。   此时的田丰,早已穿着官府,在大殿上等候了。大殿两侧,分别站在八名持刀的侍卫,一侧站八人,正好站成两排,分散在两侧。低沉但是颇具威严的:“威武”二字也齐声从几人口中喊出。   大殿的正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正大光明”。   “带犯人。”田丰手中令牌一撇,衙役就压着潘凤走了上殿来,同时几名随行的人员也都跟了上了。   刚一上殿,王家这二位就嚎啕大哭,尤其那老大,更是入戏三分。老二是干打雷不下雨,而他还假惺惺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爹呀!你死的冤呀!”王家老大捶胸顿足,一副伤心的不能在伤心的样子,“活活被人打死,九泉之下恐怕也不能瞑目,青天大老爷,您要给我爹做主呀!”   看他这样子,潘凤都于心不忍了,感觉自己好像是那丧尽天良的大坏蛋,同时他也暗暗感叹道:“又是一个实力演技派的,古代人才就是多。”   “下面的犯人,抬起头来,本官倒是想看看,敢有胆量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胆大包天的人长个什么样子。”田丰的嗓音并不洪亮,反而是有些沙哑低沉,但是语气中却隐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威严气势。   王家兄弟一看大老爷偏向自己这边,更加得意了,虽然哭的好像很伤心,但是相互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得意。   潘凤在心中暗暗苦笑,“军师,不是我不抬头呀!我怕一抬头吓坏你。”   “抬起头来,让本官看清楚你的长相。”   无奈之中潘凤只能缓缓的抬起头,与此同时潘凤还使劲的挤眉弄眼,希望田丰能懂自己的意思吧!   待看清楚犯人的长相后,田丰的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鹅蛋,这是什么情况?主公又在唱哪出?   ……   益州,成都,刺史府内。   “益州刺史刘表接旨。”小黄门尖着嗓子说道。   刘璋有些慌乱,呆呆的看着小黄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黄门倒是很聪明伶俐,他微微一笑道:“刘刺史,只需要跪地听宣即可。”   这样的官员小黄门倒是见过,毕竟这圣旨不像是上街买白菜,是人人都能接到的东西。有多少官员这一辈子都没接到过圣旨,这倒很常见。刘璋这坐拥荆州多少年了,哪里接到过圣旨?在加上皇权日益衰落,汉庭已经很久没有给各地诸侯下旨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益州刺史刘璋忠君为国,朕心甚慰。今特加封刘璋护国将军,协助汉中太守潘凤。剿灭五斗米道逆贼张鲁,钦此。”   说完,小黄门就把圣旨递给了刘璋。同时笑道:“刘刺史,可以了,不必在跪了。”   “来人,好生招待这位公公,切勿怠慢。”刘璋下令道。此时他的心里已经乱乱的,心思全拧在这圣旨上。怎么朝廷会突然给自己下旨剿灭张鲁?他才是朝廷受封的汉中太守呀!   “多谢刘刺史。”小黄门拜道。   待他离开后,刘璋赶忙吩咐左右,召集众文武上殿。   最近为了劝解刘璋出兵,庞统可算是费劲了心思。不过刘璋一直都瞻前顾后,迟迟不肯发兵。而且自大殿之上,他舌战群儒把益州有名官吏讥讽个遍,他几乎成了益州官吏的公敌。   虽然庞统一再强调出兵的种种好处,但是益州的官吏都抱着反对的态度,就算那些原本支持出兵的官员,现在也有不少持着反对的态度。对他们来说,出不出兵打张鲁都无关紧要,毕竟张鲁不能打到蜀地来。就算出兵,钱粮也是出在百姓身上,大不了加重赋税嘛!   这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利害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官员们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庞统在大殿用犀利的言辞,弄的所有人鸦雀无言。这在不少人看来是丢了面子的事情,大大的丢了面子。在这个年代,有时候人们把面子看的比生命还重。   既然如此,那些官员自然就抱着,凡是你庞统说对的事情我们都说错。凡是你庞统支持的事情我们都反对。那怕你能说出花来,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任你花言巧语,也没有用。现在只要一提起打击庞统,益州本土官员和荆州派系的官员都异常的团结,都纷纷支持这‘两个凡是’的方针。   这一招倒是出奇的管用,其中有几次刘璋都被庞统宏伟的蓝图给说动心了,但是因为大部分的官员反对,这样才迫使刘璋犹豫了起来,几次都没有出兵。严颜这样忠心为主的主战派,此时也不好在风口浪尖上出言劝刘璋出兵,毕竟舆论的压力还是很大的,他严颜还要在这一带混呢!   “朝廷已经下旨,让我们剿灭逆贼张鲁,在坐的各位怎么看?”刘璋拿着手中的圣旨,晃了晃。此时此刻,益州一带有威信,或是刘璋的心腹,这类官员基本上都到齐了。   “主公,我们万万不能出兵。一旦出兵,就是中了潘凤的奸计,他是想看着我们和张鲁殊死交兵,而他们却坐收渔利呀!”徐靖抢先第一个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往常他要这么说,倒是有不少官员应和他,不过今日,大殿下面却鸦雀无声。徐靖有些不解,疑惑的看了看身后的众人。近些日子,他倒是很兴奋,作为益州第一文臣的交椅,他不知道多久没有享受到了众人拥护的感觉了。这些日子这些失去的满足感仿佛一下子都找回来了。   此时到不是众人不想反对出兵,但是朝廷都已经下旨了,如果此时劝解主公不出兵,这不等于在劝主公抗旨吗?虽然汉庭在不断衰落,但是还未亡,如果他日朝廷追究起来,这罪名谁能承担的起?这些一个个比猴的精的官员,谁肯踩这个套。   “这不好吧,毕竟天子都下旨了,难道你让我抗旨?”刘璋无奈的说道。   作为皇族,往往受到的约束更多,他能在川蜀站住脚,全凭借着朝廷的威信。如果他都抗旨了,那蜀地的文武,凭什么在听他的号令?他凭什么在占据川蜀?   “这……这……”徐靖此时刚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看没有人支持,他冷汗都下来了,这要是主公把抗旨这大帽子扣在自己头上,恐怕十颗头颅都不够砍的。   “主,主公,在下不,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心中的紧张,他说话都不利索了,很艰难的挤出了一丝微笑,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第八十八章 致贱则无敌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公然的圣旨我必然不能违抗,但是如果我要是出兵,就是中了庞统的奸计,你到是给我说说,我到是应该怎么办?”刘璋向徐靖询问道。   徐靖名气虽然大,但岂是多半都以讹传讹,荆州一系官员,以他资历最老。因此奉他为尊,大家力挺他,这名气日久天长的就慢慢积累了起来。但是如果真论到真才实干,他肚子可没多少墨水可以抖搂。   刘璋这一席话倒是问住了他,呆呆的矗立在一旁,久久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我,我……”看着结结巴巴的徐靖,刘璋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厌恶的神色。   倒是法正,胸有成竹的站了出来。   “主公,既然圣旨以下,出兵已经成了不可避免的事实。现在我们应该讨论的不是,是不是出兵,而且何时出兵,怎么出兵,打好这一仗。”   刘璋点了点头,虽然他自己是一个风花雪月不靠谱的人,但是他还是喜欢务实派的臣子。   “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应该怎打这一仗。这次我们联合潘凤,务必要一举消灭张鲁,要不然就有迎来张鲁无穷无尽的报复。我受他的气也受够了,这次要揍死这狗娘养的。”一向文质彬彬的刘璋,也第一次爆出了粗口,这些年来,他这个益州之主一直被应该属于自己的下属张鲁骑在头上。这次终于能有机会出这口窝囊气了,刘璋狠狠的拍了下椅子,眼中都透着杀机。   主战派的严颜暗中一喜,他早就想回击张鲁了,但是益州的官员都被张鲁打怕了。这次看主公的样子,恐怕是下定决心了。终于能跟张鲁正面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身为将军的他,感觉到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浑身倍感轻松。   “主公,我们有三万精甲,而张鲁已经和潘凤多次交战,已经是疲敝之师。如果我们正面交战,一定能战胜张鲁。”   刘璋一看,严颜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武将们也都是摩拳擦掌,他心中大定。   “嗖”的一下,刘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银光闪动间,面前的案牍就被砍下一角,做了多年的受气包,他终于要扬眉吐气一把,只见其眼中精光闪现,杀机外露。   “我意已决,此次集中川蜀所有力量,与张鲁开战。如在有言退着,此案就是他的榜样。”   ……   庸城官署内,田丰田大人正无奈的审着案子。   他为难呀!一面是王家兄弟的步步紧逼,令一面是自家雄才伟略,但经常犯二的主公。   “难办呀!难办呀!”   这是田丰来自心底的感叹。主公连连给自己使眼色,田丰自然知道,主公是不想让自己把身份声张出去。外面不少百姓,眼睛都盯着这个案子呢!其实田丰自己也处于这政治的漩涡之中,他一向以清誉,公正执法著称。现在如果偏袒潘凤,必然会被抓住把柄,砸了自己的招牌,估计臭名远扬是不可避免的了。   在堂前蔡文姬说了自已所见所闻,证实潘凤的确不曾对王老板下过重手,王家那俩兄弟就跪在那儿哭哭啼啼大讲他老子平时身体如何之好,必是潘凤行凶杀人。   案情在两方的争执中,真相倒是也浮出了水面。王老爷子贪墨珍珠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贪墨之罪,罪不致死。现在的重点是放在老爷子死因上,因为老爷子咽气的时候,曾吐出一大滩黑血,这是脏腑极重病变的标准。   但是王家一再强调老爷子身体硬朗,不曾患有什么疾病,这突然间的去世,责任全在潘凤身上。俩大男人哭哭啼啼,好像受了多大冤屈似的。虽然做戏的成分十足,但是却博得了不少百姓的同情心。   殿外的百姓不少都喊出,杀人偿命的口号。   弄得田丰一个头两个大,坐在上面瞪着两只圆圆的小眼睛儿,吹着胡子,完全是没有了主意。   此时就想为主公开脱,也不能在着大殿之上了。无奈之中田丰也拿出了最无耻的缓兵之计。   “把罪犯暂行收押,尸体由官署看管。其余一干人等先行回去,待本官戡验一番再行定案”。   一听要收押,蔡文姬当时就急了,他父亲下过牢狱,那里面的牢头什么样他能不清楚。就算是一个红光满面,好端端的人。从牢房里出来都面黄肌瘦,病怏怏的样子。没有钱打点,那进去后必然会是受尽折磨的。   “大人,这罪行尚未定下来,收押是不是有些不妥。您看能不能放他回去,随传随到就好。”在一旁一直没发话的蔡棱终于开口道,不过他说每句话的时候都要停顿半天,好像每一句,每一个字都需要斟酌一般。   岁月的流逝,已经磨去这老人家身上的棱棱角角。原本这个一直坚持自己原则,被人誉为:“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蔡棱,此时此时已经不复当年指点江山的风采。   田丰心里正烦着呢!他正打算先把这事搪塞过去,好和主公商量下对策,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劝自己收回成命,不过当他一看到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为自家主公开脱。心中那一丝火气倒是烟消云散了,勉强的驱散心中的烦乱,尽量的挤出一丝笑容。   “老人家,你放心,本官自然会查明事情真相。如果真是被冤枉的,本官自会换其清白。”   一看主薄老爷不松口,蔡文姬原本燃起的一丝希望的火苗又沉到了心底。想想在长安的一幕幕,一个男子能为一个约定身陷险境。他对那女子必然是十分痴情,能许下生生世世的许诺,那女子定然也对其十分痴情。说不定他那娇妻正在路口盼望自家丈夫的归来。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心酸,自己注定是一个苦命的人。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纤纤玉手紧紧握住,手背处也泛起一丝青白,随后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决定了什么。   “大人,小女子有些话想对您说。”   “说吧!”田丰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他现在就是抱着赶紧把这些人应付走,然后把自己家这个奇葩主公弄回来。看能不死为其洗脱罪名,如果实在不行找个替死鬼也要瞒天过海。   蔡文姬并没有说话,只是有美眸扫视了一眼左右。田丰是何等精明,当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又出言道:“你且上前来。”   蔡文姬快步的走了过去,乌黑的眸子透着别样的神采,走到了田丰身边。缓缓弯下腰,低声附耳说道:“大人,只要您能放了他,小女子任由您处置。”本来蔡文姬是想说‘以身相许’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来。硬生生吞了下去,换成了一个‘任由处置’。   只要这大人有点智商,应该就能听明白这话语里包含的意思。别的不说,在这方面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凭着宛如熟透水蜜桃稚嫩的肌肤,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当初十常侍那些已经不能算作是男人家伙,看见自己都直流口水呢!   即使田丰智商,显然也不能理解眼前的突发情况。此时此刻他显然觉得自己的脑筋转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看看下方的主公,在看看一旁的佳人,他在心里暗暗揣测道:“难道是主公在外边又招惹什么风流债了?否者这姑娘怎么肯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在一想想每次跟主公在一起的时候,他看见美女走不动道,每次路过什么宜春院,怡红院什么的,主公那连连不舍的眼神,田丰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蔡文姬一看主薄大人愣神,还以为他动心了。神色复杂的看了下潘凤,她在心中暗暗道:“该还的我都还清了,这就是命呀!”   还是王家兄弟哭丧声让田丰回过了神来,他赶紧把抛出了心中的砸念。   “把犯人收押,退堂。”   看着迅速离开大殿的主薄,蔡文姬这下凌乱了,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很快她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甘,她也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貌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的姿色还不足以让他动心吗?”   在官署后堂中,刚才的钦犯已经秘密被押解过来,潘凤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堆缩成一团,活像一个翻了壳的王八。手脚还一伸一缩的活动着,这汉末就是不好,审犯人还要跪着,跪了这么久,手脚都麻了。   不过当潘凤刚刚喝口热乎茶,还没等喘过来一口气的时候,田丰哭丧个脸,眼神中包含着幽怨的干嚎道:“主公,你这是要闹哪样?当街杀人,这不是没事找事呢嘛?”   一提到这事,潘凤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都怨你,要不是没事就打扰我和老婆们亲热,我能没事跑大街上去吗?不跑到大街上我能遇到那王老头吗?不遇到他还能有这案子吗?所以说,归根结底,责任都在你。”   这一番强大的理论倒是把田丰震住了,仔细吧嗒吧嗒下嘴,品品这话中的味,倒是还真跟自己有那么一丝联系,难道归根结底,这发生案子的责任还真在我身上?   但是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田丰一拍脑袋,当即都反应了过来,“这,这TMD跟我有什么关系?差点被绕进去。”   对着潘凤,田丰深深的一鞠躬,缓缓的说道:“主公,我发现你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难道是聪明吗?”潘凤洋洋自得的接话道。   “真是——无耻。”田丰最后俩字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潘凤:“……” 第八十九章 青衣美婢   “主公,现在王家不肯松口,这才是关键性的问题。这事情拖得越久,影响越大,对我们越不利。”田丰略微有些担心的说道。   “难道,没什么好办法能处理这件事情?”对于汉朝的律法,潘凤并不熟悉,本来还寄托于田丰为自己开脱呢!不过挺这语气,看似不是很容易呀!   这件事潘凤还真挺冤,那王家老头吐出的是黑血,明显是腹脏得了极严重的病症,但是谁让人死在你手里。现在也没所谓的验尸官,在这个年代死者为大,如果解剖死者的尸体,那是一件极为失礼的事情。所以现在想还自己一个清白之身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而且就算是把尸体给解剖,估计也很难验证出什么结果。验证出结果,百姓也估计很难相信。   “主公,这事难办呀!依照属下之见,王家这么咄咄紧逼,闹得沸沸扬扬,无非是为了一个利字。我看不行我们就赔他一些钱财算了,把这事情私聊算了。”田丰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总是他在战场上在智谋百变,在这种事情也是有力用不出来。   “私聊?”潘凤皱皱眉,想想王家那老头子贪墨自己珍珠得意的样子,在想想王家那两位公子,行色嚣张,在官署内故作悲伤,那副不要脸的尊容,潘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让我像他们这种人妥协?想都别想,今天你一定给我想出办法。没办法罚俸禄一个月。”   就田丰这两袖清风的货色,真要是罚薪水一个月,还不得上街讨饭去?看着主公缓缓离去的背影,田丰苦笑了起来,不经意间目光就转向了古董架上那缺了一个牙的破碗。   想想自己一个满腹经纶的谋士,在街边拿着破碗可怜巴巴乞讨时候的样子,田丰就些无奈的感叹:“谋士有风险,入行许谨慎呀!”   离开了官署,潘凤直接往家里赶,心情烦躁的时候,家里才是最好的暖心的港湾。甄宓和貂蝉现在两只快乐的小精灵一般,一想起俩人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样子,潘凤心头的阴霾就消散不少。   门口儿青影一闪,似有一个人影儿轻盈地一掠而过,潘凤没有注意。紧接着那人却倏地闪了回来,惊喜道:“大哥回来了!”   潘凤抬头一看,站在门口的青衣美婢正是甄宓,她好似刚刚去晾晒了衣服似地,衣袖半挽,露出两截雪藕似的皓白玉腕,那张素脸未施粉黛,却仍美得令人目眩。   她瞧见潘凤脸上毫无欢颜,忙乖巧地迎上来道:“大哥可是有甚心事?”   潘凤怎好说出那一番事情,弄的眼前的佳人也跟着提心吊胆?他勉强的笑了笑,回答道:“不过是出去溜达了一圈,现在身体有些乏了。”   不过忙乎这着一圈,这一身倒是风尘仆仆,沾了不少尘土。这一拍衣服,尘土飞扬。   “大哥,让宓儿服侍你宽衣沐浴吧!”甄宓说话时候羞答答的,还不时的捏着衣角,倒是有那么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没有一点平时的天真调皮,虽然这乖乖的样子潘凤感觉很受用,但是同时他也不安了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妮子不会给我闯祸了吧!   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甄宓,潘凤的神色中有几分警惕。   “宓儿,你是不是闯祸了。这可不是平时你的性格。”   一听潘凤的话,小妮子眸子里立刻溢满了水雾,羞答答的样子不见了。反倒是一副人见人怜的美人落泪图。甄宓哽咽的说道:“大哥,难道,难道你就这么看宓儿吗?”   看着小妮子眸子里泪水在打着圈,仿佛下一刻间就能落下来的时候,潘凤一下子疑惑了起来。他心里也是自言自语了一番,“难道宓儿真的转性了?”   一看大哥半天没有理会自己,甄宓哭的更伤心了,“宓儿是真喜欢着大哥的,外边有传言说宓儿和蝉儿姐姐是狐狸精。没想到大哥你也嫌弃宓儿了~呜呜。”   “传言?什么传言?”潘凤突然从这句话里问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大哥你不知道?”甄宓停止了啜泣,美眸里闪过了一丝不可致信的神色,“刚才云儿从集市上回来,听云儿说不少人在谈论我和蝉儿姐姐,说我俩是勾人魂魄的狐狸精,如果大哥您娶了我们俩,必然会大祸临头。”   潘凤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传言,又是传言,本来貂蝉甄宓两人的事情鲜为人知。在加上潘凤也在尽力隐瞒此事,不想弄的人尽皆知,所以知道貂蝉和甄宓住进城主府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如今闹的却沸沸扬扬,潘凤敏锐的嗅觉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宓儿,莫说大哥不知道这些谣言,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信以为真。我对你们的,你们的真心,难道宓儿还感觉不到。”轻轻的把佳人搂入自己的怀里,甄宓的小脑袋靠在这坚实的胸膛上,淡淡的温热,熟悉的气息顿时让她再次感受到了浓烈的安全感把自己给包围。   “宓儿相信大哥。”甄宓俏脸上又再次挂起那熟悉的笑容,不过在心安下来后,小妮子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大哥,你既然爱着我和蝉儿姐姐,那自己对我们百依百顺喽?”   “那是自然,我家宓儿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潘大哥都会架起个梯子,想发给你摘下来。”   “大哥对我们真好。”甄宓的小手不断的在自家大哥的胸口画着小圈圈,葱郁般的纤细手指柔嫩嫩的,摸来摸去倒是有种别样的刺激,“大哥,我和蝉儿姐姐这几天闲来无事,每次听到云儿说到在集市上的见闻,我们听的都好兴奋呢!您看,能不能让,让,我和蝉儿姐姐也去一趟。”说到后边甄宓有一丝犹豫,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个年代所有的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人抛头露面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尤其是婚嫁后的女子,基本上只要丈夫有一点能力,都会让妻子安心在家,做一个家庭主妇,而且没有丈夫的允许,不能踏出家里一步。   贞洁观,道德观约束着这个年代女子。在民间有一件被视为重贞洁的楷模,潘凤听后一直不敢相信。   据说有一名女子在集市上买菜,衣袖不小心刮到一竹签上划破了。正巧被迎面的一名屠夫看到了,女子认为自己失去了贞洁,对不起丈夫,为了守住自己的贞洁,她当即拿起屠夫砍肉的刀,一把把自己露在外面胳膊砍掉。   都说现在女孩子,为了美丽什么都不惧怕,只要能美,什么东西都敢吃,什么化妆品都敢往脸上抹,那怕有损身体健康也在所不惜。但是这古代女子,简直更胜一筹,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失贞的罪名,就活生生把自己胳膊给砍掉了,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看着面前佳人期待的眼神,潘凤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愧疚感。近些日子有些忙,把两个活色生香的两个佳人冷落在家里,每次自己回家的时候两个小美人的眼睛都发亮。   本来潘凤还自恋的认为是自己变帅了,让两个小美人眼睛都发光,可是如今一看,她们是无聊的。自己在家,还能有一个陪她们说话玩耍的人,一旦自己不在家,家里下人都顾忌她们准夫人的身份,连一个说话人的都没有。想想最近俩人的笑容都减少了许多,这全都是因为自己,潘凤心里能不愧疚吗?   “宓儿,是潘大哥疏忽了。过几日我陪你们去上街好好逛逛。”   虽然大户人家用侍女服侍沐浴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但是这腐朽的封建士大夫的生活,潘凤还是不能完完全全的适应。潘凤认为不管自己都有势力,那怕权倾天下,坐上九五之位,也不能把侍女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如果这次不是甄宓非要服侍自己沐浴,那怕自己在怎么坚持都没有,潘凤觉得不会让女眷陪着自己洗澡的。   甄宓也是感激潘大哥对自己的宽容,在加上最近学了一套按摩手法,自然是想让自己的情郎率先试一试喽!   他的衣服制作精良,精美帅气,浴盆旁边是挂衣服的架子,甄宓叠好了踮着脚尖儿想把衣服放在高格上,但是这不合理衣架设计的太高,小妮子实在够不到,便蹲下身子放在下边。   潘凤瞧她背影,曲线玲珑、千娇百媚,一身贴身的青衫婢衣,这一蹲下,翘臀盈盈圆圆,好似圆规画出来的一般,线条说不出的迷人,心中不由一跳,忙转过身跳进了浴盆。   忽地户肩上一沉,潘凤一扭头,只见两只纤美的手掌搭在肩上正替他轻轻按摩着肩头,杨凌想起甄宓乖舛的命运,原本命中注定要红颜命薄的一生,却因为自己到来而发生了改变,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只要你有实力,才能保住自己的一切,为了甄宓,为了蝉儿,不在要让他们收到委屈,不在要流言蜚语伤了她们的心,那需要自己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收起那份野心。 第九十章 损招   把头往后靠了靠,潘凤只着一层薄薄袍衫的肩头忽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样富有弹性,而又柔软美妙,潘凤立刻意会到那是她的丰满。他的心不禁怦怦地跳起来,全身的触觉神经似乎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脑后上。   姿意感受着那种美妙销魂的感觉,柔软,有弹性。她才十几岁啊!难道尤物都是这么早熟的吗?   天似乎更热了,窗外的知了叫地好烦人,怎么就一点风都没有呢?   耳听得一个如花似玉的玉人儿在耳边如此呢喃,谁的心肠还能硬如铁石?潘凤暂时抛开了亘在心底的恼人秘密,只想回身安慰她两句,可是肩膀一动,甄宓已经觉察自己偎得太过暧昧,忍不信一声娇呼,倏地弹开身子。   潘凤回过头,只见这史上闻名的美人儿,一双眸子念头泪深情地望着他,红润羞涩的脸颊上却漾着甜美的仿佛沁出蜜来的笑意,一副予取予求的温柔敦厚婉模样。   潘凤心中猛地升起一团豪气:这流传千古的美人儿都能被我征服,我还怕些什么呢?难道王家那几个废物还能成为我的绊脚石不成?不,他们还没有资格。   他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过宓儿的双手。甄宓的手一被他握紧,一双眼顿时迷迷朦朦的好象要沁出水来,那张红嘟嘟的小嘴儿也半开半阖的,身子都要软了。   只见潘凤抓住了她一双柔荑,深情地说道:“宓儿……”   甄宓的心脏怦怦地跳着,好半晌才从嗓子眼里呻吟了一声:“嗯?大……大哥……”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布满潮红显然已经动情了。   “去,帮我把所有,有关律法的书统统找出来,大哥我今天要用心读书!”潘凤斗志昂扬地道。   甄宓:“……”   佳人的春意潘凤又怎能看不出来,不过舒舒服服泡澡后,一直看到美人就敬礼的‘小潘潘’却怎么也抬不起头了。夜夜笙歌,和蝉儿激战,看来‘小潘潘’疲惫不已,弹药都缴光了,上不了战场了。   潘凤也不好意思呀!难道他还能捧着甄宓的小脸,对人家认认真真的说道:“宓儿,不是潘大哥不想推倒你,而是有心无力呀!”别说甄宓会怎么想,就潘凤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关呀!有关调查曾经证明过,相关资料曾经显示,99%的男人都不会在女孩子面前说不行。   次日王家一家老小和潘凤又再次来到了官署之上,这次田丰脸上一直都挂着一丝若隐若无的笑意,昨晚自家主公想了一个损招,田丰问心自问,算是发自内心的佩服,没想到律法还可以这么用。不过,总是有那么一丝无耻的味道。   还记得昨天,为了保住自己饭碗,作为智囊的田大军师不眠不休,翻遍了大汉律法也没找到怎么为主公开脱。杀人着必杀之,汉高祖刘邦在如咸阳的时候,约法三章中第一条就是这个,后来这也写进了大汉律法。王公贵族如果毫无理由杀人都要被处斩呢!   西汉武帝时期,武帝小舅子金吾子在酒楼调戏民女,还被他老人家一刀咔嚓了呢!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当然武帝本身就想除掉此人的因素也是占据了主导。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想为主公开脱的田丰自然无奈了。   灯油都快燃尽了,田丰也丝毫没有想到办法,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田丰正疑惑是谁大半夜的来找自己,没想到一开门竟然是自家主公。   只见潘凤满脸兴奋,拉着田丰就往屋里走,“元皓,我想到办法了,想到办法啦,哈哈哈,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否能行得通。连夜找你想来商议商议。”   “哦?”田丰眼前一亮,自家主公的厉害之处他自然知道,不过他惹祸的本事也不是盖的。不过现在显然顾不了那么多了,潘田丰连忙问道:“不知道主公想出了什么妙计?”   “我的妙计吗,就是……”   此时潘凤被“押”上堂来,做戏还是必要的,田丰一拍惊堂木,对王家二子和气地道:“王大王二,昨日本官当堂从你父身上搜出蔡小姐所说的珍珠,王老掌柜见财起意,贪墨别人的珍珠,这事儿你二人可有异议?”   “这”,王大王二对视一眼,不知眼前的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兄弟互相递了个眼色,对闵县令道:“老爷,家父别人发生争执时小的并不在身边,是否家父见利忘意、又或是遭到蓄意陷害,小的实实不知”。   “果然不出所料。”田丰捋捋胡子,脸上挂上一丝颇有深意的笑意。   “那如此说,就是王老爷子被殴打致死也不是你们亲眼所见吧!”   王大一窒,愤然道:“老爷,我虽没有亲眼看见这凶手殴打家父,但家父一向身体硬朗,如果不是这人行凶,家父怎会猝然死亡?他见我出来制止他,还甩开家父要对我行凶,此事街坊邻居尽皆看到,可以做证”。   田丰冷笑道:“这可就不好办了,蔡小姐当时就在那里,前前后后看的很清楚,说是你父亲贪墨人家的珍珠,自始至终不曾对他施以拳脚,依此看来,令尊是年纪大了,体虚气弱,被人当场揭穿不义之举,羞气攻心而死!”   王大王二听了磕头道:“大人,家父冤枉,家父”。   闵县令摆手道:“慢来,慢来,本官话还没有讲完呢。可是依你兄弟所言,令尊身体一向很好,断然不会因为一时气恼便送了性命,当时凶手正与你父争执,随后你父倒地死亡,虽然你不曾亲眼目睹,不过街坊邻居皆可证明,自始至终与你父争执的只有他一人,故此杀人凶手自非他莫属。”   王大王二连连磕头,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家父正是被这丧心病狂的凶手活活打死,我老父那般年纪,如何受得了他的拳脚?莫说家父不曾贪图他的财物,纵然真的见利起意,也罪不致死,求大老爷主持公道”。   戴着枷锁的潘凤在心里暗暗冷笑,王家兄弟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一般人还真着了他的道,不过跟我玩你俩还嫩了点。这枷锁看起来沉重,其实这木头里面都掏空了,是为了今日做戏,田丰彻夜为潘凤做的道具。   当下田丰清了清喉咙,肃容说道:“本官在这鸡鸣驿两年,一向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治下一派兴旺,清誉有口皆碑,不会纵容一个歹徒,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潘凤听得直想笑,这些话不用别人来表扬,自已这么当众夸自已就够搞笑的了,有些话别人说出来是赞誉,而自己说出来就是犯二。这就好比一个屌丝,当众说自己泡妞高手一样搞笑。   随后田丰话风一转,提高了嗓门道:“自从接到这件案子,本官彻夜未眠,调查取证,并命忤作检查令尊遗骸,据本官所知,令尊身上没有外伤淤痕,故此难有因殴致死的这个这个直接并单独证据”。   他端起杯茶来抿了一口,继续道:“另据本官所知所知,你家是两年前从兖州许县南迁来庸城的,王老爷子去冬天也上曾经大病一场,好悬没挺过那个冬天,据说在许县的时候,王老爷子也发过病,所以身材一向硬朗之说也不足为信。   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纵一个坏人,本官决定,嫌疑犯收押看管,此案不曾问明之前决不开释,同时着忤作对王老爷子开膛验尸,察验是否有内伤。同时,你家要寻找去年给令尊大人看病的郎中,讨来当初下的药方,以证明令尊的病不足以留下致命后患。   另外你家要速速谴人赴兖州许县,寻到当初为你父看病的郎中,索取当初治病的方子,当然,还要请府城名医鉴定药方药性、不会致死的鉴定,这样才方便本官公正断案”。   “啊?!找去看为老爹看病的郎中,这个倒好办,去府城请名医来,这个也勉强办得到,只是还要远赴兖州许县,去找当初开方的郎中,万一他已迁居别处,千里迢迢岂不白走一场?”。   潘凤阴阴一笑,这还只是第一招罢了,若是王家一发狠,真的千里迢迢把郎中的方子拿了来,他便抗诉,便要王家再去一趟许县,打发他兄弟二人回祖籍找当地官府、地保出具的老父一向身材硬朗的文书嘛。   总之是路程折腾得越远越好,要的证据越细越好,既显得田丰审案谨慎、重视人命,又折腾得他不厌其烦、精疲力竭,直至放弃追究为止,此为保险理赔惯用伎俩之一。   王大王二目瞪口呆,还待申辩几句,田丰已经一摇三晃头,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这到不是装的,昨晚还真睡的有点晚,现在还不精神,啪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来啊,把疑犯押回大牢好生看管,其他人等各回各家,待苦主王家寻来证据,本县再升堂问案,退堂!” 第九十一章 张白骑的春天   王家俩兄弟顿时傻了,这不扯淡呢吗?还需要上兖州找原来医病的大夫,莫说人家没准迁居了。就算人家没迁居,他王家兄弟也不知道那名郎中的住处的呀,再说兖州现在正值战乱,去哪找人。   王家作为生意人,是没有固定地产的,全家的收入全靠经商,这官司要照这么个打法,没有一年半载看来是打不完了,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一家还不得去喝西北风去?   士农工商,这是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当权者都认为天下之本在于农业,商人不过是囤积货物,谋取暴利之人。不论是统治者,或者士大夫都在打压商业。这时代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汉末最好的布料是丝绸,这种料子很贵。只有士大夫和一些富商能穿的起。   但是在律法里明确规定,只有士大夫和农民才有权利穿丝绸,可是农民有权但没钱,买不起丝绸。而富商有钱却没权,即使在家里绫罗绸缎,出门在外也要换上粗布衣服,否者被举报,这可是一大罪。   王家兄弟虽然不甘心,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人家大人确实是公正执法。但是这案子如果真打下去,估计是得倾家荡产,商场如战场,能在这上面混起来的人,都是精明人,他们也很快就想通了关键。   几天下来王家兄弟一直不甘心,没事就敲衙门的大鼓,但人家田大人不是今天生病,就是明天去个郡县视察,听说玉带河发生了水患,人家爱民如子的田大人早早就跑去救灾了。想见大人,等下个月吧!衙役翻着死鱼眼,王家兄弟精心准备几天的讼词,顿时间也没了用武之地了。   那日逼退了王家兄弟后,潘凤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兴奋,总算把憋在心里的这口恶气给出来了。就在他回后堂准备换身行头的那一段时间,蔡文姬和他爷爷已经离去了,潘凤出来的时候人影都看不见了,这不禁让他心中留下了一丝失落……   ……   龙骧营的训练已经初具成果,现在这个营内的训练工作已经可以有条不紊的进行,张白骑这个将军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歇歇了。   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城主府内潘凤和张白骑正在痛快的喝酒,此时两人的脸色微红,略微迷离的眼神中都透着微微的醉意。   “主,主公,你不能在,在喝了。”张白骑端着酒樽的手都摇摇晃晃,那张粗犷的面孔此时到好像煮熟了的蟹壳。   “在,在喝一杯。”潘凤摇摇晃晃,也是满脸醉意的,“我说白骑,你别看块头比我大,但,但喝酒你还不行。”   “啥?”张白骑瞪着眼睛宛如铜铃,“主公,别的俺老张都服你,但是说喝酒,你想赢我老张,还差点远呢。”此时张白骑露着袖子,露出长满黑毛的胳膊,好像要给谁干一架似的。   俩人谁也不服谁,端起酒樽就是干,后来小小酒樽已经不能满足两人强大的对拼愿望,这酒樽也换成了大碗。一碗碗,豪气干云……   微风吹着翠绿的柳树,柳絮漫天飞舞,空气中似乎都融入了花草的芳香。此时在一棵粗壮的柳树下,张白骑欲哭无泪的吹着风,看着身上的袍子,胸口处污迹,他欲哭无泪。   “这是报复,纯粹报复,这是我最后一件能见人的衣服呀!一个多月了,才换了这么一件,哎,还不知道能不能洗出来了。”张白骑平时在军中,都是穿着铠甲。就有三件袍子是他平时穿的,被其视为珍宝。   在收拾郑江的时候,就被潘凤给毁了一件。在刚才两人喝的正欢的时候,确实如张白骑预料的一样,自家主公果然不是对手。正在他洋洋自得的时候,脸色涨红的潘凤,哇的一口,就吐到他的身上,于是乎这最后这么一件见人的衣服也就这么毁了。   在花园内,抱着木盆正打算洗衣服的小云,水灵灵的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笑的十分开心,“这大块头,一个月穿一件衣服还以为是什么干净人似的。”   一阵微风吹过,张白骑顿时感到一阵悲凉,自己前生是作了什么孽,今日才会遭受如此报应?想到这里他就痛苦的捶胸顿足了起来。   小云在花园内突然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好像是从张白骑那边传过来的,小姑娘心头顿时一惊,这大块头不是出什么事了吧!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洗衣服了,赶紧放下怀中的大木盆,快步赶了过去。   这赶了过去,小姑娘差点被气乐了,此时张白骑扶着柳树,牛眼里溢满了泪水,泪珠劈了啪啦不断往下落,不时间还用那粗糙的大手擦擦眼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喂,大块头,你别哭呀!男儿有泪不轻弹懂吗?”   张白骑顿时一愣,这一回头才看到一个清清爽爽的小姑娘站在自己身后,顿时他脸就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当然,这次不是酒劲上来了,而是被人撞破自己的囧事,害羞的。   “小云,你咋来了?”张白骑现在是城主府的常客,因此一来二去,他和小云也都熟了。   小云递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有些无奈的说道:“还问我怎么来了,你这哭的跟狼嚎似的,只要耳朵不聋,估计都能听到。”   “嘿嘿!”张白骑憨厚的一笑,尴尬不知道往哪放的右手还抓抓头发。   “对了,大块头,你怎么了?我看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小云问道:“更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没事,没事。”张白骑赶紧打马虎眼,他也知道今天这事够丢人的。   小云看张白骑不想告诉自己,立刻就嘟起小嘴,津着鼻子,一副不满的样子。   “大块头,你要是不告诉我,以后人家,人家就在也不理你了。”   “啊!”一听小云要不理自己,张白骑顿时就慌了神。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了,“小云,别,别生气,我,我说还不行吗?”一看小云要走,张白骑一下子就抓起了她的小手。   温热粗糙的触感传入小云的手掌上,除了小时候被父亲拉过以外,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抓起自己的小手呢。她精致的小脸上不知不觉间就布上了潮红,‘砰砰砰’的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动。   “你,你,你要干嘛。”一时间情急,小云也变的结巴了起来。   张白骑也意识到了不妥,刚忙松开姑娘家的小手,连连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现在张白骑除了和潘凤在一起的时候大块喝酒,大块吃肉的时候,有时候自称‘俺’以外,在其他场合基本上都是自称‘我’。   小云只是红着脸,并没有说话。   张白骑以为人家姑娘生气,连忙继续道歉,一边道歉一边哄。   “小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怕你不理我吗?你刚才问的事情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这不是就剩下这个一件能穿出门的衣服,还被主公吐了一身,不知道能不洗出来了,想想以后我穿着这带满污渍的衣服,肯定会被田军师给笑死。”   此时小云已经平复了情绪,嗔怪的瞄了他一眼,然后赶忙转移了目光。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吗?不就是洗个衣服吗?我帮你。”   “真的?”张白骑顿时就乐了起来,不过他兴奋的样子很快就像打蔫的茄子,一瞬间就失去了原本的神彩。   “你这人,有人帮你洗衣服你还不高兴?竟然还摆出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好像本小姐逼着你上刑架上一般,要是一般人还不得乐的屁颠屁颠的,现在弄的好像本小姐欠你钱似的。”   “我老娘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我干什么?告诉你,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干,我只做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张白骑生怕一会小云狮子口打开,弄出一个七条八条来,于是刚忙用着一件事情封住小云的嘴。   “你这家伙,去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帮我做什么事情了,好了,感觉把衣服脱了,我现在就去洗。”   听着语气,好像不要自己付出什么报酬呀!这节奏不对,老妈没这么说过,“我勒个去,小云竟然不按照套路出牌。”一想到这里,张白骑顿时就感到了一阵无奈。他赶忙敬警惕心的打量了一下小云,发现这小妮子也在偷偷的看自己,四目相视,小云刚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呸呸呸,一个大男人,真不害臊,竟然偷偷的看自己。”不过想起张白骑火辣辣的目光,小云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燥热起来。   不过很快,张白骑感觉自己想通了事情的关键,没有多加考虑的他下意识的就从口中说出:“小云,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过当这话一问出,他自己都很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是能问出口的吗?明目张胆的问出来就是姑娘喜欢自己,她为了矜持,也不能率先承认呀! 第九十二章 这,这也算通奸?   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张白骑赶紧想要出言解释,不过这一着急倒是不知道这话该从哪说了,这可把他急的团团转,最后憋了半天,张白骑才吭哧道:“小云,你可不能喜欢我,你可是夫人身边的人。这要是被主公知道你暗恋我,还不得说咋俩,咋俩通奸。”迟了半天,张白骑总算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形容词。   这个形容词太强大了,小云一时间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时发善心想帮着家伙洗洗衣服,怎么就跟‘通奸’车上了了关系。   张白骑看小云‘吃惊’的样子,顿时心里一阵得意,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摸透了别人内心的想法。   “小云,其实你这么好的女孩我也喜欢,不过我是军人,得出生入死,我要是在战场上战死了,还不得害的你活活守寡。所以以后还是找一个安稳的男人嫁了……”   张白骑在这絮絮叨叨喋喋不休,而一旁小云的脸越来越红,但她这不是喝醉也不是害羞,而是被张白骑这家伙气的。随手,小姑娘就把头上钗当暗器丢了出去。   “谁,谁喜欢你了,你现在就去死吧!”‘通奸’这俩字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实在说不出口,把这字眼换成了喜欢。不过她这白嫩嫩小手丢出的暗器实在没有威慑力,迷迷糊糊有点犯二的张白骑躲都没来得及躲,这暗器就砸到了他的脚面上。   随后小姑娘理都没张白骑,转身就走。望着那纤细的背影,张白骑有几分不解,同时小声的嘟囔着:“不就是猜到你的心事了吗,那也用不着恼羞成怒呀!”   潘凤偷听了两人的谈话,现在捧腹大笑,笑的都不行了。此时的他神采奕奕,哪里还有一丝醉意,这一切都是她乖乖蝉儿设计好的。张白骑长来府上,每一次来过后,小云都能兴奋好几天。一旦有一段时间看不到他,这小姑娘就很失落,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所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貂蝉是一个新很细的女孩子,再加上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出了小云的心意。于是就有今天这么一幕。   此时乖乖的蝉儿正在给潘大老爷揉着头。   “白骑这人实在太虎了,真是实打实的跟我喝,还好我机智,要不然今天飞挂在这里不可。”想想潘凤都后怕,张白骑的酒量实在太好,一坛子酒说干了就干了,这一手可把潘凤震的七荤八素,无奈的他只能佯装喝多,正巧胃里也是火辣辣的不舒服,正巧应和他的伪装。   貂蝉笑而不语,小手不停的在潘凤的头上揉呀揉,修长白嫩的中指不停在太阳穴上摁着。这倒是让酒劲上头的潘凤疼痛感缓解不少。   “蝉儿,我看你白费心思了,白骑好像不喜欢小云。”   “潘大哥,这可不见得,我到是感觉张将军对小云也有那么一丝心思,不信我们打赌。”   “赌什么?”潘凤不怀好意的打量的貂蝉,不安分的双手又在貂蝉身上作怪。   “哎呀!别闹!”   ……   川蜀三军已经整军完毕,统军大将严颜,副将雷铜,监军。川蜀集兵两万,出川蜀,越八百里秦川,兵锋直指定军山。这是张鲁汉中的粮草大营,两路大军,领一路雷铜领军,领军五千,攻取城固,这里遏制川蜀大军的粮草要到。   川蜀虽然沃野千里,产粮丰富,被称为天府之国。但是这粮食想运出去也是极难,处处是悬崖峭壁,高山峻岭。唐代著名诗人李白就曾感叹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与此同时,奉天子令的汉中太守潘凤,率军一千冀州铁骑,三千龙骧营,五千步卒,出葭萌关,兵锋直指汉中。此次要两面夹击,让张鲁腹背受敌,一举消灭张鲁。   不过潘凤虽然名义上对张鲁宣战,其实他近万的部队只是出了葭萌关,扬言要攻破汉中,以他们一天十里的行进速度,估计怎么也要半年才能到汉中城下。这是田丰给潘凤出的一个计谋,叫坐山观虎斗,隔岸观火,让敌人打一个死去活来,好坐收渔翁之利。   主帅潘大将军,副帅张白骑俩人正在没心没肺的逛大街。今日天气不错,倒是风和日丽,黄历上也写着适合出行。潘凤今日也是准备兑现前几日答应甄宓出去游玩的承诺。   都说女孩子是天生的购物狂,这话果然不假,一个上午过去了,潘凤觉得自己的腿都快遛直了。可是三个女孩子还叽叽喳喳的兴致勃勃的逛着每一个商店。   不知道前面什么东西吸引了三个女孩子的目光,甄宓,貂蝉,小云都纷纷停下,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后面推着独轮车的潘凤和张白骑,难道得到一个歇脚的功夫,俩人像比赛谁坐下的快似的,毫无风度的席地而坐。   周边的不少‘百姓’都偷偷的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潘凤和诸位夫人出游,田丰能不重视吗?这街道上大部分路人,都是由龙骧营的军士假扮的,负责潘凤和诸位夫人的安全。这些士兵难得见自家两位将军出丑,都纷纷忍不住想要发笑。   “主公,你说你出来带夫人溜达就溜达,非把我拽出来干嘛?我老张这腿现在都快不能回弯了。”张白骑不满的抱怨道。   “白骑,你我是兄弟,不是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的吗?现在主公我有祸,还不得把你拎出来一起受罪?在说,你我这关系,还分彼此吗?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因此嘛!我的夫人就,就是你的亲人。”   张白骑哭丧个脸,好像十分无奈。   “主公呀!两位夫人太能溜达啦,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潘凤鄙了一眼身边塞的满满的独轮车,心里暗暗琢磨着:“现在就想溜,让老子一个人当苦力,做梦去吧!”   “白骑呀!听闻最近一段时间你训练龙骧营可向库府要了不少军械。”   “是主公,龙骧营训练强度大,军械损坏的快。”张白骑也不明白为什么主公突然谈起了正事,但是据实的回答道。   “咳咳,这我心里都有数。”潘凤擦擦额头上的汗,脸上突然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坏笑,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不过作为长期跟在潘凤身边的‘狗腿子’,张白骑心里突然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看,我们是兄弟吧!兄弟嘛,你看现在主公我穷的叮当响,军械花费还这么多,因此呢,我决定由你承担一部分。今日你要是离开呢,以后就扣你的俸禄来弥补龙骧营的花费,你看,我的主意不错吧!”   “额……”张白骑怔住了,他和田丰是一个档次的官员,都是没了俸禄基本上去要饭的货色,此时看着潘凤贱笑的脸久久不能说话,过了很久,他涨红的脸才憋出一句话。   “算你狠。”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三个女孩子依然兴致勃勃,跟在后面推车潘凤和张白骑舌头都伸出来散热了,如果非用一句话形容两人现在的状态,那就是累成狗了……   “主公呀!这样下去不行呀,你坑自己兄弟有一手,一肚子坏主意能不能想个办法阻止一下两位夫人。如果在逛下去,恐怕我老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无奈的张白骑,只能再次发牢骚。   看着前面两个俏丽的身影叽叽喳喳好像活泼的小喜鹊一般,潘凤实在不想出言说回府。想想在家里,憋坏了两个小美人,现在两人正式贪玩的年纪,能在家里安分的待了这么久也实属不易。   “别把神马事情都赖在蝉儿,宓儿身上。你家云儿溜达的不也挺开心?我决定了,今天舍命陪夫人。你也得陪着我,说什么今天也不能让你跑了。”   张白骑拉着个脸,无精打采。几位小姑娘可能是憋了太久,出门对什么都敢兴趣,尤其甄宓和貂蝉,她们什么时候逛过街。那种大家闺秀的生活折磨坏了两人,现在就好比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就算撒泼尿活泥巴都能玩上半天。   “主公八字还没一撇儿哪,可别乱说。”张白骑也是难得的脸红:“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前面有个书画店,不如我们去哪给两位夫人做幅画如何?”   “作画?什么意思?”潘凤显然没有明白张白骑的意图。   张白骑也是急中生智,他实在是被折磨的没招了。   “主公您想想,让画师给两位夫人作画,做一幅画最少得一个时辰吧。两幅俩时辰,咋了怎么也歇过来了。”   “对对对,好主意,好主意,正好也给你家云儿做一张。”潘凤也兴奋的嗷嗷叫,这下既能不破坏貂蝉和甄宓的兴致,还能歇过来。连连拍了两下张白骑的肩膀,赞许道:“白骑,你到时挺聪明。”   其实潘凤并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只有青楼妓院的女子才会出来让人作画出售意淫,大家闺秀是很少抛头露面的。这算是一个十分违背礼节的行为。一个是农民出身不知道这些礼节,令一个是穿越货,更是一点都不懂。   俩缺心眼的货色,就这么带着自家的老婆去了画店…… 第九十三章 春宫图   庸城在汉中也当属难得的大城,城区内外不但河水错综,可供运输洗濯之用。而且沟渠达数百条之多,水流顺畅,道路上又以小石子铺砌,即在下雨天,亦可不致湿脚,可见城区建设的非常好。   黄鹂巷口莺欲语,乌鹊河头冰欲消。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小巷雅致、怡然,充满清幽之气,踏着音韵幽幽的清石板路,看着那精致地砖雕门楼,那带着深深绳槽的石井,那色彩斑驳地花窗,玲珑秀丽的庭院和临水而筑的风情,实在是难得一赏的美景。   前边三位美女边走边聊,正自兴致勃勃。忽地发现两位负责掏钱的大爷不见了踪影,甄宓回头一看,不禁嗔道:“喂,你们两个,怎么越走越慢呐。”   潘凤哀叹一声,正想抬腿追去,张白骑忽地一把扯住他袖子,往旁边一努嘴道:“现在正好开口,赶快的。”   潘凤努一努嘴,不满的说道:“你怎么不去说,坏人让我当。不过看在你出了个好主意,我就勉为其难的替你被这个黑锅了。”   四位美人儿听说不想再走了,初还有些不悦,待听说要请画师为她们画像,可就欣然同意了。   小楼外旗幡飘摇,里边却冷冷清清,看来今日生意并不好。其时姑汉末一些寒门世子为生早成习俗,并且行情被炒的很高,由此产生了中国古代第一个文化艺术发展的高峰期。民间风俗,凭本事赚钱,可不计较诗词文章乃是高雅之物,沾不得钱财俗气,明文标价,那是理直气壮的。   一见进来许多客人,而且衣着举止,明显是大富人家,那伏在案上正在打着瞌睡地老者不禁眯着眼直起腰来,两个小学徒殷勤地上前接迎:“两位公子,几位小姐,请进、请进,您几位请坐,小的马上给您沏茶。”   潘凤和张白骑跟抢似的,同时夺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把两脚一伸,呻吟的喘了口气。三位姑娘白了眼这两个没有绅士风度的家伙,姗姗然自去另一张桌前坐下。   小学徒飞快地端上茶水来,老先生这才慢悠悠地起身道:“诸位公子、小姐,欢迎光临小店,老朽所绘图章皆悬于四壁,诸位可以自取而观之,每幅五十文,不可讲价。”   潘凤润了润喉咙,笑道:“老先生,我们不要这些四壁所悬地字画,不知老先生可擅长绘制人物。”   旁边一个小学徒脱口道:“那是自然,我师傅最擅绘制人物,就是当代大家,这方面也未必强过我的师傅。”   老头儿瞪了他一眼,矜持地一笑,说道:“仕女人物画像,四壁悬地也有,两位公子。”   潘凤摇头道:“不是这种,我们是想请老先生给这四位小姐一人绘制一副肖像,你看行么?”   老头儿有点诧异,他扭头看看坐在桌边的四位姑娘,缓缓点头道:“使得,只是这现绘人物需时较久。”   张白骑大喜,他只要能拖过这一天便行,越久那是越好。忙接口道:“没有关系,只要你绘的形神兼备,等多久都没有问题。”   老头儿一笑道:“好,不过这现绘人物可不是五十文一幅了。”   潘凤慷慨地道:“无所谓,你说,多少银钱一幅?”   老头儿瞧这几人衣着阔绰,谈吐大方。壮着胆子道:“要,要一百文一幅画。”   “没问题!”潘凤不屑的一摆手,很大方地道:“一幅画一两银子!画完付帐。”现在只要能拖着这三位小祖宗,花多少钱潘凤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小金库里的钱,平时两位夫人管着,也用不了,现在出来败家他也不心疼,没钱了在去个大世家敲诈点呗!   老头儿精神大振,今天真碰上败家子了,一两银子一副,那还有什么不肯的,老头儿立即吩咐两个弟子铺排笔墨纸砚、各色颜料。老头儿又自怀中一件东西慢腾腾地挂在了眼睛上,然后走到桌后坐下,微笑道:“哪位小姐先画?”   潘凤初时没有在意,他低头喝了两口茶,一抬头瞧见老头模样,这一口茶差点儿全喷到对面张白骑脸上去,杨凌惊奇地指着老头道:“老先生,你眼睛上所戴何物?”   老头儿一愣,随即已笑道:“这是叆叇。老眼昏花者戴之可以清晰视物,增强视力。”   潘凤顿时有些好奇,连忙走过去说道:“老先生。可否将这眼镜呃,这叆叇给我一观?”   最后潘凤倒底从老者手中接过眼镜,仔细看了半晌,确认那是镜片无异,这才还了回去。老头那是两片椭圆的镜片,用铁丝固定制成镜架,只是还未发明镜腿,在镜片边上穿了孔,系以丝线,使用时往耳朵上一挂。   潘凤啧啧称奇,原来眼镜在中国古已有之,据古藉记载,最初是有人发现松香树脂结晶体中恰巧有只蚊子,透过松香去看,蚊子体形放大,由此引起工匠注意,进而利用天然水晶磨制凸透镜。   其实早在战国时期,《墨子》第l5卷中己载有墨子研究光和平面镜、凸面镜、凹面镜地许多论述。秦国还未统一六国时,古人就懂得通过透镜取火,东汉初年时张衡发明了月亮的盈亏及月日食的初步原因,也是借助于透镜的。   汉代时期透镜只有少数发现这一原理的人在用,而到了宋代,就已经有文人借助水晶镜片提高视力了就已经普及了,元代时就连蒙古人也懂得了利用这种东西,并且被一个叫马可波罗的人传到了威尼斯,进而传及整个欧州。   那老者看来绘制人物尤为专长,甄宓地画像绘制出来,竟远远快过预料时间,待着色已毕,甄宓眼见自已形貌跃然纸上,神采飞扬似欲破纸而出。不禁欣喜之极。小云和貂蝉见了更是心动,貂蝉已端坐在位上,欣欣然地等着画师给她继续绘像了。   潘凤和张白骑皇帝喝着茶聊着天,待绘到小云时二人已歇过乏来,便在房中随意踱步,欣赏四壁书画。潘凤正望着一副意境深远的山水画悠然出神,倒是张白骑踱到案台上随意翻阅着装的跟文明人似的,忽地兴冲冲招手道:“潘,潘兄,快来快来。”   潘凤急步走了过去,只见张白骑神色诡秘地看四周。然后做了个赶紧过来的姿势,潘凤凑过去一看,只见桌上放着两本册子,一本写着《春水谱》。一本被张白骑半翻半合的,只看见上边有「鸳鸯」两个大字。   掀开第一幅,只见一树春花,竹篱隔水,夕阳红艳,半江瑟瑟,岸边一张竹榻上仰卧一个半裸男子,一个上身只着小衣的婉约女子娇羞无限地坐于身上,意境悠美。   再翻一张,却是透过纱窗,窥见闺中春景,床上俯卧一对男女,旁边另有一女正轻解罗裳,第三副又是在庭院之中,一个少妇躺在另一个半裎美妇怀中,一个男子伏于她地身上,意境也幽雅娴美,令人如临其境。   潘凤看地面红耳热,他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指指那册子道:“这个,多少钱?”   小学徒赶紧凑过来,陪笑道:“公子爷,此画册一共十六幅画,需要。”   他本想说一两银子,可是想起这位公子极为大方,花钱如流水,便伸出个一巴掌,反来复去比划了一下道:“得这个数。”   潘凤瞧那春宫画的动人。顺手一翻桌上那本《春水谱》,果然也是一本春宫,连忙袖入怀中,摸出张一锭银子递到小伙计手中,心头怦怦跳着,轻声道:“就这些,不用找了。”   本来是不该这么铺张浪费的,但他生怕讨价还价引起不远处的三位美女的注意。这要是被抓个现行,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心情愉悦一切都好说……   不过张白骑在旁边一直“嘿嘿”直笑,那猥琐的眼色仿佛是在告诉潘凤我抓住你把柄了一般。   “咳咳,主公这画……”   “嗯?”潘凤转过头,‘阴阴’的大有翻脸之势,恐怕只要张白骑说出内幕,他绝对会让可怜的白骑兄弟绝对见不到今晚的月亮啦!   张白骑浑身一颤,好像感受到了那滚滚而来的杀气,直接他话锋直接以转道:“那个主公,看完记得给我看看!”   潘凤闻言大乐,颇有深意的拍了拍张白骑的肩膀道:“不错,不错,果然是兄弟,咱都是同道中人。”话音刚落,他就大方的拿出一本,塞到张白骑的手里。张白骑明白,这是在托他下水呀!以目前的形式,恐怕不看也得看,不过心中还是透着那么一丝兴奋的,同时他也自我安慰道:“俺老张也堕落了,但是这可不怨我,我可是被托下水的,为了汉中百姓的平安,为了民族大义,那就让俺无尽的堕落吧!”   估计此时潘凤要知道张白骑看个春宫图能跟民族大义扯上,估计一脚能把他踹到南天门去。不过此时潘凤并不知道他的想法,递过去一本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赶忙叮嘱道:“千万别弄坏了,看完记得跟我换。” 第九十四章 贾诩   长安客栈内,魏延正在收拾行囊。献帝圣旨以下,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虽然潘凤一直对他很好,称兄道弟,但是魏延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利益考虑,这次出使长安,他兴奋坏了,打算找机会投在西凉军之下。   不过当其见识李傕郭汜之后,他心里不禁阵阵失望。李傕郭汜虽然势力很大,雄踞函谷关,但是长安在其治理下,不禁人丁凋零而且百姓面黄肌瘦,不得民心岂能长治久安?   在朝堂上,李傕郭汜名为兄弟,实则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在带领魏延巡视军队的时候,甚至魏延看见士卒的口粮都供应不上。魏延的目光中难掩失望之色。   自此以后,魏延对两人敬而远之,倒是不与任何人亲近。不过李傕和郭汜对他的印象却很好,在军营之中,魏延一箭连穿三把把心。这一手绝技不禁震的西凉军七荤八素,自持勇武的李傕也不禁拍手赞叹,自愧不如。   李傕郭汜虽然都是西凉莽夫,但是莽夫也有莽夫的好处,这一手就让两人在心底佩服。同时他们也知道魏延是代表汉中太守潘凤向朝廷朝贡的,于是对其印象就更加好了。   在占领长安后,虽然两人继续拥立了献帝,但是四方诸侯却没有一人承认现在这个长安的朝廷。献帝封他们的官爵虽然大,但是没有了拥戴,他们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朝堂上的百官也是一副死鱼脸,问什么都是一副把眼睛朝天,白眼仁对着人,爱答不理的样子。仿佛跟李傕郭汜多说一句话身价就掉了多少似的。这把两人气的,脾气更暴躁的郭汜当场就把出剑来,砍杀了十几个人,恐怕不是有贾诩的阻拦,在场的这些百官都得被杀光。   这下倒是好了,百官在也不敢拿那副死鱼眼对着李傕郭汜,反而是战战兢兢,害怕的不成样子。有一次上朝,一名言官失言,惹的郭汜大怒,在朝廷之上就抽出了宝剑,顿时朝堂上传来一股腥臭味,把小皇帝差点熏吐了。李傕郭汜也是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一看原来是这名言官吓的大小便失禁。   这不禁让郭汜哭笑不得,他就是吓唬吓唬这个乱说话的家伙,倒是没真想杀他,不过有了先前的例子,这言官哪里敢不当真?自此以后朝廷各个大员不敢在胡乱说话,见到李傕郭汜都是毕恭毕敬,除了见礼意外不在多说一句,生怕说错一句脑袋落地。   李傕郭汜虽然赢得了‘尊重’,但同时孤独寂寞也伴随了两人身边,虽然现在身处高位,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但是李傕郭汜常常感叹还没有自己在军中为将的时候快活。时间渐渐过去,李傕和郭汜的生死弟兄的关系也随着时间流逝产生了裂痕,从第一次分赃不均生了间隙之后,往日的矛盾也慢慢的显露了出来,已经不可修复……   这时候潘凤给朝廷朝贡这是在拉关系,同时也是承认自己这方统治的合理性,李傕郭汜岂能不兴奋。就算再不济,也算找了一个能陪自己唠嗑的人,以此来解在长安多日来的寂寞。   昔日富丽堂皇的凤仪亭,此时已经芳草萋萋,因为无人打理,庭院内的花坛杂草也长的老高。随着天气渐渐变暖,冰封的湖面也消融,在湖里若隐若现的能看见几个黑影,空气中还淡淡的透着一股腥臭味,不时间在湖面上还能隐约看出飘着几个翻了瓢的鱼肚白,略微腐烂的鱼的死尸。   此时一青衫俊朗的男子,在湖边扶着白玉石砌成的扶手,仰望着这一切,神色复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做错了一件事,我是应该回头是岸还是错上加错?”   凤仪亭外,一个黑色扎甲的汉子行色匆匆。   “贾诩先生呢?”   “禀将军,先生在凤仪亭内,让我们在这里守着。”在凤仪亭外的一名士卒抱拳说道。   男子一听,眉毛拧成一个八字,就打算往里面走。在门口的士兵赶忙拦住了他。   “张将军,贾诩先生有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入亭内。”   “滚开。”男子一声利喝,守门的士卒吓的一哆嗦。士卒只是说说而已,此时不敢在拦截张绣,人家可是堂堂的建中将军,宣威侯。如果真的生气,取下自己一个小士卒的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张绣是骠骑将军张济的侄子。边章、韩遂在凉州作乱之时,金城的麹胜袭杀祖厉长刘隽。张绣当时为县吏,不久就寻找机会刺杀了麹胜,本郡的人都认为他很讲义气,于是张绣招合少年,成为本地豪杰。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董卓被杀,张济与李傕、郭汜等人进攻长安,为董卓报仇。张绣跟随张济,以军功升至建忠将军,封宣威侯。   士卒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在张绣呵斥了一声后,立刻就退下了,默默站在身旁不在阻拦。   “先生,先生。”张绣急匆匆边小跑,边喊道。   正在沉思的贾诩听到这呼唤声倒是回过神来,他赶忙回过头想看看是谁在叫自己。   “张将军,客栈出事了?”   “魏延要起行了。”张绣没头没脑的回答道。要是外人还真听不懂两人的谈话,这几天他就接到了贾诩的一个请求,在客栈注意魏延一举一动。   “这么快?”贾诩皱皱眉,紧握的双手背部都略微显现出一丝青白之色,深邃的目光中仿佛也透出一丝的为难。   张绣有些疑惑看着贾诩,他有几分不解,魏延的行踪贾诩会这么在意。不过看到贾诩的神色,他倒是暂时压下了心头的那份疑惑说道:“先生没事吧!”对于贾诩他还是十分敬重的。   随着汉朝的内乱衰弱,汉朝设在西凉一代的西域护都府的影响力也不断衰弱,原本敬重汉朝实力的西域小国现在对汉朝也不在那么恭顺。在西域三十六国中,有名曰:“龟兹”的一国带头作乱。李傕郭汜虽然是军中将领,虽然奸淫掳掠无所不为。但是他们民族大义还是知道的,李傕联系西凉的马家,韩家,共同御敌。   在一次与西域联军交战的时候,张绣独领一军。双方交战没有多久,西域联军突然主动后撤。张绣一看敌军败退,顿时就要率领大军追杀。这时贾诩突然登上战车,向远方撤退的敌军眺望。   只见他风轻云淡的说了句:“不可追杀,追击必败。”   当时正在兴头上的张绣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他认为肯定是这个无用的书生惧战了。他最恨这种平时滔滔不绝,战场双腿打颤的书生。有句话说的好,“百无一用,乃书生。”   所以张绣根本就不顾贾诩的劝阻,直接上马,率领三军去追击西域联军。气势如虹的大军去了,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果然不出贾诩所料,张绣战败了。不过张绣还没有来得及下马,贾诩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将军切勿下马,再次追击,必成,必胜。”   “额?”张绣这就不解了,刚才我追击你不让,现在战败了却让我追击。兵法有云:“携大胜之威追击。”而如今大败了反倒追击,这适合道理?他略微思量一下问道:“文和先生,为何我要再次追击。”因为有了先前只见,张绣对贾诩也不由的高看了几分,从直接呼唤名字,改成现在的尊称“先生”了。   张绣将信将疑的态度贾诩倒是看出来了,说到底还不是不信任自己?所以贾诩把脸拉了下来,神色不悦的说道:“你且战去,如不胜,我自领军法。”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绣也明白是贾诩生气了,不过通过先前的事情,他还是选择性的相信了贾诩。就算不成就是在败一次被!   几千西凉铁骑还没来的急喘口气,就再次跟着张绣呼呼啦啦的飞驰而去。   因为西域联军押解着粮草辎重,所以行军速度并不快,很快张绣就追赶上了。此时西域联军军容严整,有条不紊,快慢有序的行进着。   张绣刺溜的把头一缩,心虚的瞄了瞄四周的手下,还好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囧样。其实他周围的手下都跟他一样心虚,刚才敌军混乱,溃逃的不成样子,都且战不下。而如今,敌人阵型严整,早有准备,再站,岂不是败上加败?   迎面一股冷风吹来,吹的张绣牙根都直痛。既然到这了,连战都不战,灰溜溜的回去,岂不是更丢人?贾诩呀,贾诩,你真是害苦了我了。无奈之下只能强挺着牙龈的疼痛,张绣高喝了一声:“进攻。” 第九十五章 投潘凤如何?   士卒虽然心有惧意,但是又不敢不遵从命令。数千兵勇也是咬着牙冲了上去,看着军容严整的敌人,张绣其实心里已经凉了一半。这次他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身先士卒,而是在后面冷静的看着,如果稍有情况他打算拔腿就跑。   不过更加意外的其实是西域诸国的军队,他们哪成想追兵之后还会有追兵。贾诩的用兵之道倒是于曹操不谋而合。突然出现的西凉军让西域诸国的军队措手不及,阵脚大乱的西域诸国军队让西凉军趁势掩杀,四散而逃,军队中没来的急运走的粮草军械全部落入西凉军之手。   联合军队靠的就是一股气势,一旦气势如虹的时候他们能发挥极大的战力,但是一旦气势萎靡不振,不在一条心上的‘联合’反而会成为累赘。这一次突袭,先前丧失的气势完全找了回来,先前损失的军械在西域诸国的军队这里也都赚了回来。   在押送物资返回来的时候,张绣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先前是趁胜追击,气势如虹的虎狼之师。而第二次已经是四散溃逃,士气低迷的丧家之犬。但是第二次为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的获胜呢?张绣怎么想都想不通,自小认为自己熟读兵书的他现在世界观都颠覆了,“难道是兵书上说错了?”他心里突然出现了这种想法。   贾诩何等人,怎么也算是三国一流谋士之列,张绣自从回营之后一直都心事重重。他风轻云淡的拍拍袖口的回城,不以为意的说道:“张将军是否有事询问在下?”   想了想张绣还是想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文和先生,在下不解的是为什么我第一次乘胜追击回失败,而第二次溃逃之师追击而大胜?难道是兵书上说错了?”   贾诩听完,只是含笑的摇了摇头。   “我给你讲个故事,或许你就能明白。相传战国时期,秦国有个人叫孙阳,精通相马,无论什么样的马,他一眼就能分出优劣。他常常被人请去识马、选马,人们都称他为伯乐。”   张绣点点头,他并不是那种目不识丁的武夫,虽然谈不上饱读诗书,但是识文断字还是可以的,像伯乐这种历史名人他多多少少知道点。   贾诩清清嗓子,继续道:“有一天,孙阳外出打猎,一匹拖着盐车的老马突然向他走来,在他面前停下后,冲他叫个不停。孙阳摸了摸马背,断定是匹千里马,只是年龄稍大了点。老马专注地看着孙阳,眼神充满了期待和无奈。孙阳觉得太委屈这匹千里马了,它本是可以奔跑于战场的宝马良驹,现在却因为没有遇到伯乐而默默无闻地拖着盐车,慢慢地消耗着它的锐气和体力,实在可惜!孙阳想到这里,难过得落下泪来。”说道这里,他自己神色略微有些复杂,仿佛在想些什么。   张绣听闻,也是略微有些感触,仿佛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千里马,马中龙凤,用来拉车确实可惜了。”   “是呀,但有的时候也是被逼无奈,如果没有一个明主,千里马即使在优秀,但是也没其展现的舞台。”仰望了一下蓝天,吐出了心酸,贾诩再次把话题引了回来。   这次事件之后孙阳深有感触,他想,这世间到底还有多少千里马被庸人所埋没呢?为了让更多的人学会相马,孙阳把自己多年积累的相马经验和知识写成了一本书,配上各种马的形态图,书名叫《相马经》。目的是使真正的千里马能够被人发现,尽其所才,也为了自己一身的相马技术能够流传于世。   孙阳的儿子看了父亲写的《相马经》,以为相马很容易。他想,有了这本书,还愁找不到好马吗?于是,就拿着这本书到处找好马。他按照书上所画的图形去找,没有找到。又按书中所写的特征去找,最后在野外发现一只癞蛤蟆,与父亲在书中写的千里马的特征非常像,便兴奋地把癞蛤蟆带回家,对父亲说:“我找到一匹千里马,只是马蹄短了些。”父亲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儿子竟如此愚蠢,悲伤地感叹道:“所谓按图索骥也。”   说完以后,贾诩抬头微笑的望了望还在思虑中的张绣。   “张将军,明白了吗?”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思虑中的张绣如实说道。   “张将军,其实这番话我就是想告诉你两个字,变通。”   “变通?”张绣喃喃自语一句,神色一惊动容,仿佛明白了什么。   贾诩也是暗暗点点头,心中自道:“孺子可教也,以后或许是我一大助力。”   “将军,兵马诡道也。用兵之道,则更需要变通。否者与赵括何异?”贾诩笑了笑继续道:“当初西域联军第一次撤退的时候,我登上战车观其阵势,敌军随撤,但井然有序,旗帜未乱。因此,我估计敌军并不是战败,而是有目的性的撤退。”   赵括何人张绣还是略知一二,长平之战中一举断送赵国四十万大军的罪魁祸首,让这个中原大国从此一蹶不振。   “西域联军肯定会把精锐部队断后,将军虽然善战,但是架不住敌人早就预谋好了。一旦将军战败,敌人必然放松警惕认为我们不会在追击。精锐部队必然会返回前军,此时我们再次进攻,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处处都附和着兵法之理,重在就是谋略的灵活运用。”   想起这一幕幕,张绣打心里对贾诩表示敬佩。自此以后,每次在两军对阵的时候,张绣总会问计于贾诩,因此也是逢战必胜,在西凉军也是享有盛誉的常胜将军。   凤仪亭的落败,贾诩感悟颇多。望着这荒凉的景象,他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过了许久,他紧握住双拳,神色中透着毅然决然。   “将军,我有意投效汉中潘凤,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潘凤?”张绣显然有些吃惊,同时心里又有一丝明悟。这么多日子注意魏延的行踪,原因在于此呀!   贾诩眯眯眼睛,一向沉稳他此时也略微的慌乱,这一句属于破釜沉舟。投效潘凤,这是他想了很久才决定的。李傕郭汜现在已经略有反目成仇之势,曾经贾诩也真心辅助过李傕,但是随着攻入长安。李傕的本性就渐渐显露出来,骄奢淫逸,贪欲享受,这样的人岂能成大事?   看着一批批忠臣被屠戮,长安百姓水深火热,贾诩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如果不是自己那一言,或许李傕郭汜现在不过是啸聚山林的绿林好汉而已。   张绣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过,长安的兵权大部分把持在李傕郭汜二人的手中,但是除了他俩,张绣这个建中将军手中也把持着可观数量的兵马。实力不及两人,他算是李傕郭汜俩人不大不小的两个威胁。   虽然二人都剑拔弩张,但是对于张绣,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抵触。他们俩争长安的政权,怎么会让外人插一脚?在两人的处处抵制之下,张绣近些日子倒是过的挺憋屈。   “先生,为何要投靠潘凤?”在一段时间的饱受凌辱后,张绣现在不想在居于人下。   “汝南饱经黄巾之乱,现在黄巾余孽居于此地。如果我们请旨剿灭乱贼。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占据宛城,有先生辅助我。张绣相信我们一定在宛城站住脚,这不比我们居于人下要好?”   贾诩笑了笑,深邃的眼睛如黑夜天狼星,总是闪现出智慧的光芒。捋了捋稀疏的胡须,他缓缓道来:“将军,我且问你,就算我们占据了宛城。那未来又要如何打算?”   “打算?”张绣目光中透着几分迷茫,“我们占据宛城,然后,然后就好好经营,增进我们实力,进而逐鹿中原。”   贾诩轻轻的摇着头,指了指天上道:“天时,想成大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宛城北面是兖州曹操,东面是南阳袁术,南面是荆州刘表。如果将军占据宛城,那就是曹操的心腹大患。刘表和袁术的潜在的威胁,因此我敢肯定,就这三位绝对不会让将军您做大的。单凭我们这万余人马,将军认为我们能坚持多久?”   “可是我心中还是不安。”张绣神色中充斥着担忧,要是往常他会义无反顾的听信贾诩的建议。但是此时这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命运,张绣不得不万般谨慎。   “潘凤虽然名义上是汉中之主,但是其实力并不强盛,汉中还有一个张鲁与之匹敌。就算我们要投效,也要投效一个实力强盛,有前途的诸侯呀!”   “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炭,投效强大的诸侯,我们永远不会受到重用,相信我将军,我关注汉中局势已经很久了,潘凤,人中龙凤。汉中地处偏僻,必然能避开中原群雄争霸,跟着李傕郭汜早晚是一死,将军敢不敢与我一搏?”   踌躇了很久,张绣一咬牙道:“好,我就再信先生一回。” 第九十六章 城固保卫战   城固城下堆尸如山,成千上千疮百孔。就单单从这一面就能看出刚才一战的激烈。此时护城河已经完全被死尸所填满,河冲所溢出来的水也都是鲜红色。在日光的照耀下显的格外瘆人。   川蜀军阵中,一个黑底白字写着大大“严”字的大旗在空中飞舞,一个黑色扎甲,手持长刀的汉子神色凝重,他就是这支川蜀军队的灵魂,三军主帅严颜。   不仅仅是严颜神色凝重,他身后十几名将领的脸上格外难看。恐怕不是严颜还如此淡定,他们早就会传令撤军了。旌旗林立,兵甲上散发着阵阵寒光,锋利的武器,精致的铠甲仿佛都在预示着眼前这是一只精锐之军。   他们不仅仅是精锐,而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次刘璋脑袋一热,把川蜀最精锐的三千虎贲营派给了严颜。可是此时这只精锐中精锐的军队,不少士卒望着城下的惨状,握着武器的双手甚至都微微颤抖。   此时讨伐张鲁,一路凯歌,捷报频传。一路上严颜大军所到之处,基本上都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可是到了城固之下,已经连续攻打了半月有余,城固还是稳如泰山,没有一次让川蜀大军,顺利的功上城墙。严颜这只猛虎,彻底被激怒了,他自己亲自督战,让士卒拼命功城,可是每次留下都是遍地的尸体。   城固好像是一直刺猬,严颜这只猛虎就算在凶猛,遇到这刺猬也是被刺的遍体鳞伤,空有一身蛮力而用不上。   “将军,我们今天这是第三次攻城了。虎贲营已经快损失过半了,如果把虎贲营拼光,主公还不得大怒。”严颜身边的偏将劝阻道。   看着天空已经略往西偏的日头,严颜知道这是过了晌午。看着久功不下的城固,他的目光中透着少许的无奈。同为将领,他佩服城固城墙上那位守城的大将。些许几次,川蜀军队都差点攻上城头,可就是那位将领。在城墙督促士兵,冒着如雨点般的箭支,呼啸而过的巨石,从容的在城头督战。   他的冷静,他的从容,他的睿智。就仿佛定海神针般让陷入慌乱的张鲁军队再次镇定下来,展开一轮一轮的有效反击,一次次把川蜀军队从城头上逼退。   “城固我军必取,这里遏制我军粮道,岂能不拔之?”望着久功不下的城固,严颜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声调。   “可是将军,虎贲营都打光了主,主公。”看严颜凌厉的目光转向自己,那名偏将顿时觉得心头一凉,不敢在多说什么。   就算这号称精锐的虎贲营,严颜都不满意,攻不下城固的一个最主要原因,就是川蜀的军队战力不行。给了城固守军可乘之机。多年安逸的生活已经消磨光了川蜀军队的斗志,军中尽是一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兵。本来刚到城固的时候,城固守军准备不足,此时是最有机会一举拿下城池的。   可是当攻城第一轮弓手把箭射出去后,竟然把严颜吓了一跳,一轮箭雨打下去,城头上的张鲁军竟然毫发无损,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难道五斗米道还真相传言中的一般?符咒加身,刀枪不入?   反而川蜀军队在张鲁军的一轮反击下,损失惨重。   撤军后,严颜还偏偏不信这个邪,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弓弩手的箭支,拿在手里感觉格外的轻。挥刀劈开弩箭,这才发现,弩箭里面全部是空心的。这种箭支轻飘飘的,就好像纸折的飞机一样不具备有杀伤力一般,一阵风都能吹跑了。   原来是多年以来,川蜀军队疏于训练,弓弩手的臂力甚至都到了拉不开满月弓的底部。不少士卒为了应付训练和上级领导的检查,就偷偷的把弓箭做了手脚。这种空心箭不用多少力气就能射的远远的,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确实应付过了大量定期来军中视察训练成果的督军,可是在战场上,这种没有杀伤力的箭支又怎么可能射死人?   就算是精锐虎贲营也只能说比那些少爷兵强上一点,他们的战斗力甚至都达不到严颜心中普通军队的程度。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望着身后已经瑟瑟发抖的士卒,严颜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暗道:“就这样的军队,又如何能上的了战场。”   “撤军。”严颜下令道。   一听这俩字,后面的士卒欢呼鼓舞,面露喜色,好像早就期盼这一刻一般。仿佛能熬到撤退的时刻,就像是打了一个大胜仗。   进军擂鼓,撤军鸣金,这是战场上千古不变的规律。一听到鸣金声,川蜀军队撤的比兔子都快,好像生怕严颜会反悔一般。在城固城墙上的守军也是纷纷的都送了一口气,他们可不像川蜀军,人数多,攻城的时候可以轮番休息。全员参战的他们现在身心疲惫,半月来的苦战坚持下来靠的全是一股信念。   庞德一听到鸣金声,‘噗通’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一天的督战已经让他身心疲惫。城外的川蜀军足足有两万,而城内的守军只有三千,经过这半月的激战,城内的守军已经遗失过半,减员足足有千余多,张鲁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守住城固。   为了激励士气,不让军队哗变,庞德时时刻刻都身在第一线,用自己的行动,身先士卒来鼓舞士气。   “将军,咱们撤吧!城固是守不住了,咱不能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杨平的神色中一惊充斥了一丝惧意。   “撤?往哪撤?城固是遏制川蜀军的最后一座坚城,城固一破,敌军粮道洞开,那个时候我们固守汉中,还能坚守多久?”庞德望着外边冰冷的尸体,神色不由的有些悲凉,想到不久之后,或许自己他们之中的一员了。汉中的情况他比谁都了解,杨平多次请求援军,都未得到回复。   几次与潘凤交战,汉中精锐尽失,此时哪里还有援军了。就是汉中城内的世家大族,早就对张鲁失去了信心,前后发生了数次暴动,要不是张鲁仗着天师之名和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恐怕汉中城内早就乱做一团了。   “这样吧!”庞德叹了一口气道:“人各有志,我也不逼着大家跟我守城。”缓缓的庞统走到一块‘高台’上,说是高台,其实是就是巨石,是前几日川蜀军攻城时候的石弹。   “各位弟兄,诸位随我守城已经半月有余,我是军中主帅,同时也是各位的兄弟。我不瞒各位,汉中张鲁太守已经派不出援军,城固的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城外足足有数万川蜀军,而我们不过三千人。就是我也不知道还能守多久,现在,只要有想离开的兄弟尽可以走,我绝不阻拦。”   “誓死追寻将军。”   “誓死追寻将军。”   ……   下方的士卒纷纷高喊了起来,不少人神色激动。在汉中入伍的士兵都多多少少会受到五斗米道的熏陶,在五斗米道的教义里,为天师战死者是可以升入天界的。不少士卒甚至把这当成升入天界的捷径,所以在战场上交手张鲁士卒那股以命相抵,不怕死的劲头确实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跟其交手的敌人,还没等打个照面就已经胆寒。   杨平暗暗在心里骂其无耻,此时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言退吗?就算庞德这的兑现自己的诺言,放自己离去,那肯定也是威信扫地,以后还怎么带兵遣将?无奈之中,他值得抱拳道:“将军高义,属下拜服。”虽然心头上恨的死死,但脸上还不得不表现出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不能这么死守,是该出点奇谋,出点奇谋了。”庞德喃喃自语,突然间他眼前一亮,“撤退”两个大字闯入了他的脑海……   田丰最近有些郁闷,也不知道主公怎么了,总是神经兮兮,而且更不对劲的是主公变的勤奋了。手中时时刻刻总是拿着本书,书不离手。但是当自己问起这是什么书的时候,他就躲躲闪闪。   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田丰觉得今晚扮演一会江洋大盗。此时他已经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的摸黑进了书房。虽说这有违礼节,显的不尊重主公,但是田丰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许主公有什么困惑呢!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公。   他不断的用这句话麻醉自己,撞着胆子来到城主府的书房。摸了摸书案上的那本书,还略微的有些温热,看来主公刚放下不就。月光太暗,书面上的字也看不清楚,不过这更加勾起了田丰的好奇心,这到底是本什么书,竟然有这么大魅力?   潘凤此时美滋滋的往蝉儿房间赶,今天又学会了几个新姿势,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蝉儿试试。   翻开书页,田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自己的主公,又该教育了。这回是讲《论语》好呢?还是给主公讲《春秋》呢?” 第九十七章   诡异随生!   夜,静的可怕。看不到月亮星辰,那黑暗的帷幕,仿佛要遮住一切可以发亮的东西。能作为路标的,也只有那一座孤零零散发着淡淡黄光的路灯,在路灯后面,之需要走过一个拐角,在走三四百米的样子,就能到达寝室。   不由的潘凤加快了脚步,此时在这寂静的林荫小道,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回想起刚才自习室的一幕,他现在的后脊椎都不禁发凉。   潘凤是龙江理工计算机专业大二的学生,现在是七月份,期末考试马上临近了,现在的大学生,平时哪有学习的?吃喝玩乐样样不耽误,潘凤也不例外,今天晚上打算在自习室突袭一下。手里捧着本《汇编语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习室里已经熄灯了,他还暗暗抱怨,也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最后走的,看着自己睡着也不招呼一下。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阴冷,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头皮甚至都有些发麻。   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潘凤抬起了头。当看到房顶上的画面的时候,他猛的向后退了一步,甚至把身后的桌子都给装翻了,在房顶上,竟然挂着一张惨白的女人脸,而且他还敏锐的感觉到,那惨白的脸上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不过当他再次把目光凝聚过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张惨白的脸竟然不见了。不过潘凤却感觉到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此时他不敢在多想,赶紧抱着书本就快步跑出了自习室。   “快点回寝,快点回寝。”潘凤心中不断在念叨这句话,仿佛回到寝室就安全了一般,虽然潘凤自问是一个唯物主义着,并不信怪力乱神。但是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诡异,以至于把他的世界观都颠覆了。   越过了身边那盏昏暗暗的路灯,小跑着穿过了那不长不短的拐角,潘凤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眼前的景象,他额头上又再次冒出了冷汗。   在那拐角之后,竟然不是熟悉的寝室,反而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座一模一样的路灯。而且那路灯的之后,依然是熟悉的拐角。   此时此刻,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闯入了潘凤的脑海。   “鬼打墙。”   此时潘凤也意识到不对了,往常这条路虽然静,但是还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草里的昆虫的鸣叫声。可是现在,这里确静的可怕……   “难道这次到我了?”也不能怪潘凤多想,自从上次室友高飞举办完生日party之后,高飞就意外身亡了,说是意外身亡。其实在路过民居的时候,被掉下来的花瓶砸死了。有谁能预料到生日之后就是祭日。   这件事情倒是也没引起注意,大家都当这只是一个意外,毕竟相处一年多的兄弟,突然的离去让大家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引起这个421寝室人的惊恐了。   在高飞意外死亡之后,潘凤另外的一个室友,田峰峰也发生了意外。他死亡的原因就有些离奇,是交通事故。田峰峰家境不错,家里人给他配备了一辆摩托车,这不禁让同寝的人羡慕好久。也就是这摩托车要了他的性命,在公路了,他于一辆运货的卡车相撞,当场身亡。警方的调查结果是刹车故障失灵,才导致的惨剧。   作为90后一代,什么《咒怨》《死神来了》这些电影可没少看,难道真是冥冥中自由天意?原本的六人寝此时就剩下了四个人,每当大家看到那两个空荡荡的床位的时候,都沉默寡言。在学校内,关于421寝室的个版本传说也都传的有声有色,作为421寝室的一员,每次出门都迎来很多怪异的目光,潘凤自我感觉‘鸭梨’很大。   潘凤猛的一咬舌尖,剧烈的刺痛感不断充斥着大脑。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应对的方法。这是在某日无意间上网浏览贴吧看到的。   鬼打墙这种事情至今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有的专家曾经专门研究过这类现象,据说是此类现象就是人陷入大脑所构建的幻境之中,引发的原因至今不明。一旦陷入幻境,猛烈的外界刺激就能让大脑清醒过来。是真是假姑且不论,此时潘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   红酒通灵!   寝室内,此时已经熄灯。学校有这个规定,一旦过了十点。全校寝室统一熄灯,不过当潘凤推开门的时候,他的三位室友都没有睡觉。在盈盈黄色的烛光下,三人的神色都略微有些古怪。   “老五,你回来了。”说话的是寝室的二哥李削搏,原本他是一个粗狂的汉子,如今的声音却格外的沙哑。   “恩,二哥你这是感冒了?平时得多注意身体呀!”潘凤关切的说道。二哥是典型的东北汉子,为人豪爽。平时人缘很好,潘凤也很敬佩他。   “注意身体?能活过这个月在说吧!”突然一个不阴不阳,充斥着淡淡嘲讽意味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你怎么说话呢?”潘凤回过头,冲着王平成不满的说道,语气之中充斥着一丝微怒。不过今天潘凤语气中底气并不是很足,因为毕竟刚刚经历过那诡异的事件。   “哼。”王平成不满的冷哼一声。他这个人,平时并不合群,如果说李削博是人缘好,是豪爽大方的正面形象。那王平成就是他标准的反义词。招人厌恶,尖酸刻薄,而且他这个人还神神叨叨的。没事就研究什么茅山道术,自己还画平安符,到处送人,谁要是不收下,他就会诅咒别人死。   “高飞和田峰峰,已经死了。你知道下一个是谁吗?”王平成的脸上此时的笑容在烛光的衬托下,显的是那般的诡异。   “谁,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小嘎达孙萌萌声音中略微的有几分颤抖。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寝室的所有人都嘲笑过他的名字。怎么听怎么都感觉这名字不像一个男孩子的。后来在孙萌萌的讲述中,大家才知道,原来在老家小的时候,爷爷和奶奶一直把他当女孩养来着了。都是女孩好养活,孙萌萌出生不久,父母就去世了。   自从记事起,他就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子。打小他就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自此他的性格也很孤僻。不过他也很争气,从小起学习样样出类拔萃,重点中学,重点高中,他都是考上的。可是在考大学的时候,是吃坏了东西还是不知道怎么,他的胃很痛。少考了一科,这才落榜到这二本学校。   “我研究过你们每个人的生辰八字,高飞是戊辰,田峰峰是庚午。”说道这里,王成平突然诡异的一笑,就不再言语。随后他拿起桌子上为开封的红酒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在一次喝酒了,别管那么多了,来,一醉解千愁。”   孙萌萌接过酒瓶,很熟练的打开木塞。给每人倒了一杯,王成平的一番话,就好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潘凤心里。生辰八字,戊辰,庚午到底代表什么?   ……   死亡预言!   课堂上,老师吐沫飞溅。而下方的潘凤却心不在焉,他悄悄的在捅咕着手机,此时要是旁边有人看到他手机上的内容的时候。一定会很吃惊,在屏幕上显示着是天干地支的年份记法。   那红酒夜之后,大家各怀心事的纷纷睡下。不过这一觉确是永别,豪爽的二哥李削博永远没机会见到第二天的清晨了。早晨在大家起来洗漱的时候,潘凤发现“二哥”竟然还在睡觉,顿时就感觉到一些不对。因为在往常,二哥永远是起来最早的一个。   不过等他碰到李削博身体的时候,那冰冷刺骨的感觉让他心中一沉。试探一下鼻息,李削博早就没有了呼吸。看样子在半夜他就已经死了,否者不会凉的透透的。想一想昨晚自己竟然跟死尸共处一个晚上,潘凤的手脚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在报案后,警方很快就到达了现场,经过调查取证,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化验。确定李削博应该是服用了过量的巴比妥盐,这是安眠药里的主要成分,过量的药物抑制住了他的新陈代谢和呼吸系统,在睡梦中,不知不觉间就丢掉了性命。   经过一番询问,王平成被带走了,这个疑似有些精神病的家伙平时就总睡不着。寝室里就他服用安眠药,作为重大嫌疑犯,他被警方给拘留了。潘凤和孙萌萌也被勒令二十四小时开机,方便警方随时通传。   “戊辰,是三月。庚午,是五月……”潘凤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此时好像突然一个灵感闯入他的脑海,但是他却又没抓住。大家早就见怪不怪,在阶梯教室中,潘凤坐在第七排。可是前面的第六排坐满了人,而后面的第八排虽然不是满满登登,但是也有不少人。可是唯独在第七排,只有潘凤孤零零的一个人,显的格外的诡异。   421寝室现在闹鬼的事情,已经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寝室人接二连三的死亡,已经引起了恐慌。虽然校方极力压制这件事件的不良影响,但是跟潘凤一起上课的同学也都离他远远的,生怕沾上了‘鬼气’。   孙萌萌是个学霸,坐在后排显然听不见课。可是想坐在其他位置大家却都排挤他,无奈之下,他只能站在阶梯教室的门口。看着投影仪上映在大屏幕上的一行行字。潘凤和他孤零零的身影,仿佛与这个人聚一堂的大教室显的那么的格格不入。   到了中午,总算下课了。潘凤和孙萌萌并肩走出教室,不过周围的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俩人,仿佛在刻意的躲避两人。今天中午与往日不同,潘凤在学校旁边的小饭馆订了几道好菜。准备带给拘留的王平尝尝鲜,毕竟是一个寝室的,上大学都是外地,父母不在身边。大家相互关怀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刚到公安局,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让潘凤嗔目结舌,昨天被拘留的王平成竟然死了。在停尸房中潘凤看到了昔日室友的最后一眼,王平成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的表情亦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我研究过你们每个人的生辰八字,高飞是戊辰,田峰峰是庚午。”潘凤的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就响起了那夜王平成所说的话,还有那诡异的笑容。   他突然记起,在刚刚入学的时候,为了在寝室排出老大老二,曾经每个人都报出过自己生日。潘凤依稀记得,高飞是1992年3月份的生日。三月不正是戊辰吗?此时潘凤感觉自己突然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他喃喃自语道:“庚午,庚午……”这时他忽然想起,老三田峰峰好像说过,他就是93年五月份生日。而二哥李削博是92年八月份生日,也就是天干中的癸酉。难道这死亡顺序真是这么排的?   不过王平成的生日他却想不起来,两人平时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因此潘凤对他的事情也不是很关心,这算是选择性遗忘吧!他的目光转向望向身边瑟瑟发抖的孙萌萌。   “六弟,王平成什么时候的生日?”   “我,我记得,他,他好像说,说过是,是九月。”此时,孙萌萌的牙齿都咯咯之打颤。   拍了拍孙萌萌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不过潘凤心中却是一惊,九月是甲戌,看来这死亡顺序还真跟生日有关。三月,五月,八月,九月。自己的生日是十一月丙子年,这岂不是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看王平成死前惊恐的样子,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真相大白!   时光如梭,依然是熟悉的寝室,依旧熟悉的床位。只是故人却以不再,望着那俩四张空荡荡的床位,俩人不禁都感慨万千,有的时候,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   心中的猜测,潘凤已经对孙萌萌说了。小家伙一听这死亡预言,脸都吓青了。可能是最终想通或者是自暴自弃了,孙萌萌只是自嘲的笑了笑了,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最终也释然了。   摇曳的烛火在不断跳着舞,烛光下高脚杯里的红酒鲜艳如血,烛光晚宴,多了浪漫。可是此时,确实显的阴森恐怖,或许,什么事情跟死亡挂上边就变了味道。   今天这晚宴,准确的来说应该叫‘送行宴’。明天,或许潘凤就不再这个世界上了。   关于421寝室闹鬼的传闻,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或许这真的是一个诅咒。   潘凤查了许多相关资料,这男生宿舍楼原本是一座坟地。最早这里也不是男生宿舍,而是女生宿舍。按照风水学中所讲,坟地改建非得用‘大建筑’才能压住。何为大建筑?就是指大型商场,学校这一类的建筑。   可是当年女生宿舍楼,421寝室有一名女生跳楼。随后正座宿舍楼总是怪事连连,据说是来看风水先生说。女人阴气重,压不住这么多的孤魂野鬼。所以把男生宿舍楼跟女生宿舍楼互换,果然之后就没在发生过怪事。   “五哥我敬你,或许这顿酒之后没多久,我也得下去陪你们。”孙萌萌叹了口气道。   潘凤无奈的苦笑了下,“六弟,能不能别咒我死,没准这就是一个巧合。”端起杯子,潘凤一饮而尽。   看着高脚杯内的酒渐渐变少,孙萌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不过在烛光下却显的那般的诡异。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突然之间,孙萌萌说出这个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六弟,你说什么?”潘凤显然有些疑惑,可下一刻间,潘凤的额头突然冒出了冷汗,他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浑身抽搐,看样十分痛苦。在右边的嘴角处,也隐约溢出一丝鲜血。   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声。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他指着孙萌萌道:“你,你……”可是太痛苦了,潘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   “呵呵,你猜到了是吗?”孙萌萌的声音甜甜的,倒是有些像女孩子。“你们一个个锦衣玉食,而我却日夜苦读。到最后落得个跟你们这群猪上一个学校地步,考场上千万人,为何就我犯了急性阑尾炎?”   潘凤盯着孙萌萌的目光有几分怒意,可是太过虚弱的他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别生气,很快你也就去陪‘他们’了,或许不久后,我们就能再次相见。”孙萌萌笑嘻嘻的说道:“高飞过生日,你们送他礼物。而我呢?我呢?”说道这里,他的目光突然狰狞起来,“我过生日却无人问津,反正爷爷奶奶死了,我也没什么牵挂。”   “当初我只是在做家教,在楼道的窗户中我看见高飞在下面路过。还真没想到,我只是随手丢下去的花瓶竟然就把他砸死了。这就是报应,老天都看不过去。”说道这里,他一脸的欣慰,仿佛报了多大仇一般。   “田峰峰不是整天拿他那个破摩托车显摆吗?‘咯咯’,刹车做了点手脚,没想到他就一命归西喽。”他的笑声是那么的瘆人,“我看这回他还拿什么显摆。”目光中的恶毒仿佛索命的厉鬼。   “那,那二哥,你……”潘凤虚弱的询问道。   “咦?你还没死?看样这药的劲儿不行呀!不过这样也好,让你多痛苦一会。”看着还活着的潘凤,孙萌萌显然有些意外。   “其实把舌头咬破了装吐血真的很痛。”突然间,原本捂着肚子奄奄一息的潘凤突然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语气中也透着一丝玩味。   “你,你怎么没事?”   潘凤轻轻握住桌子上空空的高脚杯,淡淡的说道:“这被酒酒,我换过了。在你倒完酒转身的一瞬间,我就把这酒给换了。”说话的同时,潘凤从桌底拿出了一瓶一模一样的高脚杯,里面装满那鲜红血色的红酒。“二哥就是中了这招,我怎么能不小心。”   聪明人间的对话,往往一瞬间就道破玄机。   “你什么时候注意我的?”孙萌萌笑容不见了,反而是冷冷的询问道。   “就是在二哥死后,我仔细回忆了那晚的点点滴滴。你呀,聪明反被聪明误,王平成说道谁下一个死的时候,你装作很害怕。但是在后来启开木塞的时候,你的动作又那般的熟练。一个惊魂未定人,怎么会如此从容?”   “哦!”孙萌萌的神色有些复杂,但是很快他就淡淡的一笑道:“这仿佛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我下毒,你们怎么会没事呢!”   “但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早就把安眠药放倒杯里呢?恐怕效果就不同了吧!巴比妥盐属于芳香烃类,遇醇即溶,你这种学霸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潘凤的语调中,充斥着一丝讥讽。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既然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王平成是怎么死的吧!”孙萌萌淡淡的说道。   “当然。”潘凤的语气十分笃定,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黄色的东西。孙萌萌一看,脸上顿时一变。   那正是王成平贴身的护身符,“经过化验,这上面融入了大量的麦角酸二乙酰胺,还有我的贴身佩戴的桃木斧上,都有大量的这种物质,强烈致幻剂。你倒是好狠的心,王平成平日就信鬼神,精神不是很好,在加上这强烈致幻剂,硬是被自己的幻觉给吓死了。应该是你从化学实验偷出来的吧,好手段,其实今日你偷偷进入生物实验拿鼠疫病毒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要干什么。”   “既然如此……”孙萌萌的眼中充满了怨毒,顿了顿继续道:“我就送你一成。”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魂的寒光。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   数名警察群涌而入……   尾声!   阳光明媚,事情仿佛就这结束了。谜底被解开了,作为421寝室唯一的‘幸存者’,生活再次归于平淡。   有光明,就有黑暗。阴阳平衡,是大自然永恒的规律。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潘凤又在自习室睡着了,缓缓的,墙壁上又浮出那张惨白狰狞的女子脸,一点点的,他在像潘凤缓缓靠近……   死亡预言,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第九十八章 风云莫测   “主公,所谓古之圣贤,无时无刻都在反省自己一言一行中的不妥之处。所谓孔子曾曰……”   “打住,打住。”潘凤赶紧阻止住了正要摇头晃脑的正要长篇大论的田丰,“我说军师,如果孔圣人要是活过来,看到你会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你知道吗?”   下面来上‘早朝’的文臣武将都好奇的抬起来头,把目光集中了过来。所谓的早朝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朝廷的早朝,只是仿照朝廷上朝的形式,在这么一个时间段把文臣武将都聚拢过来,商议一下庸城勉县两地的事物。   “咳咳,我想孔圣人如果活过来,肯定会对军师说,‘你不要每句话都用我的。’”   潘凤刚刚一说完,下方的不少人倒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不少人就捧腹大笑了起来,潘凤也没料到,他这句话倒是成了以后武将们对付文臣的一大利器,长长把曰到一半的文臣弄的哑口无言。   庸城内倒是欢声笑语,但是千里之外的城固却厮杀的无比惨烈。几日的拼杀,川蜀大军损失惨重,士气低落。严颜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凝视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听见他缓缓的道:“是时候了。”   一日激烈的拼杀,环顾城池内外,堆尸如山,血流成河。此时的战争,已经不是拼的武力和体力,现在靠的全是精神的毅力。机械性的放箭,向城下抛滚石,下面的士兵也是麻木的举起盾牌格挡。一场场的拼杀,早就让所有人都麻木了。   夜幕渐渐降临,伴随着太阳的余晖,鸣金的号角声也在战场上响起。擂鼓出战,鸣金收兵,这是战场上千古不变的信号。   不过今天的号角声总显的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城头上的张鲁军刚刚送了一口气的时候。原本应该撤去的川蜀军,突然调转方向,气势如虹的再次杀了过来。   今天一战,不成功便成仁,在刚才最后一次攻城的过程中。川蜀军疲敝之师已经在张鲁军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全部换下,其实今天一天的战斗,都是为了这一刻。既然正面战场上难解难分,那就需要出奇谋。严颜显然就想用这一手打庞德一个出其不意。   这一手倒是起到了效果,张鲁军没有料到这次的鸣金是进军而不是撤兵。弓弩手早就放下了手中的弩箭,原本上好的弦弩箭也都纷纷卸了下来。这次川蜀军的冲锋,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稀稀拉拉的几只弩箭下来,根本造不成有效的杀伤。   云梯基本上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就架起来了,滚木礌石纷纷没来得及落下,川蜀军精锐就冲上了城头。一旦城头近身激战,张鲁军依仗的城墙优势就荡然无存。   张鲁军大部分都是五斗米教的狂热教徒,不畏生死,战斗技巧低下,但是这狂热的劲头确实是一般诸侯的部队所不能匹敌的。但是庞德手下原本的部将已经损失惨重,不得不在城中抓壮丁来弥补军队的损失。这样以来人数确实凑齐了,但是部队的质量却下降了不少。   此时,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民夫,一看冲上城墙的敌军,不少人纷纷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人平时扔一扔石头,滚木还行,真作战起来,没有任何用处。   很快,城墙上的张鲁部队就分崩离析,川蜀军成功的控制了城墙,在这个年代如果控制了城墙那跟取得胜利也是挂钩的,成功控制城墙也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大半。   很快城外的严颜就得到了捷报。   “报,将军。城内贼军已经从西门溃逃,王将军请示,是否出城追击。”   斥候的捷报可畏大快人心,多日的苦战,川蜀军实在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振奋军心。   “严帅,下令追击吧!”严颜身边的一名副将抱拳说道。   “是呀,痛打落水狗,这次我大军追击一定能把贼军消灭个干干净净。”又是一名参将附议道。   这些家伙都有这个特点,轮到战时用兵,他们百无一能。但是要论到吹牛装逼,他们无人能敌。   严颜笑了笑,暗中却摇了摇头,他在内心里十分鄙视身边这些无能的将领。但是表面上却不好出演反驳,这些家伙川蜀各大世家的子弟,身份显贵,训斥他们倒是不算什么,但是要得罪他们身后的世家。就算他严家一手遮天,也挡不住各大世家的共同反击。   对于各大家族,他们最重面子,如果严颜要训斥他们家族里这些“杰出”的青年才俊,那就相当于在打各大世家的脸,嘲笑他们后继无人。严颜虽有实权,但是如果同时得罪了各大世家,他也是消受不起的。   “难道各位将军不知道,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严颜捋着胡子,含笑的说道。这句话的深意就是提点在场的所有人不要得意忘形,一场胜利倒是带给了严颜莫大的权威。   在场的不少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奸淫掳掠,其余都一窍不通。严颜的一番话他们倒是听不懂什么意思,只是感觉高深莫测的样子。反正也就懂个大概,好像严帅不赞同追击。他们倒是愿意以严颜马首是瞻,混到军功就行了,倒是也不愿意操这份闲心。   不过有不少读过几本圣贤书的世家子弟,一个个愤愤不平,纷纷在心里暗骂严颜太胆小,懦弱……   他们那里能明白“纸上得来终觉浅”的道理,恐怕要上他们指挥这场战役。说不定川蜀也会走上赵国长平之战的老路。一个自以为是的赵括,断送了四十万精锐的性命。   “好了,打下城固就是胜利的第一步。我们先进城摆下庆功宴,将士们都辛苦了,我们好生歇息一下在做下一步计划。”严颜并没有采用这些愣头青的建议,准备稳扎稳打,在计算下一步。   城固内的小巷内,几双眼睛正在悄悄盯着入城的严颜。   庞德已经缓缓把手探入了腰间的宝剑,慢慢的,宝剑已经被一点一点的抽出了鞘。   “放箭。”   一声高呼,铺天盖地的箭支从天而降。埋伏在小巷两侧的张鲁军精锐气势如虹的杀出。   多年为曾出战的川蜀军警惕性已经降到十分低了,对危险的敏感度已经远远不如张鲁军。在攻下一座城池后第一要务就是控制城墙,其次就是清缴残敌,是否追击敌人要放在第三位。   刚才攻城的时候,严颜的变招确实打庞德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庞德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很强,他看出来了这城固要强行守住是不可能了,既然严颜能出奇谋,那为什么自己要被其牵着鼻子走?   庞德收缩精锐部队,乘着混乱隐藏在民宅之中,正巧那些民夫从西门逃走吸引了川蜀军的注意力,庞德的计划还是很顺利的完成了。   严颜哪里想到城中还有敌人余孽,可畏是大吃一惊,不过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将,经验自然丰富。受到敌人的袭击,并没有慌乱,而是镇定自若的挥舞起长刀格挡飞来的箭支。   原本慌乱的士卒一看主帅都如此镇定,刚刚慌乱的心瞬间就镇定了下来。拿起刀剑开始有秩序的阻挡奔驰而下的箭支。   看着严颜镇定自若的样子,庞德不得不从心里佩服,他算看出来了,只要有严颜在,这场突袭肯定起不到想象的效果。这是殊死一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想到这里,他缓缓拿起那做工精良的宝雕弓,从一个金灿灿的盒子内取过一只金玲箭,神色中投过一丝不舍。这是他们家祖传的弓箭,这五只浑然一体晶莹通白的箭支,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制作工艺已经失传,最主要的是这锋利无比的箭支,遇血即融,只要沾到血液,没有一会就会化作乳白色的液体。   这金玲箭原本有七支,庞德并不信这箭支有如此神奇,于是就用这箭射杀了一头麋鹿,发现确实跟传说中的一样。后来在和黄巾交战的时候,张鲁被黄巾军围攻,形式危在旦夕。也不知道这黄巾军首领用了什么手段,在战场上如有神助,刀枪不入。   气势如虹的黄巾军眼看就要全歼张鲁的官军,庞德用此箭射杀了那名‘刀枪不入’的首领,顿时形势逆转。在战后才发现这黄巾军首领是穿了一件极品的金蚕丝软件,寻常刀剑伤不得,而这金玲箭却穿甲而过,硬生生在他胸口留下一个大洞。从此庞德也认知到了这箭支的珍贵,封印在金盒子内,立下了‘不到紧要关头,决不在使用此箭。’的誓言。   而如今形势所逼,如果不射杀严颜,那这次突袭必定功亏一篑。他输不起。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嗖”的一声,一只金玲箭带着气爆声,没有人会怀疑这支箭的威力,天空中,只留下一到银白色的光影,飞快的向严颜奔去…… 第九十九章 落魄的皇帝   作为军中上将,久经沙场,对于危险系数的感知,严颜是相当敏感。在他刚刚拨开一只弩箭的时候,在背后他就感知到了这股冰冷的寒意。凭借着多年的征战沙场的经验,他知道这一箭肯定是躲不开了。   回旋着腰间的长刀,这一箭他只能硬接。   不过当刀锋刚刚触碰到金玲箭的时候,严颜不禁大吃一惊,这箭支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弩箭能够比拟的,竟然能改变他的刀势。他的一刀什么概念,作为一名擅长刀术的大将,严颜知道,他的每只手臂都有数百斤的臂力,双臂加起来足有千斤。说是他全力的一刀开山劈石也毫不夸张,而这白色的幻影竟然能改变自己的刀势,这一箭得有多大的威力?   不过还没容他多想,他的胸口就传来了剧痛,他底下头一看,原来是这箭支穿透了他的护心镜,射入了胸膛……   气势如虹的川蜀军,刚刚被敌人打了一个出其不意,正打算准备反击的时候,己方的主帅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从马上栽下来,顿时所有人都乱了,要知道严颜主帅可是三军的灵魂,没有他,谁能主持全局?   严颜突然中箭,军中的将领也是始料不及,四周的副将参军谋士赶紧把他团团围住,就算刚才跟严颜产生间隙的将领也赶忙把严颜围在身边。虽然他们不支持严颜,但是毕竟他是川蜀的军神,队伍的精神支柱。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那川蜀大军很可能就分崩离析。   不过严颜的运气也不错,虽然看上去好像受了重伤,但是他的一刀毕竟还是改变了金玲箭的飞行轨迹,箭支虽然穿透护心镜,但是箭头是向上的,只是穿过了肩膀,伤势很重,但还不至于致命。   离他较近的四名将领,一看严颜睁开眼睛,没有生命危险,顿时一喜。不过刚要欢呼的时候,却被严颜一把抓住了。   “你们快哭,就好像我死了。”严颜赶忙说道。   “哭?严帅,这是为何?”他身边的副将显然不能理解严颜的行为。   “别管为什么,我让你哭,你就哭!”严颜看这愚笨的家伙气的吹胡子瞪眼。   此时,这家伙在笨也明白过来了,自家主帅肯定是诱敌之计。一人反应过来,一带头,其他人也总算明白了过来。一时间,这些将领哭声一片。   “严帅,你死的好惨呀!”   “严帅纵横沙场,战神转世,怎么就死了,难道上天抛弃川蜀了?”   “严帅……”   庞德这箭,就是打算去严颜性命的,不过当射出去的时候,他还真有些担心,生怕这箭支被严颜挡下。此时看严颜在箭下损命,他心里多少还有些惆怅,此时他还真有些讨厌这该死的战争,或许不是战争,两人完全可以成为朋友,在一起品茶,在一起探讨人生……   不过很快,他就吐出了心酸,回归了现实。毕竟,现在不是该惆怅的时候,严颜死了,这不是正好是反击的机会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沉了一下气,然后挥手道:“进攻!”   ……   在川蜀汉中打成一锅粥的时候,中原大地也没有闲着,其中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李傕郭汜两人闹翻了。两人各领几万人马,在长安附近打的不可开交。   李傕手快,一下子就把皇帝皇后抢到了自己的军营,郭汜手慢点,刚刚到皇宫,一看皇帝皇后,金银珠宝都被李傕搜刮一空。最可气的李傕的部将好像狗啃骨肉一般,把皇宫搬的干干净净,就连龙椅上的金粉就被人用小刀给挂了下来。   本来李傕只是让手下控制住皇帝,倒是没有下令搬空皇宫,但是他的手下狐假虎威,私自做主,把整座皇宫搜刮一空。郭汜无奈,只能把宫里的宫娥,婢女抢回军营暖床。不过即使如此,郭汜也觉得自己亏了,在一怒之下,一把火就烧掉了长安的皇宫。   两人在长安附近打的越来越火热,整个崤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副人间地狱的样子。在国仗董承的谋划下,侍卫统领杨奉带着献帝及文武百官在李傕郭汜松懈的时候逃出了长安。   不过就算逃出了长安,献帝和百官的日子也不好过。在逃离长安后,献帝决定回东都洛阳。这个时代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迷信,这种迷信有好处但是也有坏处。   好处是共同的信仰可以凝聚精神力,让大家把劲头往一块使,这也是促成了中华古代璀璨文明重要的原因之一。   坏处是这些成型的思想,信仰的东西,往往闲限制了一个民族的创造力,思维的源泉。这可能也是在近代工业革命的时候,封建社会中国接受不了先进技术而落后于世界的重要原因吧!   洛阳的宫殿早就让董卓一把火给烧成了木炭,皇帝回来了也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住,只能住在一户民宅里。吃住都成了问题,最可怜的四品以下的官员,他们要自己出去挖野菜吃。这些锦衣玉食的朝廷大佬们那里自己挖过野菜,就算成功挖出来的,没吃几顿也都饿死了。   看着不远处那昔日金碧辉煌的洛阳皇宫,献帝不仅感概万分,四百年的大汉王朝的中枢,帝王权力的象征。仅仅在一夜间就被乱臣贼子烧成了灰烬,他心里不是个滋味,这大汉王朝不知道何时才能复兴。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国舅董承看出来皇帝心里有事,于是开口询问道。   献帝遥望着皇宫,拍拍身上的灰尘,神色略有没落的说道:“朕心里担忧大汉,想当年高祖皇帝反暴秦,建立大汉的时候。像朕这个年纪,高祖皇帝已经斩白蛇起义了,朕以想象自己,至今碌碌无为,甚至被乱臣贼子追的到处跑,这心里就不是一个滋味呀!”   “陛下无需担心,就算在艰难,我们这都挺过来了。”董承笑着安慰道:“您想想,陛下,您是谁?您是天子,有无数神灵庇佑,我们这次成功的回到了东都。陛下脱离了贼子的控制,难道还怕不能复兴大汉吗?”   “你说的到也是,自现在起,我们肯定会蒸蒸日上,有朕在,我大汉定然可以中兴。人人都说大汉传国四百年,国运以尽,但朕偏偏要像光武皇帝一样,再次中兴我大汉王朝。大汉已经传国四百年,那为何不能在传国四百年。”汉献帝眼中的阴霾已经渐渐散去,仿佛又在一次找回了自信。   看着献帝的样子,董承捋了捋胡须,欣慰的笑了。董承在心里是十分看好献帝的,甚至把女儿都许配给了献帝。这就好比现在的股票投资,在董承的眼中,献帝就是一个潜力股,虽然现在郁郁不得志,但是早晚必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献帝也确实不负董承所望,在处理事情的手段十分老道,而且能忍辱负重,在必要的时刻放下尊严。要是知道能在刘协虽然是皇帝,但是他这个皇帝是一个空壳皇帝,所有权利都是在臣下的手中。能让董卓和李傕一直保着他的皇位,固然有利用他的成分在里面,如果献帝没有几分手段,董卓早就把他废了。就好比汉少帝,董卓说废了就废了。   “咕噜,咕噜。”就在两人言谈正欢的时候,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董承有些疑惑声音的来源,四处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献帝倒是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肚子。   “朕这肚子,又作响了,也不知怎么的。刚刚用过膳也没多久。”献帝摇摇头苦笑道。   “怕是陛下饿了吧!这野菜吃的再多也不能填报肚子。”话音刚落,董承哆哆嗦嗦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已经略微发霉的面饼,“臣这还有块面饼,陛下吃了吧!”   “不行,不行,还是爱卿自己吃吧!”献帝连连摆手,他到不是嫌弃这面饼发霉,而是真心实意的感动。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吃不上饭,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有吃的还不少偷着掖着藏起来,谁肯献给他这个没落的皇帝。献帝感动的眼泪差点没落下来,患难见真情呀!这才是大大的忠臣呀!   “臣不忍陛下挨饿,如果陛下不吃,臣怎能忍心吃下?还是陛下享用吧!”董承连忙推辞。   献帝一看董承是真心实意把面饼让给自己,心里别提有多感动。他拿起面饼,咬上去一口,那小麦的香气差点让他没把舌头吞进肚子里。不过一旁的董承却眼巴巴的看着面饼,不时间还下意识的咽吐沫。   献帝倒是想独享这香喷喷的面饼,但是于心不忍呀!强忍着咬第二口的冲动,他把面饼掰成三分,“爱卿,这块你吃。剩下两块,朕吃一块,在给皇后一块。”   “陛下,这……”董承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隐隐间眼中都闪现出泪花。   “难道爱卿连朕的旨意都不遵了吗?”献帝说道,独享这块面饼他实在于心不忍。   董承犹豫了一下后,郑重其事的接过面饼道:“臣遵旨,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第一百章 奉天子以令不臣   “报,报,陛下不好了。”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正在跟董承吃饼的献帝心里一凉,难道是李傕郭汜追来了?这次要在被抓回去,那可是非死不可。想到这里献帝也没有心思在顾忌手中的面饼了,他急忙放下面饼向小太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太监虽然慌张,但是礼节还是不失,汉代是儒家在中原大地刚刚兴盛的时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概念深入人心。小太监拂袖跪下道:“禀陛下,城外二十里处发现大量骑兵。”   董承一听,冷汗顿时就留了下来,他暗道不好,难道李傕郭汜真的千里迢迢的从长安追到了洛阳?   “陛下,召集杨将军御敌吧!”   “御敌?”献帝嘲弄的自言自语一句,“就凭杨奉那两百个大头兵,哪能打的过西凉军精锐。”   “陛,陛下,不是西凉军。”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插嘴道。   “不是西凉军?那你这个慌张干嘛?”献帝不满的说道。   一听不是西凉军,董承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李傕郭汜他可是得罪死了,回去不是弄个车裂,就是五马分尸的下场。现在不论落到哪路诸侯手里,都比被二贼弄回去好万倍。   小太监一看皇帝怪罪,更加慌张了,弓着的手臂都微微发抖。   一看被自己训斥吓的不成样子的小太监,献帝倒是有些于心不忍,同时心里还有种非常痛快的感觉。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才是皇帝的感觉,献帝很少能感受到,没当被那个诸侯控制的时候,他就跟孙子一般。抱着这矛盾的心里,献帝缓缓说道:“行了,不是西凉军,那是哪路兵马?”   “陛下,旗号上打的是一个‘曹’字,不知道是哪路兵马。”小太监如实的回答道。   “旗帜上写的是‘曹’?这是谁的兵马?”献帝紧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献帝心里把十八路诸侯都过了一遍,也没想到到底是谁。   倒是董承对曹操还有些熟悉,去年记得袁绍上表的时候,就推举一个叫曹操的人做东郡太守,诏书还是经过他的手送到董卓的府邸的。所以多多少少,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陛下,难不成是东郡太守曹操?”   “曹操?”献帝疑惑的看了董承一眼。   董承到也是聪慧,立刻就明白了献帝眼神中的含义。   “陛下,你还记得前些年孤身入相府,拿着王司徒祖传七星刀刺杀董卓的那个人吗?”   献帝想了想,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了一些,那个去刺杀董卓的人就是这个曹操。看来这个人还是个忠臣呀!这次他如果是进京勤王,那大汉复兴有望。”   “是呀,陛下,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的奖励他。不过我估计冀州袁绍的兵马也快到了,到时候陛下不如去冀州,毕竟现在袁绍的势力可比曹操兴盛很多,如果他辅助陛下,那振兴大汉就更容易了。”   “哼,袁绍!”献帝面色一冷,语气中也充斥着一丝不屑,“冀州,离洛阳不过三百余里,如果袁绍肯来,日夜兼程,一天就到了。而兖州呢?离着洛阳足有千里之遥,曹操是忠奸我姑且不论,但是袁绍绝对是抱有二心,大大的奸臣,朕就算是去了冀州,估计他也是第二个董卓。”   ……   洛阳城外,曹操的大军正在缓缓下马步行,毕竟在京师重地,外臣来觐见天子,都是需要从城门一直步行到皇宫门口。然后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直到金銮殿。   “主公,一会你觐见天子,一定遵循礼节,务必让天子和百官们安心。这样才能让天子和百官心悦诚服,随我们去许县。”荀彧说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荀彧这个一会你都说了三遍了,平时你不是这个性格呀!”曹操苦笑的说道。   荀彧挠挠头,想了想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于墨迹了。实在不符合他这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神机妙算的谋士的样子。   “我这也是兴奋过头了,主公别介意呀!”荀彧说的这倒是真心话,在刚刚接到皇帝逃出升天,身在洛阳的时候。荀彧兴奋坏了,他连夜就给曹操献了一计策——“奉天子以令不臣。”   其实在后世,很多人都说曹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话确实不假。曹操后来的所作所为确实有胁迫性。不过最早说这句话的还真不是曹操这方的。在许县接到天子在洛阳的消息的同时,冀州的袁绍也接到了同样的消息。   袁绍的心腹谋士许攸给他出了一个计策,这就是后来名扬天下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虽然这两句话看似相同,但是在本质上确实差之千里。奉是侍奉,胁是胁迫,以令不臣是帮助天子消灭反对的势力。就是维护大汉王朝的权力,而‘以令诸侯’就是仗着天子的名号谋取私利。   从这就能看出,袁绍的阵营重利,而曹操的阵营重义。一个阵营的价值观是由统治者决定。因此就能看出袁绍此人唯利是图,而曹操才是大仁大义。虽然这种价值观是随着环境不断变化,但是至少能看出,现阶段曹操还是重视‘大义’。是真心想拥护大汉王朝。   “对了,荀彧,你说礼节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按照朝廷礼法,外臣觐见天子是需要贡献礼品的,我这匆匆忙忙赶路,现在上哪弄礼品献给皇帝?”曹操略微有些为难的说道。   荀彧微微一笑,而后捋捋胡子,颇有深意的问道:“主公,天子一路奔波。想必日子也肯定不会好过,您还记得在兖州被吕布追杀的时候,您说过最想吃什么吗?”   曹操略微思量一下道:“我最想吃什么?我记得当时说的只要有口肉汤喝酒满足了。”随即曹操就明白了过来,他拍拍荀彧,好似在欣赏他的机智,“曹仁,你过来。你现在立刻下去,去哪家农户弄一只鸡来,然后就吩咐火头军弄熬些鸡汤出来。”   正在整军的曹仁只听见主公叫他,同时又说鸡汤什么的。其余的倒是没有听清,不过曹仁赶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小跑的过来。   “主公,您让末将干什么?”   “我让你给我弄锅鸡汤回来。”曹操看出曹仁没有听清,只能在重复的说了一遍。   曹仁一听后,立刻就着急了起来。曹操疑心很重,一般很难相信一个人。因此在军中曹仁不禁要忙着手头的工作,同时还负责曹操的饮食起居。前些日子曹操的头风刚刚发作过,大夫特意嘱咐要曹操近些日子少沾油腻的饮食。曹仁对曹操很是忠心。   “主公,您现在不能吃油腻的饮食。鸡汤还是……”虽然曹仁隐晦的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可是只要在场的人却都以听懂了这话中的含义,毕竟很多时候一句话并不需要说完,只要大家都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就可以了。   曹仁的心意还是令曹操挺感动的,曹操笑着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这鸡汤又不是我喝,我自有用处,你下去准备就好。”一般的情况下,曹操每做一件事情,就算是属下疑惑,曹操也并不会解释,只要属下按照自己的吩咐做就好。不过对待曹仁,曹操却是令一种心情,于是难得的解释起自己让他弄鸡汤的目的。   这次的曹操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把献帝弄回许县。在赶来的一路的上,他生怕被袁绍抢先,因此曹操是日夜兼程。   对于迎接天子的事情,袁绍其实也有些心动。不过按照袁绍的性格,这事情要犹豫几天,然后在召集谋士商讨几天,因此离着洛阳最近的他却反而错失了这次机会,让曹操占了先机。   得知曹操的到来,献帝是抱着复杂的心里,他既怕曹操又是令一个董卓。但是也不想在这么穷困潦倒的呆在洛阳。不过很快他的复杂心里就被传令的小太监给打断了,此时曹操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虽然皇宫已经被董卓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但是这里比较是大汉的帝都,国之根本所在。因此献帝命人,把象征着皇帝权威的金銮殿给简单的打扫了一遍,准备在此地接见外臣曹操。   多日无所事事的大臣们也忙碌了起来。献帝也穿上了久违的龙袍,看着珠残碧碎,残垣断壁的皇宫,献帝暗暗在心里祈祷。   “希望这次是一个契机,是一个振兴大汉的机会……” 第一百零一章 曹操的心思   虽然曹操一路上并没有跪拜而来,但是到了金銮殿前,曹操还是遵照先前荀彧的建议,遵照汉朝礼节,对献帝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原本对曹操到来还心存疑惑的大臣们这次也总算安下心来。献帝看着如此恭敬的曹操,心里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臣,东郡太守曹操,叩建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龙椅上的献帝,故作镇定的一挥手道:“爱卿平身。”   献帝说是坐的龙椅,其实也只不过是临时在农户家搬来的实木椅子凑数的,原本纯金打造的龙椅,早在董卓烧皇宫的时候被西凉士卒给搬走了。   “谢陛下。”曹操缓缓的站起声来,看了裤腿上沾满的灰尘,他顿时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本来想伸手拍一拍膝盖上的灰尘,但是曹操又迟疑了下场合不适合,最终想了想还是算了。   “爱卿忠心耿耿,千里迢迢进京勤王,朕深感欣慰。特此,朕决定加封爱卿为兖州太守,授护国公。统领兖州一地的军政民生,兖州一地经黄巾祸乱,百姓深受其害,因此朕决定,下恩旨免兖州赋税三年。”这些在接见曹操前,献帝就在心里想好了。曹操既然能进京勤王,做天下臣民的表率,那献帝必然要大加封赏,以表恩德布天下。   不过对于献帝封赏,曹操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谢陛下”,后就没有什么在多的表示。因为曹操心里清楚,献帝这封赏看似挺丰厚,其实每一句都是空话。   兖州现在已经曹操地盘,兖州太守的封赏只不过是让曹操更加名正言顺的统领这里罢了。怎么说这还算有点意义。不过后续的护国公,纯属扯淡,护国公能在国家危难之际有权调动天下兵马维护汉朝正统呢?不过现在除了兖州曹操本土的军队能听他的调动,其余哪路兵马曹操能调动的动?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曹操最不在乎的就是虚名。   而所谓的免除兖州赋税三年,这更没边际了。自董卓乱政以来,天下各地的诸侯早就停止了对朝廷的进贡。就连本该上缴朝廷的赋税也都被各地的刺史,诸侯扣下,用来建设地方,扩充军队。   “陛下,按照朝廷礼法,外臣觐见陛下是要送上贡品的。今臣也准备了一份贡品,还请陛下一猜。”曹操话音刚落,在金銮殿外的士卒就端上一个盖着红丝绸的托盘。   献帝身边的太监,接过东西转呈给献帝,献帝端在手里沉甸甸的。又瞅了半天,心里也没个准确的注意。过了好一会,献帝才试探性的问道:“钻石?”   曹操摇了摇头。   “翡翠?或是玛瑙?”   曹操还是淡笑着摇头。   “那这是何物?朕实在是猜不出来了。”献帝叹气的说道,他现在无精打采,吃了大半个月野菜,现在一看野菜都要吐了,能有精神才怪。   “还请陛下揭盖。”曹操淡笑的说道。   献帝缓缓解开红绸,只感觉到久违的肉香袭来,红绸下是一个鼎,里面盛是热腾腾的鸡汤。   “陛下,臣匆忙赶来,未带什么贵重的礼品。但臣想,陛下行程匆匆,或许此时一碗鸡汤比翡翠玛瑙都要重要。”   献帝感动的眼泪差点没流下来,毕竟此时他还是一个少年天子,言行举止虽然略有城府,但是喜形言于色,相对于那些城府极深的老狐狸他还差的远呢!   “爱卿说的好,这些日子颠沛流离,朕是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对于朕来说,这鸡汤远胜于翡翠玛瑙。爱卿是国之栋梁,将来大汉振兴,朕一定要封你一个大大的官做。”   此时献帝也顾不上皇帝的仪表,筷子什么的在他眼前都是浮云。直接上手开始吃。下方的文武百官闻着鸡汤的香气,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响,眼巴巴的看着吃的倍儿香的皇帝。   这一幕曹操自然看在眼里,他拍拍手,随后十几名军士走了进来,两人端着一个盛着鸡汤的锅,剩下的十几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篮子,仔细看去就能看出里面装的是小麦做的大饼。   “各位大人也都用膳吧!”   “还有我们的?”有几人惊呼道,他们实在没想到曹操竟然如此贴心,竟然准备了如此多的食物。紧接着,百官群涌而上,把端着篮子的士兵挤的一个出溜,差点没摔倒。   “大家慢慢来,每个人都有。”曹操含笑的说道,不过此时他的心境却在发生不断的变化。这些文武百官,一个个满嘴仁义道德,此时为了一点点食物,却想乞丐一样哄抢,对就是乞丐。这些货色又怎能振兴大汉王朝?看来大汉国运以尽……   吃饱喝足,曹操就带着汉献帝和文武百官来到了临时搭建的校场,此时校场里随着曹操奔袭的三千士卒已经整合完毕,等待着皇帝的检阅。这也是曹操计划中的一部分,让献帝看看自己的军威。   献帝看着这些精神饱满的,装备精良的士卒,心中大定,有这样的军队,何愁国运不能兴隆?   “不知爱卿现在有多少兵马?”   曹操拱手对献帝道:“陛下,现在兖州有精兵五十万,良将上千员。”其实在兖州曹操不过就五万多的军队,不过曹操是故意夸大自己军力,好让献帝安心。到底有多少军队献帝跟本就无法考证,曹操自然说多少就是多少。   古代的统治者都有夸大自己军力的习惯。就比如赤壁之战,曹操说自己带甲上百万,其实水分很大,在赤壁前夕,曹操不过就二十万的部队。要不然孙刘联军的五万部队说什么也绝对不可能击败曹操。一百万人,一人一口吐沫就把孙刘联军给淹死了。   在比如夷陵之战,刘备说出动川蜀七十万部队伐吴国,后来经过考证也就七万左右,而陆逊手中也有近五万的军队。这才能通过火烧连营击败刘备,要不然刘备真七十万,别说陆逊火烧八百里连营,就是火烧八千里他也打不过刘备。   “爱卿好样的,没想到爱卿手中竟然有如此多的将士。你比董卓李傕之流英雄十倍呀!”献帝感慨道。此时此刻,在他心里,曹操就是大大的忠臣。曹操的军队自然是越多越好,越多大汉复兴就越有希望。   “陛下,这些并不是臣的将士。”曹操抱拳对献帝缓缓的说道。献帝有些不明其意,眼中充斥着一丝疑惑,明明曹操说过他有五十万将士,怎么转眼之间这些将士又不是他了的?   曹操这么精明的人自然能看出献帝眼中的疑虑,之间他随后缓缓的说道:“臣的部队并不是臣的私军,而他们是正义的王师,是天子的将士。”   献帝一听这下高兴的,同时又恨感动,没想到受苦这么多年总算是盼来了大汉兴盛的机会。这曹操简直是忠臣的楷模,在世的周公。   此时,看献帝感动的不成样子,他知道这戏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在装下去反倒显的有些假了,做了这么多铺垫曹操决定实施自己心中的计划。   “陛下,洛阳现在已经残破不堪,不堪为帝都。反倒是兖州许县,行宫粮食皆备,臣斗胆进言,请陛下迁都于许县,从此则大汉可兴。”   曹操此言,可谓是石破天惊,在文武百官眼里。洛阳可是二百年帝都,是人杰地灵的地方,而小小的许县算什么。   很多人对曹操的提议都不屑一顾,倒是董承的目光稍微长远一些。他悄悄拉了拉献帝的手,然后对献帝附耳说道:“陛下,兖州许县可是曹操的老巢,这一去不就等于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献帝想了想董承的话确实有道理,他做了二十年的傀儡皇帝,实在是不想在做。献帝也是心怀大志的人物,或许换一个时代,他没准也是秦皇汉武那种一代明君。不过他也怕直接拒绝曹操的提议而伤了这位来忠心耿耿的护国公的心。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朕跟文武百官商议一下在,在做决议吧!”   曹操一看,也并不逼迫,他突然握住腰间的宝剑。“嗖”的一下就抽了出来,在一旁的献帝吓了一跳,顿时浑身一颤,难道自己这位“忠臣”看自己拒绝了他恼羞成怒了?   不过献帝还没来的及多想,校场上顿时就响起了擂鼓声,‘咚咚’的鼓声杀气凛然,直上云霄。   “杀,杀,杀……”   “吼,吼,吼……”   “陛下,你看看吧!只有在兖州,您才能得到这么多精兵猛将的保护,只有在兖州,他们才是天子的将士。”随后,曹操收起了宝剑,凌厉的眼神盯着献帝,仿佛是在像其示威。有时候,软的不行那只有来硬的,曹操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用什么方法,皇帝一定要弄到自己的地盘去。   献帝被这股杀气吓住了,毕竟他在聪慧也没上过战场,也不是曹操这种老狐狸的对手。他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朕,朕准奏。” 第一百零二章 汉中归属   汉献帝发布天子诏书公告天下,迁都许县,改名许昌。年号由初平改为建安。自建安元年起三年,大赦天下。   中原的战火愈演愈烈,风云涌起。潘凤也成功的吞并汉中一地。自严颜中箭后,庞德以为严颜身亡。哪成想这是严颜的计策,他率军追击反倒受到了川蜀军的反突袭,正在两军焦灼在一起的时候。在城外观望许久的廖化,乘着这个机会,一举杀入城中,夺得了城池。   中计的庞德走投无路,想返回城池的时候,却发现城池早就被乘虚夺下,后方是虎视眈眈的川蜀大军。而前方唯一的去路却也被截断。庞德觉得自己尽力了,守不住城固并不是自己的错。他伤了严颜,如果落到川蜀军手里,必定是受以极刑,有谁不想活命,因此庞德率军投降了廖化。   川蜀大军血战月余,最后却白白被潘凤捡了一个便宜。将领怎能不气?正当众人群情激奋的想要攻城的时候。严颜吐了一口血,虚弱的说道:“我军血战月余,已成疲敝之师。如今敌军气势正盛,我军不宜再战,撤。”虽然这样说,但是这位老将眼里透着浓浓的不甘心。想必形式少好些,他肯定会和廖化大战一场吧!   与此同时,魏延所率领的三千精兵通过子午谷,绕过重重关卡,直接兵临汉中城下打的张鲁措手不及。汉中城告破,张鲁被斩杀。汉中各处城池纷纷放弃了抵抗,就算张鲁的死忠,也因为军心动摇,稍作抵抗就被斩杀了。自此起,汉中全境尽被潘凤收入囊中。   子午谷这个地方是来来往往入蜀的商贩发显的一条道路。进川蜀有两条路,一个是过栈道出斜谷,令一个就是通陈仓出祁山。这子午谷算是入蜀的第三条路吧!这条路形成比较近,能节约很多时间,但却异常的险峻,一路上需要翻山越岭。因此这条路并没有传开,知道的人也很少。   曾经在魏延就曾向诸葛亮提过著名的“子午谷奇谋”。诸葛亮出祁山伐魏,走的刘邦的老路,从陈仓到西凉,一路上道路平坦。但是却只能缓缓前行,就算连战连捷,没有半年也打不到长安。   而魏延提出走子午谷,只需三天就能兵降长安。长安的守将一定想不到,夺下长安,必定震动曹魏根本。此时只需守住函谷关月余,川蜀后续的大军就能感到,这样整个西凉都会落入川蜀手中,这样则大汉振兴有望。   不过诸葛亮缺乏冒险精神,最主要的也是蜀汉赌不起,整个蜀汉在夷陵之战的时候已经元气大伤。这种计划属于不成功变成仁的那种,如果一旦失败,蜀国很可能就一蹶不振。因此诸葛亮拒绝了魏延的提议,而潘凤却不同,他本身就是来自现代,充满了冒险主义精神,当场就允许了魏延的提议,一战功成,汉中尽手囊中。   地盘扩大了,事情也就多了起来。纵览全局的田丰也没往日的清闲,甚至有的时候都能忙的脚不沾地。田丰的性格跟诸葛亮倒是有些相似,事必躬亲。无论事情大小,他总要亲力亲为。   这点让潘凤很是担心,潘凤倒不是担心田丰揽权做权臣。而是担心田丰的身体,一块小小的汉中就让自己最信任的内臣忙的脚不沾地,等日后坐拥了川蜀,得了天下,那田丰还不得累死?   作为穿越众,潘凤的眼光自然放的长远,一块小小的汉中他不放在眼里。他放眼的是整个天下,想到有一天剿灭天下群雄,独占巅峰。潘凤心中就美不胜收。   想当初他是为了谋求生路才脱离韩馥,带领一千精兵来到汉中。没想到现在却已经独霸汉中而坐观川蜀。   历史上,刘备就是坐拥汉中川蜀而形成三国鼎立之势。如果潘凤在能拿下荆州,那就可以按照诸葛亮隆中对所说:“待天下有变只时,一路大军走秦岭出川蜀,直取长安。领外一路过荆州攻樊城,直逼洛阳。如两路有一路成功,那曹魏必亡,大汉必兴。”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蜀国的口号虽然喊的轰轰烈烈,但是由于关羽大意失荆州,分兵两路只能变成梦想。虽然后来有诸葛六出祁山,姜维九伐中原。可是这也无疑是为川蜀的失败在抹上几分悲壮而已。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其实对于诸葛亮的能力,潘凤一直都报着怀疑的态度。作为一个人,诸葛亮显的太过于完美了。温文儒雅的气质,学贯古今的才华。好像所有的优点都被其占尽。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个人怎么可能如此完美,甚至觉得他已经不是人了,而登上的神位。   不过不论如何,诸葛亮能在三国时期谋士如云,武将如雨的年代脱颖而出。那就证明他确实有自己独特的才华,不过就这么一个智谋超群的人物确实活生生累死了。潘凤实在不想让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心腹田丰,在重蹈覆辙。   为此潘凤是天天缠着田丰,没事就找他出去遛弯,唠嗑。甚至与其下棋,虽然每次都是被各种虐,但是看着田丰能从忙碌的公文中解脱出来,潘凤还是挺高兴的。   刚刚打发走了传令兵,田丰脸上透着无奈的苦笑。一会主公又要找自己“国家大事”,通令自己必须得去,否者就是以下犯上,要追究其罪过。   田丰为人刚直,并不畏惧强权。要不然以他的智慧和能力到也不会到哪里都不得宠了。甚至为了阻止袁绍做出官渡之战的错误决定而付出生命。要是一般人这样对他和来呼去他早就卷铺盖走人了,不过他也理解自家主公的苦心,每次找自己出去,不是下棋,就是喝酒,或者就是欣赏风景。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是想让自己从忙碌的公文中解脱出来。他出来无奈,心中还很欣慰,自家主公无论势力变的多么大,但是对自己的情意却没有变。   自家主公潘凤,田丰在内心深处还是十分敬畏的,他是一个军神,是这个军队的灵魂。他威猛绝伦的梨花开山斧,总是不经意间让敌人胆寒。当然仅仅出色的武力,还不能让田丰在打心中佩服。   因为这天下间,武力出众的人多了去了。什么河北名将颜良文丑,关内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功夫之间都不逊色于自家的主公。而让田丰心中敬畏的是其独到的战略眼光。   自战董卓,败张卫,灭张鲁。他那风轻云淡,但不经意间展露出的自信让田丰十分的吃惊。比如魏延提出的子午谷奇谋,准备奇袭汉中城。当时群臣纷纷反对,就一向以奇谋著称的庞统都说危险性太大了。作为稍有些保守的田丰自然也是十分反对这个冒险的计策。   可是主公却单单力排众议,支持魏延放手去做这件事。同时他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此计可行,此战必成。”   现在回想起来田丰都不由的心惊,他实在不知道自家主公这份淡然的自信是从何而来。难道他真有夜观天象,预测未来的能力?越想田丰就越觉得自家主公高手莫测,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跟对了人。如果走错一步跟自己的主公成为敌人,恐怕自己将会寝食难安。   潘凤其实也并不是眼观多么独到,如果真论起阴谋阳谋,恐怕他照自己这两位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两位下属还差的远呢!他这份‘独到’的战略眼观也是来自后世的某论坛。   作为一个历史爱好者,潘凤在现代社会的时候没少关注历史类的论坛。其中就有这个一个论坛讨论过‘子午谷奇谋’这件事情。经过网友的激烈辩论,同时还有一些‘军事’专家的分析,最后得出子午谷奇谋这是可行的。如果在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功率还是蛮高的,这就好比二战时期日本偷袭了美国珍珠港一样。   不过这种计策只能在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实施,比如在二战时期在珍珠港事件发生后。日本得意洋洋,自以为找到了战胜美国办法。哪成想照葫芦画瓢策划第二次‘中途岛偷袭’的时候,被美军发现,最后被美军打一个反包围。从此日本就丧失了太平洋海上霸主的地位。   潘凤心中的自信,皆是来自论坛中的分析,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但是没成想却真的成功了。这下没损失多少兵力就拿下了汉中,这也避免了因为汉中内战而给外在川蜀占领汉中的机会。   田丰知道这邀请是推脱不掉,只能去,要是不去落下话柄多冤枉呀!因此也是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公文,匆匆向城主府赶去,一路他边走边想,有些事情是应该和自家主公好好谈谈了…… 第一百零三章 林中对   一片竹林,一座小亭,一张木桌,一壶清茶。伴随着微微袭来卷着泥土香味的微风,这里显的一切是那样的淡雅恬静。   两个身影,席地而坐,一个魁梧,一个纤瘦。不过两人眼中透出的淡淡精光,仿佛都在预示着二人的不同寻常。   “来,军师,喝茶。”潘凤笑着给田丰倒了一杯茶水。潘凤作为一个主公,能给臣下倒茶,这也算是对臣子极大的礼遇了。那怕上古时期,以礼贤下士著称的周公恐怕也就不过如此。   田丰也是匆匆忙忙的接过茶,连连道谢。匆匆忙忙也是因为他心不在焉,因为平时潘凤嬉笑怒骂每个正兴,不过他一旦认真起来肯定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谈。   从今日进门起,田丰就在观察潘凤,虽然潘凤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过神色间并没有往日的荒诞,他打那一刻起就知道,今日主公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推心置腹的谈。这也是他喜欢欣赏主公的地方,这也是他一直能忠心耿耿,费尽心机给主公出谋划策的原因。只有一个信任自己的主公,才能造就一个千古无双的谋士。   “主公,我……”田丰想要说些什么。潘凤挥手给打断了,他笑着道:“军师不觉得这茶是好茶吗?我虽然对茶道懂的不多,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想品出茶中韵味,非要平心静气不可。”   借物喻人,聪明人间的谈话,往往一两句就道明了话中所隐藏的含义。田丰凝视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随即慢慢的喝了一口,赞道:“好茶,确实是好茶。”   近些年来就跟着庞统,田丰等聪明绝顶的人打交道,潘凤也学会了很多东西。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大学期间他学的营销,学的是怎么跟人打交道。而在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潘凤为人处世,驾驭臣下的手段已经变的炉火纯青。   他的成长之快,不禁让田丰和庞统瞠目结舌。不过两人也是有喜有忧,他们看出来主公是在不断蜕变,有一个略显稚嫩的武将,正在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枭雄。   不过“伴君如伴虎”,帝王心术里讲究其心诡诈,喜怒无常。永远让臣下摸不透你的心思,《韩非子》两人也都看过,现在他们的心里很矛盾,一边想让主公蜕变成真正的枭雄,这样才能称霸一方,或许有机会荣登九五。他们才能留名青史,威名远扬。不过他们又不想让主公真的变成《韩非子》中所著那种阴险诡诈,对任何人都怀有戒心之人。让他们丧失到赖以生存的信任。   “我记得曾经就跟军师打过赌,要是在半年期间内取得立足之地,则军师忠诚追随我。否者,你去留自便,呵呵。直到如今,我这才算正事的拥有了一块立足之地,想一想倒是我失言了。不过我也总算没辜负军师的期待,现在你我都是执掌一方的大人物了。”潘凤抿了一口茶,含笑的说道。   田丰听的云里雾里,并不明白这话里到底是包含着什么意思。不过他同时仿佛又懂了一些东西,真正的帝王之术就是讲究高深莫测,臣下摸不透你的心思。喜怒无常,让臣下诚惶诚恐。想到这里,田丰的心顿时一冷,在心中暗道:“难道是主公嫌我揽权太多,威胁到他的地位了?”想到自己忠心耿耿,在被怀疑,田丰的心不由的一酸,看向潘凤的眼神中也不由的多了些什么东西。   “主公,我现在实在太忙碌,身体也够累的。军师这个重要的职位我已经不堪重负,还请主公另选贤能。”   潘凤一听,心里倒是微微的有些惊讶,前面的一些话只是在做铺垫。只是想提醒田丰太过于揽权了,手下没有了勇武之地,在则是累坏了身体。让他学会放权,学会人尽所用,物尽其能。但是他实在没料到田丰竟然如此敏感。   潘凤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道:“装深沉真不适合我,品他妹的茶,弄的舌头都涩了。我还是跟军师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军师认为,你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强?”   一看自家主公恢复了真性情,田丰倒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在自家主公面前,田丰倒是也不虚伪,“我自认为有安邦定国之才。”   “这个我赞同,但是我想问问军师。如果你一旦离开,那谁能接任你的位置?”潘凤认真的问道,看着神色间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   田丰心中一惊,难道主公还真有撤了自己的打算?也罢,也罢,自己也算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不枉这世上走一遭。以后找个深山老林,暗度残生算了。   “副军师庞统,才思敏捷,允文允武。是接替臣的不二人选,不过庞统性格太过偏激,擅长奇谋但不够沉稳。因此主公应在派一老成持重的臣子辅助他。”   “那我在问问军师,那如果庞统也离去了,谁又能接替他呢?”潘凤笑道。   “这……”田丰紧皱着眉头,显然是被为难住了,仔细回想下潘凤帐下的人,好像除了他俩,在没什么人能总览大局了。廖化,魏延虽然有才,但是都是将才,统领军队,四处征战倒是拿手好戏。但如果论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显然还差点远。可是貌似除了此二人,就没有什么太过于出色的人才了。   对于田丰被这个问题难住,潘凤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他只是一直笑眯眯的看着田丰,仿佛是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田丰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在好一些的人选了。到时候也只能让主公慧眼识英才了。”   “军师推荐庞统,是因为他跟你一样有着治国安邦之才。但是你要知道,当今世上能有几人有你二人的才华?”说道这里,潘凤不由的想起前些日子随着魏延归来投奔的贾诩和张绣。在潘凤印象里,贾诩也是一流谋士,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应该去宛南自立的张绣却随着贾诩投奔了自己。在谋取汉中城的时候,贾诩曾经也献策过,让潘凤用瘟疫战术。   就是杀一些老百姓,等他们尸体腐烂,用抛石机扔进城池去。这样过不了两个月,整座汉中城就会失去抵抗能力。这样也就避免了偷渡子午谷这种冒险的计策。   不过潘凤觉得此计太过于恶毒,因此也就没有采用。在加上后来取下汉中各种事情忙碌,也就冷落了这位“毒士”,看来是应该抽时间见见这位导致天下大乱的谋士了。   这一番话,田丰仿佛明白了什么东西,但是又不明确。   从其略显疑惑的眼神中,潘凤仿佛读懂了他心中的想法,于是潘凤继续说道:“作为主公,我并不揽权。而是让自己的部下物尽所用,人尽其能。我自己单单有能力并不算什么。因为我自己在厉害也不可能靠着个人的力量匡扶天下,我是希望我所有的臣下都是人杰。”   “主公,你既然不揽权,但是你不怕臣下揽权。在汉中的地面上,在出现一批好像十常侍那样的权臣。把这刚刚经营起的汉中在搞的乌烟瘴气?”田丰的语气中透着丝丝的不可置信,他实在不能理解,作为一个统治者,竟然会有如此的想法。   其实这也不能怪田丰不能理解,在这个时代,统治者都想着怎么往自己手里揽权。当初秦始皇一扫八荒六合的时候,按照丞相李斯的建议,废除了分封制,建立了郡县制,明确了后续中国两千多年以皇帝为首的封建中央集权制度。毕竟潘凤是来自两千多年之后的社会,深知这种制度的利弊。田丰虽然智商很高,但是就算他智商在高,一下子跳跃了两千多年的思想跨度他还是接受不了的,现在他显然还没有转过那个弯来。   潘凤轻轻的吹了吹茶水上不断飘出的热气,同时又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缓缓放下茶杯,望着田丰,脸上挂着淡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是恒灵两帝,我有这个自信。”   此时田丰的望向潘凤的目光深邃了起来,他原本认为潘凤是一方霸主,称雄一地。或许时运的逼迫,可能荣登九五之位。但是如今没想到,自己还是小看了主公,就单单从那一番话,就能看出,自家主公心怀天下,才智过人。原本田丰心中的第一雄主袁绍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退出了他心中的舞台了……   “先下汉中,再图西川,后谋荆州。待天下有变之时,我一路大军走秦岭,出祁山。令一路走荆州,下樊城。只要有一路成功,到时候天下唾手可得。”想到心中的蓝图,潘凤心中就一片光明,拿下了汉中,是对他最大的鼓励,从这一刻起,他也正式的从一个慌慌而逃的武将,成长为一个真正的雄主。此时,他已经不用再顾虑自身的安危,而是心怀天下…… 第一百零四章 突然出现的蔡文姬   作为一个动口不动手,满脑袋都是理想的人来说,最怕面对的就是现实问题。反正田丰他也是提点过了,作为领导自然要显得高深莫测,心血来潮编了一段他现在自己还没有想明白过味的事情来就赶紧跑路,剩下的事情就让田丰自己慢慢想去。   征战的忙碌让潘凤很难有空闲的时间,虽然在军队里有魏延廖化张白骑等大将领兵。出谋划策有田丰或者庞统这样的顶级军师震场子,潘凤一天无所事事,就好像混吃等死一般。但是在出征的时候还真不能少了他,往往身为主公的潘凤只要一煽风点火,将士们都‘嗷嗷’叫的往上冲。   这也算是他这个主公的个人威望和人格魅力,虽然打仗他都不在第一线,但是坐镇是不能避免的,因此多日以来,潘凤已经很久没沾荤腥了。这刚一出来他这心里就直痒痒,是不是该蝉儿宓儿那里破破戒,一边想,他这心里就好像猫抓耗子挠似的,坏笑的来到了后花园。   此时的后花园已经没有多少花了,曾经的百花争艳的景象已经成为了昔日的记忆。原本欣欣向荣的花地变成了耕地,没错,就是黑黝黝的耕地。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里变成耕地的罪魁祸首就在潘凤,本来潘凤瞧着这后花园这个大块地方都种花了也挺可惜的,于是让丫鬟们在后面开垦出一篇菜地,没事时候让丫鬟们种种地,也好让自家能随时吃到新鲜的蔬菜。不过那里能成想甄宓一天看到丫鬟们种地,感觉挺好玩的,在加上潘凤平日治家并不是那么严格,对待貂蝉和甄宓都放纵为主,于是这小妮子就下地开始玩起了种地。   弄着弄着,小妮子竟然上瘾了。毕竟在她眼里这可算的上是新奇的东西,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哪里能见到农民种地。潘凤知道了也以为是小妮子一时兴起,想玩玩。他也就没有阻止,任由甄宓在院子里就这个鼓捣起来。哪成想小妮子玩的不亦乐乎,后来竟然把貂蝉也给拉了进来。   两个美女在花园的菜地里嬉笑玩耍,波涛汹涌不知道晃瞎了多少男仆的眼睛。看着一个个偷偷摸摸偷窥自己两位老婆几个男仆,潘凤心里就暗道不爽。尤其是一个家伙竟然口水都流出来了,真是“爸爸能忍,妈妈也不能忍”。   “宓儿,蝉儿,我回来了。”潘凤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正在偷窥的那几名男仆吓了一跳,对那个最过分的,潘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的他浑身一哆嗦。   两位小美人一听到这富有磁性的声音,顿时都眼前一亮,尤其是小甄宓,蹦蹦跳跳就跑了过来。而且还把整个身子贴在潘凤身上,娇俏的脑袋也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中。   面对一个软软的,喷着香气的娇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估计就把持不住。这话一点都不假,“小潘潘”顿时就仰起头。潘凤也自然顺水推舟的把小妮子搂到怀里。   这时候有在貂蝉身边的一名侍女,小嘴张成一个O型,简直不能相信。就算是潘凤在宠爱他的妻妾,也不能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和妻子亲热吧!   其实眼前的这个俏丽的侍女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公堂舍身救潘凤的蔡文姬。上次为了救潘凤,她甚至想牺牲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并不帅气的男子悄然闯进了自己的心扉。   当看到主簿大人有意偏袒潘凤的时候,她心中就产生了少许的疑虑。随后他再把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一思考,顿时就想通了关键。当初在长安的时候,他说是要救出自己私定终身永不分离的爱妻貂蝉。在汉中地界,虽然很多人没见过潘凤本人,但是他从吕布手里夺回了长安洛阳两都大名鼎鼎惊为天人的美女貂蝉,这事情早以传遍。因此蔡文姬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汉中之主——潘凤。   当时她是又气又羞,在联想刚才的那一番话,潘凤肯定把自己当成一个不要脸的荡妇了吧!在加上自己被丈夫休过,名声也不好。蔡文姬选择了默默地离开……   不过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她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遇到潘凤的点点滴滴,尤其是想到长安他为自己出头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倍感欣慰。好事成双,祸不单行,在汉中安逸的生活一段时间后,蔡文姬的爷爷也因为积劳成疾,不幸去世。   此时蔡文姬孤苦无依,连给爷爷送葬的钱都没有,她本来想去求求潘凤,但一想到他如此戏耍自己。蔡文姬就拉不下脸来开这个口,想想自己如此命苦,她就悲从心来。一向高傲的她任命了,她觉得自己卖身葬爷爷。一旦得到钱,把爷爷埋葬,她决定立刻就自尽而死,绝对不能让那些市井之徒得到自己的身体。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她敢的也巧,正巧城主府要招一些丫鬟。本来招丫鬟都是衙门强行征召,被征走的女孩子名为丫鬟,实际上就变成了太守或者达官显贵的玩物。等到年老色衰,就被抛弃。   不过在庸城,却不是这个情况,百姓们都纷纷把自家适龄的女孩子送到城主府参加选秀。这个夺亏了潘凤,城主府才丫鬟是有月俸的,而且还不少。在每个月还有三天的假期,可以回家,或者出去逛街什么的。这个优厚的条件在这个时代那简直就是不能想象的。   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蔡文姬大小姐自然抱着好奇,就参加了选秀,以她的相貌才华自然得到主考官的认同。从此她就成为了城主府的一份子。   蔡文姬的样貌,才华,很快就引起了貂蝉的注意。两人话也投机,很快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闺蜜。貂蝉从来也不把蔡文姬当做下人看待,这时候也正是张鲁和严颜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潘凤带着大军去浑水摸鱼去了,也因此就一直没有见到让他念念不忘的娇倩蔡文姬。   搂着怀里柔柔软软的娇躯,潘凤这叫一个爽,他笑眯眯的对甄宓说道:“小宓宓,来,让潘大哥给你盖个章。”   “嗯?”甄宓一脸疑惑,刚想问问什么是盖章,没想到潘凤“吧嗒”一下就吻住她的红唇。   一旁的貂蝉看的眼热,不过心中还有顾忌。因此迈过来的脚步不禁显的有几分犹犹豫豫,充斥着一丝迟疑。   她心中自然想得到自家相公的宠爱,但又怕潘大哥也这么对自己。那她这个主母的脸可就丢光了,而且她从小接受了礼仪廉耻的教育,自然没有甄宓放的开。   不过蔡文姬已经羞的不行了,真没想到潘凤竟然如此放纵,白日宣淫,简直太没有廉耻了。但是在想想他对自己妻子宠爱的样子,蔡文姬不禁觉得心中有几分甜蜜蜜的,要是自己有这个一个宠爱自己的相公那该多好!   潘凤轻薄完甄宓的同时,还挑衅的看了一下门口那几个男仆,仿佛在宣誓着一块“土地”的所有权。   “咱家讲究雨露均沾,来来来,小蝉儿,潘大哥也给你盖一个章。”话音刚落,潘凤的魔爪就向一旁犹犹豫豫是否过来的貂蝉伸去。   蝉儿妹妹向受惊的小兔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潘凤这头大灰狼。   “潘大哥不要,我刚刚弄完菜子,现在身上脏。”一时情急之下,貂蝉想出这么一个理由来婉拒潘凤。   虽然从菜地刚刚出来这话不假,但是瞅着貂蝉粉嫩嫩的小脸,洁白如雪的白衣罗衫,宛如一个月中仙子,哪有一点污渍存在她身上。   貂蝉是迷上了农活,可是群谁敢真让这个准夫人下地呢!府上自有精通农活的丫鬟,貂蝉只是在旁边看看而已,如果她要动手,那些丫鬟可极力的阻拦,这要是把夫人弄的脏兮兮的,主公知道会不会要自己的人头呢?所有的人都抱着这个想法,两位准夫人看可以,但要是想要亲力亲为,那比上天还难。   “我家小蝉儿哪里脏了?来,潘大哥给你拍拍灰,你看甄宓都听话的让我盖章了,我怎么也要公平起见吧!”潘凤淫笑着一步一步向貂蝉逼近,眼看这大美人就惨遭毒手了。   “人家才不呢!”貂蝉娇哼着不依,拎着裙边的一脚,仿佛像一只快乐的精灵,娇笑的就躲开了潘凤的魔爪。   美人在前,好似马上得手,只差一步。但又好像是镜花水月,远在天边。连着扑空几次之后,潘凤终于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转过身来,眼中颇带笑意的望着貂蝉道:“小蝉儿,在不乖乖让潘大哥抓到,那可就家法伺候了。”   一想到家法,貂蝉腾的一下小脸就红了。就算是自家相公,脱光了打屁股也害羞呀!小妮子终于不再跑了,乖乖的站在那里,迎接着迟来的侵犯,与此同时她怯生生看着潘凤,那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在告诉他:“不要。”   不过这举动在蔡文姬的眼里就变了味道,她对潘凤的评价突然飞流直下三千尺…… 第一百零五章 你亲自试试家法?   在蔡文姬看来,这家法要多残酷才能把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吓的瑟瑟发抖。她从小就是在世家大族的环境里长大的,在这些人眼里,女人跟本就不算人,不过是可以随便丢弃的衣服。   如果犯了错误,按照错误的大小来决定惩罚力度的轻重。曾经她们家里有因为打破茶壶的侍女被足足打了三十鞭子,整整一个月没敢下床。不过这都是轻的,还有一次一名侍女因为耐不住寂寞,跟男仆发生了关系,这两人被绑着手脚,放在猪笼子,活活浸在水中淹死。这可能就是最早‘浸猪笼’的由来。   蔡文姬是一个十分又个性的女孩子,要不然也不能因为一时气愤而抛弃夫家。对于这个时代的‘男尊女卑’她是十分反感的,本来看到刚才潘凤的举动让她心中充满的丝丝甜蜜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把‘兄弟当成手足,女人当成衣服’的人她最瞧不起了。   此时此刻潘凤还跟貂蝉亲亲我我呢!有句话说的粗鲁,但是理却不粗。   “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去反抗就要学会去享受。”此时貂蝉妹妹就是秉持着这个意念,本来被动的强吻,现在显的有几分你情我愿。略显主动的貂蝉妹妹反倒是占据了高低,直到把潘凤的嘴唇都吻麻了小妮子才恋恋不舍的松口。   潘凤这个汗颜,都是萝莉经过开发会变成御姐,这话果然不假,目测自家蝉儿就有种变成御姐的风范。   “相公,我给你介绍一个新认识的姐姐,她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蝉儿好生羡慕呢!”说罢,貂蝉就拉着潘凤走到了蔡文姬的面前。   潘凤看着眼前这个白玉雕琢的美人,先是一愣,随后变有些激动的捧住了她的肩膀道:“文姬,怎么是你?”   蔡文姬面若冰霜,好似一个冰山似的,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潘凤的魔爪。   “还请阁下自重。”   自从上次的公堂事件之后,潘凤就知道蔡文姬对自己的心意,他除了感动还是有些小小的自得。毕竟像蔡文姬这个历史有名的美女都对自己倾心,潘凤能不激动吗!他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找个机会就收了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吧,免得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文姬你怎么了?”潘凤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小妮子怎么这么不对劲?他那里能知道就因为刚才随便和貂蝉开的玩笑让眼前这个美人误会了。   “我能怎么,我就是瞧不上你这种人。”蔡文姬俏脸崩的紧紧的,一脸好脸色都没有给潘凤。   “额?”潘凤感觉自己挺冤的,怎么蔡文姬今天跟吃了枪药似的,好像就瞅自己不顺眼。   貂蝉也没想到自家相公竟然跟自己认的这位文静的姐姐认识,她可是很佩服蔡文姬的才华的。在一联想到文姬一看到自家相公就这个大的反应,不会是相公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吧!   一想想每次相公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那么流氓,蔡文姬姐姐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自家相公哪有到嘴边的肉不吃的道理……   想到这里貂蝉暗暗点点头,仿佛已经肯定了这是必然的事情一般。于是貂蝉就在旁边关注起局势的发展,毕竟这种事情她是不方便插手的。   就在潘凤刚想探究一下为什么蔡文姬会对自己这个态度的时候,一名传令的侍女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原来是川蜀那边有贵客赶来,川蜀特使,益州别驾张松来到了庸城,指名道姓的要见潘凤。   本来身为使者,他应该在客栈里等着潘凤的传召,张松高傲的态度到是引起不少人的反感。不过毕竟川蜀现在跟汉中还是盟友关系,刚刚一起消灭了张鲁,可谓是蜜月期,虽然这蜜月下边拥有裂痕,但毕竟现在还没有撕破脸皮,下边的人也不敢擅自做决定,于是就只能来打扰和美人玩的尽兴的潘凤。   本来潘凤是挺随意的,甚至有些不耐烦,但当其知道是益州别驾张松的时候,他心思顿时就活络起来,毕竟在历史上张松可是赫赫有名。刘备能如川蜀,他可是站着很大的功劳。川蜀五十四郡详图就是他给刘备献出来的,而且当初为了抵抗张鲁,可是他费劲唇舌,劝说刘备入蜀的。   今日他竟然来见自己,是不是预示着什么?潘凤心中有些小期待,也有些小兴奋,他并不想一般的君主,打一下一块地盘要好好接受这里,消化这里。接管军政民生,待一切欣欣向荣之后在图谋发展。他的思维是充满跳跃性的,如果能有机会对西川下手,他觉得不会迟疑。   毕竟相对于陪老婆们开心,这谋取天下还是头等大事。   “蝉儿,宓儿。潘大哥有点事情,先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帮我照顾好文姬,晚上我们在好好交流一番。”   这别有深意的话顿时就引起了两位女孩子一阵娇嗔,蔡文姬怒斥着潘凤,那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是向潘凤询问,“你跟你妻子打情骂俏也就算了,怎么把我也带上。”   潘凤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佻的跳了一下眉毛。就好像是在告诉蔡文姬,“小娘子,乖乖洗白了在床上等着我吧!”   这老道的流氓手段蔡文姬实在是受不了,估计潘凤原来翩翩君子的象形肯定在她心里一去不返了。此时此刻,在其心里潘凤就是一个无耻的大坏蛋,大淫贼。   潘凤刚刚走出门,突然想起什么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刚才偷看自己老婆那几名男仆道:“走,你们跟我一起走。以后在花园内不准让我在看到男人。”   这一举动倒是引发貂蝉和甄宓一串音铃般的笑声,潘大哥吃醋酸溜溜的场面可是不多见。不过随着他的离开,花园内的气氛也变的有些冷清了起来,一向对农活好奇的甄宓和貂蝉此时此刻也提不起兴致来了。坐在亭子里品着花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蔡文姬此时就有些不明白,刚才潘凤在的时候貂蝉‘害怕’的瑟瑟发抖,怎么现在他离开了,貂蝉仿佛有几分依依不舍呢?这不禁让蔡文姬很难理解。   “蝉儿妹妹,平时你们相公待你们如何呀?”   “嘻嘻,相公对我们很好呀!怎么,文姬姐姐也旁敲侧击,难道是想嫁给我们潘大哥吗?”调皮的甄宓古灵精怪的说道。   “去,谁想嫁给他。”蔡文姬想起当初的点点滴滴,不禁有些羞红了脸。但是想想他那流氓样,跟自己心中‘男神’的形象差的太远,尤其是对待妻妾的‘家法’竟然能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貂蝉谈之变色,蔡文姬这心中就不舒服,觉得潘凤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对了,蝉儿妹妹,你们家法是什么呀!你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   “啊?”貂蝉惊呼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文姬的姐姐怎么突然问起家法的事情了,‘那种,那种,家法怎么,怎么说的出去口。’   一看貂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自己的样子,蔡文姬在心中是暗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潘凤肯定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变态。外表看着挺粗狂豪放的,内心里肯定是龌龊不堪,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变态。   甄宓看向蔡文姬的眼光也变的有些奇怪,她语调里有些古怪的问道:“文姬姐姐真想知道家法是什么?”   看着甄宓的样子,蔡文姬心中肯定这家法肯定残忍恐怖,不过越是别人不告诉她,她心里越是充满着好奇,虽然嘴上没说话,但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那,那到晚上,文姬姐姐亲自体验一番就是了。”甄宓说道。   “啊?”这回蔡文姬小嘴张成一个O形,惊愕的不成样子,虽然我好奇你们的家法是什么,但总没必要让我亲自试吧!这是什么逻辑……   此时此刻,潘凤正匆匆往会客室赶去,虽然他没见过张松。但是也在史书上看到过此人的事迹,狂傲的不成样子。   曾经他去面见曹操,曹操想给其一个下马威,就带着他去检阅虎豹骑等一些北方精锐军队。   曹操问道:“你川蜀可有如此雄壮的军队?你川蜀能有我这百战百胜的精锐之师?”   张松一边击鼓,一边脱衣服,十分无礼。   他说道:“川蜀确实没有这个雄壮的军队。丞相驱兵到处,战必胜,攻必取,松亦素知。昔日濮阳攻吕布之时,宛城战张绣之日;赤壁遇周郎,华容逢关羽;割须弃袍于潼关,夺船避箭于渭水:此皆无敌于天下也!”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小辫子,征战沙场也算是百战百胜,但是遇到张松这个一个难缠的刺儿头,潘凤还真不敢放松警惕。这要是那句话说不对,被逮到机会一通骂,那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此时庞统正忙着整军没有时间,田丰刚刚被自己一通教育正在思考人生真谛。那找谁陪自己去呢?潘凤正在犯难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暗道一声:“有了!” 第一百零六章 贾诩陪驾   此时潘凤想到的正是贾诩,贾文和。多日来忙于政务,这位带着张绣来投奔他的一流谋士还闲赋待业呢!   张绣到还好说,毕竟是一名武将。随便安排在军中,给个副将就先让他在张白骑那里打打下手,而且在历史上张绣也算是一个忠诚的武将,潘凤倒是也没有多少偏见。虽然在张绣曾经投奔曹操,后来又反叛曹操,把曹操的心腹爱将典韦都给杀了,甚至曹操的大儿子曹昂也战死在乱军之中。但是那是因为曹操纳了他哥哥张济的妻子,也就是他嫂子,张绣羞愧不已才反叛的。   而后来在曹操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官渡之战前夕,在贾诩的建议下,张绣又再次投降了曹操。曾经张绣也担心投降曹操会遭到报复,可是贾诩说不会,贾诩的眼光也确实老道,张绣投降后曹操确实没有难为他,反而还给张绣相当好的礼遇。其实这里面贾诩也是有私心的,在当时他就已经看出曹操有称雄一方的潜质,甚至可能一统天下,所以他才带着张绣三番两次的投降曹操。   而让潘凤感到窃喜的是,如今贾诩能来投奔自己,肯定是看重自己的潜力。看来自己将来就算是不能一统天下,但是称雄川蜀,占据汉中和西川,像刘备一样称一个汉中王还是绰绰有余的。   贾诩在客栈得到潘凤的传召很快就赶来了,刚刚一件到潘凤,贾诩就单膝跪地,施臣子之礼节。并没有因为多日的冷落而有丝毫的抱怨之色,这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不禁让潘凤十分满意。   “臣贾诩,拜见主公。”   “文和快快请起。”潘凤笑道,并且还走上前去扶住了贾诩的双臂,这也算是对他的尊重吧!待扶起贾诩后潘凤继续说道:“文和,这段时间忙碌,有些冷落你了,还望见谅。我今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边走边说。”   一听有重要的事情,贾诩眼前一亮,深邃的目光中包含这丝丝的不可置信,他本来也没打算一步登天。他打算是在潘凤这里一步一步取得信任,一步一步上位的。他没想到一下子就能得到什么重要的任务,在心里他还在嘀咕,这是真的,还是一个阴谋呢?   不过很快他的疑虑就打消了,潘凤坐在马车上,叫其同车而卧。在车上潘凤说道:“我这是赶着去见川蜀的使者张松,他这次来也不知道抱着什么目的,我叫上你一会替我打掩护,我们相机行事。”   “川蜀的使者。”贾诩又念叨一边,随即脸上就挂起了一丝笑意,“果然来了吗,不出所料。”   “什么果然来了?文和说什么呢?”潘凤又些疑惑,不知道贾诩在说些什么。   “主公,我虽然一直在客栈内,但是我可没有闲着,一直在关注着汉中的局势。前些日子主公乘着张鲁和刘璋厮杀之际,夺取了汉中。我估摸着这次是刘璋不甘心,派张松来,就是想从主公嘴里夺取一块肉。”贾诩分析道。   潘凤冷笑了一声:“刘璋太异想天开了吧!想从虎嘴里拔牙,我看他是门都没有。文和不错吗,看来最近确实没有闲着。”   “多谢主公赞赏,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贾诩有些犹豫的说道,好像略有些为难的样子。   “有什么就说,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潘凤笑道。   “主公,刘璋虽然是羊,我们是虎……”贾诩说道这里就没有在说下去了,有些东西点到为止就好。   “文和的意思我明白,你不就是想说我们现在刚经历一场大战,需要休养生息吗。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一个小小的刘璋还奈何不了我。”潘凤仿佛对川蜀刘璋不屑一顾。   “主公,我担心的不是刘璋,就算是我们现在开战。虽然奈何不了刘璋,但是打一个平手还是绰绰有余。我担心的是关西的马腾韩遂。如果我们跟刘璋开战,他们会不会乘机南下呢?所以在我来看,我们跟刘璋不翻脸还是最好别翻脸,等时机成熟了我们慢慢吞下他这块大肥肉。”   “其实我也没打算跟刘璋翻脸,一会怎么周旋还依靠文和了。”潘凤笑道。   不过贾诩一听,反倒是面露难色,他有些担心道:“主公,在下擅长的出谋划策,但是辩才还差的远。如果主公想靠我打发走川蜀使者,恐怕是找错人了。”   潘凤不以为意,反而是哈哈大笑。   “文和别担心,辩才不行咱就练吗,以后我地盘大了文和怎么也要统领一方,需要跟各个层次的人大交道,没有一个三寸不烂之舌怎么可以呢!文和放心,你看我一会怎么打发走川蜀的使者。”反正空头支票不要钱,开多少价码都可以,潘凤这是相当于给贾诩开了一张大大的空头支票,反正就是现在兑现不了,不过怎么也算是给属下点期望吗。   贾诩听完心里还是一阵火热,毕竟这话听着舒心,别管他是真是假。他在心也暗暗赞叹自己的眼光,走算是没有挑错人,跟着这样一个主公干怎么说也是舒心。   待二人匆匆来到官署的会客室的时候,张松早就在哪里恭候多时了。张松此人相貌不佳,小鼻子小眼睛,弓着背。有些跟近代抗日战争时候的翻译官有点像。滴溜溜的小眼睛不时的转,总是从中能看出老油条的味道。   “没想到这就是潘太守的待客之道吗?让我这个使者等了这么久,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话中讥讽的意味十足,想必是一个人就能听懂其中包含的意思。   要是一般人听到这话,估计早就会大怒。贾诩听完,脸色也挺难看,没想到这张松竟然如此无礼。他担心潘凤暴怒,一急眼把张松给轰出去,如果使者被羞辱,估计刘璋在好的脾气也会因为面子上的过不去而于汉中开战。   虽然现在汉中算是兵强马壮,加上张绣带来的五千精锐骑兵,现在汉中的兵马已经有一万两千多了,其人数已经基本和张鲁鼎盛的时候持平。不过由于张绣是刚投奔过来的,西凉的士卒对汉中的水土不服,在加上潘凤把他们打乱编制,分散到各军营之中,士卒要形成战力还需要磨合一段时间。   潘凤并没有生气,最起码从表面上看不出怒色,他淡淡笑了笑道:“张松先生不要生气,我来晚了确实是我不对,这段时间太忙了。我在这给先生赔礼了,希望先生勿怪。”   这一下子道歉,倒是让张松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根本用不上力。十分的难受,要知道这个年代,一方君主都十分的好面子。跟下属或者别人的使者道歉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田丰显然没有料到潘凤会来这么一手。弄的一个措手不及。   贾诩也没有想到潘凤竟然如此大气,他心中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这歉意表达出来,算是给足刘璋面子了,总算是不能闹翻了。   潘凤既然松口,张松也不好太过于发难,他想了想道:“潘太守统领汉中之地,确实事物繁多,在下明白。”   “先生能理解就好,理解万岁,先生这次专程找我,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潘某帮忙吗?先生勿要客气,只要潘某能做到的,绝不推辞。”潘凤笑道,还是让他自己说出目的为好,省着他一会旁敲侧击,含沙射影的提点出来。对于这一套潘凤还不是很适应。   张松一看潘凤竟然如此直白,直截了当的问自己目的,不由的有些心虚,他打量了四周一下,并没有看到庞统的身影,这才放心下来。上次在成都,庞统舌战群儒实在给他留下的印象够深了。一向自认为辩才无双的他竟然被庞统驳的哑口无言,这在其心里已经留下了阴影了。   “既然潘太守喜欢直来直去,那我也就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直说了。在谈正事之前,我想问潘太守一个问题。如果两个人做生意,一个人投的本钱大,令一个投的本钱小,如果获利了这应该怎么分呀!”   “这还不明摆着,投资多的获利多。投资少的获利少,这算是一目了然的问题了吧!”贾诩笑着替潘凤答道,他并不是想出风头,而是潘凤有些愣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上了,这时贾诩才接过话。   潘凤正在琢磨怎么把张松打发走,于是这思维多多少少就有点跟不上,才给了贾诩这么一个可乘之机。   “请问这位是?”张松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有些疑惑,在出使汉中之前,他看过汉中高层的画像,对于汉中有些权贵的人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眼前的这个人实在太过于陌生。   “在下贾诩,字文和。是新进潘太守麾下的谋士。”贾诩语气中平平淡淡,根本听不出情感的波动。   “原来是新投入潘太守麾下的,难怪以前没听说过。文和先生也说了,这做生意是本钱大的获利大。这战场的规矩恐怕也是这个样子的吧!潘太守这么做可有失君子之风呀!” 第一百零七章 吕奉先辕门射戟   张松抿了一口刚泡好的茶叶,然后继续说道:“我家主公与张鲁血战月余,恐怕,我川蜀付出近万名士卒生命的代价,这击退张鲁,挽救潘太守于危难之中。可是您干的事情呢?趁着我家严将军不备,一举偷偷拿下汉中,这不是失君子之风又是什么?”   “那按照张别驾的意思,我家主公应当怎么做?”贾诩笑问道。   “请潘太守归还汉南六郡,要不然就算我家主公答应,恐怕执掌军权的严颜大都督也不会答应,我川蜀战死的数万英灵也不会答应。还请潘太守顾全大局,顾忌我两家的盟友关系,归还土地城池,也好让我好像主公交差呀!”   以潘凤的性格,别说这汉南六郡中,镇巴,南郑都是潘凤攻下来的。只有这城固属于巧取豪夺,但是就算是真的所有的从刘璋手中夺过来的,潘凤也不会归还,到最的肉哪还有吐出去的道理?   贾诩在投奔潘凤之前,也做了很多的工作,对潘凤的性格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就这主是逮到便宜就占,能占多少就占多少,此时此刻,张松相当于在虎口中拔牙,这可难喽!说不准要受一些苦头。以贾诩的猜测,说不准在一下刻,潘凤就会勃然大怒,两家这刀兵相见恐怕是避免不了了。   不过贾诩却失算了,潘凤并没有大怒,反而是脸色微挂着笑意。不过这笑容怎么看起来都有些让人心底发冷。   “先生容我考虑一下,既然来到汉中了,我这个当主人家的不尽一下地主之谊恐怕有些失礼。贾诩你就陪着先生到处转转。切记不可怠慢先生。”   “属下遵命。”贾诩抱拳答道。   待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潘凤脸上的笑意不在,而冰冷的气息让人心中发颤。   “来人,去告诉张白骑,让龙骧营准备一下。”   ……   徐州府吕布的军营内,刘备带着张飞,和袁术的心腹大将纪灵正在相互防备的看着对方,在酒桌下,两方人马都悄悄摸着腰间的佩剑,到还真有一番剑拔弩张的意思。   只有吕布,面色如常,淡定如常的坐在主位上喝着酒。   徐州,自古兵家必争之地。   先前曹操曾经率领三万大军征讨徐州,正巧吕布在兖州作乱,曹操怕老巢有失,于是就只能卖刘备一个面子,无功而返。   陶谦为人谦和,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后继的儿子陶商陶应更是无德无才,于是就像朝廷上表,册封刘备为徐州牧。从此徐州就落到了刘备手里,但是好景不长,曹操在兖州很快就击败了吕布。没有办法的吕布只能战略性撤退,来到徐州之时,正事曹操大军穷追不舍之际,刘备心中惦记这个绝世猛将,于是就开城接收了吕布。   曹操不甘心徐州就这么落入刘备手里,于是就遵照郭嘉的意愿,挑动刘备和袁术的关系。曾经在会盟的时候,刘备的弟弟张飞就曾顶撞过袁术,两家本来就有间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曹操给袁术写了一封匿名信,心中的内容大概就是刘备想要对袁术不利。曹操又同时给刘备发了一道天子诏书,称袁术有不臣之心,让他这个徐州刺史率军征讨。徐州距离汝南比较近,正巧给了曹操这个借口。   身为皇族后裔,一向以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玄孙自称的刘备自然不会不遵从皇帝的命令,别人抗旨还好说,比较现在汉庭已经没有了号召力。但是刘备抗旨,他可就失去了军心民心。一向打着仁义旗号,振兴汉室的口号却成了他如今的绊脚石。   没办法的刘备只能率领关羽去征伐袁术,而派张飞留守徐州。哪成想张飞贪杯误事,在吕布谋士陈宫的谋划下,吕布星夜偷袭,一举拿下徐州六郡。在这事情发生后,吕布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就按照陈宫的建议,把小沛暂时借给刘备驻军。   此时刘备式势微,先前被刘备打的落花流水的袁术哪能不报这一箭之仇?他给了吕布二十万石粮草,贿赂吕布不要帮助刘备。然后让大将纪灵亲率两万大军征讨小沛的刘备。   刘备在失去徐州之后,手中只有兵丁三千,单论实力,必然抵不住兵力将近十倍于他的纪灵。因此刘备三番两次的求吕布帮忙,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几度刘备都曾绝望了,他命令部下加高城池,准备死战到底。   可是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吕布竟然派使者邀请刘备去喝酒,刘备心中一喜,既然去喝酒,那一看这事情有戏。   在酒桌前,纪灵和张飞都死死的盯着对方,上次纪灵就在张飞手中吃过亏,一直一门心思想要报复回来。   “吕将军,在下请问,今日把我找来喝酒是什么意思?难道将军想要杀我吗?”纪灵虽然故作豪迈,其实心里还很紧张的,裙甲下的小腿,都有些微微颤抖,还好在场没有人注意。   吕布笑了笑,喝了一杯缓缓的放下酒樽道:“不杀,不杀。”   纪灵一听吕布不是要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他怒视刘备道:“既然将军不杀我,那就是杀这大耳贼,那在下就替我家主公先行谢过将军了。”   “嘿,小贼,说话注意点。”张飞眼如铜铃,怒目而视。   “翼德,别嚷嚷。”刘备小声叮嘱张飞,他现在心中十分紧张,到想知道吕布怎么处置自己。现在身在吕布军营就好像送进屠宰场的猪,人家想什么时候杀你,就什么时候杀你。你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刘备生怕张飞的鲁莽激怒吕布。   “不杀,不杀,我今日来,谁都不杀。”吕布淡笑的说道。   “将军,那既然谁都不杀,那就请将军撤去酒席。让我和纪灵决一死战吧!”刘备一听吕布也不杀自己,这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更弄不懂吕布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人人都传言我吕布好杀戮,其实这都是谬论。我这个人并不崇尚杀戮,而善于解斗,我最擅长化干戈为玉帛。我请问下纪灵将军,你能开多少斤弓?能射多少步?”吕布问道。   纪灵虽然不知道吕布问自己这个干嘛,但是在人家地盘,还是需要给吕布些面子。于是他如实说道:“在下不才,能开五百斤弓,五十步内,箭支穿胸而过。”   “那请问翼德兄弟呢?”吕布转过头来,含笑的问道。   张飞俩眼一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屑一顾的对吕布说道:“谁是你兄弟,那厮你挺好了。俺能开八百斤弓,百步内,箭头穿甲而过。”   一看张飞的样子,吕布也不生气,“不是兄弟就不是兄弟,你们跟我来。”   待走到军帐外边,吕布指着竖立在辕门口的方天画戟道:“此去辕门,不下于一百二十步,如果我一箭射戟上小枝,你两家则罢兵。如果我射不中,你两家尽管厮杀,我吕布决不干预。”   纪灵看着那辕门前的方天画戟,心中就在嘀咕:“天下间无人能射这么远,看来这笔买卖做得。”   张飞则小声念叨道:“贼吕布,吹牛皮。”   刘备的心中是异常的紧张,他并不想跟袁术厮杀,毕竟现在他不是袁术的对手,因此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天佑吕布,让他射中这一箭。”   吕布倒是一脸淡然,只是静静的盯着方天画戟上的小枝。   “宝雕弓何在?”吕布一声询问,手下顿时就急急忙忙的拿来了一个做工精细的弓箭,而一直镀金了金玲箭。   吕布挽住宝雕弓,在拉开弓弦的时候吱吱作响,从这里就能看出这肯定是一把重弓,弓弦十分富有弹性,而且十分坚韧。恐怕一般人想要拉开这宝雕弓都十分艰难。   “嗖”的一声,金玲箭带着刺破空气的气爆声,呼啸着向前飞去。顷刻间,就射下了方天画戟上的小枝,此时弓箭已经已经飞跃了一百二十步了。可是弓箭余威不可小视,飞跃的弓箭“砰”的一声,深深的扎在辕门之上,半个箭身都没入木桩之中。   纪灵吃惊的张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就连一直讨厌吕布的张飞都不得不惊呼道:“神乎其神!”   此时吕布已经淡然的放下宝雕弓,在刘备的肩膀上亲切的拍了几下道:“玄德可别忘记我今日之恩呀!”   “奉先之恩,在下永不敢忘。”刘备拱手卑谦的说道:“今时今日,我在明白,‘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真正含义,奉先神箭,天下无人能及。”   “小意思。”吕布结果酒樽,一饮而尽。伴随着辕门刮过的狂风,吕布仰天长笑…… 第一百零八章 绵羊特使   庸城校场内,旌旗林立。   龙骧营的三千精锐在这个全部一字排开,此时所有的士兵表情严肃,严阵以待。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小兴奋,今天是主公检阅他们的时候,也是汉中之战论功行赏的时候。所有人都想好好表现,给主公留下一个好印象,在他们心里,主公如若神明,龙骧营的规章制度,训练方法,战略战术都是主公亲自制定实施的。   此时贾诩带着张松姗姗来迟,张松一看严阵以待的士卒,脸色不禁一边,向贾诩问道:“不知潘太守这是何意?”   贾诩并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刚刚他得到传令,让他把张松带到校场来。也不知道主公抽什么风了,竟然如此。   “张松,这回可是你来晚了,不知道你作何解释?难道川蜀的贤臣雅士都这么不遵守礼节吗?”潘凤笑眯眯的说道,此时潘凤已经换上了战甲,黑衣黑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阵阵寒光。穿着精致扎甲的潘凤,倒是显着格外的威风凛凛。   张松也没想到,刚才还彬彬有礼的潘凤,此时此刻竟然变的如此咄咄逼人。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故意给自己难看吗?难道他不怕自家主公刘璋跟其翻脸吗?他有什么能力抗衡偌大川蜀,有什么底牌?张松心里顿时就升起了数个问号。   “潘太守这话说的就不对,我和贾诩也是刚刚得到通知。这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怎么能算是来晚呢?倒是不知道潘太守聚集这么多军队是何意?难道是给在下下马威?”张松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并没有被龙骧营的煞气给吓住。   不得不说,原本这略显稚嫩的龙骧营,虽然弓马娴熟,但是身上缺少煞气。经过这次汉中之战的洗礼,此时龙骧营士卒身上透着的阵阵寒意,不禁让所有跟其对阵的军队胆寒。眼神中透出的杀气,仿佛随时随地都在告诉敌人,我们是百战精锐。   “区区你一个张松,用的着本太守给你下马威?你未免太高看自己。”潘凤不屑一顾的说道,随后不在看张松,而是转向龙骧营的士卒高声喊道:“汉中之战,你们像世人证明了你们不是绵羊,是野狼。都是好样的,来,列阵,让绵羊特使看看我们狼的威风。”   “吼吼吼。”   “杀杀杀。”   所有士卒一边喊着,一边舞动起来。三千士卒分成四部分,一字排开,四个方阵不断变化着,不禁让看到的人眼花缭乱。这阵法威力不俗,同时也很有观赏性。虽然变化万千,但这阵法始终围绕着一个核心。   这是庞统提出来的阵法,名曰:“混元一气长蛇阵。”这个年代的精锐部队,除了身体强壮,弓马娴熟,同时还要擅长阵型阵法。斗阵法的时候也十分多,往往一个精妙的阵法,能抵住十万大军。   冰冷若实质的杀气,还是影响到了张松的心态。随着龙骧营的舞动,凌厉的眼色,他的脸上不禁变的有几分苍白。虽然他不长在军中,但是也能看出,眼前的这只军队绝对比己方的东洲军要强太多。他此时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己方占据川蜀,兵力是汉中数倍,潘凤却丝毫没有惧意,有恃无恐。确实,凭借着这支精锐,他潘凤确实有叫板的资格。   “不知道川蜀可有如此雄壮的军队?”潘凤嘲笑的询问道,“自我起兵起,败华雄,征董卓,破张卫,灭张鲁。可尝一败否?如果有人不识时务,我不介意在我的光辉战绩上在添一笔。”   虽然张松不想在气势上弱于潘凤,但是确实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潘凤。这些战绩都是赫赫有名,在加上潘凤确实也算是一个常胜将军,并未有过什么重大失败,一时间,张松卡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潘凤是没在给张松反驳的机会,他指着张松不屑的说道:“滚回去告诉刘璋,想谋取我汉中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左右,把张松给我‘请’出去。”   虽说是请,但过来的两名士兵也都心领神会,强行架起张松,硬生生的把张松给推了出去,张松狼狈的样子不禁引起四周的人哈哈大笑。这次刘璋面子可是丢尽了,看着这情景,贾诩不禁皱起眉头,神色间充斥着一番忧色……   寿春刺史府内,袁术暴跳如雷。   “吕布,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拿了我二十万石粮草,还弄什么辕门儿戏。气煞我也,气煞我也,纪灵,刘勋,李丰。给我整军十万,我要亲征吕布。”   此时,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上前一步,走到群臣前劝阻袁术道:“主公,切莫动气,要冷静。如果你现在就征讨吕布,肯定是把吕布把往刘备那边赶。他两家联合在一起,那徐州就是铁板一块,我们根本拿不下呀!再者说,如果我们现在跟吕布翻脸,那这二十万石的粮草,可就真的助贼了呀!”   袁术蜷在椅子上,双手分别伸到两边袖子口里,在那么思考甘子道的话。在所有谋士里,袁术对其是嘴敬佩的,如今能称雄淮南,多亏了他出谋划策。这个甘子道,其实就是《三国演义》中所记载的袁术帐下神秘谋士。   “先生,我也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这吕布,真是三姓家奴,一点信义没有。”袁术甩着袖子,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主公,不用气,不用气。吕布既然对我们没有信义,他对别人自然也没有信义。据说曾经他是被曹操追杀的走投无路,然后投奔的刘备,后来又夺了刘备的荆州。刘备岂能甘心?只要我们不逼迫,早早晚晚吕布和刘备毕生内讧,到时候我们坐收渔利岂不是更好?”甘子道笑着说道。   “妙哉,妙哉,那我就先放这三姓家奴一马。”袁术稍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庸城内,在赶走张松后,潘凤就叫贾诩来聊天品茶。其实刚才在赶走张松的时候,潘凤就能看出贾诩眼中浓浓的不解。他建议的瘟疫战术,和如今的虚与委蛇都没被采纳,潘凤怕自己的举动伤了这位谋士的心,找其谈谈天潘凤是认为很必要的。   凉亭内,两人一直在谈天说地,一边谈论天下大势,同时在说一些对某诸侯的见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时候,潘凤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文和认为我今日所做是不是有不妥之处。”   贾诩迟疑一下,虽然笑了笑,“主公必然是有主公所虑,贾诩不敢妄言。”   这话看似恭维,但好像又包含着别的意思,全看你自己怎么去理解。潘凤知道,贾诩肯定是稍作不满,毕竟自己三番两次没有采用他的计谋,这就相当对其否定,贾诩有些小抱怨还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文和不必恭维我,有不满就说出来嘛!我也不是那种听不进臣下批评的人,不过你说的还真对,我确实有自己所虑。”潘凤笑道:“如果占据大局观,或许文和是对的,但我做事情偏偏喜欢别具一格。我且问文和,如果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取川蜀,可能吗?”   贾诩只是笑了笑,同时还摇了摇头。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我在问文和,如果我们要取川蜀,最少要有多少兵力?”潘凤问道。   “刘璋暗弱,但蜀中道路艰险,天险甚多,如果主公想谋取川蜀,非要五万精兵左右。”贾诩想了想道。   “文和你说了,谋取川蜀最少要五万精兵。但汉中之地多少人,不过十几万百姓,能养活这一万军队已经属于极限,已经到达了穷兵黩武的临界点。如果按照的路走,我们要谋取川蜀,岂不是要谋划很多年?再者,刘璋虽然暗弱,川蜀只有三万东洲兵,但是如果哪天刘璋突然精明起来呢?程度平原,沃野千里,号称天府之国。刘璋随时都能征数十万兵马,到时候我们怎么与之匹敌?”   “这……”贾诩犹豫了,这些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贾诩也不矫情,他当即弯腰抱拳道:“主公慧眼如炬,属下钦佩不已。”   潘凤摆摆手,示意贾诩不要恭维自己。   “行了,文和,我不吃那一套。其实我也知道,战略之说,谁对谁多并没有绝对。你的做法比较沉稳老道,也不是说就是错的,只是我想的更多了一些。我这次羞辱张松,我就不信刘璋能忍住,到时候他必然出兵。只要我们以雷霆之势横扫他,川蜀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刘璋本就不得川蜀世族之心,到时候川蜀人心崩裂,最好是引起内讧,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潘凤笑道,同时他又凝视了一下北方,神色有些凝重,“不过文和有一点提醒了我,关西的马腾韩遂确实不能放松警惕呀!” 第一百零九章 偷吻   一日的忙碌让潘凤疲惫不已,现在总算能休息一会了。这次回府潘凤并没有张扬,属于那种悄悄潜回去的,下人们并不知道。带看到潘凤纷纷要行礼,潘凤赶紧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潘凤兴冲冲的潜入卧房,他瞧见只有貂蝉坐在房中,双眼微闭,双手托着下巴,一副憨厚可爱的模样,他连忙放轻了脚步,悄悄走到她跟前。   盈盈纤腰不堪一握,温泉水滑吹破可弹的肌肤,虽然貂蝉已经嫁做人妻,但是看上去她还是那个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佳人。修长的睫毛,红嘟嘟的小嘴格外诱人,仿佛是在向潘凤做着无声的邀请。   潘凤脸上顿时挂着坏笑,悄悄探过身子偷吻了一下那貂蝉。此时小妮子正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忽然感觉自己的小嘴被人偷吻了,这可是非同小可,顿时小妮子反射般的举起小拳头。   “莫打,莫大,打坏了你家相公,心疼的还是你这个小妮子。”潘凤坏笑的说道,反正偷袭成功,他是得意洋洋的。避免乐极生悲,他可是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避免发生被老婆打的不成人形的惨剧。   “瞧你,哪有一点老爷的样子。哪有跟妻子亲热还偷偷摸摸的,呜呜~”貂蝉正说着,小嘴又被封住了,只能发出好似抗议,或者是迎合的‘呜呜’声。   直到给小妮子吻的娇喘连连,潘凤才不舍的放下怀中的尤物。   “不就是想让潘大哥多占你点便宜嘛!说的还这么冠冕堂皇。”潘凤望着小脸红扑扑的貂蝉,好似轻薄的说道。   “不是,不是,人家才不是这个意思呢!”可是貂蝉越解释,她发现潘凤眼中的笑意越浓。顿时小妮子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越抹越黑,于是红着脸就不再说话了。   倒是潘凤没脸没皮的凑上来,一把搂住貂蝉的纤腰道:“行了,谁没事回家还跟自家娘子摆老爷的架子,那才是有病呢!”   貂蝉的美眸弯成一个漂亮的月牙,脸上满含幸福的意味。她的小手摸了摸刚才被潘凤‘偷袭’的红唇,娇嗔道:“就你歪理多,那以后可不能这样欺负蝉儿了,刚才可把蝉儿吓死了。”   “行行行,我答应了,以后我在欺负我们家蝉儿的时候,我先跟你吱会一声哈!”潘凤贼笑道。   “你这坏人,要坏死了。潘大哥,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貂蝉搓着衣角,小心翼翼的说道。   貂蝉的这个样子,倒是让潘凤吓了一跳,这小妮子要是用这种语气求人,以潘凤跟其长时间在一起的经验,觉得是没好事。想到这里,潘凤赶紧警惕的看了看貂蝉一眼,语气中包含着质疑:“蝉儿,你不会又惹什么祸了吧!”   貂蝉不满的嘟起小嘴,“好像人家就是一个惹祸精似的。”那表情仿佛受尽了委屈,可怜兮兮的,十分惹人怜爱。   现在这个场景如果放在童话中,貂蝉肯定就是那个可怜兮兮的,羸弱不堪的小白兔。而潘凤就是那个做尽坏事,凶神恶煞的大灰狼。   “行了,蝉儿。有什么事情说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尽力。”潘凤实在是感觉到良心受到了谴责,仿佛不答应貂蝉的请求,就好像真的丧尽天良一般。此时他不禁在内心感叹,有句话说的确实在理,“如果一个男人征服了世界,那这个女孩之需要征服这个男孩就征服了世界。”   貂蝉一看潘大哥有答应的意思,不禁笑颜如花,两个充满灵气的眼睛不禁再次弯成了月牙。两只白嫩的小手也越过潘凤的手臂,摇呀摇,“潘大哥,我想组件一支娘子军,你看行不行呀!”   “组建娘子军……什么?你在说一遍。”本来潘凤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娘子军是什么意思,随后他重点想到娘子俩字,顿时就惊呼了起来,娘子军,娘子军顾名思义就是女子组成的军队,也不知道蝉儿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古怪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貂蝉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毫无准备的貂蝉和潘凤吓了一跳。潘凤刚想呵斥是谁这个无礼,这个时候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而且这个声音,他还很熟悉。   “试试就试试,我还不信潘凤能吃了我不成?”   这是蔡文姬的声音,潘凤肯定,不过这语气中充斥着微微的薄怒,自己又怎么惹到她了?怎么嘴边一提起自己名字,她就气成这个样子?自己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枪?现在这蔡文姬就好比一个小辣椒,辣味十足,尤其是对自己。   “蝉儿你出去,别说我在你这。”潘凤小声叮嘱道。此时他和貂蝉是在内卧,而蔡文姬是在客厅,潘凤倒是想听听女孩子间的私密话。   “啊!”貂蝉扭扭捏捏,显然有些不情愿。   “啪!”突然一巴掌,就拍在她的翘臀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让你去就去哦!否者家法伺候。”潘凤贼笑道,同时他脸上还带着淫邪的表情,仿佛在回味刚才那一瞬间的触感。   “蝉儿姐姐,救命呀!”突然又响起另一个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这个声音潘凤也很熟悉,是小甄宓的。   “来了,来了。”迫于潘凤的……淫威,貂蝉只能任由摆布。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此时,蔡文姬气鼓鼓的。小甄宓则笑的花枝乱颤,刚出来的貂蝉有些不明白情况,“这是怎么了?”   蔡文姬看着甄宓,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怪这个小丫头,我问她你们这‘家法’到底是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那成想到这个小妮子光天化日的就打我,我……”说道这个,蔡文姬的声音不禁小了起来,“你说这成何体统,而且她说家法只有潘凤执行才有威慑力,她让我亲自试试,我就不明白了,难道这潘凤还能吃人不成?”   甄宓一看貂蝉出来,跐溜一下就跑到貂蝉身后,“蝉儿姐姐救命呀!文姬姐姐要打烂人家屁股呢,好可怕!”小妮子跑到貂蝉身后,瑟瑟发抖,不过眼中笑意已经出卖了她内心中的真实想法。   蔡文姬看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妮子不禁反倒是倒打一耙。本来蔡文姬作为一个侍女是不能如此失礼的,但是貂蝉性格随和,甄宓也活泼好动,一点架子也没有,因此三人在私下里情同姐妹,一起嬉笑怒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也为平淡的生活增加了不少乐趣。   “甄宓妹妹,我们不闹了,姐姐带你谈谈心。”此时蔡文姬俏脸上虽然笑颜如花,但是却充满‘杀机’。   一看蔡文姬这个样子,甄宓又往后退了两步,她这个身影都藏在貂蝉身后,她是打定主意了,不管蔡文姬说什么花言巧语那怕说破大天,她就是不出去了。   “文姬姐姐,这不能赖我,明明是你问我家法是什么的。我不过就给你演示一下。”甄宓倒是感觉自己很“冤屈”。   一提到家法,貂蝉脸上顿时就布满了红霞,她可是刚刚领受完家法的。   “行了,宓儿别闹了。文姬姐姐,家法其实你已经领教过了。”貂蝉不好意思的说道。   “领教过了?”蔡文姬喃喃自语,此时就算是再笨她也明白过来了什么意思了。原来那就是家法,光天化日之下打……这得多羞人,难怪貂蝉和甄宓谈之变色呢!同时心中也有一丝羞愧,那是因为她误会潘凤了,本来在她心中潘凤就是重情重义的形象,想着他今日和貂蝉甄宓见面的那一刻真情流露,蔡文姬不禁在心中感慨,“或许嫁给他也不错。”   不过在内卧的潘凤会错了意,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分配’不均引起家庭战争了呢!蔡文姬这小妮子是吃醋自己没流氓过她是吧,那好自己就去流氓她一次,或许这样后院会和谐很多。想到这里,潘凤不禁“嘿嘿”淫笑起来。   想到这里潘凤就冲出了内卧,十分风骚的向所有人挥手。   “宓儿那两下子怎么能施展出我的独家秘笈,来,文姬,潘大哥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家法是什么滋味的。”   潘凤的突然出现不禁让甄宓和蔡文姬都大吃一惊,虽说两人貌似打的不可开交,其实是玩笑的成分居多。哪成想最信赖的貂蝉竟然‘叛变’了,这些闺蜜话都被潘凤听去了,真是羞死人了。   甄宓还好,最害羞的蔡文姬,她平时在潘凤面前都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丝毫越礼的行为都没有。可是如今,最羞人最疯疯癫癫的一面完全展示在除了父亲以外的令一个男人面前,而且最可气的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轻薄自己,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吗?想到这里,小妮子委屈的泪珠像断了线的风筝,落了下来。   看着哭着跑出去的蔡文姬,潘凤不由的有些愣神,自己又怎么得罪这个小姑奶奶了?   倒是貂蝉机警,在身后推了潘凤一把,嗔怒道:“还不赶紧去追。” 第一百一十章 准老婆变妹妹,伤不起!   寿春刺史府内,袁术脸上阴沉,眼中尽是阴霾。他刚刚得到,半月前他派征讨庐江太守陆康的孙策,如今已经领兵返回了寿春。庐江据淮南足有千里之遥,太守陆康更是用兵上万,城池坚固,如今孙策尽半月而返,就足以证明他无尺寸之功。接连遭遇失利,袁术的心情十分糟糕。   倒是不到跟孙策不和的大臣们幸灾乐祸,在他们眼中,孙策属于降将,但还心高气傲,不巴结他们这些显贵。自然很多人都瞧不上孙策,但毕竟孙策善战,在来到袁术部下立下了不少战功,就算是那些想打压孙策的大臣们,也都没有什么机会。这次总算有借口他,不少大臣都摩拳擦掌,准备借此机会,一举铲除这个‘后患’。   “传孙策上殿。”   “传孙策上殿。”   “传孙策上殿。”   ……   在小黄门的呼喊下,孙策披着战袍,行色匆匆走上殿来。   袁术望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孙策,眯缝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微怒,不过他还是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尽量平和的心情对孙策询问道:“孙策呀!我且问你,我平时对你如何?”   单膝跪地的孙策抱拳道:“主公对在下恩重如山。”   袁术听完,点了点头,仿佛很满意这个答案。同时他又有些不解的望着孙策问道:“你既然说我对你恩重如山,那我且问你,我命你三十日内攻取庐江城你怎么不遵行呀?现在已经第十三天了,你竟然还没有出兵。”   “禀主公,末将已经攻下了庐江城。”孙策说道。这话音刚落,大殿内笑声一片,不少人指指点点孙策,说他说话不着边际,吹牛皮也不看看时候。   袁术更是不屑一顾,“切,无稽之谈。庐江据此足有千里,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二十天,就算你孙策在善战,恐怕没有三十日你也拿不下庐江城吧!在何况,庐江太守陆康拥兵上万,拒城坚守。就算你在善战,恐怕没有三十日的时间,你也拿不下那个重镇。”   一看袁术不信,孙策变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殿外随行来的士卒一挥手。这种情况在来的时候,他已经预料到了。那士卒匆匆进来,同时孙策指着那士卒手里拿着的锦盒道:“这盒子里就是庐江太守陆康的首级。”   这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袁术也好奇的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待那名士卒把盒子打开,袁术‘噗通’一下就坐到了椅子上。   “还真是陆康。孙策,你,你真把庐江城拿下来了?”这个疑问的语气到并不是质疑孙策,而是他难以相信,毕竟就算是陆康在无能也不可能自己乖乖的把献出城池,把脖子伸出来让孙策砍。   “禀主公,现在庐江两郡四县五座城池,已经全部归属主公。”孙策语气十分,单单从表情里已经看不出他的悲喜。   此时此刻,那些想打击孙策的奸臣贼子,把刚刚还在费尽心机‘琢磨’的‘锦绣文章’全部咽回了肚子里。毕竟现在孙策是大胜而归,谁要是这个时候攻歼他,那不是引主公暴怒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文臣这些弯弯绕武将们自己不会明白,他们倒是瞪着牛眼,十分羡慕佩服的看着孙策,甚至眼睛中都有些亮晶晶的东西。这就好像后世少女看自己偶像明星眼中的那种小星星。毕竟孙策这种战神般的将军,是他们所有人心中的梦想。   “快,孙策。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此时袁术笑的满脸都是褶子。   孙策抱拳道:“末将在接到命令后,当即就率领五千精骑,星夜兼程。三天内纵横千里,连续攻城拔寨,陆康还没有来得及设防,就被我攻下城池。”   武将们交头接耳,他们相互称颂孙策。而袁术更是连连点头叫好。   “好好好,那我借你的三万精兵,你损失多少呀?”   “主公借给末将的三万精兵,我一概没用,只是用了他们的战马。此次战役,战马损失了四百余匹,还望主公见谅。”随和他又从身后的士卒哪里拿过一个锦盒,单膝跪在地上继续说道:“末将交换兵符。”   袁术一听,更是乐的不行,原本的攻坚战。一般战损比例都在一比三,本来他还以为孙策至少要损失过半的兵马才能拿下庐江城,但是他确实没想到仅仅用了这么小的代价,四百匹战马就换了五座城池,这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好呀,孙郎只勇比起其父孙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我有孙郎在,何愁吕布?何惧天下?”袁术走下来,亲自过来扶起了孙策,“我雄踞扬州,虎视天下,兵马无数,可惜就缺少像孙郎这样的子嗣呀!真是可惜可惜!”袁术说道这里,还故意叹息了一声。   此话一句,下方的文臣更是一片哗然,他们知道经过此战之后主公必定更加看重孙策,但是真没想到竟然对孙策看重到如此地步。竟然想要收他当义子,在这些大臣们看来,这对孙策来说觉得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   原本在孙坚活着时候当长沙太守的旧部也纷纷把目光集中在孙策身上,看看孙策是怎么回答,毕竟他们曾经跟孙坚都生死之交。也借此机会看看自家少主公的志向如何。   孙策想了想,又再次单膝跪到地上,抱拳说道:“末将谢主公赞赏。”   袁术的笑容僵在那里,他没想到孙策竟然会拒绝自己,不过毕竟他也是一方枭雄,这点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一看孙策拒绝他也聪明的没在深究,“来,去准备庆功酒宴,我要喝孙策不醉不归。”   此时孙策的眼睛突然红了,他语气坚定的说道:“今日是家父的忌日,主公看能否让我去家父的坟前祭奠一番,末将必然会对主公感恩戴德。”虽然看似是请求,但是言语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   “文姬,我错了还不成?别生气了。”已经追了蔡文姬半条街的潘凤苦笑的说道。   虽然蔡文姬止住了脚步,但是俏脸上布满寒霜,潘凤心里清楚,自己这个玩笑恐怕是开大了。他了解蔡文姬,外柔内刚,是一个有原则的女孩子,同时他也恨自己嘴贱,没事弄什么荤段子,硬生生的把人家给惹伤心了吧!   潘凤其实这也是养成了习惯,毕竟跟貂蝉甄宓相处时间长了,貂蝉不用说,是苦命女子,家中闹旱灾这活色生香的美人差点没有饿死。幸得王允收养才能活下来。而甄宓是官宦家千金小姐,虽然从小得到良好的诗书礼仪的教育,但毕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加上年纪小,父母也并没有给其灌输封建礼教的等级观念。因此两人也算是逃过封建礼教迫害的这一劫。   两人对新思想接受很快,再加上潘凤的宠爱,无拘束的生活,让两人变成了两只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也能经得起这种略有些不堪入耳的黄色笑话,但蔡文姬就不同了,她虽然饱读诗书,但是这个年代的史书都是“仁、义、礼、智、信”等宣扬儒家文化的经典著作。在开阔眼界的同时,也为其套上了无形的枷锁。   “文姬,别生气了,跟我回去吧!潘大哥给你道歉了,你看好不。”潘凤走过去,下意识的就像蔡文姬的小手抓去。   蔡文姬犹豫了一下,还是任由潘凤抓住了自己的小手。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地位,潘凤是主,自己是奴。潘凤给自己道歉那自己是万万承受不起的,她连忙行了一个万福礼而后道:“老爷这是折煞我了,奴婢可万万承受不起老爷的大礼。”   蔡文姬这话说的很真诚,而且确实也是她心中所想。但是潘凤不知道,按照他的理解,这是蔡文姬余怒未消的节奏。   “文姬,真是委屈你了。本来以你的家事,你的才华,绝对是万众瞩目的千金小姐,哪成想命运多舛,时运巧合你到了我这里。在这里切莫把自己当成奴婢,虽然你爷爷去世了,文姬你举目无亲,从今时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大哥,以后你就在这里常驻,无拘无束。谁要是想伤害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番话潘凤说的真切,正巧也是说到了蔡文姬的痛楚,心中的软肋。自从爷爷死后,她倍感孤独。而今时今日起,她又有了亲人,仿佛又找回了当初在家里时候无拘无束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略有些迟疑道:“此话当真?”   潘凤淡淡的笑了笑,双目澄清,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我如果真的认真起来,做出的承诺决定回兑现。今生我愿意照顾,如果有机会,我来世还希望在能照顾你。”   “大哥,谢谢你。”蔡文姬这声大哥叫的很真切。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天我潘凤多了一个妹妹,是大好日子。妹子,回去可得好好敬大哥一杯酒,我们走起。”潘凤大笑着就回身往回走。   望着那背影,蔡文姬的神色十分的复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此句极为精妙,看来大哥也不仅仅是空有一身蛮力的武夫,隐藏的还挺深嘛!”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就让我一层层揭开你的面纱……” 第一百一十一章 闺房情事   潘凤这一回来才琢磨过味道了,自己貌似把自己坑了。准备推倒的MM转眼间变成了自己的妹子,这一切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这也算是把自己坑了,多此一举,在这个极为重视纲常伦理的年代,哪里见过兄妹最后变成夫妻的,欲哭无泪呀!   倒是貂蝉有些惊愕潘凤的忽悠的能力,原本垂泪出去的文姬姐姐此时回来已经是羞羞答答了。怕是文姬姐姐也和自己一样把心思全拴在这个坏蛋身上了,虽然明里不说,但是貂蝉心中还是有些酸溜溜的,毕竟把自己最喜爱的东西分给别人分享怎么说都不会很舒服,那怕是好姐妹。   三妻四妾又是这个时代的风俗,在这个生产力并不是很发达的年代,男人要去上战场,保家卫国。男人要去充苦役,为建造皇陵当工匠。总之这个年代是又男人占据社会上层的年代。   一次上战场,要多少人死于非命?大规模的混战下来,一个十万人的军队能剩下一两成人就不错了。而建造皇陵也是如此,皇家为了避免在皇陵建造完成之后会有人贪墨里面的金银珠宝,因此到最后都会把工匠封死在陵墓之中为死者陪葬。建造皇陵要数十万人,这些人到最后都死在了陵墓之中。   这样以来也造成了社会间男女比例不均衡,性别比例一般在一比三,一比五之间,在战争年代,乱世群雄争霸的时候。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时候甚至都能达到一比十,也是因为社会的性质的导致了一夫多妻制度的衍生。   虽然貂蝉心中有些醋意,但是她更希望是自家相公的开心,有些时候为了幸福是需要多一些分享,做一些牺牲。   “看来文姬姐姐和相公是两情相悦,自己就撮合一下他们吧!”貂蝉在心中暗暗嘀咕道。   在晚上就寝的时候,潘凤还是选择了貂蝉那里。毕竟他现在还不想祸害祖国的花朵,要是把甄宓推倒了,他心中会有罪恶感的。貂蝉就不同了,能扮御姐,能演萝莉,最重要的是能暖床,真是那种‘出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极品软妹子。   不过今天说要留宿貂蝉这里的时候,小妮子总是羞答答的,难道又要玩什么新花样?潘凤在心中还是很期待的。   潘凤插好门,同时还在四周扫视了一眼,看看有没有听墙角的。房子周围空荡荡的,这不禁让他心安了下来。细心的貂蝉已经为其冲好了茶,现在温热,正适合饮用。   转眼一瞧,貂蝉那一双纤细的玉手慌乱的揉搓着衣角,在屋里漫无目的的转了两圈,偷偷打量了一下潘凤,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潘凤见的有趣,毕竟貂蝉这个难为情的时候还真不是很多,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好开口,难道还是女兵营的事情?   潘凤实在不忍心在让她为难,因此就主动的说道:“蝉儿,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还是女兵营的事情?行了,你也别为难了,潘大哥批准了。”   “才没呢!”貂蝉撅撅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娇俏的白了他一眼:“人家才不是为了女兵营的事情呢!女兵营的事情你刚才就答应我了,我知道相公不是那种反悔的人,因此蝉儿也不担心。”   “……”潘凤满脸黑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反正这事情都成了定局,潘凤也变不在争论,反正貂蝉不管有什么心事,到时候肯定会和自己说的。想到这里潘凤也就不在着急了,“小蝉儿,这个可爱,潘大哥恨不的化身为狼把你吞进肚子里去呢!”   看着貂蝉羞羞答答的样子,潘凤忍不住邪火上升,出言调戏道。他乐滋滋的凑过去搂着貂蝉柔嫩的香肩,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   貂蝉娇羞的挣脱开肩膀,拉着长音娇嗔道:“相……公……好大的蒜味呢!”   “好呀!竟然敢嫌弃相公嘴里有蒜味,我要执行家法,鉴于你错误犯的严重。这次要加大惩罚力度,不光光是打屁股了,还要你光着屁股到院子里去罚站。”在吃晚饭的时候,潘凤吃了点蒜,但真没想到现在最里还有蒜臭呢!也不知道是貂蝉的故意引诱,还是今晚的火气太大,潘凤只觉得欲火中烧。一时没忍住就在貂蝉的酥胸和翘臀上大施魔手。   不一会貂蝉就娇喘连连,一边躲避着这作怪的魔手,一边不依的娇喘道:“去你的,那有,哪有这……这么惩罚自家娘子的?”   她捶打着潘凤,此时她在脑海中不知不觉间想起了自家相公真这个惩罚自己……她顿时为自己的想法震惊,羞的满脸通红,她捂住脸,跺着脚,扭着纤腰,娇羞的说道:“潘大哥你尽瞎说,蝉儿就不信你真这个狠心惩罚蝉儿呢!”   骨碌碌的媚眼,女儿家娇羞的形态,差点让潘凤没把持住。不过潘凤还是忍住了立刻把貂蝉正法的想法。他搂住貂蝉的纤腰,轻轻的在其羞红的脸蛋上一吻道:“蝉儿我们不闹了,你告诉潘大哥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貂蝉妩媚的一笑,大眼睛眨呀眨,俏皮的吐吐舌头。   “相公不是说执行家法吗?原来是有贼心没贼胆呀!”说道这个,她还羞涩的一笑,正当潘凤忍不住真想推倒这个小妮子的时候,貂蝉又羞涩道:“相公,今天蝉儿可是来了月事,恐怕不能服侍你喽~”   虽然此时某部位已经坚硬成铁杵,但是这话实在太有杀伤力了。‘小潘潘’固然有战斗的欲望,但是有力却没有地方用。蝉儿妹妹这大姨妈来的真是时候,潘凤也只能无奈的苦笑。   端起一杯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压一压心中的欲望。而后轻咳两声,“你倒是说说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相公说,不会就是这件事情吧!虽然相公被你打消了积极性,但是你博学而伟大的相公决定今晚就赖在你这不走了。”   潘凤这倒是说的实话,他赖在貂蝉这不会走是必然的。主要是除了貂蝉以外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祸害祖国的花朵?怎么想把甄宓梨花带雨的面孔压在身下都有一种负罪的感觉,还是等一等她更成熟丰满些在说吧!   而虽然家里面还住着一个绝世美女蔡文姬,但是今天毕竟两人刚认完干亲,不过在怎么说潘凤也不能道貌岸然的去人家的房间去交流感情吧!去了怎么说?找你谈谈人生?估计只要妹子不傻,都知道大半夜探讨人生代表着什么。   貂蝉张开了手指,透过指缝,悄悄瞄了潘凤一眼。而后才慢慢放下手来,含羞的说道:“相公,我看……看出文姬姐姐是真心喜欢你,实在不行你就娶了文姬吧!蝉儿想……想如果相公同意,找机会我就去和文姬姐姐说说。相公人品出众,才华过人,天底下就属相公最好了,咱也不算是辱没了人家。”   潘凤迟疑了一下,随后掐了掐貂蝉粉嫩嫩的小脸道:“相公如果娶了你文姬姐姐,那就需要把对你的爱分给她一部分,都说爱是自私的,难道蝉儿心里就没顾忌吗?如果潘大哥以后一门心思扑在你文姬姐姐身上,那以后我的乖乖小蝉儿可怎么办?”说道这里潘凤还刮了刮貂蝉的小鼻子。   本来一个普普通通的玩笑貂蝉听了却脸色煞白,她弱弱的问道:“难道在潘大哥心中蝉儿就是那种善妒的女人吗?潘大哥,如果你想的话蝉儿可以把大妇的位置让给文姬姐姐,相信文姬姐姐能更懂得怎么管理好这个家。”   看着柔柔弱弱,略显可怜的貂蝉,潘凤不禁心生怜惜。像貂蝉这样的女孩子,在现代社会,穿上了白T恤,牛仔裤,肯定又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女孩。就算是不怎么化妆,就凭着她的天生丽质,怎么也能混一个校花级别的美女当当。如果稍稍化上点淡妆,那简直能艳冠群芳,绝对的女神级别人物。   上帝是公平的,在造人的时候每个人的外貌都稍稍有些不足的地方。后天可以通过整容来弥补,但是想貂蝉这种在样貌上完美无瑕的女孩子绝对是在上帝打哈提的时候造出来的,因为一时的疏忽,上帝想要弥补。这才弄成红颜薄命的可歌可泣的悲惨故事。如果在当今社会,他一个小职员哪里能得到这等美人的芳心?   “蝉儿,你放心,不论将来如何。只要我在,你永远是我的正妻。永远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不论姿色多么漂亮的女子,她们都无法替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说这些话的时候,潘凤是发自肺腑的,可见其极为真诚。   此时此刻,貂蝉一下子就抱住了潘凤。她仿佛有想起曾经在掉下悬崖时候相识的一幕幕。   “死的本该是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带着我的期望,你要好好活着。”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定策   川蜀并没有像预料中的一样,出兵汉中。这不禁让潘凤有些出乎意料,虽然这为巩固汉中之地争取到了有利的宝贵时间,但是这也不禁让潘凤警惕起了刘璋。这么大一口气能咽下,这需要什么样的胸襟城府?以往以来,潘凤一直就没把刘璋当做什么主要对手。   在三天前,潘凤得到了朝廷的封赏令,潘凤升职为护汉中郎将。而他的近邻,也就是益州刺史刘璋被加封为平南将军。如果按照官阶来看,刘璋属于四平将军之一。而中郎将紧紧属于高级将领,连杂号将军都不能算。不过这些不错了,汉代不想南北朝时期大肆分封,这个时代,中郎将也算是很值钱了。   虽然看那些太守帐下什么将军都数不胜数,其实这些不过是将领间互相吹捧,其实根本没有正式封号的。   这些封赏看似是天下为迁新都庆贺,大肆分封天下诸侯,其实不过是曹操投石问路而已。看似的嘉奖,如果一旦接收了封赏,就相当于默认了曹操的统治。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就变成合法的了。   如果不接受分封,就相当于曹操为敌,一打眼谁是盟友谁是敌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些心计谋略潘凤不禁暗叹高明,如果他不是从后世的某些史学专家的分析,也根本都看不透这一点。当他跟田丰和庞统说的时候,两人纷纷点头称是。   就连庞统这种人中之龙也没想到这么多,毕竟思考是需要时间的,当俩人听到原来这一纸诏书中包含着这么多含义。不禁纷纷赞叹自家主公慧眼如炬。   庞统和田丰都给出了相同的答案,毕竟现在汉室衰微,但是还未亡,这诏书还是接着好。曹操势头正盛,暂且不能与之为敌,毕竟天子在其掌握之之中,如果一旦与曹操为敌,那在‘大义’上肯定不利。   曹操在分封潘凤的时候,却是玩了一个小花招,虽然在名义上曹操承认了潘凤汉中太守的地位。但在汉中治下临近刘璋的城固郡却任命严颜为郡守,谁不知道严颜是刘璋的人。   这件事让潘凤甚是为难,在偏厅里,他的眉毛都快皱成一节了。此时在偏厅里只有田丰,庞统,张白骑三人。这三人也算潘凤最信任的三人,是他起家时候就跟随于他的。   其实在潘凤麾下的武将中,张白骑并不算是最出色的,魏延廖化不论是治军还是征战,张白骑于人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虽然他也在努力的学习改掉身上的匪气,但是毕竟人家是出身世家,从小就受到家庭的熏陶。想要在一时半会儿赶上,张白骑恐怕做不到。   但是潘凤重感情,虽然张白骑不是最出色的将军,但是轮到潘凤最信任的。所有人无一不会回答是张白骑。对于主公的信任,张白骑也是很感动。因此他做事铁面无私,只要是触犯了自家主公的利益,他拼了命也会阻止。   “现在我担心的是,如果严颜真的拿着一纸诏书来上任我们该当如何?毕竟曹操占着‘大义’,严颜手中也有任命的文书,我们要是阻止,恐怕又要落人口实。”潘凤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   他倒不是怕跟刘璋开战,可这身后如果站着一个曹操,潘凤可就不由多想想了。毕竟这曹操可是一位英雄,就是在不济,他也觉得能称得上是枭雄。败黄巾,战张绣,平吕布,征袁术,灭袁绍。这一个个战绩可是实打实打出来了的,这要是被这么一个了不起的枭雄人物惦记,潘凤恐怕睡觉都不踏实。   庞统也是不解,一边细细的品着茶,一边拧着眉头在思考。   “按理来说不应该呀!不应该!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士元说什么不应该?”潘凤开口问道。   庞统缓缓放下茶,想了想道:“主公您虽然英雄了得,但是一直都在汉中地界小打小闹。按照常理,曹操不应该惦记上您的。他现在北有袁绍,南有吕布,东还有袁术。四周尽是强敌,怎么会把视线放到我们汉中地界上来呢?”   这点潘凤也很不理解,毕竟他和曹操虽然打过照面,但不过是匆匆而过。他自身也没展现出什么出彩的地方,倒是当时是田丰略施小计,夺取了曹操的兵权。潘凤自己倒是一直显的都很鲁莽,追击董卓的途中,脱离了军队。掉下悬崖,差点身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他是一个很无能的人,曹操为什么会把目光转向自己呢?   其实他那里知道,现在的曹操可是一直都把他当做未来的大敌看待。就是因为那一句话,“我就不相信董卓能想到追兵之后还会有追兵。”这一点曹操回去越想越心惊,想到一个用兵之道跟自己相似的人在逐渐发展,曹操打心底里就害怕。只不过前段时间他忙于徐州和兖州的战事,一直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汉中,这不刚刚一腾出手了,曹操就把毛尖对准了汉中。   “先别管为什么了,此时曹操已经出手,我们只有选则接招。不过以我来看,虽然曹操分封了严颜。但是以刘璋的性格,觉得不会让严颜来赴任。以上次我们对张松的羞辱程度,那是堕了他的面子,那样他都没有狗急跳墙,可见他也不是传言中的那么不堪,估计川蜀也能有识之士也能看出来,不想让刘璋成为曹操手中的一颗棋子,毕竟对我们开战,刘璋没有必胜的把握,反而对他倒是有诸多的不利。”   田丰捋着胡子,淡定的说道。现在事情的起因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曹操已经盯上了自家主公,面对眼前的难题只有出手解决才是王道。   田丰和庞统做事的风格不同,庞统偏于算无遗策,任何事情都要想到算到,这样才会满足。此番并没摸清楚曹操的动机,这就让这位一流谋士手无急促。所以他率先要清楚曹操当初是怎么注意到潘凤的,才能进一步思考曹操心里是如何想的。   而田丰不同,他做事情是以事论事,心计谋略都是为当下的事情服务的。因此在做事效率上,田丰要略高一筹。但是这么做往往不能顾全大局,因此在全局的统筹规划上可能庞统更胜一筹。   两人行事做事的特点,也很难评价谁优谁劣,只能说是伯仲之间,全凭借着他们的主公如何取舍。不过此时在潘凤眼里,应对当前的危局才是至关重要的,曹操的心思嘛!可以以后找时间慢慢猜测。   “不知道军师有何良策?”   “主公,在下看来无论是否严颜会来赴任,我们都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田丰说道:“此时我们应该在城固囤积大军,严阵以待,用实力告诉刘璋我们并不是好欺负的。同时我们在给天子上表,让其加封刘璋为大将军。”说道这里田丰变不在言语,拿起一杯香茗静静的品尝着。   一旁的庞统也会心一笑。只有潘凤傻愣愣不知道这是为何,虽说他跟刘璋的关系还算上好。可是上次赶走张松的时候已经算是跟刘璋撕破脸皮了,估计刘璋嘴上不说,但恐怕心里已经恨透他潘凤。不管怎么讨好刘璋,恐怕都是徒劳无功了吧!   其实不明白其含义的不仅仅是潘凤,一旁的张白骑也不懂。不过他上面有诸位聪明绝顶的大人物挡着呢!因此他也能暗暗心心在这个给所有人端茶倒水,毕竟潘凤叫其来主要是让他多学习学习,令一方面也是顾忌到兄弟之情。   近些日子来张白骑确实长进了不少,脾气不在向以前一样火爆,兵法战书也都看来不少。倒是跟被讥笑为‘吴下阿蒙’后来苦心学习的吕蒙有些相似。   “军师,我上次欠考虑,把刘璋得罪死了。此时修补关系是不是有些‘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潘凤略显犹豫的说道。   田丰笑了笑,抿了口茶叶,心中甚微自得。看来主公并没有窥破自己的用心,还好,还好!在潘凤麾下当谋士,田丰处处如履薄冰,自家主公聪慧绝顶,事事都能窥破先机,那他这些谋士都自愧不以,今天总算能显摆一下,田丰心中怎能不自得。   “主公,你考虑的方向有歉周详。”田丰委婉的说道,毕竟主公想错了也要照顾身为人主的面子,在人情世故方面,田丰也进步了不少,“这次我们上表朝廷,加封刘璋为大将军。这根本不会得到允许,虽然咱们这诏书上没写谁封了大将军,但是以臣下估计,这位置不是曹操自己坐了,就是让给了袁绍。咱们让朝廷加封刘璋,并不是在和刘璋搞好关系,只不过是向曹操示威。我潘刘两家关系多好,别费心机了。这样曹操也就知道我们窥破了他的用心,估计以后的行为也会稍作收敛吧!”为什么说是稍作收敛,曹操本人田丰在十八路诸侯会盟的时候,就跟其打过交道,在田丰看来,他是一个有胆识,有谋略,而且是一个十分难缠的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汉中气氛一片凝重,可是在寿春,孙策的心情能跟潘凤有的一比了。在父亲孙坚坟墓前,他哭的稀里哗啦,眼泪也是传承串儿的往下掉。   孙策跪在坟墓前,心里委屈呀!自己在善战又如何,无非不是袁术手中的一把尖刀而已。此时此刻,他连为父亲报仇的能力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杀害父亲的敌人刘表在荆州逍遥快活。   如果说道杀父仇人,他袁术也算一个。父亲虽然是刘表所杀,但是袁术和袁绍算是始作俑者,如果有机会他很不得把此三贼食肉寝皮。如今杀父仇人还想认自己为义子,这纯属痴心妄想。   不过在义愤的心情下,孙策心中还有些小感动,在刚才来祭拜父亲的路上,孙策遇到了他父亲的曾经的部将黄盖。   “公子,今天袁公话里有话不知道公子听出来了没有?”   孙策淡淡的看了黄盖一眼,而后问道:“哦!什么话外之音?”   “袁公想收公子为义子,不知公子怎么想?袁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果说如今谁最可能夺取天下恐怕就是袁公了。今时今日公子为何不,投入袁公麾下以此来谋取进去之道?”黄盖盯孙策的眼睛说道。   “袁术?”孙策不在意的冷哼一声,而后道:“此人不配做我义父。”随后孙策就盯着黄盖,看其怎么回答。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黄盖只是他父亲的旧将,又不是他孙策的部将,那知道他还能有几成忠心?   不过黄盖一听孙策如此说,顿时眼中大放光彩,他对孙策顿时一拱手道:“将来不论天涯海角,盖都愿相随。”   孙策也没想到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黄盖愿只身相随。他拱手对潘凤执晚辈礼道:“黄叔,策儿记下了。”   ……   “不行,不行,主公这万万不行。”张白骑的脑袋摇成了一个拨浪鼓,死活就是不同意。   “我说白骑呀!你跟军师学习是不错,不过他的死心眼你不能学呀!”潘凤拍着张白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咱偷偷溜出去,顺江南下去荆州玩一玩多好!”   张白骑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主公,就算咱们去荆州,也不能不告诉田军师庞军师。谁都瞒着这那成?”   “白骑,你用屁股想想,要是他俩知道这事,还不得泡汤?”潘凤无奈的说道。   “恩……不成,还是不成。”又想了许久,张白骑还是摇了摇头,这把潘凤气的,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此时潘凤看着张白骑原本那张憨厚的面孔,对,就是憨厚面孔,不知怎么的总有一种一脚狠狠踹上去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房厅外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清脆悦耳如同百灵鸟一般清明的声音响起:“大哥,你要去哪?带小妹一个成不?”   “呃……文姬,你,你怎么来了?”潘凤盯着门口那个俏丽的身影问道,这小妮子自从被认为干妹妹后,可能也是心结解开了,从此倒是变的活泼开朗起来。   刚才小妮子也只是在门外隐隐约约潘凤说要去哪,并没有想到里面还会有别人在。全当他是自言自语呢!这么风风火火的把们推开,那算是很失礼的,只要潘凤在还好说,但是有外人就感到了蔡文姬就感到很不好意思。小脸不禁一红,腰身微曲,双手摆在一侧行了一个万福礼。   “文姬见过大哥,见过张将军。”   “免礼吧!”潘凤一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倒是张白骑,客客气气的朝着蔡文姬一拱手,这算是回礼吧!看着美艳不可方物,仿佛是用最好的沙白玉雕刻出的玉人儿,张白骑不禁在心中嘀咕,“他才不信眼前这美人真是潘凤的妹子呢!到不是质疑人家美人怎么样,只是他实在对自家主公的品行不放心。”一想到这是自己未来的嫂子,张白骑就算有心想欣赏一下‘美景’,但也却不敢多瞧一眼。   “大哥,妹子是替蝉夫人传话的。蝉夫人看今天天气不错,想出去逛街,不知大哥是否能相陪?”蔡文姬一字一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一听要逛街,潘凤瞬间就感觉到自己这心忽悠一下子,上次血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要不是张白骑突然机智了一把,两人是都能走着回来还两说呢!但是蝉儿妹妹的请求自己又怎能忍心拒绝,每次一想起貂蝉梨花带雨的样子,潘凤不禁心中怜惜。   慢慢的,潘凤把头转了过来,笑眯眯的盯着张白骑。   “别看我,别看我,千万别看我。喂喂,你怎么还看。”这是张白骑真实心声的写照。   盯了张白骑许久,潘凤给其一个会心的眼神,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张白骑一听,顿时哭丧着脸,好像家中某位至今去世一样。   “主公,你就放属下一马,最多我不把你准备去荆州的事情告诉田军师,还替你遮掩成不?”在张白骑看来,身为潘凤的“干妹妹”蔡文姬肯定知情,因此这也不需要隐瞒了。   “大哥要去荆州?”蔡文姬惊呼道。   “咳咳,慎言,慎言。”潘凤连连咳嗽,“我说白骑呀,最近怎么疯疯癫癫,尽说胡话呢!看来一会我得通知小云找时间跟你好好谈谈心。”   小云这小妮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别人都是客客气气,一副贤淑良德,温柔不失的样子。但是一看到张白骑,小妮子倍儿来电,不是掐着腰吆五喝六,就这揪着他的耳朵到处乱转。张白骑一个堂堂的大将军这家伙被小云欺负的,不过小云还是有分寸,只在没人的时候对张白骑这个样子。那次也是恰巧被路过的潘凤碰上,自此他在自家主公面前,在一抬不起头来……   张白骑一听到蔡文姬惊呼,立刻就在心中暗道:“坏菜了!”不过紧接着潘凤的话更让他欲哭无泪,那带这么欺负人的。虽然张白骑很想威风八面,很想指着自家主公一字一句道:“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不过还是因为受人之柄,腰杆子挺不直,一切之上他心中幻想罢了。   蔡文姬倒是笑着秘密眼睛,一副疑狐的样子顶着潘凤。虽然没说什么,但有些时候也不必说什么。   “我真没想去荆州,就是跟白骑开个玩……笑”说道最后声音越来小,潘凤自己都没了底气。   “真的没有?”蔡文姬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笑意。   潘凤此时已经明白了,自己这是画蛇添足,越抹越黑了。估计小妮子的一句起了疑心,此时说什么,那怕说的天花乱坠,恐怕小妮子也不会相信了。因此潘凤到也知趣的闭口不言。   “大哥,小妹想求你一件事。”蔡文姬看潘凤闭口不言到也不在难为他了,“您看你去荆州能不能把小妹也带上?”   “不行。”潘凤下意识就开口拒绝。虽说他去荆州,看似是去游山玩水,但实际上潘凤也做了详细的计划的。荆州好地方,人杰地灵,潘凤此去实际上是去寻访人才。什么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神机妙算号称古今第一神算子诸葛亮,忠勇无双,身兼蜀汉五虎上将之职的黄忠……   就算是说服不了他们加入自己的阵营,但是也总要去努力一番吧!就算再不济,真的拉不来这些青史留名的大才们,但总要见见吧。自小打读《三国演义》起,潘凤神往这些大才,现在总算有机会了,就算没有什么战略意义,但是圆自己一个梦想也是好的。   “虽然小妹是女人,见识没有男人那么广。但是小妹也知道,身为人主不能轻易犯险的道理。不知道小妹把这个消息跟田军师,庞军师一说,大哥还能不能去的了荆州。”蔡文姬笑眯眯的说道。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每一个女孩子都有成为军师的潜力。看来着话果然不假,就连蔡文姬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算计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一路上除了随行的护卫,那些什么拉车的伙计之类的都男人,带上蔡文姬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女孩子实在多有不便。不过潘凤也知道,蔡文姬这算抓住了自己命脉,这话要是真的跟田丰说出去,恐怕田丰死活都会阻拦自己。虽说自己是主公,但田丰要阻拦还真是一个麻烦事。   “文姬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跟着我去荆州呢?”潘凤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蔡文姬不禁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好像在追忆着什么,“想当初我父亲健在的时候,曾经邀请过水镜先生做我的老师,父亲忙于朝政,水镜先生像慈父一样陪伴着我,他不禁教会了我琴棋书画,更加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我曾经答应过水镜先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荆州拜访他。”   世人仅知道蔡文姬是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没有几人知晓她和水镜先生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丈夫生育忧患,死于安乐,你堂堂七尺男儿在此哭诉,怎就不手提三尺剑闯荡天下?”   突然一个并不粗狂,但去不失豪迈的声音在孙策身后响起。紧接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宝剑从天而降,插在了他父亲的坟前。   望着这柄宝剑,孙策已经猜出来者何人。提起宝剑,剑锋所指,寒气逼人。不过他身后那羽扇纶巾男子浑然不惧,同样的提起剑迎着孙策的剑锋准备硬碰硬的挡下这一招……   转眼之间,百余招走过,两人都是席地而坐,开怀畅饮。   “公瑾,我父亲在时候,我就举荐过你为官。当初你是执意不肯,怎么如今想开了?”孙策拍着周瑜的肩膀笑问道。   对于孙策来说,他不仅仅欣赏周瑜的才华,更多间的是兄弟之情。两人大小认识,自从他父亲转任长沙太守的时候,孙策就和周瑜相识了。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也算的上是同窗挚友了。可以说孙策能有今日的才华,这也跟周瑜是分不开的。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了,今日一见,往昔那些珍贵的记忆,那些点点滴滴的片段,那无忧无虑的时光,又在孙策的脑海中重温了一遍,这就够了……   周瑜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转瞬即逝,仿佛一瞬间就释然了一般。   “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当初家中老母尚在,我怎么出仕为官。可是如今不同了,我也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我变卖了家里所有田产,得钱五千,这就来投奔你了。”   “家母……何时走的?”孙策沉痛的问道。这里他用词是‘家母’而不是‘令堂’,可见孙策一直是把周瑜的母亲当做自己的母亲来看待的。虽说这有些在好兄弟面前作秀的嫌疑,不过孙策对周瑜母亲的感情确实很深。周瑜的母亲也一直把孙策当成自己亲儿子看待。   “年初,至今我才刚刚料理完后事。本来我想给母亲守孝三年的,不过母亲在临终前死活让我答应不要给她守孝。说我一个堂堂男儿窝在家里三年算什么,出去闯荡天下干一番大事业才是正经的。”说道这里,周瑜的不禁再次沉痛了下来。   孙策能看出,周瑜的身体微微颤动,显然是极力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没想到母亲身体一样硬朗,这说走就走了。公瑾要哭就哭出来吧!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哭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   周瑜倔强的摇了摇头,“好了,别提我的事了。你现在怎么样?如果要成大事必须脱离袁术,你现在怎么还在他帐下?”   “我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我现在倒是想脱离袁术,可是苦于没有机会。就是我想走,袁术也不会放我走。”孙策苦笑道。   周瑜一听,一边点头,等孙策说完他缓缓道:“若是如此,我到有个办法。”   ……   寿春刺史府。   “主公,刘繇领军已经步步紧逼曲阿,母亲生活已经十分艰难了。还望主公开恩,允许我领军回防曲阿。”孙策说话的时候声泪俱下,倒是十分能博取人的同情之心。   “孙策,我……我这马上就要开战了。”一听孙策要暂时离开,袁术倒是很为难,毕竟孙策也算他依仗的大将之一,“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让杨龙领军三千,把你母亲接到寿春来住。在这里我给她最好的房子,最好的婢女,让你母亲享受尽荣华富贵。”   “主公,母亲年迈,恐怕受不了长途跋涉。在者,母亲不愿离开故土,还请主公放我回去吧!一旦战败了刘繇,在下必定飞奔赶回来,在为主公效力。”不到万不得已,孙策实在是不愿意交出那件东西,毕竟那是他父亲拼死保护的遗物。   “这……这……你看这样……”   孙策并没有让迟疑的袁术说完,他知道袁术是肯定不愿意放自己离去了,既然如此,那只有拿出‘那件’东西还获取自己的人身自由了。   “主公,在下愿意用传国玉玺为质,向主公借些兵马,去救母亲。”孙策红着眼睛,一片诚恳。   “传国玉玺?”四周的臣子顿时都一片惊呼,在众目睽睽之下,孙策打开了怀中的锦盒。眼尖的小黄门赶紧上前接过了‘传国玉玺’。   袁术接过传国玉玺,望着上面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在摸摸玉的质感,顿时兴奋了起来。   “传国玉玺,确实是传国玉玺,说吧孙策,你要借多少兵马?”自从把传国玉玺拿到手中之后,袁术就舍不得放下,一直拿在手中把玩。   “主公的兵马,在下一个都不要,请主公允许先前家父的旧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此行随我而去。”孙策单膝跪在地上说道。   此时袁术帐下谋士甘子道眼中突然突现精光,望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孙策,喃喃自语道:“借将不借兵,孙策呀,孙策。恐怕你志向不在于此吧!”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你们愿意随孙策前去吗?”袁术把玩着玉玺,仿佛心不在的问道。   四人一齐抱拳,齐声道:“末将愿往。”   此时就算是袁术的‘嗅觉’在不灵敏,恐怕也嗅到了什么味道。他真没想到自己对他们如此厚恩,竟然还得不到他们的效忠,说道离开几人没有丝毫的迟疑。‘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既然如此,你们,你们就随孙策去吧,去吧!”   “末将多谢主公!”   在出了大殿以后,孙策急匆匆的对四人说道:“四位将军,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回家,赶紧收拾好行囊。”   “策儿,至于这么着急?”黄盖笑问道。   “是,我怕袁术反悔。到时候他不放我们离开就不好办了,在目前来看,我还不想跟袁术反目成仇。”孙策说道。   在大殿之内袁术还在把玩那传国玉玺,甘子道也没想到自家主公竟然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孙策的请求。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孙策已经溜出了大殿。他不禁痛心疾首的上前进言道:“主公,孙策仅仅用一块无用的石头就换走了我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位大将,难道主公看不出他的雄心吗?此去江东,孙策还能回的来吗?”   “他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执意要走,我也不便挽留。在说那四人本就是孙坚旧将,心思根本就不在我着,走了也好,走了也好。我就不行孙策凭着手里的三千兵马能翻起什么风浪。”拿着传国玉玺的袁术,眼珠子都发亮,根本不把孙策当做一回事。   甘子道算是看出来了,自家主公这是鬼迷心窍了,于是也不在劝阻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   汉中的天气十分炎热,潘凤这刚出门没几步,就觉得燥热难耐。虽然身边跟着几个各有特色的美人,但此时他想起一会做苦力的样子,不禁悲从心来,实在提不起心思来欣赏这几个各有风韵的美女。   反观张白骑,还不如潘凤呢!拉着个哭丧脸,好像死狗一般。可能是表情不对,小云连连‘恶狠狠’的盯着他,于是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热天的竟然有人连连在街上打起了冷颤。   倒是貂蝉一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张白骑的囧态,于是有些关心的问道:“张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张白骑连连摆手,他可是怕打搅了貂蝉和甄宓的逛街性质,估计那样,小云咳咳……   小云知道张白骑‘病因’,她对貂蝉说道:“夫人不必挂怀,张将军壮的像头牛,能有什么事。估计是刚才酸梅汤喝多了有点凉到了。”说话间就已经走了张白骑的面前,温柔的说道:“来我给您敲敲背。”   甄宓和貂蝉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两人,难道敲背真的能管用?两人脑海中不禁都升起了这样的疑问。不过甄宓确实‘不负众望’,在她‘温柔’的按摩下张白骑很快就呲牙咧嘴起来,确实不在颤抖了。   虽然貂蝉和甄宓没什么异样,但是潘凤是老油条岂能不知道这背后的手段。刚才小云说是去给张白骑敲背,实际上小手早就悄悄的摸到张白骑腰间,然后狠狠的拧下去。   潘凤不得不说他佩服张白骑的忍耐力,就这么硬生生的忍下这钻心的疼痛。要知道在前世的野蛮女友可也给过他这种待遇。当时的他可是被掐的屁滚尿流。还好今世的两位老婆虽然谈不上温柔如水,但也绝对算的上贤淑良德。潘凤真是很庆幸。   “张将军,不知道我敲背敲的您满意吗?”小云问道。   “满意满意,舒服死我了。”这次张白骑可没敢哭丧个脸,他可想赶紧把眼前的这位姑奶奶哄走。   看着这回张白骑的表情,小云不禁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很大度的放了张白骑一马。   “真有那么舒服?”这会轮到小甄宓疑惑了,“小云姐姐,你也教教我,回去我也给夫君好好敲敲背。”   刚刚还在庆幸的潘凤也立刻打个冷颤,他在心里暗道:“我去,不会吧!我这是躺着也中枪呀!” 第一百一十五章   去荆州的消息潘凤最后还是跟心腹庞统田丰说了,毕竟两人都是近臣,想瞒都瞒不住。不过确实这不出所料遭到了两人一致的反对,不过潘凤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所有该准备的工作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   这可把两人急坏了,一个堂堂的汉中太守偷偷跑的荆州算怎么回事?为此两人找来了夫人貂蝉,想让她给潘凤吹吹枕边风。   貂蝉这小妮子倒是痛快的应承下了,不过回到家里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潘凤说了。这把潘凤乐的,抚摸着小妮子乌黑锃亮的秀发,连连夸道她好样的。   貂蝉也很享受潘凤的抚摸,眯着眼睛懒散的样子好像一只吃饱了的小猫。小妮子做事情有个底线,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是自家夫君的决定她可都是举双手赞成。   不过这也激起潘凤的脾气了,这两个家伙好样的,竟然注意都打到自己夫人这了,自己岂能认输?两个老顽固都治不了,何谈齐家治国平天下?   “咳咳,两位军师,我这次去荆州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此去,一来可以探明荆州虚实,而来嘛,也能了解一下荆州的风土人情。毕竟这荆州,我们早晚是要打地,所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这也算变相的探明敌情,所以呢,两位军师就不要劝阻了。”潘凤坐在摇椅上,慢悠悠的说道。   他今天把两人拉到舍下,就是准备搞定了这两个老顽固。他就不信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说服不了他们?虽然庞统在成都舌战群儒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但是潘凤心里并不像面对张松的时候那样心虚,毕竟他还顶着一个‘主公’的名头嘛!   “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主公想亲力亲为,当众为将士们做楷模确实是好事。但是古语有云:‘君子不能以身犯险’,君子尚且如此何况一方太守?”田丰这次是下了狠心了,引经论句准备彻底打消自家主公的念头,“这些事情,可以交给臣下来做。作为一方太守,指责就是保境安民。如果主公离开汉中,岂不是有失职之则?如此以来,主公置汉中数万子民于何地?万千百姓生计,将要何故?如果主公不收回成命,在下就跪地不气来了。”   这番话一出,潘凤倒是明白了,田丰这是表明了跟自己站在对立面。田丰是一个忠臣,忠臣可以为了直言纳谏不畏生死。当时自己正为田丰这气节苦恼,倒是蔡文姬交了自己一个办法。   “两位军师,别跪着了,都起来吧!”潘凤笑眯眯的说道。   田丰一听心中一喜,这一看有戏呀!不过庞统确实一脸苦笑,他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虽然他一言不发,但是他也是不赞成潘凤没事跑到荆州溜达去。不过他又不想直接劝阻讨人嫌,因此他需要一杆锋利的长枪,恰恰田丰就是这个可以利用的枪。不过这事上,田丰也看出来了,不过为了主公的安危,他倒是也愿意被庞统当枪使。   “你们主公我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决定这荆州嘛!”这来来回回的拉着长音,倒是吊足了胃口,“还是得去。”   刚刚起来的田丰顿时脸色一变,他哪成想还带这么个玩人的?倒是庞统苦笑之色更浓了,他在心里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这事还真没这么简单。”   “主公,你这是出尔……”   田丰‘反尔’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潘凤打断了,“此次,我去荆州是了联合刘表,共商联合大计。现在我们虽然坐拥汉中,手握万余兵马。但是我等就更要居安思危,川蜀刘璋,对我等属地虎视眈眈,很不得除之后快。我联合刘表,就是为了要对付刘璋,今有人总是为我出使荆州一事暗中阻挠,坏我大计,这等人是不是暗通刘璋,想谋取我汉中?从现在起,在有人阻挠,本太守定不轻饶。”潘凤官腔打的十足,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本来想劝阻的田丰,此时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出言劝阻,固然是一边真心,同时未尝就没有私心,他也是为了自己名声,不想让以后的史书把自己记载成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可是如今,要是在多说一句可就变成背主通敌的小人,他岂敢在多说一句?   他也知道,主公此去荆州倒是没什么危险,毕竟荆州在刘表的治理下四海升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只不过他不想让自家主公贪图享乐而荒废政务,不过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明白主公这是铁了心了,去就去吧,谁让自家主公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呢?不过他倒是十分疑惑,什么时候自家主公变的这个能言善道了?   看到哑口无言的田丰,潘凤在心中暗暗佩服起蔡文姬这个小妮子,她还真有两下子。   ……   河水滔滔,浩渺的天际,一行大雁翩然而过。两岸的平原上,庄稼已经开始成熟,辛勤的农民赤着晒的黝黑的脊梁在地里挥舞着镰刀,汗珠儿一颗颗摔在肥沃的土地上。   徐风吹过,泛着白鳞鳞的浪花儿的河面上,传来一阵阵豪放的歌声,渔夫欢笑着将网儿撒进水里。   长江北抵汉中,南至荆襄,但是因为沿途河流流向不定,这长江并非直贯南北,而是连贯各地河流的航行水系,一路下来,弯弯曲曲的时而向南时而向东。   一艘船体漆成红色的单桅快船正逆流而上,船速极快。这是一艘驿舟,可载人六十上下,同时有货舱可乘载重要物品。这种驿船顺风使帆,逆风使桨,船上备有八到十二枝长桨,民间俗称蜈蚣快艇。   水面上但凡有渔船、商舟见了这红色的传驿快船,都赶紧的避到一边。官府的规矩,河上航行,任何船只皆对传驿快船必须回避让出航道。   快船驶过一片三角形的缓滩,忽地有人高声喊道:“驿丞大人,前方有三艘巨船,快通知舱底减速让路”。   在舱中自斟自饮,正喝的得趣的荆州河运驿丞安达充安大人摇摇晃晃地走上船头,笑骂道:“见你娘的鬼了,咱是什么船?还他妈的给人让路,放你娘的连环屁”。   船头那个驿卒涨红了脸道:“大人,可这船,咱咱得给人家让路啊!”   “呃?”安大人赶忙的趴到船帮子上醉眼朦胧地向前望去,只见前方宽阔的河面上,一前两后三艘四桅巨船,各自张足了十二张帆,鼓足了风驶来,船底激得浪花翻腾,船后一条白线,远远瞧去气势惊人。   巨船比快驿飞舟大了三倍,第一艘刚刚拐过前边的弯道,只见船上装饰华丽,两侧高舷墙上密密麻麻开了几十个设桨架的小门,船头竖了三根高高矗立的旗杆,中间一面黄旗,绣着金灿灿的团龙图案。   安达充吓了一跳,酒意顿时醒了几分,玄黄天子龙旗,只有皇室人员或奉旨钦差才有权悬挂,这是谁的船到了?   只见龙旗两侧各悬一面旗帜,左边的是大纛三角旗,赤红如血,中间是寅黑丝绣的飞虎图案,象是军旗,可是又有些不同,右边旗杆上一面墨绿的大旗,上书斗大一个“潘”字。   安大人虽不知来者何人,却知道对方的权威远在他的驿船之上,唬得安达充抬起脚来在那个驿卒屁股上就是一脚,骂道:“你娘咧,还不快下去招呼减速?来人!来人,赶快的转舵让路!”   蜈蚣快船急急忙忙驶向一边,眼看着那巨船从旁边驶过,掀起的波浪摇得蜈蚣快船左右晃个不停。安达充站在船侧,疑惑地望着那船喃喃道:“去行宫的?这是何方神圣出了京了?”   第一艘大船上,舱帘儿一掀,一个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袍,头戴公子巾的翩翩佳公子走了出来,他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腰间玉带上丝绦悬系着的一枚紫如意玉佩,随着他的步子微微地晃动着,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船头两侧十多个尖帽青衣、腰悬朴刀的番子见了他出来,立即单膝跪地道:“参见太守大人!”   这位大人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汉中太守潘凤,他扩了扩胸,迎面吹来一阵清凉新鲜的风,使他不由神色一振。杨凌摆手叫他们起来,问道:“到了哪里了?”   一个番子上前叉手道:“回大人,前方三十里便到南郡城”。   舱门帘儿一掀,一个身着墨绿衣衫的高挑儿侍女从舱中走了出来,清风一拂,吹得她衣袂飘扬,肩后披风更使她如玉凌风一般。这侍女梳着代表云英未嫁身的双丫髻,腰带扎得小蛮腰儿迎风欲折,胸前轻衫被风吹的紧贴身上,现出优美饱满的酥胸轮廓。   虽然一身侍女装扮,可这女子步履轻盈地走来,那举止步态、气质风情,俨然风华绝代,多少大家闺秀见了也要自愧不如。   只见她臂弯中挎了一件黑色红边的大氅,走到潘凤身边给他披在肩上,柔声说道:“大哥,快到迟暮时分了,风急且凉,不要站在船头,免得生了风寒”。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妨事,你哥我壮的像头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小小的风寒还奈何不了我。”   蔡文姬听得嫣然一笑,只把一双纤手紧了紧披风,却仍跟在他的后面。潘凤望着远处已变成金黄的暮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有得日子走呢,江南现在可谓是富甲天下,天下税赋十居六七。大哥去走走也好,见识一下不同于北国风光的特色。”   江南在现代还不是军事政治的重心,得到的发展也有限。不过现在正值乱世,北方作为经济政治的重心更是打的不可开交,因此不少有识之士为了躲避战火都纷纷举家迁往南方,因此没被战火波及的江南得到了极大的开发。   潘凤此次出行带了三百名亲卫,全部是亲军营中骁勇善战的士卒,每人配朴刀短匕,三百人再分三队,各配硬弩、长弓,除非有军队暴动,否则就凭这三百人,谁也休想伤得潘凤一根寒毛。   这些都是龙骧营张白骑亲自挑选出来的侍卫,潘凤是汉中的灵魂,上上下下数千人前程系于潘凤一身,张白骑怎敢大意?   若不是潘凤觉得太过兴师动众,张白骑真想给他船上配上一千人马,在加上数千精骑。   蔡文姬站在一旁悄悄地打量着沉思的潘凤,挺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挺拨俊秀的眉毛,比例匀称的身躯,虽然谈不上有多帅,但沉思时他的眸中有种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深沉,叫人看了就怦然心动。   “此去南郡,白骑带三十武功高强的士卒足以。其余人等,都分散到荆州各地观察各地的军政民生,同时别忘了我交代的任务,向当地富余人家买粮。同时通知田丰,让他组织船只,把买来的粮食都分批运送回汉中。”潘凤说道。   这他是在心中有打算的,在推翻张鲁之后,在汉中城的府库内发现了很多金银珠宝。这些东西金光闪闪,霎是好看。但是潘凤是个务实主义着,他也知道这金银虽好,但是只能看不能吃,现在囤积着还好,但是如果到了危急时刻,这东西不能变成军粮,不能变成士卒手中挥舞的利器,因此就算囤积在多,也只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而已。   而铁器战甲,都属于违禁物资,又由政府控制,不可能随意让交易。就算潘凤想收购,恐怕也没人会出售。而粮食虽然也属于战略物资,但是毕竟控制的没有那么严格,加上荆州这几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想必大户人家必定存粮不少。   粮食可是乱世的硬通货,袁术自称占据淮南富裕之地,他的军队还在河里捞河蚌以补充军粮呢!现在北方的诸侯们除了曹操外,大多诸侯军中少粮,乱世之中百姓流离失所,大片的田地荒芜,诸侯们的赋税都收不上来,但还养那么多军队,自然捉襟见肘。   而曹操慧眼独具,采用“屯田制”,让军队在训练中忙里偷闲,一边训练一边屯田,这样极大的缓解了军中用粮的难题。当初潘凤刚刚攻下阳平关入主汉中的时候,率先了引用了“屯田制”,现在这曾经的‘冀州军’也没摒弃这个传统。除了一些必要的精锐部队,其余兵马多半都采用这种半训练,半屯田的制度。拿起刀枪变能征战,放下武器变是农民。   这种制度也并不是全部有利,最起码士卒会因为训练上的不足,显的不够精锐。屯田的日子也会消磨他们在训练时期积攒下的戾气,因此往往在征战过程中会有比较大的伤亡。   曹操在听说潘凤在汉中施行这种屯田制后,也曾想过利弊,最后在由众谋士讨论,最终认为还是利大于弊,最终还是施行了这种‘屯田制度’,有谁能想到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屯田制度实际上是来自后世之人的手中呢?就算是曹操也只不过是照着葫芦画瓢而已。   三十几人驾着一座规模稍小点的船只开始缓缓向南郡城中驶去,在大船之中还不觉得江中的浪花有多大的能量。可这一到小船之中就能明显的感受到船只随着江面的波浪摆动。   这艘船只上可没有那狐假虎威玄黄天子旗,可是这刚刚撤掉了天子旗,远方就有一艘小船横冲直撞的向潘凤的‘座驾’驶来。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潘凤暗暗的苦笑道。   转眼间,那艘船只就到了眼前,观其神态,仿佛并没有‘让路’的意思。潘凤倒是有让舵手避开那船只,可是潘凤是逆流而行,想要改变方向并不是容易之事。   四周的番子紧紧的围成了一圈,把潘凤护在中间,外圈的几个悄悄的握紧了手中的重弩,如果稍有不对他们就会把对面的船只射成刺猬。   在临行前,潘凤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自己装病,让田丰和庞统暂时处理城中事物。反正潘凤平时很少露面,想要装病不露面也很容易。不过在走的时候,田丰突然拿出了一面代表着天子的玄黄龙旗,非得让潘凤挂在船头上。田丰说挂上这面旗帜一路上会少了很多麻烦,毕竟是臣下的一片孝心,潘凤也就却之不恭了,但是他还真没想到,这刚刚摘下玄黄龙旗麻烦就来了。也难怪潘凤苦笑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那艘急速而行的船只突然诡异的停了天下来,隐隐约约间潘凤听见对面的船头有人喊道:“快点下水,大师掉水里了,赶紧下水救天师。”   一个船夫象是个头儿,他使劲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嚷道:“老个娘嘞,赶紧往下出溜!”几个大汉连衣服也顾不得脱,“扑嗵嗵”地下了水。   几个船夫是从船尾下的水,高翘的船头儿那边一时搜寻不到,潘凤趴在船头看的清楚,见船头水面下浮起一缕头发,连忙叫道:“在船头,在船头,快快快,谁会水?快下去救人!”   此时不及多想,连忙叫人放下绳索,先系住晕迷不醒的天师和扯了上来,然后又把其他人都弄了上来。   此时这什么天师是硬生生把灌了个饱,潘凤和张白骑蹲在一旁看着番子为他挤压腹部,口中不断溢出一股股清水。   过了半晌,真人才幽幽醒了过来,小真人张开眼睛,似也觉得天师落水,还要几个船夫又按又压的救命有点儿丢人,他迷迷蒙蒙地还未看清眼前的人,便呵呵笑道:“贫道早已卜算到九月中当有入水一劫,却原来是应在今日,哈哈哈”。   潘凤摸了摸鼻子,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这个神棍!”※※※   既然救了他也算是有缘,刚才也因为救人那小船撞到了潘凤的座驾上,前面是撞了大窟窿,眼看是坐不成了。天师一行人也就暂居潘凤行船上。   不过当潘凤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眼前这看起来像道上的家伙竟然是崔州平。   他的身份可能不怎么显赫,但是他可是以后的川蜀丞相诸葛亮的挚友。历史上一向以书生形象出现的崔州平竟然是个道士?   道士也就道士吧,不过在其船舱内竟然还有一个清清爽爽的小姑娘这不禁让潘凤多想。古代的某些道士讲究什么采阴补阳,有天下女子皆炉鼎之说,难道这崔州平也是这路货色?   这不禁让刚才潘凤对崔州平的评价中多了一条。   “这个淫棍!”   “崔兄,在下倒是久闻大名,但是我要是没记错崔兄是书生吧!而今为何这幅打扮?”潘凤疑狐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幅打扮确实有些不伦不类,崔州平的老脸不禁一红,“我这是带着舍妹游玩,舍妹信道,我这也是扮道士都逗妹妹开心。潘将军怎么跑荆州地面上来了?”   “你认识我?”潘凤也没想到自己刚刚到南郡附近就有人认出了自己,难道现在自己这么出名?   “潘将军你可能不记得我,但是在下可是把您当日的飒爽英姿记在心里。”   潘凤自认为和崔州平没有什么利益交集,因此他也没有必要故意拍自己马屁,但是此时潘凤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崔州平这货见过。   “崔兄是荆州名士,在下倒是久仰大名,但是潘某不过就是一介武夫,没什么名声。倒是有些记不清什么时候跟崔兄见过?”   “陈留城下,十八路诸侯会盟,将军当日温酒斩华雄可是名传天下,倒是没想到将军如此自谦。要是别的武将还不得天天挂在嘴边上。”崔州平笑眯眯的说道。   当日十八路诸侯会盟也有这货?潘凤深深的感觉自己对史料了解的不足,在他的印象里只记着这家伙是赫赫有名的‘诸葛四友’之一。倒是还真记不起这家伙参加了十八路诸侯的会盟。   崔州平并没有因为潘凤记不起他而感到羞愧,他看潘凤有些尴尬,倒是赶紧出言解围。   “将军记不起我也是常理之中,当初我受到袁公举荐,任职河西太守,官微言轻,也没跟将军有什么交集,因此将军记不起在下也是常理之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潘凤倒是不知,原来崔州平还参加过十八路诸侯会盟,这倒是他所不知的,毕竟他到底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生平卒年都不详,能在史书上记载寥寥数语已经算是很跟其面子了。   就在这时,跟崔州平一船的那娇俏的小丫头嘟着小嘴,稍有些不满道:“哥哥,人家,人家有点饿了呢!”   一听到她叫崔州平哥哥潘凤就释然了,原来人家是兄妹,同乘一船自然没什么不妥。刚才还误以为崔州平是那种采阴补阳的淫棍呢!   崔州平瞪了一眼她,而后略点歉意的道:“家妹不懂礼数,让潘太守见笑了。”   “无妨,令妹饿了,我们先进城吃点东西。”潘凤笑道。   张白骑吆喝船工驶至岸边停泊,放下踏板,几个人便进了南郡城内,崔州平算是本地人,他推荐了一家小店。这家小店果然别具风味儿,酒店竟是一座不大的酒舫。店内竟然还有一条哗哗流水的小溪,不时间里面的鱼儿还会跳出来,落水的瞬间水面荡漾细微的波纹。   当此地方,当此时节,要品风味当然是吃蟹。崔州平殷勤叫了两壶温酒,笑道:“西风起,蟹脚痒,如今秋高气爽,正是吃蟹时节,潘太……潘兄,请品尝一下此地风味”。   他到也是识趣,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出潘凤的身份。潘凤微微一笑,仿佛很满意他的做法,此时潘凤到也理解为什么才学远远不如诸葛亮的崔州平能成为其心腹好友,如此知人识趣之人谁不喜欢。   九月吃雌蟹,十月吃雄蟹。那小二端上的都是大盘地雌蟹。潘凤以前吃蟹,都是剁开了拿根筷子一通乱挑。哪里懂得什么技巧方法?眼见崔州平和蔡文姬拿着整只蟹来吃地有条有理,不觉有些迟疑。   张白骑也看着几人‘温文尔雅’的吃法不由的两眼发直,待和潘凤的目光相碰后都纷纷露出无奈的苦笑。   蔡文姬心思缜密,瞧出大哥神态有异,立即乖巧地拿过一只蟹来,打开蟹斗,掰下只蟹脚,麻利地挑去蟹囊和腮,又用蟹尖剔去六角心和前肠,将那白嫩鲜洁的蟹肉剔到碗中,呈给潘凤道:“大哥,此物不须蘸姜醋,原味更是浓郁香醇,请大哥品尝一下”。   崔州平看了如此知情识趣地少女,不由感叹道:“我怎么就没有善解人意,知情识趣的妹子呢?”不过他看到潘凤眼带笑意的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潘兄可是好一手金屋藏娇呀!”   崔州平这话虽是赞美,却把蔡文姬的身份弄得暖昧了些,蔡文姬听着觉着有点儿轻薄味道,不禁俏脸儿一红,有点愠怒。   潘凤见了连忙岔过话题道:“方才船上到没觉得,现在颇觉口渴,小二,沏壶茶来?”   蔡文姬听了轻轻地道:“大哥,这蟹虽然味美,却是寒物,一会儿叫小二送上碗红糖姜汤喝了才好,又是解渴又是补身,还是不要喝茶了”。   崔州平却笑道:“潘兄是北方人,也不好酒而好茶么?少喝些也无妨”,他说着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个布包儿来,笑道:“这可是我珍藏呀!潘凤尝尝这极品好茶,就这一袋茶叶不足一两,便要四两银子,还是我七请八求才弄到手地,嘿嘿,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啊!”   说着他唤过小二,叫他送过杯来,捏了一撮挨个放进杯中。   一两银子农人一家便可够用一年生活,这一两茶叶竟要四两银子,还是托告关系弄来的,那正常购买得需多少钱财?潘凤听的耸然动容,不觉问道:“这是甚么茶叶,竟然这等昂贵?”   崔州平道:“这是西湖本山地雨前龙井,不瞒潘兄,我这也是在孔明家弄到的这茶叶,这样极品好茶也是难求呢,想当初孔明可是肉痛了许久。”   潘凤记得后世好象龙井茶满街都是,难道现在栽植极少供求失衡才这么贵么?孔明也不是在草庐里啸傲风月呢吗,怎么也会弄到如此好茶?不过一想到孔明潘凤喜形于色道:“此物可是栽植过少还是难以栽值?”   崔州平笑道:“就是荆州本地的富商,也十之八九求之不得呢,呵呵,刘荆州派了人每日坐镇茶园,一钱茶叶也不许外流,凡有偷摘茶叶者,一律五大十板枷铐三天示众。您想想,谁还喝地到?”   “既然如此孔明是如何弄到的呢?”潘凤略显疑惑的问道。   “我这好友诸葛孔明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岳母是荆州最大豪族蔡讽的女儿,如果论辈分刘荆州还是诸葛亮妻子的姨夫,都是自家人,取点茶叶刘荆州也就全当看不见了。”随后崔州平得意地道:“龙井本山茶生产地茶园,产于仙人冲、黄溪涧、乌梅尖、蒙渡湾几处山区,一共只有那么十几亩山地,一年出产不了三四百斤,市面上的龙井都是杭州附近几县的产品,冒充龙井本山茶,这滋味儿可就差了许多。”   潘凤淡淡一笑,心中不甚在意。听他说的这般玄虚,好似世间难求似的,曾经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去各地应酬,可没少喝皇尖儿的极品雨前茶,比这茶叶可更高了一等了,不过这些话自然没有向崔州平炫耀的必要,他不在意地接过一盏茶来,揭开盖儿,灯光下只见水色澄清,色泽翠绿,里边飘着几片茶叶,一股淡淡幽香飘然而出直沁心脾,那清香初而觉的淡雅,既而又觉那幽香绵绵不绝,虽不强烈,却象三春原野的花草清香一般,久久徘徊不去。   这粗杯陋水中的茶叶茶色虽和以前所见的极品雀舌一般无二,可那香气竟是根本无法相比,潘凤手捧茶杯,不觉怔在那儿。   崔州平见潘凤捧着茶杯若有所思,忙忐忑不安地探问道:“潘兄,可是可是这茶叶不合您的口味儿?”   “啊?哦!哪里哪里,这等极品好茶,我也是从未品尝过,馨香扑鼻、浑身舒泰啊!”   潘凤见他询问,忙从怀中摸出一方锦帕摊在桌上,一副垂涎玉滴的模样说道:“崔兄可否将这极品好茶匀给本督一些,喝了你这茶水,我这口味被吊起来了,寻常的茶叶实在是淡而无味呀”。   他说着向张白骑递个眼色,张白骑到也机灵多了,忙掏出一锭足足十两的小银元宝来递过去。   崔州平听他赞美不觉受宠若惊,他欣然掏出那小袋茶叶双手奉过道:“瞧兄台说的,兄台喜欢这茶,做为荆州人,小的是与有荣焉呐。呵呵,这点茶叶小小心意不成敬礼,请潘兄笑纳,路上暂且品用。”※※※   潘凤这优哉游哉的,反观汝南袁术就忙的脚尖都不着地了。如果要问什么事情能让袁绍忙成这样,其实事情也并不复杂。只不过是袁术忙着要称帝,现在传国玉玺已经到手,他更浑然不惧了,认为自己顺应天命,就应该称帝。   捧着手中的玉玺,袁术那个美呀!仿佛登上了皇帝宝座,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   看着袁术的样子,走进来的甘子道不仅暗暗叹气,他自诩是一个人忠臣,何为忠臣?就是应该在主公脑袋犯浑的时候给予重击,不过一看自家主公乐成这样了,他这心里也就凉了一大半。他问心自问:“难道一个虚名真就这么重要吗?”   “先生来了?坐吧。”袁术很随意的说道,他对甘子道是很敬重的,没有人的时候他不愿很甘子道摆主公的架子,“先生呀,你看现在汉室没落,皇室衰微,这天下大乱。你说是不是该有一个人站出来顺应天命,重振皇威呀?”   “不会吧!这么心急?”原本甘子道认为自家主公也就是有称帝之心,不过从这话里他仿佛听出了十分急迫的意味。   “主公说的对,是应该有人结束这乱世,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甘子道顺着袁术的话往下说,他到想看看袁术怎么说的。   袁术一听甘子道这么说,立刻就正襟危坐,放下玉玺,清清嗓子义正言辞的说道:“想我袁家四世三公,声名显赫,在恒灵两帝的时候就有民谣‘代汉者,当涂高。’这是何意,当今天下谁家,门第最高?就是我袁家,我想好了,一旦我登上帝位,先生就是我的开国丞相。”   甘子道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他一把年纪了,对什么开国丞相的地位身份并不是很看重。唯一令他牵挂的就是自家这个略显幼稚的主公,虽然知道劝阻不一定有用,但是作为一个忠臣,甘子道还是决定开口。   “主公,有称帝之志,建立万世不拔之基石。其雄心壮志极为可赞,但臣希望主公还应该放缓脚步呀!今时今日,群雄割据,实在不是称帝的时机呀!”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甘道夫的建议袁术还是很重视的,他想了想之后,而后道:“请先生明示。”   “主公,称帝着,实力就要力压群雄,目前主公还没有这个实力吧!”   袁术摆摆手,摇摇头,不以为然,“先生,我如今的实力还不能算是天下最强,我坐拥淮南富裕之地,手中精兵不下于十万,天下间谁能跟我争锋?”   “要说能与主公争锋的,臣以为目前来说就不下于两人。”甘子道认真的给袁术分析道:“兖州的曹操,冀州的袁绍。曹操自从攻取兖州后,实力是蒸蒸日上,虽然现在还不及主公,但是其兵马也不下于数万,更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威,不容小视。”   袁术撇撇嘴,不屑一顾道:“曹操,这个奸雄,我就看不上他了。如果让我继承了大位,我第一个出兵就灭了他。”   甘子道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自家主公怎么就称帝的贼心不死呢?   “如果主公认为曹操的实力还不够格,那我问问主公,您认为你的堂哥袁绍怎么样?同样的家势,目前来看您堂哥的名声实力都略胜一筹,有他在主公您能称帝吗?”   袁绍长的是十分俊朗,而且对待人才也是格外有礼,被人誉为当世‘周公’,现在很多名流绅士都投入到他的麾下效力。在加上这几年征战,已经先后占领了青州并州冀州三郡之地,单单兵马钱粮袁术就不能与之相比。   “袁绍,不过是我袁家小妾之子,如果我继承了大位,他能跟我争锋?他敢跟我争锋?我平时给他面子才叫他一声大哥,如果真按辈分论起来,我才是嫡长子,就算借他个胆,凉他也不敢给我起刺。”   这时候一个小校急匆匆的进来道:“袁哲,李丰两位大人带着诸位大人就在门口,请求见主公一面,主公您看?”   袁术一听,心里不由的一喜,无缘无故在私下里这么多大臣来见自己,难道预示这?   “快把大臣们请进来。”   陆陆续续,大臣们一个个走了进来,在李丰袁哲的带领下,众大臣刚一进来就跪倒在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术心里甚是欢喜,但是表面上还装作和吃惊的样子,略微迟疑后他惊讶的问道:“我袁术之不过是一方太守,各位,各位为何以陛下相称?”   “自太守坐镇汝南后,先是扫除黄巾乱党,澄清朝纲,而后又聚集十八路义军,剿灭董卓等荼毒天下的乱臣贼子,君臣无不拍手称兴,百姓无不望天颂扬,正所谓巍巍此功,功垂千古,锵锵英明,流芳万世。如果袁公都不即天子位,那岂不是有负臣民久乱而望治之心吗?”   这番话倒是说的慷慨激扬,袁术点点头,倒是给他说动了心了。现在袁术已经称霸汝南,现在更是得了传国玉玺,要是想在进一步只有称帝了。   袁哲大臣一看,自己还需要在加一把火。   “汉庭已经绵延四百年,气数已尽。早就应该改朝换代了,而如主公还得到了传国玉玺,正是天降大任于主公也,民谣中都有‘代汉者,当涂高’,今放眼天下,还有谁?还有谁比袁公更配即天子位,当皇帝呀!”   袁术从座位上走下来,亲切的拍了拍袁哲。这叔侄家的弟弟,还是很机灵。不过当皇帝都是有三让的,这是上古古礼,所以这第一次‘劝进’,潘凤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袁弟的这份心,我是极为感动。”不过袁术面露忧色,他犹豫道:“但是,如果各路诸侯知道我称帝了,他们会不会记恨咱家?会不会兴兵叛乱?满朝文武会不会认咱家这个新君?”   李丰笑了笑,摆摆手示意袁术不必担心。   “主公多虑了。自古以来,为帝着都是先登上皇位。在让那些不尊奉着为尊奉,主公现在雄踞汝南,数十万大军当属天下之冠,且富甲天下,粮草军械之丰,天下何人能与之并肩?咱占据地利,兵力国力更是当属诸侯之首。就算这些诸侯不服,又能如何?”   “呵呵呵,呵呵呵,诸位的心意的咱家领了,这事情以后在议吧!”袁术笑呵呵的摆手道。   劝其称帝,主公并没有答应,这是预料之中的,要想称帝必有三让之礼。不过主公虽然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如果真的不想当皇帝就义正言辞的拒绝就好,还以后在商议,还有什么商议的?这就好比把一个宫门还大的风向标摆在众人的眼前,这谁要是看不出来,那可当真就是老糊涂了。※※※   虽然崔州平的妹妹崔娇宝吵着肚子饿了,其实这一下船他倒是没直接来到餐桌上就餐,因为刚才哥哥落水,她咋咋呼呼的去救哥哥,这身上倒是溅了不少水,要是对一个大男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换套衣服也就完事了,但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在除了换衣服他在小店的房间内还补了好一会装。   等她闷闷地拉开舱门,见有一个潘凤的手下剔着牙路过,这才觉得腹中空空。忙向他问道:“喂,开饭了么?”   士卒们都知道她是崔州平的妹妹,而且现在主公还对崔州平客客气气的呢,因此他们就更不敢无礼了,那士卒连忙施了个礼道:“是地小姐,我家掌柜子和崔大人已经开始就餐”。   此时已经到了荆州境内,潘凤自然要隐藏身份,因此这随行的人员也都对其改口称‘掌柜’而不是‘主公’了。   崔娇宝听说他们吃饭却没叫自已,不禁冷哼一声道:“带我去,我也肚子饿了”。   蔡文姬本来站在潘凤一边侍候。被潘凤强令她坐在身边,这时她一边斯文地尝着蟹黄,一边麻利地不断挑着蟹黄蟹肉,及时送给有如牛嚼牡丹一般吞咽的潘凤。   潘凤品茶,她却小口抿着一碗热气腾腾地红糖姜汤。小船儿轻摇、轻柔的涛浪声若有若无,满颊红脂溢香。果真惬意的很。   崔娇宝下了大船,在那番子的引领下来到小船边,瞧见众人悠闲模样,心中更是有气,也不等几人招呼她坐下,就毫不客气地捡了个座位一屁股坐在那儿。   她仍穿着一身长袍是些男人的衣服,但是长发披散、俏可盈盈,显得十分娇憨可爱,可是她拿起一个大螃蟹,那吃相倒与潘凤有得一拼。   崔州平笑道:“所以说啊。吴侬软语。又甜又糯地,倒真地是很好听。苏杭女子讲话一向细声细气、甜美悦耳,有人说,听她们吵架都是一种享受呢。”   潘凤笑道:“是么?啊啊,杭州我去过一次,不过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呃……以前,行色匆匆的,倒不曾品味这街巷间地风情”。   崔娇宝啃着螃蟹,听他们说的眉飞色舞,自己哥哥那嘚瑟劲又来了,不禁冷哼一声道:“我想潘掌柜这次来也是有公事要办吧,要不然还真带这十几号人去巷子里听人家姑娘聊天吗?”   潘凤听了有些尴尬,蔡文姬却莞尔一笑。   崔州平一见妹妹来了,连忙岔开话题道:“其实大人去了当然是看风景,鉴赏一番江南水乡风景。荆州风景殊异之处甚多,首推便是西湖十景。西湖边上的风景有许多传说故事,最为出名的便是雷峰塔”。   崔州平见自家妹子来了,不敢再谈江南女子特色,转而讲起神话故事来。雷峰塔的故事潘凤当然知道,不过雷峰塔的事情不是发生在宋朝绍兴年间吗?怎么现在就流传开来了?潘凤倒是想听听这个故事跟他在现代所听的有何异同。   从他口中说来,却是前朝武帝年间,西湖中有个千年修炼的白蛇妖和青鱼幻化的使女,雨中遇到一个经商的生意人的人叫吕不韦,两人由此生情结为夫妻,但那白蛇青鱼均是妖精化身,不知人间礼数,时常丢了吕不韦的脸面,让他难堪不已。   幸好金山寺有道的高僧玄空大师看破二妖地原形,将一只有法力的钵盂交给吕不韦,许仙趁她们不备时用钵盂罩在二妖头顶,二妖现了原形被玄空法师擒住,青鱼试图逃跑被玄空大师破了法力打回原形,白蛇则被高僧镇在雷峰塔下,永世不得超生。   讲罢笑道:“玄空大师还曾留下偈语道:‘西湖水干,江湖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这西湖水怎么会干呢?所以白蛇妖便也只能永远镇雷峰塔下受尽煎熬了。   那位吕不韦高僧搭救,从此洗心革面,行善积德,后来又娶妻生子,摆脱商人的身份,做了秦国宰相,其儿子后来还当上了秦国大王,也就是后来的秦始皇嬴政。”   敦料崔娇宝听了怒道:“那个吕不韦太无心肝,白蛇虽是妖精。和他却是两情两悦,又不曾害过他,他看不惯人家的行为,也该念夫妻之情让人家离开,怎么倒帮着恶和尚让妻子在雷峰塔下受苦,自已却停妻再娶还什么子孙满堂、享尽荣华富贵,这还有天理么?”   这个故事确实和现代流传的版本的不一样,不过潘凤并不是很奇怪,想这种神话传说结局并不一定是美好的,只不过是符合当时的价值观。每在一个时代都会受到当时的文学家的润色,不知道经过多少代人的改良,才出现了后世人们看到的版本。 第一百一十九章   崔州平显然没有料到自己讲一个故事也会被妹妹斥责,不由的一阵苦笑:“小妹,这不过是一个神话传说,又不是真的,你跟他叫什么真?”   这个传说确实照后世流传的差的太远,潘凤也是一时兴起,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个版本说了出来。双蛇出世,断桥相遇,仙山盗草,水漫金山,法海遁逃等等《白蛇传》中的经典故事情节说了出来,比起崔州平的不知道动容了多少倍,不禁是崔娇宝听的津津有味,就连蔡文姬显然也陷入到了故事情节里的跌宕起伏中了。   蔡文姬听这故事也不禁动容,自小她就愿意看这些神话故事,可这个版本的《白蛇传》可畏是从未听闻。接着屋内淡淡的烛火,她装作不经意间打量潘凤的模样,他在心中暗想道:“白蛇感念许仙的救命之恩,倒是敢化为人身嫁做人妻,而我只是他身边的奴婢,要论起身份来倒是跟青蛇很像,到最终也没能跟有情人修成正果。”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没落,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生命的真命天子?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才是令人满意的结局,潘掌柜这一说,不知道比我哥哥的故事强了多少。”崔娇宝嘟嘟嘴,像自家哥哥做了一个鬼脸,“人家女孩子家,什么功名呀,利禄呀,王侯将相,都不在乎,只要有一个对自己好的丈夫才是真真的,我看这白娘子呀!虽然历经千辛万苦,到最后也总算跟许仙修成了正果,也不枉她这一番苦心。”   蔡文姬听完不禁动容,想想自己不论任性,发脾气,他都能包容自己。这算不算是对自己好?想到这里,蔡文姬都感到心里闪过一丝甜蜜,每次跟他在一起,自己倍感轻松,娇嗔,微怒,欢笑……一切都显的那么自然,心底被感轻松,这不是不爱?※※※   潘凤离开汉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此时此刻汉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可能是在有心人的怂恿,指使,矛头纷纷指向田丰。   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一版本是潘凤被田丰囚禁,权臣田丰现在已经掌权,要对主公不利。   第二版本是潘凤病重不治,早已经身亡,现在称病就是权臣田丰为了稳定局势,想要全面接管汉中后在宣布真相。   第三版本最为严重,是权臣田丰有不臣之心,已经谋害了其主公潘凤想要取而代之。   这些流言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危害,但是现在已经开始影响军心民心了,新招募的‘汉中兵’中已经出现小规模叛逃现象了。这可不是好的预兆,为此事庞统和田丰算是忙的焦头烂额。   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技巧,如果潘凤出来溜达一圈,证明自己‘活蹦乱跳’的,这谣言自然就不攻而破。可是现在潘凤并不在汉中,而他的行踪也不便透露,要是知道其不在汉中,恐怕这消息被一些有心人利用又该对自家主公不利了。   久病无医成大患,所的就是这个道理,川蜀的刘璋现在蠢蠢欲动,仿佛汉中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兵锋只接指向汉中城。   官署内,田丰和庞统也都是相视苦笑,丝毫没有办法。枯坐屋内,两杯清茶,面前的棋局都已经成了摆设,无人在有心思放在这个上面了。相对的只是两张不满愁容的面孔。   就在两人为难的时候,门外的守卫突然进来单膝跪在地上道:“禀二位军师,女兵营统领貂蝉将军到。”   “夫人来了?”庞统喃喃一句,田丰也是一脸疑惑,不知道夫人这个时候找他们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街上流言蜚语的事?对于貂蝉,两人可不敢怠慢,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相迎。   在当初刚刚组件女兵营的时候,汉中的高层中还引起了轩然大波了呢!自盘古开天地起,都是男权之上,男子做官统领天下,哪有女子当官的道理?不过田丰和庞统并没有反对制止,在加上潘凤的极力压制,最后反对的言论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其实是哪里田丰和庞统不想反对,而他们是被主公一个接一个的奇思妙想给惊呆了,还没等反应过来要反对的时候,这又传出自家主公要去荆州的消息。此时他们那里还顾得上女兵营的事情,接连上书劝阻潘凤勿要以身犯险,此时就算潘凤城主府中的所有女眷都当了官,恐怕都激不起多少反对的风声。   “夫人此行,不知所谓何事?”庞统弯腰抱拳行礼,同时也顺便探探貂蝉的口风。   貂蝉妩媚的一笑,一时间春风充满了房间,一向不为女色所动的田丰也不由的有些愣神。好在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顺便还推了庞统一把。   “以两位军师之智慧还猜不透小女子的心思?”貂蝉的美眸弯成了一个月牙,似笑非笑,好似包含着许多别的含义:“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我家夫君离开汉中的事情,不知两位军师如何看待此事。”   庞统和田丰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果然不是好事,竟然是为此而来的。田丰思量了一下,主公离开汉中的事情的知道内情的当事人并不是很多。除了张白骑和他俩,恐怕就是两位夫人了,而这个快走漏消息,恐怕是有内奸。两位夫人跟主公如胶似漆,定然是不会背叛主公,而自己和张白骑就更加不可能了,都是一路追随主公打下这一片基业的老人,忠心自然不容置疑。   而反观庞统则不然,毕竟他是半路出家,在上次主公出走长安的时候他就有揽权的迹象。在投奔主公前,还像张鲁提出过水淹庸城的阴险计策,要不是主公机敏过人,恐怕现在都死无全尸。   不由的田丰对庞统起了疑心,不过他表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此时此刻主公不在,就怕内乱,如果内部一乱,人心不稳。恐怕汉中以外那些虎视眈眈的各路诸侯肯定会向疯狗一样扑上来……   “我和庞军师现在也为此事犯愁,我军内部已经出现士卒叛逃的现象,还好廖将军和魏将军治军有方,即使制止,这才没出现大规模的叛逃现象。”说此话的时候,田丰一直都在悄悄的观察着庞统的脸色,不过庞统面不改色,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田丰也没看出来什么。   “恩,这就好,本将这就放心了。”还别说,貂蝉穿上盔甲,还真有那么几分巾帼英雄的味道,“现在汉中人心不稳,既然我家夫君走了,应该由长子暂时接管大小事务。不过现在夫君并没有儿子,本将想越俎代庖一把,暂时统领汉中各郡,两位军师没有意见吧!”   貂蝉并不热爱争权夺利,可是有这么一个夫君还真不让人放心,尤其是现在满街的流言蜚语。更是让其心中产生了担忧,上次夫君在长安夺回自己的时候,返回阳平关被阻,要不是有那位中心护主的勇士,恐怕这大好的基业就被夺了。   为了汉中,为了夫君,貂蝉准备客串一下窦太后。未必她会博取一个贤能之名,但最起码要替自家夫君守住这片基业。   “这……”田丰倒是有些犹豫,毕竟从古至今也没有女人掌权的道理,汉初吕后专权,把高祖皇帝打下的好好一片江山给弄的乌烟瘴气。但田丰思虑一下,毕竟还有窦太后这样的榜样,他也不是拘泥不话的人。现在汉中疑云重重,恐怕要变天,恐怕以自己一人,孤掌难鸣,难以应付,把夫人推上前台未必不少一件好事。   不过田丰还是起了一番考教貂蝉的意思,他想了想道:“夫人,现在汉中乱成一团,不知夫人有何良策解决眼前的困境?”   貂蝉弯弯的月牙眼中透出一份坚毅,她缓缓说道:“乱世用重典,对于那些散播流言蜚语的,明正典刑,杀无赦。”   这一番话,不禁让庞统和田丰两个智谋百出的军师动容,就算他们神机妙算,也没想到看起来娇柔的夫人竟然有如此果断的心机。   ‘乱世用重典’确实是明智之举,田丰并没有出言阻止,很快这条命令就传达下去了。一时间,汉中城内大街小巷就布满了对潘凤最为忠心的冀州老兵,全城戒严,对于那些散播流言蜚语的市井之徒,被狠辣的士卒给剁下了脑袋。全城血雨腥风,虽然多有抱怨,但确实起到了应由的效果。   一向天真善良的甄宓看到菜市场门口不断喊冤的众人,不由的心生怜悯,看那一个个被砍掉的头颅,她多有不忍。   “蝉儿姐姐,这些人不过是捕风捉影,乱嚼舌根的市井之徒,姐姐还是放过他们吧!”甄宓不忍这一幕幕惨剧的发生,于是出言劝阻道。   貂蝉眼中流出出一丝溺爱,同时又浮现出一抹狠辣,轻轻了抚摸了下甄宓的三千青丝,缓缓的说道:“宓儿你还小,不知道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如果我今日放走他们,他们必定心又怨恨更加变本加厉,为了咱家的基业,为了夫君,我宁可博下一个恶名。” 第一百二十章   在南郡城短暂的游玩几日后,崔州平便和潘凤一行人分道扬镳了,他们要赶去新野,有些事情要处理。而潘凤等来到这荆州大地自然要好好游历一番,在离开前崔州平也答应了潘凤,如果日后潘凤来新野,他必定会把自己的好友诸葛亮引荐给潘凤。   此行之后,潘凤在此乘船,准备像长沙进军。看一看这个曾经威震蜀汉,让关羽都钦佩不已的老将军黄忠。   日光如涟,微风习习,不时间惊涛拍打着船桨。潘凤和蔡文姬两人站在船头,欣赏着大江大河的波澜壮阔的景象。从小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蔡文姬,那里见过这等景色。   远远望去,江河于长天仿佛链接在一起,没有边界。所有“秋水共长天一色”也就不过如此吧!   在平静的江面上,有几个自成一体的小漩涡,远远望去,好像一个慢悠悠旋转的陀螺一般。   “那是什么?好有趣,我们过去看看呗!”蔡文姬略微兴奋的伸出白嫩的小手,向远处的漩涡指到。   本来潘凤也没注意到,他正欣赏着‘秋水长天一色’的美景呢!蔡文姬这么一呼喊他才注意到,不过当他看到那漩涡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变,“快,快转舵,前方有暗流。”   潘凤船上的舵手也都汉中本地的人,驾船行驶也不过是在玉带河这样的小江小河上。这样的舵手虽然对船只操控能力并不差,但往往行驶在大江中却事故频频,就是因为暗礁和暗流这些暗中的陷阱。   汉中人对荆州水系并不熟悉,这次要不是潘凤出言提醒恐怕他们这一行人会落的个下水陪河伯的下场。   舵手们虽然没见过暗流什么样,但是也听说过。一听说暗流,脸色都顿时一变。这就跟所谓的谈虎变色是一个道理。还好转舵及时,避免了大祸。   在危险过后,大家庆幸的同时,那些水手舵手不由的纷纷佩服自家主公。主公是冀州人士,是北方人,不过对这河道中的情况竟然比自己还要熟悉。曾经在汉中曾流传过主公是天神下凡,看来确实是真的了,要不然主公怎能认出来我等都未见过的暗流呢!   其实要仔细论起来这也并没什么奇怪的,这个年代的水手,经验都是一代传一代。而且摆渡这行业并不是什么光荣的职业,只有那些吃不起饭的贫民,才干摆渡的行当混口饭吃。因此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有文化的人来摆渡,行船。   所以说行船经验大多是口传心授,并没有记录成册。讲的人明白,可是由于文化水平不足,因此这经验讲给后人,后人也就听个晕晕乎乎。因此没有亲自经历过暗流,触碰到暗礁,根本就无法体会。只有那些九死一生,死里逃生的才会明白前人的道理。   而潘凤不同,他在现代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书上不禁有文字描述。而且还配有彩色的插图,这些九死一生的经验他轻而易举的就明白理解了。   虽然这些知识大多是他从后世的书籍中取巧学会的,不过这确实是实打实的‘真功夫’。蔡文姬悄悄打量着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庞,刚毅中不失柔情,豪迈中不失细心。沉着冷静,淡定自如,看的她不禁怦然心动……※※※   稳定了汉中的民心,下一步就是调查内部的,貂蝉也是一个精明的女子。潘凤离开汉中这属于机密时间,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留守汉中的人除了自己就是甄宓田丰庞统知道了。现在为何满大街都是各种流言蜚语,想必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攘外必先安内,内部都不稳定,那何以御敌?在所有人都没注意下,她悄悄拿着兵符调动了潘凤最为信任的亲卫营。田丰的府邸,庞统的府邸,在今夜过后将会多出无数只眼睛,只要稍有不对,亲卫营必将发难。   令一方面,在收回了廖化魏延等武将的手中的兵符,让其只有领兵权而没有调兵权。同时在军中宣布,以后没有兵符,任何人不能调动一兵一卒。此时此刻,她把夫君赐给武将等极大的自主权都纷纷捏在自己手中。她是一个弱女子,在遇到潘凤之前,她没有安全感。在董卓和吕布只见周旋,靠的是自己的智慧,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夫君,她现在信不过任何人。   在夫君面前,她是一个温柔如水,妩媚动人小家碧玉般的女子。可是只要夫君不在身边,她这只温柔的小猫已经悄悄伸出了自己的利爪……   月光如华,群星璀璨,面前的玉盘珍羞仿佛勾不起貂蝉的丝毫胃口。她在沉思,想怎么替夫君守好这一片基业。偶尔露出点点微笑,也是追忆往昔时刻的温馨片段。   “蝉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自从潘大哥走后我宓儿就没见您开心过。”甄宓叹息道:“姐姐,就算您思念潘大哥也要吃点东西呢!您看看,最近您消瘦了许多了,就连‘那里’都受到影响了呢!潘大哥跟宓儿说过,什么时候我胸脯像姐姐一样丰满,他才会要了宓儿呢!”   最有可能是忧心许多东西,貂蝉确实清瘦了许多,原本略显丰腴的瓜子脸现在因为清瘦了许多显的下巴格外尖。妩媚动人的美眸也显的格外有神,虽然依旧是那么美,甚至充满了别样的风情,但却让人心痛。   “你这死妮子,闺房情话也拿出来说。别看姐姐瘦了许多,但是想达到姐姐的程度,你这小妮子还需要努力呀!”貂蝉娇笑道。   一看貂蝉笑了起来,心情仿佛也转好了许多,甄宓不禁放心了许多。随后她‘噗嗤’一下笑了起来道:“我想呀,如果潘大哥在这里肯定会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想想当初他义正言辞的模样,貂蝉不禁羞红了面颊。   当初那晚貂蝉甄宓围坐在潘凤身边,三人算是在赏花,看着百花争艳甄宓不禁感叹:“这花好美呀!看的宓儿心动了呢!弄的我都像变成一朵漂亮的花朵,跟它们比一比谁漂亮。”   “嘿嘿!宓儿,你现在顶多算是花骨朵,真正娇艳的动人的花在这呢。”潘凤一把搂过貂蝉的纤腰,向甄宓示意道。   看着潘凤的淫笑,甄宓岂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就算一个才纯洁的女孩子,跟潘凤相处时间久了,也都耳聋目染了。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甄宓娇嗔不依道:“你偏心,就对蝉儿姐姐好!”   貂蝉美眸也弯成一个弯弯的月牙,仿佛充满了笑意,她倒是想看看自家夫君如何应对眼前的‘危局’。   潘凤也不惊慌,继续淫笑道:“让潘大哥对你好也不难呀!当你的花开的时候,你潘大哥自然去摘啦!我最擅长的可不是赏花,而是采花哦!”说完还挤眉弄眼,扶着貂蝉纤腰的手也悄悄的摸索到她的胸脯。   甄宓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旺仔小馒头,在对比下蝉儿姐姐的波涛汹涌,发现差距确实有那么一点大。不禁有些失望的低下头,也不知蝉儿姐姐怎么弄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的那么丰满。   她落寞的神色倒是被潘凤捕捉道了,只见潘凤调笑道:“宓儿,不急,不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说不准你开花了,你蝉儿姐姐都不及万分呢!”   想起大哥竟然这样没脸没皮不知羞,貂蝉不禁羞红了小脸。这些往日的令人害臊但却温馨的回忆,不经意间勾起了貂蝉对往日生活的甜蜜回忆。   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好,貂蝉胃口大开,吃了不少东西。不知过去多少天,她没有像现在一样吃了这么多东西。   “吩咐厨房,在上两碗莲子肉糜粥来,我和甄宓妹妹要吃。”貂蝉吩咐道。   “蝉儿姐姐,我已经吃不下了。”甄宓摸摸鼓起的小腹,示意自己吃的已经很饱了。   “吃不了也得吃,省着半夜喊饿。”貂蝉说道。   甄宓:“……”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建安二年二月,袁术率先称帝以寿春为都,国号仲家,即史称:仲家皇帝。以九江太守为淮南尹,置公卿百官。一时间中原大地烽烟一片,局势变的紧张起来。   汉王朝虽衰,但还未亡,各路诸侯早早的就已经不听王庭的约束,但毕竟名义上还是臣子。虽然都有称帝的野心,但还没人敢当出头鸟,这汝南的霸主率先开了这个先河。   兖州刺史府邸内。   当朝的公卿大臣,曹操帐下的谋士武官都纷纷齐聚于此。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此时曹操府邸的热闹程度恐怕在上早朝的时候都有所不及。   正主曹操姗姗来迟,一边走来,一边狂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笑声不断。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看错了袁术,此乃我之过也。”曹操捂着肚子,脸憋的通红,好像是强行憋住了笑意。   这一番大笑,了解曹操心思的荀彧郭嘉倒是脸上挂着会心的微笑,而以曹仁为首的武将们就弄不明白了。尤其是曹仁,一脸的疑惑,他试探性的问道:“袁术称帝,主公有何过错?难道是主公没有看出来袁术的野心。”   曹操走上前拍了拍曹仁的肩膀笑道:“袁术,我观其是一代枭雄。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愚蠢,出乎意料的愚蠢,在天下诸侯都在观望的时候他竟然敢称帝。难道他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吗?”曹操随即仰天长叹:“我曹操竟然把猪狗看成了龙凤,你说我错没错。”   听到曹操的解释,曹仁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内因。于是他也大笑了起来,“错了,错了,主公这哪里是错了。简直就是谬之千里嘛!”   这番解释有人是听懂了,有人却没有听懂,许褚就是这没有听懂的一类。袁术当皇帝有什么不好,皇帝还不是人人都想当的?这还不好?不过他看大家都笑的这个开心,到也跟着笑了。反正他就是一个出色的武将,动脑袋的事情不用去想,想不通就不想了嘛!   乐归乐,但是有些现实问题还是必须面对的。袁术称帝,确实是滑天下之大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实力绝对属于天下一流,想要平定这场叛乱恐怕要大费周折。   荀彧向前一步道:“主公,现今袁术称帝,我们自然不能放任。毕竟我们代表的是朝廷,如果我们不管,恐怕用不了多久这第二个,第三个皇帝就冒了出来。到时候天子在手中就不是‘王牌’而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曹操点了点头,仿佛是赞同荀彧的看法。此时他把目光转向一旁并没有说话的郭嘉道:“此次我和袁术之间,必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排兵布阵自然不会少,不知奉孝有何良策?”   曹操的五大谋士里,他最倚重的就是荀彧和郭嘉,荀彧擅长统领大局,关注的是天下大势。而郭嘉擅长奇谋,算计至一城一池,这往往在局部战争中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他排兵布阵,行军用兵的方法,倒是跟庞统有些相似。   “禀丞相,在下以为,此次平‘袁’不便拖的太久,否者其他诸侯定会图谋我兖州,趁火打劫。在下看来,此次我军应该集中全部兵力,直捣袁术‘伪都’寿春。速战速决,一次来打袁术一个出其不意。”   曹操幽幽的把目光转向荀彧,荀彧这么精明哪里不了解曹操的心思呢?只见他拱手道:“臣,附议。”   自己的两位肱骨之臣意见一致,那看来不会错了。曹操没有多想,当即下令道:“荀彧,我命你为总提调官,速去筹集军械粮草。曹仁加紧军队训练,以便随时出征。郭嘉,你现在就撰写讨贼檄文。戏才随我进宫请天子诏书,等一切准备完毕,就出征平定袁术。”   曹操这里很忙,袁绍那里也没闲着。此时此刻,袁绍也是在大殿内哈哈大笑。此情此景倒是跟曹操如出一辙,冀州的文武官员都聚于廊下。   袁绍手里拿着一个黄绸卷,有心人能看出那轴心是用上好犀牛角做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但右下角印着那硕大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八个大字还是很显眼的。这明明就是一副标准的圣旨,袁绍为何发笑呢?   “没想到呀!我这堂弟还真有两下子,这传国玉玺最终是被他搞到手了。”想当初在诸侯会盟的时候,长沙太守孙坚率先攻入洛阳,当时这袁绍和袁术就怀疑孙坚拿到了传国玉玺。曾经两人也为了这玉玺争的一个头破血流,为此孙坚都在这场阴谋中殒命。   “我这堂弟出息了,手里有个玉玺都敢称帝了。这不在给我的诏书里让我给其称臣,还真是出息了。”袁绍说到这里,粗犷的面庞上不禁浮现出一丝阴霾。   在众文武之中,武将最先沉不住气了。颜良率先走出队列,单膝跪在地上道:“末将等请主公立刻登基称帝,然后发布诏书昭告天下。”   随后众武将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末将等皆附议。”   “就是,他袁术算个什么东西,他都能当的了皇帝,我家主公自然可以。”形如烈火的文丑也不管不顾,当即说出这么一番话。   文丑敢于如此,自然是有主公的宠爱在身的缘故。虽然袁绍言行举止学上古周公,像博得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但袁绍其实在心中对自己这位无敌的大将文丑最为宠爱。   想当初在剿灭韩馥的时候,文丑一人独战其麾下七名武将,斩其三,伤其四。顿时间威名远播,当时他曾指名道姓要与潘凤一战,可惜当初潘凤已经离开韩馥在汉中于张鲁打的一个难解难分呢,文丑自认为当初十八路诸侯会盟的时候他不在,要不然哪里轮到像潘凤这样的跳梁小丑出场。   武将形如烈火,而文官自然不能如此,在众位武将劝进之后。郭图徐徐走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将军想做开国功臣,留名青史。这心情我理解,但是现在天下未定,我等还需忍住寂寞。”   此时许攸也捋着胡须徐徐走出,结果郭图的话道:“主公,袁术如此,我等不如将计就计,真的给他上一道表?”   此话一出,袁绍的脸顿拉了下来,自家主公好大喜功,极好面子。这点许攸自然知道,一看其不悦他连忙补充道:“奏表中我们仅仅是称贺,绝非称臣。”其实在原本许攸是想让袁绍以臣子的身份向袁术写一道奏表,如此以来袁术就会更加飘飘欲仙起来。或许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行为,把天下所有诸侯的目光都吸引到汝南去。正好趁此机会,袁绍可以吞并公孙瓒所在的幽州。   自从刘备以“人道主义”精神救援徐州的陶谦后,就在也没回去当平原令。所谓向公孙瓒借出的爱将赵云自然是有借无还了。在历史上刘备就是出了名的“有借无还”。像东吴借的荆州,自从拿到手就在也没想过归还。甚至关羽还能义正言辞的说出:“荆州是我等大汉城池,凭什么让给你东吴?”理直气壮的无耻,就潘凤也是在所不及,你当初借荆州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呢?   不禁如此,刘备还是出了名的灾星,为何说其是灾星?在演义中,刘备先后投过公孙瓒,袁绍,曹操,陶谦,刘表,刘璋。这些诸侯中,除了命格较硬的曹操外,其余是死的死,伤的伤,更有些是刘备自己反客为主。夺了人家多年的基业。大汉皇叔,如果说其是大汉灾星恐怕能更为恰当。   “称贺嘛!倒是可以考虑。”袁绍喃喃自语可一句,毕竟单单的道贺还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毕竟袁术是我的族弟,他称帝我总要表示一番,就按照许攸的建议吧,陈琳,你去给袁术写一道奏表,记住,只是称贺,绝非称臣。”   ……   曹操在遣散了群臣之后,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有句老话说的好,“福依祸所兮,祸依福所至。”袁术称帝他高兴归高兴,但是在兴奋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愁。   他的担忧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冀州的袁绍,袁绍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两人一起趴过窗头,偷过新娘子,算是知己好友。他原本认为率先称帝的应该是没有心机的袁绍,可是他却预料错了。袁绍变的沉稳多了,竟然耐得住寂寞。一个人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还变的聪慧起来的敌人永远是心腹大患。   令一个方面就是汉中的潘凤,据得到的情报曹操已经得知潘凤占领了汉中全境,算是新的一方诸侯了。虽然他现在的实力并不算强盛,但曹操的直觉却告诉自己,潘凤将会是自己未来的大敌。   “你我用兵之道如此相似,真希望不要在战场上相见才好。”曹操凝视着画中的五爪金龙,如有所思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袁术称帝,远在荆州的潘凤自然不知道,此时他正洋洋自得呢!遇到暗流的时候小小卖弄了一下,不少人都有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这种感觉相当爽,尤其是蔡文姬眼里冒出小星星的样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欣赏到的。   不过就算他知道袁术称帝潘凤也不会像其他一样诸侯那么震惊,毕竟他知道历史的大致走向吗!风儿缓缓轻抚着面颊,站在船头的潘凤不断向远方眺望,长沙之行他心中还是很兴奋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缘能见到他已经心仪了很久的黄忠。   历史上关羽张飞名声赫赫,跟黄忠并列为五虎上将,但是关羽张飞的战绩都有不同层次的夸大成分,而黄忠可是实打实的猛将。手中金背砍刀,虎虎生威,无人可当。肩上雕弓,箭中银壶,百步穿杨。   曾经在是长沙太守韩玄治下第一猛将,在关羽攻取长沙的时候,老将军黄忠已经年过半百。在走出战阵的时候,关羽上下打量黄忠一下,不屑的说道:“回去吧!关某的大刀不斩老幼。”   黄忠并没有被这一番话激怒,只是淡淡笑了笑道:“足下可听闻,廉颇六十尚有余勇,何况本将还没到六十。”   双方先后走过百余招,不分胜负。关羽也十分诧异,他胯下赤兔马,手中青龙偃月刀可是比对方的装备精良多了,凭着自己的武艺竟然奈何不了黄忠?可能是英雄相惜,或者是黄忠也没想到关羽能接住自己百余招。韩玄命令他速战速决,在取弓射杀关羽的时候,黄忠三箭皆空,最后一箭只射到关羽的衣冠。   “大哥想什么呢?”蔡文姬柔声问道,现在她望着潘凤的眸子越来越温柔了,可能是不经意的有感而发吧,蔡文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被这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潘凤不由的有些异动,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毕竟是自己认蔡文姬为妹妹的,这要是把她都吃了,自家老婆们得怎么想?昔日那些汉中的手下们得怎么看自己?禽兽呀!连自家的妹子都不放过。身份的羁绊让他不得不规避这段感情。   “没什么。”潘凤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蔡文姬显然不满自家大哥有事情瞒着自己,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就在这时候,平静的江面上突然出现了几个小黑点,虽然离的比较远,但是还是能看出是几艘帆船。   随着距离的拉进,对面的三艘帆船旗号逐渐清晰了起来,三艘船上都旗帜上都写着一个偌大的“甘”字。不过这三艘船明显不怀好意,成一个‘品’形封住潘凤航道。此时就算想跑也来不及了,对方的船只是顺风顺水,就掉头这一时间,对方就足够追上来了。   既然对方来势汹汹,避无可避,就只有一战。先让蔡文姬进内仓,但是小妮子死活不肯,飞要陪在潘凤身边。潘凤想了想,如果自己不敌对方,就算让蔡文姬进了内仓也是无济于事。   张白骑和麾下三十多名番子纷纷抽出钢刀,几名弩手也纷纷把弩箭上好了弦,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船上有经验的舵手看到对面的旗号倒是纷纷松了一口气,“主公不必担忧,如果俺没看错那是‘锦帆贼’的旗号,这些虽然不是啥家子好人,但是能称的上是‘义盗’。俺在汉中就听说,他们只像一家大户取些钱财,接济贫苦百姓。”   “锦帆贼?”潘凤喃喃自语了一句,感觉这称呼好像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又调动不起这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了。‘算了,一会看情况,走一步算一步。’潘凤暗暗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舵手虽然这样说,但张白骑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对面的船只虽然不如自己方的华丽,但大小也差不多,足够乘坐三十人的。这三艘下来对面少说要有百人左右。   在挂着“甘”字的旗帜的战船上,一黄袍将领正眺望着远方潘凤的船只。他心里美呀,对方这船,严格说并不应该叫船,可以算是游艇。看起来倒是挺华丽,劫了这个一艘穿,可以救济多少贫苦百姓,可以招募多少士卒。虽然在这江面上,他可以算是一霸。但荆州刘表的水师也不可小视,一般如此华丽的游艇出游,那周围可都有水师护卫的。像现在这种落单的可不多见,说什么今天都得把这艘船吃下。   “大当家,咱这下可发了。看那家伙上,油水可不少。”黄袍将领身边的一个独眼龙笑嘻嘻的说道。   “让兄弟们精神点,我看对面船上人不少,对面识相还好,要不然少不了一场恶战。”黄袍将领神色凝重的说道。   潘凤倒是也十分‘识趣’,并没有让船上的番子以弓箭威胁,阻止对方的船只靠近。他在心里暗暗盘算过,敌人足足百人,真要是比到弓箭对射,自己这方还不得被射成刺猬?   ……   此时潘凤带着张白骑,孤身走入了敌方的战船上。   “各位,在下只是来往荆州的商旅而已,‘锦帆贼’的威名早就听说过。各位劫富济贫,在下也是神往不已。在下愿意奉上纹银千两,各位卖个面子放我们离去可好?”潘凤走上船,抱拳客客气气的说道。   潘凤的神色话语都令在场的所有盗贼十分吃惊,那次劫上船来的商旅不是战战兢兢,生怕被砍了头颅。而眼前这人竟然如此淡定,仿佛并没有当回事,而且这话也说的漂亮。这‘盗贼’被说为‘义盗’,虽然沦为盗贼,打家劫舍,也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谁还不想图个好名声?这些盗贼听完这些话不禁心花怒放。   黄袍将领打量着潘凤,见他神色从容,并为惊慌,这份淡然的自信从何而来?定然是久居高位。在看一旁的张白骑,身材魁梧,眼中的杀气凛冽,必然是百战精锐,想必身手不一定弱于自己。这人说自己是商贾,骗骗别人还行,但想糊弄我甘宁,还得在修几年。   “阁下高抬我们了,不过就是为了温饱被迫做了盗贼,什么义盗都谈不上。接济点平民百姓,就是图个心安。”甘宁眯着眼睛,淡笑的说道。   潘凤天天跟两位智商卓绝的军师混在一起,虽然察言观色的功夫不及两人,但也总算是耳聋目染,眼前这黄袍将领眼中透着丝丝的精光。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角色。他悄悄在背后打了一个手势,张白骑顿时警觉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准备随时翻脸的意思。   不过这也确实猜透了甘宁心中的真实想法,甘宁打定主意,眼前这两人定然不是寻常人。在荆州能有显赫地位不是四大家族的人就是荆州之主刘表的亲戚。   不论是荆州的世家大族还是荆州刘表的亲戚,他甘宁都没有好感。荆州看起来四海升平,五谷丰登。但百姓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他甘宁还不知道吗?官府重税,世家大族巧取豪夺,那绿油油的麦田每年都能产下无数的粮食。但百姓们除了每年留下的种粮,那里能吃的上一口小麦?   人人面有菜色,食不果腹,衣不裹体。粮食呢?粮食哪里去了?无非就是流入到地主豪绅,世家大族的包裹里了。刘表蓄养十万兵甲,世家大族的私军家将,这军粮哪里来出?还不是靠着剥削百姓?   所以甘宁对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好感,每次要是截获商贾的船只,他可能就取点钱财,就放其一条生路了。但如果要是截获官府的船只,那里面的官员豪绅,统统杀无赦。甘宁此时眯缝着眼睛,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杀机已露。   “动手。”潘凤高呼一声。   土鸡瓦狗之徒,安可一战!   潘凤直接从张白骑手里接过梨花开山斧,血色大斧如铁幕般挥展开来,凌烈的刀锋无坚不摧,在阵阵的惨嚎声中,温热的鲜血漫天狂溅,残肢与折断的兵器四面飞落。   “气吞山河!”潘凤高喝一声,随后大斧就向冲上高台的家仆挥去。   “咔嚓”一声声断折声响,鲜血飞涌四溅。   甘宁一看不好,他没想到潘凤竟然如此精明,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虽然古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传言,那只不过是赞叹武将勇武的气势,在刀兵相见的冷兵器战场上,如果真凭一时血气冲入战场中央,不论你有在高的武功,在精妙的招式,你最多斩杀十几个人自己基本上也就扑街了。   看着源源不断冲上来的锦帆贼,潘凤知道这样不行,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瞧了一众人后面的甘宁,他顿时挥舞着大斧向其冲去。   “白骑,跟我冲。”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抓住了甘宁才有一线生机。   一看那厮竟然冲自己来了,甘宁心中孤傲也是激起了他的不甘,顺手抄起一干长枪。就准备跟潘凤斗个你死我活。   他观察了一下潘凤的招式,虽然十分凌厉,杀气凛然。但功夫不在自己之上,很久为逢敌手的甘宁倒是来了兴致,虽然此人必杀之,但是跟其斗一斗也无妨。 第一百二十三章   虽然甘宁腰间有佩剑,在大多时候那还是装饰品,很少会用到。他真正擅长的武器还是长枪,都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汉末擅长用枪的武将可不是很多,能用的出神入化的更少,他甘宁就算一个。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现在在敌方阵营,想要一战功成,必然要擒拿住头领甘宁。   潘凤摸摸要间的布包,这里面装的香灰。肯定很多人都不知道,香灰是非常好的止血药,同时呢!它也是非常好的武器。   甘宁握紧长枪,准备跟潘凤痛快的一战,不过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迎了的并不是潘凤那威猛绝伦的斧头,而是漫天的灰尘。一时间,甘宁就被迷住了眼睛。   在汉末可能不流行,在元末明初,武者纵横的年代。江湖上争斗中,用石灰粉撒眼睛是常见的招数。石灰粉撒在眼睛上,如果不立刻清洗,很有可能把眼睛给烧瞎了。   所以那个时候,只要是混迹江湖的人,兜里比然揣着一小瓶植物油。石灰粉如果用水清洗会发热。少量还行,眼睛只是感觉疼痛难忍,但是大量的石灰粉,发出的热量绝对会烧瞎了眼睛,因此只能用油来清洗。   不过在这个时候,潘凤的这招显然十分有新意,上次在庸城就阴过郑江一次。这次的甘宁也很不幸中招了。   此时潘凤已经掐住甘宁的喉咙,虎视四周,向所有人高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你卑鄙……太……太无耻,有种你杀了老子。”甘宁恶狠狠的说道:“兄弟们,别管我,把这厮剁成肉酱。”   “放过我家甘大都督,我放了你的人一马。”   潘凤抬头一看,张白骑被人给擒住了,他貌似中了几脚,身上脏兮兮的。倒是没什么刀口,看来是没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甘大都督?锦帆贼?难道是甘宁?”潘凤在心里暗暗打鼓,同时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对于甘宁,他还是十分有好感的。历史上都知道甘宁是字兴霸,巴郡临江人,官至西陵太守,折冲将军。   少年时好游侠,纠集人马,持弓弩,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渠师抢夺船只财物,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当地闻铃响,即知道是甘宁出现。夺取船货二十余年,后停止抢劫,熟读诸子。18岁左右任过蜀郡丞,后历仕于刘表和黄祖麾下不被重用,期间曾射杀凌统之父凌操,因此与凌统有杀父之仇。   建安十三年,甘宁率部投奔孙权,开始建功立业。破黄祖据楚关,攻曹仁取夷陵,镇益阳拒关羽,守西陵获朱光,率骑袭曹营,战功赫赫,孙权曾说:“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可敌矣。”甘宁为人仗义疏,深得士卒拥戴。有一子甘瑰,曾孙甘卓为东晋初期镇南大将军。   “你是甘宁?”潘凤询问道。   甘宁虽然脸上都是白灰,但是能感觉出他傲气不减,“卑鄙小人,老子就是甘宁,要杀要剐随便。”   潘凤缓缓的松开了擒住甘宁的手,“我承认擒住你的手法确实不光彩,但是我虽卑鄙,但我不是小人。”   战场之上,你死我活,不问结果。甘宁也确实一个爽快人,在潘凤放开他后,他也命令手下放开了张白骑。   清洗过眼睛后,甘宁的眼睛还是显的有些红肿,看来香灰给其的伤害并不少。此时他望着潘凤的神色也有些复杂,想想他刚才的话确实有些道理,甘宁也不打算和其为难了,正要发号施令让群盗让开的时候,在河岸处的村庄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升起的黑烟数十公里外都能相见。   “五溪蛮子打秋风来了。”甘宁的神色不由的有些沉重。虽说都是以打劫为生,但是甘宁从不欺负穷苦人,只抢大户。而这五溪蛮子是奸淫拢掠无所不为。   大地微颤,村中百姓已发出哭喊之声,五溪蛮子象蝗虫般地疾扑过来了。   此时,两方已经放下了恩恩怨怨,同时向出事的村庄赶去。   ※※※   蛮子的声势一时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从山上疾扑下来的蛮子呼啸着穿庄而过,惊慌跑上街头的百姓被长刀一拖,借着马的冲势,毫不费力地就斩下了头颅。   尽管是从山中小径偷袭过来的小股部队,蛮子仍保持着山里野性攻击对手的习惯,并不急着侵入各家各户抢掠财物,而是一冲而过,借助凛厉的声势,冲垮敌人的队形,打消敌人所有的反抗勇气。   这小村庄事先得到的情报并未驻扎官兵,他们穿庄而过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村民逃跑了,战马冲至村头就要立即折返,开始逐户抢掠杀戳。   然而冲在最前边的蛮子飞快地掠至港口,却愕然发现数十名严阵以待的武装人员肃立在那儿,张弓搭箭,矢密如林。   但是他们已来不及分析为什么突然村里冒出一队人了,五溪火筛的部下在整个蛮族中最是凶悍,这支派来抢粮的百人方阵队更是骁勇善战,微一错愕,就悍然嚎叫着挥舞兵器猛扑过来。虽说是百人方阵,但蛮子的人数绝对在五百人以上。   后边看见这里状况的蛮子都拨马冲来,一边摘弓搭箭,五溪善于骑射,马上张弓搭箭极为娴熟,片刻的功夫已进入攻击状态。因为在山野中弓箭的本事涉及到生存问题,如果没有一手好箭法,就打不到猎,就不能生存。   潘凤见此情形,心知再也耽搁不得,一阵箭雨只能阻得片刻,若被蛮子冲入阵中。只怕数百人都得丧命在此。蛮子的马虽然是矮中马,并不善长于奔驰,但毕竟也比人跑的快。且耐力极强,要是冲入军阵中,绝对能打出轻骑兵的效果。   这里距南郡如此之近,前方又有刘表的军队阻隔,蛮子还不曾在这带出现,潘凤更是万万想不到方山上会突然冒出一股蛮子,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一念至此,潘凤心中权衡立定,他立即高喝道:“无论官贼,都是汉人,甘宁兄弟,我们地帐以后算。今日只杀蛮子,兄弟们,动手!”   弓弦嘈切,潘凤一声令下,一阵急如骤雨的雕翎箭向疯狂扑来的蛮子射去。   策马疾驰的蛮子应声落马一片,几匹背上插着箭矢的矮壮马悲鸣着调头逃去,脚还勾在马上,死尸在地上拖出一片血痕。   潘凤眼见村中数百铁骑蜂拥而来。心中却变得极为冷静,虽说他几乎没有亲自持刀上过几次战场,可是阵仗却见的多了,如今数十名侍卫皆唯其命是从,而是这都龙骧营里的精锐,他必须要保全兄弟们地性命,这是他的责任。   潘凤目光一扫。厉声喝道:“村口狭窄,不利蛮子骑兵冲撞,甘宁兄弟,麻烦跟我的人堵住路口,其余人马立即掩护百姓退向山,恃山而守!”   龙骧营的侍卫们短暂地惊愕后,勇气已经回复,立刻按照潘凤的命令,挥舞着长柄朴刀迎向路口。张白骑平时一口的官腔,这时一激动以前家乡的土话也就冒出来了:“俺日他姥姥,这沟里咋出溜出这么多彪乎乎的蛮子?”   潘凤命令以下,但甘宁的手下都迟疑起来,纷纷没有动,毕竟潘凤不是他们的首领。而且刚刚还是生死大敌,要这说敌我转变也太快了吧!   甘宁久读兵书,他能感觉出潘凤此时此刻下达的命令是无比正确的。尤其在这个时候他还想着百姓,确实如他话中所说:“虽然他是有些无耻,但确实跟小人二字沾不上边。”   “兄弟们,听我号令,堵住村口,为百姓撤了赢得时间。”甘宁倒是有正义感,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潘凤的意见。   二当家见状,一顿足道:“上马,杀蛮子!”   六七名夺得战马悍匪听见老大发话,立即纷纷上马,也涌向村口。甘宁在杀了一个蛮子后,也夺得了一匹战马,虽然他是南方人,但马术精湛,全凭双腿控马,如臂使指,进退自如,马术竟比常年骑马的五溪人还要娴熟,他掌中一杆长枪上下翻飞,顷刻间三四个蛮子已被他斩于马下,在甘宁的带领下带马前冲,陷入敌阵,阻住那四匹无人地战马,向后边叫道:“马术好的官兵过来两个,夺马杀蛮子!”   龙骧营的士卒们见甘宁也如此骁勇,顿时激起好胜之心,马上就有四个官兵挂弓摘刀,抢鞍上马。蛮子驱马狂冲,呼啸声变成了大吼,只听弓弦连鸣,箭啸刺耳,蛮子也开弓放箭还击了,三棱开锋的狼牙箭呼啸而至,轻易地射穿轻甲,贯入人体。   不知哪个臂力超群硬弓手,想必使的是三石弓,竟然一箭斜斜贯入一名刚刚斩杀了两个蛮子的士卒肋下,将他带出马下,掼出一丈有余才重重砸落在地。   潘凤看得目眦欲裂,厉吼道:“放箭。放箭,压制他们!”   又是一阵箭雨倾下,敌我双方的人马不断从马上栽下来,方才还生龙活虎地猛士顷刻间就变成马蹄下一滩烂泥。 第一百二十四章   “撤,撤。”潘凤见百姓撤离的差不多了,立刻向所有人发号施令。步兵对上骑兵,胜则是小胜,败则是大败。潘凤久经沙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甘宁擅长水战,而单单对陆战一窍不通。论江河行船,吃水深浅,水面作战算的上是行家里手,但要是谈到战马奔腾,驰骋沙场,陆地作战就是门外汉了。   隔行如隔山,甘宁看潘凤能如此从容的指挥这百十来号人,而且确实在短时间内确实占据上风。权宜之计他令所有人都暂时听从潘凤的指挥。   五溪蛮子毕竟有近五百号人,而他们这里只有百余人,如果真的正面冲突。估计就一个来回,这些人就得被杀个七七八八。甘宁手下的悍匪随多,但大多成不了气候。可能也都水面作战的好手,但轮到兵甲功夫那照龙骧营的士卒差的不知一星半点。   除了龙骧营和锦帆贼里的精锐,其余人仅仅在第一轮试探性的交锋中就折损过半。要不是龙骧营的箭雨压制,恐怕都得全军覆灭。   可是来的匆忙,龙骧营的士卒仅仅带了一壶的弩箭,刚才这一番压制虽然蛮子损失不少,但这弩箭也消耗的差不多见底了。   现在退却,仗着山脉的险要而守,是嘴正确的选择。毕竟在山里,蛮子总不能在令骑兵奔驰。而且山上那么大,地形复杂,进山之后蛮子去哪里追?五溪蛮子就是生活在深山里,想必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在说他们劫掠也主要是为了抢劫一些物资,杀戮什么的只不过是抢劫的附带品。   这一点潘凤赌对了,确实如其所料的一样,待见所有人退进深山后。蛮子也确实放弃了追击兴致。一心一意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了起来,毕竟他们出来也不是专门为了杀人的。这些汉人的东西,拿回家去可都是奢侈品,谁愿意千里迢迢去追杀几个人?弄不好自己还会身死,与其相比还不如弄些实惠的呢!别看这蛮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但可都不傻。   待到安全的地方,甘宁倒是主动的找潘凤攀谈了起来,毕竟在危机的时候他还能想着百姓,估计到百姓的生死,这种官他可是没见过。毕竟这个时候的世家大族,达官显贵,私欲可都很强的。自己和自己家族过的好就行,谁管百姓的死活?   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后世史学家所说,汉末的时候,这个社会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财富集中在世族手中。而平民百姓只占社会总财富百分之二,当社会总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这就是所谓的贫富差距太大。社会经济也就随之崩溃了。   “别的不说,潘兄弟在危难之时还能惦记着黎民百姓,比刘表要强的多,这点我甘宁佩服。”甘宁倒是恩怨分明的人,“以后在这长江水域上,只要有人爆出潘兄弟名号,我甘宁绝不危难。”   潘凤笑了笑,也是抱拳回礼道:“多谢甘兄了。”不过从甘宁的语气之中,好像是把自己误会成是刘表的手下。如果只是一面之缘,潘凤倒是不在乎,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想让甘宁在误会下去。从自己一上船,甘宁眼露杀机来看,甘宁对刘表绝对没有好感。   “甘宁兄弟,我是汉中太守潘凤,不是刘表的手下。”   “汉中太守?”甘宁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号他感觉有些耳熟。刚才他自称自己姓‘潘’的时候,甘宁也没多想。毕竟刘表手下出来世家大族的几个大姓之外,那些小来小去的小姓也有不少。   “你就是温酒斩华雄的那个潘凤?”想通了关键,甘宁有些兴奋。在潘凤温酒斩华雄之后,加上袁绍韩馥的刻意宣传下,潘凤的传奇故事可有不少。据说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天生异象,少年时代就是天生神力,曾经黄巾作乱,潘凤一把梨花开山斧,斩下了上万贼子的头颅……   反正是越传越夸张,潘凤的名声随之也就大了起来。就算韩馥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料到此潘凤非彼潘凤,这位‘潘凤’早就打定注意背叛自己。在他眼里,自己的家将,名声越大,对先是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也有好处。所以他也是不尽余力的替潘凤造势。   “当然是真的,如假包换。”潘凤含笑道。   甘宁的兴奋也随着一开始的喜悦慢慢淡了下去,因为那个传说中有三头六臂,威猛无敌的潘凤大将军看起来也就是普普通通嘛!就连擒住自己还是用一些下流手段。   “那潘兄既然是汉中太守,那我为何如今会出现在这汉中地界?”   潘凤笑了笑,亲切的拍了拍甘宁的肩膀笑道:“我说是为了甘宁兄弟你信吗?”   甘宁瞅了瞅潘凤,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才不信潘凤一个堂堂太守为了见自己一面跑来这荆州地面。   “兄弟不信我,倒是让我伤心了。”潘凤玩笑道:“我这次来荆州,就是想拜访一下荆州的群贤,比如长沙的黄老将军,襄阳的水镜先生,和新野的孔明先生。”   “兄弟真是高台我,把我也当成这群贤中的一员了?”甘宁笑道:“潘兄想见别人我可能帮不上忙,但是如果你想见黄忠老将军我到时可以引荐一下。”   这不禁让潘凤心中很是震惊,毕竟要说道跟黄忠竟然跟甘宁相识,这点在史书中可是没有丝毫的记载。   “我说甘兄,貌似黄忠也是官吧!你是贼,他是官……”潘凤并没有把话说的那么直白,毕竟很多时候话是不用说的那么明白的。   甘宁笑着摆摆手,“潘兄和我这也不少相识了吗?有时候这看的也是缘分。”   甘宁最早也不是贼,而是刘表麾下江夏太守黄祖的手下。当初黄祖贪墨了一批军饷,但被刘表发现了。虽然黄祖早就脱离了刘表的统治,但是毕竟名义上还属于刘表管辖。因此这件事情上他需要找一个替罪羊,一向不得重用的甘宁自然就成了这事情上替罪羊。   要不是黄忠求情,或许他甘宁早就身首异处了。自此,甘宁在心中恨透了黄祖和刘表。他逍遥荆州水系,做了一代山霸王,刘表和黄祖的商船不知道被他劫了多少条。黄祖和刘表也是恨透了甘宁,但是两人多次围剿也都没取到过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反而是途耗钱粮。   经过甘宁的叙述,潘凤也倒是明白了为什么潘凤看到自己的时候脸色会如此之差,甚至眼中会冒出阵阵杀机,原来其中还有这个一个关节呀!   ※※※   一壶清茶,一叠精致的小点心,两人席地而坐。   “崔兄,此去收获如何?”一青袍男子,羽扇纶巾,手中不断摇着羽扇。眼中不断散发出的精光能显示出他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   青袍男子口中的崔兄正是前些日子在南郡和潘凤相谈甚欢的崔州平,此时他也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你既然看上他了,为何不亲自去南郡探一探。”   青袍男子指了指上天,优雅的拿起香茗,慢慢的品了一番,神色间可见极为享受。如果潘凤看见定然会对这茶叶极为熟悉,这正是在南郡时候崔州平赠送给他的尖儿的极品雨前茶。   “天象示诏,时机未到。”   “行了行了,孔明。跟我老崔还玩那弯弯绕,不就是面子上抹不开吗,你一向佩服我看人的本事。那我就给你说说这潘凤,他可不是一般人,我观此人将来必成气候。”崔州平极为推崇潘凤。   孔明极为轻飘飘的摇了摇羽扇,仿佛赞同崔州平的看法,“崔兄此言虽不中,但也相差不远以。”   “你又没有见过潘凤,怎知我说的对错于否?不过对你这奇门八卦阵我到是十分佩服,潘凤来荆州的事情你都能算到?照此看来称你为估计第一神算子也不为过。”虽然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但是对于诸葛亮没事就装大尾巴狼的表现,他一向很是不屑。   “谁说我没见过潘凤?长安一别,我对其可是对其一见倾心。不过我这奇门之法要在九星连珠的时候才能使用,恐怕今生今世,我在没机会窥视天机。”   诸葛亮所说的奇门八卦,源自于周易八卦,这是上古时期姜子牙征讨商纣王时候流传下来的。相传最早有十六卦,用此卦术可是窥视天机,移山倒海。于大罗金仙无疑。   后来在封神之后,姜子牙感觉此卦术太过于太过于逆天,如果落到心术不正人的手里,恐怕天庭都会陷入危机。为此,他请示师尊元始天尊,在其同意后,他抹去其中最重要的八门卦相。但是,就算如此,这奇门八卦都有其神鬼莫测的威力。   孔明的这一番话,倒是勾引起崔州平的好奇心,他还真没想到孔明见过潘凤,在其缠问下,孔明倒是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诸葛亮最好云游,云游间不仅仅能放松心情,同时还能开阔眼界,对书中的所学所讲都能加深印象。后来这位蜀汉丞相能名震三国,算无遗策。与其年轻时候的开阔眼界有很大的关系。   在跟黄月英结婚前,他还是一个无牵无挂的寒门世子,到处云游。曾经在长安的时候,他在茶馆中跟潘凤相遇过。正巧是王允家的侄子在茶馆内仗势欺人,他还感叹过:“不论是董卓当政,还是王允当政,百姓都没好日子呀!”   “还真没想到孔明你跟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崔州平感叹道。   诸葛亮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叹道:“我总是感觉,这人就是我诸葛亮的应该找的主公,但是,我这心中又不踏实。”   “这可不像是你孔明该说的话,你不是自诩管仲乐毅,天下间还能有你看不透的事情?”崔州平捋捋胡子,玩味的挤兑着诸葛亮。这到也不是因为他嫉妒诸葛亮,有的时候一个人过于优秀,你觉得今生感上无望的时候,恐怕是连嫉妒之心也生不出来了。   做为诸葛亮的挚友,崔州平对其最为了解,诸葛亮之学识,之能力,之眼界。他恐怕今生都及不上万分,因此崔州平对其只有敬佩之心,决无讥讽之意。   “崔兄,在九星连珠之夜,我推算此人的命格。我发现此人应属短命之人,按照福禄寿命之算,应该早已殒命,怎的到现在才还将星未陨落,福寿双全呢?”说到这里的时候,诸葛亮脸上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   崔州平也知道诸葛亮此时并不是在开玩笑,尤其是的奇门八卦阵更是神乎其神,虽然有着诸多的限制,但只要每次开阵后,必然能窥视出很多事情。看着其忧心忡忡,崔州平身为好友这心也很不好受,他试探性的说道:“孔明,命理之说,本属虚幻,恐怕你是推演错了吧!”   “不然也,不然也。万事为尊,一切皆有道。张角逆天行事,凭借着《太平要术》硬是改变了大汉的气数,黄巾昌盛一时。我担忧潘凤亦是如此,肯定是有什么高人给他逆天改命,此行虽然能改一时的福禄命运,但如此逆天行事,并不是长久之计。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不肯去见他。”诸葛亮轻摇羽扇,慢声细语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虑,心中所想,心中所忧。   ……   如果论在对荆州水系的熟悉程度,甘宁要称第一,恐怕没人敢称第二。两人联手抗敌之后,甘宁对潘凤也到没有了往日的恶感。   经过一段时间跟甘宁的接触,潘凤才自己仅仅靠史书上的三言两语对一个人的了解实在太片面了。比如甘宁他知道是一个勇武的不得了,精通水战的战将。其实甘宁是允文允武,自小读私塾的他,在文长方面也不比一般的文人差。尤其是绘画这一方面,甘宁自称有大家的手笔,潘凤还不信的嘲笑,可是他却用事实,封住了潘凤本想嘲笑的面孔,近几日边往长沙赶,边游玩,甘宁的风景画,甘宁可是画的惟妙惟肖,惊的潘凤的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今日来潘凤突然起了兴致,想让甘宁以蔡文姬的美貌为题,画出一卷美人图。甘宁看这潘凤兴致冲冲的样子,欲言又止,倒是不忍落了其兴致,也就‘扭捏’的答应了下来。   蔡文姬见其跟自家大哥起过矛盾,还刀剑相向,本来就对其没有好感,如今还叫她端坐那里让人家作画,在她这位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看来,这可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蔡文姬心里极为不愿。   潘凤倒是机灵,瞧出她神色中的不悦,便走过去问道:“文姬,你不喜欢让人画出相貌来吗?你要是真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本来我认为你的容貌气质,万里挑一,想让他画出来。多年以后,拿出来在瞧瞧,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蔡文姬却会错了意,“多年以后在看?难道,难道他要?”就算是亲兄妹,也断断不能私藏对方画像的。除非这是自己的相公,相公是女子的天,身为女儿家自然要遂了相公的心意。   一想到这里,她的小心肝像被小鹿撞了一样,‘扑通扑通’的乱跳。欢喜的自然千肯万肯了。   在她的默许下,甘宁铺开了摊子,认真的画起来蔡文姬的画像。潘凤张白骑还有那二当家的,都在其身后好奇的观看着。甘宁在这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虽然只是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五官还没进行仔细的雕琢,人物也没有上色,但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美女已经跃然纸上,潘凤不禁感叹:“甘宁兄弟人物肖像果然也是惟妙惟肖,笔力不凡呀!”   甘宁正画着起劲,闻言更是眉飞色舞,毕竟拍马屁谁不喜欢。“潘兄过奖了,这美女本来就是聚集天地灵气,可以算是上天的宠儿。就观其本身,就是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我呀,也只是用手中之笔,尽量把美女的万分之一的神彩留在这画卷上,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二当家倒是见不了自家甘大王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同时也见潘凤如此喜欢甘宁的话,便有一种同道之人的感受。   “潘兄弟别着急,这都是小玩意,我家甘大王可是私藏的墨宝呢!带我取来给你瞧。”   当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正在给蔡文姬的画像的甘宁难得的脸红,手里也是一抖,差点把这好生生的画儿给毁了。   甘宁虽然干的打家劫舍的生意,把脑袋别在腰杆子上的活,但是也算是风流之人。常常也留恋于烟花之地,加上兜里的银子多,人长的也阳光帅气,很多青楼女子都留恋于他。甚至有些人都不向其收取度夜之资,这二当家拿来这画里的女子,就是甘宁的仰慕者之一。   “潘兄弟见见我家大王的‘月夜吹箫图’。”说话间脸上还露出‘嘿嘿’的淫笑。   话音刚落,这幅画卷就被打开了,潘凤一看,这画并非黑白两色,而是涂上其它的染料。画着皓月当空,一个体态丰腴的美人半跪在竹席上,身上的私密处有条条白纱遮挡,若隐若现。纤腰微榻,灵眸回转,两只纤纤玉手举着一个精致的竹笛。   这虽然谈不上是彻头彻尾的春宫图,但若隐若现的白纱,让这美人更加迷人。只要见过这图的男人,都不禁想象着这美人婉转承欢的场面。   蔡文姬看几人嘀嘀咕咕,难道是甘宁把自己画丑了,或者哪里不尽如人意?这么一想,小妮子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起来,她走上前低头一瞧那画,顿时脸上惨白了起来。   虽然那画是倒着冲着她的,不过画上面的内容她到也能看个七七八八。雪白的俏脸仿佛是一瞬间脸上的血色被抽空,随后她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甘宁竟然会画出这个一副画来作践自己,蔡文姬满肚子的泪水委屈。她更是气的头晕目眩,浑身提不起力气来,想都没想,‘啪’的抬手给甘宁一巴掌,正在安心作画的甘宁被打的一愣。同时愤怒的嗔怒道:“登徒子,无耻之徒。”   此时她两行清泪缓缓从流了下来,最令她痛心的是自家大哥,也算是自己的心上人竟然也跟着他们一起指手画脚。如果他真的爱自己,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他还会如此吗?任由别人作践自己。   蔡文姬想到这里,心痛欲绝,双手掩面,不做任何念想的就像江里冲去。   要说女人手劲儿小,其实也不然,这一巴掌下去,倒是在甘宁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五指山’。明显红着的手印已经预示着他甘大人此时的这张脸已经不适合见人了。   潘凤瞬间也想通了关键,肯定是蔡文姬看到眼前的那幅画误会了。他可怜兮兮的望了望甘宁,报以同情的眼神。   “这才是真正的躺着也中枪呀!”   潘凤游船张白骑肯定也得跟随着,在田丰身边兵法韬略学了不少,什么诗文弄画他可不擅长。因此张白骑对众人谈的话题也并没什么兴趣,只是在船边一直无所事事欣赏欣赏风景,同时关注一下主公那边的情况。   当他一件蔡文姬掩面带着泪痕的奔来,他就意识到不对,赶紧抢先一步阻拦,一着急把“夫人留步”都喊出来了,这要是让这准夫人跳河了,他个护卫也就别干了,辞职回家种地去吧!   “闪开。”蔡文姬都没有正眼看张白骑,说着还伸手想要推开他。张白骑这也为难,这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尤其还是嫂子,那更加占不得便宜。所以他也只能用自己雄伟的身躯阻挡,蔡文姬前进的脚步,而且还十分警觉的把手被到后面,生怕在激烈的碰撞中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地方。   不过没等她在做出什么反抗,蔡文姬就感觉到纤腰一紧,整个人好像都被某人抱到了怀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   蔡文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可畏是又惊又怒,娇小的纤手不断的拍打着潘凤的胸膛,“你快放开我,赶紧放开我呀!”不过闻着他胸膛不断散发出来的阳刚气息,蔡文姬的气势就弱了几分。不断蹬出的双腿也软了下来。   潘凤不顾怀里那温柔的触感,连忙向船里退却了几步,这才把蔡文姬放了下来道:“文姬呀!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这一巴掌扇的甘宁两眼发直,有些懵。不过他看了看自己所绘的那副‘月夜吹箫图’在联想一下美人愤怒的场景,就算没明白心里也猜个七七八八了。随后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当家,看的那二当家一哆嗦。   张白骑和龙骧营的士卒倒是很机灵,潘凤在船头哦拦下了蔡文姬后,这几人纷纷跑了船尾。偷摸着往船头瞧,只见此时自家主公,堂堂汉中太守,中郎将,在外谁不喊一声‘潘大人’的潘凤,侧影忽弯忽直,好像是在做辑。而那泼辣的美人,似乎要逃开,自家主公赶忙揽起美人的腰肢,把人家拉了回来。那样子儿倍儿可怜,估计要不是估计这么多人在边上,自家主公说不准来个‘五体投地’大礼都说不准呢!   有些不机灵的笑出声,不过在潘凤回头一个冷冷的眼神,所有人都变哑巴了。自此,所有人都明白了,主公还是那个主公,人家是对着美人不断求饶。要是惹怒了主公,那可就是轮到自己不断求饶了。至此,所有人的默契的转过头,全当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有个不知趣的还在那笑,正是那反应一直慢半拍的二当家,“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甘大王,那女的是潘兄的妹子,你信吗?”   甘宁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老崔,崔二当家的,你到是乐的挺开心嘛!”同时甘宁的手仿佛疾风一般,‘嗖’的一下就拍在了二当家的脑门上。此时就算这二当家反应在慢,也明白情况不对了,随后他就见自家老大像变脸一样,顿时两眼冒出火来。   “呵呵,呵呵,崔二当家本事见长。竟然敢那你老大的私藏跟人显摆,还害的你老大我被人扇了一巴掌。本大王觉得好好赏你,好好赏你……”   “额?”这下二当家是明白了,自己一时兴起,给老大惹怒了,不过想想也是,‘叫自己作死吧!死了吧!’这次大王火气不小,恐怕难消,“大王,我错了,错了……行不?”   “呵呵呵,呵呵呵。”甘宁脸上又挂起‘灿烂’笑容,“不让你终生难忘,我消不了这口气。这次回去,全水寨的茅厕,你都给我洗刷一遍。”   崔二当家还想辩解一番,但看着老大笑里藏刀的冷笑,他顿时一哆嗦,本来想说的话全都咽到肚子里去了。   ……   长沙城门校尉黄忠府邸内,此时这位老将军的眉毛拧成一个结,打都打不开,到底是因为有什么事情令这位名震蜀汉的老将军发愁成这个样子?   黄忠对于功名利禄,看的很淡,并不是那种让权位左右羁绊住的人。可是这老将军年过四旬才得这个一个儿子,名叫黄叙,但是这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出生后没多久,就一幅病怏怏的样子。身体一直不好,全靠各种进补之物吊着性命。   为此黄家这花了不知道多少钱,靠着他那点俸禄哪里够给黄叙看病的?早年夫人那些陪嫁,都被妻子零零散散的买了不少出去。家里早就一贫如洗了,而今儿子又要奄奄一息,刚刚黄忠花光了家里的最后一笔钱给黄叙买了一支千年老参,总算是吊住了性命,他现在发愁这如果黄叙在发病,他该当如何?   “老爷,不行的话你就朝韩太守借些银两。先留着备用。”走进房门的是一个穿着布衣的妇人,虽然岁月在其脸上留下痕迹,但从这些依稀的痕迹上能看出她早年一定是艳冠群芳的美女。这一席布衣也掩盖不住她身上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如果眼尖的定然能看出这是出身大家的名门闺秀。   要是别人这么说,韩玄早就训斥了,但因为他感觉亏欠自己夫人的,因此也就没有说什么。要说向韩玄借钱,眼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黄忠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他实在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他原本是刘表麾下黄祖的部将,但一直不受到重用,银两俸禄根本都不够给全家用度的。韩玄有意招揽他,而且还给出相对来说叫为高的俸禄。因此黄忠也就卷铺盖走人了。   黄忠最重忠义,离开黄祖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在黄祖麾下的时候,因为为甘宁开脱。被黄祖所记恨,实在是受排挤受不了才转投韩玄麾下。他实在不想让韩玄把自己看成那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因此说借钱,他实在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但是如果不开这个口,自己儿子这……   为此黄忠陷入了两难之中,按说在韩玄麾下的长沙,也归刘表统治。但韩玄其实跟黄祖差不多,已经完全独立在荆州之外。荆州九郡有荆北四郡和荆南四郡之说。长沙,桂阳,武陵,零陵四郡都属荆南四郡。此四郡已经完全脱离刘表的统治,只是在名义上没有独立而已。   “老爷,我知道您面子上抹不开,但是你不张这个口,咱家叙儿……”黄夫人抹抹眼泪说道:“在说老爷,您在韩太守麾下,如果还像往日一样刚正不阿,不贪财,不喜美色,你说韩太守会不会误会你?怀疑你投奔他的目的?”   黄夫人的这一番话可算是点醒了梦中人,本来在刚刚投奔韩玄的时候,韩玄很是热情。对其一口金背大刀,披坚执锐,腰间宝雕弓,百步穿杨。的本事惊叹不已,但当拿出大笔的钱财送给黄忠的时候,被他婉言拒绝了。且当在接风宴席的时候,韩玄叫来几个长沙出了名的美人陪酒伺候他,也被黄忠拒绝了。   自此以后,韩玄见到黄忠的亲热劲就不见了,身为人主,不怕自己的下属贪财好色。只要有突破口,这人就好控制。反而就怕黄忠这种无欲无求,一审正气的人。身为人主,御下的《韩非子》之术他也看过,一个人越显得没有欲望,就证明他所图越大。这等事情,韩玄哪里敢慢待?   为此,为了不让黄忠在军中树立威望,韩玄仅仅就把这位本领高强的黄忠将军封了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本来充满期冀的黄忠又再次被打入冷宫。在长沙看来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夫人说的对,这是发人深省。这好官难做,清官更加难。我这就韩太守哪。”   ……   潘凤在船上又是劝又是哄,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蔡文姬心头的怒气为消,还是享受着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她被潘凤抱紧了腰,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其怀里,随后又委屈的啜泣道:“就算大哥与他们一见如故,他们万万也没有将……私密之图拿出来分享的道理。就算画中的那位姑娘出身于青楼,他们就能把人家女孩子的裸画展示于人的道理吗?这是狂放不羁,还是作践人呐!”   潘凤仔细琢磨了一下,蔡文姬这话中确实有道理,如果这风流韵事真的能登上大雅之堂,那执笔的史官怎么不把这些事情记载在史册上?不是这史官不知道,就是这些东西实在登不上台面,就连执笔的史官也羞于提。想到这里,潘凤原本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   潘凤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握住蔡文姬滑嫩的手腕,真诚的道:“文姬你说的对,无论如何,以我今日今时的身份地位,确实不该于他们讨论这些事情。看来近日游览荆州,我这也是轻狂了。”   蔡文姬被他连哄带骗,心中怒气早就消了,又见其言语真诚,心中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她红着脸抽出被潘凤紧紧握住的手,略微羞道:“你看你用这么大力气,人家又不准备跳湖,你拉的这么紧作甚?”   潘凤看着这小妮子欲盖弥彰的样子,这心里不禁感觉一阵好笑,这要是不拦着,估计性情刚烈的蔡文姬早就跳进去了。害羞就是害羞,不过这个样子看起来还到真有些可爱呢!   潘凤哈哈一笑道:“走吧,回去吧!咱这大戏唱完了,可不能再在这供人观摩了。”   蔡文姬娇羞的低下头,鞋尖轻轻撩拨着地面,有些扭捏道:“大哥,要……要欣赏风景就去好了,我,我在这候着就好了。”   潘凤笑了笑道:“那就放一个小船,就载着我们两个人,我来划船,让你开心的玩一天你看可好?”   蔡文姬眼前一亮,有些兴奋,随后有黯淡下去,“大哥,虽然名义上你是我大哥,但文姬知道,我就是一个下人,您,您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   潘凤叹了一口气,感叹道:“文姬,自从你进了我门,我何尝把你当下人看待过?你说这话,可就是在打我的脸了。”   “进门,进门……”蔡文姬扭捏的念叨了两边,娇俏的脸蛋又再一次的红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清澈无比的江面,这一代属于静水域,水流比较平缓,在靠近岸边的这一代竟然还有不少荷花。一片碧荷般的波浪,远远近近几艘小船像荷叶一般滑行在江面上,如不起身,彼此间都难以看见。   张白骑领着十几名龙骧营的番子,各架几艘小船,远远的把这一代围起来,避免不知情的渔船闯入。蔡文姬和潘凤两人独自划着一叶小舟荡漾在平静的江面之上。   蔡文姬欣然坐在船头,撩起清澈的江水洒在碧绿的荷叶上,看着荷叶上滴滴而落的小水珠,蔡文姬娇俏的眼睛弯成了一个可爱的月牙。小船轻轻前行,缓缓行进的途中,荡漾起阵阵的波纹。   蔡文姬把一些鱼饵轻轻撒入江面之上,没过多一会,一群鱼儿就围着小船四周环绕起来。四目相对,两人都倾心一笑。   忽然间,一个性急的大鱼忽然跃出水面,在两人的眼前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随后又‘噗通’一下落入了水里,在平静的水面上砸出一个大大的浪花。溅起的冰凉的水滴撒在蔡文姬的脸上,把这小妮子给吓了一跳,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倒是把潘凤逗的一笑。   蔡文姬没好气的白了潘凤一眼,“瞧你这个没良心的。”轻薄嗔怒的样子倒是楚楚动人,乌黑可鉴的秀发因为沾了水,在额头前微微有些凌乱,晶莹剔透的水珠粘在娇美的脸颊上,到有几分美人出浴图的意思。潘凤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道:“春寒赐予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蔡文姬自诩学富五车,就算很多男儿家的学识都远远不及他。不过潘凤此话一出,她顿时眼前一亮,“荷儿各个相生依兮,秋水流光兮,方觉冷。”当一个女孩子在大热天的时候,说自己冷,这代表着什么?   可惜潘大官人这次秀了一下智商下限,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中的意思。不过为了掩饰自己智商不过,潘凤赶忙‘配合’的拍起手来,连连念道:“好词,好词。”不过蔡文姬却有些泄气,就凭着刚才那句‘春寒赐予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这两句,就能看出自己的如意郎君绝非平庸之辈,就单单这一句话就能羞煞多少自己为是的大儒。他倒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潘凤不知道蔡文姬这是以词调情,借助眼前的此情此景,融入诗词之中,借而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心意。看着潘凤不为所动,小妮子不禁鼓起腮帮子,闷闷不乐,潘凤也不知道自己又那句话不对,惹怒了这个大小姐,探讨文学,确实不是他所长。于是他讪讪的松开了船桨,转移话题道:“文姬,是不是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蔡文姬“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随后便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饭盒。这饭盒看起来很大,足足有四层。如果你认为里面装的都是饭菜那可就打错特错了,虽然足足有四层,但有一层里装的是炭火,炭火上面的那一层里面装的水。至此,最上面两层装的才是菜品。   这样在炭火的烘烤下,能让菜品保持在温热状态,不至于凉了失去口感。缓缓打开这饭盒,蔡文姬小心翼翼的取出两盘菜,放在船中央的小桌上。   里面的第一小碟装的一小块腊肉一般的东西,肥嘟嘟的,四周还有菜叶萝卜雕花点缀,霎时好看。看起来不像是一道菜,有些像工艺品。   在另一个小盘中摆放着几个精致错落的虾仁,不禁看着,闻着就有食欲,可以算的上是色香味俱佳的佳肴。南方人吃饭比较讲究菜肴的精致,甘宁亦是如此,他准备的这些都是当地几个比较有特色的菜肴。   不过潘凤看着却有些傻眼,就这点东西,够谁吃?说实话,潘凤自己都觉得如果饿了,三下五除二几口就能把这些东西吃的干干净净。   荷中荡舟,花间采莲,佳肴美酒,又是红袖添香,纵使不醉却也醉了。何况眼前还有一个出水芙蓉般清新可人的女孩?灵动双目,巧笑倩兮,甚是迷人。   不过在如此诗情画意的场景之下,潘凤却起了坏心,想想刚才蔡文姬大发脾气,就想摆出大哥的架势小小教训他一番,随即便摆出一副大老爷的架势,要她陪饮几杯。   潘凤如此,蔡文姬就好像一个受尽欺凌的羊羔,哪里能反抗的了?实在推脱不过,只得拿起酒樽,陪着潘凤饮了几杯。不过这小妮子那受得了这酒劲,虽说这是没什么度数的米酒。酒刚落肚,她脸上就泛起两道好看的酡红。   眼看着蔡文姬在饮酒,潘凤也不得不喝,当看到她如此反应的时候。潘凤不禁在心里升起了一丝得以,在心中暗道:“小妮子跟我拼酒,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不过不得不说女孩的耐受能力确实是相当有天赋,喝着喝着小妮子越发的精神,整整一锡壶的米酒都被两人喝个精光。潘凤这下子是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作茧自缚了,或者说蔡文姬是扮猪吃虎,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个好酒量。   米酒虽然说劲小,但是不代表着没有劲,这后反劲上来弄的潘凤是一个头晕目眩。反观人家蔡文姬大小姐,除了裸露在外边的皮肤上好像抹了一层粉红的胭脂,其余的倒是没什么事,反倒是越发的精神了。   虽然蔡文姬这不是第一次跟潘凤相处了,但是还是第一次在这种诗情画意的地方与潘凤接触。第一次于他并案饮酒,第一次被其搂抱,也是第一次被他体贴委婉的哄劝。情窦初开,少女情怀,说不出的是一种什么滋味,一饮酒,一兴奋,一忘情,反而让她放下了许多顾忌。   她笑盈盈把锡壶内的酒倒干,勉强凑了一杯道:“大哥虽说是天下闻名的武将,战场上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论到学识文采,恐怕当今天下也少能有人与大哥匹敌。文姬瞧着这来来往往的船只,心中不免有一对,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还请大哥对答。”   潘凤一听对对子,原本还晕晕沉沉的脑袋‘忽悠’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慢说现代人谁学过这个玩意,就算是学过,哪里能和天天研究这个玩意的古代人相比?不过这个对子他想了想,还是心安了下来,这个对子他听说过,仔细回忆了一下变想出了后对子,于是他开口便说道:“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蔡文姬伸出白嫩的小手,连连摇道:“不算,不算,不算。这明明是成对,大哥这是取巧,你必须得自己想一对子。”   “啥玩意?这还是成对?”潘凤哪里知道,还以为自己能彰显一下才华呢!这次一下子就被抓个现行,他这个向来的剽窃犯一下子露出了自己的老底。不由的他有些脸红,在加上刚才喝了不少米酒,这脸上觉得火辣辣的。   想了半天,尤其感觉自己不能在美人面前落了份,潘大官人煞费苦心,终于有想起网上的一个成对。但是他总觉得说出来有些丢人,不过也没好的办法了:“文姬,我这还有一对子,不过意境上可差的太远,说出来你可不能笑话我。”   蔡文姬眼前一亮,他还真没想到潘凤竟然如此快的就能想出下一对。她赶忙说道:“大哥快快说来,文姬洗耳恭听。”   “咳咳”潘凤清了清嗓子,而后缓缓道:“男学生,女学生……男,男女学生,生男女。”   蔡文姬刚刚送到嘴边的酒,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随后变不顾及一点形象的笑了起来。不断摇晃的‘波涛汹涌’,让人眼花缭乱。可是潘凤现在是没心情欣赏了,他看蔡文姬笑话自己,略有些不满道:“笑吧,笑吧,笑死算了。我都说了意境差的太远,好好的对什么对子,大煞风景了吧!”   看着他此时气急败坏的样子,蔡文姬感觉格外有意思,这不同于平时那种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成熟魅力。真是想不到他这样的人竟然还这么有孩子气。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文姬给个这大老爷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我的气了好吗?”蔡文姬端起酒樽,含笑着赔礼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自从袁术称帝后,曹操十分不好受,虽然他看似开心,但是这也是对他中央集团的一个挑战。当然更加不好受的汉献帝,在刚刚散了的早朝,当其知道袁术称帝后他这心中突然一慌乱。自从洛阳返回许昌后,献帝对曹操光复汉室都梦想破灭了。   日久见人心,这话果然不假,如果放在恒帝灵帝的时候,献帝或许还能做一个光复之君。学一学光武帝刘秀。可是现在他手上丝毫权利。而且他能看出来曹操是一个野心家,随着时间的过去,他渐渐长大,对事情的认知也没有当初那么天真幼稚。自己身边除了国舅董承,就没有可以在用的人了。   本来献帝身边还有一个武将杨奉,杨奉本来是李傕郭汜的手下,随着他的实力的不断壮大。让李傕郭汜二人起了防备之心。正在他为前途迷茫的时候,国舅董承出现了。在其巧舌如簧的游说之下。杨奉最终下定决心,倾尽全力帮助献帝掏出长安。   不过前景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在逃出长安的那一战的时候。杨奉的军队折损大半,这可都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血。这个时候开始,他当初的盲目热血兴奋已经消失了大半。虽然这些还不够背叛献帝,但是他的心性开始发生动摇了。   当后来来到那个洛阳那个残破不堪的宫殿的时候,献帝和董承十分兴奋,仿佛这就是最后的终点了。只要回到洛阳,大汉就能振兴一般。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在洛阳吃糠咽菜一个月后,杨奉军中大部分带伤的士卒都与世长辞了。   此次此刻,杨奉算是清醒了,当今这王廷,当今这天下,已经不再单单是大汉的了。而是这群起的诸侯。皇帝都在吃糠咽菜,自己就算封在大个官又有什么用?如果此时在给杨奉一个重新在来的机会,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   他也确实如此,在汉庭迁移到许昌之后,曹操仅仅是稍作暗示,杨奉就紧忙的投入到了他的怀抱之中。杨奉不仅仅是加官封爵,而且曹操更是赐珠宝美女。毕竟他是献帝阵营第一个主动投过来的武将,曹操需要为众人做一个表率。   献帝那放的官员都眼馋呐!跟着皇帝,只有一个虚名,在落难的时候,也只能吃糠咽菜。而只要投到曹操这边,该有的可都有了。看着越发丰腴的杨奉,众人心里那是一个羡慕呀!   这也是曹操收买人心的政策,献帝虽然知道,可是他没有办法,有心无力呀!他时常感叹,无力回天。虽然有心学光武帝刘秀,但是他却没有可用的人才呀!想当初汉高祖刘邦打天下的时候,可是既有贤相萧何,还有计谋百出的军师张良。而我,而我的,张良张子房的又在何方?   献帝知道自己就是曹操控制天下诸侯的砝码而已,现在是被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单单论到这一点,曹操确实比董卓强的多。当初董卓在长安的时候,不禁夜宿龙塌,奸淫嫔妃宫女,而且还算他这个可怜的皇帝。不仅仅是贡品等诸多东西上克扣,而且最后过分的一段时间,就是连宫廷御膳上的每一粒米都有诸多算计。   那个时候,献帝可以算是自己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在做任何事情上,他都要看董卓的脸色,只要稍稍不顺董卓的心意。这停一天的御膳,就够献帝受得了。   此时此刻,如果一旦袁术称帝成功了,自己就不是唯一的皇帝。虽然在政治上,献帝并不算敏感,但‘天无二日,第无二主’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袁术称帝后,那自己可就不是唯一的皇帝喽!到时候各路诸侯,必然忍不住,野心昭然若揭,天下沸腾,那自己可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到时候曹操还会容忍着自己这个隐患存在吗?   想想曾经跟曹操一起游猎的时候的情景,献帝心中悲怒相加。   献帝刚刚来到许昌没多久,曹操就以游猎相邀,献帝抱着浓厚的兴趣。在父皇辞世后,他原本身为陈留王的安逸生活也就不见了,好久没打猎了。这一邀请还真勾起了献帝对于往昔的记忆。   不过因为好久没有骑马射箭,献帝弓马谈不上娴熟。在追一只梅花鹿的时候,献帝三箭不中。这时候曹操的对献帝道:“陛下,臣请替陛下试射一箭。”   在结果献帝的宝雕弓之后,曹操一箭而中。当时曹操的随行,和不少官员齐声呼喊:“万岁,万岁。”当时献帝的脸色顿铁青了起来,万岁这是皇帝的专有的词汇,这些官员呼唤万岁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就算是下令拉去砍头够理由了。   随着献帝一路从长安而来的官员都默默不作声,国舅董承甚至当场就拔出剑来。还好被其身边的官员制止住了。曹操当时也是眼含着笑意看着他,这仿佛是种无声的挑衅。气的小皇帝差点没拔出宝剑砍向曹操那面目可憎的头颅。不过到了最后,献帝还是制止住了自己的行动,看着周围只要稍有风声,就会剑拔弩张的侍卫,献帝知道自己不会成功,为了自己性命,为了大汉,只有忍,忍下这口气,大汉才有希望复兴。   其实那是程昱献给曹操的计策,为的就是彰显一下己方的实力,威震一下那些不识时务的官员。其次,也是探一探谁是帝党,谁是忠于自己的。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夜追踪!   晚上在12点左右,郑江又偷偷摸摸的起床向外走去,在淡淡的月光下,这一切都显的有点诡异。在他出去不久,潘凤就睁开锃亮的眼睛。拽着已经睡的‘哈喇子’都流出来的赵熊猫,偷偷的尾随郑江的身后。   这周开始,郑江总会半夜偷偷出去。作为学校侦探社社长的潘凤,观察力自然十分敏锐。他决定今晚拉着室友赵熊猫一探究竟。   “你抖个什么劲,弄的我心里毛毛的。”潘凤不满的说道。   “不是我想抖,腿发,发软,半夜十二点可,可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   “滚。”潘凤使劲的拍了赵熊猫一巴掌,“猫哥,我叫你出来就是壮胆的。你要是打退堂鼓,看我不弄死你。”   郑江走到学校路边的垃圾桶前,熟练的带上手套,借着朦胧的月光。两人能依稀的看见,他从垃圾桶内掏出了几个塑料瓶和易拉罐。紧接着,又走到令一个垃圾箱,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此时,潘凤也明白了为什么郑江要半夜出来。人家是勤工俭学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撞破是很尴尬的,正打算拉着赵熊猫走的时候。谁能想到这个傻缺快走两步,捏着他那破锣嗓子喊道:“我去,老二你咋半夜出来捡瓶子?看你玩的挺有意思的样子,这难道是新流行的游戏?”   郑江回过头,神色充斥着几分惊愕,他显然没有想到,这大半夜还能有人碰到人。   “老三,你咋来了?”   “不仅我,小凤凤也来了。你这不是半夜老出来吗,他担心你出什么事,大半夜把我给拉出来了。”赵熊猫笑嘻嘻的说道。   本来打算搞个侦查就撤退,谁能想到自己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出卖了。这不禁让潘凤想到那句网络上的流行语:“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强忍住扇他两巴掌的冲动,无奈的潘凤也只得现身,略微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郑江苦笑了一下道:“原来你这个大侦探早就盯上我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就是捡些瓶子,补贴一下家用。白天人多,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我老爸检查出来尿毒症,单单透析就花了很多钱。本来我不想读了,想下去打工,可是老爸死活不让。现在我每拿家里一分钱,都心酸。我不想在这么养尊处优,因此才想出这个办法。”   ……   突发奇案!   事情也敢的巧,那一晚正巧有一个晚归的校报记者目睹了这一切。校园里值得报道的事情本来就不多,他这一下子可算是大赚眼球。校论坛,关于郑江‘拾荒救父’的点击率已经过了万。不过这件事情却也好坏参半,有称赞其孝心的,也有说他作秀的。一时间,倒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不过好处也有,在学校的组织下,全校发起了公益捐款。捐款的几千块倒是也解了郑江的一些燃眉之急。   此时‘闻香来’餐馆内,潘凤和赵熊猫一人端着一碗阳春面吃的正香。现在四点,这是上课时间,因此餐馆内也是冷冷清清的。潘凤所在的计算机专业此节并没有课,因此俩人才能在这里优哉游哉的。   两人的面吃的快见底了,这时候老板又端出了两万热腾腾的阳春面。赵熊猫一看顿时乐了。   “老板,你还真体贴,知道我俩两碗不够吃。”   “小伙子,这两碗可不是你们的,是有人订的。”   老板刚刚说完,经管系的王平成就匆匆忙忙的推门而入。潘凤和赵熊猫都和他认识,往常来说大家见面就算不熟也会打个招呼。不过这次风风火火的王平成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两位老朋友。   “老板,我的面。”此时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好了,好了。我马上给你装袋。”老板笑呵呵的说道:“你要是在不来,说不准这面就给他俩了。”   老板这么一说,王平成的目光才转向了潘凤这桌。此时赵熊猫早就笑吟吟的看着他了,“平成,干嘛去了,累的满头大汗。”   此时他已经接过老板递出的面,笑了笑道:“猫哥,凤哥,你们也在。我这回去看直播,先不聊了。那天抽空我请二位出来搓一顿。”   他是一个LOL迷,今天四点据说还有春季联赛直播。   这点小事只能算作吃饭过程中的一个插曲,刚刚吃晚饭。潘凤就被主任叫到了叫走。他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刚刚主任发现,他办公室里失窃了三千千块钱。这么多现金,其实也能构成盗窃罪了,如果报案可以定案。但是主任考虑到学校的声誉,暂时不声张,秘密调查此事。作为校内侦探社的社长,这个任务就光荣的落到了潘凤的头上。   在办公室内,潘凤仔细考察了一番。门锁并没有撬动的痕迹,屋内东西也并不凌乱。直接就是拿的衣柜中的钱包里的现金,从这点看来。作案人最起码应该是对办公室的情况十分了解,手中有办公室的钥匙。很可能就校办公室的学生干部。当然,也不排除作案人混淆视听,故意扰乱视线。   导员讲师的办公区是没有摄像头的,一时间潘凤心里也乱乱的,没有头绪。带着重重的心事,潘凤回到了寝室。   纸毕竟保不住火,校报记者的鼻子好像狗一样灵。目测这些学新闻专业的校报记者,毕业之后又是一名出色的狗仔队队员。   “办公室失窃案”在校内闹的沸沸扬扬,非常的不利言论都纷纷指向郑江。郑江就是办公室的副部长,他有办公室的钥匙。在加上前段时间他为父亲拾荒的事件,有人就把这两件事情传来在一起。在论坛里很多言论直指郑江。   潘凤倒是在情感里认为郑江不是那种人,但是同时作为一个侦探,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侦探要理性,不能凭借着感性办事。主任三点还在办公室,四点二十多回来的时候发现钱就不见了。办公室内一共有三人掌握着钥匙,部长王平成,副部长李晓波和郑江。   不过李晓波一下午都有课,她上课的主教学楼离办公楼足足有十分钟的路程,三点的课间也就十分钟。她要作案,时间来不及。   而王平成下午也有不在场证明,在失窃案发生的那天下午。潘凤寝室的大哥孙名扬整整一下午都在他的寝室和呆在一起。只有中间取面的时候,王平成出去过一次,大约只有十分钟的,宿舍跟教学楼挨在一起。如果王平成要作案,时间似乎也来不及。   只有郑江,下午不在寝室。身边也没有证人,而且问他下午去哪的时候,他却支支吾吾,含糊应对。到最终他也没说自己干嘛去了,这不禁让潘凤心生疑惑,难道这盗窃案真跟他有关?   洗清冤屈!   事情似乎陷入了一个死结,或许这又成为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如果这盗窃犯真的是郑江,这将会成为潘凤心中永远的痛。在他眼里,郑江就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代表,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出当初二哥领救助金时候的那一句最震撼的话。   “谢谢大家的心意,人穷志不短,如果有机会,我会让这钱花在他该用的地方。”   潘凤的肩膀突然感觉一沉,好像是被人拍了一下。他这一抬头,原来是寝室大哥孙名扬,“怎么,四弟。还琢磨盗窃案呢?走吧,别想了,出去走走。”   “失窃案”的事情传开后,主任委托侦探社调查的事情也就不是秘密了。虽然潘凤是案件调查的主负责人这件事不是人人皆知,但是知道的也不少,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伴随着夕阳的余晖,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围着校边的林荫小道,两人就开始遛弯。大哥孙名扬并不擅言谈,而潘凤也是心事重重,因此两人就是这么静静的走着。   这个时候,在不远处的便利店,潘凤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眼望去,正事郑江。此时他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方面袋,里面也不知道装些什么。   潘凤也是好奇,最近郑江总是神神秘秘的,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拉着孙名扬,就打算跟上去。不过孙名扬显然没明白潘凤的意思,他直接就走上前叫住了郑江。   “老二,干什么去?”   “大哥,四弟你们怎么来了?”对于突如其来的二人,郑江显然没有心理准备。   走进一看,才发现袋子里是一些水果,罐头还有一些零食。   “哎呦,二哥,你这是发财了?”潘凤似笑非笑的问道,话语里倒是颇有深意。   这些日子总是被人指指点点,这话里有话郑江岂能听不出来。他无奈的苦笑了下,叹口气说道:“四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盗窃案真不是我做的,我个人行事无愧于良心。也罢,也罢,我带你们看看就明白了。”   在郑江的引路下,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偏僻的郊区。脚下的道路也从坚实的柏油路变成了泥泞的土道。已经走了将近一个个小时,还没到达目的地,天色已经渐渐发暗。潘凤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二哥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把两人‘做掉’。   孙名扬拿出那银漆都掉了一大片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我去,都七点了太阳还没落山?”望着在西边山脚处闪烁着最后一丝余晖的太阳,孙名扬惊起的叫到。   “嗯?”潘凤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明明显示是六点半。   “我说大哥,你表快了。你这破手机,换了吧,实在太寒碜了。”   “切,你懂什么?诺基亚的质量就是好,我初中就在用,现在都没坏,已经有感情了。这手机只要不坏,我就不换,我倒要看看能用多长时间。不过这老式的诺基亚就是有一点不好,没有USB接口,每次得把电池充电都得拿下电池,冲完电还得重置时间,真是麻烦。”   又走了近十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此番的终点是一个破旧的土房,看起来摇摇晃晃,好像伸手一推就能到了似的。   推开那摇摇晃晃的门,一个皮肤干瘪,头发花白,看起来十分和蔼的老太太迎了上来。   “奶奶您慢点。”郑江放下手中的东西,熟络的扶起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手臂。   通过一番接触,外加和老人的谈话。这下潘凤总算是弄明白,而且他打心里佩服郑江。这老人家是孤寡老人,靠乞讨为生,就是‘盗窃案’发生的那日下午。老人家在路边摔倒了,但是没人敢扶,只有郑江上前把老人家扶起,送回了家。   当得知老人家无依无靠,生计没有着落的时候,他主动承担起了照顾老人的责任。这事情他不愿意往外边宣传,如果这事情在学校里传开,说不准‘作秀’‘虚伪’的评论又会铺天盖地的扑满论坛。虽然郑江不是一个怕事情的人,但是他也不想无缘无故麻烦骂名上身,因此也就一直低调的照顾老人。如果今天不是被撞破,相信他也不会主动向外界提出这件事情的。   郑江的勇气和行为倒是打动了潘凤,不过刚刚抓住一丝头绪的他不禁又紧皱起眉头。心中刚刚捋清的线索似乎又这么断了,案情也变的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浮出水面!   龙江工业大学校园内的风景很美,可是南边的小树林除外,这里风景虽然不错。但是日常却鲜有人来,因为这是一边还没有开发完全的坟地。闹鬼什么的传言倒是无稽之谈,但是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愿意来这里沾上悔棋,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成了学校的‘禁地’。   “你来了?”潘凤似笑非笑的看着姗姗来迟的王平成。   “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迟到了。”此时王平成的脸上有些苍白,神色显的有些不自然。   “呵呵,迟到可不是好习惯。”潘凤的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嘲弄,随后有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吐出了几个颇具艺术性的烟圈。   望着淡定沉稳的潘凤,也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平成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要干嘛?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呵呵,别急呀!我就是想找兄弟谈谈天,顺便聊一下办公室那场失窃案的事情。”潘凤又深吸了一口烟,神色中透着一丝陶醉。   王平成一听,先是一怔,随后深深的看了潘凤一眼道:“有病。”随后就转身离去。   潘凤并没阻止,只是冲着他要离开的背影继续说道:“暗调钟表,瞒天过海,好手段。”   王平成缓缓站住,慢慢的转过身来。在转过头的一瞬间,那眼中包含的一丝怨毒之色让潘凤浑身发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一字一字断开说道,那声音好像九幽地狱里的恶鬼。   “哼。”潘凤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此时手中的烟已经吸完。他把还亮着红头的香烟扔到地上,碾了几下,只剩下一地的烟灰。此时他慢慢的抬起头,明亮的眼睛仿佛闪烁着超凡的智慧光芒。   “你下午故意孙名扬拼酒,在他迷迷糊糊的过程中,你调快了时钟的刻度,把原本三点二十,调成了三点五十,然后你特意嘱咐孙名扬现在的时间。然后你趁着这段时间,去主任办公室,完成了盗窃。最后去匆匆忙忙的取面,正巧被我们碰到。”   “这只是你的推理,有证据吗?”王平成不屑一顾的说道。   不过潘凤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可是你百密一疏,没有算到赵熊猫给孙名扬打了电话,接完电话孙名扬发现手机没电了,于是就换了一块电池。孙名扬的手机有个特点,每次换完电池,手机的时间就要重新设定。虽然你回来的时候,孙名扬依然在睡,可是中间着变故你却不知道吧,当你把时间偷偷调回来,叫他起来看四点的直播。让原本已经过去半小时的时间,在孙名扬眼里只过十分钟。自认为大功告成之时。万万没有想到已经留下了破绽吧!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你在高明的阴谋诡计,都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   此时,王平成紧紧握着双手,在骨节出显出一丝青白之色。随后‘噗通’一下给潘凤跪下了。   “凤哥,不,凤爷。你放过我吧,这事情说出去我人生就毁了。我也是没办法,上周一在迪厅‘拍币子’,把这个月的生活费都花出去了。而且还想一些小混混接了二百块钱想翻本。哪成想也输了,仅仅过了四天,这利滚利就一千五了,他们威胁我在不还钱就要弄死我。”   “那你可以找警察呀,为何就因为这事情走上犯罪的道路。”潘凤有些不解的问道。   “找警察?”王平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学校知道我赌博还不开除我?凤爷,只要你这次放过我,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随后他就拿出了兜里的钱包,“这是三百,只要您放过我这就是您的了。以后我会在陆续孝敬您的。”   潘凤淡笑的摇了摇头。   “平成,去自首吧!作为校友,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否则你会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   潘凤此言一出,王平成眼中怨恨的神色越来越浓了,拍了怕裤子上的尘土,他缓缓的说道:“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你就去——死。”随后,他竟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匕首。   “你打住,别冲动。在向前走三步,后果自负。”潘凤在说话的时候,还连连向后跑去。   此时到了这一刻,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平成岂能被潘凤吓住,拿着匕首,快步就向潘凤冲了过去。不过还真印正了潘凤那句预言,他冲了三步“噗通”一声就掉进了一个大坑了。   “你看,我说吧!不让你过来,你偏偏要过来哎。”   “不愧是侦探,还真有两把刷子。”突然在林子深处,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   浮出水面!   龙江工业大学校园内的风景很美,可是南边的小树林除外,这里风景虽然不错。但是日常却鲜有人来,因为这是一边还没有开发完全的坟地。闹鬼什么的传言倒是无稽之谈,但是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愿意来这里沾上悔棋,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成了学校的‘禁地’。   “你来了?”潘凤似笑非笑的看着姗姗来迟的王平成。   “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迟到了。”此时王平成的脸上有些苍白,神色显的有些不自然。   “呵呵,迟到可不是好习惯。”潘凤的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嘲弄,随后有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吐出了几个颇具艺术性的烟圈。   望着淡定沉稳的潘凤,也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平成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要干嘛?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呵呵,别急呀!我就是想找兄弟谈谈天,顺便聊一下办公室那场失窃案的事情。”潘凤又深吸了一口烟,神色中透着一丝陶醉。   王平成一听,先是一怔,随后深深的看了潘凤一眼道:“有病。”随后就转身离去。   潘凤并没阻止,只是冲着他要离开的背影继续说道:“暗调钟表,瞒天过海,好手段。”   王平成缓缓站住,慢慢的转过身来。在转过头的一瞬间,那眼中包含的一丝怨毒之色让潘凤浑身发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一字一字断开说道,那声音好像九幽地狱里的恶鬼。   “哼。”潘凤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此时手中的烟已经吸完。他把还亮着红头的香烟扔到地上,碾了几下,只剩下一地的烟灰。此时他慢慢的抬起头,明亮的眼睛仿佛闪烁着超凡的智慧光芒。   “你下午故意孙名扬拼酒,在他迷迷糊糊的过程中,你调快了时钟的刻度,把原本三点二十,调成了三点五十,然后你特意嘱咐孙名扬现在的时间。然后你趁着这段时间,去主任办公室,完成了盗窃。最后去匆匆忙忙的取面,正巧被我们碰到。”   “这只是你的推理,有证据吗?”王平成不屑一顾的说道。   不过潘凤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可是你百密一疏,没有算到赵熊猫给孙名扬打了电话,接完电话孙名扬发现手机没电了,于是就换了一块电池。孙名扬的手机有个特点,每次换完电池,手机的时间就要重新设定。虽然你回来的时候,孙名扬依然在睡,可是中间着变故你却不知道吧,当你把时间偷偷调回来,叫他起来看四点的直播。让原本已经过去半小时的时间,在孙名扬眼里只过十分钟。自认为大功告成之时。万万没有想到已经留下了破绽吧!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你在高明的阴谋诡计,都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   此时,王平成紧紧握着双手,在骨节出显出一丝青白之色。随后‘噗通’一下给潘凤跪下了。   “凤哥,不,凤爷。你放过我吧,这事情说出去我人生就毁了。我也是没办法,上周一在迪厅‘拍币子’,把这个月的生活费都花出去了。而且还想一些小混混接了二百块钱想翻本。哪成想也输了,仅仅过了四天,这利滚利就一千五了,他们威胁我在不还钱就要弄死我。”   “那你可以找警察呀,为何就因为这事情走上犯罪的道路。”潘凤有些不解的问道。   “找警察?”王平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学校知道我赌博还不开除我?凤爷,只要你这次放过我,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随后他就拿出了兜里的钱包,“这是三百,只要您放过我这就是您的了。以后我会在陆续孝敬您的。”   潘凤淡笑的摇了摇头。   “平成,去自首吧!作为校友,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否则你会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   潘凤此言一出,王平成眼中怨恨的神色越来越浓了,拍了怕裤子上的尘土,他缓缓的说道:“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你就去——死。”随后,他竟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匕首。   “你打住,别冲动。在向前走三步,后果自负。”潘凤在说话的时候,还连连向后跑去。   此时到了这一刻,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平成岂能被潘凤吓住,拿着匕首,快步就向潘凤冲了过去。不过还真印正了潘凤那句预言,他冲了三步“噗通”一声就掉进了一个大坑了。   “你看,我说吧!不让你过来,你偏偏要过来哎。”   “不愧是侦探,还真有两把刷子。”突然在林子深处,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   揭开谜底!   “你终于出现了。”潘凤潘凤笑眯眯的看着孙名扬,神色和语气中倒是没有丝毫惊奇的意味。   “再装,再装。难道看我出现,你不惊讶!”孙名扬缓缓放下手中拎着的一个塑料桶,语气中略嘲讽的说道。   潘凤缓缓的摇了摇头,神色间充满了自信,仿佛胸有成竹。   “我并不惊讶,那日你故意向我透露你手机时间的时候,我就已经起了疑心。你的演技,还有待提高。”   “哎呦哟,装的倒是挺像。那你也一定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喽!”孙名扬从身上披的雨衣里缓缓抽出一把日式军刀,“大侦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宰了你吗?”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潘凤缓缓的说道。   突然间,孙名扬的神色中充满了怨毒,他阴沉的笑了起来:“你当然不会记得,潘大少爷。五年前,你父亲用不正当的竞标手段,害的我们名扬地产宣告破产,我父亲也因此负债累累而自杀。今天,我要先宰了你,在宰了你全家,夺回属于我家的一切。”此时他神色癫狂,大笑的举起了手中那透着阴冷寒意的军刀。   “你倒是好心计,故意引诱王平成去赌场输钱,把他逼的走投无路。今日你就算把我杀了,警方调查也会把视线转移到我俩身上。”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去地狱反醒去吧!”握紧刀子的他,如饿狼紧盯着猎物一般,好像随时要冲过来。   “你没机会了。”突然林子里传来赵熊猫独特的嗓音,在孙名扬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突如齐来的一闷棍打个满脸开花,晕倒在地上。   望着倒在地上的孙名扬,潘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个多大的包袱一般。缓缓的拿出怀中的录音笔,“或许你不是活在仇恨之中,这又是令一种结局。”   在打到孙名扬后,赵熊猫又贱兮兮笑着凑了过来:“嘿嘿!俺老赵干的不错吧!你说这孙名扬也够笨的,还提着个大桶,穿个雨衣,也不嫌累。”   赵熊猫天生乐观的态度倒是感染道了潘凤,拍了拍他的肩膀,潘凤笑道:“不错,不错,关键时候还是猫哥靠谱。名扬不是笨,这雨衣可以防止身上溅上血迹,而这桶里应该是汽油。把林子一点,毁尸灭迹。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怎么跟我做侦探。”   “不行,不行,我帮你这么大个忙,你侦探社怎么也要收我。”一听潘凤要拒绝,赵熊猫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侦探有危险,入行需谨慎呀!”他拍拍赵熊猫的肩膀笑道,摇摇头深吸一口气,仿佛吐出多日的疲惫。他慢慢的离开了树林,今晚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揭开谜底!   “你终于出现了。”潘凤潘凤笑眯眯的看着孙名扬,神色和语气中倒是没有丝毫惊奇的意味。   “再装,再装。难道看我出现,你不惊讶!”孙名扬缓缓放下手中拎着的一个塑料桶,语气中略嘲讽的说道。   潘凤缓缓的摇了摇头,神色间充满了自信,仿佛胸有成竹。   “我并不惊讶,那日你故意向我透露你手机时间的时候,我就已经起了疑心。你的演技,还有待提高。”   “哎呦哟,装的倒是挺像。那你也一定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喽!”孙名扬从身上披的雨衣里缓缓抽出一把日式军刀,“大侦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宰了你吗?”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潘凤缓缓的说道。   突然间,孙名扬的神色中充满了怨毒,他阴沉的笑了起来:“你当然不会记得,潘大少爷。五年前,你父亲用不正当的竞标手段,害的我们名扬地产宣告破产,我父亲也因此负债累累而自杀。今天,我要先宰了你,在宰了你全家,夺回属于我家的一切。”此时他神色癫狂,大笑的举起了手中那透着阴冷寒意的军刀。   “你倒是好心计,故意引诱王平成去赌场输钱,把他逼的走投无路。今日你就算把我杀了,警方调查也会把视线转移到我俩身上。”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去地狱反醒去吧!”握紧刀子的他,如饿狼紧盯着猎物一般,好像随时要冲过来。   “你没机会了。”突然林子里传来赵熊猫独特的嗓音,在孙名扬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突如齐来的一闷棍打个满脸开花,晕倒在地上。   望着倒在地上的孙名扬,潘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个多大的包袱一般。缓缓的拿出怀中的录音笔,“或许你不是活在仇恨之中,这又是令一种结局。”   在打到孙名扬后,赵熊猫又贱兮兮笑着凑了过来:“嘿嘿!俺老赵干的不错吧!你说这孙名扬也够笨的,还提着个大桶,穿个雨衣,也不嫌累。”   赵熊猫天生乐观的态度倒是感染道了潘凤,拍了拍他的肩膀,潘凤笑道:“不错,不错,关键时候还是猫哥靠谱。名扬不是笨,这雨衣可以防止身上溅上血迹,而这桶里应该是汽油。把林子一点,毁尸灭迹。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怎么跟我做侦探。”   “不行,不行,我帮你这么大个忙,你侦探社怎么也要收我。”一听潘凤要拒绝,赵熊猫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侦探有危险,入行需谨慎呀!”他拍拍赵熊猫的肩膀笑道,摇摇头深吸一口气,仿佛吐出多日的疲惫。他慢慢的离开了树林,今晚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文姬的表白   甘宁传回来的消息潘凤简直不敢相信,黄忠竟然回没落成这个样子,为了区区百两银子竟然在太守府门口苦苦的向韩玄苦求。不过想想他那个病怏怏的儿子黄叙,他也就释然了,黄忠如此下作,恐怕也是父爱所为。   在长沙成内黄忠府前,潘凤并没有让任何人跟随,只身来拜访黄忠。黄府门庭略显破败,连个看门的家丁都没有,潘凤想了想并没有敲门通报,而是直接推开门走到内院。   此时黄忠正满面愁云的坐在院内的亭子之中,并没有察觉到潘凤的到来。倒是潘凤率先跟黄忠打招呼道:“在下潘凤,前日曾让甘宁给黄老将军下过拜帖,今日特来登门拜访。”   原本有些没落的黄忠顿时换了一副样子,眯着有神的眼睛打量着潘凤,突然间,黄忠抄起强弓,手搭弓弦,‘嗖’的一箭射出。   潘凤心中虽惊,但他肯定黄忠不会害自己。所以强作镇定的站在那里并没有闪避,不过潘凤预料的并没有错误,这一箭射出后确实没有伤到他,而是直接射中了他身边的铜壶。   “将军,好箭法。”潘凤一边鼓掌称赞,一边笑道。   黄忠神色稍有动容,他真没想到潘凤竟然能有如此胆气。在自己一箭之威下竟然面不改色,谈笑自若,不过他内心里对潘凤依旧不喜,毕竟在他看来,潘凤就是那种背君叛主之贼,虽然另起炉灶,混的风生水起,但黄忠一生忠义,打心里就瞧不起潘凤。   “不好,不好。”黄忠连连摇头,“此弓无力,连铜壶都穿不透。”   潘凤看黄忠拉下的脸,有些不满,按理来说我也没得罪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他怎么看看我就没一个好脸色呢?虽说有些被黄忠激起了脾气,但潘凤还是忍住了,他拱手道:“黄老将军过谦了,这百步穿杨的本事老将军任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了。”   恭维的言语任谁听了心里都很舒服,黄忠也不例外,虽然在心里对潘凤有成见,但此时也不好横眉立眼。   “还请潘将军入内拜茶吧!”   潘凤瞧瞧院内,虽然有几分破败,但规整的花坛肯定是经过精心修剪过的。院内还有不时飘过的柳絮,到还真有几分诗情画意。   “何必入内拜茶,我与将军在此席地而坐,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岂不是更好吗?”潘凤淡笑的说道。   “甚好,不知将军有何事找我这个年迈的老夫。”黄忠说道。   二人席地而坐,潘凤端起来茶水,漱了漱嗓子就开始道:“自董卓如京以来,荼毒天下,以至于中原大乱。汉室倾颓,皇权没落。袁绍举义旗,十八路诸侯风云际会。当时在下也有一颗报国之心,驱除董卓,复兴中华。可惜时不我待,可惜,可惜……”说道这里,潘凤连连摇头。   “可惜什么?”潘凤的一番话显然是把黄忠的好奇心也给勾引起来了。   “在下空有一颗报国之心,但却报国无门呀!”潘凤无奈的感叹道。   黄忠皱皱眉头,眼中也有几分不解,“将军怎会报国无门?温酒斩华雄,将军一战名垂天下。以千余兵马追董贼几十万大军落荒而逃,当初在下也对将军钦佩不已,但在下不解的是,将军为何后来脱离韩刺史,自立门户呢?”   潘凤淡笑的摇了摇头道:“我出战华雄其实是迫不得以,主公有令,在下莫敢不从。前锋孙坚,大败董卓,本该乘胜追击。但各路诸侯,保存实力,争夺那一点蝇头小利,在中军帐前大打出手。丝毫不顾陛下正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千余兵马追击董卓,那是因为我有一颗为国尽忠的心。如果各路诸侯真有心振兴大汉,出兵直击长安。那此时大汉早就中兴了,可是他们呢?为了一个传国玉玺,在洛阳争的你死我活,得玉玺着,得天下,这些人的野心昭然若揭。”   听着潘凤的叙述,黄忠的神色不免有些动容,虽然他依然不喜潘凤的不忠。但他不得不承认潘凤说的是对的,十八路诸侯各个拥兵数万,但除了孙坚曹操,无一一人在敢和董卓作战,攻取洛阳之后变安于现状,他不得不承认,潘凤在这方面还是有魄力,对汉室的忠诚那就是大义所在。   黄忠一拱手道:“将军大义,忠佩服不已。”这次的神色倒是真诚了很多。   “在下对黄老将军也是神往不已,黄老将军在韩玄帐下也没得到重用,不知将军是否能去汉中,在下愿意和将军一起打下一片基业。”潘凤开口说道,他看黄忠的神色好了不少,觉得铺垫做的差不多了,于是觉决定说出此行的目的。   但是潘凤没有料到的是黄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难看起来,黄忠抬头看了看他,语气极为不悦的道:“黄忠生于天地之间,但还知道‘忠义’二字,恐怕将军的盛情在家不能接受。”   没想到黄忠竟然拒绝了自己,不过潘凤心中暗暗的有几分兴奋,黄忠果然如史书中刻画的那么忠义。如果黄忠真的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自己的邀请,那潘凤心中说不准会有几分失落。   “黄老将军,忠义不能愚忠。将军字汉生,从将军的字里就能看出将军的宏图大志,在有生之年,在下希望能有机会和将军并肩为大汉打造一个空前的盛世。”   黄忠的神色充斥着一丝犹豫,看来是被潘凤给说动了,但他想了想而后道:“在下年迈,恐怕无法受如此重任,还是,还是……”   “将军这是说的那里话,廉颇六十,尚有余勇。将军如今年龄半百都不到,何故如此顾虑?再者,在下知道,将军尚有一子,名为黄叙,身体羸弱。在下保证,如果将军到了汉中,在下愿意给招来汉中最好的医生为其调理身体。”   黄忠的眼中又兴奋,又有迟疑,包含的情感仿佛很复杂……   潘凤也并没有着急,只是带着笑容静静的望着他,仿佛在期待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容,容我在考虑一番。”黄忠最后的回答不免让潘凤有几分失望。潘凤也在心里暗暗感叹,看来黄忠还是放不下‘忠义’二字呀!   此行虽然没有收服黄忠,但毕竟在这个老将军的心里种下了一个深深的种子,自此黄忠不会在对韩玄一心一意,目的也算达到了。   不过潘凤此时游览荆州的计划也被天下形式的大变给打断了,六月,曹操在许昌受天子诏书,献帝拜曹操为威武大将军,让其率领天下王师,南下平叛,消灭伪帝袁术。   同时,汉中也收到了天子诏书,潘凤受封为汉中太守,诏书内让其率领汉中精兵,相助威武大将军平叛。在加上密报里说汉中人心不稳,有人刻意制造潘凤身死的谣言,想要浑水摸鱼,在荆州不亦乐乎的潘凤最终决定要尽快返回汉中。   长沙某客栈内。   “文姬,我可能要食言了,本来想陪你见水镜先生,可是现在汉中情况有变,我要尽快赶回去。”望着蔡文姬水灵灵的眸子,潘凤有几分羞愧,答应人家的事情做不到潘凤感觉很有歉意。   望着潘凤的样子,蔡文姬只是微笑,并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许久,许久……   没过一会,潘凤终于受不了了,在蔡文姬美眸的注视下这简直是一种折磨。他想了想道:“文姬,要不这样好了,我先返回汉中,让张白骑护送你去襄阳……”   没等潘凤继续说完,蔡文姬伸出白嫩的食指,轻轻放到了潘凤的唇间,阻止他在说下去。   “你去哪,我就去哪。”蔡文姬淡笑的说道,虽然看似很随意,但潘凤却能看出她那抹认真的神色。   “不去看水镜先生了?”潘凤惊呼道。   “嗯”蔡文姬好像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随后她笑道:“夫是妻的天,你去哪我就去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蔡文姬仿佛抽干了身上的力气,她心中既有期待,同时也很害怕,生怕会遭到拒绝。   眼前的这个男子可以算的上第一个闯入自己心扉的心仪男子,长安相遇,庸城再见。他总是那么充满正义感,孤身入长安,敢为自己挺身而出,不怕得罪权贵。庸城乐器店,他肯为自己一掷千金,只为博取自己一笑。从那一刻起,他的身影就刻在了自己心中。   虽然之后有诸多误会,看到他两位美丽的妻子,蔡文姬迟疑过,难道自己一个堂堂的官宦家的小姐要给别人做小?   荆州一行,他在自己心里的影子更深了,挥之不去,甚至在梦里都是他的身影。蔡文姬明白,自己今生离不开他了,既然不能放弃,就要把握住机遇,蔡文姬能看出,潘凤几次对自己动情,但都克制住了,如果自己不主动,那不知道要拖多少年,她等不起,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这一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潜在的危机   三妻四妾原本是潘凤心中的梦想,但自从有了甄宓和貂蝉,他发现自己是真爱上了这两个各具特色的女孩子。爱上一个人不禁是她们美丽动容的娇躯,而更加在意的是两个女孩的想法。   本来和睦的家庭在加进去一个蔡文姬是否还会想现在一样和谐?所以在这一刻,潘凤迟疑了,虽然他喜欢蔡文姬,但为了蝉儿和宓儿考虑,这时他倍显犹豫……   蔡文姬盯着潘凤为难的脸庞,不经意间她的眼角流下了泪水,擦擦湿润的眼角,忍住了想要落泪的冲动,蔡文姬缓缓而道:“文姬明白了,文姬不会让将军为难。”声音凄凄惨惨,当下一刻潘凤抬头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即将离去的背影……   打开窗户,望着淡淡变小远去的背影,潘凤心中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心酸。突然一句莫名的诗句闯入了他的脑海:“人生若只是初见。”想起两人相遇相识相知的一幕幕,如果不是上天有意安排,为什么在茶馆相遇的是蔡文姬而不是别人?千里迢迢,庸城的再次相遇,难道这些还证明不了一个“缘”字吗?   缘分缘分,既然有缘了,那分就要靠自己争取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改变多少人的命运,难道这次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重演历史上的悲剧吗?   望着窗口那远去已经快要消失的身影,潘凤不在犹豫,毅然决然的追了出去……   勉城内。   魏延是喜气洋洋,果然不出所料,现在的汉中已经人心惶惶,在稍等机会,或许自己就有可能入主汉中。   在潘凤离开秘密离开庸城后,魏延就悄悄在军营内安插心腹,现在整个勉县的守军3000守军基本上都被其控制,同时他暗中联合刘璋,他在信中说道愿意相助其得到汉中。到时候只要以葭萌关为界,汉南归刘表,汉北近归于他魏延,平分汉中城池。   这是魏延在心里早就打算好的算盘,刘表的懦弱他是知道的,刘表一旦发兵,人心惶惶的汉中必乱。如果刘表胜,他则遵循诺言,平分汉中。如果刘表败了,他则先取庸城,占据葭萌关在徐图一城一池进取汉南之地。   不论谁胜谁败,他都稳坐钓鱼台,是最后得益的渔翁。抱着怀中两位美人,魏延感觉自己不是神仙但胜似神仙。   怀里的两位美女一位叫闭月,一个叫羞花,如果说起这两位的出身,其实魏延知道也并不多。是他的手下为了讨好他不知道在哪里搜罗来的美女。   “报,报,将军大喜呀!”在房门外突然传来呼喊声,魏延稍稍皱下眉头,有些不悦。   松开了两位美人的纤腰,两位美人也到知情识趣,赶忙整理好半裸半露的翠绿青衫,准备起身下去。但魏延反手又搂着两人,颇带深意的微笑道:“别忙着走,一会还得继续呢!”   “李闯,进来吧!”魏延呼唤道,虽然不悦但他语气中并没有显露出来,毕竟这李闯也算是他手下能干的将领之一。像这样对自己忠心,同时又有能力的干将,魏延手里可不多,因此对于此人,魏延还是挺客气的。   李闯推门一走进来,发现屋内的情况,顿时有些尴尬。   魏延挥挥手,示意李闯不要拘谨,而后笑道:“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找本将?”   “将军,蝉将军来了。”李闯说道。   “蝉将军?”魏延有几分疑惑,汉中各将军他均熟悉,就算不熟悉名头也是听过一二。在汉中诸将里,他还从未听过还有一个姓蝉的将军。   “就是貂蝉夫人。”李闯随后补充道。   原来如此,魏延笑着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喃喃道:“刘璋出兵,看来貂蝉是按捺不住了,不过嘛!他既然来到了勉县,不付出点代价可别想走。”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中透出了淫光,想些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在给魏延剥橘子的两位两位美人,看魏延如此神色,她们的目光也变的有些复杂,包涵着嫉妒,不甘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传令下去,好生招待貂蝉夫人,千万别有什么不敬。”一想到此时此刻,貂蝉已经很难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魏延不禁再次的淫笑了起来……   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算计,就算是远在许昌的汉献帝也不例外。曹操带军出征了,他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在许昌可谓是衣食无忧,生活可比在洛阳落魄的如街头乞丐的时候好多了。但献帝总能从曹操身上感受到一种威严,令其不自觉的感受到了压迫。   前些日子的郊外狩猎,那一声‘万岁’已经算是把献帝推到了峰口浪尖,他知道这是曹操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也算是给忠于自己手下大臣们的一个下马威,但献帝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忍受了。   曹操的心里装的不在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而是放眼这个天下。日久必反,随着权利的增加,曹操的野心也逐渐的膨胀了起来。献帝知道自己必须采取必要的措施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在小黄们千篇一律的呼喊之中,献帝徐徐的登皇帝的宝座,不过早朝之上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百官也都是一个个无所事事的样子。   明白的人都知道,在许昌内,政治的焦点在相府,而不是在这徒有虚名的皇宫。皇宫内的文武百官,除了曹操手下的心腹,其余都不过是摆设而已。   “既然无事,将且退朝,董爱卿,来上书房。”献帝在临走的时候留下这个一句话。   从献帝的表情中,董承能看出稍许的不悦,这小皇帝自从来的许昌,从来就没有高兴过,今日找自己估计很可能是有要事相商,董承离朝之后急急忙忙的就往上书房赶去。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当他刚刚赶到上书房的时候,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个在整理书卷的小黄们。   “陛下呢?”董承奇怪的问道。   小黄门看看来的董承,赶忙放下手中书卷,走到董承身边悄悄的说道:“董国丈,陛下在寝宫等您,这次您可要小心些,切莫在被跟踪了。”   正当董承不明其意的时候,小黄们突然上前打开了御书房的门口,正在门口爬墙角想要偷听的一名太监和一名宫女被抓了现行。   “原来是贺公公和玉莲,陛下让杂家打扫御书房,杂家正要找人去就碰到二位了。正巧你们来了,跟杂家一起收拾御书房。”小黄门笑呵呵的说道。   被称作贺公公那太监和玉莲的宫女看了看董承,神色略微有些为难,那位贺公公接口道:“王总管,小的在李公公那里还有事情,你看我找别人来行不?”   李公公是皇宫内的副总管,按官职倒是比他这个王总管低一级,不过他这个总管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在宫里并不是很吃的开。因为那李公公是曹丞相身边的人,而他这个总管不过是献帝封的。一个小小大内总管的位子,曹操也没必要和献帝撕破脸皮,因此也就由着献帝了,只要宫内大部分都他的人,能随时监视献帝的一举一动就好。   “李公公不过就是一个副总管,难道杂家这一个总管还使唤不动你了呗!”小黄们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位被称作贺公公的稍微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就说道:“那自然不是,能为王总管干事是杂家的荣幸,可是李公公那里杂家和玉莲都不好交代呀!”虽然王总管有名无权,但他身后站的是皇帝呀!虽然那个皇帝也是徒有虚名,但毕竟就靠人家脑袋上‘皇帝’这俩字,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能得罪的起的。   “李公公那杂家来说,你俩跟我进来吧!”同时这王总管还给董承使了一个颜色,董承赶忙快步离开,同时他也暗暗心惊,还真没料到在皇宫内会有如此多的曹贼爪牙,难怪陛下不会在御书房见他,原来是隔墙有耳呀! 第一百三十章 貂蝉单刀赴会   再次追到街口,那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蔡文姬,这个本该属于自己的女孩,此时却因为自己的一时迟疑而撒手人寰。望着稀稀落落的人群,潘凤有些怅然若失,或许有些时候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失魂落魄的他,静静的走在街上,他的心很痛,脑海中总是时而浮现出蔡文姬的音容笑貌,此刻,烦恼的街道仿佛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此时在勉县,貂蝉的俏脸上布满寒意,她暗暗感叹道:“恐怕此行不能善终了。”   此行貂蝉随行只有十几骑的女兵营,这些女子作为貂蝉的亲军,自然都有两下子。都是学过些武艺的女孩,后经训练,现在怕是三五个大汉也近不了身。   女子当兵,在这个时候可属于奇闻,当一个个姿容俏丽的女孩子穿着铠甲,骑着战马,当地的不少百姓都住足观望,要不是有魏延的士卒护卫,恐怕她们一行人想要到官署都费劲。   在庸城的时候,安插在魏延身边的细作就传来探报,信中说道魏延想要反水。可是顾及到刘璋已经起兵,汉中大军已经大部分开往边界于在江州的刘璋军相持。军师庞统也前往前线坐镇,现在在庸城,只有貂蝉和田丰带领的两千新卒坐镇,如果魏延有了反意,那他手里的三千劲旅,有千余是城固战下生还的老兵,按照战力他可算占据绝对的优势。   按照田丰的意思,就是就是严守城池,按兵不动。只要前方不开战,想必魏延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貂蝉认为,攘外必先安内,魏延此时算是一个太大的变数。就怕他和刘璋里应外合,内部一乱,江州的刘璋军就有了可乘之机。自从在城固一败后,刘璋军可是摩拳擦掌,就等着报仇呢!   所以貂蝉今日趁着田丰不备,带着自己十几名亲军,亲自赶到勉县,准备除去这个祸害。   貂蝉这一跑,田丰可是急坏了,他立刻就想到貂蝉肯定是来勉县了,上次貂蝉跟自己提过她的‘锄奸计划’,可是田丰认为风险太大,就没有同意。此时此刻,他立刻持兵符,召集庸城和阳平关驻军,全力往勉县赶去,希望此行貂蝉没事吧!主公把自己当兄弟,如果夫人出事情了,田丰也就无言在面见主公了。   勉县官署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貂蝉是看着暗暗心惊,勉县的官署据说是很简陋的,哪成想仅仅几个月之后,竟然变的如此富丽堂皇,修这些要多少钱?虽然貂蝉对钱没有概念,但也知道要破费不少,但魏延修筑官署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庸城的批准,所有也就没有拨下来的专款来修缮这如此富丽堂皇的建筑,那这些钱是从何而来?不用想就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貂蝉的美眸里已经透出惊人的寒意,她在心中暗暗道:“看来魏延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嘛!”   就在貂蝉暗暗嘀咕的时候,有一群人已经迎面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魏延手下的那个副将李闯。   “在下代表我家将军,恭迎夫人到来。”李闯仅仅是抱拳,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别要小看这句话,这话语里可是暗藏的玄机呢!本来身为汉中的将领,那他就属于臣子,是潘凤的下属,如果见到貂蝉,应该以属下相称。可是如今貂蝉来到了勉县官署,魏延只是派出一个手下,而且李闯还称魏延为我家将军,这显然是把自己和潘凤放在一个级别了。   “魏延呢?”貂蝉随口问道,她并不想和这些小罗喽过多的纠缠,直接就询问魏延在哪里。   “魏将军在后堂已经备下丰厚的酒宴,就等着夫人呢!”李闯点头哈腰的说道,其在不经意间,眼中露出几抹惊艳。他这是第一次正面看到貂蝉的美艳,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也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漂亮,仅仅看了一眼,就难以忘怀。   李闯受命于魏延,并不是有多忠心,而是他有一股子野心,能投奔魏延的人大部分也不是忠良之辈。他受魏延驱使,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所考虑,并不存在忠心之说。想想一会如此美丽的女子就要被魏延给XXOO,李闯这心中就十分难受,他在心中暗暗道:“如果有机会自己掌权了,眼前貂蝉一定要弄到手。”   在李闯的带路下,貂蝉很快就来到了魏延所说的后堂,说是后堂,这里比潘凤城主府的前堂都要豪华。汉代对各级官员的住所排场都是有所要求的,此时的魏延早已大大超出他这个官位应该享用的排场了。   在貂蝉进入后堂之后,此时的魏延坐在主位上,身边还有那两个美貌女子闭月和羞花,他并没有起身相迎,而是以一副主人的姿态打量着貂蝉。   “魏将军好大的官威,我身为你主母,你竟然敢摆出如此姿态?”见到魏延嚣张成如此样子,貂蝉终于是忍不住发怒了,不过不得不说,貂蝉连发怒都有种轻嗔撒娇的味道,让魏延看的是心痒不已。   这种属于浑然天成的媚态,比那些故作妩媚妖娆要不知诱人了多少倍,顷刻间,魏延稍有失神。   本来貂蝉正发火呢!谁想到魏延那家伙竟然好无廉耻的盯着自己看,这下可把她气坏了,使劲的朝地上跺了两脚。因为是来到后堂,先前在貂蝉身边的那些亲卫军都被李闯给拦到外边了,虽然此时魏延无理,但貂蝉也只有忍了,因为她需要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否则会万劫不复。   两下跺脚声,总算是把魏延从意淫中拉回了现实。   “抱歉,抱歉,在下失礼了。还请夫人入座。”那叫貂蝉‘夫人’时候的亲热劲儿,就好像叫自己老婆一般。   随后魏延端起酒樽,对貂蝉说道:“魏某满饮此杯,来向夫人赔罪。”   当魏延一杯下肚,正要向貂蝉敬第二杯酒的时候,貂蝉挥手拒绝了,随后她说道:“本将不胜酒力,不能陪魏将军喝了,我到此是想问问魏将军,刘璋犯境,我下令让魏将军领兵赶赴边关,不知魏将军为何不听调动呢?”说此话的时候,貂蝉的杏仁眼圆瞪,紧盯着魏延,到想看他如何作答。   在貂蝉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魏延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仿佛一瞬间就从酒色沉迷中清醒了过来。   “末将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夫人好不是,夫人花容月貌,要取悦男人自然很容易,也是你擅长的。但如果论如何带兵打仗,您可就外行了,我不出兵自然有我的道理,夫人您就琢磨如何取悦男人就好,只有有魏某在,夫人的安全自然无忧了,哈哈。”   此言一出,貂蝉反倒笑了,笑颜如花,让人不自觉的就感受到沐浴春风。   “魏将军此言何意,难道想让你出兵还有奴家服饰你一番?”   魏延也是淫笑着打量一下貂蝉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双眼更是紧紧盯着貂蝉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道:“如果夫人能有此想法,那再好不过了。”   随即貂蝉的俏脸猛然绷紧,一下子就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外边的护卫一听屋内的响动赶忙推门就闯了进去,同时在外边等候貂蝉的女兵营也冲了进去。   魏延的护卫在魏延身边围了一圈,紧紧的把他护在中间。而女兵营的十几个女兵也是摆出了一个圆筒防御阵型,把貂蝉围在了中间。   貂蝉冷哼了一声,随后颇有深意的说道:“看来勉县的士卒已经不再是大汉的将士,而是成了你魏延的私军呀!”   “随你怎么说。”魏延不屑一顾的说道:“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夫人我想你也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你肯放下武器,怪怪的来服侍好本将军,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妾世的地位。如果你冥顽不灵,本将享受完你,可就要分给军中的诸位弟兄了,到那个时候,就算你哭喊求我,也都晚了。”   貂蝉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直只魏延。   “看来你真要犯上作乱,今日我就砍下你的狗头,为我夫君除去你这一害。”   “哈哈哈,哈哈哈。”魏延狂笑起来,随着他一挥手,外边源源不断的士卒赶过来,紧紧的围住了貂蝉一行人,魏延指着不断涌进来的士卒,狂笑的说道:“来到我的地盘也竟然如此狂妄,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   双方剑拔弩张,仿佛大战顷刻间就会爆发……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敢杀我?   “魏延,我夫君一直把你当兄弟,对你关照有加,这不假吧?我就不理解你为何三番两次想要反叛我家夫君?”如果不是到必要时刻,貂蝉真不想鱼死网破,因为她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别说没用的,大丈夫必须心狠手辣,潘凤尚在,我还惧他三分,现在他不在汉中了,汉中之间谁能与我争锋?”魏延说话间眼中的狠毒尽露。   “啪啪啪”貂蝉笑着鼓起掌来,“魏将军不愧为大丈夫,如果将军敢大喊三声,谁敢杀我?奴家愿意归顺将军,好好的侍奉将军。”在说话的时候貂蝉眼中尽显妩媚之色,诱惑力十足。   围在貂蝉的身边不少士卒,都色魂于受,呆呆的盯着貂蝉留下了口水。魏延的定力还算好,不过也被貂蝉勾起了欲火,他笑着看着貂蝉高声喊道:“谁敢杀我?”不过他也还算警惕,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还警惕的打量了身边的人,见没有人有任何动作,他才安下心。   转过头,他继续看着貂蝉,再次高声喊道:“谁敢杀我?谁能杀我?”在第三句话音刚落的时候,魏延的身后突然传来两阵娇喝:“我敢杀你。”   正当魏延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他这一低下头,只见一把精巧的匕首刺破了肚皮,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用沾满血的手指指着两人道:“你,你,你们……”不过还没有说出来什么,他就已经倒地了,在咽气的时候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十分不甘心。   其实魏延的一举一动,貂蝉早就开始秘密观察了。自从上次潘凤带着她返回阳平关受阻之后,她就开始秘密监视起魏延了。但貂蝉知道,如果没有抓到确实的证据不能对魏延动手,否则会寒了军中将领的心,但是如果一直放任魏延下去,貂蝉怕抓到证据的那一天已经就晚了,因此她秘密安排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潜伏在魏延,以貂蝉的手段,调教两个女子取得男人的欢心并不是多难的事情。这两个女子就是闭月和羞花,今日她们果然像貂蝉预期的那样,建立了奇功。   在击杀魏延之后,貂蝉紧接着把目光转向另一个领头的人,凭借着女人的直觉,貂蝉感觉此人也不是一个善茬,她赶忙发号施令道:“擒住他。”因为因为不知道李闯的名字,貂蝉伸出手指,指着李闯。   闭月羞花两姐妹到也是激灵,赶忙把矛头对准了李闯,经过在魏延身边的一段时间的潜伏,两人知道这李闯是魏延的心腹,也是那种不可教化人,因此对他下杀手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闭月羞花的‘反叛’,以雷霆之势击杀魏延,这一手倒是给李闯镇住了。紧接着她看两人竟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他也明白就以自己和魏延的关系,今日绝对是不能善终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次有他有准备,在闭月和羞花的突袭下,李闯虽然有些狼狈,但并没有吃什么亏。   “快,快擒住几人,我重重有赏。”一边逃窜,一边还发号施令。李闯飞速的往后门跑去,这出了后门,他就能调动数千兵丁,反败为胜。   李闯下了命令,但士兵们都少有些迟疑,毕竟他们是魏延的心腹,而不是他李闯的心腹。就在士卒迟疑的时候,貂蝉连忙说道:“只要放下武器着,概不追究,顽抗着,杀无赦。”   此话一出,原本就迟疑的士兵没有在选择顽抗,在有人率先放下武器,有人带头就好办多了,众人也都纷纷放下了武器,不过趁着这个时候,李闯已经跑远了,正要打开后门逃跑,这个时候貂蝉着急了,这要是让他跑出去蛊惑谣言,那今天这事情就不能善终了。   “快快,擒住他。”貂蝉指着李闯的背影焦急的说道。   就在此时貂蝉女兵营的一个俊秀的女孩,抛出了手中银色的长枪,长枪宛如一道闪电,带着雷霆之威,飞速的向李闯飞去。这一枪也果然没有让人失望,正巧扎在了打开门半个身子都出去的李闯的后背的上。   李闯惨叫一声,随后就‘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   许昌城外的曹操大营。   “主公,已经十天了,还是没有任何一路诸侯前来会盟。”程昱抱拳叹息的说道。   曹操听后,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各路诸侯都收到圣旨了吗?”   “禀主公,各路诸侯都已接旨,但迄今为止,还无一人发兵。”郭嘉回答道。   自从曹操起兵以来,就像献帝讨得了圣旨,在圣旨里,献帝让各路诸侯起兵助曹操剿灭伪帝袁术。可是各路诸侯虽然都接旨了,但无一人发兵。其实这结局曹操也早曾料到过,毕竟乱世以实力为尊,各路诸侯的兵马都是他们实力的根本,想让他们的出兵,要是没有足够的利益,想都别想。   此时曹仁有些坐不住了,他走上前说道:“主公,既然没有诸侯来,我们为何还在这里徒劳的消耗时间,现在不如我们直接发兵,立刻攻打寿春,您不在总告诉我们用兵要果断,不能拖泥带水吗?我们在这个拖下去,袁术肯定会早有准备。”   本来有些皱眉的曹操听完曹仁的话后,眉头立刻就舒展开来,笑呵呵的拍了拍曹仁的肩膀道:“不错呀!看来没白教导你,有长进。不过用兵果断,兵贵神速也是需要的条件的。”曹操拍了拍曹仁的肩膀,语重心长的继续道:“此次为了能顺利消灭袁术,我们集中精兵十万,可是迄今为止,我们的粮草还没有齐集完毕,因此在这里拖下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在场的都是曹操的心腹谋臣将领,所以在讲话的时候他也没什么顾忌。   一听这样的解释,曹仁倒是明白了一二,不过此刻他心中又升起一个疑团。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绝对继续追问。   “主公,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有出兵征讨袁术,等到粮草齐集之时,在以迅雷不及之势消灭袁术岂不是更好?”   曹仁问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正是曹操所担心的,也是为何他这次连粮草都没有备齐就迅速出兵的原因。   “文若一向最知我心思,就有劳文若给曹仁解释一番。”有很多时候,曹操不方便自己直接说出口的话总是借着荀彧的口中说出,荀彧自然知道曹操什么意思,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袁术叛逆,窥视帝位,如果咱主公放任不管。这天下不知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到那个时候,像咱主公这样的大汉忠诚岂不是会追悔莫及?”   荀彧这也算话中有话,自从献帝入主许昌以来,曹操的所作所为荀彧看的都一清二楚。想当初他投奔曹操,原因有二,第一是因为曹操是当世明主,有识人之明。其二就是曹操坚持维护大汉的统治,对篡权专政的董卓痛恨不已。荀彧是世家,保守汉庭世代的恩德,荀彧自然想尽忠报国,当初曹操就是他最好的一个选则。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曹操的地盘越来越大,野心也越发的大了起来。想当初曹操自己也曾说过,最早为典军校尉的时候,他一心想着尽忠报国,如果死后在墓碑上刻着大汉平西将军之墓也就满足了,谁承想这地盘越大越大,他这个太守的实力也越来越强,有时候也不是刻意的刻画,而是历史的浪花把他推到这个风口浪尖之上。   现在汉朝已经名存实亡,各路诸侯是弱肉强食,在这种环境之下曹操想没有野心都难。如果曹操真的没有野心,那他也不会有独特的人格魅力,与刘表刘璋之流又有何意?总是想守住自己的那一亩三地,到头来无一是为别人做了嫁妆而已。   在这一刻起,曹操的心中对荀彧产生了一丝裂痕,话中的虽然明确的说出了他的意图。但包含的嘲讽之意他又岂能听不出来?   “荀彧说的很对,如果不是我曹操站住来,这天下之间不知道会有多少位帝王,现在各路诸侯都眼巴巴的盯着皇帝的宝座呢!为了维护汉朝的天下,我曹某人愿意东奔西走,四处征战,就算马革裹尸我也在所不惜,如果我这样的都算不上忠臣,那天下和人敢说自己是忠臣?”曹操仰天大笑,豪迈之气并现。   望着豪情万丈的曹操,荀彧的目光有些许的深邃,同时也很复杂,自己这么做,倒地是对?是错?   就在荀彧纠结的时候,门外的士卒突然闯了进来道:“报主公,平原令刘备率军前来助战。” 第一百三十二章 潘凤回府   “十天了,在这召集天下王师的地方,那些奉诏的诸侯,却没有一人前来。”曹操感叹道:“可是我真没想到,刘备算不上什么诸侯,却率领区区几千兵马前来助战。”   郭嘉笑着捋捋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倒是把此人给忘了,刘备乃汉室后裔,励志匡扶天下,那他当然最痛恨那些乱臣贼子。”   “是呀,此人乃汉室的忠臣,当然最痛恨贼子篡逆。”荀彧趁机接过话,说到篡逆二字的时候,他还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曹操。   曹操只是抿抿嘴,并没有在意,随后他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后缓缓而道:“不瞒诸位,我真没料到此人会来,此人素有大志,但又不失为我此次一大助力。还真让我左右为难,我现在想问问诸位,我是应该用他呢?还是应该杀了他。”   曾经在十八路诸侯会盟的时候,刘备就曹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句‘天下虽大,但列为却难以并列于世。’让曹操在当时不由的深深感叹,在会盟期间,能看透这一本质的又有多少人。无非是他曹操刘备和潘凤,一想起潘凤,曹操不由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令他十分头痛的一个人物。   曹操问心自问,至今没有看透的人物潘凤绝对算一个,说其精通兵法谋略,可他偏偏是一个粗犷豪放的武夫,萧山一役,险些葬身悬崖。自潘凤入主汉中之后,曹操一直都在关注其的举动。他的‘屯田制’,御下的手段,曹操是又惊又佩也害怕。现在两人还没有什么利益关系,有时候曹操在暗暗设想,如果有一天两人真的在战场上相见了,那他是否能敌得过潘凤。这些曹操心里都没有底,作为敌人,甚至仅仅是一个假想敌,曹操对潘凤都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主公,我倒是认为像刘备这种人最好杀之后快,此人可称得上人杰,如果一旦有机会,必定是龙如大海,成为主公的一大祸患。”程昱缓缓而道,他是建议除掉刘备。   在曹军帐外的张飞率先忍不住,盯着投诉的炎炎烈日,他粗着嗓门喊道:“大哥,我们赶了五百里前来讨贼,那承想曹操这斯好大的架子,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也不见出来,真是好生无礼,大哥,要不然咱们走人吧!”   “三弟别动。”刘备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只是盯着曹操的军营也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曹操身为护国大将军,又与我有隙,你总得给他一些时间思量,我想用不了多久,曹操就会出寨迎接的,安心等下去吧!”   “大哥为何如此自信曹操会亲自迎接,难道他不会起杀心吗?”关羽枣红色的脸上有一丝凝重。毕竟刘备因为徐州跟曹操有过正面的冲突,万一曹操假公济私,派大军围剿,就今日的情况,他们三人是无路可逃。   刘备依然是紧盯着曹军的营寨,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不会,因为曹操是一个识大体的人。”   在曹军的大帐内,对于刘备的是杀是放目前来说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就此问题程昱郭嘉荀彧也是意见不一。   “主公,刘备怎么的说也是大汉皇亲,如果就因为来相助我们而被莫名的杀死,那各路之人怎么看主公?汉室宗亲怎么看主公?天下臣民怎么看主公?”荀彧到擅长言辞,一个排比句气势如虹,瞬间感觉其底气就仿佛上升了几个档次。   荀彧在心中对刘备还是有几分莫名的好感的,不希望曹操除掉刘备,说倒地荀彧虽然为曹操做事,但其本质上还是忠于汉王朝的,对于那些相要振兴汉王朝,忠于汉王朝的人,荀彧都会有几分好感。   “在下也不赞成直接杀了刘备,这未免现的太过于鲁莽,非言非语定然许多。在下倒是觉得,刘备既然胸有大志,一心想报国,我们不如利用这点。”郭嘉若有所思的说道。   “如何利用?”曹操追问道。   “现用之,在杀之。”郭嘉说道:“刘备既然整军前来,我们不如让其为先锋,主公现在是大将军,自然也是这次会盟的盟主,在征讨的袁术的过程中,如果刘备稍有作战不利,主公即可寻个由头,以军法论处之。这样既不会给人留下话柄,同时也能减少我军的伤亡。”   “好,就这么办。”曹操点头道。   ……   潘凤是一身尘土,风风火火的赶回了庸城,汉中的事情他听说了,魏延竟敢犯上作乱,这一路马不停地的匆匆赶了回来。   这段时间为了处理汉中各县的事情,貂蝉心力交瘁,但侍女回禀老爷回府了,貂蝉沉重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管有多大的事情,只要相公一回来,总能轻松解决。不过她刚想出去迎接,这头就一阵眩晕。   等到貂蝉觉地人中微疼。幽幽醒来时,现自已已经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眼前就是那张亲切、熟悉的脸庞,还有那双深情的眼睛:那是相公,那是我地相公,天可怜见。老天爷终于把他还给我了。   貂蝉一把抱住潘凤,还没来的及大放悲声,潘凤已经微笑着说道:“蝉儿,我肚子饿了,咱们先去吃饭吧,等我有了力气,再和你算帐!看你憔悴了许多,这样作践自已,家法是一定跑不了地。”   府上下恭恭敬敬,现在已颇有大妇风范未来夫人,在潘凤一回来立马变成了温顺乖巧的小女人,象只小猫儿似的应了一声,就被潘凤一把抱起,直接抱到了后院花厅。   貂蝉、甄宓几乎都有都心忧汉中情况,没怎么吃饭,潘凤最后两天也是马不停蹄。只啃过两块馒头,所以不能吃干的。几碗碧粳香米粥,四碟香油拌的小咸菜儿,三个人吃的津津有味。貂蝉和甄宓吃的也不多,看的直咽唾沫。但是她们现在宁可看着潘凤吃,也不愿意把目光移开。   一家人久别以来的第一面,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是埋头吃饭。四下里满是眷恋、欣喜、甜蜜地目光,包围着三个人。   吃完了饭,三个人明显都有了点精神,侍婢们高高兴兴地给男女主人端上了香茗,潘凤毫不避忌地把小鸟依人的貂蝉抱在怀里,她的身子还是轻柔的象只小猫儿似的,翘臀坐在腿上,那柔柔的触感不禁让‘小潘潘’不知不觉的仰起头。   貂蝉俏脸红红的,这段时间,如堕永久黑暗冰冷的地狱,现在重新抓住了她的幸福,她一刻也不愿再放开,所以尽管羞涩,却仍不顾几双羡慕的眼光和下人们地存在,环着亲亲相公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他为自已轻轻揉抚淤血红肿的手臂。这段时间长时间处理政务,手腕都淤血了,甄宓兴奋地象只穿花蝴蝶儿,围着这快乐的一家人打转儿,方才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就只有她兴奋地在一旁叽叽喳喳,诉说着家里生的点点滴滴。   一家人都有太多的话儿要说,千头万绪,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始。就这么彼此看着,忽然间反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疑问以后可以再问,现在他们只想好好地看着自已的亲人,感受那种柔柔的、温馨的感觉。   过了好久,还是貂蝉先开了口,嗓音柔柔地对杨凌道:“相公,文姬姐姐呢?”   一提到这,潘凤的神色不由的有些伤感,“文姬离开了,现在心情很好,别提这事情了。我发誓一定会把文姬找回来。”   潘凤这么一说,貂蝉就算有莫大的好奇之心也不方便问出口了,于是她忍下这份好奇心,只是乖乖的坐卧在潘凤的怀里。   “相公,人家这段时间好想你呢!”   “哦哦”,潘凤不禁在心底赶到一份温暖,但他故意板起脸,瞪了貂蝉一眼道:“想我,想我还这么作践自己,弄的整个人都憔悴了,幸好我早料到会有人不听话,这才马不停蹄,飞奔回来。”   貂蝉低下头,细若蚊蝇地道:“相公,人家知道错了。”   臀上挨了一记巴掌:“知道错了也不行,不把你打的小妮子红的象猴子的屁股,相公可消不了这口气。”   “天呐,要死了,当着全家人的面,以后我可是没脸见人啦”,貂蝉脸如红布,耳根子都火辣辣辣的,她嘤咛一声,小手抓着潘凤的衣襟,把头埋在潘凤怀里,再也不敢露出来见人。   “潘大哥你厚此薄彼,人家也想你呢!你看一回来就忙着跟貂蝉姐姐亲热,宓儿,宓二伤心了呢!”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甄宓的小嘴嘟的能挂个油瓶,但其眼中那若隐若现的笑意,却暴露了这小妮子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看潘大哥是那种人吗?来宓儿,香一个。”潘凤‘嘿嘿’的笑道,同时也一把搂住甄宓的小蛮腰。   “人家才不要跟你香呢!”随后甄宓跳出了潘凤的怀抱道:“想左拥右抱,我偏偏不让你如意,我先回屋了,你跟貂蝉就这么不知羞亲热吧!”甄宓看出了刚才一瞬间两人的真情流露,同时她明白潘大哥一定有许多话要对蝉儿姐姐说,因此她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躺着也中枪   常言说南京看石头,苏州看丫头,无锡啃骨头,杭州看潮头。汉中除了柑橘意外其也有自己的特色风景,那就是山。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就汉中的山景。   已经出了城到了山中林荫小道了,不再见到那处处小桥流水和那古色古香的“三坊七巷”,还有满城如同华盖的巨大榕树,林木渐渐少了,前方开始出现大片的竹林。   这样如同山水般的美丽景色,尤其吸引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甄宓,她欣喜欢愉地看着美丽丽的风景,不时扯住她的蝉儿姐姐,雀跃地指指点点。貂蝉满腹经纶,不但知道许多诗词歌赋,还知道许多的典故传说,偶尔道来,如同画龙点睛,把潘凤和甄宓听的入迷不已。   一只野免被游人惊动,从众人脚下一下窜了过去。逃到一丛矮灌木下胆怯地回头打量。“野兔,一只野兔!”甄宓欢叫着。   因为嫌小姐们走的太慢,一直嘟着嘴、拉长了大脸走在前边的张白骑槌也来了精神。连忙转急促地叫道:“快快。拿箭来,烤了给主公弄点野味儿。”   旁边一个侍卫顶了他一下。悄声道:“大人,这事得让主公露脸呐。”   “对对对!主公,那里有只野兔,主公将它射下晌午填点野味儿吧。”   “好呀,好呀。”甄宓也欣喜地赞同,象只快乐喜鹊般奔到潘凤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在不少侍卫羡慕记恨的眼神中摇着他的手臂,娇声道:“夫君统领万军队,而且还是名闻天下的武将,一定也是个神箭手。”   潘凤习枪术、刀术、开山斧其实也算刀术中的一种,可是弓箭还着实地没有碰过,他曾提心吊胆地尝试和张白骑比试剑法,本来已经做好了丢人现眼的准备,孰料这张白骑的剑术倒是比他还差,甄宓当初看的眼睛直冒小星星,崇拜死他了。   潘凤不敢去看甄宓希冀的眼神,他四下打量,只见官兵们也满脸信任地看着他,张白骑槌更是马上夺了一张弓,抽了一枝箭递到他的面前来,他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射箭有什么难的?应该是最简单的事了吧?”潘凤心一横,接过弓搭上箭,缓缓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抱元守一,在众人屏息围观中“吱呀呀”拉开了弓弦。   他勤练武艺,臂力已强,拉这两石弓倒不费力,顿时间拉弓如满月,箭簇、箭尾、眼晴成一线,潘凤窥得准了,猛地一松手,利箭一下飞了出去。   四下顿时一片寂静,唯闻风吹竹叶,飒飒作响。抬头看那矮树下的肥兔,仍自蹲在那儿左顾右盼,那箭竟已不见踪影。潘凤顿时面红耳赤,甄宓的笑容也僵在脸上,潘凤身边的亲卫个个都是神射手,目睹自家主公在女人面前如此露怯,一个个羞得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只听“咕咕咕”一阵凄惨的叫声,一只长尾野鸡扑愣愣地从草丛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后背处插着一枝利箭,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象喝醉了酒似地打起了醉拳。   貂蝉“噗哧”一笑,掩唇道:“相公射中了,还不快去将那野鸡捡回来。”   张白骑恍然大悟,急忙奔了过去。潘凤这一箭明明瞄准了野兔,也不知怎么就射中了这倒霉的野鸡,这一箭中的不算浅,那野鸡挣扎了一阵已动弹不得,被张白骑槌一把拗断了脖子,笑容满面地捧了回来。   他跑到潘凤身边左右看看,忽然大惊小怪地道:“主公,这鸡正在下蛋呢,你看,你看,这鸡蛋还在鸡屁股上呢,都生出一半了。”   甄宓再也忍不住,趴在貂蝉的肩头吃吃地笑了起来,潘凤接过野鸡看看,终于也忍不住放声大笑。他这一笑,那些兵都跟着大笑开来,笑声在竹林中散开,惊动了林间小兽四散逃去。   经过这段插曲,众人穿过一段山中小径,前边已是一片竹海。这个地方山恋深谷、曲径通幽,不远处流水泉,鸟语花香,竹林中野菌竹笋、鲜花遍地,直如人间天堂,令人望之心旷神怡。   潘凤叉腰而立,四下看看满意地道:“这个地方好,搭起帐蓬来,咱们既然出来了,就痛痛快快玩一天,今晚在这宿儿营,明儿一早再回城去。”   潘凤一声令下。官兵清理出一片地方来,将携来的帐蓬迅搭置好。两顶帐蓬摆在中央,一顶是潘凤的,另一顶是貂蝉和甄宓的。然后侍卫们又在四围七八十丈以外格起军帐,将中央团团护起。   虽说隔得这么远,中间又全是竹林,彼此不能相见,不过因为中间有女眷,他们也不得不避避嫌疑,反正四周全护住了,没人进得来便是。   竹叶青翠欲滴,风来婆挲,沙沙作响,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在这个地方,隔绝了尘世的喧嚣,颇有几分脱俗的味道,卫士们已经派出一部分人四处打猎,这山中小兽极多,肥狍野兔、山鸡竹鼠,自然不虞食用。   潘凤在帐中换了件轻软的白袍,长放下束成一束,风姿飘逸,颇有古贤竹林隐士的风彩。他刚刚掀帘走出帐来,就听到甄宓惊喜的笑声从竹林中传来:“好美啊,真漂亮。”   此时貂蝉也换了绯色绮罗走出来,那身肥软的袍子掩不住她姣好的体态,随着走动时而勾勒出曼妙玲珑的曲线。潘凤笑道:“这丫头一惊一咋的,不知道又现了什么看看。”   竹林中虽没有小径,但浅草及膝,土地松软,倒不难行。随着越走越近,那隐隐的水声变得越来越大,两人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前方是一个小小的瀑布,悬崖不高,泉水从上边直按注入碧潭中,拍击出雪白的水花。   水潭由浅及深,方圆大约三四百米,由于泉水请澈透明,潭底的一切清澈可见。潭边有一块表面圆润的黑色巨石,巨石表面有高有矮,但都极平坦,甄宓就站在石上,她看见潘凤和貂蝉来了,喜滋滋地道:“快看,好漂亮的小湖。”   潘凤和貂蝉相视一笑,二人也踏上巨石,走过去细看,只见泉水蓝幽幽的,平静处如同一块巨大的美玉,果然极其美丽。潘凤喜道:“水里有鱼,好大的鱼。呵呵,幸好我带了钓竿来,一会儿钓几尾大鱼,晌午清蒸、熏烤,哎哟……好烫!”   甄宓格格地笑起来:“我方才也被烫了一下,你看,人家的手都红了,这块石头是黑色的,这里又没有树荫遮挡,被阳光晒得都能煎熟鸡蛋了。”   潘凤一听她说鸡蛋,就想起了窝窝囊囊的丧生在自已手中的下蛋鸡,他急忙转形话题道:“我去取钓竿,回来钓鱼。”   “不要,不行,不可以……”甄宓的学习能力十分强,女孩子的嗲声嗲气都学得青出于蓝,听得貂蝉的眉毛都拧成了结儿。   “我要和蝉儿姐姐在这里游泳,好清澈的湖水,跃进去,可以象一条美人鱼。”   “什么?在这里游泳?”貂蝉吓了一跳,虽说她习惯了在相公面前赤身裸体,可要在这种地方赤身还真没有那胆量。   “怕什么呀,这么清澈的泉水,好凉快,来吧,蝉儿姐姐。”   “我……不会游泳。”   “呵呵,不会泳可以在浅水处玩水清亮可爱,在这酷暑中下去泡泡也舒服。”潘凤笑道:“我去吩咐侍卫,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进竹林,然后……我去上游……还是下游吧,去那里钓鱼。”   潘凤说罢就走了开去,寻了钓竿,然后先赶去吩咐张白骑槌等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三人驻地,然后再径直去下游又一处水潭放竿钓鱼。   这里被亘古的洪水冲刷得平平坦坦石板正在树荫下,潘凤坐在这儿钓鱼。这里的鱼又大又肥,而且对于香饵极为敏感,咬钓极快,潘凤不多时便钓了几尾肥鱼放进鱼篓。   侧耳听听,顺着泉水和风声,隐约送来上游女孩儿家的欢笑声,看来她们玩得很愉快,潘凤笑了笑:难得浮生半日闲,这些日子都累坏了,就让她们好好放松放松吧。   潘凤架好钓竿,折了几枝树枝,躺在石板上嗅着青草香气。渐渐地也有了睡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在清风吹拂中醒来。睁眼一看,太和已经正午稍偏了。潘凤急忙爬起来,提起钓竿一看,鱼饵早被脱钓的鱼儿吞食了。   他收了鱼竿。提起竹篓,施施然走回帐蓬。见甄宓和貂蝉已经回来了。甄宓粟黑色的卷湿漉漉的,小麦色的肌肤上还缀着晶莹的水珠。貂蝉却鬓整齐,潘凤诧异道:“怎么,没下水玩么?”   貂蝉微笑摇头道:“宓儿的水性很好,在水中就象一条游鱼,漂亮极了。我可不行,怎敢下水?”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别样的‘画卷’   潘凤哈哈大笑,说道:“我还以为蝉儿无所不能呢,原来也有你不会的东西。”他见貂蝉脸蛋红润,便道:“林中虽然凉快,总不及水中舒服,今天出来就是让你们歇歇乏,不会水性就在浅水中游一番嘛。下午更热了,下水游游吧,让甄宓教你,我和侍卫们去打猎,我就不信了,练不好箭法。”说着他又笑了起来。   侍卫们准备的野味种类繁多,野果、野菜、山菌、竹笋,还有野鸡、野兔、竹鼠和肥蛇。经由带来的名厨调制,或熏或烤或煎或蒸,再加上潘凤钓的鲜鱼煨制的鱼汤,吃得众人眉开眼笑。   那蛇肉切成一段段的,倒也瞒不过貂蝉和甄宓的眼睛,不过貂蝉虽不敢吃,甄宓却不在乎,那蛇肉烹制得极其美味,甄宓自然当仁不让。要说饮食,普天下还得论中土第一,甄宓算是大快朵颐了。   西人嗜好游猎,听说潘凤下午要和侍卫去山中行猎,甄宓兴致勃勃地要求同去,成绮韵不喜常在山中行走,对这事却无兴趣,潘凤不想单独扔下她,又不想拂了甄宓的兴致,不免有些犹豫。   貂蝉见状笑道:“相公知道我有午睡的习惯,最近又着实睡的少,你和甄宓去吧,我下午在帐中好生歇歇。”   吃罢一顿丰盛的午宴,貂蝉自回帐中休息,潘凤和官兵们都休息了一阵,然后吩咐张白骑槌带人留守,自已和甄宓率了些人马进山去了。弓箭这东西也不是看一看就能掌握的,连射了几次都没取得什么像样的成效。   这一来潘凤就失了兴趣,在山中转悠了半天,见甄宓兴致不减,他便派了一队人马随着甄宓继续行猎,自已领了一队人又慢慢走了一阵,便向回走去。   此时已是落暮时分,在数丈高的竹林中夜色到来的尤其快。回到驻扎地时,天色已暗,红彤彤的太阳映得满天彩霞灿烂。   潘凤把自己和卫士们打的猎物吩咐人拿去处理了,自已径直回到竹林中,现貂蝉不在她的帐中,这里四面都被官兵包围着,潘凤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想必又去水边了,便自回帐中换了件轻袍,然后慢悠悠地转向水潭。   暮色红暗,溪边不见貂蝉的身影,潘凤挨着黑色巨石走到水边,正与从水中走出来的貂蝉碰个正着。他知道貂蝉不会水性,白天又一直不肯下水,实未料到她这时竟大胆的一个人下水嬉玩,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貂蝉也张着嘴唇愕然站在那儿,她这时春弯玉股、盈盈一握的纤腰,处处妙相毕露。曼妙动人的娇躯上,只有一件红色的“好鸟枝头”肛兜,欲遮难掩更增艳丽,清泉水犹自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向下流淌着。   竹林夕阳下,一道道穿林的斜阳光柱,映照在她欣长窈窕、长如瀑的胴体上黄色明暗光影使她近乎全裸的身体美得如迷离梦幻,尖削的香肩与尖挺的饱满构成优美曼妙的线条,就如一幅淡青浅赭的写意画,把潘凤也看呆了。   猝不及防的两人愣了半晌,貂蝉才一声叫,霞升双颊。她失措地向后退了一步,脚跟踩在松软的潭边沙地上。不由惊叫一声,向水中裁去。   潘凤急忙一把拉住她扬起的手臂,扯住了她。貂蝉就在这瞬间眸光一闪,本欲反抗,不过忽然意识到也许是难得的机会,换换口味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本来失措想藏入水中。仓促间地微一闪念,稍停的身影忽然反向前扑来。好象因为裸裎见人羞不可抑,可是近乎无处躲藏似的,窘迫地停了一下后,竟然一下子扑到了潘凤怀里。顺手一扯,腰带松开。她那凹凸有致的诱人饱满已挤迸了潘凤袍中,连脸也埋了进去。   真个是温香暖玉抱满杯,香骨珊珊,所碰处清凉细腻,温润柔软,眼下是粉光致致的诱美肩头、光滑的脊背,还有那硕美动人的双丘,耳边听到的是她咻咻的鼻息,胸前抵着的是她饱满坚挺的酥胸,纵是一个圣人,此时又怎能不为之情动。   “相公……”一双柔婉的玉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埋在怀里的玉人喉中低吟出颤抖的声音:“抱着我,大人……抱我,蝉儿……蝉儿要您好好爱我……”   柔若无骨的娇躯在他怀中不着痕迹地扭动着,撩拔着他的欲火。天可怜见,那个年代是没有内裤的,为了凉快,潘凤换下猎装后只穿了一件长衫,而它……现在是敞开的。   “蝉儿……”潘凤喉间干,多日以来对貂蝉压抑下情感,加上也现在不着痕迹的诱惑,使潘凤的心毫不设防地催生出了对她炽热的欲火和爱意,那具温婉光滑、柔嫩动人的技巧的摩擦,让他无法遏制地坚挺起来。   潘凤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貂蝉的椒乳。丰满盈盈一握,典型的妖娆动容女子特有的秀气,在他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另一只手,顺着那动人的腰弯滑下去,抚上了她肥硕圆润、柔软挺翘的粉臀。   水声风声吟哦声,竹枝婆挲虫鸣声。衣袍内是一对渐渐升温的身体,貂蝉象站立不住似地依偎在他身上,两个温热软绵弹力十足的乳丘顶在了他的胸前,轻轻摩擦着他坚实健硕的胸膛。   坚挺肿胀的部分,似欲急切寻我着渲泻的桃源,然而貂蝉的小手只是轻轻一握,使他的身体战粟了一下,随即便似惊吓似地移开了手,迫得他情急地主动迎上去。   丰腻大腿间一抹滑润柔嫩的湿痕轻轻触碰到他那里,潘凤身体心领神会地迎合上去,柔软沟壑的微陷,带来蚀骨的销魂,但随即她却抽离了身子。   恍若一下子被抛离了天堂,潘凤急切按着她的丰臀迎向自已,又是欲陷似入的片刻极乐,然而俏盈的臀只是一扭,他又再次失去了目标。   潘凤的鼻息急促起来,俊脸涨得通红,他忽然双手下落,捧住貂蝉两瓣丰润饱满的翘臀,把她托了起来。貂蝉呻吟一声,两条修长丰腻的大腿一下子挟在了潘凤的腰间,她环着潘凤的脖子,在他壮实的肩头,快乐的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她的肌肤比象牙更细腻,比美玉更湿润,比细瓷更光滑,伴随着她细细如歌的呻吟,妩媚而魅惑。妖魅般的诱惑使潘凤更加急切,可是貂蝉却不让他得逞,仍然似迎还拒地迟延着他地进入。   潘凤急迫下向前一挺,貂蝉的臀一下子顶上了那黑色的巨石。巨石余热未散,原本被日头晒得滚烫的石头对她娇嫩的肌肤仍然有着杀伤力。   貂蝉同时如同中箭的天鹅一般,出一声令人诱人的娇呼,优雅的颈扬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挺。   这一刹那,她的全身忽然绷紧了,秀眉紧蹙,似颦还怨,仿佛连呼吸都已停止,潘凤也一声轻呼。好似僵化了一般立在那儿,唯有某个敏感的尖端。一种温暖、紧迫、温暖的感觉酥酥麻麻地沿着脊背传向他的大脑,好象连意识都融化了……   僵直的纤腰轻轻抖动起来。两瓣丰腴雪股不住蠕动,时收时舒,那双颦紧的眸子再张开时已是水雾迷蒙。她呻吟着在潘凤肩上,叹息似地轻哦:“相公,我的好相公,好哥哥,轻着些儿。”同时身子也似不克自持地向下滑了几分。   潘凤忽然现了她迎上来的原因,他喘息着低笑:“不是好哥哥,要叫主人的哦!否则不给你。”   “才不要,你欺负人。”坠的臀部被潘凤有意地碰上烫手的黑石,立即在娇嗔声中再次迎凑上来,让两人的身体一紧。   如同她方才撩拔潘凤一般,潘凤促狭地不断将她圆润的粉臀轻轻沾触炙热的岩石,迫使貂蝉一次次紧张地抱紧他,提起臀主动迎凑他。   当臀肤烫得微红的时候,貂蝉终于在前后夹攻下认输了,她揽紧了潘凤的脖子,“主人,蝉儿的好主人……饶了奴家吧……”同时细软如蛇的腰身款款摆动,主动地讨好地迎合起来。   异样的媚惑从她骨子里散出来,恰到好处地迎凑让潘凤勿需太过激烈就可轻易品尝到那飘飘欲仙的感觉。潘凤的坚挺和深入让貂蝉的双眸也化成了一汪春水,她媚眼如丝,舌头轻舔着上唇,脸上浮现出淫媚入骨、颠倒众生的风情,诱引得潘凤渐渐开始掌握主动。   不知何时,潘凤的衣衫已被她脱得半裸,一具修长、结实的健美身躯,上边攀附着一具柔美白皙的娇躯,那妖娆的人儿还不时在极乐娇呼中竭力挺起腰来,用她灵活柔软的舌尖轻轻舔去胸口晶营的汗珠。   夕阳如血,晚霞火红。墨色巨石的温度变得温和起来,白皙如玉的佳人已被搁在这黑色的巨石上,黑白相衬,艳色惊人。低陷的纤腰,高昂的粉臀,拂动的长,还有后面颠狂的骑士,在夕和金黄的暮色中构成了一道优美的剪影。   远望,醉人的剪影在竹林中款动;近望,火热的画面在水中荡漾。   几只流萤,已翩然在他们的身边飞舞……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三国归晋(大结局)   穿越着必有穿越的代价,历史最终却也是难以改变的。貂蝉诛杀魏延虽然暂时稳定了汉中的局势,但也带来更大的祸患。在潘凤准备出兵助曹操平袁术的时候,汉中留守的庞统廖化突然反叛,弄的潘凤措手不及,指的挥师救汉中。   忠奸善恶谁又能说的轻,有机会堪当人主,谁会还选择做人臣。凤雏庞统显然就是这么一类人。他并不是不想反叛,而是一直没找到一击必成的机会。   史书上所写的忠义之臣,未必真的就是忠义之人,或许他也有野心,只不过是没有找到施展的机会罢了。如果诸葛亮六出祁山,真的有机会灭掉曹魏,在一句平定江东,或许他就是不是那忠义道德的楷模,一生尽心竭力恢复蜀汉江山的大汉丞相,说不准他荣登九五,开辟一个新的朝代。   不过庞统还算仁义,占领汉中后,送还了貂蝉和甄宓。经此事件,潘凤也算认识到了自己。陈留关前,自己能逃一难也以算是运气极好。后续能占领汉中,成一面之雄也是纯属运气使然。自己的政治手腕还过于稚嫩,为将尚可,但要担当人主,却是万万不够的……   建安三年夏四月,曹操遣谒者裴茂率中郎将段煨讨李傕,夷三族。九月,曹操东征徐州,进攻久与他为敌的吕布。在曹军攻势之下,吕布军上下离心,十二月,吕布部将魏续、宋宪等生擒陈宫归降曹操。吕布见大势已去,下城投降。曹操将吕布、陈宫、高顺等人处死,收降吕布部将张辽以及泰山豪杰臧霸、孙观等人,初步控制了徐州。   建安四年,曹操派史涣、曹仁击破张杨旧部眭固,取得河内郡,把势力范围扩张到黄河以北。   建安五年,袁绍命大将颜良等人进兵白马,自率大军进屯黎阳。至此爆发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官渡之战,曹操克之,自此奠定北方霸主地位……   潘凤的到来不过是溅起一丝小小的浪花,并没有改变历史大局。赤壁之战,夷陵之战等等著名会战依旧发生了。汉中的庞统最终也如一根在风雨中飘摇的稻草,在曹操大军压境之际最终投降了。历史也并没有因他个人出众的才能而改变走向。   归隐山林,逍遥于野,娇妻美妾在怀,再也不用顾忌那庙堂之高的勾心斗角,这段日子潘凤过的格外惬意。不过又是他目光充满深邃的忧郁,怀中的两位佳人的娇笑也渐渐沉寂下来,她们知道,自家夫君是又想起文姬姐姐了。   ……   266年司马炎登基,国号晋,定都洛阳。   280年灭东吴,完成统一。   晋朝皇宫内,编篡史书的史官们正准备撰写董卓进京勤王,天下大乱开始,到最后司马士结束三国之乱,一统天下这百余年的历史来彰显晋武帝司马炎的功绩。   可是编写到汉中这里,却都不由的停笔了。汉中兴衰风云,虽然短短数年,但是在太过于复杂了,正在酝酿之中,皇帝的圣旨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贼子潘凤,悖主篡逆,妄图神器,实在有违圣人之道也。至此,则抹去此人一切记载,如有妄想于此人著书立说着,则严惩不贷,钦此。”   在叩拜万岁后,众史官面面相视,眼神中都纷纷透着丝无奈。同时,司马炎也下令在民间搜集一切与潘凤有关的书籍,全部销毁,避免流传后世,从此,在历史的长河中潘凤这个独特的浪花从此销声匿迹了。   要是晋武帝司马炎也并没有跟潘凤产生过交集,因此对潘凤也并不该有如此恨意呀!   谁人不知司马炎好色,宫内有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美女数万,生活糜烂。他对艳名遍天下的貂蝉早就神往不已。他自己得不到对别人得到的就充满妒忌之心,因此就对得到貂蝉芳心潘凤嫉恨不已,于是就下令消除一切有关于潘凤的记载。   可悲,可叹!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